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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惊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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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子也一眼看到了她,也知道他在向自己示意,她犹豫片刻,没有走过去,却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楼上的店小二连忙一脸殷勤走去招呼。
楚枫大为失望,心道:“算了,人家美若天仙,怎会在意你这等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
正想着,“噔!噔!噔!噔!”上来了一位阔少爷,不是别个,正是刚才在杭州大街骄横跋扈,欺压百姓的江少堡,也就是震江堡的少堡主。
震江堡在杭州一带极有名望,江老堡主一把大环刀,威震一方,且仗义疏财,急公好义,甚得江东武林人士敬仰。可惜生了个儿子,虚有其表,终日沉迷与花间柳巷,父亲的武功只学得三、四成,却仗着震江堡之势,到处为非作歹,为所欲为。只因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江老夫人对他是疼爱有加,百般纵容,江老堡主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这位少堡主不知从那收到了风声,知道天下第一仙子现身杭州,于是一大早就在杭州四处转逛,碰着那卖果子的两婆孙,就仗势欺压一番,刚好就让楚枫看到。谪仙子前脚踏入望江楼,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江少堡摇着折扇故作潇洒来到魏嫡坐的桌子旁边,店小二赶忙堆起一脸笑容,点头哈腰道:“江少爷,您……”江少堡也不作声,只用折扇向后摆了摆,那店小二当然会意,马上躬身退开了。
江少堡一收折扇,清了清嗓子,故作优雅一揖到地,道:“仙子远道而来,怎不知会小生一声,好让小生恭迎仙驾,稍尽地主之谊。”那强作斯文的语气,直听得让人发抖。
魏嫡皱了皱眉,道:“江少堡主客气了,我不过恰逢路经此地,怎敢打扰少堡主。”
江少堡连忙道:“仙子此言就太见外了,我震江堡在杭州也算小有名气,仙子驾临余杭,小生怎可以怠慢。”
说着看了魏嫡对面的座位一眼,又道,“不知小生可否坐下,与仙子同席?当真不胜荣幸!”口虽是问着,但已经作势坐下去。
“且慢!”
魏嫡喊了一声,江少堡愕了一下。
魏嫡道:“少堡主莫见怪,这位置已经留人了。”
江少堡摇了摇扇子,道:“哎,这位置明明空着,仙子何必如此狠心,拒小生与千里之外?”说着又要坐下去,这江少堡也真够厚颜的。
魏嫡眉头大皱,忽向楚枫招了招手,道:“公子可否移位同席?”楼上食客一时纷纷望向楚枫,十分惊讶。
楚枫皱了皱眉,还是站起身子走了过去,一下坐在魏嫡对面,也不作声。
江少堡见眼前这个蓝衫少年貌不惊人,虽有几分英气,但顶多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无名之辈,怎能与自己堂堂震江堡少堡主相比,不由心生不忿,双眉一挑,道: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居府何处,还请赐教!”那语气真是轻蔑不屑之极。
楚枫淡淡一笑,道:“在下不过一无名小卒,既不会砸人摊档,也不懂烧人茅屋,更不晓强抢妇女。正所谓道不同也,何必说出名字沾污了少堡主之威名。”
这几句话可真是极尽嘲讽之能事,楼上的食客谁人不知这少堡主所作所为之“好事”,一个个在偷偷窃笑。
江少堡满脸涨红,勃然作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枫奇道:“少堡主以为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少堡勃然大怒,一展折扇,正想发作,转眼一看魏嫡,“唰!”的收回折扇,强将一口气咽了回去,反哈哈一笑,道:
“好!好!青山不改,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一摇折扇,冷“哼”了一声,走下楼去了。
魏嫡向楚枫莞尔一笑,道:“多谢公子。”那笑容当真绝美迷人而无半点修饰。
楚枫笑道:“不客气。我还没有谢过姑娘昨日在古荡山拔剑相助之情呢。”
魏嫡微微一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能与这位天仙般的女子同席,楚枫实在欢喜,他取过一杯子,自斟了一杯茶,正要放入嘴边,魏嫡忽开口:
“公子……”话至一半,却欲言又止。
楚枫奇怪,问:“姑娘想说什么?”
魏嫡迟疑半响,终于开口道:“公子可否……可否坐回原位?”
声音虽小,但每一个字楚枫都听得真真切切,他霍然站了起来,望着魏嫡,淡淡说了一句:
“告辞!”
转身头也不回径直下了楼。
魏嫡朱唇轻启,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作声,只看着他身影,心里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楚枫心中愠恼。刚才他向自己招手,自己没有理会他,现在自己借他来摆脱别人纠缠,却众目睽睽下叫他走开,任谁也受不了,他必是以为自己在耍弄他。
楚枫确实心中愠恼,正所谓少年意气。魏嫡借他来摆脱江少堡,他并不介意,但他万没想到魏嫡竟然又叫他返回原位,这简直是一种羞辱。既然你本来就不想与我同席,何必要叫我过去,你以为长的漂亮就可以随意作弄人么。换着其他女子,楚枫还不会这般恼怒,偏偏是这位西湖初遇,又在古荡山暗助过自己的女子。
他走出望江楼,百无聊赖。
“好小子,终于下来了!”
原来江少堡并没有离开,就在酒楼门口等着,一见楚枫出来,折扇一展,要扑过来。
楚枫心情正郁闷,懒得与他纠缠,看都不看他一眼,举步就走。
“想跑!”江少堡拔腿就追。
楚枫在大街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十分从容逍遥,但任凭江少堡把吃奶的力都使出了,又吼又叫,就是追不上。
当然了,凭江少堡那点儿功夫,楚枫就是单起一只脚,也能让他尘都见不着。
江少堡追了一段,连楚枫人影都不见了,又恨又怒,道:“哼,小子,被本少爷找着,一定有你好看!”
他转身刚走了几步,忽又停住,心道:这小子走了,没有他碍着,本少爷正好再去望江楼会谪仙子。”这样想着,心中暗喜,于是又转回望江楼。
谪仙子还在楼上,不过她对面却已经坐了人,一名四十来岁的师太,背着长剑,冰冷着脸,谪仙子坐着对面,一脸恭谨。
江少堡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师太绝不好惹,于是缩回楼下,又有点不舍的回头看了楼上一眼,心道:算了,下次再寻机会,还是找张兄、李兄一道寻春花秋月去。想着就离开了望江楼。
楚枫去了哪里?原来他是去了虎跑泉。
虎跑泉有天下第三泉之称,“龙井茶叶虎跑水”,被誉为西湖双绝,他无论如何也要去品尝一下以虎跑泉之水煮的西湖龙井之茶。
虎跑泉就在数里外白鹤峰下虎跑寺内,很快就到了。泉水果然很清冽,楚枫以手掬水,尝了一口,当真甘甜。他见旁边有一组“梦虎图”浮雕:石床上,有一和尚头枕右手,闭目斜卧,神态安静慈善,两只老虎,正从右侧向入睡的高僧走来,栩栩如生。
旁有一楹联:虎移泉眼自南岳童子;历百千万劫留此真源。
原来这虎跑泉的来历,还有一个饶有兴味的传说。
相传,唐代高僧性空和尚来此,喜欢这里山色灵秀,便住了下来,但因为附近没有水源,准备迁走。一夜忽梦见神人对他说:“南岳有一童子泉,当遣二虎将其搬至此处来。”翌日,他果然看见有两只老虎刨(跑)地作穴,泉水随即涌出,故名为虎跑泉。
楚枫心道:既然来了这里,无论如何也得喝上一口虎跑龙井。正想着,耳边忽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声音有点熟悉。
楚枫转头一看,哈,正是之前望江楼那个小和尚无戒。
“无戒小师父,你也来了?”楚枫笑道。
“小僧受了师命,要来这里尝一口虎跑龙井。”
“哦?”楚枫有点奇怪,正要开口问。无戒又道:
“小僧先谢过楚兄那顿斋饭。”
楚枫一听,一拍脑袋,道:“哎呀,那顿饭,我还没有付钱呢!”原来当时魏嫡要他返回原位,他心中愠恼,径自下了楼,竟忘记了自己还没有付钱。
无戒双手合十道:“那施主岂不是与小僧同吃了霸王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楚枫有点尴尬,道:“吃了霸王餐,还善哉,善哉么。”
无戒却道:“施主没有付钱,就是掌柜没有收钱,掌柜没有收钱,就是布施了我们。布施乃六度之首,当然善哉,善哉。”
楚枫笑了,道:“那我以后吃饭不给钱了,就让掌柜的布施布施,好善哉,善哉。”
无戒一本正经道:“施主这样可不要说是小僧教的。”
楚枫笑了。
无戒道:“想不到在这里又遇着施主,果然施主与小僧有缘。”
楚枫笑道:“你不会是想拉我去当和尚吧。”
“阿弥陀佛,心中一念便是缘,施主当不当和尚也一样。”
“也许还真有缘,我来这里也是为了一尝虎跑龙井,就是不知道哪里有。”
“阿弥陀佛!”两人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佛号。一位老和尚不知何时以已经站在两人身后。这老和尚须眉皆白,一脸慈善,穿着一件深赭色僧袍,看模样似乎是寺中主持。
无戒连忙双手合十道:“弟子无戒拜见慧空主持。”
楚枫也连忙行礼道:“在下楚枫见过主持。”
老和尚显然认识无戒,道:“无戒,你不在少林寺,怎跑来这处?”
无戒恭谨道:“师父让弟子来尝一口虎跑龙井。”
楚枫连忙道:“老道士也是让在下来尝一口虎跑龙井。”
慧空微微一笑,道:“你们随我来。”
两人随着慧空主持入了禅房,盘膝坐下,已觉茶香袅袅。
慧空为两人倒了一杯茶,道:“老衲正好煮了一壶龙井,你们尝尝。”
无戒尝了一口,慧空问:“怎样?”
无戒答:“既不失泉水之清甜,又不失龙井之甘郁,好茶!”
慧空微微一笑,又问楚枫:“楚施主以为如何?”
楚枫也尝了一口,挠挠头,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我不知如何描述。”
慧空也微微一笑,道:“施主不说,却是说了。”
楚枫道:“老道士说虎跑龙井乃茶中上品,须同时得虎跑之泉水和西湖之龙井,今日终于可以一尝了,当真妙不可言。”
慧空道:“施主也是茶道中人。”
楚枫笑道:“我只会喝,不会煮,主持才是茶道中人,不知主持用何方法煮出如此香妙之茶。”
慧空道:“老衲随意而煮,并无定法。”
楚枫哈哈笑道:“那茶味岂不是会随意而变。”
慧空道:“施主是得老衲煮茶之真意了。”
楚枫挠挠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无戒道:“随口便是随意,随意便是真意。”
楚枫耸耸肩,笑道:“我可没有这般高深禅意。”
慧空忽道:“楚施主,老衲观你,印堂暗生晦涩,恐怕将有无妄之灾。”
楚枫鄂然,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印堂,即两眉之间,道:“不会吧,老道士常说我印堂饱满、光泽红润的。”
慧空微微笑道:“印堂为人之命官,精气元神所聚,随时运而变,施主要小心。”
楚枫不以为然道:“我下山才没多天,人也认识不了几个,那能有无妄之灾!”
慧空道:“无妄者,始料之不及者也。老衲不过随口说说,施主也不必放在心上。”
品过茶,楚枫和无戒离开了虎跑泉。
楚枫问:“无戒小师父,你准备去哪?”
无戒道:“我要回少林,回复师命。”
“啊?你师父真的让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尝一口茶?”楚枫十分奇怪。
“正是,小僧开始也不甚明白,现在却明白了。”
“明白什么?”楚枫更觉得奇怪。
无戒双手合十,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楚枫笑了,无戒也笑了。
……
………………………………
第16章 摸金兄弟
第16章摸金兄弟
是夜,月明星希。魏嫡又来到了西湖,只见湖面波光粼粼,岸上树影重重,斑驳陆离,别有一番清幽素雅。魏嫡徘徊在树影下,西湖夜月下的静逸恬雅,令她心驰神醉。
她信步走上苏堤,两边柳影纤纤,随风拂抚。她静静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对岸
远处忽然人影一闪,掠入了树林中。魏嫡暗吃一惊,此人轻功之高,当不在自己之下。她一展身形,追了过去,掠入了树林。
当她看清那人身影时,更加惊骇,那人竟然双手各提着一名彪形大汉,却依旧行走如飞。轻功之高绝,令人瞠目结舌。
那人掠至一隐蔽处,“砰!砰!”两下将手中两名汉子丢在地上,冷冷问道:“我再问一次,说不说?”声音尖细怪异,甚至有点刺耳。他穿着一身宽大黑袍,一直拖至脚跟,头发蓬松散开完全遮住了脸,只露着两只灰暗阴冷的眼睛,闪着阴邪的异光,十分恐怖。
魏嫡虽看不出这黑袍人是谁,但她马上认出地上那两名汉子,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摸金兄弟!
所谓摸金,就是盗墓。
传说三国时曹操设置摸金校尉,专门发掘坟墓盗取财物,“摸金”一词也源自于此。当然这只是传说,未必为真。
摸金兄弟身手不凡,盗墓无数,不乏惊世之作。最出名的是他们竟发现了战国时期楚平王的第三石椁!
相传春秋战国时,楚平王恐人盗其墓,乃令石工五十余人于一湖底砌造疑冢,又恐他们泄漏,冢成之后,将石工尽杀冢内,独一老汉私逃得免。后来吴国在伍子胥、孙武带领下几灭楚国,因伍子胥一家为楚平王所杀,为报大仇,伍子胥“倒行逆施”,决定掘出楚平王之尸体解恨。
当时伍子胥经那逃出的老汉指点,先涸干湖水发凿,于湖底起得一石椁,棺内只有衣冠,乃是疑棺,随后又在疑棺下起出真棺,遂得楚平王之尸,鞭之三百。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伍子胥掘墓鞭尸!
但是,传言楚平王是建了三处石椁,最后一处石椁不但存放着大量金银财宝,更有一样楚国的传国重器,以为陪葬。但后人无论如何发掘,都找不到最后一处石椁。
摸金兄弟不但发现了此石椁,还成功打开了这具尘封数千年的石椁,这事在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四大盗墓门派中引起了极大轰动。不过没人知道摸金兄弟从石椁中得到什么,摸金兄弟也绝口不提。
摸金兄弟盗墓一生,但最让他们遗憾的是,他们发现了真正的秦始皇陵,却穷尽一生精力,始终无法进入,引为毕生憾事。
他们长年盗墓,因此练就一身卓绝的轻功和绝妙的潜藏本领,想不到今日却栽在了这个神秘的黑袍人手上。
摸金兄弟身上衣服还泥迹斑斑,似乎刚刚才盗墓出来,他们瘫在地上,听黑袍人喝问,其中一个道:“就算你一掌结果了我们,我们还是那句话。”听他语气,似已是受了伤。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们?”黑袍人阴冷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嘿嘿嘿嘿。”那几下嘿笑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摸金兄弟胆大是出了名的,但一听这黑袍人嘿笑之声,竟然露出了恐惧之色,道:
“前辈,就算你得到它,没有我们引路,也别想打开……啊!”
两人突然惨叫一声,黑袍人两只血爪笔直地插进摸金兄弟心口,直没至手腕。他们眼珠都凸了出来,死死盯着黑袍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猝然出手。
黑袍人双手一剜,“哗叻”一声,竟硬生生将两人的心挖了出来。
魏嫡的心“砰”的跳了一下,浑身汗毛倒竖,想不到黑袍人手段如此凶残,最可怕是他出手竟毫无征兆。
黑袍人望着手上两个血淋淋的心,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然后“卟”的丢在地上。“嗤!”他用手掌划开其中一人的小腹,将两只手指伸了进去,夹了一样什么东西出来。魏嫡几乎要吐出来,身子不禁颤了一下。
黑袍人接着在另一人身上搜索了一遍,似乎还想搜出什么,但并没有发现,他有点失望,手掌一举,又要向那人小腹划去!
魏嫡急忙调转头去,黑袍人双眼邪光一闪,“嘿嘿”阴笑了两声:“既然看到了,还不出来?”
魏嫡闪身而出,黑袍人把手放在嘴边,轻轻舔着手指上的鲜血。魏嫡强忍恶心,道:“他们已无还手之力,前辈为何还如此残忍?”
黑袍人目光扫向魏嫡,双眼登时露出阴邪淫亵之色,甚至还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直教人不寒而栗。
“好标致,真美。你就是江湖上称为天下第一仙子的谪仙子?嘿嘿,真是美。”
魏嫡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又问:“你为何要杀他们?”
“你的心一定很美,很好看,很漂亮。”黑袍人双眼盯着魏嫡心口,眼神甚至带有欣赏之色。
强烈的不安让魏嫡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但黑袍人却跟着踏前了一步,魏嫡甚至看不到他双脚曾经动过。
不祥之兆在魏嫡心中生起,她正要再问,黑袍人却又开口了:
“你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他们么?……”他本来正说着话,却突然出手了,毫无征兆,身形一闪,手掌一插,恍如利刀一般直插魏嫡心口,又快又狠又突然。
好在魏嫡见过他出手,始终全身戒备,身形倏地飘开数尺,虽是避过,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凌波微步?嘿嘿!”
笑声中黑袍人已闪至魏嫡身前,一掌削下。魏嫡一扭腰,堪堪闪过。黑袍人根本不容她喘息,手掌已化成血爪直抓她心口。
魏嫡娇喝一声,凌空而起,翻身落于数丈外,不过她落下时,黑袍人身形也闪至,五指恍如钢勾插出,魏嫡娇躯倏地横移数尺,黑袍人抓手变掌又切向她小腹,魏嫡惟有再倏地横移两尺,黑袍人手掌又化爪,抓向魏嫡咽喉,魏嫡惟有再横移一尺。
黑袍人知道魏嫡已经真气不继,阴笑一声,手掌直拍而出,凶猛凌厉。魏嫡确实无法再施展其绝妙身法躲避,惟有娇喝一声,运起全身真气,一掌迎上去。
直到这时黑袍人还只是以单手攻击,而魏嫡甚至还没有机会拔剑。
“砰!”一声巨响,魏嫡被震飞数丈,摔在地上,不过她马上站了起来,冷眼逼视着黑袍人。她没有伸手去拔剑,不是她不想拔,而是她现在体内真气激荡汹涌,她绝不能让黑袍人察觉她有异样。
黑袍人本想马上进逼,忽见魏嫡似若无其事站了起来,马上顿住身形,颇为惊讶注视着她。
两人对望着,谁都没有动。
“内功不错!”黑袍人忽说了一句。
魏嫡没有作声,她不敢开口,但她不开口,黑袍人笑了,双掌陡然一分,双眼闪着豺狼一般的残忍,扑向魏嫡。魏嫡站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
……
楚枫也来到了西湖,因为望江楼的掌柜告诉他,西湖的月色也是很美的。
他来到了昨日他放浪狂歌之处,举头眺望,湖面波光粼粼,没有船舫,也没有琴音,却另有一番清幽景致。
他不由想起了魏嫡,撑着油纸伞,飘然而来,飘然而去。当时自己居然对着她肆无忌惮调侃咏唱,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会这样么?他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很天真,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第一次展露笑容一般,没有夹杂任何东西。
他想起了古荡山上,当自己知道是她拔剑相助,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以至结舌词穷。他又笑了,然后想到了日间在望江楼之事,不由又有点难过。
他想起了下山前老道士对他说的话:
“小子,我看你模样还顺眼,下山后一定有不少女子看上你,你可不要太贪心,十个八个就好。”
看来事情并不如老道士所料,楚枫苦笑了一下。
他也信步走上了苏堤,两边柳絮飘飘,丝丝荷香顺着柔风从湖面送来。他并没有走过对岸,而是停苏堤上,夜月下西湖的清幽静逸同样令他心驰神醉,然后似乎听到一丝呼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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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先天导引
第17章先天导引
树林中,黑袍人阴笑着向魏嫡扑去,魏嫡心直往下沉,她想起了师父无意中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注定一生苦命!”心底油然生起一丝哀伤,闭上了双眼。
黑袍人扑至一半,眼光突然一闪,忽的顿住身形,犹豫片刻,一转身,几个起落竟消失去了。
魏嫡又惊又讶,再支持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软瘫在地上。她顾不上许多,马上盘膝而坐,凝神运气,因为再迟半刻,自己一身武功就要废了,黑袍人刚才那一掌确实非同小可。
但就在她刚运起滴水诀时,有脚步声忽向这边走来。她大吃一惊,现在不能收功,也不能动,甚至口不能言,等于任人鱼肉。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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