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时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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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吧。”

　　　　他说完又转向警察，警察也一脸认真地记笔记了。刚才我们俩打架，校园里很多人都看见了。大多数人都在讨论我最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运气太不对了吧。有个之前就认识我的人双手抱胸看了那人一眼，说陈小飞他的运气一直都不太对吧。

　　　　昨天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失控了，所以才会这样的。我只是说，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不然我现在这么晚不回家，家里人担心的。那个民警似乎是看到我闪亮的眼神，没有让我在抑郁下去了。

　　　　我打通师父电话的时候，师父那边又传来东京热的声音，让人现在真是忍俊不禁。但是要严肃起来，更难了。“师父，我在十三中校门口跟罗瑞打架，还伤了我两个兄弟。”师父听到这话，我都可以清晰的听到师父在那边摔东西的声音。

　　　　我本来以为打了一个电话以后，起码要在这里等到师父来为止。但是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点，我以为只要等就好了。

　　　　但是这个民警没什么耐心，没过一会就把我带上了警车，我说不需要等我家长来吗？民警哼笑一声：“现在是天皇老子要治你，别说家长，玉皇大帝也不管用。”师父就这么成了玉皇大帝？

　　　　话是这么说，我靠在后车厢里还是有点难过。师父现在没办法立刻赶来救我。章恬和宋天打电话过来说了两句话，说这孩子别为难了，两家人的错，让孩子赔钱。

　　　　然而我都在一边听见宋天说话的声音了，那个警察挂了电话转身就给了我一个巴掌：“妈的，没见你平常多大动静啊，你谁啊你就敢让宋天给你出头。哈哈，不过宋天也不算什么，今天就是局长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你究竟为什么只是抓了我一个人？也不给我一个解释吗？”我被黑色头套套住了头，什么都看不到，触目所及都是伸手不可触及的黑色，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这时候我一定要冷静。师父如果在场，一定会叫我冷静。

　　　　我没指望从他这里套出什么消息，但是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为什么我一出校门就遇见了罗瑞，为什么我和罗瑞刚开始打架，警察就这么适时地出现了。不要告诉我是巧合，我不信。之前我是被气昏了头，所以被压上警车都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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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暗无天日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警察路过，但是现在想来，哪来那么多的巧合。这个小警察嘿嘿一笑，然后又给了我一巴掌：“什么虎逼，跟大爷我嗷嚎？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告诉你，今儿是有人要治你了，要是没有法子出去，现在趁早消停点，说不定等会大爷下手轻点。”

　　　　连要对我实施暴力都告诉了我，真是肆无忌惮来形容都不为过，我也不过是十几岁的男人，这个时候最是血气方刚，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没忍住转头撞上了他的手臂，我感受得到他被我撞到了车的车厢上，那个警察气的转头就对我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

　　　　“老子去你妈的，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居然还敢装老子，真是瞎了你的眼了，老子好心好意提醒你，你他妈的还给我撅蹄子，真特么是能耐了你了啊？”我被他打得还想要还手，无奈旁边的一个民警反应更快，掏出手铐就把我铐上了。

　　　　我没想到这时候，我明明还没有进局子，也还没有什么正式的罪名安插在我头上，但是已经会有手铐。这个待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之前我听过宋天说，一旦铐上了手铐，那么进了局子不管有事没事，都肯定要有事了。

　　　　我想要反抗，但是手铐的另一端铐在了车厢后座上，我动弹不得，那个警察打的越发起劲：“白眼狼，老子还没碰过你这么不服管的。好心好意提醒你，还他妈给我来劲。”我感受到自己的嘴里有腥甜的味道出来，更是想要反抗，但是更是反抗无能。

　　　　这个时候我只能拼命的喊叫：“老子去你妈的，什么提醒我，有种放了老子我们来单挑，怕你是你儿子。不就是收了点钱吗，做人都做成狗了。”我一边骂着他，他一边对我拳脚相加。这比我在街头被那些人打更可怕。

　　　　初到三中时，他们也只是把我按在地上打，没有任何人会想到要把握铐住让我不能反抗，但是现在我不能动弹不能反抗，只能任由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感受到我全身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到最后他还把一块什么布塞进了我嘴里。

　　　　我只能呜呜的叫着，也不知道他打我打了多久，我突然被他抓着领子下了车，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他身上，他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沙土的味道还有空气中的腥甜味，不知从哪里来的脚步声，都让我第一次这么慌乱。

　　　　但是我还没有到底线，我知道现在他们就算想要对我动手，也最多就是动手，应该不会杀了我。毕竟说难听点，要杀了我，要处理我为什么突然死亡这件事就有难度。如果他们真的手眼通天到能够把我不声不响的处理掉，早在我第一天招惹罗瑞的时候，就该这么做了。

　　　　但是他们没有，就证明他们还做不到。我现在仅仅能确定自己现在没有深情危险，但是还会面对什么别的，就显而易见了。师父原来也跟我说过，他进局子的时候，是因为他当时已经跟黄老大在圈内有名气了，所以进去才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但是他的两个小弟，进去以后简直是没有人样。那些警察在他们进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了他们一顿毒打。后来我看到水浒传，才知道那种行为类似于林冲在牢狱里的八百杀威棒。就是为了让犯人进去以后，不再有在外面的傲气。

　　　　起码要做到安生的在监狱里呆着。本来只是为了这样，因为有些人是打家劫舍的或者江洋大盗，带进监狱里难说是带进了一个重生或者一个祸害。所以看着这个行为很不人道，其实由来已久。

　　　　我进去的时候，还听到周围的人的声音，朝着我旁边的这个警察打招呼：“小王啊，这个是怎么了？”“嗨别说了，不知道哪个死了娘的野种，居然连罗瑞都敢招惹，把罗瑞按在学校门口打了一顿，你说这可恶不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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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话的那人听说是这样，啧啧两声说，这以后都差不多了。我当时还不明白这句话有何深意，后来理解的时候，只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坐实袭警这个罪名，如果我当时逃了，后来也许不会那么惨了。

　　　　跟着他们不知走了多久，我被扔进了一个房间，地上的地板是原木的，我被推到了地上，幸好地上不是水泥的，我趴上去的时候，还没有多痛。但是接着一只脚就踩上了我的手背，我痛的想要缩回去，那只脚却把我牢牢地踩住了，还碾了碾。

　　　　“妈的，还敢动我？以为你他妈是哪个，连老子都敢动？”我痛的叫不出声来，另一只手想要去推他，应该是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用刚才一样的方法踩住了我的手。我想要缩回来，却做不到。

　　　　两个人突然走开了，我把手缩回来，自己揉了揉，痛的不行。我听到我身后划破空气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朝着我这边飞过来。我想要转过身挡住，但是我转身才转到一半，一根铁鞭结结实实的抽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那人在哪，吃痛的闷哼一声，转身想要朝着别的地方过去。但是我刚转身，就有一根电棍抽在了我身上，我又痛又麻，那人一定用了最大的力气，我的背都感觉没了直觉。这还不算完，接着那根电棍就好像开到了最高伏特，我电的没了知觉，全身发软。

　　　　我匍匐在地上的时候，不知道从那边想起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刚才那几个人中间的一个，因为打我的时候我又听到笑声，但是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精力去判断到底是谁。“你小子是叫陈小飞是吧。”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坐着：“是我。”

　　　　“你在校门口是不是跟罗瑞打架了？你是不是有预谋的把他引诱到校门口的，这场斗殴你是不是故意造成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现在就能把你揍死。”那个声音冰冷冷的，我本来还以为是有人来问我这件事的真相，心里激动了一下。

　　　　但是随着那人的话，我慢慢懂了他的意思。感情要把握因为打架搞进局子里还不够，还要把我安插一个故意伤害的罪名。如果是这样，我不说出不出的去，肯定是要记档案的。我虽然是在三中上高中，但是我还没做好在档案里加上故意伤害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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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虐待

　　　　更别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光环的我，如果真的被做事了这条罪名，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我会不会坐牢再说，以后就算是出来了就算学校不开除我，也会有被罗瑞添油加醋的记成什么更多。我咬咬牙，摇头：“我没有，只是恰好遇见了。”

　　　　“说实话吧，说实话我们会给你判的轻一点，我都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们现在是在帮你。我可告诉你，罗瑞这次是铁了心要搞你，你要是现在承认了，我们还不会判得太重，就当是自首处理了，能够从轻发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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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不要再问我了，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没有故意要去跟罗瑞约架，我们俩就是碰见了就打架了而已。”那个人似乎是恼羞成怒了，大步流星的过来揪住我的头发：“老子去你妈的给脸不要脸，说了叫你说说说。”

　　　　一个字一个巴掌，我的脸北大的偏向一边，在阴冷的房间里回响着这个声音。我感觉到我脸上已经失去直觉，腥甜的味道在嘴里久久挥之不去。我想要反抗，旁边的人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我只能尽力转头挣扎，他却紧紧攥住我的下巴，不让我转头。

　　　　我被打得没了知觉，都要晕过去的时候，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底，我顿时清醒过来。刚才被打麻了的脸，现在被冷水这么一刺激，抽抽的疼。我咬着牙想要站起来，有人从后面踹了我一脚，我瘫倒在那滩水里，旁边的笑声变得大了起来：“哈哈，真他妈不自量力。”

　　　　又是这么一番虐待以后，又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跟刚才的声音不太一样，不过都是冷冰冰的，他慢慢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一手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来，不过我现在被黑色布条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被迫着抬起头来朝着他的方向。

　　　　“我再给你一次交代的机会，你是不是受到章恬和宋天的指使，想要伤害罗瑞？你现在可以说真话，没关系。你说了真话，没有人会怪你的，现在这里很安全，没有章恬和宋天的人。你只要说出真相就没关系，你也不会被判的那么重。”

　　　　“你应该也知道罗瑞的家世，他现在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章恬和宋天做的，你只管说就好，这件事情，罗瑞会帮你撑腰。只要你肯说出事情真相，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不管宋天和章恬的事，我只是认识他们，但是都不熟。何来指使这么一说，何况那两个人怎么可能认识罗瑞。”我话还没说完，又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我被打的没了知觉，瘫倒在地上，仿佛一具死尸一般。

　　　　那人朝着我的肚子上踹了一脚，我吃痛的闷哼着，卷缩起身子狼狈的可以，那人信步走到我身边再次蹲下，孜孜不倦的开始给我洗脑：“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说是他们两个指使你做的，不然你今天还就出不去了。不仅仅是今天，你以后都出不去了。”

　　　　那个人说完以后，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出去了，我听到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了，反而放下心来。我又不是什么特工间谍，现在我在那，我大概能猜出来，应该是什么审讯室之类的。但我没有逃跑的办法，也没有解脱的办法。

　　　　困意渐渐袭来，今天一天太多事情，还有现在经历的这些，我全身痛楚，却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闭了眼，放松下来就沉沉睡去。梦里苏颖朝着我伸出手，笑得甜美说要带我出去，我赶紧摆手说苏颖你先走，这里很危险，全部都是坏人。

　　　　画面一转变成了师父的脸，师父看着我的样子很是认真，我问师父我要怎么出去，师父摇头说，这件事他解决不了。但是我会活下去的，我会没事的。画面又切换到了宋天，宋天和章恬在一个难以言说的地方为我大打出手，拼命喊着要见我，但是一直有人拦着他们。

　　　　我想要过去帮忙，一伸手就醒了过来。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没有睡之前那么困了。全身的酸痛在这个时候更甚，昨晚居然睡在了水坑里，一身湿气很重，地下的水已经干了，我身上还是湿漉漉的。

　　　　我刚想挣扎两下，就听到铁门“吱”被推开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一大盆冷水再次兜头浇到底，我冷的朝着旁边滚去，然而却碰到了旁边的桌角，我痛的说不出话，这才返现嘴里又被他们塞了一块布。

　　　　就在这个时候，我清楚的听到外面打电话的声音。后来我有尝试过，究竟要怎么才能像那次一样做到听力那么灵敏，但是我后来每每尝试都是失败。直到一个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朋友给出答案，人一旦在是去某一个感觉的时候，另外一个感觉就会被补偿回来。

　　　　所以一般来说，盲人的听力都会特别好，而聋哑人的视力都会特别棒。这么说来，我当时应该属于暂时的失明，而听力上暂时补全了回去。

　　　　“小李，我宋天的面子你都不肯卖了是吗？”“天哥，我不是不肯，是这件事情啊，是你那小兄弟自己惹得，而且打的是罗家罗瑞，谁不知道罗瑞有多难缠。天哥你就别为难我了，这件事太难办了。”

　　　　“我这里还有一点刚刚拿来的白粉，你要不要试试？”“天哥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是做不到啊。他家那个罗瑞一向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要是把你那个小兄弟放了，我就要难做了。天哥，你也不想看我没工作了吧？”

　　　　“工作吗，我给你再找过一份体面的，只要现在能把那个小兄弟先放出来，好处我一定少不了你的。”“我的好天哥啊，你别这样了求求您了。按照罗瑞那性格，我要是把打了他的人给放了，他以后还不把我弄得家破人亡。天哥，你就放过我吧。”

　　　　宋天为了我居然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我心里一暖，同时听到另外一边也在打电话，声音是章恬的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特别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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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小飞

　　　　“陈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小兄弟啊，就是冲动，你看看，这年轻人血气方刚的高了点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高抬贵手把他给放了就放了，我做姐姐的也就念着哥哥你一片恩德了。”

　　　　“恬恬啊，你也知道罗瑞那小子有多龟毛，我要是敢放了你那个弟弟，转头他还不得把我给弄色，恬恬啊，你就放过哥哥吗？”“陈哥，你看我章恬平常有亏待你吗？我今天也不说什么别的，你要是能把我那个弟弟放出来，以后我章恬的紫罗兰，你来怎么样都免单。”

　　　　“恬恬，你别让哥难做啊。你的紫罗兰跟温柔乡似得，拿这个诱惑陈哥。要是是平常，你跟哥说一句哥也就真的放人了。但是今儿真是特殊情况。这样吧，哥不怕死的跟你透一句，上面特地关照过这小子了，一时半会不能放出来。”

　　　　我心说这人也不是多厚道，上面关照下来何止是不能一时半会放过我，还说要把章恬跟宋天顺手一起拉下水，我估计没有把师父也拉进来的原因，就是罗瑞应该不知道我跟师父的关系。按照罗瑞这架势，是要把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人都拖下水。

　　　　就算按照昨晚来诱惑我的那个人的说法，我没事了，宋天和章恬又怎么可能过得好。到时候我会有多焦心，这也算是对我的报复了。章恬的紫罗兰诱惑有多大，我亲身感受过。之前师父有一次跟着我去了紫罗兰，下意识看了我一眼：“徒儿，你真的是福气啊。”

　　　　我说怎么了，师父说，他唯一在市内没怎么成功的，就是勾搭紫罗兰的人。这里的姑娘个个现实的跟什么似得，玩有情饮水饱那一套完全不吃。不过幸好师父还算有钱，不然是看着那群小姑娘只能双眼发直的份了。

　　　　连师父都对紫罗兰没什么抵抗力，我不太相信这里的一个小警察会比师父眼界高。最多齐平，但是连师父都抵抗不了紫罗兰，那人却没有接受章恬的提议。我心知这次罗瑞是打算对我下狠手，却在这时候，就在我身后听见师父的声音。

　　　　不过是电话里的声音。师父说的倒也很简单，说是如果事情还能解决就现在放人，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就让他们下手别太狠。实在不行，要跟上头交代的话，下手尽量轻一点，八分的劲用三分，看起来凶就行。要是这事办成了，他包好礼包等着。

　　　　师父难得语气这么柔和，我后面那个人倒是答应的爽快，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师父果然不可能放弃了我。

　　　　我不知道在那里呆了多久，那个人本来想要从我嘴里撬出一点什么东西，但是不管他怎么打我怎么虐待我，我都一口咬死我跟他们不熟，根本不可能被指使，这本来就是一场小年轻斗殴而已。

　　　　我相信只要我一口咬死，这件事只是一个普通的斗殴事件，他就算大而化之也没有什么作用，也大不到哪里去。后来我发现，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我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我的身边有饭菜的香气，我已经是饥肠辘辘，闻到香气的同时就朝着那边爬过去。

　　　　然而一只脚踩在了我头上，那个人笑的猖狂：“饿了？饿了就把事情完完整整交代一遍，我这桌上的烤鸡啊烧鹅啊，都是你的，你放开来吃就行。”我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然后退到一边可能安全的地带：“我不饿，不管他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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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虐恼羞成怒过来踹了我几脚，饭菜的香气也变淡了。我猜是那个人把饭菜带走了，而我只能在一片黑暗中，想象着那些饭菜的味道。

　　　　应该是色香味俱全的，毕竟要诱惑我，如果做得不好吃，我也不会上当啊。但是他估计已经做得色香味俱全了，我还是没上当。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呼叫：“小飞。”

　　　　男声，是宋天的声音！我几乎是瞬间撑着地想要站起来，然而因为被殴打，全身的痛楚都在这时被牵扯起来，我疼的全身脱力又坐了下去，匍匐着朝着声源处爬了过去：“我在，我在。”是不是宋天来救我了！肯定是宋天来救我了！

　　　　我现在已经想不到别的了，我消失这么久，是不是师父他们都很急了，总归找到有办法处理的人，现在要把我弄出来了？肯定是的！

　　　　我爬到门边的时候，才意识到门是打开着的。我一把摸到谁的脚，那人弯下腰来赶紧给我解开了眼睛上的布条。一天一夜没有见到光线，猛地这么一看，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特别扎眼睛，我还半趴在审讯室里的地板山，而宋天弯着腰，看着我现在的样子。咬着牙。

　　　　我想要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自嘲的笑笑：“这么丢人都被你看见了，我现在能走了吗？”宋天摇摇头，看着已经萎靡了的我，似乎觉得这一说出口，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一样：“我用了我所有关系，仅仅能做到来见你一面。”

　　　　罗瑞和罗冉，就为了两个女生，就想要把我毁掉的这么彻底吗？还是要把我毁的这么彻底，根本对他们来说只是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的事情。“苏颖知道这件事吗？”“我还没告诉她。”“那就好，宋天答应我，如果是兄弟，就别告诉她。”

　　　　不管我回不回去都不要告诉他。如果我回去了，告诉她只会让她感到后怕。如果我没回去，就告诉她，我是个渣男，我现在辍学了出去打工了。总之我不想苏颖和我一起蹚浑水，这趟浑水太脏了，我不想脏了苏颖。

　　　　旁边看着的警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小天啊，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出来吧，看久了，梁处那边也难办。”宋天嗯了一声，再次看向我：“你放心，我会把你救出来，你会没事的。还有你师父，也会把你救出来，我们俩会一起。”

　　　　“你能帮我联系一下秦臻和戴安吉吗？”宋天正抬腿要走，满怀歉疚的说，她们俩他已经尝试联系过了，不过两个人似乎这一段时间都有事。一起没来学校，他现在找不到任何能找到她们两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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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联络

　　　　“小飞，你一定要撑住。我们能把你捞出来的，你相信我。”他被警察带着从小道离开，我现在还没有想到越狱。只是觉得我还要在这里撑几天，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我当然不指望，这些警察都对我刑讯逼供了，还能遵守二十四小时传讯原则。

　　　　宋天走了没过一会，就有一个警察过来把我的黑布条重新蒙上眼睛，我记得他的样子，还有在场所有警察的样子我都记着。我不是多心胸大度的人，我现在受了多少，到以后我就要全数奉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