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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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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枫耸耸肩。

    慕容问:“你伤怎样?”

    楚枫笑道:“早没事了。”原来在玄冰洞时在慕容紫衣披风的“保温”下他已暗自运功疗伤完毕。

    慕容想起在玄冰洞跟楚枫挨着身子包裹在紫衣披风下互相取暖之情景,温雅的脸庞不禁掠起一丝微红,乃略转开脸。

    楚枫并未在意,道:“不知拙兄怎么,那丫头说他走出,未必可信!”

    慕容道:“唐门亦深谙迷宫之道,不用太担心。”

    楚枫道:“还是要找找。”

    慕容道:“现在入夜,无心不肯再进地宫,我们只能等着,别无他法。”

    楚枫道:“无心晓得落英吹雪剑法,她爹应该是西门世家之人。”

    慕容点点头。

    楚枫问:“你可知道墓碑刻的究竟是西门什么?”

    慕容摇头道:“看不出。”

    楚枫道:“无心剑法如此精妙,他爹剑法一定更厉害。看墓碑字迹不下十年,你想想这些年来西门世家有那些厉害人物失踪?”

    慕容道:“我实在想不出。而且这数十年来,西门世家能练就如此精妙剑法的,就只有当今家主西门重翳和西门蛰。”

    楚枫问:“他们好像是兄弟?”

    慕容点头道:“他们是亲兄弟,西门蛰为长兄。但西门蛰偷学了一种极邪门的武功而被逐出,西门重翳便接任了家主之位。”

    楚枫道:“西门蛰偷学的就是失心掌!”

    慕容道:“你肯定?”

    楚枫点点头,乃将西门蛰和蒙面公子在荔枝林偷袭他和天魔女之事道出。

    慕容吃惊道:“难怪当年西门世家不但将他逐出,还下了格杀令,果然是偷学了失心掌!”

    楚枫道:“但他为何要偷学如此邪门的武功?”

    慕容道:“恐怕与家主之位有关。”

    “哦?”

    慕容道:“早在二十年前,西门老家主便已身故,但谁来继任家主之位一直悬而未决!”

    楚枫道:“西门蛰是为了争家主之位?”

    慕容点点头。

    楚枫奇道:“他是长兄,自当继任家主,何须相争?”

    慕容摇头道:“原则是长兄为继,但西门世家还有一条规定:如果兄弟多人均出类拔萃,则由族中长老推举,再不能定,则以比剑决定家主之位。西门蛰和西门重翳均自小修炼落英吹雪剑诀,难分伯仲,按规定是要比剑定家主。”

    楚枫道:“如此也公平。”

    慕容道:“据闻两人在族中长老主持下进行了三次比剑,结果都打平,导致家主之位悬空多年,于是众族老决定第四次比剑,两人无论如何要分出胜负。但就在第四次比剑前夕,西门蛰被发现偷学失心掌。”

    楚枫道:“西门蛰为了取胜,乃偷学失心掌?”

    慕容点头道:“失心掌能使人短时间增进功力,但会让修炼之人失心成狂,须以食心方可抑止,因此被视为武林禁学。也因为如此,西门蛰无法掩藏恶行,最终被发现而逐出西门世家!”

    楚枫道:“听说西门重翳为清理门户,一路追杀西门蛰?”

    慕容道:“的确如此。西门重翳一路追杀他至天山脚下,反被西门蛰重伤,不得不返回庐江疗伤。不过西门蛰可能也被西门重翳所伤,此后再没有出现。”

    楚枫道:“难怪西门重翳没有参与十年前围剿天魔教总坛一役。”

    慕容道:“西门重翳重伤在身,自不能赴会,他为怕西门蛰趁机偷袭西门世家,亦不让族中长老赴会。因此当年一役,正道各派损兵折将,只有西门世家完好无损。”

    楚枫冷笑道:“西门重翳根本是在诈伤!”

    “啊?”

    楚枫乃将天魔女见到西门重翳掌杀两名长老之事道出。

    慕容惊疑道:“如此看来,西门重翳之阴险不在西门蛰之下,他掌杀族中长老必有不可告人之秘。”

    “反正都是一丘之貉。”楚枫忽问,“西门蛰被逐之前,名声如何?”

    慕容道:“西门蛰被逐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声名,因为他极少在江湖露面,反倒是西门重翳很早便声名在外,人称西门先生。”

    楚枫奇道:“既然西门重翳声名在外,族中长老该一致推举他作家主,何须比剑?”

    慕容道:“不然。西门蛰在外虽不为人知,但据闻在内他颇得族中长老推崇,只是没人想到他会偷学失心掌。”

    楚枫道:“这事有点蹊跷。”

    慕容道:“当年一事也颇牵涉些族中长老,无心父亲可能是牵涉此事,才避难至此。”

    楚枫道:“但他父亲究竟是谁?”

    慕容摇摇头。

    楚枫道:“不如去问无心?”

    慕容道:“她古灵精怪,直接问她未必会说。”

    楚枫道:“我们想个法子。”

    慕容道:“你有法子?要骗她说容易很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楚枫笑道:“只要摸着她脾气,一句话便成。”说完凑近慕容耳根说了几句,便向无心走去。

    ……

    再说无心径至一树下,“小蝈小蝈”叫了两声,便从树孔钻出一只小家伙。这小家伙不过拇指头大小,浑身黑色,披甲,头有角,似是一种蜣螂,但嘴角伸着两条长长触须,“吱吱”叫着。

    无心把一粒米饭放至小蝈嘴边,小蝈便用两只前爪抓住咬起来,嘴角两条触须不断扰动。

    小蝈吃完,无心问:“小蝈,我昨天教你的易数可记住了?”

    小蝈触须动了动。

    无心喜道:“都记住了?果然聪明。啊?有一句不明白?哪一句?”

    小蝈触须又动了动。

    无心道:“‘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这一句不明?这是说一阴一阳之道,不出乾坤范围;易道之阴阳,不外乾坤……”

    无心口若悬河解释了一通,小蝈两根触须也跟着晃了一通,无心喜道:“你都听明白了,很好,我现在教你怎样推演,你记好。”

    无心一边滔滔不绝,一边用手中竹签在地上划了一通,然后问:“小蝈,看懂没有?”

    小蝈触须一摆。

    无心道:“都看懂了,很好。啊?你问那三个家伙?他们有两个是好人,有一个是坏蛋,有一个还晓得九宫之数……啊?你想见他?”

    南宫缺见无心对着一个树孔不停自言自语,觉得奇怪,忽见无心转头向他招了招手,南宫缺便走过去,见树孔处原来趴着一只蜣螂,正晃着触须“吱吱”叫着。

    无心道:“小蝈想见你。”

    南宫缺道:“它……是小蝈?”

    无心道:“它是小蝈。”

    南宫缺问:“它叫声是‘吱吱’,为何却叫小蝈?”

    无心奇道:“它叫声‘吱吱’,为何不能叫小蝈?”

    南宫缺无言以对。

    无心道:“小蝈比你聪明多了,我教它易数,它听一遍便懂得。”

    南宫缺更加无言。

    无心问:“你喜不喜欢小蝈?”

    南宫缺道:“喜欢。”

    无心喜道:“太好了,小蝈也喜欢你呢。它要跟你结拜。”

    “结拜?”南宫缺几乎一口酒喷出。

    无心不高兴,道:“小蝈不轻易跟人做朋友的,你不愿意?”

    南宫缺唯有道:“我……很愿意。”

    无心欢喜道:“你先说你时辰八字,看跟小蝈合不合?”

    南宫缺便报出自己时辰八字,无心一推算,喜道:“正合。你比小蝈年长,便是小蝈长兄。小蝈,快喊大哥!”

    小蝈“吱”一声,无心欢喜,转向南宫缺:“小蝈喊你大哥了,你快喊小蝈妹妹!”

    “什么?”南宫缺差点又一口酒喷出,道:“小蝈……是女的?”

    无心道:“是啊,小蝈是女的。”

    南宫缺无奈,唯有喊了声小蝈妹妹,无心大喜,道:“现在你是小蝈长兄,以后你得好好照顾小蝈。”

    南宫缺只得点头答应。

    无心十分欢喜,转向小蝈:“小蝈,以后你有大哥照顾,不用再孤单了。”

    南宫缺很疑惑,问:“无心,它真听得懂你说话?”

    无心道:“怎么听不懂,你没看到我刚才教了它很多易数,它都学会了?”

    南宫缺道:“那你替我问问它,它今年多大了?”

    无心便问:“小蝈,你大哥想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小蝈触须晃了几下,无心便转向南宫缺,道:“小蝈说,它今年十七岁。”

    南宫缺道:“你替我再问问它,它的兄弟姐妹在哪?”

    无心便转向小蝈,问:“小蝈,你大哥想见你的兄弟姐妹,你叫它们出来?”小蝈触须一晃,无心转向南宫缺,略带感伤道:“小蝈说,它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娘亲。”

    南宫缺心下默然,他已经约略看出,无心潜意识是将小蝈当成是她自己,她对小蝈说话,其实是在对她自己说话。这也难怪,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在一个山谷,与世隔绝,她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不过这小女孩究竟发生过什么变故,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楚枫和慕容走了过来。无心一见,马上对小蝈道:“小蝈,那坏蛋来了,快躲起来!”小蝈果然“吱”一声便钻回树孔之中。

    楚枫好奇,问:“小蝈是谁?”

    无心瞪眼:“不关你事!”径自走开,楚枫忙放大声音对慕容道:“刚才地上那个古蜀文字当真古怪?”慕容接口道:“很古怪,恐怕没人晓得是什么字!”无心便停住脚步,转身道:“什么古蜀文字,你们且带我去看看。”

    楚枫和慕容对望一眼,乃引着无心来到箭竹林处,地上果然划着一个字,水滴形圆圈里面一个x,正是墓碑上第一个字。

    无心看了一眼,笑道:“这个不是古蜀文字,乃是金文。”

    “金文?”

    无心道:“金文就是‘钟鼎文’,就是先秦以前刻在青铜器上的文字。看字形应该是西周时期的金文。”

    楚枫问:“你可知是个什么字?”

    无心道:“如何不知,是个‘西’字!”

    楚枫便在‘西’字下再写一个字,乃是墓碑上第二个字,问:“这个是什么字?”

    无心答:“‘门’字。”

    楚枫又接着写上墓碑上的第三个字,问:“这个是什么字?”

    无心答:“‘蛰’字。”

    “‘蛰’?”

    楚枫、慕容、南宫缺同时失声惊呼。

    无心看着地上三个字,奇道:“你怎么把我爹的名字写在地上了?”

    “西门蛰是你爹?!”

    楚枫、慕容、南宫缺目瞪口呆。

    无心道:“你把我爹的名字写得太丑。”乃抹去字迹,用竹签重新写上“西门蛰”三个字,字形笔画果然比楚枫写的好看多了。

    楚枫、慕容、南宫缺尚在震惊之中,那有心思欣赏她字迹。西门蛰明明在四处为恶,但这里竟然有他的墓碑?这墓碑字迹不下十年,也就是说,他早在十年前已经死去?这究竟怎么回事?
………………………………

第七百章 天理不容

    第七百章天理不容

    话说楚枫、慕容、南宫缺因得知那孤坟竟是西门蛰之墓,震惊不已。身后忽有脚步声,原来无心的娘亲周氏走了过来。她看见地上“西门蛰”三个字,约略猜到了些,乃对无心道:“无心,娘亲有些口渴,你去烧些水。”

    无心“哦”的答了一声,便走回竹寮生火烧水。

    周氏望向楚枫等人,问:“三位究竟是什么身份?”

    慕容、南宫缺乃将身份道出,周氏惊讶,欠身道:“原来是慕容少主和南宫大公子,失礼!”慕容、南宫缺连忙还礼。

    周氏转向楚枫,问:“这位公子……”

    楚枫忙道:“我不过无名小卒,没啥身份。”

    周氏道:“公子有龙虎之姿,当游于九天,岂会无名。”

    楚枫笑了笑,不以为然。

    周氏因望地上“西门蛰”三字,问:“三位认识先夫?”

    三人对望一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周氏道:“三位不妨直说。”

    三人便问:“你先夫就是当今家主西门重翳的大哥西门蛰?”

    周氏自语道:“西门重翳当了家主?”

    三人又道:“你可知道,西门蛰被逐出西门世家后,仍然四处为恶……”

    “啊?”周氏一震,“先夫被逐出了西门世家?”

    三人道:“西门蛰因为偷学了极邪门的武功失心掌,所以被逐出西门世家,你难道不知?”

    周氏嘴唇剧颤:“偷学失心掌的不是我先夫,是西门重翳!”

    “啊!”楚枫、慕容、南宫缺震惊望着周氏。

    周氏颤嘴道:“我先夫敦厚正直,从不犯节,怎会偷学失心掌?况且他早在十年前已经被西门重翳掌杀,如何还得四处为恶?”

    “他被西门重翳杀死?”楚枫、慕容、南宫缺再次震动,“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氏眼泪渗出,心口起伏,停了好一会,乃强忍内心激动,但眼泪仍然不住滴落,如泣如诉道:“老家主生有二子,长子西门蛰,即先夫;次子西门重翳,即当今西门家主。两兄弟均得老家主亲传西门剑法。但先夫自小沉迷易数,醉心推演,从不出户,所以他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声名,但先夫剑法远高于其弟西门重翳,因为先夫曾经以先天易数重演西门剑法,并且推演出落英吹雪最后一招――‘天涯落英’,只是未能完全推演完毕。

    “二十年前,老家主身故,按族规,先夫跟西门重翳必须比剑定家主。但先夫只醉心易数,无意争任家主,所以他没有取胜,只是跟西门重翳打平……”

    楚枫问:“既然如此,你先夫为何不落败成全西门重翳?”

    周氏道:“先夫认为当时西门重翳剑法虽高,但尚不足以担起西门世家,所以先夫不胜也不败,以此激发西门重翳奋进之心。西门重翳果然日夕苦练,剑法精进。先夫用心之苦外人不知,只有妾身明白。虽然如此,三次比剑过后西门重翳仍然无法取胜先夫。到第四次比剑,族中长老要求无论如何决出胜负,先夫见西门重翳剑法日臻大成,亦有心成全。但就在第四次比剑前一段时间,先夫发觉西门重翳总闭户不出,一反往常,问了几次,西门重翳只说静心领悟剑诀,先夫亦不再过问。其后府内接连有婢女离奇失踪,引起先夫警觉,后无意中发现了一具婢女尸体,其心竟然被挖。先夫怀疑府中有人偷学失心掌,乃告知西门重翳。西门重翳很吃惊,并请先夫切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他自暗中彻查。先夫从不过问俗事,仍潜心推演易数。西门重翳一直未能查出何人偷练失心掌,但府内也再没有婢女失踪。就在比剑前夕,先夫突然听得外面传闻,说西门世家附近有数名年轻女子同时失踪。先夫很吃惊,当即连夜找西门重翳商议,当先夫再回来时,却已经身负重伤。”

    周氏哽咽难语,强止泪水,继续道:“原来偷练失心掌的不是第二个,正是先夫之弟西门重翳。西门重翳见被先夫撞破,乃哀求先夫原谅。先夫顾念兄弟之情,乃让西门重翳散去七成功力,毋得害人。西门重翳假意答应,却趁先夫不备,出掌突袭,重伤先夫。先夫拼死而回,知道西门重翳必定要杀人灭口,族中长老根本来不及相救,乃带着我们连夜逃出西门世家,西门重翳果然一路穷追。先夫以重伤之身,携着我和无心奔了四日四夜,滴水未进,掠行数千里,从庐江一直奔至蜀中,但还是被西门重翳追上,恶战起来。当时先夫真气几近耗尽,又抱着无心,到底不敌,再被西门重翳重掌击中,但先夫还是以一招‘落英缤纷’将周围树叶尽皆震落,困住西门重翳,然后用最后一口真气,将我和无心带到这处。”

    周氏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楚枫、慕容、南宫缺既是嗟叹,又是震惊,又是激愤。

    周氏泣道:“我和无心居于此处,与外界再无相通。西门重翳继任家主亦罢,想不到他还将先夫逐出西门世家,还诬陷先夫偷学失心掌,更借先夫之名四处为恶!想先夫行事端正,从不作奸,死后竟背上如此恶名!”说着凄然泪下。

    楚枫等人亦心下悲然。

    这时,无心蹦跳而来,道:“娘亲,茶烧好了。”因见娘亲眼睛红肿,问:“娘亲,你眼睛怎么了?”

    周氏忙擦了擦眼睛,笑道:“刚才风沙吹着了。无心,你去盛一碗凉着,娘亲待会喝。”

    “哦!”无心又转回竹寮。

    楚枫问:“无心她……”

    周氏道:“无心自小活泼聪明,且喜欢推算,她对易数的天赋甚至比先夫还高,所以先夫自小便教她各种术数,她辄能学会,且举一反三,有时连先夫也算不过她。但自从先夫中了西门重翳一掌,她心智便成长很慢很慢。”

    “这怎么回事?”

    周氏道:“先夫临死时说过,当时西门重翳击中他一掌是失心掌,掌劲不但击碎他心脉,还击穿他身子,打在无心后背上,致使无心心智异常。”

    “啊?这样说,无心也中了失心掌?”楚枫、慕容、南宫缺很吃惊。

    周氏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中了那一掌,很多东西她都无法记住,有时颠三倒四,只记得所学之易数和落英吹雪剑法,所以她整日就是推演易数和练习剑法,再无它念。”

    楚枫、慕容、南宫缺此乃明白,为何无心如此年轻便通晓易数,还修得如此精妙剑法。想必她心里就只有这两样,所谓心无杂念,自然事半功倍。

    这时无心又蹦跳而来,道:“娘亲,我盛好了,已吹凉了些。”

    周氏道:“娘亲就去。”

    无心便走开一处,蹲起身子,跟草丛中吱吱低鸣的虫豸“叽里呱啦”推演起易数来,一边又用竹签划个不停。

    周氏望着无心,感伤道:“这山谷不通人烟,我怕无心日后无法与人说话,所以我对她说,周围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是她朋友,她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它们说。所以她常常对着花草虫鸟自言自语……”

    说道这里,周氏声音又哽咽起来。

    楚枫等人暗叹,周氏可谓用心良苦。

    周氏道:“无心原名并不叫无心,我是怕西门世家知道她身份,赶尽杀绝,加之她如此,所以改名无心,希望她名卑命硬,好好活着。”

    楚枫等人亦明白,之前周氏一见他们为何如此惊怕,想必是以为他们是西门世家派来赶尽杀绝的。

    楚枫本想问无心真名,转而一想,这秘密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安全,乃作罢。

    周氏道:“这事本不该与三位道出,但先夫实在……实在……”眼泪又涌出。

    楚枫等人忙道:“夫人,西门重翳如此作恶,天理不容,你先夫一定有清白之日。”

    周氏收住泪水,问:“三位因何误入山洞?”

    楚枫等人不想她们母女牵涉其中,只说打猎误入,幸得无心引出。周氏察言观色,乃道:“三位之事,我亦不便过问。三位若要出谷,请随我来。”

    三人便跟着周氏转入那条羊肠峡谷,一直来到洞口处,却拨开洞口边一处杂草丛,竟现出一条僻径,蜿蜒幽深,掩蔽在山壁之间,虽有艰险,却可通行。

    周氏道:“这僻径直通外面,我偶尔也会织些竹器出去换些粗米,三位可从此出。”

    三人谢过,复又回至山谷,周氏又道:“刚才三位站在箭竹林下,三位小心,切莫走入,因为那片箭竹林十分茂密,一旦进入,不易走出。”

    三人连忙谢过。周氏回头喊了无心一声,无心正蹲在地上跟小吱、小喳推演易数,听得娘亲喊,乃一蹦一跳回到娘亲身边。周氏向楚枫等人欠了欠身,乃携着无心走入竹寮,轻掩门扉睡去。

    南宫缺见地上跌着一本古书,是刚才无心蹦跳时跌下的,乃拾起,书名《孙子算经》,翻开第一页,起首序曰:“夫算者:天地之经纬,群生之元首,五常之本末,阴阳之父母,星辰之建号,三光之表里,五行之准平,四时之终始,万物之祖宗,六艺之纲记。”

    又随手翻开一页,却见记着一道题:“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南宫缺一看这题,怎么跟无心问自己“树上有多少果子”的题一模一样?又随手翻了几页,原来这本《孙子算经》记述的是以算筹记数和以算筹加减乘除的方法,当中列举了许多例子,无心问他的那三题都是从此中而来。

    楚枫道:“想不到西门重翳为争家主之位,不但偷练失心掌,还弑兄灭口,简直丧心病狂。他肯定知道西门蛰活不长久,但故意不说其死,反说自己被西门蛰重伤,好等日后借其兄之名,四处为恶,以将恶名都推在其兄身上,当真阴险无比!”

    慕容道:“西门重翳不但阴险,而且城府也深得惊人,他当家主这些年来,名声一直保持得很好。”

    楚枫拳头一握:“我一定要将他恶行告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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