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时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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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庞军通了电话，那边庞军说是不能说话，瘦猴一大早就过去照顾他了，还有一个护工在一起照顾他。只要我们赢了比赛，就是给他最大的复仇。我满口答应了下来，说是一定会给他赢了必死啊。但是真正赢比赛的把握有多大，我觉得只是七八分。

　　　　我和他们都在分开练球的时候，师父突然走了过来，说是让投篮给他看。我恕我试试，结果投篮的结果，我一如上几次，没有中。我叹口气，捡起篮球，慢慢走回白线外。旁边的宋天都看出我状态不对，说是让我休息一会，不然跟他们对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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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该长大了

　　　　我看向师父，师父没同意。摇摇头让我继续呆在这，自己练投篮。虽然我平常投篮投的不错，今天大概是太紧张了，和昨晚一样，进球率太低了。师傅也不说话，就让我一个人呆在那里练球。我扔了一个有一个的球，进球率慢慢变高，但是还不够。

　　　　直到宋天他们都看不下去了，想过来劝师父，让我歇一会。但是基本上过去劝师父的，都被师父揍了一顿，然后灰溜溜的换了个地方，站在我对面的场子上看着我投篮。虽然我现在在专心致志的投篮，但是由于什么都能听到，还是听到了他们说什么。

　　　　“你们说，小飞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不知道，也不知道小飞师父是怎么想的，反正要是是我的话，我是心疼我徒儿的吧？”“徐浩那家伙肯定心疼陈小飞，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投篮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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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跟读书不一样的吗？读书的时候就喜欢题海战术，现在他师父就是有多投篮，投出手感的意思。你们看他啥都没让陈小飞做，光让陈小飞投篮。”“但是知道归知道，陈小飞要真是这么投下去，鬼知道会不会累死在场上，不然我们谁再去劝劝？”

　　　　我转身把一个篮球朝着他们的方向扔了过去，他们没来得及躲闪，被篮球正中大腿，宋天懂了我是什么意思，把他们三个拉开直奔小卖部。苏颖站在场边看着我打篮球，我想让她走，毕竟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现在对我来说，静下心来才是最重要的。师父端着一瓶饮料在一边坐着，也不知道低着头跟哪个小姑娘聊天呢，抬头看见我累的跳不动了，这才拿着饮料慢腾腾走过来把饮料递给我：“喝点。”

　　　　我仰脖子一饮而尽，师父在我旁边坐下，问我现在感受怎么样。我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真累，还有，为什么这么慢。我可以一口气累到虚脱，只要让我快点看到终点。我现在累的跟条狗似得，却似乎是什么进步都没有。

　　　　师父用空塑料瓶敲了敲我的脑袋，我累的没有力气揉，师父一脚把瓶子踹开：“就是这种心态，现在你要克服，以后你还要克服。之前在致微党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点浮躁。不过当时你被各种优秀条件加身，没有机会让你浮躁。”

　　　　“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除了是我徐浩的徒弟，苏颖的对象，宋天的兄弟以外，你什么都不是。”我仰头躺在地上看着蓝天，喃喃自语说，真的都够了。要不是为了保护他们，还有要为自己复仇，按照原来贪恋安稳的我，这么多东西就够了。

　　　　现在我要为自己复仇，还要做很多事。我没有办法，必须要贪心了。“小飞啊，你记得你刚见到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我闭上眼睛，那天的情形忘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很奇妙的是，我这么一想，那天跟师父说的话反而清晰地记得。

　　　　“我来吧，相信我。”我当时说出这句话，用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年少轻狂，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赛车也就会一点。但是会因为看黄老大好像要损失惨重，就这么贸贸然的上去了。现在想来，要是那天那个赛车手在车上做点手脚，我不就完了。

　　　　就算那个赛车手人品没问题，但是要是戴安吉没有给我科普漂移，我应该也会死在山路上。这些条件缺一不可，还有我当时骨子里透出来的沉稳。师父好好总结了一下以后，说我当时才是最沉稳的样子，现在用幼稚来形容都不为过。我幼稚？

　　　　我翻身坐了起来，很不理解的问师父我哪里幼稚了？师父说幼稚的人都是看不出自己幼稚的。这个逻辑是个强盗逻辑，不过我却好像相信了。

　　　　师父说到这里，把手指向他们。让我冷静的想想，他们都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我看了一会儿得出答案：“拐来的。”师父抬手就给了我一个暴栗，我累的没力气揉。“好好想想，他们第一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是什么状态，现在是什么状态。”

　　　　师父想说的我都懂，但是要做起来就是很困难。我知道我现在应该要冷静，应该胜不骄败不馁。但是现在我就是想要打败罗瑞，正大光明的赢了他当然是最好，但是要是做不到，走点旁门左道赢了他也好。总之我现在就是想要赢了他，不然就没意义了。

　　　　这场比赛对我的意义来说，太重要了。我现在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一想到带伤躺在床上的庞军，我就感觉自己胸前有火在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能什么人都招惹，特别是他还害了庞军。

　　　　但是我现在恰恰是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一个劲的投篮。如果我是罗瑞，这个时候只要买通评委和裁判，再在网上给我造一个谣，这种时候就能赢了比赛。我也不是缺少那个钱，只是缺少那个方法。我还是会给自己找一条退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赢了这场比赛。

　　　　耍赖也好，光明正大也好。我要胖子没有白付出。师父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伸手又给了我一个暴栗：“都说叫你冷静下来是听不懂吗？比赛什么的赢不赢不重要了，只要你现在先冷静下俩。这场比赛你要是没赢，我也有办法整那小子，本来只是想历练你。”

　　　　怪不得师傅知道事情原委之后，还会愿意让我跟罗瑞一起比赛。原来是想要历练我，我不禁哑然失笑。但是现在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如果只是一开始的话，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能把这场比赛看的云淡风轻一点。

　　　　但是现在，这场比赛我已经把自己给跑开了，我就当自己是在微胖军逼的。庞军起码是个替补，或者可以的话，我希望庞军能上场和我们一起比赛。本来是我们的队友，现在只能在病床上。这句话现在都成了我的心魔，我每次睁眼闭眼之间，都是这句话。

　　　　师父眼看我这里还是解释不通，给我举了个例子：“如果你特别想要一件衬衫，但是必须要你放弃另外一件衬衫，你还能赚钱。在这种大前提下，你会怎么选择？”我毫不思索：“肯定是赚钱给自己买衣服了。”

　　　　师父打了个响指说我猜对了。然后接着说，我现在就像是在买衣服，因为太过想要买一件新衣服，一直再勉强自己。但是我忘了自己也能赚钱，如果我慢慢冷静下来，打败那边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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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江湖秘诀

　　　　师父说得好像也对，如果我现在先不去考虑这些元素，也许我单纯的打篮球，这个命中率会高一点。我尝试着忘掉那句话，跳跃起身灌篮，进篮。我几乎是顿悟，起身灌篮成功。后面传来他们的欢呼声，我还听到他们的对话。

　　　　“小飞怎么突然就成功啦，是不是听到什么江湖秘诀了？”甘元德是开玩笑的，君浩却好像认真考虑了这个可能性：“一本江湖秘诀能卖多少钱？要是能卖特别多前，我现在去求求小飞同学，给我看看，我拿去卖一点。”

　　　　我接下来几个球都是顺风顺水的，我本来想要练手其他的招式，却被师父拦住了。我说我应该学学胯下运球这一类的表演性质和使用性质比较高的，类似动作。师父抽着烟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把灌篮练好就行。

　　　　但是这怎么行？我本来是打算偷偷练习的，师父在我转身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这东西靠师徒的心灵感应，如果你还要练就没感应了。”言下之意要是我还练习，他就要把我逐出师门？师父很少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把篮球放好，老老实实的练习投篮。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开赛前一天，我和师父一直都是这样。我一言不发的机械投篮，师父一言不发的机械抽烟。有时候我会劝他少吸烟，他只是抬头看我，问我准确率到了百分之百吗，我摇头，他继续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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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赛前一天是个阴天，也许我的心情会受到天气影响，反正那天我的心情不怎么样。找到师父的时候，我还有点小暴躁。

　　　　师父端着一碗茶，像是一个隐世的高人，叫我也坐下来喝口茶。“你觉得你会输吗？”“不会。”“那就去吧，我看着你。”师父啜了一口茶，看向远方。我忘了第二天是什么天气，但是似乎不是大晴天，应该也是阴天。不然我心情怎么会突然有点沉闷。

　　　　进场的时候我看到苏应站在观众席的看台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打个招呼，宋天走在我后面，抬头看见了苏颖，用手肘别了我一下：“你小子是不是傻了，苏颖在哪呢，你都不过去一下？”我小跑着上了观众台。

　　　　我问苏颖怎么会来这里，她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我对的事罗瑞，罗瑞和我之间的有些事她不知道，但是我要她以后对罗瑞都不要掉以轻心。我也不知道罗瑞今天会做什么，所以今天苏颖呆在这里，我会担心。

　　　　苏颖看向她旁边那一圈的人，给我使了个眼色微笑着说：“我可是你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陷进困境？放心吧，这些人都是我哥安排给我的，绝对可靠。今天他们就是死在这，我都不会有事的。”苏颖话音落下，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姑娘抬头看向我。

　　　　刚才似乎还眯着眼睛看着场下的情形，好像她就是一个跟苏颖完全无关的人一样，我都差点被蒙混过去。那个小姑娘朝着我微微点点头，继续看着台下。要不是苏颖告诉我我有了心理准备，差点要以为自己刚才是幻觉了。

　　　　“呆在这里很危险，你确定要呆在这吗？”虽然已经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苏颖伸手把我抱进怀里，她的怀抱很温暖也很软，我一夜焦躁的心情慢慢被她安抚好。“陈小飞，不管以前你做了什么，从我挡在你身前的时候我就不会走了。”

　　　　“罗瑞要是真的敢对你做什么，看我弄不死他。”最后一句话虽然一贯的霸气，也是苏颖的风格。赛场上有人在起哄，我这才意识到我和苏颖是站着拥抱的，观众席上这么公然拥抱，似乎是显眼了点。我转头看向那个声源处，本来想道歉的。

　　　　却意外地发现那个起哄的人就是宋天，宋天带着甘元德勾肩搭背的起哄，右手放在手边做喇叭状大喊：“秀恩爱，领证快！”甘元德也是笑的眯了眼，跟着起哄：“领证快！”看来本来是我多虑了，本来是没几个人看向我们的，他们这么一起哄，全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旁边陆陆续续也有人起哄，不过也少，毕竟他们都是宋天安排过来保护苏颖的人。对于宋天，我只有不尽的感激。虽然说苏颖是他的妹妹，但是苏颖也是我的女朋友。我都遗漏了这个问题，宋天帮我万全的想到了。

　　　　苏颖大大咧咧的把我带进怀里搂的更紧了，我毫无防备扑进她的怀里，只听见她在我头顶吆喝了一声：“陈小飞是我苏颖的男人，赶明儿他赢了比赛我们就去领证！”我无奈的笑，想要起身，苏颖把我抱得更紧。

　　　　旁边有人喝倒彩：“你男人要是输了呢？那你嫁给我？”“你臭不要脸！我男人不会输！”我很是不开心听到这种话，没想到苏颖会比我反应更大。放开我后顺手抄起手边的塑料水瓶就朝着那个人扔了过去，我转过身去时，只看到一个嗷的一声捂住头的黄毛落荒而逃。

　　　　我在心里夸了句干得漂亮，却还是为她刚才的行为担心。如果刚才是个反应够快的，现在过来跟她起矛盾怎么办。我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开始教育她：“苏颖，以后我们别这么冲动。”“别的都可以不冲动，他们说你不行我就想打他们！”

　　　　平常就倔的不行的苏颖，现在气鼓鼓的。我却意外地觉得她这样很可爱。要不是这里是公众场合，我非得好好捏她那张小脸两把不可，实在是太可爱了。“好了我不说了，去比赛了。”我实在没办法对着她这样，讲任何大道理。

　　　　况且我刚才在心里也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我在意识到苏颖揍了那个人的时候，在心里喝彩“干得漂亮”。这么敢爱敢恨敢担当，才是苏颖。苏颖连连点头：“去吧，我在这给你加油，有谁敢不给你加油的，我揍他！你好好比赛，你一定会赢得！”

　　　　回到赛场中间的时候，他们四个大概是约好了，一齐用怨念的眼神看着我，我终于败下阵来：“我不是故意秀恩爱的。”

　　　　这些事以后，连阴天带来的坏心情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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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兵戎相见

　　　　宋天和他们慢慢把我包围，我叹口气，苏颖在看台上都要跳起来了，我听见她的声音穿过人潮人海：“哥！你别欺负小飞！你欺负小飞我揍你哦！”宋天本来还打算教训我，嘴刚张开就听到这句话，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摇头。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宋天算是放过我了，不过甘元德可没有，愤愤的问我还记得我们之前约定的哪句话吗，我说记得。“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是谁狗。”甘元德把这句话复述一遍，问我现在这么秀恩爱算怎么回事。

　　　　我理了理思绪，沉着的回答他：“要有女友狗就狗，谁要和你做朋友？”甘元德气的呲开一口大白牙，他们四个把我一起给“揍”了一顿。说是揍，其实拳头到身上都是软绵绵的没力气。宋天打的好好地接到电话。

　　　　“啊？别打陈小飞？颖儿你就为了这个给我打电话？”苏颖这个傻丫头大概没看出来我们开玩笑呢，急的给宋天打了个电话。宋天把人都拉开，把我拉起来看了苏颖给他发的短信：“哥你别揍小飞了，你揍他我就哭给你看！”

　　　　“陈小飞你好样的，把我妹子拐跑了，你个人贩子！”

　　　　“呦，这都没开始比赛呢就开始窝里反了？真特么搞笑，要是等会比赛了还是这个结果，趁早趁现在认输，绕着你们三中爬十圈大喊罗瑞爷爷。”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台词，这个台词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罗瑞拐骗戴安吉她们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我带着他们都站好，毫不示弱的站在他面前：“那你输了就绕着你们四中爬十圈大喊陈小飞爷爷。”“老子不会输，滚。”显然罗瑞也想到我们糟心的相遇，张口就是一句滚。不过这就是我要的效果，看到这孙子不开心，我心里顺畅的跟通了条道似得。

　　　　“陈小飞，你要记着，今儿是爷爷赢你的日子。”“罗瑞，你也要记着，我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能让你耍赖一次就能让你没皮没脸第二次。”和宋天还有师父在一起待久了，我的嘴皮子功夫见长，没一会就把罗瑞气的脸颊通红。

　　　　“行啊你陈小飞，好样的。”他伸出右手一只食指，威胁性的朝我这边点了点。我微笑着点头回敬说我当然是好样的，玩就玩得起，不像某些人，玩都玩不起。

　　　　罗瑞听了终于憋不住气了，迈开腿就想朝我这边过来揍我一顿，要不是他旁边的人拉的严实，现在两边应该已经开始混战了。

　　　　宋天和他们三个靠在我身边一字排开，倒是显得豪气万丈。宋天轻撞我一下，微微低头压低声音说：“陈小飞，看不出来你这么能耐了。”我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罗瑞，也低头压低声音说，我当然能耐，等会上赛场更能耐。

　　　　宋天叫我别太自信，我说不会的。我哪里是太自信，我只是太确信。这次嘉宾名单，我昨天在师父那里拿到了。也许对别人来说，只不过是欢迎嘉宾的改变，但是对我来说，这场比赛至关重要。也毫无悬念。

　　　　我用了阴招我承认，我在对方所有替补队员的水里都下了东西。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多替补上场以后，都是全身无力，不会很明显，一般人只会把这种无力感当做是午睡后的暂时性脱力。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我没有先出手害人，但是有人想要害我。我向别人求援但是没人肯帮助我，那我只好自力更生。嘉宾们缓缓入场，我和宋天站在一起，宋天低声笑叹：“小飞，原来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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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不知道，这次受邀来观摩比赛的，一个是秦臻爸爸秦市长，一个是四中校长，总共三个评委。就算剩下那个评委胆大包天敢和他们两个抗衡，我的胜局也已定。

　　　　如果说秦市长这种日理万机的人，只是单纯的来看两个高中生比赛，就是为了见证三中四中联谊，说出来有人信我都不信。秦臻怎么可能在里面没起推动作用。秦臻不管推动了多少，秦市长也应该能理解秦臻的意思。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太过直接，那个胸前挂着市长工牌的中年男人，朝着我回头笑了。和四中校长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似乎很年轻，穿着虽然很严谨，但是看得出灵魂是年轻而有活力的。

　　　　也难怪能教出秦臻那么完美的女生出来。四中校长跟着走了过来，毕竟这场比赛是他的学校学生跟我们三中比，市长都来了，他也没有不来的理由。还有一个类似于篮球协会会长的人物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

　　　　这就是那第三个评委了。主持人宣布两个球队友好握手的时候，我和罗瑞迎面碰上。罗瑞扬起下巴看我：“陈小飞，我等会就让你输的一塌糊涂，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三中待下去。”“当然，我拭目以待。”他得意洋洋的笑，我把剩下的话补全。

　　　　“你在四中爬圈的样子，我一定录下来发到各大网站还有社交软件上，让你罗瑞一战成名。”我和他握手也没有友好的味道，满满都是火药味。两个人握手的时候都用了最大的力气握手，直到后面的人开始催促才放开。

　　　　这场比赛与其说是三中跟四中的较量，不如说是我跟罗瑞的单练。不管我们这场比赛会牵扯到什么高度，我们俩都在心里认定了这场比赛就是为了我们俩比一场而决定的。罗瑞可以在很多方面碾压我，但是一直没有凭着自己的实力跟我比过一场。

　　　　这场篮球比赛可能是他唯一一场跟我用实力说话的比赛，之前的比赛他也作弊了。然而不巧，我不打算跟他用实力说话。那些替补队员要使用不到也就算了，要是用到了，就说明天助我也。对于他我不会有任何负罪感，更不会觉得违反了什么比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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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操之过急

　　　　毕竟我对人从来都是有来有往，人家对我好我才能还回去，要是是像罗瑞这样的，我还对他一身坦荡荡。那么被他害死或者害残，也就是早晚的事。宋天和我回了后场，学校的篮球场都有后场，我倒是没想到也没注意。

　　　　一个响指在我面前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转角处出现一个人，慢慢的朝着这边靠近。我微微眯眼看到瘦猴推着一只轮椅朝着我这边走来。是庞军。我激动地站了起来，宋天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示意我要冷静点。

　　　　庞军消瘦了很多，这一段时间在医院里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折磨。但是我也猜得出来，无非就是要忌嘴，医生还会控制食量。

　　　　像以前一样暴饮暴食基本不可能，还有每天的换药。想到庞军原来白白胖胖的样子，再看现在消瘦了一圈的庞军，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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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军如果当时没有拉我的话，被摩托车撞飞的就是我啊，不该是庞军的。直到庞军被推到我面前，掰开我的拳头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握拳头了。“师父，是我非说你今天比赛，我要来看看你怎么虐那孙子的，你别气啊。”

　　　　我低下了头，想说点什么，开口就沙了嗓子：“胖军，我……”“师父，没事的，你去把那孙子虐死就是给我报仇了。”我看着清瘦一圈的胖军，击拳为誓。师父说我现在要克制情绪，必须冷静下来，不冷静怎么投篮。

　　　　胖军跟瘦猴说要先走了，不然等会影响我情绪，我没打好他们就是千古罪人了。我想拦住他们，再问问瘦猴这两天累不累，胖军在医院的时候换药有多疼。师父和宋天同时拦住了我，我只好在后台整理自己的情绪。

　　　　胖军的喊声从外面传来：“师父你肯定会赢的！”宋天被气得哭笑不得，说胖军这是救我还是害我呢，我说这是救我呢。当然是救我，我的脑子都要魔怔了，满脑子都是我该怎么办，输了怎么办。但是我不能输，我必须赢。

　　　　宋天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笑笑：“诶小飞，学校门前有家大排档不错，等会我们赢了比赛就去搓一顿吧？这次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