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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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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是楚枫!”
不过迟了,尘丝已经刺入他心口,不过在触及他胸膛霎那,钢锥一般的尘丝倏地化作寸寸柔丝,轻轻拂过。
楚枫惊出一身冷汗。
无尘一收拂尘,冷道:“看你还敢不敢装神弄鬼!”
楚枫摸了摸心口,嘻嘻笑道:“无尘,你这一尘拂心倒舒服得很,可不可以再拂一下?”
“你……”
“说笑说笑,不要生气嘛。你是佛门弟子,应该平心静气,对不对?”
“哼!”无尘转过身子,问:“你可有发现!”
“哎,无尘,你这语气我受不了!”
“你想我什么语气?”
“还是那句话:温柔些,体贴些,和蔼些,亲切些……”
无尘两眼一冷。
楚枫耸耸肩:“好好,我说。下面啥也没有,不过底下还有个洞,很大,未知通往何处!”
“你为何不探一探?”
“哇!无尘,你倒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洞阴森得很,恕我胆子小!”
无尘复望向古井。
楚枫奇问:“无尘,你究竟在探什么?”
无尘正要开口,忽有异响,是从王谢古居传来,然后一声闷哼:“你……”两人飞身掠入古居,径至声响处,倏见一人影飞掠而出,背着一人。两人急追,旋即追至古井处,那人随即将后背之人抛下古井,飞掠而去。
无尘要追去,楚枫要救人,两人还系着红线,一下绷紧。楚枫急道:“无尘,救人要紧!”乃跃下古井。
“小心!”无尘飘身至井边。
俄而红线扯动,无尘急一拉,楚枫跃出古井,手上夹着一人。借着黯淡月色,只见这人满脸赤须,正是苍虬门二当家,赤虬须!
………………………………
第七百四十二章 凶门柏历
第七百四十二章凶门柏历
楚枫从乌衣古井带出的人竟然是苍虬门二当家,赤虬须,不过已无气息,全身软绵,却无伤痕。
“赤须大哥!”楚枫呼喊。
无尘一探脉息,赫然惊道:“他被人吸干了真气!”
“什么?”
楚枫又惊又怒,伸手压住赤虬须膻中穴欲强输真气,无尘道:“他真气已尽,你这样救不了他。”果然,楚枫真气根本无法逼入赤虬须体内。
无尘又道:“真气虽尽,营气尚存,若得金针续引尚有一线生机!”
“医子姑娘!”
楚枫即时抱起赤虬须,无尘从怀中取出一粒紫红丹药,递给楚枫道:“此乃九叶灵芝丹,若他侥幸醒转,让其服下!”
楚枫接过,他曾听妙玉提过,九叶灵芝丹乃峨嵋独门秘药,是以峨嵋山特有的九叶紫灵芝炼制,一年只得一、二枚,仅掌门携有,与少林大还丹、武当九转金丹并称,弥足珍贵。
无尘忽飘身掠去,楚枫知道她要追踪凶手,乃喊一声:“小心!”然后抱着赤虬须掠回紫韵兰舟。
无尘沿乌衣巷一直掠至尽头。乌衣巷的尽头是一座青石桥,青石桥另一端是东园。
东园是一座四面环水的园林,最妙之处是东园中心有一个湖,湖心有个小岛,入秋时常有白鹭栖息翱翔,于是借用李白“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之诗句,将此湖心岛命名为白鹭洲。
东园白鹭洲曾经灯火极盛,乃文人诗酒欢会雅集之所,但因乌衣巷的关系,渐渐景物凋零,园林萧瑟,如今再无人迹。
无尘掠过青石桥,踏入东园,四下转了一圈,未见人影,乃至湖边,芦苇丛生,白鹭洲离湖岸二十余丈,并无舟桥,无法登去。估计凶手早已逃离,无尘掠回乌衣巷。
她刚掠走,湖边一支芦苇忽动了动,然后从水面浮出一个人,含着一支芦苇,不是别个,正是青平君。青平君将芦苇吐出,也不敢逗留,脚下青光一闪,消失而去。
再说无尘掠回古井边,探视片刻,忽将天蚕丝线一端系与井眼处,飘身落入井底,发觉井底很空阔,有丈余宽,井壁果然有洞口,应该说不止一个洞口,而是六个,沿井壁分布,约人高,均圆拱状,显然人为开凿。
六个洞口看去幽暗无尽。无尘飘入其中一处洞口,掠走一段,红线已尽,乃解下,继续深入,洞道笔直无弯,无尘掠行不止,未见尽头,忽见两边洞壁及地面是用砖石砌成,似乎进入了一段甬道。穿过甬道,阴寒陡增,隐约见两边洞壁刻凿着石人石兽,颇为狰狞。
无尘惊疑,她知道自己进入了一段神道,亦即墓道。
古代帝王之陵,必是墓前开道,两边刻人兽之首,象征帝王之仪卫,谓之神道。
无尘惊疑:莫非自己在进入一处帝王陵墓?
正想着,眼前一空,进入一处墓室,不算大,似是前室,尽头是两扇巨大石门,已经开启,门前一左一右是两座巨大石刻,暗黑未见其形。
无尘暗运真气,尘丝扬起,拂尘端玉佛珠神光微现,映向两座石刻,骇然惊心,原来是两座神兽,乃天禄和麒麟。东为天禄,目嗔口张,昂首宽胸,五爪抓地,双角后指,须鳞卷曲如勾;西为麒麟,睚眦怒目,张口似吼,鳞甲横卷,独角上指。均粗犷雄奇,狰狞凶暴。
正惊心,身后突有微响,有人影从洞口掠出,径撞向无尘。无尘手腕一圈尘丝瞬即旋成一线直刺其眉心。那人猝然之下双掌往上一夹,欲夹住拂尘,尘尖却一下刺开他双掌直点入眉心,在此一刹,借着一缕玉珠之光,无尘突然看到他半张脸庞,应该说是看到他脸上那一抹淡淡指痕,尘尖瞬间顿住,距眉心仅一线之间。
“是你?”无尘一收拂尘。
“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楚枫强笑,但语气有异,似忍着剧痛。
无尘目光望去,见楚枫双手微颤,再看尘丝,已沾着两丝鲜血。原来刚才尘尖刺开楚枫双掌,已在掌心留下两道血痕。
无尘忽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向楚枫:“拿去!”
楚枫举着手,十指发颤,道:“你看我这样还拿得动么?”
无尘顿了片刻,乃拔开瓶塞,伸指沾了些药膏,然后执过楚枫之手,为他涂抹伤痕。
楚枫还真没想到这个冷若冰霜的峨嵋掌门竟会给他涂抹伤痕,倒一时愣住。
“你来作甚?”无尘忽问了一句。
楚枫笑道:“我不放心你嘛,所以……哇!”无尘突然使劲,痛得楚枫几乎跳起,忙改口道,“我纯粹出于好奇,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你再要胡言,休怪我……”
“知道了,你说过好多次!”
“赤虬须如何?”
“医子正在施针,未知结果。”
无尘涂抹两遍,道:“你催运真气至双掌!”
“为什么?”
“此膏药须以真气转化!”
楚枫乃催运真气,双掌慢慢透出暗红,膏药果然慢慢化去,然后掌心那道血痕开始慢慢凝结、愈合,跟着变淡,最后竟然完全消失。
楚枫惊讶道:“无尘,你这药膏好神奇!”却见无尘双眼同样现出不可思议之色,显然不是药膏之效。猛然想起,天魔女曾经以天魔灭痕心法为自己修复伤痕,当时之情景与此一样。莫非天魔女在自己体内留了一丝真元,故能如此?
无尘一甩楚枫双手,转身冷道:“魔功绝痕,到底是魔宗后人!”
楚枫没好气道:“哎!你要不要杀我为武林除害?杀了我就天下太平了!来来来,快出手,不用客气!”
无尘身形一飘,飘入了石门,楚枫亦掠入。
这处墓室相当宏大,似是主墓室,有许多青瓷器,还有各种金、银、铜等器皿,陈设有序。
楚枫奇道:“这器皿众多,摆放有序,未经偷盗,莫非那古井洞道并非盗墓之用?”
无尘不语。
楚枫又道:“如非盗墓之用为何要通入墓穴?看似是帝王之墓,不知是哪一朝的帝王?”
无尘不答,直向前走。
墓室尽头是一处祭台,其下是巨型虎兽石座,其顶是雕有神兽的巨型覆顶石,两侧是巨型兽首石灯台,祭台上摆有各式祭器,精制华美。
看来这墓室只是祭殿,仍非主墓室,也可见墓主乃帝王之尊。
祭台后面是一方石壁,立于巨型兽首座上,壁上无字,只刻着一幅画:一紫髯碧眼、方颐大口之帝王,身乘骏马跃于半空追射一头猛虎!
又石壁正上方嵌着一块大圆玉石,刻一字:吴!
楚枫惊讶道:“原来是东吴国主孙权之墓!”
无尘问:“何以知之?”
楚枫道:“史载孙权紫髯碧眼、方颐大口,且善骑射,常乘马射虎。这分明是孙权之像。”
无尘沉吟半响,忽掠出墓室,返回洞道,一直回至古井底,径掠入第二个洞口。长长洞道之后是一段甬道,然后是一段神道,神道的尽头赫然又是一座巨大墓陵。这墓陵的形制与孙权墓截然不同,陪葬之器皿纹饰也甚为殊异,显然是不同朝代之墓。
无尘开始查探,忽听得楚枫喊:“无尘,你来看这门?”无尘飘身过去,见楚枫立在一道门前。
这门十分古怪,不是用砖石砌成,而是用许多大圆木聚成两根巨大门柱,然后用数以千计的刳成两半的竹片反贴于柱表,每片竹片均有精细雕纹,门楣同样是用许多大圆木聚成的圆柱,柱表同样贴着雕纹竹片,横压门柱之上,而成一座巨大的圆柱木门,既显华表又甚有凶杀之象。
楚枫道:“这门真怪诞!”伸指欲摸。
“别碰!此乃‘凶门柏历’!”喝声之中,无尘拂尘一扬,一缕尘丝飘出卷住楚枫手指。
“凶门柏历?”楚枫吓了一惊。
所谓“凶门”,古代将军出征,必凿一扇向北之门,由此门出发,如办丧事,以示必死之心,谓之“凶门”。
所谓“柏历”,古人死时,立木于庭,上横一木如门,横木下悬鬲,即为“历”,鬲中盛粥,谓死者神所凭依。
凶门柏历乃魏晋时期帝王丧葬之礼制,也就是说,这是魏晋时期的陵墓。但曹魏及西晋均建都洛阳,其帝陵不可能在此,只有东晋建都金陵,如此看来,这座陵墓很可能是东晋帝王之陵。但究竟是哪一位帝王?
两人马上注意到,门上悬着一方玺印,白玉螭虎纽,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年号:太兴!
楚枫道:“原来是东晋开国皇帝司马睿之陵!”
无尘又问:“何以知之?”
楚枫道:“西晋亡后,司马睿于江东承制,即晋王位,改元建武,其年称帝,改元太兴。因此‘太兴’乃司马睿称帝时的年号。”
无尘又沉吟起来,她拂尘之丝尚未收回,楚枫乃手指一弯,勾住尘丝,笑道:“无尘,我发觉你挺紧张我的,你不让我碰凶门柏历,是不是怕我沾上凶杀之气?”
无尘冷面一寒,“咝”的收回尘丝。
楚枫嘻嘻笑道:“无尘,你紧张我就直说嘛,我不介意的!”
无尘盯住他,尘丝一缕缕慢慢飘起,面上仿似结起一层冰霜。楚枫知道又把这位峨嵋掌门惹怒了,正忐忑,无尘忽转身掠回洞道,径回到古井底,掠入第三个洞口。洞道尽头是甬道,甬道尽头是神道,神道尽头赫又是一座帝陵,从形制、雕饰看又与孙权、司马睿两处陵墓大不相同,显然是另一朝代。
经过一番查探,终于发现一处碑刻,刻有“永初”二字,原来是南朝第一帝、宋武帝刘裕之陵墓。
东晋末年皇权衰落、门阀割据、朝政动荡,最后刘裕奋起寒微,平桓玄,破南燕,灭西蜀,征后秦,复洛阳,两伐中原,一统南方之地,取代东晋建立南朝大宋,改元永初。后世称刘宋,与赵宋区分。
刘宋乃南朝第一个朝代,因此刘裕被誉为“南朝第一帝”。
两人又回到古井底,楚枫见无尘一路再未言语,更不理睬自己,乃道:“奇怪,都说墓陵阴气最重,但我们进了三处帝陵,未觉阴气之重,怪哉怪哉!”
无尘不言。
楚枫又道:“历朝在金陵建都甚多,你说这六处洞道会不会都是通向不同朝代的帝陵?”
无尘不语。
楚枫又道:“三处帝陵均未遭盗劫,看来这些洞道绝非盗墓之用,但究竟何用?”
无尘还是不言不语。
楚枫横身一挡:“无尘,你说句话好不好?”
无尘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想我说什么?”
楚枫道:“可以说说天气,说说月色,或者说说……你的心事,我不介意听。”
“你……”
“说笑说笑,不说何来有笑!”
“你再敢说笑,休怪我……”
楚枫一怔:“不会说笑也要人头落地吧!”
无尘嘴角动了动,转开脸去。
“我们继续查探!”楚枫掠入第四个洞口,却见无尘不动,奇问:“你不查探了?”
“不必再探,我已经知道它们通往何处!”
………………………………
第七百四十三章 曲水流觞
第七百四十三章曲水流觞
无尘说她已经知道古井底六处洞道是通往何处,不必再探,楚枫奇道:“何以知之?”
无尘问:“金陵别称什么?”
楚枫答:“六朝古都。”
无尘又问:“哪六朝?”
楚枫答:“东吴、东晋、南朝之宋、齐、梁、陈均在此建都,故称六朝古都……啊,六朝帝陵!”猛然想起之前三处洞道正是通向东吴、东晋、刘宋三朝帝陵,乃惊讶道:“莫非这六处洞道是通向六朝帝陵?”
无尘不答,转望朱雀桥方向,沉思不语。
楚枫挨身过去,道:“无尘,你别故作深沉,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尘瞥了他一眼,道:“你放端正些!”
楚枫忙立正身子。
无尘道:“你知道我为何来金陵?”
楚枫笑答:“我又不是你肚中蛔虫,如何知之?”
无尘冷道:“这事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楚枫一喜,“莫非你……”
“别胡思乱想!”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无尘一下语塞。
楚枫诡怪一笑,道:“我想到几句诗,你要不要听听?”
无尘不语。
楚枫念道:
“自与君相别,思君秋夜长;
“禅房衾枕冷,一梦魂九伤。
“思君不可得,化尘来相会;
“红线暗牵腕,尘丝绕指香。
“愿作枯井魂,萦回君之侧;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楚枫摇头晃脑念得兴味盎然,无尘脸色越来越沉,尘丝一根根飘起。楚枫不敢念了,偷偷瞅了一眼,吐舌道:“不会念诗也要人头落地吧?”
无尘那脸还是冰一样。
楚枫道:“好好,我放端正,不苟言笑,行了吧!你为何来此?与我何关?”
“我是来追踪东皇魔君!”
“东皇魔君?云梦泽的木屋老人?”
“没错!就是被你放出来的木屋老人!”
“哎!我再强调一次,那是意外!意外!你知道什么叫意外?就是意料之外,意外!”
无尘冷冷不语。
楚枫问:“他来了金陵?”
无尘道:“他被困在云梦泽五百年,如今脱困,必须进入一段冥幽假寐以重合形神。”
“重合形神?真够玄乎!你还未答我,他是不是来了金陵?”
无尘道:“东皇魔君必须找一处极阴之地方可冥幽假寐。”
“极阴之地?金陵?”
“没错!金陵正是极阴之地!”
楚枫笑道:“怎么可能?这么多朝代都曾在金陵建都,怎么可能是极阴之地?”
“但是有哪一个朝代是长久的?”
楚枫想了想,还真是,历朝在金陵建都的无一不是短命王朝,六朝最长的算是东晋,也不过一百年,最短的齐朝才二十余年;后面五代十国中的南唐也在金陵建都,只存四十年不到便亡于南唐后主李煜;再后来的南宋也在金陵建都,结果不到十年就迁都临安,才偏安一隅忍辱偷生一百余年;再后来的明朝,朱元璋也在金陵建都,但没到三十年,朱元璋死了,传位给孙子朱允炆,结果朱允炆还没把龙椅坐暖就让他的叔叔、燕王朱棣给灭了,朱棣重建明朝,马上迁都北京,这才有了后来的永乐盛世。
这些朝代如此短命莫非皆因金陵乃极阴之地?
无尘又问:“你说那些地方阴气至重?”
“墓地?”
“没错,尤其帝王之墓,阴气至重!”
这可以理解,因为帝王入土必有大批妃嫔、宫人殉葬,怨气所集,阴气所聚,自然阴气至重。
楚枫道:“但我们进入了三处帝陵,未觉阴气之重?”
“因为六朝之阴已被引走!”
“被引走?”楚枫惊愕,因见无尘望着朱雀桥方向,问:“莫非跟朱雀桥上两面天晷有关?”
“没错!阴地架横,铜雀为台,上立天晷,两晷皆阴,易数为象,天干为方,即成天晷锁阴!”
“天晷锁阴?”
“天晷锁阴乃上古法阵,可聚引阴阳,锁于一处。两根晷针相交之处即是锁阴之地!”
“你在朱雀台掐指寻纹就是推算锁阴之地?”
“没错!”
“莫非这乌衣古井便是天晷锁阴之处?
“没错!”
“这六处洞道……”
“这六处洞道就是配合天晷法阵聚引六朝阴气!”
“为何是六朝?”
“因为六朝最古,阴气最重!”
楚枫有点悚然,这古井底竟是六朝阴气所聚,那是何等阴重!但现在自己就身处古井底,也没觉得怎样。乃道:“这古井底虽然阴森,也不是太甚!”
无尘道:“这古井远不止这深度!”
“啊?你意思是真正锁阴之处在这古井底之下?”
无尘没有答话,却倏地飘出古井,收回天蚕丝线,却听得楚枫在井底嚷道:“无尘,你收回红线,我如何上来?”
无尘顿了顿,她知道以楚枫之轻功要跃出古井轻而易举,但还是把丝线又垂下去。楚枫乃执住丝线“嗖”的跃出古井,飘然落下。无尘正要收回丝线,发觉红线一端已经系在楚枫手腕上,还打了个死结!
“你……快解开!”无尘语气愠怒。
楚枫摊手道:“一不小心打了个死结,我手指粗,解不开!”
无尘拿他没辙,唯有从发髻取下一根发簪,轻轻挑开丝结,却发觉挑开一个还有一个,原来楚枫一连不知打了多少个死结。无尘只得一个个挑开,然后收回丝线,插回发簪。
楚枫定眼看着,发觉无尘挑针的手法跟妙玉如出一辙,看来妙玉针法果然是无尘所授,乃试探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心灵手巧的掌门,看来你未入峨眉之前必定是大户人家之千金小姐!”
无尘不理他,转身欲走,楚枫忽轻声喊了一句:“清凝!”无尘霎时定住,半响,霍然转身,盯住楚枫:“你刚才喊什么?”
楚枫愣道:“我?喊什么了?”
无尘眼波凝结,这名字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莫非是自己错觉?倏转身掠走,沿乌衣巷查探。
果真是你!
楚枫心下一叹,上前问:“你在找什么?”
无尘不答。
“你在找通向古井底端的入口?”
无尘还是不答。
“你这样找不到的!”
无尘顿住:“你知道?”
楚枫笑道:“你忘记了?教我武功的是老道士。但凡道士都懂得阴阳之数,何况是老道士,我自然晓得些!”。
“你且说说!”
楚枫乃道:“这座古居是以堪舆设计,若我没猜错,必定还有另一方古井,以应阴阳之数。”
“继续说!”
“所谓‘阳在外,阴之使也;阴在内,阳之守也。’既然乌衣古井在古居之外,另一方古井必定在古居之内!”
楚枫话音一落,无尘已飘入王谢古居,但寻遍每一角落,连床底都看了,未有发现,乃望向楚枫,楚枫耸耸肩,道:“我也是依书直说,它没有依书而建,我也没辙。”
两人来到庭院。庭院深深,草木萧索,当中有一假山水池,旁边有一方汉白玉石,上面刻着一道弯弯曲曲的九曲小池,原来是一方“曲水流觞”。
原来每逢诗会,三五文人墨客就会围绕在白玉石旁,先往九曲小池注入清水,然后池中放一个倒满酒的小杯,任其漂流,小杯飘到谁面前,谁就要作一首诗,饮一杯酒,此谓“曲水流觞”。
楚枫甚觉有趣,乃取假山之水注入九曲小池中,又以一叶折成小酒杯,倒满一杯九酝步曲,然后将酒杯置于池中,酒杯便沿着池道弯弯曲曲漂流,正好漂至无尘面前停住。
楚枫笑道:“无尘,你该作诗一首,饮酒一杯!”
“无聊!”无尘衣袖一拂,酒杯漂转,几经曲转又回至楚枫面前。
“掌门赐酒,不敢不喝!”楚枫举杯一饮而尽,忽“咦”一声,发现这方曲水流觞有被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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