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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时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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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天走了没过一会,就有一个警察过来把我的黑布条重新蒙上眼睛,我记得他的样子,还有在场所有警察的样子我都记着。我不是多心胸大度的人,我现在受了多少,到以后我就要全数奉还多少。

    如果我走不出去了,那么套用民间一句老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在场所有人。又是一根电棍抽到了我身上,接着是狂笑的声音:“陈小飞,我早就说过,要你记住你做的所有事情,我会一点一点还给你的。”

    是罗瑞的声音!我几乎是发了狂,想要起身,却被两个警察七手八脚的按下去,我死死地趴在地面上,脸部紧紧贴着地板。接着我听到脚步声朝着我这边靠近,“滋拉”的声音过后,我听到不明液体浇在我脸上的声音。

    味道很明显,是尿。我破口大骂:“罗瑞你死妈!”然而我越开口,就越有液体往我嘴里浇,我恶心的想转过头,却被两个警察按住了。他们看我还想反抗,就又给我加了手铐。仅仅靠着手铐,我连还手都做不到。

    紧接着,一只脚踩在了我腿上,踩着关节碾了碾,我疼得大叫,罗瑞笑的似乎是发了狂:“陈小飞,你现在感受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了吗?你就是一坨没用的狗屎,跟我比,你一辈子都比不起!本来我还会放过你,但是现在我只想搞死你。等着吧。”

    说完这句话,那壶液体也浇完了,那个壶子被砸在我的头上,“嗡”的一声以后,我的脑袋里都回荡着这个声音,没有别的声音传来。

    我想要捂住耳朵,双手却被禁锢住了,没办法伸手。我隐约感受到罗瑞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骚气的味道在我嘴里蔓延开来,恶心的感觉也是从心里爬上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是活着还是快死了。

    然而我半梦半醒之间,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只高跟鞋踩在了我的脸上,我看不清是谁,林欣然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极为刺耳:“陈小飞,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落魄吗?跟街头的流浪狗一样,让人想吐。”

    我听见是林欣然,反而毫无征兆的笑笑:“是你啊。”林欣然似乎非常不满我对着她还能笑,抬脚落下,我被她再次狠狠踩了一脚。可能是我运气好,没有被鞋跟踩中。她的声音咬牙切齿:“陈小飞,你知道我多恨你吗?”

    我一言不发,似乎是睡了过去。她让我身边的两个警察放开我,我由于全身都被绑住了,慢慢的蠕动到了干净一点的地方,终于逃离了刚才那个恶心的位置。她继续滔滔不绝:“陈小飞,要不是你,我肯定家庭美满,我肯定比苏颖过的好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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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你是不是瞎了眼?之前不是还觊觎老娘吗?怎么就跟苏颖那个蹄子搞到一起了?你给我一个回答啊?那个蹄子有什么好?老娘长得好看身材也好,那个蹄子就知道故作清高,你就是瞎了也该看上我啊!”

    “之前是我瞎了,但是这次,我好了。”我说出来的话已经没什么中气了,张开嘴轻轻给了自己的答案。同时心里嘲笑着自己还有林欣然。之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居然还会对她有想法。现在我已经长大一半了,如果还会这么想,那我真是禽兽不如了。

    况且抛开血缘关系,我和林欣然也肯定不可能。林欣然太恶毒了,远远不及苏颖的千万分之一。苏颖就算是对敌人都会留下一线。苏颖从来都秉着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的原则。就像林欣然这种做事风格,苏颖绝对不可能会做。

    况且我和林欣然之间,根本没有值得毁了我的事情。我并不是一个觉得一定要因果循环的人,就算我对林欣然做了那么多,我也没想过林欣然一定要回报我。算起来我也算是感谢小姨家的收留的恩情。

    第一次替她顶包家里的偷窃事件,我还以为她起码会有一点忌惮。第二次我们就这么直接的在全校人面前,她把我暴揍了一顿。其实只要告诉大家,我们有血缘关系,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我都念着小姨的恩情,对她起码是手下留情。

    可是她却跟着罗瑞和罗冉,从背后给了我一刀。我也不是一个寒心能概括自己的想法的。林欣然应该是愤怒与她都这样骂我了,我还是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好像一具死尸,叫旁边的警察拿刀来,她要挖了我的眼睛,让我以后都看不见。

    旁边的警察这才出声阻止:“林小姐,还是不了吧。过几天要开庭,如果现在把他搞得有特别明显的伤口,我们不好和上面交代。到时候开庭,要是有什么记者混进来,这件事情就难办了。您也体谅一下我们下面的人吧?”

    林小姐,下面的人。我心里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明明罗瑞和林欣然两个人跟我都没有杀父之仇,但是现在却想把我一起毁了。两个人单个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但是两个人叠加在一起就可能了。

    “你是罗瑞的女朋友还是罗冉的?”我应该是问到关键的点上了,她哼的笑出声:“还算你不是太笨,看你以后都没以后了,我今天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把他们两兄弟都睡了。现在你在什么地方呆着,是什么样子,以后你只会更惨。”

    “我们都跟牢里的头头打好招呼了,你进去以后给你特别照顾。一天一顿就行,最苦的劳动给你就行。什么殴打什么虐待,冲着你来就行。能虐你就是不能让你死。有病治病记得留病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小飞啊,你说姐姐是不是特别疼你?”

    我听到这里心里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但还是强压着怒意:“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坐牢?”林欣然哈哈大笑:“你还在痴人做梦妄想那两个千金会来救你吗?我告诉你吧,反正你都是快死的人了,我叫罗瑞还有罗冉把她们两个一起支了出去。”
………………………………

第九十三章 二十年

    “你现在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不过你放心,等到你一进去,我就会每个月都来看你。然后告诉你,罗瑞还有罗冉是怎么把她们两个千金睡了的过程。毕竟我们是姐弟吗,哈哈,你看姐姐对你可好?”

    我想要起来,却没有力气,拼命抬起头来朝着林欣然的方向怒吼:“林欣然你个傻x,老子求你了行不行,有事冲我来,对着秦臻还有戴安吉算什么,她们什么都没做!”

    林欣然像是疯了似得,也朝我怒吼:“戴安吉在那么多人面前把我给打了,秦臻还帮着她说话,这还叫没什么?我要是放过这两个狗娘养的我才是傻x!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呆着,你一辈子都出不去的!”

    林欣然说完这些,转身离开,我像是浑身力气被抽空了一样,再次决定休息。我也不知道我休息了多久,中间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打我,想要从我嘴里刑讯逼供出一点什么东西。但是我全都是闭口不谈,打的狠了我会说,和谁都无关,这就是一场巧合。

    我坚信,就算是他们权势滔天,也只能把我做到用治安管理处罚法来起诉。他们还能做什么。而且在这期间,他们一直没让我吃喝,我的精力一天天耗尽,我的理智也在一点点逼近崩溃。宋天除了那天以后,再没来看我,我有时梦回三中,幸福的会觉得是梦。

    然后被打醒的时候,发现这些真的是梦,会一边怀念那些美食,一边麻痹自己,我现在是在做梦。痛感明明那么真实,可是我却全身都要麻痹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终于被人拆开了黑布条,刺眼的光刺得我不敢睁眼,终于睁眼的时候,周围的景象都是模糊的样子。

    一个人给我换衣服,另外一个人在一边捏着鼻子嫌弃我现在的样子:“真臭,也不知道多恶心。要不是今天开庭,就让这孙子死在这里也不错。”我没什么力气,嘴里干巴巴的连水都没有,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任他们摆布。

    他们把我搀到了哪儿我不知道,但是我身后有个警察,“好心”的提醒我:“快抬头看看吧,现在估计是你在外面自由身的时候,最后一次看太阳了,以后墙里面的太阳,跟这里不一样的。”我闻言,慢慢抬头,看向天空,亮的我眯眼。

    最后一次看太阳吗?我决定了,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无法预计的结果的话,那我就自杀,跳楼也好喝药也好,撞墙也行。我不会让自己在里面苟且偷生一辈子。那条长长的走廊很长,我没力气了,被他们扶着走了过去。

    走到一个特别大的大厅里,我感觉周围都是人,但是只能感觉。我现在近乎失明,周围的人我都看不出来,我脚下是否有台阶我也看不到。一个警察把我推进一个小筐里,我进去以后发现那个小框也不大。

    类似于教堂里的祷告室,不过一边可以打开,我就是从那里进去的。这个小框也没有我高,只到我腰间,我扶着框框的边沿,清楚的听到身后师父和宋天还有章恬的声音。旁边的警察大概是看出我快要没力气了,我要是在这里晕倒那就有意思了。

    他悄悄地伸手扶住我,看似是在牵制我的动作,实际是在向我发力,我靠在他扶着我的地方,平静着站着。前面有个声音宣布开庭,接着我听到木槌啪嗒打在木板上的声音,刚才还有的窃窃私语现在都消失了,气氛变得肃穆起来。

    那,这里应该是法庭了?终于要面对结果了吗?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那就是虽然这里的警察已经被罗瑞罗冉买通,但是法庭上的法官应该还有良知的,这事要解决还很简单。但是开庭以后,我这边的律师一直想要开口,却一直被法官阻止。

    我现在也很平静了。或者说被逼平静。我也没力气了,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对我下手,我就让他梦想成真算了。大不了就是进去一年,他能怎么我?我只要活着,一年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师父和宋天为我请一年的假期,我只要坐一年牢,出来以后,只要我还能在四中当保安,只要我能找到宁乐乐,这一切都不会是大事。

    首发

    但是那边的律师却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他居然说我根本就是本着行凶杀人的想法去的,他那里也有我和罗瑞打电话的记录。接着他应该是给了法官一个什么打印出来的电话记录,还搜出了我的指虎。

    然后跟法官说,这个东西明明就是行凶的东西,罗瑞被我打的那么狠,而我这里还有危险物品,人证物证都在,完全足以证明我就是故意杀人未遂。

    我心里的火气腾的起来了,还是忍着怒气,听他们继续说了下去。然而法官就在这个时候当庭宣判审判结果。“考虑到被告是未成年人,根据刑法判被告陈小飞二十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二十年?我身后的应该是观众席,一瞬间炸了开来:“法官我去你大爷!怎么会判二十年!”是师父的声音!我心里猛地一惊,回头看到三个人一起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跑过来,有警察过去拦住他们。

    宋天和师父的轮廓我大概都能判断出来,宋天和师父很默契,二话不说一起揍那些拦路的警察。但是他们能力再强悍,也敌不过那么多人一起过去拦着他们。我慢慢的摇头:“怎么可能,二十年啊!”

    我说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法官我去你妈!”说完我就用我全身力气推开了我一边的警察,朝着那个法官的位置跑了过去。我为什么能在饿了这么久的情况下还有力气跑,可能是回光返照。

    我要和他拼了。二十年的时光,我现在才十几岁,二十年以后我就算出来,我会错过多少。我可能请假一年,我不可能请假二十年。二十年以后,这个社会会变得我完全脱节,我会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

第九十四章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二十年,就会在这里度过了?我一步步的跑过去,模糊之中看到法官席上的人被我吓得四散逃跑,一时之间法庭里都乱哄哄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最在意的是,我要坐二十年牢。

    这和毁了我有什么区别?我今天要么和他同归于尽,找个垫背的,坐实这个故意杀人罪,要么出去。但是我的想法显然还是太单纯了一点,我身后一个警察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警棍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我的手臂上,接着他对着我的脚踝就是一脚,我重心不稳倒下了。

    那个法官吓得已经跑了,现场却更加混乱。一个警察气的对我拳打脚踢,我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弱弱的转身,不让他打到我的要害。师父虽然知道我会挨打,但是不知道会这么狠,在后面更加拼命:“小飞!”

    我也不知道是这些天来太气了,气结于心上火了,还是被打的太狠了,哇啊的吐出一口血来,把周围的警察都给吓了一跳。这么直接的在他们面前吐血的,大概我还是头一个。章恬在那边的声音清晰可闻,带着哭腔。这里的警察慢慢都停了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迷迷糊糊看到恬姐那边,恬姐是稍微好一点的,师父和宋天还在和警察打架,恬姐被两个警察拦住,拼命的想朝我这边来却不能,哭喊着叫我,一遍又一遍:“小飞!”

    我笑了笑,彻底瘫了下来,没有一丝力气。旁边两个警察把我架了起来,我仿佛一具骨架,双眼无神。我想了想我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

    古人诚不欺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以为自己进了三中是毁灭,却在这里碰见了苏颖。我以为我碰见了苏颖能好好恋爱,却碰见了宋天去了四中。我以为我救了戴安吉是好事,却惹了罗瑞。我以为我学会赛车很危险,却成了致微党继承人。

    每一次都像是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我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但是如果让我看到命运的齿轮最后转向是这里,我还会不会选择开始这一切?最开始扇动的蝴蝶翅膀,是我这里开始的。我不知道该怪谁,我似乎谁都应该怪。

    我又似乎谁都应该谢。要不是师父,我不可能学会那么多。我不可能在一个人的情况下面对黄老大。要不是宋天,我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每天无所事事。要不是章恬,宋天不一定会帮我。要不是苏颖,我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一个人影拦在我面前,我觉得是林欣然,她一开口我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陈小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不说话,也不想睁眼,我又困又饿又疼,没力气了。

    “你是不是在想,二十年太长了,你根本熬不过去了?是不是还有过幻想,幻想你二十年以后出来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哈哈,我告诉你吧,你还是太单纯了。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你进去以后,等到你满了十八周岁,就会有人给你嫁祸故意杀人罪。”

    “等你把故意杀人罪坐实了,我不信你还能出的来。况且这次你就是故意杀人罪,有过黑历史,死性不改,不是死刑也是无期,你等着吧。你一辈子都没有以后了。你完蛋了,陈小飞。”

    要不是刚才在拼命的过程里,我用光了所有力气,我现在也会罔顾所谓的绅士风度,跟这个女人打一架。如果是平常,我可以绅士。但是她想要毁了我,并且成功的毁了我。狗屁的绅士都去见鬼吧。可我只是一言不发,低头看着地面。

    我居然忍不住想笑,我原来在她心里是这么恶心的人吗?那个农夫与蛇的故事我还记得,明明是以暖救蛇,最后反而被咬死的农夫,我到现在都记得,却不曾想,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这个冒傻气的农夫。

    我一手把自己送到蛇口里,真是滑稽。我真是没什么力气了,但是我突然瞪眼看向林欣然:“林欣然,你还有在场所有害我的人给我记着!除非我死了,否则我要是有活着走出来的一天,你们在场所有人,我要你们都上天不能入地无门,不得好死!”

    我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在整个法庭里都回荡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就像人之将死发出的哀嚎一样,让人只会觉得汗毛耸立。我平常也不骂人,但是我已经忍不住了,怒气值到达巅峰了。

    旁边的警察反应过来,把我拖到法庭外暴打一顿。等到他们打完的时候,我“哇啊”开始不停地吐血,感受到阳光洒在身上。所有警察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动手,他们都怕我死了,毕竟我才刚刚进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了手,我趴在地上微微抬头,一个女生后面跟着两个人,两个人穿着劳改服,在后面讨好的跟着她。那个女生看起来很眼熟,但是她高贵的气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后面两个人把她衬托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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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姐,你看我们出去以后……”乐乐。我眯了眯眼睛,旁边的警察都朝这一边闪过去,有人踹了我一脚,想要我滚到路边。“宁乐乐,我是陈小飞。”我最后气若游丝的说完这句话,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个女孩子本来只是看了我一眼,很平常的挪开眼睛,好像在这里,这种事情很平常似得。但是我这句话就拦住了她继续走的脚步。她停住脚,偏头向下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仿佛已经死掉的我。我现在旁边还有血,她应该猜得出是我。

    我现在只想,她替我说一句话,让这些人不要这么打我。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弯下腰来看了看我的伤势,让身后的两个人把我扶了起来。我被他们扶起来的时候,我隐约意识到一件事,不过我还不敢确定。

    我被宁乐乐护在身后,宁乐乐的马尾一甩一甩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充满生机活力,和现在仿佛一颗枯草的我,完全不一样。“这个人我带走了,这俩是我兄弟,你们也看好了,以后要是再进来,你们谁敢对这俩动手的,直接滚。”
………………………………

第九十五章 今天开庭

    宁乐乐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双手自然垂着搭在裤中锋,但是看着随意,我却看出她明显是个练家子。现在她站着的双脚微八字,只要稍微调整就能随时进攻。那些警察显然也看得出来。非常不好意思的朝着后面齐齐退了一步,有一个胆大的陪着笑。

    “宁小姐,你也别为难我们下面的人。这个人是罗家那俩人要我们特别关照的,这刚刚判的二十年呢。”宁乐乐看他们一眼,终于发火:“非得我骂你们废物是吗?今天开庭所有人三十分钟之内给我通报好,今天没有审讯任何人,谁记得陈小飞的,我出门就崩了他。”

    “我脾气你们知道的。我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发火,就会打人。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用黑管做点什么要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件事给我麻利解决了,我不说什么。还有罗家那两个,给我带个信。人,我带走了,有意见来找我。”

    宁乐乐说到这里,已经很不耐烦了。我旁边两个人偷偷的夸这她,我听得一清二楚。她说完这些,转身带着我们走了。我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被他们架走的。我就这么,像全身没有骨头一样软塌塌的靠在他们身上,他们跟着宁乐乐。

    宁乐乐带着我上了车,把我放在舒适的后座,两个人坐在一边照顾我。我清楚地看到停车场里,刚才还笑的耀武扬威的林欣然,看到我的时候,笑的大张的嘴,怎么都合不上。我也清楚地看到,刚才还一脸小人得志的罗瑞,笑的如何张扬,现在就好像吃了屎的表情。

    我都看到了。可惜师父他们不在这里,看不到我平安的消息。不过他们肯定第一个猜测是师父他们做的,他们追了上来,想要拦住我们,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朝着后面的他们开枪示警。他们瞬间停车。

    我刚才和他们这么直接的接触,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撑着我还醒着,我特别想睡,却死活没有睡。睁大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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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问宁乐乐,不是因为太平静了,反而是因为太震惊了,不知道该问什么。我虽然从资料上清楚地知道她爸爸是一个执牛耳的毒枭,但是不知道,她家的能力已经到了,可以从狱里直接带人走的地步了。

    而我身边的两个人倒是很平静,说说笑笑,讨论着等会要去哪家按摩店,紫罗兰好像不错。我看着在驾驶座上的宁乐乐,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放学后的后街,当时已经快到午夜,我也不知道自己心情是怎么回事,去了后街散步。远远地看到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小姑娘,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我想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倒是先声夺人,说她后面跟着一群坏人,对她意图不轨,她现在车子坏了。

    我心说幸好是自行车,要是是轿车,我今天还真是爱莫能助了。当时的她,双马尾变成两个自然垂下的麻花辫,美的清纯。我一边修车,一边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不过幸好她在注意后面追上来的人,没有发现我在看她。

    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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