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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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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将公主、兰亭接至紫檀舟,慕容对两名侍婢道:“你们自看热闹去吧,随便留意一下苏姑娘。”
“是!”两名侍婢答应一声,欢欢喜喜划舟而去。
楚枫道:“都怪我,又让公主和医子姑娘受惊!”
兰亭道:“今次全仗公主相护。”
公主道:“我也是侥幸一试。”
楚枫一点公主鼻尖:“你都把那个夷矫吓得屁滚尿流了!”
公主不语,眉梢黯然。
楚枫忙道:“我正要接你们游赏灯会,正好碰上,我们且去最热闹处看看,只不知哪一处最为热闹?”乃望向慕容。
慕容微微一笑,道:“夫子庙!”
秦淮灯会有三处地方最为热闹,一是朱雀桥,历史悠久之故;二是瞻园,江南四大名园之一;第三就是夫子庙。
夫子庙即祭祀孔子的文庙,乃文人学士必到之处,因此夫子庙是秦淮灯会最热闹的地方,江湖艺人云集于此,什么找鼎、寻幢、吞刀、吐火诸如此类,百戏毕集。
庙里热闹,庙外对出的河面同样热闹,各种水上杂耍精彩纷呈,吸引无数游船驻足观看,更有许多装饰艳美的小香舟在游船之间倏忽往来,舟上皆有一“香”字,只坐一人,皆美艳女子,彩衣红袖,浓妆淡抹,坐于船头,微微俯身,让一把长长青丝垂于水面,一手扶着一手执小木梳柔柔梳洗着,一边梳洗一边向身边游人秋波暗送,顾盼生情,更让游人眷恋流连。
楚枫划舟至前,见果然热闹,顿生兴致,因见许多小香舟穿梭往来,问:“这些小香舟……”
慕容道:“她们皆是秦淮各处之青楼女子。”
楚枫明白了,笑道:“难怪人说秦淮之水乃脂粉所凝,此言不虚!”因转向兰亭、公主,道:“如此景致岂能无诗?我和慕容已经赋诗一首,公主和医子姑娘也该赋诗助兴!”
公主问:“你们赋了什么诗句?”
楚枫道:“诗曰:两岸花灯火,一叶紫檀舟。伊人同船渡,素手汲清波。”
兰亭道:“既然如此,我们接你们诗句再赋四句。”
“好!”楚枫转向公主,“公主先接?”
公主略一思索,接道:“清波柔且滑,闻言脂粉凝。”
兰亭略略四顾,接道:“青丝浮绿水,香袖暗传情。”
楚枫拍手赞道:“医子之句即景而生,最合秦淮意象;公主之句质朴浅显,却道尽秦淮之水;慕容之句独有韵味,让人遐想;唯独我那句……”
公主问:“楚大哥那句怎样了?”
楚枫尴尬笑道:“给你们比下去了!”
兰亭含笑道:“楚公子之句顺口而成,出乎自然,正合‘无意于工而无不工’”
“真的?”楚枫登时眉飞色舞,“医子真能化腐朽为神奇,经此一说,我也觉得实乃千古妙句!”
公主、兰亭抿嘴而笑,慕容也温雅一笑。
这时周围忽响起一阵欢呼之声,四人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泊着一条大彩船,船头有一高架,高架立一秋千,原来有伎人准备表演一种叫“水秋千”的杂戏,引起围观之人欢呼喝彩。
只见一名伎人从船下攀上秋千,直身立在秋千上,下面便有人开始擂鼓助兴。只见伎人手扶绳索,脚下一蹬,秋千便摆荡起来,随击鼓声越荡越高,眼看与横架相平,一时惊险万分,看得众人屏息静气,心“扑通扑通”的跳。当秋千荡至与横架完全相平时,伎人忽腾空跃离秋千,在空中接连翻跃筋斗,再掷身入水,“嘭”激起漫天水花,四周游人登时爆发出如雷般的喝彩声,为伎人如此惊险刺激的表演折服。
楚枫此刻心情大好,乃问公主:“公主可曾荡过水秋千?”
公主摇头道:“御花园有落红秋千,小时常玩,但水秋千如何上得去?”
“公主想不想试试?”
未等公主答话,楚枫已经挽住她纤腰腾空而起,公主只觉一阵腾云驾雾,已然立在彩船顶端秋千之上。
水秋千离水面有四丈之高,公主不敢往下望。楚枫脚尖一点,秋千摆荡起来。下面击鼓之人忽见有人飞上秋千,正惊骇,见秋千荡起,乃拼力擂鼓,秋千越荡越高,四周游人便一声声呐喊起来,秋千已经荡至与顶端横架相平,楚枫并没有跃离,秋千继续荡高,竟一直荡至向上垂直横架,让人惊骇的是,楚枫立在秋千上,双手未扶绳索,只挽住公主,众人看得胆颤心惊,本来一声声呐喊着都静了下来,心随着秋千跳到嗓子眼,江面一时鸦雀无声。
公主秀目紧闭,娇躯完全埋入楚枫怀中,芳心“怦怦”跳动。
楚枫点住公主鼻尖,笑道:“怕么?”
公主不敢睁眼,微微娇嗔。
楚枫忽见彩船旁边又有许多妙龄女子,手执一根长竹竿,脚踏一根长楠竹在江面穿梭游弋,原来是表演“独竹漂”。她们脚下楠竹的直径不过手掌之宽,却如履平地,或倒退,或转弯,或绕圈,或闲游,姿态优美。
“公主,要不要再试试独竹漂?”
同样不等公主答话,楚枫脚尖一点跃离秋千,挽住公主在空中一飘一荡而下,仿似叶子随风飘落,美妙无比,正好落在一根无人踩踏的楠竹上,楠竹不过微微的荡了一下。众人何曾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轻功,一时目瞪口呆,几疑神人天降。
因为没有长竹竿,楚枫乃让公主展开两臂以作平衡,自己立在身后,紧贴公主,同样展开双臂,捉住公主玉手,脚尖往水面轻轻一点,楠竹便乘着两人悠悠漂行。公主立在楠竹上,仿似脚踏碧波,一把雪发随江风柔柔拂起,那动人之姿让众人看直了眼。
楠竹转眼穿过人丛,漂向幽深无人之处,原来漂向了乌衣巷那一段江面。
公主问:“这里四下无人,为何来此?”
楚枫枕住公主香肩,道:“我要跟公主幽会私语,当然得到无人之处。”
“嗯~”公主粉腮微红。
楚枫凑近公主耳边,悄声道:“我还要‘欺负’一下公主呢?”
“啊……”
公主含羞欲嗔,楚枫已勾住她纤腰,“魔手”探入公主衣衫大肆“侵掠”起来。公主仍然展着双臂不敢放下,更不敢挣扎,生怕一动就要掉落江心,唯有含羞带嗔,任由楚枫“欺负”。
楚枫“侵掠”一番,也不敢过分,浅尝辄止,乃吻住公主柔软耳垂,问:“公主,喜欢不?”
“嘤~楚大哥越发的坏!”
“嘿嘿,我本来就是个坏蛋,还是个大坏蛋!刚才是小坏,你要不要试试大坏?”说完轻轻一吻公主香腮。
“嘤~”公主嘤咛娇啼,欲拒还迎。
两人柔绵一会,乃在江面悠悠漂荡起来。
楚枫问:“公主,那个夷矫就是二王子?”
公主点点头。
楚枫忽嘴角一笑,原来他想起那夷矫比公主还要年长,却喊公主皇姑,甚是好笑。
公主察觉,以为他又要使坏,羞道:“你……你笑什么?”
楚枫笑道:“他喊你皇姑呢。”
公主道:“他本来就喊我皇姑。”
楚枫想起,公主乃当今天子的妹妹,确实是二王子的姑姑,乃凑嘴笑道:“不如我也喊公主皇姑。”
“嗯~人家不睬你了!”公主咬嘴娇嗔。
楚枫道:“那个夷矫很怕你呢?”
公主道:“他不是怕我,他是怕我哥哥!”
“哦?”
公主道:“我命相克逆,母后父王皆为我所克,宫中之人常背后言语恶我。有一次,我哥哥最宠幸的一个妃子暗地里说了我一句什么,当晚,哥哥就将她……”
“怎么了?”
“割舌剜眼,穿耳削鼻,示众三日,凌迟处死!”
“啊?”
“自此之后,宫中姐妹见我均垂手恭立,长王子、二王子见我亦要下跪请安,宫娥婢女不敢亲近于我,也不敢与我言语,能避则避,有时我随便说一个字都吓得她们跪地求饶,把头磕破!”公主说完笑了笑,有点苦涩。
楚枫终于明白,公主为何宁愿和亲域外也不愿留在宫中,宫中虽锦衣玉食,但那种孤零之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抚住公主雪发,柔声道:“公主,以后有我亲近你,与你说话,与你逗笑,好不好?”
公主娇躯靠入楚枫怀中,嫣然点头。
正温柔之际,远远烟波之间忽徐徐漂来两叶小舟。楚枫很奇怪,如此暗寂的江面还有其他船只游弋?两叶小舟漂近,船头坐着两人,正是宋子都和苏清微。楚枫正惊讶,身后又漂来一叶小舟,却是慕容的紫檀舟,舟上除了慕容和兰亭,还有柳叶和纹儿。
原来柳叶和纹儿沿河岸找寻苏清微,没有找到,却在夫子庙前寻着了慕容的紫檀舟,两人急向慕容道出苏清微失散,慕容一惊,连忙寻来。
柳叶、纹儿远远见到苏清微,又惊又喜,拼命挥手呼喊。
宋子都不等小船靠近,对苏清微道:“我送姑娘至此,告辞!”小船随即弯离苏清微小舟,苏清微道:“公子稍等。”乃解下舟上的花灯,道:“公子日间相救,清微无以作答,江面暗夜,仅此一灯赠与公子,公子莫嫌。”
宋子都顿了顿,没有回头,道:“此灯静雅秀致只与苏姑娘相配,与我并不相衬!”乃弯转船头徐徐漂向暗夜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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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暗牵红线
第七百四十一章暗牵红线
宋子都小船离开,苏清微手执花灯望着他消失在暗夜之中,紫檀舟靠来,柳叶、纹儿急忙跳去询问,苏清微略叙经过。
柳叶问:“那个姓宋的可有对苏姑娘无礼?”
苏清微道:“宋少侠乃正人君子,怎会无礼?”乃将花灯挂回舟上
楚枫和公主亦返回紫檀舟。此刻月上中天,也是秦淮灯火最盛之时,盛极之后游人渐散,楚枫见渐是寥落,又见公主和兰亭微有倦意,乃返回,经过影月仙舫处,发觉那些塞满江面欲再睹公孙大娘风韵的舟船已经散去,大概是总等不到公孙大娘露面,自觉无趣。回到紫韵兰舟,却发现围了许多小船,原来都到这来了,是被悬挂在丁香亭上的几盏花灯吸引而来。
那几盏花灯本无特别之处,吸引他们的是灯上的刺绣:或落叶、或浮云、或烟雨、或流水,最妙是远看似落叶纷纷,近看却是浮云悠悠,乍看烟雨绵绵,细看却是曲水清流,说不尽变化精妙,在加上以金蚕丝刺绣,烛火下流光溢彩,更加吸引眼球。
只听得有人议论:
“如此精妙之刺绣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既是慕容少主的紫韵兰舟,这花灯必是出自姑苏刺绣大家苏清微之手。”
“原来是苏大家的刺绣,难怪如此神妙!日见公孙大娘之风韵,夜见苏大家之灯绣,无憾矣!”
柳叶很得意:“我就知道只要苏姑娘出手,我们紫韵兰舟的花灯必定冠绝秦淮!”
慕容笑道:“你把他们招来,如何打发他们走?”
“这不简单?”
柳叶“嘘~”吹了一声口哨,便有婢女把那几盏花灯收下,那些舟船随即陆续散去,乃复将花灯悬上。
公主、兰亭、苏清微各回房睡去,楚枫拍拍腰间那壶九酝步曲,对慕容道:“子时未过,时间尚早,我和大哥对饮几杯?”慕容欣然同意。
乃上丁香亭凭江对饮,对饮之间忽见远端岸边立着一个人影,同样在喝酒,只是有点孤寂。
楚枫道:“好像是南宫缺?这家伙总一个人喝闷酒!”
慕容没有作声。
几杯过后,楚枫酒意陡生,索性举起酒壶要一饮而尽,慕容赶忙按住,道:“这酒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
“你忘记你在唐门怎样醉得不醒人事?”
“那个是九酝千日醉,这个是九酝步曲,劲道弱多了!”
慕容摇头道:“九酝千日醉酒劲来得极急,九酝步曲酒劲来得极慢,但一旦激发厉害得多,你小瞧它有你好受!”
楚枫笑道:“大哥果然是品酒之人。我听你的,暂且不喝!”
“也不许偷喝!”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今晚我要跟大哥……”
慕容已经猜得,鬓边一红,身形已经飘下丁香亭,只是传来一声似愠似怒的嗔怪!
……
在紫韵兰舟不远不近的一处僻静江岸,南宫缺孤然独饮,身后忽一阵披风飘扬之声,然后是慕容的声音:“南宫兄?”
南宫缺酒壶一顿,却没有回头。
“南宫兄,你有事?”
“无心不见了。”
“啊?”
“她在灯会走失,未知所踪。”
“我马上派人找寻。”
“多谢!”
慕容正要转身。
南宫缺忽道:“今次南宫世家应西门之约赴秦淮花会,是……”
“南宫兄不必多说,我明白!”
“寻英年少轻狂,若有冒犯之处,希望你……”
“个人之事我可置若罔闻,若关乎姑苏,恕我不从!”
慕容转身而去。
南宫缺慢慢举起酒壶,忽身后一把银铃般的娇笑,然后是一把很妩媚的声音:“秦淮灯火明艳,南宫大公子为何独饮闷酒?”笑声之中,公孙媚儿走了过来。
南宫缺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喝了一口酒。
公孙媚儿又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无佳人相伴,岂非可惜?”
南宫缺仍然没有反应。
公孙媚儿眼波一转,道:“小女子不才,愿执箕帚,以为君侧。”一边摆弄腰姿靠向南宫缺。
“滚!”
南宫缺突然开口,只一个字。
公孙媚儿一僵,半响,银牙一咬转身而去。
南宫缺继续喝着酒,冷风吹起他散乱的发丝,还有那散漫的眼神。
……
子时一到,灯会游人都会到夫子庙前焚香许愿,燃放炮竹,其他地方渐生冷寂,朱雀桥也只剩数点灯火,不久亦散去。
倏一道身影如柳絮飘起,飘上朱雀桥顶三层重楼之上,身法十分美妙,月色下,但见一身峨嵋道服难掩绝韵丰姿,冰雪凝华般的脸庞清霜散发,手执拂尘,尘丝轻拂,是无尘。
无尘再飘上铜雀台,目光落在台角那尊“日晷”上,细看片刻,又飘至另一座铜雀台上,于月晷前细看,暗是心惊,忽伸出左掌,四指并起,拇指于各指节间飞速连点,似在推算,约有半刻,转望乌衣巷方向,正要跃下,目光忽向后一扫,喝道:“出来!”
一人悠然转出,嘻嘻笑道:“无尘,别来无恙吧。”一身蓝衫,身背古长剑,不是别个,正是楚枫。
“是你?”无尘没有回头。
“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
“你跟着我?”
楚枫摇了摇手指,道:“你弄错了!我日间已到此一游,你现在才来,是你跟着我,还跟丢了,下次跟紧些!”
“哼!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呵!我鬼鬼祟祟,你就不鬼鬼祟祟?现在子时,你我都见不得光,都是鬼鬼祟祟。只是你在明里鬼鬼祟祟,我在暗里鬼鬼祟祟……”
“一派胡言!”无尘不再理会。
楚枫却道:“无尘,你喊我出来相见,为啥又背着身子,不好意思么?我听闻‘近君情更怯’,莫非你……”
无尘霍然转身,两道冷光一扫,尘丝一扬,万缕刀锋顷刻划至楚枫身前。楚枫身形即随尘丝飘忽,脱出两丈之外,只觉手心冒汗,勉强笑道:“一言不合即喊打喊杀,你这个峨嵋掌门越发小气了!”
无尘一收拂尘,道:“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将你……”
“人头落地是吧?我知道。你能不能换个词,我都听腻了!”
无尘冷哼一声,转身不理。
楚枫倏地飘前,伸出左掌并起四指,大拇指在各指节间乱点一气,问:“无尘,我见你刚才这样乱点一通,在推算什么?”
“与你无关!”
无尘飘身下了朱雀台,楚枫亦飘身而下,无尘冷喝:“你跟来作甚?”楚枫耸耸肩:“与你无关!”
“哼!”
无尘一飘而去,楚枫连忙掠身紧追。
对了,楚枫怎会出现?原来他吃过酒后,想起天机老人说赤虬须今晚将有凶劫,虽然未必可信,到底不放心,乃欲打听一下赤虬须落脚之处,便来到朱雀桥,恰见无尘飘上铜雀台,于是跟着飘上。
再说无尘一路飘身至乌衣巷前,停在巷口。乌衣巷暗无灯火,狭窄的巷道更显得幽深无尽。
楚枫问:“这里阴森森,跑来作甚?”
“没人叫你跟着!”无尘已经飘入。
楚枫跟着掠入,倏觉一暗。抬眼望去,本来外面的月色相当清明,但这里的月色十分黯淡,也不知是不是云层的关系。再两边望去,两边都是白刷刷的墙壁,日间还不觉得怎样,此刻却显得触目惊心。
楚枫赶前两步,道:“听说这里许多兵士自刎身亡,有点邪门。”
“你怕就不要跟来!”
无尘飘身转入王谢古居。只见庭院深深,影影绰绰,亭台屋宇轮廓难辨,弥漫着一层阴惨惨的白气。无尘立在庭院中,左掌并起四指,拇指连点,再次推算起来。
楚枫笑道:“想不到你还深通易数,晓得掐指寻纹,佩服佩服!”
无尘不理他,掐指片刻,忽身形一飘出了庭院,往西南侧飘去,至一处,正是那方已经枯竭的乌衣古井。
无尘探头望入古井,楚枫亦探头望入,日间望去已是黑魆魆,此刻更是黑漆漆,暗不见底,月色映照下又有点泛白,阴寒逼人。
无尘忽脚尖一点,楚枫忙一手拉住:“你想干啥?”
“我要一探井底!”
“这古井深浅未知,岂可贸然跃下?”
“与你无关!”
无尘一拂衣袖,再要跃下。
楚枫急道:“等等!我替你探!”
“你?”
楚枫一挺胸膛:“我佛慈悲,我不入古井,谁入古井!”
“好!你跳下去!”
楚枫一愣,盯住无尘,好半响,乃道:“无尘,我觉得好像着了你的道儿!”
“你想反悔?”
“可以么?”
无尘拂尘一扬,楚枫忙道:“我楚枫顶天立地,言出必行!”
“好!你跳吧!”
楚枫向古井踮了踮脚,转身道:“无尘,你该不会落井下石吧!”
“你猜对了!你一跳下去我就会砸下大石!”
“哇!你果然心狠!也罢,我认命了!”
楚枫又踮了踮脚,转身又道:“无尘,我这一跳生死未卜,吉凶难料,可能再上不来,你就没有些道别的话儿跟我说?比如小心点、谨慎些、珍重些诸如此类……”
“没有!”
“铁石心肠!”
楚枫转身跃下。无尘忽道:“等等!”从拂尘末端解下一根细细长长的红丝线,手执一端,另一端系于楚枫手腕,道:“若有意外,你扯动丝线,我自会拉你上来!”
楚枫拉了拉丝线,奇问:“这丝线不会断?”
无尘道:“这是天蚕之丝,可悬千钧,刀剑不断!”
楚枫笑道:“莫非便是传说中的红线?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你和你这样算不算红线暗牵?”
“你!”
拂尘突然旋起,直指楚枫心口,楚枫吐吐舌头,纵身跃下古井。楚枫原想着这古井曾经取水之用,不可能太深,谁知落至井底时才发觉这古井深得出奇,阴寒透骨。
无尘在井边等了半刻,不见动静,乃拉了拉丝线,下边亦拉了拉丝线,无尘乃安然。又等了一会,丝线忽剧烈颤动,无尘一惊,急用力一拉,“嗖”一个黑影飘出,披头散发,伸着舌头,歪着嘴,伸直两条手臂,阴森森道:“吾乃古井孤魂,你是何人,拉我上来作甚?”
无尘赫然心惊,尘丝已然飘起,忽见这“孤魂”一身蓝衫,还背着一把古长剑,登时了然,心下暗笑,却不动声色,“唰”拂尘挥划过去。
孤魂一飘让开拂尘,道:“你好大胆,敢对鬼魂无礼,索命来!”双爪直取无尘。
无尘一震尘丝,万缕刀锋划出,千丝拂杀。孤魂不敢怠慢,连飘数下,正要从尘丝飘出,尘丝突然一收,随即旋成一线,直插孤魂心口。
“一尘拂心!”
孤魂惊急向后一飘,谁知他手腕还系着红线,无尘将红线一牵,孤魂不能后退反被拉向前。眼看尘丝刺入心口,孤魂再顾不得,哇哇嚷道:“无尘,是我!”
“哼!我一尘拂心就是要超度你这个古井孤魂!”
“哇!我是楚枫!”
不过迟了,尘丝已经刺入他心口,不过在触及他胸膛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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