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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纸老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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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应该能够了解巴那思为什么排斥‘穆丰’这外名字了吧?”
  “我知道。”她了解,但不能接受。“可是我不是他们,他不能拿我跟他们相提并论,这样对我不公平。”
  “这不能怪他。”尤命替好友说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况且你辜负了他的信任,你不应该擅自进入那个房间,你该耐心等他准备好,开门迎接才对。你的行为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背叛。”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太晚了,他已经不要我了……”想到他刚才决绝的神情,她就难过得直掉泪。
  “穆丰跟巴那思,你要哪一个?”
  尤命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齐千夏却听得懂他问题中的真正涵义。
  “我要的只有巴那思。”她毫不迟疑地回答,眼神透澈清亮。“如果失去巴那思,就算拥有穆丰的画,我也不会快乐。”
  她不否认原本是为了穆丰的画才追上山的,但没想到竟然让他遇到了“分身”巴那思,并且深深爱上他,一个平凡的隐居山民。
  若要她在“穆丰的画”跟“巴那思的人”之间做选择,她绝对会选择巴那思,这连考虑都不用。
  如果巴那思从此不再画画,那就随他,她只要他做他喜欢的事。
  至于她家那间要倒不倒的拍卖公司……唉,真的没办法的话,也只好关门大吉了,反正现在也几乎处于关门状态,没差了。
  “很好,这就是我想听的答案。我会帮你追回巴那思,但是巴那思的脑袋很硬,你要多给他一点时间。”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等,只要他还要我!”齐千夏语气坚定地说。
  ***
  怒气冲冲地奔进黑暗的大地后,巴那思找了一片不受打扰的树林待着。他的心情太乱,心的伤痕又多了一道,这一道新伤又深又痛,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齐千夏竟然违背了他对她的信任!
  他知道她是为了“穆丰”才会上山的,难道说,她跟他在一起也是为了“穆丰”?
  今天乍见到吕佩霓时,他的心并没有任何怀念的感觉,虽然他们曾经在一起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但是他从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他不记得她有什么习惯,甚至连她的喜好都不知道,就算现在要他画出她的长相,他也画不出来,因为他从来没有将心思放在她身上过。
  但齐千夏不同。
  虽然跟她只相识一个多月,她的一颦一笑却深入他的脑、他的心,只要闭上眼,她娇嗔、开怀大笑、发怒的样子,还有做爱后沉沉睡去的娇颜,全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的喜怒哀乐完全左右了他的心情,心的波动因她而起,她渗入他的生活,掌控他的情绪,为他带来欢笑,甚至勾起他想再度作画的念头和动力,可是……
  她却同样地背叛了他。
  当年梁钰人和吕佩霓的背叛,让他的身体受伤,同时也伤害到他对人的信任。
  他排斥“穆丰”,甚至不能面对自己。
  虽然“穆丰”让他完成最大的心愿——买下这座山,让族人有永续生存的空间。但,却也让他看到了人性最不堪的一面。
  贪婪会让至亲好友反目成仇,甚至谋财害命,这都是发生在他身上最真实的切身经历。
  梁钰人和吕佩霓虽然伤了他,但跟齐千夏所造成的伤痛比起来,反而是小巫见大巫。
  齐千夏让他的心像是整个被人刨下般,痛彻心肺。
  她为什么要背叛他的信任?
  为什么?
  对于梁钰人和吕佩霓,除了刚开始的刺痛外,他对他们只剩下复仇的决心。他们不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未婚妻,他们只是需要为他们的心狠手辣付出代价的罪人。
  可是,他无法以同样的心态面对齐千夏,他恨不了她,甚至无法忘了她。
  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渗入他的脑、他的心、他的血脉,无法分离。
  若是硬要将她铲除,他会只剩行尸走肉的空壳。
  也许他对她的要求太过,也许现在对她定罪太早,但要他当作没这回事,他又做不到。当人的心产生了怀疑,感情就无法继续了。
  他会怀疑地审视她的一言一行,怀疑她的目的,两人之间的相处和交往会越来越困难,感情最后会走到尽头。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彼此折磨,干脆现在就切断感情,趁早给彼此一个空间。
  这个决定让他的心很痛,也可能会带走他生命中的阳光和欢笑,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决定。
  他不想生活在怀疑的痛苦中,那会把人逼疯的。
  与其被逼疯,他宁可再度关闭自己的心。
  没有心,就不会痛了。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好难受?
  心,好痛……
  ***
  早晨的空气飘荡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山坡上的草地凝结出一颗颗露珠,有如串串水晶的珠子,但急着找人的齐千夏根本无心欣赏。
  “小乖、天使,走,我们去找巴那思。”
  在木屋枯等了一个晚上没睡,巴那思还是没有回来,坐不住的齐千夏决定出去找人。
  昨晚从尤命那里知道车祸意外的始末后,让她对巴那思更是心疼。
  “可恶,那个叫做梁钰人的烂人,就不要被我碰上,否则我就叫‘黑白无常’咬他!”想起梁钰人和吕佩霓那对不要脸的男女,她又是一脸义愤填膺。
  “巴那思的遭遇实在太惨了。”银行的钱被污走,被戴上绿帽,而且还出了严重车祸,再也不敢坐车,连画笔都不能拿。
  再加上……她昨晚又背着他偷偷进入“禁地”,等于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也难怪他会气得掉头就走。
  “唉……”她罪有应得。
  她知道就算找到他,要重新赢得他的信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就算被他冷嘲热讽或是怒斥责骂,她都会欣然接受的。
  只要她还能待在他身边,再多的苦,她都愿意承受。
  “巴那思……巴那思……我爱你……”她沿途大喊对他的爱意,明知这样做可能会让他躲起来,但她就是要让他有机会做选择,见她或不见她,由他决定。
  她还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她的情意、她的心。
  “巴那思……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我爱你……巴那思——”
  “呜……”突然,“黑白无常”对着一处草丛发出低鸣。
  齐千夏以为它们找到巴那思了,兴奋地拨开草丛,不料却赫然见到一把枪对着她!
  “你……”从没见过枪,更别说被枪指着,齐千夏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一大步。
  持枪者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皮肤白皙,长相俊美,带着点阴柔,穿着一身名牌西装,竟然还打着领带,只是神情憔悴狼狈,像是落难的贵公子。
  一看到他,她就猜出他的身分了。
  “梁钰人。”人面兽心的烂人!
  没想到他身上还带着他,还好昨天巴那思没碰上这个疯子,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你知道我?”梁钰人拿枪的手稳稳地指着她,潇洒地走出草丛。“一定是穆丰告诉你的吧?也好,这样就可以省下自我介绍。”
  昨天他看到吕佩霓带着穆丰来找他,但他担心有埋伏,所以小心地躲在一旁观看。没有百分之百确定安全之前,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任他们两人干等,不理会吕佩妩的叫唤,就在他认为应该是安全、可以现身的时候,忽然发现树林里有动静。他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在林间穿梭,分别埋伏在路口。
  果然是陷阱!还好他天性多疑,他的小心谨慎再度救了他。
  他小心翼翼地躲开众人的追捕,但每条山路都被封锁了,他根本无法下山,就在他觉得无计可施的时候,老天又给了他一条生路,送上来一个白痴女人!
  多亏她沿路大声说爱,让他得知她是穆丰的女人,这简直就是上天送他的礼物啊!
  有她当人质,他绝对可以顺利下山!
  “呜汪……汪汪……”两只大狗朝他狂吠,森然的尖锐大牙威胁地显露,就算是心肠狠毒的梁钰人也会害怕。
  “叫它们安静,否则我就杀了它们!”
  “小乖、天使,安静。”她相信这个男人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以他的心狠手辣,绝对做得出杀狗的行径,她绝不能让狗受伤。
  他抓住她的肩,枪抵着她的后背。“我要你‘陪’我下山。”
  “天使、小乖,回去找巴那思。”她必须先让狗远离这个持枪的疯子,免得发生意外。
  “怎么?你想找巴那思救你啊?”一枪在手,梁钰人觉得自己像超人。“你最好把他找来,好让我一枪毙了他!哈哈哈哈……”
  “呜……汪!”大狗受不了他刺耳的笑声,再度发出警告的低吼。
  “小乖、天使,赶快去找巴那思,快去!”她手指着木屋的方向,下达命令。
  她的目的只是要让狗远离这个疯子,更希望能将疯子带开,远离巴那思;她知道巴那思很想抓住梁钰人,但这个人是持枪的疯子,她不会让巴那思涉险的。
  她会让这个疯子下山,远离这座山,离巴那思远远的。巴那思的安全,是她唯一在乎的事。
  但在这之前,她会想尽办法整惨境这个疯子!
  “小乖、天使,去!”呿,两只大狗虽然不想走,但它们已习惯服从命令了,最后还是乖乖离开。
  两只大狗一走,齐千夏不再有顾忌,对着梁钰人就冷嘲热讽了起来。
  “喂,我昨天终于知道你的伟大事迹了,你这人真是我见过的最最不要脸的人耶!”
  “臭女人!你说什么?你不要命啦?”从来没被人当面斥责过,梁钰人的脸色很难看。
  “你有种就一枪打死我,我看你怎么下山?”这个男人胆小怕死,就不信他敢拿她这个人质开刀。
  “你!”他确实不敢杀了她,他还需要她这张保命符呢!
  “怎么样啊?坏事做尽的烂人。”
  梁钰人用力拉扯她的头发。“我虽然不能杀你,但我可以让你很难过!”
  齐千夏吃痛,但忍住不出声,右手肘用力往后一顶,正中他的腰腹,让他痛得松手,她转过身,又往他的鼠蹊部补上一脚,更是让他痛得弯下腰。
  两击皆中,齐千夏信心大增,冲向前想要抢夺他手上的手枪,可惜她低估梁钰人的力气,虽然他长相阴柔,毕竟还是个男人,力气比她要大得多,她反而被他捉住手。
  梁钰人扯下衬衫领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绑在背后,再狠狠地赏她一个耳光。
  “你再作怪呀,臭女人!”
  “你会有报应的!”
  虽然嘴角流血,但齐千夏完全不畏惧,桀骜不驯地瞪着他。
  第9章
  巴那思……我爱你……
  就算是躲在山林深处,齐千夏发自内心的呐喊还是传进了巴那思的耳中。
  “别再说了,我不信、我不信……”他紧紧捂住耳朵,不想听到那一声声直达心扉的话语。那是会侵蚀人心的毒药,他不能听,也不敢听。
  就算捂住耳朵,她的声音还是在他脑里回荡着,一声又一声地重复播放。
  巴那思……我爱你……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相信她吗?我该怎么办?巴那思痛苦地掩面自问。
  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爱着她的。
  他是不是要再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汪汪……”远处传来的狂吠声,惊回巴那思的思绪,他坐直身体仔细聆听。
  “这是大狗们遇到威胁的叫声,难道说……”齐千夏!
  他马上跳起来,拚命往叫声的方向狂奔。
  “千夏……”
  齐千夏,你绝对不能出事,听到没?
  这个时刻,要不要继续爱她?她是不是辜负他的信任?都不重要了,他只要她平安就好。
  等巴那思赶到叫声的来源地点时,正好看到梁钰人甩齐千夏那一幕,他双眼发红欲狂,气得要冲出去找梁钰人拚命,却蓦地被人一把拉住。
  想要挥出去的右拳在看到尤命熟悉的脸时猛地止住。
  尤命作出手势,示意他安静、蹲下,而后覆在他耳旁小声地告知目前的情况,包括梁钰人手上有一把枪,而且枪口正对着齐千夏的胸。
  “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千夏被抓走?”看着梁钰人押着齐千夏离开的视线,巴那思心急如焚。
  “当然不是,但我们不能冒险,除非你要拿千夏的生命作赌注?”
  “当然不行,不能让千夏受伤!”
  “但是顾忌到千夏的安全,可能会让梁钰人顺利离开,这样也没关系吗?”尤命乘机试探他的心意。
  “那就只能算他命大。”巴那思的决定完全不需要考虑。“确保千夏的安全是第一优先原则。”
  “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巴那思。放心,我已经吩咐我的人放行了。”尤命放心地拍拍巴那思的背,两人有默契地跟踪梁钰人。“你呀,把自己关太久,脑袋都被关坏了。”
  “什么意思?”巴那思专心地盯着梁钰人的一举一动,没什么心情跟尤命闲聊。
  “昨天我问了千夏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巴那思的心思全部都回到尤命的话题上了。
  “我问她:你爱的是巴那思还是穆丰?你猜她怎么说?”
  “当然是穆丰。”她当初就是为了穆丰才上山的,这还用问吗?
  “她说的是巴那思。”
  “说谎。”巴那思的心虽然因为她的回答而震了一下,但他仍嘴硬。
  “她还说:如果失去巴那思,就算拥有穆丰的画,我也不会快乐。”尤命顿了一下,继续说完。“她最后更说: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等,只要他还要我!”
  “我不是你,不能替你作决定,但是千夏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尤命不跟他争执齐千夏是不是说谎,只负责将话带到,其它的就让巴那思自己想,他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想清楚什么对他最重要。
  如果昨晚巴那思看到齐千夏是不是说谎,只负责将话带到,其它的就让巴那思自己想,他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想清楚什么对他最重要。
  如果昨晚巴那思看到齐千夏的神情,一定会相信她的话。
  那是一个女人的深情告白。
  “我……”巴那思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他想要相信齐千夏,他想要爱齐千夏,但他更怕受伤害。
  他很清楚自己对齐千夏的感情已经太深,她一个人的杀伤力远比梁钰人和吕佩霓加起来还大,他能放心将自己交给她吗?
  尤命他们跟着梁钰人来到山下的入口,看到梁钰人正粗鲁地将齐千夏塞进前面的副驾驶座。
  “糟糕,他要带着齐千夏坐车离开!你在这里等着,我开车去追!”
  “我也要去!”心爱的女人被人掳走,对车子的恐惧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将齐千夏平安救回来。
  ***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虽然被硬塞进副驾驶座,但齐千夏还是不放弃挣扎,双脚用力顶住门,不让门顺利关上。
  “你这个臭女人!如果不想讨痛挨,就给我安分一点!”梁钰人粗鲁地将她的脚推进去,关上门,落锁,快步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踩油门上路。
  这个女人沿路制造了不少问题,拖延下山的速度,一路上让他很不好过。
  若不是需要她这张保命符,他一定会宰了她!
  “你已经平安下山了,为什么还要带我走?你在动什么歪脑筋?”
  “我要把你丢下山,我要让穆丰失去爱人,我要让他心痛!哈哈……”
  “你真的疯了!”齐千夏不屑地斜视睨着他。“而且你搞错了,他根本不爱我。”
  “别想骗我,我明明听见你在跟他大声告白。”
  “我骗你干么?昨天晚上他想把我赶下山,我不走,所以他就转身离开了。要不然我干么沿路大喊他的名字?因为他离家出走了,懂吗?我已经跟他告白过好几次了,但他理都不理我,所以你如果抓了我,反而是了却他的心愿呢!”
  “……”齐千夏的话让梁钰人陷入思考,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穆丰的爱人,那抓她就没意义了,反而会是一个大麻烦。
  看他好像受到影响,她又继续说,把自己演得像是没有大脑的花痴女。
  “其实你带我走也好,老是追着一个不理我的男人,我也累了,干脆回家。你要回台北吗?等一下我告诉你地址,你一定要把我安全送回家喔!哇,终于要回到文明的世界了,好开心喔!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念我家巷口的蚵仔面线,等一下回去一定要吃它个两大碗才够!还有电视,天啊,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看电视了,演艺圈的八卦消息都没补充呢!喂,你知不知道庾澄庆跟伊能静离婚了没?”
  “你能不能闭上嘴?吵死了!”梁钰人受不了地大吼。
  一边要专心开车,一面还要想对策,梁钰人根本没空理这个八婆。
  瞧这个女人的花痴样,连他都受不了,他很怀疑眼界甚高的穆丰会看上她,更怀疑自己押走她的判断是对是错?
  多带一个女人会造成许多不便,更可能会为他带来危险,要不要将她丢到路边呢?
  看来她的花痴女扮演得很成功。齐千夏不动声色地分析着自己的处境,她看到梁钰人已经把枪收进裤袋,专心应付路况。
  枪的危机解除,现在最大的麻烦在于她的手被绑住,无法动弹。还好领带的材质是丝质的,滑滑的不容易绑牢,她又一直暗中活动手腕,死结有松动的现象了。
  突然,她从车窗旁的后视镜看到一辆车紧追不舍,梁钰人也发现后面的车了。
  “哈……穆丰追来了!”梁钰人的眼中闪着疯狂的亮光,得意地看着齐千夏。“差点被你给骗了!你不是说他不爱你吗?那又为什么要来追你?”
  “你是说巴那思在那辆车里面?不可能!”齐千夏不敢置信地转头往后看,果真看到巴那思坐在副驾驶座上。“怎么可能?他自从出车祸后就不敢坐车了,怎么可能……”
  “照你这么说的话,他绝对是爱惨你了!太好了,我可以给他迎面一击。”梁钰人眼中疯狂的精光越来越亮。
  “你别想!”齐千夏手中的结顺利解开,说话的同时,右手也拿领带当武器,往他脸上甩。
  “臭女人,你做什么?”齐千夏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梁钰人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他惊险地转动方向盘,避开路边的护栏。“你没看到我在开车吗?你会害我没命!”
  “我就是要让你死!”齐千夏靠过去拉扯方向盘,抬起双脚拚命往他身上踹,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
  为了巴那思的安全,她一定要让梁钰人无法再作怪。
  她伸长上半身,努力抢夺方向盘,用力打转,车子不稳地在路上蛇行。
  “你疯啦!你会害我们都送命的……闪开……”他的右手惊惶地想拨开她,但她却死命抓着方向盘不放。
  “我不会让你活着的!”就算要她陪葬,她也心甘情愿!
  她奋力转动方向盘,车子失控地撞上山壁,猛烈的撞击,让车头全部凹陷。
  “唔……Y”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巴那思终于安全了!
  ***
  巴那思心惊胆跳地坐在车里,同样是三年前那段山路,坐在车内的他还是有些颤抖。
  “咦?梁钰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啊?车子怎么一直在蛇行,歪来斜去的?”尤命首先发现不对劲,他看到梁钰人驾驶的车辆严重蛇行。
  “……不对,那是因为千夏在抢方向盘!”巴那思清楚看到前头车里的状况,心跳差点停了。“那个笨蛋!她在干什么?这种山路竟然抢方向盘,不要命了吗?”
  “我怀疑千夏是故意的,她宁可没命,也要替你除去梁钰人。”尤命冷静地说出结论,而后反问:“现在你还怀疑她的爱吗?”
  “我真是个傻瓜……”一滴男儿泪落下,滑过巴那思的左脸,滑过上头的疤痕,仿佛抚平了那道疤。
  非要到生死关头,才愿意相信她的爱,他不是傻瓜,是什么?
  他宁可让梁钰人顺利逃脱,也不要齐千夏发生意外!
  “啊!”尤命突然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看到前头的车子猛地撞上山壁,“砰”地好大一声,然后就看到车头整个凹陷进去,车子黏在山壁上。
  巴那思神魂俱裂,没办法呼吸,甚至感觉不到心跳了。他什么都听不到也动不了,全身僵住,头皮发麻,车子碰撞山壁的声音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
  “千……夏……”这两个字沉重地卡在喉咙,几乎无法出声。
  太迟了,他来不及说爱她!
  不——
  “巴那思……巴那思,你醒醒!别发呆了,我们要赶快去救她!”
  “救……救她?”对上尤命沉稳的大眼后,巴那思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赶快下车!”尤命打开后车厢,拿出两个三角警告标志,分别放在路上,提醒后面来车小心,以免发生追撞。
  巴那思努力摆动虚软无力的双脚,半拖半跑着,终于抵达五十分尺远、车头全毁的车旁,他期待又害怕地从破碎的车窗望进车内,看到齐千夏紧闭双眼,瘫靠在椅背上。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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