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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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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即时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楚兄,请!”说着手指往地板一指。
楚枫一怔,不过话已出口,唯有很不情愿下了床,躺在地板上,鼓腮不语。慕容心里偷笑,便上床躺下,因见楚枫仍鼓着腮,有心再气气他,乃笑道:“到底是床上舒服呢。”
楚枫闷声道:“我刚给你暖席,当然舒服。”
慕容鬓腮一红,不作声了。
楚枫问:“慕容,你睡觉怎么还穿着紫衣披着披风?连靴都不脱?”
慕容道:“我怕有不正之徒半夜摸上床来。”
楚枫笑道:“你在说我么?”
慕容不答。
楚枫又问:“你这样睡舒服么?不会在慕容山庄也这样睡吧?”
慕容不再理他,伸手放下纱帐,闭目睡去。
隔着纱帐,楚枫发觉慕容睡姿很美,修长的睫毛,纤柔的鬓丝,晶润的脸庞,微红的鬓腮,嘴角还带着一丝温文,似嫣然含笑,真是很美,很美……
慕容倏地睁开眼:“你在看什么?”
楚枫笑道:“慕容,我发觉你睡姿好看得很,就像一个女孩子……”
慕容愠道:“不许看!”
“嘻嘻,我偏要看。”楚枫侧身托腮,一眨不眨。
慕容只得微微侧起身,面向墙壁,那侧卧身姿竟更是动人。这时,一丝微风忽从船窗吹入,微微拂开纱帐。楚枫眼珠一转,倏地整个人平空飘起,身子有如一片柳叶一飘飘了上床。慕容霍地转回身,见楚枫已经躺在床上,就躺在自己身边,心“怦”的一跳:“你……”
楚枫一脸无辜,道:“不关我的事,是刚才那阵风把我吹上来的。”
慕容正要翻身而起,楚枫忽道:“慕容,我们义结金兰,常言兄弟者,食则同桌,寝则同床,我不过想跟大哥共枕一宿,难道我就不配?”
慕容停住,没有作声。
楚枫顿了片刻,“唉”的叹了口气,正要翻身下床,慕容忽道:“你都上来了,也罢,只要你规规矩矩……”
声音很细,楚枫却听得清除明白,登时满心欢喜,道:“我保证规规矩矩,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是规矩。”说着拉回纱帐,身子往里一靠,一头枕在慕容的枕头上,身子一挨,贴着慕容。慕容脸颊一热,只好闭目不语,心微微跳着,忽觉身上的被子在悄然滑动,原来楚枫偷偷从他身上拉起一段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慕容鬓腮羞红,不过到底没有阻止,只是芳心暗跳。
如此一来,两人是共被而睡了。楚枫见慕容微侧着脸,鬓腮微红,分明有含羞之意,不禁心中一动,因听得慕容心跳,他的心亦莫名其妙的跟着跳起来,又隐约闻得丝丝紫丁香飘入鼻中,是从慕容衣领飘出,淡然温雅,这哪里是花香,分明是少女的幽香,楚枫隐约生起一个念头,心跳得越发厉害,跳得连他自己都有点害怕起来。慕容有所察觉,鬓腮更红了去。
两人躺在床上,听着对方“怦怦怦怦”的心跳声,都没有说话,船舱静得连一根绣花针掉落地上也能听到。
………………………………
第七百八十章 拾贝之约
第七百八十章拾贝之约
在另一边船舱,兰亭忽掀帐下床,筱雨微霜亦连忙起来,点上油灯,一个铺纸一个研墨。原来兰亭有挑灯夜读的习惯,常彻夜不眠,每有会意便欣然记下,筱雨微霜以为她又要挑灯观书,所以赶忙伺候笔墨。
兰亭道:“我想出去走走,你们不用伺候。”
筱雨微霜道:“那我们陪着。”
兰亭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用相陪。”
筱雨微霜知道兰亭素来喜欢独处静思,乃不跟从,但也没有躺回床上,而是捧着一本医经细读起来。原来这段时间她们不离左右伺候兰亭,兰亭便教了她们许多医术上的东西,两人竟生出兴趣。
再说兰亭步出船舱,见船沿处坐着两人,是江复和钿花。江复拿着一支钿花呆呆望着,钿花倚在他身边,枕着他肩膊,轻声细语:
“复大哥,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上船,遇着大风浪,船摇得很厉害,你吓坏了,双手抱着船桅,我怎样拉你都不肯松手,结果我们被浪花打湿了一身,直到风平浪静,你还紧紧抱住船桅不放,已经吓呆了去,就好像现在一样……”
江复呆呆听着,没有反应。
钿花又道:“复大哥,你离开那天,你叫我一定要等你回来,等你为江老堡主讨回公道,你就跟我成亲。你临走时我串了一支钿花给你,就是你手上这支,你记不记得?”
江复还是没有反应。
钿花又道:“复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和我捡贝壳,你捡了许多,但你捡的贝壳大多不能用,不过我没有丢掉,我都留起来,等我们成亲那日,我要用它们串一个很大很大的同心结,挂在堂前,你说好不好……”
钿花轻声细语,江复却只是呆呆听着。
兰亭心中微叹,走过去,钿花连忙站起,道:“上官姑娘还未睡?”
兰亭道:“我只是随便走走。刚才听得你要跟复公子成亲?”
钿花点点头。
“但他现在神智不清……”
“我会等他醒来。”
“万一他醒不来,你……”
“我会一直陪着他。陪他说话,陪他捡贝壳,陪他看江船,陪他看日落,陪他终老此生。”
兰亭的心一阵伤感:为何有情人总难成眷侣?自己枉称天下第一医子,不过徒有虚名。铁臂狂手手臂被废,无心心脉受损,筱雨微霜容颜被腐,自己均无能为力,现在江复神智不清,自己同样束手无策,徒有医子之名。
原来,兰亭因为亲眼目睹娘亲咯血痛苦,所以立志行医天下,悬壶济世,就是希望人间少些疾苦,奈何她医术再高总有不治之症,每见及此,她总是难免感伤。
忽有脚步声,却是楚枫走来。
“恩公。”钿花连忙行礼。
楚枫问:“钿花姑娘,你说是一位黑衣姑娘救了你,可否说一下经过?”
钿花便回忆起自己获救的经过。
原来焦太爷抢走钿花后便欲强占她身子,钿花拼死反抗,焦太爷见钿花宁死不从,又见她长得黑,皮肤也不滑溜,便失却兴致,于是将钿花关入柴房,要邓老爹隔三差五前来孝敬,否则便将钿花卖去青楼。邓老爹怎忍心女儿流落青楼,便变卖船上值钱之物孝敬焦太爷,以求得见女儿一面。但船上本无多少值钱之物,三回两回便卖光,焦太爷见再榨不出油水,决定将钿花卖去惜香楼赚上一笔。
那晚,钿花在柴房,焦太爷突然闯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汉子,正是惜香楼的徐老板。那徐老板瞄了钿花几眼,点头道:“嗯,黑是黑了点,但模样还可以。”
焦太爷道:“这妞儿尚未破身呢。”
“哦?如果尚未破身,价钱还可以再谈。”
“钱老板可亲自验明。”焦太爷便掩上房门。
徐老板眯眼向钿花走去,钿花又惊又怕,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咿呀”打开,一阵冰冷气息透入,冷得让人窒息,一名黑衣女子从黑暗之中走入柴房,带着一把几乎垂至地面的长长秀发。她一直走到钿花身前,没有看焦太爷一眼,也没有看徐老板一眼,甚至也没有看钿花一眼,只是说了一句:“回船去。”
钿花走出柴房,黑衣女子亦走出柴房,依旧没有看焦太爷和徐老板一眼。但当她踏出柴房的时候,焦太爷和徐老板颓然倒地,已然断气。有家丁发现钿花逃走,急声呼喊,庄内那些家丁打手闻讯涌出,吆喝着举刀挥棒扑来,钿花惊慌失措,却听得身后响起一把清冷声音:“向前走,莫回头。”
钿花便向前走,黑衣女子跟在后面,只是静步前行,但所过之处,两边的家丁打手一个个颓然倒地,短短数息之间,整座庄园一片死寂,冰冷的气息甚至让地上的花草亦凋零了去,就连钿花亦觉得心惊胆颤。
楚枫听到这里,心一痛,喃喃道:“她还是这么冷……”
钿花道:“我一直向前走,不敢回头……”
“你不敢回头?”
“她好冷,我……有点怕……”
楚枫的心一阵难受,道:“她是冷,但她不可怕。”
钿花继续道:“我回到船上回头再见不着那位黑衣姑娘。不过我知道她一直送我至船上才离去,因为我爹看到她背影,认得那一把长发。我爹想喊她,但她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
楚枫抬头望着夜空,默默不语。兰亭见他眼带神伤,连忙道:“楚公子,你可否陪我下船走走?”于是两人走下船去。
钿花坐下,重新倚入江复怀中,枕着他肩膊,轻声细诉。
再说兰亭和楚枫下了船。岸边是一处沙滩,有许多五彩斑斓的贝壳和石子,沙滩尽处是一片礁石。楚枫扶兰亭上了礁石,两人坐在一块礁石上,望着江面,许久,都没有作声。
“楚公子,你说这处的江面美还是秦淮的江面美?”兰亭忽问道。
楚枫没有答话,他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支玉笄,在呆呆望着。
“楚公子,你在想她么?”
楚枫点点头,道:“医子姑娘,她虽然冷,但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善良。”
“我知道。”
“你不知道。没人能知道她,连我也不知道她的心。我现在连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楚枫语带伤感,兰亭怕他身陷其中,乃道:“楚公子,我想收集一些鹅卵石,你可不可以帮我?”
楚枫扶兰亭走下礁石,踏上沙滩。走了两步,兰亭脚步不太自然,原来绣鞋进了沙。楚枫问:“医子姑娘,你第一次在沙滩上走?”
兰亭点点头。
楚枫又问:“你知道在沙滩上怎样走才才最惬意?”
兰亭摇了摇头。
楚枫忽的脱去鞋袜,放在礁石上,然后踏上沙滩。
兰亭一怔,秀鬓微微一红,顿了片刻,乃脱下鞋袜,亦放在礁石上,踏上沙滩,只觉得沙粒柔软细滑,踩在上面就仿似踩在丝绢上,很舒服。
两人在沙滩上走着,夜很静,只有水浪涌着沙滩的细微声响。不知不觉两人走到船处,楚枫顿住,道:“刚说要帮医子姑娘捡石子,却忘了。”
兰亭见他始终心神恍惚,乃道:“楚公子,不如我们比一下,看谁捡得多?”
楚枫笑道:“我是习武之人,夜能视物,医子输矣。”
兰亭微微一笑:“常言道‘有赌未为输’。”
楚枫哈哈笑道:“原来医子亦是好赌之人。不过你不谙武功,始终吃亏。这样吧,我给你一样东西。”乃从怀中取出一个玉镯,递给兰亭,是公孙大娘给他的霞玉镯。
兰亭接过,见玉镯霞纹片片,微有霞光,惊讶道:“这玉镯你如何得到?”
楚枫问:“你识得这玉镯?”
兰亭道:“这玉镯是以夜光云玉雕琢而成,日则生烟,夜则霞光,名曰云烟霞玉镯,天下罕见。”
楚枫道:“管它罕不罕见,能发光就行。你拿着它,这才公平。”
于是兰亭拿着玉镯,两人便借着霞光并肩找寻。沙滩贝壳很多,但鹅卵石很少,不容易找,不过正因为少,两人每有捡获,分外欢喜。不知不觉两人在沙滩走了一圈,回到礁石处,楚枫摊开手掌,道:“医子姑娘,我捡得十枚,不算多,不过我猜医子姑娘最多也就捡得三枚。”
兰亭亦伸出手,不多不少正好三枚。
楚枫很得意,笑道:“我都说我们习武之人目光如炬,所谓眼明手快,医子姑娘愿赌服输了吧?”
兰亭含笑不语。
楚枫看去,只见兰亭那三枚石子,每一枚均是光滑圆润,很好看,相反,自己那十枚都是有棱有角,甚是粗糙,不由讪讪笑道:“医子捡个石子都如此用心?”
兰亭默然道:“为医者,一症误诊、一药误用都会害人性命,岂能不用心?就像公子心痛之症,若非我误用龙驹草,你也不会……”
楚枫连忙道:“我现在好好的,没事。”
兰亭不语。
楚枫忙转开话题,问:“你收集卵石有何用处?”
兰亭道:“亦无甚作用。”
楚枫笑道:“原来医子只为拾贝之趣。不过这些卵石是我们一起拾得,丢掉岂非可惜?不如我们效仿古人,把这些卵石埋入地下,等好多年后,我们再一起挖出来?”
不等兰亭答话,楚枫已拔出古长剑,在礁石旁边挖了一个深坑,正要放下石子,兰亭道:“最好用一个盒子装着再放下。”楚枫想了想,道:“医子姑娘,你等着。”闪身而去,不一会捧着一个大海螺回来。
兰亭奇问:“你哪里寻得如此大的海螺?”
楚枫眨眨眼:“秘密。”乃将自己那十枚石子放入海螺中,兰亭亦将自己那三枚石子放入,楚枫摇了摇,然后将海螺放入深坑,再填回沙土,用脚踏实,还不放心,见旁边立着一块大礁石,乃将整块礁石抱起,正正压在深坑上面,然后拍拍手,道:“如此方万无一失。”
兰亭笑道:“公子也太费劲了。”
楚枫道:“这是我和医子姑娘一起捡的石子,可不能让人挖了去!”
兰亭道:“好了,时候不早,我们回船上吧。”
于是两人穿回鞋袜,返回船上,听得楚枫边走边小声问:“医子姑娘,你说我们该多少年后把它们挖出来?十年还是二十年?说好了我们要一起挖……”
………………………………
第七百八十一章 斗酒逍遥
第七百八十一章斗酒逍遥
第二天,清早,江复仍然坐在船沿处,钿花挨着他,陪他坐了一整晚。天色渐明,钿花道:“复大哥,我们去捡些贝壳吧。”两人下了船,走上沙滩,钿花开始捡贝壳,江复跟在后面,捧着一个小竹筐,钿花每捡一个贝壳,他很自然的将竹筐递去装起来。
楚枫、盘飞凤等人在船上看着,见沙滩上早有两行脚印,一行是大脚印,一行是纤纤足印,并排挨着,显然不是江复和钿花的脚印。盘飞凤奇怪道:“这是谁留下的脚印,一男一女,看似是昨晚留的?”
楚枫心“怦”的一跳,偷望兰亭,兰亭秀鬓微红,微侧着脸。
盘飞凤转向楚枫,问:“你昨晚……”
“啊……我昨晚…睡得很好……很香!”
盘飞凤奇道:“你紧张什么?”
“没紧张。”
“我看你昨晚睡地板挨冻了吧!”
“谁说的?我昨晚和大哥同床共枕,暖和得很!”
“啊?”
盘飞凤、兰亭、公主同时望向慕容,很意外。慕容耳根发热,支吾不语。楚枫道:“你们有什么好吃惊的,我和大哥本来就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同床共枕有什么好奇怪?我和大哥还穿同一条裤子呢。慕容,你说是不是?”
哇!慕容恨不得一掌将楚枫拍飞,又气又恼,整张脸由红变紫,偏公主和兰亭还抿嘴偷笑。
再说钿花和江复捡满了一竹筐的贝壳,然后坐在礁石上看着来往船只,钿花看了看天色,道:“复大哥,天好像要下雨呢。”江复呆呆点了点头,钿花又道:“我去拿些针线串起这些贝壳。”江复又呆呆点了点头。
钿花走了开去,江复一个人坐在礁石上,半响,身后忽响起一把声音:“复儿。”江复一震,是老堡主的声音,他霍地转身,江老堡主就站在面前。
“伯伯――”江复又要失声痛哭。
‘江老堡主’急问:“复儿,你为何在这?”
江复低头道:“伯伯,我想跟她在一起……”
“跟你一起捡贝壳的那位姑娘么?”
江复点点头。
“伯伯作主让你取她为妻,你可愿意?”
“真的?”江复望着‘江老堡主’,不敢相信。
‘江老堡主’呵呵笑道:“伯伯知道她只是一个渔家女,但伯伯也知道她是一位好姑娘。”
“多谢伯伯成全!”江复“卟”的跪下,激动不已。
另一边厢,盘飞凤藏在礁石后,恨不得又想冲出去戳这个‘江老堡主’几枪:这家伙正事不干,跟个神志不清唠叨什么?忍不住枪尖往礁石一划,锵的一声。
‘江老堡主’一听,赶紧从袖中取出那个公主折的小刻漏,递给江复,道:“复儿,你把它藏起来,藏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哦。”江复接过,答应一声。
“伯伯有事,先走了。”
“伯伯――”
江复霍地抬头,已经不见‘江老堡主’身影。江复呆了片刻,将刻漏收入袖中,又呆呆望着江水。
过了一会,钿花回来,坐在他身边,手上拿着针线,开始穿结贝壳。
江复忽道:“钿花,江伯伯答应我娶你为妻了。”
钿花身子一震:这是江复第一次与她说话。“复大哥,你醒了!”她激动地望着江复,但江复两眼仍是呆呆木木。
“复大哥……”钿花依在江复身上,珠泪微渗。
就这样两人依坐在礁石上,直至中午,钿花忽道:“复大哥,我有点口渴,你去取些水与我?”
江复便走下礁石,回到船上,来到前舱,正要走入,又顿住,走进后舱,四下看了看,从壁架处取起那个红泥小火炉,揭开炉盖,将那只纸刻漏放入炉中,再盖回炉盖,放回壁架,然后回到前舱,取起一个水壶,回到礁石处钿花身边。
盘飞凤、楚枫等人一直暗中看着,乃恍然大悟:原来江复是将刻漏藏在小火炉里面,还真没想到。
盘飞凤怒道:“这家伙居然藏在火炉里面,不怕烧了去!”边说着已经掠入船舱,取下火炉揭开炉盖,取出纸刻漏,再往里看,却再没有任何东西。
楚枫道:“不会真烧了吧?”
盘飞凤一瞪凤目:“胡说!那是我天山神器,岂会烧了!”
兰亭道:“我们问问老船家。”
邓老爹正在准备饭菜,楚枫略说经过,邓老爹愕然道:“藏在小炉里面……啊,莫非……是那只铜斗杯?”
“铜斗杯?”
“这小火炉里面藏了一只铜斗杯……”
盘飞凤急问:“那铜斗杯在哪?”
“当了。”
“什么!当了?”盘飞凤凤目圆瞪。
楚枫连忙拉住她,道:“老船家,你慢慢道来。”
原来,这小火炉乃邓老爹家传之物,寒冬时温酒暖身之用。当日钿花被焦太爷,邓老爹为了不使钿花落入青楼,唯有变卖船上器物孝敬焦太爷,但没多久,船上再无值钱之物,邓老爹只得忍痛卖掉小火炉,但他清理炉灰时意外发现里面藏着一只铜斗杯。邓老爹取出铜斗杯,见这东西分量很重,想着应该值个钱,于是便留下小火炉,将铜斗杯拿去当了。
盘飞凤急问:“你把它当哪去了?”
邓老爹道:“老汉一向是到城里的七方斋典当东西。那拿着铜斗杯去七方斋,谁知那掌柜说这东西非斗非杯,未知何物,不值钱,最多只能当两个铜板……”
“什么!两个铜板?”盘飞凤简直冒出火。
邓老爹连忙道:“老汉当然不肯,我想怎样也值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盘飞凤气得肺都炸了。
邓老爹继续道:“我求掌柜好歹多出些,掌柜却是不肯,老汉苦苦哀求,就在这时,有位道爷进来沽酒……”
楚枫忍不住问:“沽酒应去酒坊,为何来当铺?”
慕容笑道:“楚兄有所不知。这七方斋除了做典当生意,还酿酒,非常有名,不过只酿一种酒。”
“什么酒?”
“滴酒沾唇,飘香七里,七里香。”
楚枫一听,登时舔了舔嘴唇,道:“好酒!一听就知道是好酒!”
盘飞凤哪有心思听这些,急问邓老爹:“你到底当了没有?”
邓老爹继续道:“那位客官听得我们争持,便取过铜斗杯掂了掂,说这杯子正好用来喝酒,便问我要多少银子,我说道爷请出个价,他就摸出十两银子给老汉,老汉当然喜出望外……”
什么?盘飞凤几乎又气炸了去,急问:“你把铜斗杯卖给了那个道爷?”
邓老爹点点头。
盘飞凤直跺脚,道:“你为什么不当给那掌柜,偏要卖给那道爷?现在上哪找他去!”
邓老爹不敢作声。
楚枫问:“你可记得那位道爷的模样?”
邓老爹道:“他年约四十,中等身材,有些许须,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背着剑。”
这样看来似是江湖人物,楚枫又问:“你呼他道爷,他是一个道士?”
邓老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他头结道髻,但又不穿道服,我也不知他是不是道士。”
楚枫道:“老船家,你再说仔细些。”
邓老爹又形容了半天,毫无头绪,盘飞凤急了,道:“你把他的模样画出来!”邓老爹为难了,他哪晓得画。兰亭想了想,道:“这样吧,老船家,你来说,我来画。”
筱雨微霜连忙打开药箱,铺开纸笔,邓老爹开始形容,兰亭一笔一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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