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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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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瘸哥哥终于肯见你了。”
“真的?”无心大喜。
“不过这阁楼被你破坏了,他要在另一处地方见你。”
“你快带去!”无心很着急。
“但你要听我的话,瘸哥哥方肯见你。”
无心连连点头:“我听你的!”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
紫韵兰舟,楚枫在房间踱来踱去,几番想开门偷出,又怕盘飞凤藏在角落盯着,正坐立不安,忽“咯咯”两声敲门,房门“咿呀~”打开,有人探头,是苏清微的婢女,纹儿。
“楚公子,少主不在?”
“他出席花会了,什么事?”
“小姐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苏姑娘?”
“嗯。”
“她会不会又独自划船探寻秦淮幽韵?”
“我问过舟上丫鬟,均未见小姐划船出去。”
“会不会……去了仙舫凑热闹?”
纹儿摇头道:“小姐素爱清静,不喜热闹。”
楚枫眼珠一转,道:“很难说,或许真去了仙舫!”
“但我进不了仙舫。”
“跟我来!”
……
影月仙舫,天未入黑仙桥前已经黑压压挤满了人,都是些王孙公子、高官权贵、富商巨贾,亦不乏墨客骚人。四大家族同临秦淮参选花魁,自然盛况空前。
仙桥前站着四名大汉,均颧骨突起,眼露精光,是朱门临苑派来守护仙桥的一等高手。
影月仙舫分上中下三层,其中第三层设计极其精妙,上面的梁木板墙均能拆卸,甚至能按需重组。今日一早,第三层所有的梁木板墙已被拆卸,仅保留后端公孙大娘居住的牡丹庭院。再重新铺设,使仙舫顶层变成一个巨大的平台,然后搭建花台,安好座席,布置罗帐等等,天一入黑,花会开启,那些宾客迫不及待汹涌而入,眨眼间座无虚席,其中不少没有仙柬想浑水摸鱼偷入仙舫的,均被仙桥前的四名高手轰落秦淮河。
盘飞凤当然没有仙柬,但那四名朱门临苑的高手一见她来,早吓得缩开一处,哪敢拦阻。盘飞凤径上顶层,与慕容同坐在贵宾席上。西门重翳、西门伏、南宫寻英、公孙媚儿均已坐在各自的贵宾席处,但不见公孙大娘。宋子都倒是坐在姑苏的贵宾席上,南宫缺独自坐在一处角落,喝着酒。
公主道:“飞凤姐姐,你真让楚大哥呆在兰舟?”
盘飞凤道:“他敢偷来我拧下他的头!”
“但楚大哥最好热闹……”
“就要治一治他!”
“但楚大哥……”
“公主,你喊我么?”公主身后忽响起一把声音,楚枫悄然出现,纹儿跟在后面。
“楚大哥?”
公主很欢喜,盘飞凤却柳眉倒竖,正要发话,听得纹儿对慕容道:“少主,小姐不见了,我寻不着她。”
“哦?”
“楚公子说小姐可能来了仙舫。”
慕容道:“苏姑娘不喜热闹,该不会到此。”
纹儿道:“但我不知道去哪寻小姐。”
“你莫心急,苏姑娘不会走远。”慕容转向柳叶,“你马上命招虎招豹找寻苏姑娘行踪。”柳叶答应而去。
盘飞凤瞪着楚枫:“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逆本将军旨意。”
楚枫忙陪笑道:“我只是带纹儿进仙舫,马上就走。”
“还不走!”
“马上走!”口这样说,双脚却钉在地板上。
“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
楚枫磨磨蹭蹭至兰亭身后,暗使眼色求助,兰亭只装作不见,倒是公主开口:“飞凤姐姐,既然楚大哥都来了……”
“公主,你莫心软。这家伙最见不得美色,见一个要勾一个。”
“楚大哥不是这样的……”
“你莫替他说话,他就是这样!”
楚枫忙至盘飞凤身后,道:“飞凤,我保证规规矩矩,正眼不看花台,否则任将军处置。”
“哦?这可是你说的!”
“得令!”
楚枫大喜坐下,果然歪着头,正眼不看花台,却看到一身影正从后端牡丹庭院步出,是公孙大娘。
此刻公孙大娘头挽惊鸪髻,耳坠蝉玉珠,身披云岫七霓裳,手挽一段薄雾烟纱,峨眉淡扫,粉腮浅抹,朱唇轻点,口若含丹,款款步向贵宾坐席。
众人鸦雀无声,一个个屏息静气,无不倾倒。公孙大娘瞥见楚枫望着自己,还歪着头,蛾眉一颦,嘴唇又动了动,然后在公孙媚儿身边坐下。
众人仍然痴迷神醉,目光不离,当中不知多少人根本不为花魁,只为一睹公孙大娘风韵而来的。俄而开始窃窃私语,或言若得共枕,此生无憾;或言若得芳泽,虽死不恨;或言若参选花魁,必倾家聘之;其中不乏龌龊之词,公孙媚儿面有愤恨,公孙大娘则端然静坐,神色自若。
楚枫暗暗望向西门重翳,见他正身而坐,目不斜视,神色淡然,未失风范,但那眉梢的余光却在一下一下扫视着,那种眼神分明跟昨晚“西门蛰”扫视公孙大娘的眼神一摸一样。
宾客坐毕,帐幕徐徐拉开,露出一方花台,花台一圈边缘精雕细镂,镶珠嵌玉,极尽华美。众人安静下来,影月两位夫人步上花台,向众人躬身一礼,少不了一番开场白:
“诸君远道登临,仙舫蓬荜生辉,今次秦淮花会得江南四大家族鼎力支持,同临出席,秦淮深感殊荣;又得武当宋少侠亲临赴会,秦淮不胜感激;公孙小主更特意献舞一曲,以为助兴,秦淮……”
众人一听,登时骚动,虽然未能一睹公孙大娘剑舞身姿,但能目睹公孙媚儿献舞亦是难得,毕竟得自公孙大娘亲传。
客套过后,两位夫人道:“闲话不叙,恭请小主献舞。”
话音一落,公孙媚儿飘身上台,身披红菱薄纱,手挽碧香长袖,眉目含春,身姿摇曳,单是那份摇曳身姿已是撩人至极。
这时,下面秦淮江面忽的徐徐飘来一株株水浮莲,都是五叶分开,碧清娇美,显然经过精心挑选。跟着又有四条小船缓缓漂来,船端均坐着一名乐伎,手持乐器。
公孙媚儿略略欠身,道:“媚儿不才,为诸君献舞一曲‘掠影浮碧’,以悦君目。”
说完长袖一扬,“铮”琴音随即响起,公孙媚儿飘身而下,从花台飘落仙舫第二层,再飘落一层,再向外一飘,飘落江面,脚尖刚好点在一株水浮莲上,“铮”第二声琴音响起,公孙媚儿脚尖一点,飘落在第二株水浮莲上,“铮”第三声琴音响起,公孙媚儿脚尖又一点,飘落第三株水浮莲……水天之中,但见公孙媚儿点着江面浮莲穿梭飘舞,袅娜轻盈,两段长袖亦随着身姿婉转飘曳,或曲卷,或回环,或如云动,或如虹飞,或似烟起,或似波回,那扬举的长袖,飘曳的长裾,行曲的腰肢,婀娜的体态,美妙之处不可言状,再加上公孙媚儿飘舞之间眉目流盼,盘旋偃仰,或摆纤腰,或抚娇胸,刻意展露身段,摇荡身姿,看得仙舫众人神魂颠倒,又加上琴音靡靡悦耳,更让人沉溺痴醉。
正在此时,江面忽又漂来一条小船,船上两人,是天机老人和小书。天机老人斜躺在尾端,合着眼在“呼噜呼噜”大睡,小书盘坐在前端,面前摆着一张矮桌,盖着两只瓷碗,还有一支小竹筷。
小书瞅了公孙媚儿一眼,甚是不屑,忽执起那支小竹筷,轻轻一敲瓷碗,“叮”,声音不大,却很清脆。这一敲看似随意,却恰好在琴音起承转合之间,这“叮”一声忽响,琴音即时一滞,辛亏那些乐伎颇有造诣,马上调整过来,琴音依旧。片刻,小书竹筷又一敲瓷碗,“叮”,依然清脆,琴音又是一滞,刚待调整,竹筷又是一敲,如此数番,琴音渐趋紊乱,公孙大娘心下一惊。
原来公孙媚儿要在浮莲之间穿梭飘舞,需以琴音作引,琴音一乱,她步法亦乱,步法一乱,舞姿顿失,稍有不慎就要失足落江。
果然,公孙媚儿渐失从容,倏地飘起,本要飘落一株浮莲,脚尖竟未能到位,只点在边沿,那株浮莲受力不过,一下反转,公孙媚儿一惊,整个人仰面跌向江面。
四名乐伎失声惊呼,琴音顿止。却见公孙大娘离席而起,从花台一飘飘落江面,玉臂一挽,两段云水长袖飘出,轻轻卷住媚儿纤腰,往上一带,公孙媚儿只觉得一阵飘然,已被送上花台。
公孙大娘亦落至江面,正好落在一株浮莲上,脚尖一点,翩然飘起,这时,忽从仙舫一层边沿飘出一段雪白长袖,正好飘至公孙大娘脚底,是四名剑侍其中一名挥出的长袖。
公孙大娘脚尖一点长袖,再翩然飘起,紧接着第二段雪袖又从仙舫飘出,同样飘在公孙大娘脚底。公孙大娘脚尖又一点长袖,再翩然飘起……就这样,公孙大娘点着四名剑侍飘出的雪袖,从江面一段一段向上飘,有若凌空飞升,但见玉臂微弯,玉带飘曳,两段云水长袖向后舒卷,婉转飞扬,两段薄雾烟纱则向上飘起,如微波荡漾。
众人都看呆了,公孙大娘不经意施展的这一段“踏雪飞仙”,简直运气飘流,倾倒众生,那绝韵之姿四座惊目,呆然向往,魂为之夺。
公孙大娘飘至半空,翩然飘落花台,向众人微微欠身,轻启朱唇:“媚儿习舞未精,偶有闪失,还请诸君见谅。”她没有为公孙媚儿巧词掩饰,反落落大方道出,不愧是世家之主。众人欢呼雀跃,当然了,未赏花魁却先赌公孙起舞,单这一项已值回票价。公孙大娘又欠了欠身,乃携媚儿返回座席,端然安坐。
“臭小子,你看什么!”盘飞凤见楚枫还歪着脑袋望着,怒喝一声,吓得楚枫即时把脑袋歪向另一边,陪笑道:“公孙剑舞也不过如此嘛,到底不及飞将军英姿飒爽!”
盘飞凤哼声道:“算你臭小子有眼光!”
影月两位夫人再次登台,躬身道:“大娘屈尊献舞,秦淮荣幸之至。诸君为赏花而来,妾身亦不多言,现在请各位佳人登台亮相,各展才艺,请诸君共赏品鉴。”
如此一来,花会便正式开始。
楚枫笑道:“西窗听雨第一个出场,肯定没戏。”
慕容道:“西窗听雨必定不会第一个登场。”
“哦?”
“西门伏会跟后面出场的对换签号。”
果然,只听得有人呼喊:“请‘烟香小筑’的佳人‘依依’登台――”
楚枫记得,烟香小筑的签号倒数第四,显然西门伏与烟香小筑对换了签号,如此看来,南宫寻英、公孙媚儿、流芳阁等亦必定跟其他人对换了签号,以取得更靠后的出场次序,说到底还是靠实力说话,没有实力,就算抽得好签亦不敢把持自用。
再说依依盈盈步上花台,年方十八,身穿绮罗,外披碧纱,腰缠红绡,头系绫巾,耳垂明珠,颈带项圈,玉带为雕,金丝为饰。她本来姿容娇丽,如此盛装打扮,虽更显殊艳,却添几分流俗。
依依盈盈欠身,道:“小女子才疏学浅,仅习得几段曲舞,献丑诸君,望勿见笑。”
琴音响起,依依双袖舒出,腰姿流转,随琴音起舞。她舞姿不可谓不好,但众人刚看过公孙媚儿“掠影浮碧”,更目睹公孙大娘“踏雪飞仙”,再看这,顿感味同嚼蜡,了无生趣,便吵吵嚷嚷起来。依依面惭,草草舞了几段便退下花台。
各处青楼曲苑的佳人陆续登台,容貌不用说,均百里挑一,但所献技艺无非都是歌舞,虽然她们极尽姿态,但毕竟公孙舞姿在前,再加上台下一众王孙公子那个不是时常进出青楼艺苑的,那些歌舞实在听得太多,看得太多,简直捂住耳朵闭着眼都知道她们下一句唱词,下一个舞姿,自然难生兴趣,更不会轻易举牌。所谓举牌,即每位宾客坐席都有一面小木牌,当宾客相中自己心怡的佳人就会举牌叫价,价高者得。
终于来到倒数第四位,只听得呼喊:“有请西窗听雨佳人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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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 并蒂双株
第七百五十六章并蒂双株
各处佳丽登台过后,听得司仪呼喊:“有请西窗听雨佳人登台――”便有一人登上花台,众人一看,登时愣住,登台的竟是徐娘。
有人打趣道:“徐娘亦来争花魁之名?小生第一个举牌。”果真举起木牌。另一个跟着笑道:“小生亦捧个场,第二个举牌。”“小生第三个举牌……”众人竟纷纷举牌嬉闹。
徐娘含笑欠身,道:“妾身半老之姿,焉敢争花魁之名,引诸君窃笑……”那第一个举牌的即时嚷道:“此言差矣,小生乃真心实意举牌,求聘徐娘初夜呢。”众人哄然大笑。徐娘亦不怒,还嗔了一眼,道:“李公子常来西窗听雨,还愁初夜不得?”众人又大笑不止。
徐娘道:“只因西窗听雨近日得一新人,颇有姿颜,只是未习歌舞,礼节未通,赖容貌尚可,西窗听雨不敢自珍,献于诸君,诸君只需举牌,即可聘之。”
众人一愕:“只需举牌,即可聘之”,这分明有“贱卖”的意思。西窗听雨亦是有名青楼,何故如此?
徐娘扬了扬手,一名少女从帐幕一跃登上花台,但见眉如柳叶,眼若乌珠,小嘴纤巧,最可爱是面颊有两个小梨涡,不深不浅,恰到好处,分明水灵灵一个美人儿,只是身上披着一件古怪衣衫,从颈脖一直套到膝盖下,露出小腿,纤纤若藕,却穿着一对草鞋,十分怪诞,更怪诞是手中还执着一把竹签。
楚枫、慕容和兰亭一时错愕,因为这少女正是无心。
无心站在台上,睁大一双清溜溜的眼珠扫视着众人,显得十分新奇。
另一边西门重翳暗的一惊,审视着无心相貌,低声问西门伏:“伏儿,她是何人?”
西门伏答:“爹,她在灯会走失,被徐娘所获……”
无心扫了众人一圈,乃竹签一划,脆生生说道:“你们快举牌呀,你们举牌,我就跟你们共赴……共赴……”共赴什么,无心不记得说辞,乃望向徐娘,徐娘嘴唇动了动,无心乃道:“共赴乌山!”她当然分不清“乌山”还是“巫山”,更不明其意,反正徐娘教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那些王孙公子见无心活脱脱一个美人儿,着装如此怪诞,那神情举止又如此天真,一时兴趣顿生,纷纷举牌。
“砰!”
突然一声碎裂声响,一条人影从角落飞起,踩住那些王孙公子的头,倏地落在花台之上,是南宫缺。
“缺哥哥?”
无心先是一呆,跟着“哇”的一下扑在南宫缺身上,“呜呜”便抽泣起来,边哭边道:“缺哥哥,你终于肯见无心了,呜呜~,都怪无心不好,到处生事,又惹怒了缺哥哥,无心不敢了,呜呜~,缺哥哥,你不要丢下无心,呜呜~”
南宫缺抚着她秀发,没有作声。
徐娘忽见南宫缺飞落花台,正愕然,猛地听得无心喊“缺哥哥”,大惊失色,她做梦都没想到无心口中的“瘸哥哥”竟然是南宫缺,这下出大事了!
“缺哥哥,你不要丢下无心,无心好害怕,呜呜~”
南宫缺手指抹着无心脸上的泪痕,仍然不语。
徐娘连忙上前赔罪道:“南宫大公子,她……”话刚出口,南宫缺手掌突然向后一挥,“啪”掴在徐娘脸上,将她整个掴飞两丈,重重跌落花台之下。
众人一时惊愕,南宫寻英霍然站起:“大哥,你在干什么?”
有人尖着腔调道:“南宫大公子大概急着寻求初夜吧,也不用上台抢吧,还把人打飞,这成何规矩?”
南宫缺两眼一扫,散漫的目光突然刀锋一样,那人一颤,不敢再吭声。不少人认得南宫缺,顿感惊疑:这少女竟然认识南宫世家的大公子?并且两人关系显然很不寻常,但她为何成为西窗听雨的佳人?还被“贱卖”?从南宫缺刚才的震怒来看,莫非这名少女是西窗听雨拐骗来的?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因为谁都知道,西窗听雨的真正主人是西门世家。众人自然把目光投向西门重翳。
西门重翳神态自若,正要站起,忽“嗖嗖嗖嗖”四条人影飞落花台四角,围住南宫缺和无心,是守护仙桥的那四名朱门临苑高手。
四人刀剑一指,喝道:“南宫缺,虽然你身为南宫世家大公子,但行有行规……”
“铮!”
剑光一闪,只是一闪,四名朱门临苑的高手无声倒地,眼珠突出,直直盯着南宫缺,至死不敢相信。然后,鲜血才慢慢从四人咽喉渗出。
南宫缺手指仍然在抹着无心脸上的泪痕,他的剑仍然在剑鞘,众人甚至听不到他还剑入鞘的声音。那些还举着牌的王孙公子倒吸一口冷气,悄然放下,不敢举了。
赵王爷坐在朱门临苑的贵宾席上,脸色微变,正欲动身,西门重翳已经站起,呵呵笑道:“南宫贤侄,好剑法!”
南宫缺从腰间解下另一壶酒,仰头喝着,没有望他。
西门重翳道:“南宫贤侄,看来你是误会了。”
南宫缺举着酒壶,漠然道:“我也想听听,西门先生准备如何解释!”
西门重翳望向无心,道:“这位小姑娘在灯会走失,惊慌无度,恰遇徐娘。徐娘见她言语乖张,似未经世事,怕她为歹人拐骗,乃带回听雨居,详加询问,但这位小姑娘只说与哥哥走失,始终不肯道出名字。徐娘乃派人四处打听,未得结果。徐娘想到她哥哥或许会出席花会,于是出此下策,让她在花会之时登台亮相,希望她能与哥哥重逢。徐娘所说的‘只需举牌,即可聘之’不过是一句戏言,只为引人注意。只是未想到,与她走失的‘哥哥’竟是南宫贤侄!”
这时,徐娘勉强站起,发髻松乱,满口鲜血。
无心因问:“缺哥哥,她说我只要站在台上,你就会来见我,缺哥哥果真来了,你为何要打她呢?”
西门重翳那一番解释本来十分牵强,但无心这么一说,等于为西门重翳圆谎,真成了煞有其事。
西门重翳微叹道:“徐娘本乃一番好意,想不到生出一场误会。”
南宫缺冷冷道:“西门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给徐娘赔礼道歉?”
徐娘连忙躬身道:“南宫公子言重,都怪妾身未经深思,胡乱妄为,故有此误会,望公子恕罪。”
南宫缺漠然道:“你本来该死,我留你一命只是不想污我剑锋。”乃转向无心,柔声道:“我们走。”乃执住无心小手一跃直下江面,点住那些水浮莲一展九宫步法,眨眼掠上对岸,消失而去。
仙舫一时鸦雀无声。
很快,四具尸体被清理掉,血迹也清洗干净,影月步上花台,躬身道:“刚才生出一点变故,现已平息,诸君莫介怀,花会如常继续。
众人一时窃窃私语。
影月又道:“今次花会,小舫亦凑个数,选了两名小娃儿登台献丑,为诸君稍增雅兴。”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骚动:影月仙舫历来只负责安排场地,从未参选花魁,今回竟派人参选?
只听得司仪喊道:“请影月仙舫两位仙衣登台――”
众人再次哗然:影月仙舫派的竟是仙衣,还是两位?
只见一对娇俏身影姗姗步上花台,内著纤罗衣,身穿云水裙,外披蝉翼青纱,但见身段曲妙,秀目盈盈,香鬓如翠,娇腮欲滴,正是丁玲丁珑。
台下再次骚动,有人道:“我认得她们,她们曾在赵王府献舞,真真绝美。”又有人道:“听说她们新入仙舫即成为首席仙衣,是十二仙衣中要价最高呢,只有王侯之家才请得动她们献舞。”“好一对娇娃儿,娇,真是娇!”
楚枫愣住了,另一边公孙大娘亦有点愕然,望向影月,影月低着头。
丁玲丁珑欠身道:“我们姐妹习艺未深,仅为诸君献丑一曲并蒂留香舞,望诸君莫嫌。”
台下琴音奏起,丁玲、丁珑长袖轻展,纤腿微点,玉臂轻舒,纤腰细转,若燕飞翩跹,若风动流波。虽然之前登台亮相的一众佳人亦是献歌献舞,但丁玲丁珑这舞姿一动,高下立判,不可同日而语。或许她们的身姿不如公孙媚儿妩媚撩人,但自有一份率真,一份娇羞,一分小家碧玉般的清纯。
两人展过一段曼妙舞姿,至花台中心,互相勾住对方纤腰,单足而立,仅以脚尖点地。这时琴音一转,连绵奏出,丁玲丁珑绕着对方盘旋起来,两段长袖亦盘成一圈圈绕着两人,淡淡幽香从两人长袖飘出,是茉莉花香,既清且纯。两人一边盘旋,上半身一边慢慢向后仰,仿似花蕾绽放,一直弯至九十度,还在弯,竟一直弯至后脑勺完全贴住脚跟。
哇!台下众人都被这一份罕见的柔韧惊呆了,赵冲眼珠更是散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就像豺狼见到食物一样,眼珠盯着丁玲丁珑曲妙娇胸,一直就未离开过。
随着琴音渐止,丁玲丁珑慢慢收回纤腰,并肩立在花台中央,仍然互相挽着,那盈盈之态果真如并蒂双株。
众人早已神摇意夺,或许丁玲丁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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