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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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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矫道:“我岂能夺赵兄所好,赵兄先请!”

    “二公子先请!”

    “赵兄先请!”

    两人竟“谦让”起来,猥琐难言。

    丁玲丁珑咬着嘴唇,互相执紧着手,这是唯一的依靠。

    赵冲、夷矫“谦让”一番,决定一起上,夷矫忽从怀中取出九龙杯,闻了闻。

    超冲问:“二公子这是……”

    夷矫笑道:“赵兄忘了?九龙杯蕴藏龙气,闻一闻,可‘精神百倍’,‘受用无穷’。”

    “妙!妙!”

    两人哈哈大笑,然后伸起双爪,慢慢向丁玲丁珑逼去。

    丁玲丁珑仍然一声不吭,只是互相执紧着手。

    “姐姐,我们生同生,死同死!”

    “嗯!”

    两人突然转身,同时跃起,径跃出纱窗。这处楼高三层,以她们那点轻功根本不可能跃落地面,分明要坠楼自尽。

    赵冲、夷矫一愕,正要冲前看去,突然人影一闪,残刀从纱窗一跃而入,两臂夹住两人,正是丁玲丁珑。

    残刀将丁玲丁珑抛在床上,面无表情,身形一闪,消失而去。

    赵冲哼道:“总算没有白养这家伙,有点用处。”乃转向丁玲丁珑,嘿嘿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一会有你们消受的!”说完伸手去解两人衣衫。

    丁玲丁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噙着泪花,是如此的无助,眼看着赵冲脏手伸来,两人突然张口“哺”的一口鲜血喷出,一下喷在赵冲脸上。

    赵冲惊退两步,一抹血迹,大怒:“不知死活!看我如何弄残你们!”径向丁玲丁珑扑去。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穿窗而入,倏地停在床前,一手执住赵冲,一手执住夷矫,向后一掷,将两人远远掷飞窗外。

    一道可怕的残影刀锋本来紧紧追着流光,登时一转,飘向赵冲和夷矫。

    那道流光自然是楚枫。他一手搂起丁玲,一手搂起丁珑,见两人口渗鲜血,一惊,又见两人身子绵软,知道被点了麻穴,也顾不得解穴,飞身跃出木阁,正要掠走,眼前赫然站着一人,赵王爷。

    “楚少侠,你以为朱门临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另一边,残刀已经夹住赵冲和夷矫落于地面,同时亦挡住楚枫的退路。

    丁玲丁珑道:“楚公子……别……别管我们……”

    “不要说话!”

    楚枫脚尖一点,挽住丁玲丁珑腾空而起,赵王爷双手一挥,两段衣袖插出,两段袖尖瞬间化出无数尖刀。楚枫身形一掠,凌空化出一道流光,竟然踏着尖刀施展出暗影流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弧线,一下越过赵王爷。

    赵王爷蓦地转身,两段袖尖电射而出,直插楚枫两脚,楚枫脚尖一点袖尖,飘起两尺,袖尖向上连插,楚枫脚尖连点,身影接连上飘,如登太虚,竟是另一绝妙身法――步登太虚。

    赵王爷暗惊,自己这一招“暗袖藏刀”,虽未尽全力,亦下了杀机,想不到眼前这个蓝衫少年有如此绝妙的身法,乃手腕一转,袖尖猛然上卷,一下卷住丁玲丁珑双脚,向下一带,三人登时断线风筝般直往下坠。楚枫危急之间张口一吐,吐出一枚珠子,打在长袖上,“蓬”一声巨响,霎时爆出一片熊熊烈火,原来楚枫吐出的是一枚沐火惊雷珠!

    长袖瞬间烧断,烈火巨浪般扑向赵王爷。另一边,楚枫已坠至地面,倏地腰身一扭,带着丁玲丁珑飘起两尺,再飘然落地,精妙绝伦的一招落叶轻飘。亦不敢逗留,飞掠而去。

    赵王爷衣袖一挥,将烈火拂飞,已经不见楚枫,远处只剩下一点身影,转瞬即逝。“想走!”赵王爷断袖向后一拂,身子已飘出数丈之外。

    楚枫流光飞掠,想以最快的速度掠回紫韵兰舟,但赶不及,当掠至朱雀桥处已听到身后衣袖声响。楚枫倏地一掠而起,落在朱雀桥重楼之顶,藏身在铜雀台下,刚藏好,赵王爷身影已经飘上,目光一扫。丁玲丁珑拼命屏住呼吸,楚枫悄悄抽出一块砖石,向外一扔,“蓬”的落入江面。

    赵王爷以为三人投江,身形一闪,正要跃落江面,忽的顿住,因为他察觉到丁玲丁珑细微的鼻息,两段断袖突然袭出,“嘭”插穿铜雀台石壁,直插丁玲丁珑后背。楚枫腾身而起,脚尖一点石栏,飘离朱雀桥,因影月仙舫就泊在桥边,乃挽着丁玲丁珑飘落仙舫顶层。

    但仙舫顶层刚作花会之用,只是一个平台,无处藏身。楚枫知道后端有一处牡丹庭院,乃公孙大娘所居,亦顾不得许多,飞身掠入。庭院很静,阁楼亦无灯火。后面微响,楚枫急闪身藏入花丛之中。

    赵王爷现出,四下一扫,目光马上落在楚枫藏身之处,丁玲丁珑的鼻息根本逃不过他双耳,两段断袖慢慢飘起,正要插出,身后突然响起一把端庄韵雅的声音:“赵王爷何故夜闯仙舫?”

    赵王爷转身,公孙大娘立在两丈处,身后是四名剑侍,其中一名手捧烟霞剑。

    赵王爷道:“刚才有盗贼夜闯临苑,本王追他至此,大娘见谅。”

    公孙大娘道:“这里没有盗贼,仙舫亦非烟花之地,赵王爷请回!”

    赵王爷没有动,两段断袖微微飘起。四名剑侍登时拔剑出鞘,向前一指,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掠至,是残刀,手臂夹着一人,双目紧闭,嘴角渗血,是赵冲。

    残刀面无表情,木然说了一句:“王爷,世子中毒。”

    赵王爷一惊,一手接过赵冲,断袖一拂,飘身而去。残刀亦跟着离开。

    公孙大娘转向楚枫藏身处,道:“出来吧。”

    楚枫现出,正要道谢,丁玲丁珑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楚枫一惊,见血丝有黑气,大惊:“你们服毒?”

    丁玲道:“我们在去朱门临苑之前,已……服了毒。”

    “你们……”

    丁珑道:“珑儿说过,珑儿身子只属于公子,除了公子,谁都不能碰珑儿。”

    “你们……真傻!”

    “公子能来救我们,我们……好开心……”

    “你们不要说话,我帮你们逼毒!”

    楚枫掌心压住两人后背,真气一吐,丁玲丁珑却“哺”的又一口鲜血喷出。楚枫大惊失色。公孙大娘道:“她们服的是‘玉殒香消’,一旦渗入脏腑,内力无法逼出。”

    “啊!”楚枫大惊。

    丁玲丁珑道:“我们……只想见公子……最后一面,就算死……”

    楚枫一下抱起她们:“你们不会有事!我马上带你们找医子姑娘!”

    公孙大娘道:“来不及了。”

    “不会的!”

    楚枫正要展动身形,丁玲丁珑又一口鲜血渗出,眼睛半闭。

    “玲儿!珑儿!”楚枫急呼,心直往下沉。

    丁玲丁珑勉强抬起眼睛,含笑道:“我们能死在公子怀中,已经……心满意足……我们永远……记着公子!”说完,慢慢合上了眼,嘴角留着一抹微笑。

    楚枫整个呆住,霎时间与丁玲丁珑相遇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浮现脑海。

    “快抱她们进阁楼!”是公孙大娘的声音。

    楚枫霎时惊醒,抱着丁玲丁珑掠入阁楼,公孙大娘随即步入,道:“将她们盘坐在地,用真气护住她们心脉,切不可逼毒。”

    楚枫急将丁玲丁珑盘坐在地,自己盘坐在她们身后,左右食指一点两人后心。

    公孙大娘轻呼:“散花!”四名剑侍随即从庭院摘来四篮牡丹花瓣,散于阁楼地面,即时满室生芳。

    “奏乐!”

    四名剑侍一惊:“大娘,不可!”

    “奏乐!”

    四名剑侍乃盘坐在四角,手抱瑶琴,却不起音。

    公孙大娘神色一正:“奏乐!”

    四名剑侍玉指一弹,琴音铮然而起,如珠落玉盘,濯濯清扬。随着渺渺清音,公孙大娘脚尖轻点花瓣,身姿舞动,长袖如流云飘出,袖尖卷住烟霞剑剑柄,“铮”,随着一声清越剑鸣,烟霞剑出鞘,带出一道霞光。

    公孙大娘以长袖卷住剑柄,开始翩然剑舞。

    楚枫是见过公孙媚儿“流云袖剑”的,但跟公孙大娘剑舞一比,竟是天渊之别。淡雅状容,雍容端庄;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弯弯玉臂,婉转曲妙;婀娜身段,步步生姿;长袖轻飘,如弱柳迎风;罗衣轻曳,如流云飞雪;轻纱回旋,如烟雾缭绕。飘然转旋,眉黛有姿,美妙之处已不可言语形容。

    随着公孙大娘长袖剑舞,烟霞剑带起一道道霞光,在阁内美妙回旋着,似晚霞映照,又似朝霞生辉,盘绕着公孙大娘。

    琴声开始由柔缓渐趋急劲。在空中曼妙流转的烟霞剑突然化出一道潋滟霞光,直点丁玲丁珑眉心,在触及眉心一霎倏地定住,剑身云霞一现,从剑尖激出一丝剑气,射入丁玲丁珑眉心之中。

    楚枫吓了一惊,但没有动,此时此刻,他只能相信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长袖回旋,收回烟霞剑,霞光一闪,再点丁玲丁珑璇玑穴,剑尖同样激出一丝剑气,射入璇玑之中,再向下沿任脉连点紫宫、玉堂、中庭……然后公孙大娘身形一飘,转至丁玲丁珑身后,烟霞剑再沿督脉连点风府、大椎、灵台……最后收于命门。

    公孙大娘长袖一收,盘身而坐,烟霞剑从长袖脱出,划过一道美妙弧光,“铮”的插回剑鞘,不偏不倚。

    哇!公孙大娘最后这几下出剑简直勾魂夺魄,却又美妙得不可形容,那出剑一瞬,就连时光也不舍得流逝。

    丁玲丁珑悠然张开眼,竟然神采奕奕。

    楚枫急问:“你们没事了?”

    两人有点茫然。

    楚枫急一探两人腕脉,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丁玲丁珑的任督二脉竟被完全打通,而且体内还有一股十分阴纯的真气。乃望向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闭目盘坐,额角在微微渗着香汗。

    楚枫知道公孙大娘一定耗损不少真气,不敢打扰。

    好一会,公孙大娘乃张开眼,问:“你们没事了?”

    丁玲丁珑连忙道:“多谢大娘施救。”

    公孙大娘点点头。

    楚枫问:“大娘,她们身子……”

    公孙大娘道:“她们剧毒入心,内力无法逼出,幸亏纯阴未破。烟霞剑乃至阴之剑,故此我以剑舞激出纯阴剑气,逼入她们体内,化去剧毒。”

    “原来如此。”楚枫大为惊叹。

    公孙大娘缓缓站起,四名剑侍急上前扶住。

    楚枫一惊:“大娘,你……”

    四名剑侍怒视楚枫,道:“大娘为舞一曲‘烟霞剑舞’,已经折损十年修为!”

    “啊!”

    楚枫大吃一惊,原来丁玲丁珑体内的真气竟是公孙大娘的十年修为。十年修为,这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何等的珍贵。他万万想不到公孙大娘为救丁玲丁珑会如此牺牲。

    四名剑侍恨声道:“你们还不离开!”

    公孙大娘摆手:“不得无礼!”

    丁玲丁珑上前跪下,道:“大娘救命之恩,玲儿珑儿无以为报。”

    公孙大娘扶起她们,问:“你们有何打算?”

    丁玲丁珑道:“我们留在仙舫……”

    公孙大娘摇头道:“你们已被聘去,不能再留在仙舫,朱门临苑也不会放过你们。”

    丁玲丁珑默然。

    公孙大娘道:“我想收你们入公孙门下,亲授你们剑舞,你们意下如何?”

    丁玲丁珑一时呆住,不敢相信。能入公孙门下,这是仙舫所有仙衣梦寐以求之事,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公孙大娘问:“你们不愿?”

    丁玲丁珑犹呆立当场,楚枫连忙拉了拉她们:“还不跪拜大娘!”两人慌忙跪下,叩头道:“大娘,请受玲儿珑儿一拜。”

    公孙大娘扶起她们,道:“你们天资绝佳,且身怀我十年修为,不出时日,必成剑舞大家,维是勉之。”

    “是,大娘。”

    楚枫很高兴,他知道丁玲丁珑喜欢剑舞,现在能拜入公孙门下,自是替她们高兴,而且再不用当仙衣四处献舞。乃辞去,丁玲丁珑送出庭院,楚枫因问:“你们为何要参选花魁,是不是两位夫人逼你?”

    “我们自愿的。”

    “自愿?”

    “两位夫人对我们有大恩……”

    “就是报恩也不用以身……”楚枫没有说下去,转问,“你们在台上为何不望我一眼?”

    两人默然道:“我们无颜面对公子。”

    楚枫微微一叹。

    “公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楚枫连忙笑道:“怎会呢,我只是叹气你们善变得很!”

    “公子何出此言?”

    楚枫一拧两人鼻尖:“你们昨晚才说要给我执帚温席,今晚便跟公孙大娘修习剑舞去了。”

    两人娇脸一红,依身靠向楚枫,小声问:“我们以后还会与公子相见么?”

    楚枫捉住两人小手,轻轻揉着,道:“当然会,我还要看你们剑舞呢。”

    “真的?”丁玲丁珑很欢喜,含羞道,“我们练成剑舞,天天给公子表演,好不好?”

    “这……”

    “公子不想?”

    “我……还是想你们给我执帚温席……”

    “嘤~”丁玲丁珑羞嗔一声,娇躯埋入楚枫怀中。

    ……
………………………………

第七百六十章 汲霜饮露

    第七百六十章汲霜饮露

    紫韵兰舟,苏清微、纹儿和花夫人在厢房中。

    花夫人一脸懊恼,道:“苏姑娘,你害煞妾身了,少主竟不知情?你若有个闪失,少主一定宰了我。”

    苏清微道:“花夫人,我自会跟少主解释。”

    慕容正推门而入,道:“苏姑娘,你吓了我一跳。”

    “少主……”

    “你怎会这样做?”

    苏清微道:“清微自小受姑苏之恩,少主又一直处处维护,清微无以作答,今姑苏有事,清微……”

    “苏姑娘,姑苏退出花会只是小事,你何须如此,万一出了差池,慕容如何心安。苏姑娘以后切莫再轻率行事。”

    纹儿亦道:“小姐,你把纹儿吓坏了,纹儿好担心小姐会被那些人……还好是宋公子……”

    这时又有人走入,正是宋子都。

    苏清微鬓腮悄然一红,微微低下头。

    慕容转身,拱手道:“今次幸得宋兄出面,慕容谢过。”

    宋子都拱手回礼:“慕容兄客气。”

    “慕容先失陪。”

    慕容走出厢房,花夫人亦很识趣的跟着离开。房间一下子只剩下宋子都和苏清微。两人都没有作声,竟有点尴尬。苏清微微微转过脸,微微含羞,自有一份动人的婉约。

    宋子都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急转开目光,继而觉得脸颊发热,连耳根亦在生热,吃了一惊,这种感觉他还从未有过。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幅长绢,道:“苏姑娘,请收回。”正是那幅秦淮烟波图。

    苏清微道:“公子题诗于上,亦属公子所有,公子可留着。”

    宋子都道:“苏姑娘切莫误会,我冒昧题诗只为帮姑娘解困,绝无非分之想。”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苏清微接过长绢。

    宋子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忽的转身:“苏姑娘,告辞!”便走出厢房,离开了紫韵兰舟。

    苏清微展开长绢,目光慢慢落在那首诗上。

    ……

    再说慕容刚走出厢房,恰见盘飞凤迎面而来,问:“慕容,那臭小子没跟你在一起?”

    慕容奇道:“楚兄并没有跟我一起。”

    盘飞凤哼声道:“哼!这小子吃了豹子胆,居然偷了我一枚沐火珠,让我找着我拧下他的头!”嘀咕着去了。

    花夫人走来,慕容问:“花夫人,濯青姑娘怎样?”

    花夫人道:“她吃过药,已不再呕吐,应无大碍。”

    慕容又问:“她何时来嫣微居的,为何我竟不知?”

    花夫人道:“濯青姑娘来嫣微居已近一年,只因公子从不涉足嫣微居,又不过问嫣微居之事,自然不知。”

    慕容又问:“她身世如何?”

    花夫人道:“据她所述,她竟出身官宦之家,父亲曾是吏部侍郎,只因牵涉朝党之争遭受迫害,妻女被收入官妓,幸得报信,她拼死逃出,流落至姑苏,因怕官府追捕,乃委身嫣微居,隐姓埋名,当一名清倌。”

    “你可有细查?”

    “这……我见她言谈举止甚有官家气象,若非落难何至如此,所以……”

    慕容不再细问,道:“你先回嫣微之舟。”

    “是!”花夫人离去。

    柳叶问:“公子,你怀疑濯青姑娘?”

    慕容不答,径走入书房,柳叶连忙磨墨,慕容执笔疾书,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点斑鸽从窗口飞入,落在慕容手臂上。慕容将字条卷起系于足上,那点斑鸽便扑翅飞去。

    柳叶道:“公子觉得濯青姑娘有问题?”

    慕容道:“有没有问题,很快就知道。”

    柳叶连连摆手:“不会的,濯青姑娘心地很好的。”

    慕容忽道:“柳叶,你跟我去一趟玉宇琼楼。”

    “啊?”

    ……

    隔壁厢房,筱雨微霜站在窗下,定定望着幽幽黑暗的江面。虽然来到紫韵兰舟,但对她们来说,只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们谁都不认识,唯一认识的只有楚枫,但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她们看不到楚枫的身影。她们默默企盼着,企盼着那身影的出现,却仿似被遗忘的两个人。

    窗外系着一叶小舟,在水波中微微荡漾着。

    筱雨忽道:“微霜,我们该走了。”

    微霜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静静从窗口穿出,落在小舟上,然后解开绳索,小舟徐徐漂开,慢慢消失在幽暗的江面之中。

    小舟消失不久,一条人影倏地飘入厢房,是楚枫。不见筱雨微霜,却看到桌面压着一张字条:“公子,筱雨微霜自知容颜触目,已不配侍奉公子,公子珍重!”

    楚枫整个呆住。

    ……

    小舟在幽暗的江面茫然漂着,没有方向,她们自小在神水宫长大,神水宫是她们唯一熟悉的地方。但她们已经被逐出,再无栖身之处,她们只能任由小舟漂泊,小舟漂到那便到那。

    江面越发的幽暗,甚至诡异,两岸连一点灯火也没有,筱雨微霜有点惊悚,原来小舟不知不觉漂到了乌衣巷对出的那段江面。

    身后忽有划水声,一条小船从后迫近,船头站着一人,油头粉面,正是冯白琏,后面跟着冯家二凶煞。

    原来这家伙眼见筱雨微霜被楚枫聘得,色心难平,便在紫韵兰舟外围游弋,也不敢靠近,却意外看到筱雨微霜孤舟离开,这简直送上门来,于是暗随至此。

    冯白琏盯着筱雨微霜亭亭玉立的身姿,眼珠闪着异光,道:“两位圣使姐姐可想煞冯某人了!自花会一面,冯某已被两位姐姐勾了魂。两位姐姐深夜出游,莫非欲跟冯某同赏碧荷吸饮?”乃取出那只价值十万金的碧筒杯,轻轻吸着,边吸还边瞄着筱雨微霜,真个猥琐。

    筱雨微霜默不作声。

    “两位姐姐,冯某来也!”

    冯白琏正要跃去小舟,忽一把声音响起:“冯少湾主似乎唐突佳人了。”一条小船从幽暗慢慢漂来,船头站着一人,摇着一把纸扇。

    “西门伏?”冯白琏皱眉,“莫非西门公子也看上眼了?”

    西门伏摇着纸扇,道:“窈窕佳人,梦寐求之,又岂独冯少湾主?”

    冯白琏不作声,他知道西门伏厉害,但眼看着佳人到手又不甘心,忽向二凶煞低喝:“拦住他!”

    二凶煞“锵锵”拔出钢刀,正要扑起,西门伏左手一扬,纸扇飞出,“嘣嘣”两把钢刀竟被当中斩断,纸扇又飞回到西门伏手中,轻轻摇着。

    冯白琏正欲抢人,一下子面色铁青。

    西门伏悠悠道:“冯少湾主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冯白琏一跺脚:“走!”二凶煞赶忙扔刀划桨而去。

    西门伏转向筱雨微霜,微微笑道:“两位佳人孤舟夜游,未知何往?”

    筱雨微霜一言不发。

    西门伏又道:“我见两位在江心打转,似乎未定所往。西厢听雨就在前面,两位不妨一游?”

    筱雨微霜还是一言不发。

    西门伏道:“不如让我亲自为两位引舟前行。”

    正要踏上小舟,筱雨微霜忽从袖中伸出一个箭筒,向西门伏一指。西门伏整个人从船头一下倒掠至船尾,几乎失足落江,很是狼狈。也难怪,神水箭筒可不是闹着玩的。

    筱雨微霜用箭筒指着西门伏,仍是一言不发。

    西门伏狐疑,既然她们已经被逐,怎会还有神水箭筒?再看两人,虽然手握箭筒,难掩惊惶,再细看箭筒,登时了然,那根本不是箭筒,只是普通竹筒,竹面上的斑点不过是用墨点上的。

    西门伏摇起纸扇,慢悠悠道:“两位圣使竹筒上的墨迹尚未干透呢!”

    筱雨微霜一惊,不由自主望向竹筒,就在这时,西门伏左手一扬,纸扇再次飞出,“嚓”,筱雨微霜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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