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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天下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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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杀戮无忌,妻儿父兄之间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这便是修罗气运带给修罗帝国的混沌,虽然战场上修罗士卒悍不畏死,凭借煞气吞噬心智,能以一敌百,无他国胆敢犯边。但国内亦是生灵涂炭,法度荒废。”
南宫虽仍未从先前的失利沮丧中解脱,却更放心不下苁蓉处境,接着白离尧的话道:“所以修罗的气运,是让修罗子民迷失心智,增强战力,却因此失去人性。如此说来,亦是得不偿失。”
白离尧道:“的确如此。”
南宫道:“这样的帝国,早该灭亡。六道剑神为何会将这样的恶魔留在人间?”
白离尧道:“六道剑神是何人物,轮不到我们来评判。我和老张更相信,是修罗皇室没有将修罗气运用对地方。”
南宫见苁蓉与傅雨之间的战斗似乎要落下尾声,此时已恢复常日冷静神色。唯一与先前不同的是,因为修罗关乎眼前人,他多了一丝尚未察觉的好奇。
他追问道:“后来呢,为何修罗又消失数年?”
白离尧道:“因为这样的人间地狱,纵然是心狠手辣的统治者,也知难以长久。于是在四十年前,上一任修罗象征垂死之际,与修罗皇室一同将修罗气运镇压在皇陵之下。这些年,新的修罗象征并非从未现世,只是修罗皇室有意雪藏,甚至,抹杀。”
南宫道:“如此说来,修罗皇帝竟是好人?”
白离尧道:“不识其人,不论是非。”
南宫道:“修罗煞气,既然是蛊惑心智的妖魔,如何抵挡住迦楼业火?吞噬罪恶的业火,不正天生克制罪孽缠身的煞气。”
白离尧道:“火可融冰,冰可灭火,最终的结果,都是化冰为水。所谓上善若水,不过如此。”
南宫忽然笑道:“张丞相教的?”
白离尧罕见脸红呸道:“你老子我就不能自己悟?”
南宫道:“不明白,请赐教。”
白离尧道:“意思就是,修罗煞气,本身就是罪,所以,也不把罪当成罪了。火可以烧柴,烧书,烧城,唯独,会和冰同归于尽,也是一样的道理。”
南宫道:“这些话我倒相信是你自己感悟的。”
白离尧一巴掌拍在南宫头上,骂了一句臭小子。
战场中央,傅雨被苁蓉一连逼退五步,脸上却有开怀笑意,持刀右手徒然用力,四尺赤炎猛烈扩散,终于不再后退,与苁蓉势均力敌。
看到此处,南宫又道:“修罗煞气既然如此恶毒,今日重现于世,是否又是一场更大的劫难。”
白离尧说着本该自得的话语,语气竟然十分沮丧,道:“我们有神农。”
南宫心有所感,回头望去,城门之内,一名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已经行至城墙之下,缓慢而坚定。
而他身后的高大女子,竟然摆出起势,气如江潮,向灰袍乞丐一拳砸去。
………………………………
第一卷 大浪沉浮去 第六十七章 旧土发新芽(一)
迦楼战神,黑刀傅雨,熊熊赤炎从长刀蔓延,覆盖全身。
黑衣包裹在赤炎之中,宛如一团火球。
手持大剑的少女苁蓉血气缠绕,与傅雨势均力敌。
血色煞气从东郊皇陵源源不断的传入苁蓉体内,赤炎业火亦如滚滚长河奔流不息,两相交错下,星流霆击,一片青烟一片红,炎炎气焰欲烧空。
两国气运在方寸之地碰撞,气势如虹,殃及池鱼。南宫手中黑鞘白剑再现,几次挥舞后,玄武金甲化作四面金壁,将傅雨苁蓉二人笼罩其中。
金壁如同金樽续酿,修罗煞气与迦楼业火做酒,很快就从金壁上方的偌大空隙中溢出。
围观众人中不乏悍不畏死之辈,既是好奇,又妄图吸纳这一道道汹涌的国运,上前出手引导溅射的流光入体。
只见一人将将触及一缕煞气,立刻双眼猩红,神志不清如困兽,嘶吼着冲向周围其他人,却被另一名触碰业火而焚烧的人相撞,立刻如滚油扑火,一同爆炸燃烧。
煞气是罪恶,业火专烧罪恶,在修罗和迦楼控制之下,便势同冰火,可在常人间,却是火上浇油。
烈火焚烧之人在人群中痛苦的横冲直撞,南宫眼见无法阻拦,愈加催动金壁蔓延。
他的玄武金甲也承受不住业火与煞气的冲击,只能通过不断扩大,来驱散围观的人群。
可是战场中央的二人仍然在增加力量,初遇修罗煞气的苁蓉无法掌控这股力量,好不容易寻到对手的傅雨更渴望放手一搏。
金壁的扩张远远比不上两国气运膨胀的速度,裹着煞气的业火焚烧之下,竟然将金壁渐渐融化,先前被金壁阻拦的气运也如火山喷发,汹涌咆哮。
终于,煞气业火融为一体,金壁一触即溃,南宫胸口似有千钧重压,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被白离尧稳稳接住。
煞气业火似岩浆滚滚,所过之处皆为焦土。围观之人四散逃逸,慌乱中一名女子被撞倒,想要挣扎着站起却感受到后背一阵剧痛,显然又被逃离的人身上佩戴的武器误伤。
女子仓皇之际,在人群中寻找那名带她出来观战的年轻游侠,终于看到那双熟悉的清澈眼眸,伸手求援,却换来昨日还多情似水的那双眼中,无限的憎恶。
这个眼神,比业火焚身,更加令她痛苦而绝望。
她垂下手臂,不再挣扎,任凭人流在她伏地的手掌和背脊踩踏。当初为了那双似水眼眸,离开家族,与心怀天下的年轻游侠私定终身,浪迹天涯。她只觉得自己就像说书先生故事里的女侠一般,豪迈洒脱,笑傲江湖。
如今,同一双眼中,她看见了令她绝望的厌恶。在那道熟悉身影的无情转身之后,她同于明白,自己不过是那名野心勃勃的年轻游侠身边所挟的一件饰品,自己和他手中那把从不曾出鞘的长剑,腰间精心养护的玉佩,没什么差别。
前几日,他还眉飞色悦的说起刀斩长安的盛事,要与她一起,见证江湖里最扣人心弦的高手对决。
她一如骊珠生花,笑靥不假,娇嗔道若被伤及如何如何。
年轻游侠信誓旦旦的举剑示威道:“谁若胆敢伤你分毫,我便与他同归于尽。”
她慌忙掩住年轻游侠泛着胡渣的干涩嘴唇,道:“不许胡说,不许拼命,我已背离家族,若再失去你,当真只剩孤苦无依。”
年轻游侠将她拥入怀中,嘴上说着粗浅俗气的誓言和情话,少女却一一当真。
如今,她终于开始后悔,对当初离家的那份义无反顾,对母亲苦口婆心的视而不见。
业火的热浪冲袭,她几乎能感受到那些刻骨食髓的疼痛,心中却只想着:“如果能从来一次,宁可不见这江湖,宁可不做那女侠,宁可相夫教子,了却一生,也不要再离开那座城,那道家的门。”
她终于回想起爹娘的模样,似乎不再是从前那样刻板顽固,不可理喻。原来爹爹也是那般可爱,原来娘亲也是温柔慈祥。
就连那位总是对她献殷勤的世交公子哥,也少了许多木讷,多了一些率直。
她真的好后悔。
可是从来,都无人有幸得到那一瓶后悔药。
“再来一次的机会,何其珍贵。”
“所以,你要珍惜。”
忽然一个温润柔和的嗓音,闻之如白玉滑过细嫩的腰肢,如冬日料峭时含在喉间的红糖温水,让人心驰摇曳。
女子闻声抬头,只见一位白衣偏偏的少年公子,面如冠玉,双目中似有星辰大海,甚至让她觉得,纵然人世险恶,有他此生亦值得。
她失神道:“你来救我吗?”
白衣公子捏着她的下巴柔声道:“来提醒你而已。”
说完,竟然就此转身离去,身边还有一名书童伴随,亦不出手相救。
女子忽然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她想活下去,想爬起来找到那位公子,跟他说她很珍惜,顺便教训他的无礼。然后与他相杀相爱,纠缠半生。
可是她回头之际,煞气业火扑面而来。
这一次,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闭上眼,祈祷自己的死状,不要太过狰狞。
希望那位公子,能为自己吊唁。
许久之后,也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蚀骨之痛,甚至有清风拂面,带来一片舒适。
她睁开双目,再不见炽热火焰,眼前一片绿意盎然。
是一片交织的藤蔓。
傅雨和苁蓉的战场之外,数万亿的细长青绿藤蔓互相依靠,继金壁之后,编织出一片新的城墙。
被煞气业火焚烧过的焦土之下,新芽破土,浴火重生,肉眼可见的成长着。
这些来历不明的纤纤弱草,汲取着迦楼与修罗流溢的气运,疯狂生长。
那些一触及焚的煞气业火,也在这片绿意包裹中,不再外泄。
城门之下,南宫震惊的看着双手撑地的神农,终于知道,这个像老乞丐一样的邋遢皇帝,为何能成为大周的信仰。
从他手掌下的青石板中,不断有绿芽和藤蔓四处蔓延。
南宫的玄武金甲来历惊人,却在迦楼业火之下,一触即溃。那煞气业火,更是伤及本源。可神农滋生出的这片绿意,不仅没有被煞气业火焚烧,反而将其视作养分吸收,供己身生长。
神农竟然还回头对南宫眨了眨眼睛,似有得意,道:“厉害吧。”
南宫错愕道:“历……厉害。”
他忽然想起什么,疑惑的回头。
他终于想起来,片刻前就向着神农飞奔过来的天下第一。
大龙女帝,叶玉青棠。
一拳可掀山的女人,一个无人可拦,无人敢拦的女人。
就连迦楼战神傅雨,未使用迦楼业火前,也无法抗下她的一击。
此刻,却被一个胖子拦了下来。
那个没有左臂,右手还被砍去拇指的胖子,那个传说是六道剑神长孙之人。
蜀山剑派开山祖师,鲁大富。
南宫认出了熟悉的背影,失声喊道:“师傅……”
………………………………
第一卷 大浪沉浮去 第六十八章 旧土发新芽(二)
片刻之前,见神农坐地生根,开出一地新芽的大龙女帝终于忍不住,蓄势出拳。
长安的百姓从未见过这位号称天下第一的女人,更无几人见过她亲自出拳的威势。
天下沃土何其辽阔,国与国之间的距离,对很多人来说,一生都无法跨越。
长安百姓所知的大龙女帝,是天神武皇,气吞山河,庄严可怖。谁能猜想,朱雀大街南端,这个黝黑壮硕,步伐沉重,宛若农妇的女人,就是天下第一的叶玉青棠。
略通武艺的人,都会鄙夷她的身形,移动起来没有丝毫高手的轻盈,就像一头刚睡醒的棕熊。
可是真正的高手,却知这样的动作,潜藏着怎样的危机。
天下第一的女人,都控制不住的力量。
随手可掀山,倾力,则可灭国。
她缓慢的跑动着,拳头与肩头平举。学步的稚童冲刺起来,也比她迅捷轻巧。
缓慢的步子,缓慢的拳头,没有丝毫气势。
却让坐在酒楼上饮酒观天的徐悲凉,胸口压抑,几乎碎裂。
有这种感觉的,并非他一人。在场修为有成者,都能感受到这令人窒息的威势。
反而是街边好奇的稚童,瞪着天真无邪的双眼,毫无异样。
大龙女帝的拳,依旧是缓慢而笨拙的拳,却足可让百年前人王境以上的高手,从心底生出惧意。
不知何时,一个胖子优哉游哉的走到神农身后。他不过一身简陋布衣,袖口还有焦黑痕迹,右边长袖空空荡荡,左手持着一把带着饭粒的木勺,拇指齐根斩断。
大龙女帝见到此人后,去势不减。旁人看来,就像是个心智残缺的傻大个,要去欺辱一个残疾的胖子,而那个胖子身后,还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样滑稽的一幕,却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强三人的战斗。
因为那个胖子,是六道剑神的长孙,御剑纵横一甲子的蜀山剑派开山祖师。
曾有传说,百年前六道剑神飞升时,这个胖子已近而立之年。在剑神飞升后,他接任蜀山剑首,开创蜀山剑派,迎接各路挑战六十年,从未出手第二剑。
四十年前,他将蜀山剑派掌门之位传下后离去,有人猜测他是飞升,也有人猜测他已离世。
当然,此刻也不会有人认出,这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独臂胖子,就是货真价实的蜀山剑派开山之人。
大龙女帝的拳终于迎了上来,却避开鲁大富,直袭神农背后。
她相信神农这样的地仙,早已过了用肉眼看世间的境界,他一定能感觉到,她的拳到了。
这一拳,平静无波,却用上她七成力气,砸在地上,必能将一郡之地,一分为二。
却见那个浑身烟火气的胖子,笨拙转身,举重若轻拿木勺挥下,似乎只是轻轻落下,就将天下第一的女人,势在必得的一拳,随意拍落。
大龙女帝整个身体都随之翻转一圈,重重摔落。
肉眼不可见的一道细纹从她身下的土地裂开,飞速蔓延。
裂纹南行被神农一掌拍下,北归被鲁大富一脚跺住。
在场唯有白离尧看清了这一幕,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
南宫不解道:“有何讲究?”
白离尧道:“若非陛下和鲁掌门阻拦,大龙女帝落地,可比迦楼战神那一刀,对长安危害更大。”
南宫道:“会让长安一分为二吗?”
白离尧道:“那是最好的结果。”
南宫不再追问,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阵余波从神农身侧传来,令他心悸。从他身边穿过后,仿佛还吹灭了部分煞气业火。
这可是,已经被地仙神农阻挡后的余波啊。已经胜过他的白剑倾力一击。
那边手持饭勺的胖子笑眯眯对大龙女帝说:“人家两国之争,你捣什么乱?”
大龙女帝艰难起身,有些狼狈的搓 捏右手。并非是鲁大富一勺子有多大力道,若真是如此,她身下的裂纹也不会仅仅一道而已。
而是那一勺敲击的角度和位置,正好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一处力道不均的地方。她出拳缓慢,步伐沉重,并非有意藏拙,而是这一拳之威,以她不足两百斤的肉体,很难控制。她只能将余下的三成力均匀分布在体内各个关节,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量的释放。
这一拳,她只用了七成力,她也只能用七成力,再多一成,她就无法控制。大龙女帝随意释放的八成力,足以扫平九千里。
鲁大富那一勺,十分精准的打在大龙女帝手背经脉上,生生将她的拳势转了方向,打在地上,也反噬到她的身上。
此时的大龙女帝终于想起神农早前说过的话,这位人间至高的帝王,竟然十分恭敬的躬身道:“尊上可是蜀山鲁掌门。”
鲁大富笑着摆摆手道:“早就不是了。”
早就不是了,而非“不是了”,说着否定的话,却是承认了。
大龙女帝虽然对鲁大富毕恭毕敬,却天性直率,指着神农开口道:“孤还要与他打过。”
鲁大富摇头道:“现在不行。”
大龙女帝道:“待他吸收完修罗和迦楼的气运,就再无机会。”
鲁大富道:“你只是想打架,不如我陪你打。”
大龙女帝道:“与地仙一战,乃孤一生夙愿。”
鲁大富道:“哦?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和你打?”
大龙女帝良久不语,言下之意显而易见,她也认为,如今再无法握剑的鲁大富,不是她的对手。
南宫却在此时问向白离尧:“什么叫做:等神农皇帝吸收完气运,就没机会了?她在害怕?”
白离尧却流露出明显的悲伤神情,这样的神情,南宫只在神农出世那天,自言将死时才从白离尧的脸上看到过。
开国大将,多是血泪枯骨堆积的金腰带,什么样的事,能让这座铁打的丰碑,缠上阴霾。
白离尧没有直接回答南宫,只是忽然说道:“你,该去拜一拜他。”
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南宫却不问缘由,立刻对着神农下跪,深深一拜,抬头时正好与神农目光相对,见他面带笑意,眼中却似有泪光。
未待南宫再问,白离尧就告诉他:“因为,陛下吸收完这份气运后,就要归天了……”
………………………………
第一卷 大浪沉浮去 第六十九章 旧土发新芽(三)
(作者注:今天开始搬家,去新的城市创业,所以发的文都是裸更未修,回头有时间重新改,见谅,感谢支持。)
大龙女帝对鲁大富道:“孤不知尊上这些年是何境遇,然平心而论,尊上的确不是孤的对手。”
“尊上”这个词,一般是对他人父母的敬称,极少时会用作对地位极高之人的尊称,此时显然是后一种意思。
大龙女帝念头通达,才使得拳法刚猛直接,她不会说些弯弯绕绕的冷嘲热讽,每一句都是由衷肺腑。
在鲁大富身上,她的的确确能感受到一股强者的气息。对于平凡江湖人来说,足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
可是一流高手,和顶尖高手之间,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傅雨是顶尖高手,神农是顶尖高手,他们都有资格与大龙女帝一战,可惜眼前这个气息返璞归真的胖子,当真不是她的对手。
鲁大富还未答话,神农却分心道:“傻大个,打架不是力气大就能赢。仙天圣王的武力境界都废除一百年了,你怎么还如此腐朽,受锢于境界。”
叶玉青棠并不多想,神农这么说,她就这么听。对与不对,打过就知道。她扎起马步,双拳平放于腰间,再度摆出一个无比朴素的起手式。
鲁大富摇了摇头,将手中沾着饭粒的木勺抛向空中,道:“别在城里打,长安承受不了。”
神农身后数道藤蔓如漩涡般伸长,于城墙之上,交织出一片绿地。
饭勺升空之势用尽,即将下落时,绿地也已铺就,饭勺刚好落入绿地正中央。
大龙女帝一跃腾空,鲁大富也随之跃起,皆落于绿地之上。
鲁大富俯身捡起饭勺,一如往日,在军营里一般,看不出半点气势。
大龙女帝却郑重其事,与鲁大富对视点头后,发起冲锋。
她仍是慢悠悠的前行,步履蹒跚,鲁大富站在原地不动,静等她到来。
又是一场,在外行人眼里的孩子打架。完全不似绿地下方,年轻男女刀剑相向那样精彩纷呈,赏心悦目。
缓慢而艰难的一拳终于来到鲁大富身前,他依然是不急不缓轻轻挥动木勺,拍在叶玉青棠黝黑粗大的手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是木勺敲落手背的声音,随后便是“轰”的一声,大龙女帝挥空的拳头砸在空中,凭空出现一面巨大的裂纹。
这道裂纹,无论是鲁大富,还是大龙女帝本人,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有站在城楼之上抬头仰望这片战场的帝缺,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
裂纹一闪即逝,无形气浪随之炸开,又被迅速生长的藤蔓阻拦,吸收,化为养分。
此时大龙女帝终于明白神农的力量本源,就如迦楼的业火,修罗的煞气。属于神农的力量,是吸收。
而神农的强弱,便是这份吸纳之力的极限。他能吸收的力量越多,他就越强。所以神农与大龙女帝之间,无须交手,也可分出高下。
只要,她能砸烂这个地方。
思及此处,大龙女帝放声大笑,这就是她一直追寻的战场,可以让她放手一搏的地方。
她收回拳头,再不是小心翼翼的马步横拳,而是双腿一前一后,左臂竖举护面,右拳横放,运气用力,筋肉鼓胀。
鲁大富依然手握木勺,静观其变。
大龙女帝右脚一蹬,凭空消失,纵然白离尧有心探查,也难寻踪影。
下一瞬,这个黝黑壮硕的女人便携带着惊天动地的威势出现在鲁大富身侧,全力挥拳,直冲面门,破空之声如同炸雷。
鲁大富仅仅是侧头向右,便避开大龙女帝这威势惊人的一拳,左手木勺迅捷且轻快的敲击在大龙女帝的腰间,竟直接将她打飞出去。
南宫一直注视着前方傅雨与苁蓉,他们二人之间的战斗变成了两国气运比拼,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一旁的修颜涾调养气息以后,起身站在南宫身侧,却一直关注着上空绿地的战斗。
他自言自语道:“大龙女帝如此不堪一击?”
白离尧却十分有耐心的为这位晚辈解惑道:“那一拳虽未击中,但是拳风刚烈,换做我来,就算避开肉拳,也会被拳风砸碎头颅。”
修颜涾道:“如此说来,这位鲁掌门,倒是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却不知何人能断其一臂。”
白离尧道:“这一世的鲁掌门,只是肉体凡胎。他能与大龙女帝抗衡,靠的是百年修养出来的剑意。每一次动作,看似简单,实则是看清了大龙女帝每个动作的破绽,精准出手。你们没有这样的眼力,看不出来门道不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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