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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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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
“你意思是古长剑是魔神的兵器?魔神是……”
“魔神就是魔界各族的共主,魔界最凶残的暴君!”
这一下不但楚枫震惊,天魔女也为之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把古长剑竟然有着如此深重的杀戮,而且杀的都是上古神族!
“不会的!不会的!”
楚枫喃喃自语,他不肯相信。古长剑自下山便一直伴随着他,已是他至爱之物,他不相信古长剑是一把沾满神人鲜血的魔邪之剑!
“不会的,古长剑一点不可怕……”
“那是因为这把剑被封印,一旦解封,就是一把至邪魔剑。它尚未解封,只因你尚未寻得这把剑的剑鞘,剑鞘一合,神印解封,天地劫荡!”
“不可能!既然魔神已经被你们击退,他的兵刃怎会还在凡间!”
“因为魔神同样流落凡间!”
“魔神流落凡间?”
“他跟我们一样,千百年来等待着魔界入口的重新打开,但他不是为了重返魔界,而是要再次率领魔、妖、鬼三族,肆虐凡间!”
“那你说我身怀魔邪气息……”
“你是魔神之后!”
“啊!”
“你掩盖不了身上的魔邪气息!你是魔神之后!”
“你胡说!”
楚枫双拳一握,眼珠血一样红。
“你现在还要不要取回长剑!”
“要!”
楚枫斩钉截铁答了一个字!
两名大祭司盯住楚枫,楚枫亦同样盯住他们,气氛突然绷紧,天魔女长发微微飘起,尽管她知道如果两名大祭司要杀他们,一念之间。
………………………………
第六百三十六章 无形剑阵
第六百三十六章无形剑阵
九霄圆楼,祭天台上,楚枫执意要取回古长剑,两名大祭司盯住他,气氛绷得紧一紧,他们要杀楚枫,只需一个意念。
他们忽然收起目光,道:“既然你如此执意,请便!”说完闭起双目,苍茫深邃的诵念声再度响起,诵念声中,插在那簇火焰前的古长剑突然凭空消失。
楚枫一惊,古长剑怎会凭空消失?望向天魔女,天魔女道:“他们以念力将古长剑移走,只是速度太快,我们看不到,但古长剑必定还在祭坛之上!”
“我来探探!”
楚枫伸手想探一下古长剑,刚一动,一角衣袖突然“唰唰唰唰”被划成无数块碎布,跟着那些碎布被划成粉碎,紧接着连粉碎也被划至消失无形,所有这些只是一瞬之间。
楚枫倒抽一口冷气,正要伸手再探,天魔女急喝:“不要动!”楚枫连忙顿住。
天魔女道:“他们以念力瞬移古长剑,围着你布下一圈剑阵,你一动就会被剑阵划成粉碎!”
楚枫大吃一惊,自己身边布着一圈剑阵,他竟然完全察觉不到,这两名大祭司的念力实在太可怕!
“怎办?”他问。
天魔女道:“你要夺回古长剑,剑阵才会消失!”
楚枫道:“但我看不到古长剑!”
天魔女道:“不要用眼,用气息!”
“气息?你要我感受古长剑的气息?”
“没错!你自下山便身背古长剑,古长剑留有你一分气息!你要感受这份气息!”
“如何感受?”
“入太极化境!”
“太极化境?”
“你还记得在古堡,天机老人临走时对你所说的太极四境?”
“初境,形意合一,物我两忘;化境,形神合一,万象皆空;至境,神意合一,天地归无;太境,天人合一,天地为用。”
天魔女点头道:“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挑断青虚手中令牌的红绳么?当时你并没有看青虚,你是如何知道令牌所在?”
楚枫恍然道:“形神合一,万象皆空!”
“没错!只有形神合一才可以感受古长剑气息。当日你是以太极动作使自己进入形神合一之境,从而挑断青虚手中令牌红绳。现在你不能再依靠太极动作,因为你一动,剑阵就会将你划成粉碎。你必须仅靠心念使自己形神合一,夺回古长剑。”
“我明白了!”
“你一定要办到,否则,你要永远困在剑阵之中!”天魔女望着楚枫,那份关切之情已是溢于言表。
楚枫的心暖一暖,望着天魔女,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夺回古长剑,因为我还要跟你一起仗剑江湖,逍遥天下!”
楚枫说完,没有闭眼,仍然望着天魔女,嘴角还带着一丝率真的微笑。
通常要进入空明之境,一般都得闭眼,因为只有闭上眼才更好地免受周遭事物的干扰。楚枫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没有闭眼,反而定定望着天魔女,望着天魔女孤高清冷的双眼。
天魔女明白楚枫为什么这样做。仅以心念进入空明之境需要极高修为,就算修行数十年的高僧也不能轻易做到,所以僧人静坐时都会默念佛经或手数佛珠,以念经或数佛珠化去一切杂念,使身心不乱。现在楚枫望着她,是将一念全系于她,这与念经或数佛珠异曲同工,都是以一念化万念,步入空明。
所以天魔女没有回避楚枫的目光,同样望着他,望着他剑眉朗目,彷如石像。
……
“爹!你说崖洞木棺的骸骨都是先辈的亡灵?”
同一时间,在离九霄圆楼不远处的圆楼上,盘飞凤父亲同样向盘飞凤讲述着上古时期那段神魔之战。
盘飞凤得知崖洞木棺那些骸骨都是飞凤一族先辈的亡灵,她很震惊。
她爹道:“没错!木棺内的骸骨都是我们飞凤一族的先辈,洞壁上的流萤石都是他们精魂所化,所以你们在崖洞会碰到种种神异之象!”
“这么说,圣火燃烧的……是我们先辈的精魂!”
“没错!圣火燃烧的就是我们先辈的精魂!先辈为了封印魔界入口,守护飞凤一族,不惜燃烧自己精魂,当天界重开之日,也只有圣火可以引领我们进入天界!”
“啊!”
“先辈宁愿将骸骨寄于崖洞,不肯落土安葬,因为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天界才是我们的故土。他们身躯虽死,魂灵千古不化,仅余一念,就是重返天界!”
“爹……”
“飞凤,只有你可以带领飞凤一族重返天界!”
盘飞凤一下沉默,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此沉重,不但背负所有族人重返天界的希望,还背负着无数先辈亡灵重归天界的遗愿。
“爹,为什么是女儿?”
“因为你是天凤诀传承之人!”
“为什么选择女儿为天凤诀传承之人?”
“不是我们选择你,是凤鸟选择你!”
“凤鸟?”
“你是在这座圆楼出生,你出生之时,凤鸟一直在圆楼上空盘旋,当你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凤鸟亦发出了一声凤鸣,所以是凤鸟选择了你!”
“凤鸟为何要选择我……”盘飞凤自语。
她父亲道:“飞凤一族自流落凡间,以圣火为祀,圣火每五百年减弱一次,所以飞凤一族每五百年必遇一劫,每一劫都有灭族之危。飞凤一族至今尚存,因为每一劫中,必然会出现一位天凤诀传承之人,带领飞凤一族度过劫难。”
盘飞凤疑惑道:“爹说过,五百年前圣火将灭,是峨眉灵女寻得圣灵石续燃圣火的。五百年前天凤诀传承之人是谁?为何没有出现,反而由峨眉灵女帮助我们度过此劫?”
她父亲沉默好一会,乃道:“峨眉灵女就是五百年前天凤诀传承之人!”
“啊!”盘飞凤吃惊道,“怎么可能?天凤诀不是只有飞凤族人才可以传承么?这怎么可能?”
她父亲道:“据先族长所言,当年灵女亦否认自己修炼天凤诀,说是禅木诀,但两位大祭司很肯定,她所修炼的,就是天凤诀!”
“难道五百年前飞凤一族就没有修炼天凤诀之人?”
“五百年前确实未能在飞凤一族找到修炼天凤诀之人,所以两位大祭司才认定峨眉灵女就是天凤诀传承之人!”
“怎么这样?”
“现在距上一劫已有五百年,飞凤一族再次进入劫数,必然要出现一位天凤诀传承之人,这个人就是你!”
“爹……”
“飞凤,我以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不堪重负,我现在告诉你,是要你明白,你关系着整个飞凤一族,你要担起这个责任!”
“爹……女儿明白!”
她父亲点点头,道:“如今圣火数度减弱,恐怕今次劫数关系飞凤一族的生死存亡!”
“爹,万一圣火熄灭,我们究竟会怎样?”
“圣火一灭,魔界入口就会打开,魔族势必倾巢而入,他们第一个要灭杀的就是我们飞凤一族。我们飞凤一族自流落凡间,神力日渐消退,已与凡人无异,再加上历经劫数,族人锐减,如今恐怕连一个魔兵都对付不了,更别说魔将、魔尊、魔君、魔神。魔族一旦进入凡间,我们顷刻会被灭族!”
“爹,我马上再入崖洞取圣灵石,以备不测!”
“先辈精魂,不可轻取!”
“既然这样,从现在起,女儿日夜守护在圣火神殿前!”
她父亲点了点头,忽问:“飞凤,那位姓楚的小兄弟就是你经常在雪地上画的那个人?”
盘飞凤没有作声。
“飞凤,你应该知道我们飞凤一族从不与外人相通,亦不允许与外人相通!”
盘飞凤还是没有作声。
“飞凤,你知道我们飞凤一族为何从不与外人相通?”
盘飞凤仍然没有作声。
她父亲继续道:“凡人寿命不过区区数十年,比我们短得多,如果我们与凡人相通,日后只会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衰老死亡,徒增痛苦,而且我们飞凤一族始终要重返天界,凡人不可到达,到时天凡分隔,空余伤悲!”
“爹,你不要说,女儿……明白!”
她父亲望着她,微叹一声,道:“飞凤,你要记住,你是天凤诀传承之人,只有你可以带领飞凤一族度过此劫,亦只有你可以带领飞凤一族重返天界!”
“爹!女儿不会舍弃族人,一定会带领飞凤一族重归天界!”
………………………………
第六百三十七章 古榆树下
第六百三十七章古榆树下
九霄圆楼祭天台上,两名大祭司的诵念声依然沉厚苍茫,楚枫和天魔女对望着,定格在对方的目光之中,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人,物换星移都与他们无关,就仿似经过了无尽的漫长岁月。
“锵!”
不知在那一刻,楚枫伸出手,很简单的动作,没有比这更简单,却在无形之中执住了古长剑,还剑入鞘,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诵念声停住,两名大祭司再次睁开眼,望着楚枫,或许他们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蓝衫少年。
“凡人之中竟然有此悟性,天意!魔剑归主,飞凤一族注定有此一劫,你去吧!”
“两位……”
“去!”
两位大祭司再次闭上眼,诵念声再度响起,苍茫之中带着几许悲息。
楚枫躬身道:“我见你们族人在天山男耕女织,恬然自乐,你们何必一定要重返天界?我虽然不知天界是何等模样,但凡间也有凡间的美好,你们留在凡间,世居天山不也很好!”
诵念声戛然而止,两名大祭司双眼一铮:“寄居凡尘,何言自乐?族人不知故土,恋栈凡尘,可悲!凡间有凡间的美好?你们知不知道,魔妖肆虐期间,我们为你们出生入死、浴血奋战,而你们不知自爱,自相侵伐,甚至勾连魔妖,坑杀同族。我们真是好后悔,为了你们区区凡人竟然出离天界,以至流落至今!”
两名大祭司说完,两眼一闭,诵念声猛然响起,依然深邃苍茫,却震人心魄,肃杀之意霎时笼罩整座九霄圆楼。
楚枫和天魔女心头一震,手脚突然不能动,呼吸一下窒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五感同时消失,整个身子要出离他们,那种感觉已不是可怕所能形容,两人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飞身掠上祭坛,单膝跪下,“请大祭司手下留情!”正是盘飞凤。
激昂肃杀的诵念声慢慢回复庄严神圣,楚枫和天魔女长长舒出一口气,刚才只是一瞬之间,两人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去!”两名大祭司声音很冷。
盘飞凤急向楚枫和天魔女使眼色,三人跃下祭台,下了通天柱,离开了九霄圆楼。
一离开,盘飞凤便瞪着楚枫:“你真大胆,九霄圆楼都敢闯!你知不知道,未经两位大祭司同意,就连大族长也不敢轻进九霄圆楼!”
楚枫道:“他们也未经我同意抢走我长剑,算是扯平!”
“还不知死活!要是两位大祭司要杀你,整个武林也保不了你!”
这个楚枫倒是相信,因为单是那念力之可怕已是不可想象,便道:“飞凤,你怎会来的?”
盘飞凤没有回答,目光掠过楚枫背后的古长剑,道:“你取回古长剑了?”原来她来九霄圆楼是想帮楚枫取回古长剑,问,“两位大祭司为何要取去你古长剑?”
楚枫心道:看来飞凤还不知道古长剑的来历,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要是让她知道整座九霄圆楼的大祭司都是死在古长剑下,恐怕她会熔了古长剑!
便笑道:“大概他们觉得我这把古长剑不同寻常,所以取来研究一下!”
盘飞凤半信半疑,也不深究,道:“取回就好,别再乱闯!”一直将两人送入圆楼才离开。
楚枫见盘飞凤离去,乃抽出古长剑,手指轻轻拭着剑锋,彷如阔别重逢的老朋友,好一会,乃对天魔女道:“他们说古长剑是魔邪之剑?”
天魔女道:“剑无正邪,看握在谁人之手!人正则剑正,人邪则剑邪!”
“没错!不过……他们说我魔神之后?”
天魔女浅浅一笑,道:“所有人都说我是天下第一魔女,又如何!”
“没错,人言不可信,清者自清!”楚枫铮的还剑入鞘,一下释然。
……
深夜,楚枫朦胧之中听到一丝凤鸣,声音很细,隐隐约约。他睁开眼,天魔女在熟睡之中,淡然静谧。他走出房间,只见盘飞凤就在圆楼下面。
楚枫飞身掠下,正要开口,盘飞凤已掠出圆楼,楚枫连忙跟上,来到一处,盘飞凤忽的顿住,转身一瞪凤目:“人家喊了这么久你才出来?”
“我……”
“哼!醉梦温香,怎还记得人家!”
“飞凤,我一听到你的凤鸣就出来了。”
“说谎!分明没把人家放在心上!”
楚枫惟有不作声,这时候越说越错。盘飞凤转开身子,用枪尖一下一下戳着地面积雪,也不吭声。楚枫一看这动静神态便觉得不寻常,想问,又怕惹恼她,乃四下看了看,却见夜幕下天山群峰仿似披上一层淡淡幽蓝,朦胧神秘,不禁脱口道:“原来天山的夜景这么美!”
盘飞凤道:“美么?还有更美的,跟我来!”
楚枫觉得奇怪,不过当然不会拒绝。于是盘飞凤带着他越过奇丽壮观的冰川,跨过形状奇特的冰斗湖,掠过晶莹夺目的冰塔林,绕过千姿百态的冰蘑菇,穿过幽蓝神秘的冰溶洞,眼前是一个一碧如镜的湖泊。
湖水晶莹清澈,没有浮萍,没有水鸟,不见游鱼,整个湖面一碧如镜,静谧清幽,夜色下说不出的神秘朦胧。
“这个湖好美!”楚枫忍不住赞道。
盘飞凤道:“这个就是天山天池!”
“啊,原来是天山天池,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池边矗立着一颗古榆树,树冠如扇,参天挺拔。
盘飞凤靠着古榆树坐下,楚枫也挨着坐下,但见神池浩淼,如天镜浮空,四周雪峰连绵,云杉环拥,倒映其中,彷如一幅图画,让人心驰神往。
楚枫又赞道:“天池的水真是清!”
盘飞凤道:“天池的水都是山峰积雪消融而成,至清至纯!”
楚枫笑道:“‘水至清无鱼’,就不知这湖水可有游鱼?”
盘飞凤没有作声,只是定定望着湖面。
楚枫觉得她大不寻常,便又道:“听说天池是神女洗浴的地方,就不知神女何时再下凡洗浴?”
说完偷眼瞄着盘飞凤,盘飞凤竟然没有吭声,楚枫大感奇怪,换着平时,盘飞凤早已瞪目嗔怒,臭骂自己一顿。正要再开口,盘飞凤忽将身子挨在他身上,幽幽道:“楚大哥,你说如果两情相悦,是不是一定要在一起?”
楚枫一怔,道:“两情相悦,当然应该在一起,要是天各一方,岂不徒有悲伤!”
盘飞凤没有作声,又出神地望着天池湖面。
楚枫越觉不寻常,正要开口,盘飞凤忽道:“天山流传着一个传说,你知不知道?”未等楚枫答话,她继续道:
“传说天上有七位仙女,身披羽衣,神鸟所化。一日,她们下凡,将羽衣挂在天池边的古榆上,便入天池洗浴。沐浴完毕,六位仙女披衣飞回天庭,唯独七仙女因寻不着羽衣,无法飞升。这个时候,一名少年郎走来,手中正拿着七仙女的羽衣。原来七仙女的羽衣被风吹下古榆树,正好落在那少年郎手上。
“这少年郎是一名孝子,家贫,因父死无葬,乃卖身葬父,路经此地恰好碰着羽衣飘落手中。
“七仙女感其孝,决意委身于他,两人便在古榆树下定下盟誓,后几经波折,两人终成眷属,相亲相爱。但好景不长,天帝得知七仙女私自下凡,还私定终身,大为震怒,于是派遣天兵天将捉拿七仙女,七仙女为使夫君免受祸害,乃与夫君在古榆树下忍痛泣别,披衣而去。从此两人仙凡分隔,天各一方!”
楚枫连忙问:“七仙女与她夫君还能再相见么?”
盘飞凤幽幽道:“仙凡分隔,岂能再有相见之日!”
楚枫唏嘘一声,道:“天帝也狠心,生生拆散一对恩爱夫妻,可恨!”
盘飞凤道:“仙凡本来是不该结合,仙女长生不老,她日后看着夫君衰老死亡,也是徒有悲伤!”
“但是……”
楚枫一时无言,猛然想到飞凤一族自称上古神族,要重返天界,盘飞凤忽然说这个故事,意味着什么?
正要开口,盘飞凤忽道:“从现在起,我会一直守护圣火,不会再离开天山!”
“飞凤……”
“楚大哥,你也不要再上天山!”
盘飞凤说完这句话,眼睛滑出一滴泪珠。
楚枫心中剧震,终于明白盘飞凤为什么要说这个故事。但他无法劝阻,他知道圣火关系着飞凤一族存亡,也知道盘飞凤担负的使命。
“楚大哥,假若有朝一日我回归天界,你还会记挂着人家么?”盘飞凤强忍着哽咽。
楚枫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笑了笑,很苦涩,然后道:“飞凤,就算天荒地老,我的心都会留着你!”
“楚大哥……”
盘飞凤枕入楚枫怀中,珠泪盈盈。
两人便偎依在天池水边、古榆树下,默默承受着别离的酸苦。
………………………………
第六百三十八章 一石二鸟
第六百三十八章一石二鸟
京城,内府监事房,总管太监之居所,庞公公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三样东西,一个金壶,一个银盏,还有一面九螭玉璧。
金壶、银盏是用纯金纯银打造,不仅精美,而且分量很重。庞公公掂量了一下,很满意,然后拿起九螭玉璧。
这面九螭玉璧整块都是纯青玉,一面雕刻谷纹,一面浮雕着九条螭龙,龙首兽身,栩栩如生,雕工之精美不在话下,中央小孔那条螭龙前爪还握住一枚火珠,浅黄色,晶莹剔透,单是这枚火珠已是价值连城。
金壶、银盏、玉璧都是唐门送来的,事实上唐门不但给他送礼,还给朝上数位大臣都送了礼,只是他这份最重,这让他很满意。唐门为什么要送如此重礼,庞公公很明白,当然是因为皇后被绿玉扇刺杀之事。
因为查不出刺客是谁,四大内侍便奉命去唐门要人,但没有成功,返回京城时却带回了一个胡须汉子。这个胡须汉子向东璋帝供认绿玉扇是他伪造,也是他送入宫中的,但却闭口不答受谁人主使,为何要行刺皇后。
东璋帝大怒,命刑部严刑拷问。刑部审了一个月,用尽酷刑,胡须汉子还是绝口不说,最后竟然咬舌自尽,畏罪自杀。
虽然死得有点蹊跷,但案子到了这里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四大内侍可以糊弄东璋帝,却但忽悠不了庞公公。其实那胡须汉子不过是朝廷通缉的死囚,与行刺皇后扯不上边,四大内侍去唐门要不了人,自然得寻一个人顶罪复命,否则自身难保。这个并不难,只要缉捕一名死囚,然后答应他会好好安置其子女家人,一般都会甘愿顶罪。
庞公公当然不会揭穿四大内侍这一手,不单是因为金壶、银盏、玉璧,更主要是绿玉扇是他带入宫中的,他也想这案子早早了结。
庞公公正赏玩着九螭玉璧,一个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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