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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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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舒道:“瞧这方向,应该是楚国了,那楚国早有并吞苍南之志,大陈大晋皆被其觊觎已久。如今大陈新败,不知楚国又会动怎样的心思。“
许负心道:“那弟子既从北面来,我等该往何处去?“
秦忘舒道:“你想想,那弟子与你相遇,是明日的什么时刻?“
许负心歪头想了片刻,道:“应该是午时了。“
秦忘舒道:“你我就往北面去,等到了巳时,你我就寻个地方藏起身来,那人怎知道你我事先得到消息,必不在意,这就双方错过了。茫茫人海之中,又到哪里去寻你我。“
许负心本来心中惊惶,被秦忘舒这般条分缕析,心中顿时宽慰起来,笑道:“自然都是依你。“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急行,秦忘舒原担心许负心走不快,哪知许负心是走惯山路的,又开了灵窍,行动时自然真玄运转,双足生风,真要比起来,反倒是秦忘舒落后了。
许负心却不肯超过秦忘舒,身子总是差秦忘舒半步,知道秦忘舒身为男子,若是输给女流,又该情何以堪。
秦忘舒却瞧出不对来,只因许负心步子极轻,那身子好似风中轻絮,好似随时能飞起来一般,无论自己走得多快,许负心总是慢他半步,绝不会被拉下许多的。
秦忘舒叫道:“负心,你欺人太甚。”
许负心奇道:“我怎舍得欺你?”忽地觉得不该用这个“舍”字,不由的双颊飞红,忙低下头去。好在夜色沉沉,也不大能瞧见。
秦忘舒道:“你明明修成真玄,强我百倍了,却一直落后我半步,可不是欺我?是了,那仙宗弟子能御剑飞行,想来你也能办到的。”
许负心摇头道:“那法子定是极难的,我可不想学。”
秦忘舒道:“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如今与往日不同,那是当世神农,身怀天下至宝。若不能自保,可不是误了苍生?就当是为天下人谋福,你定要努力振作,勤修仙修之术。”言语之间,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慨。
许负心低头想了想,道:“秦将军既这么说,负心不敢违令,我自当勤力学来。”
秦忘舒摆着面孔道:“口中应得虽好,就怕心中百般不肯的,我叫你修的五焰诀,修得又如何了?”
许负心嗔道:“遇到秦将军这般严师,那弟子真个儿没法活了。”说到这里,手掌急掐法诀,就见一团蓝色火焰在掌心生出,那蓝焰足有三寸,在夜色瞧来,分外明亮艳丽。
秦忘舒喜道:“果然是练成了,这也不知火能否伤人。”取了根树枝来试,那树枝刚刚触到火焰,忽地“轰”地一声,将树枝瞬间烧去一半,吓得秦忘舒将树枝一丢,叫道:“厉害,厉害。”
许负心道:“此为木阳火,在五焰之中,焰力不算最强,此刻焰生三寸,或有百烛之威,自然是厉害的。”她刚才于院中修这五焰诀,自然将那本载着此诀的仙籍寻出来,细细读了数遍,这是早就做好功课了。
秦忘舒道:“什么叫做百烛之威?”
许负心道:“便是一百只蜡烛合在一处,恰抵上这焰力了,百烛就是一炉,此炉却是丹炉,原比寻常的炉火强得多了,连金铁也能烧得化了,你说厉不厉害?”
秦忘舒大喜道:“这么说来,这焰力已可伤人了。”
许负心道:“除非那对手扑到我掌中火,否则怎能伤到他,那对手想来也不蠢的,应该没有飞蛾扑火的道理。”
秦忘舒道:“看来该想个法子,让这焰火飞离了手掌才是,若将这焰火当成暗器,岂不是杀人如拾草芥一般。”
许负心听到“杀人”二字,心中就是一颤,但转念想来,别人要夺她的稻种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掳了自己去,这样的恶人,也正该打杀了才是。好比那杀良冒功的贼兵,哪里和他说理去。
便点了点头道:“若让这焰火离掌飞去,倒也不难,五焰诀原有修行之法的,只是在这路上行走,又怎能修行。”
秦忘舒道:“既是如此,你我夜间行路,白日就安顿下来,白日里修这焰火,外人也瞧不真切,岂不是好。此刻该将这焰火收了,也免得被人瞧见。”
许负心对他的话自是百依百顺,忙收了掌中焰火,此时二人已出了村子,两旁山道逼仄,幸好是抢先逃了出来,若是明日对手赶到,定会被堵在村子里,想逃也逃不掉的。
那山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之声,许负心越听越奇,此处山中虽有野兽,平时也难得叫上两三声,今日山中兽声此起彼伏,竟没了止顿。
秦忘舒也听出这兽声有些古怪,道:“听这兽吼之声,大有惊恐之意,莫非此地来个厉害的妖兽?”
许负心吓得身子一颤,道:“真个儿有妖兽?”
秦忘舒笑道:“我手中有刀,你身负真玄,又修了五焰诀,还怕什么妖兽,只能是妖兽怕你我才对。”
便在这时,前方山岭上忽地传来一声嘶吼,听来像是兽吼,更似人声,其音古怪之极,二人相顾失色。许负心心念一动,双手施了法诀,就在眉间一抹,那观天术既能观天,在这黑暗之中视物,亦是轻而易举了。
秦忘舒瞧她面色古怪,既是害怕,又有许多疑惑,忙道:“负心瞧见了什么?”这时峰上又传来一声,比刚才更是凄厉。
许负心道:“那山上有个人坐着,面目狰狞好不怕人,这人打扮也是怪异,穿着粗布长袍,内里却穿着铠甲。”
秦忘舒惊道:“什么?你快瞧此人双腿,是不是齐齐断了?”
许负心讶然道:“你怎地知道?”
秦忘舒神情古怪之极,道:“难不成此人真是南陈陈少昊,他怎会来这山上嘶吼?”
………………………………
第22章 逢奇事
他努力向山峰上瞧去,只可惜山峰离此足有十余里,黑夜之中,又怎能瞧得见?说来秦忘舒的仇家之中,陈少昊也算得一个,不过军中厮杀,胜负皆是常事,秦忘舒虽恨陈少昊,最多只是想着在战场上赢回来,真要在此刻撞见了,实无杀他之心。(品&;书¥网)!
他道:“负心,此事虽是古怪,你我逃命要紧,只好不去理会了。”
许负心道:“秦将军说的是。”
秦忘舒道:“负心,你可不事事依着我,我也未必事事都能想得周全。若觉得我意见不对,就该提出来才是。”
许负心道:“将军是统率过千军万马的,负心只是农家女子,哪里有什么见识,将军可不要谦逊了。”
秦忘舒虽是摇头叹息,心中却是欢喜。世人哪有不喜称赞的,且许负心言语温柔,出声诚恳,那是打心眼里视秦忘舒如神人一般。秦忘舒昔日虽得千万人拥护,却觉得不如得负心一赞。
二人再度急行,只听对面山峰仍不时有嘶吼声传来,瞧这情形,这位赫赫有名的陈将军竟是疯魔了一般,秦忘舒心中着实叹息。他日若不能在战场上重逢,如何洗刷败军之辱。
等到天光大亮,二人离村已近百里了,奇的是一路走来,秦忘舒丝毫不觉疲倦,更奇的是体内那丝异火果然一夜不曾发作。看来真如许负心所言,若想活命,就不能离开许负心了。
秦忘舒不肯相信这是龙怜草的缘故,但此事究竟真相如何,凭自己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了。
晨光熹微,秦忘舒向身边许负心瞧去,许负心额上虽有细细的汗水,神情亦是轻松。秦忘舒忖道:“那仙宗弟子御剑而来,速度快我等十倍,他午时赶到桃源村,此刻必然还在数百里外,我和负心还可以再走一程。”
转身问道:“负心,累不累?”
许负心嫣然笑道:“将军不累,负心便不累。”
秦忘舒叫道:“你这是考较我来了,难不成我真比不过你?你我再来比过。”将步子使发开了,大步流星而去。许负心格格笑着,亦步亦趋跟来,只觉得平生之事,唯此时此刻最为快活,就盼着这道路永无止境,永远走下去才好。
沿途二人经过几处村落,秦忘舒担心露了行迹,也不敢进去。他是大晋将军,许负心又受仙宗弟子追杀,二人的身份都是不能见人的。因此只在山林中穿行。
到了巳时,秦忘舒止住了脚步,就在林中暂歇,却不让许负心修练五焰火,他估测时间,那位仙宗弟子极可能就在附近空中了,可不能被其发现了。
二人藏在林中,皆不说话,许负心施了法诀,开了天目,就往空中瞧去,只瞧了片刻,许负心神色一凝,低声道:“果然是来了。”
秦忘舒道:“你这法术能瞧多远?”
许负心道:“大约百八十里。”
秦忘舒也抬头向空中极目远望,只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忽见一道白光自空中横掠而过,那白光离地甚远,若不是刻意去瞧,怎地也瞧不见的。白光一闪而没,速度快极,果然是冲着桃源村去了。
秦忘舒暗自惊叹,那仙修弟子的御剑之术果然是厉害的,也不知这场劫难能避到何时。
见那仙宗弟子去了,许负心这才重修五焰诀,虽不知这法诀练了有何用处,可既是秦忘舒的嘱咐,便是再无趣之事,许负心也觉得大有滋味。
瞧那许负心掐诀施法,倒也有趣,与昨日比起来,许负心速度快了许多,五指轮翻掐动,真如闪电一般,瞧得人眼花缭乱。秦忘舒不知掐诀之难,他向来聪慧,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当初宁大海他传八征刀法,也就是半日工夫。
心中好奇,就学着许负心手法掐起诀来,哪知自家五根手指僵直如铁,怎样也学不来了。
许负心笑道:“掐诀之术,也就是熟能生巧罢了,你只需记得熟了,倒也不难。”
原来人的手掌诸处皆有讲究,分为天干地支,八卦九宫。先学了法诀,再依诀掐来,只需真玄充沛,必有应验。有些法诀还需要脚步配合起来,那叫步罡,法诀的威能会更强一些。
许负心所修的天目术与五焰诀皆不需要步罡,但心中仍需存想,想来是极高明的法诀。
秦忘舒学了片刻,虽觉得极是繁难,但着实有趣,叫道:“这是谁发明的法子,整个就是把人生生逼死了。不过怎地就能应验了,着实想不通。”
许负心笑道:“人身最近道体,那是个极通灵的物事,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灵,但有所求,天地必生回应。这掐诀之法,就好比是和天地说话了,只是别的话天地却不理会,唯这掐诀之法,那是天地亲授,沟通起来就容易许多。”
秦忘舒道:“似我这般手忙脚乱,那好比是个口吃了,天地听了厌烦,自然是不理我的。”
许负心格格笑道:“你这比喻倒也别致。你此刻灵窍未开,就算掐了法诀,真玄难以动用,那天地也是听不到的,自然无法应验。等你冲灵之后,必有应验。”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玄功之士那是用不得法术了。”
许负心道:“好比掐诀施法,要用到千斤的力量,若不能冲开灵窍,那你最大的力量,多则不过七八百斤,少则三四百斤,试问怎能用得起来。”
秦忘舒点头道:“原来是这个道理。”想到这掐诀施法,以后总要用得着的,此刻未雨绸缪,也是应该。试着掐着几回,虽然绝无应验,手指倒也没那僵直了。
五焰诀分木阳火,土灵火,金粹火,水真火,火中火,唯这水真火最为难修,只因此火是要用水灵气中生出一道焰火来,水本克火,等闲怎能修成?
而以这火中火最为容易,此火只需四周火灵气就充足,就能应诀而生,其他四项法诀最少也是四五十道掐指,唯这火中火只有三十余道。
秦忘舒就捡这最简单的练起,只盼修到指法纯熟,等到他日冲灵登玄,就可立时动用了。
说来他的确与仙修之术有缘,这掐诀之法在常人瞧来,真是眼花缭乱,不知从何练起,便是手掌每处方位轻易也是记不住的。秦忘舒却是一学便会,在许负心身边学了半日,火中火法诀也就掐得有模有样了。
只是法诀练的再好,却怎样也是无法应验的,秦忘舒知道其中道理,自然绝无沮丧之理。
也不知掐了多少次,那手法竟是精熟了,就唤许负心来瞧,道:“负心,瞧我这次掐的法诀,只用了三息,算不算极快了?”
许负心瞧他手指急速掐动,果然有模有样,正想赞他,忽听“嗤”地一声,一点星火就从他掌中跳了出来,吓得秦忘舒立时停住了,那星火不能久持,极速灭了去。
二人面面相觑,皆不敢相信刚才所见,秦忘舒初修玄功,离玄功大成还有老大的一截,又怎能掐诀应验?就算走遍天下,也遇不着这样奇事的,若秦忘舒果然能掐诀施法,那岂不是颠覆了仙修根基?
二人正在惊讶,忽听身后脚步声响,那人大步奔来,显得颇为慌乱,秦忘舒向许负心打了个手势,与许负心藏在树后,只等那人赶来。
人影一晃,一人冲了过来,此人虽在极力奔跑,却不时回头去瞧,瞧他的神情,倒也不算如何惊惶,却是双目蕴泪,神情悲痛。秦忘舒瞧清这人的面容,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道:“田冲!”就从树后跃了出来。
那人循声来瞧,见是秦忘舒,也是吃了一惊,忽地叫道:“秦将军助我,我家将军,我家将军他……”神情又急又痛。
秦忘舒道:“你家将军怎么了?”他昔日虽与这田冲战场厮杀,但田冲与陈少昊同生共死之情,却让他印像深刻,又因唯二刀法之故,对田冲颇具好感。
田冲垂泪道:“我家将军怕是疯魔了。”
正在这时,林中窜来一人,速度快如风火,窜到田冲面前,就向田冲一扑,那田冲手中虽握着长刀,却不肯挡格,亦不肯径刺。只将身子来闪,却闪避不得,肩上就被拍中,“嗤”地一声,连皮带肉就扯下去一块来。
秦忘舒细瞧那人,正是陈少昊。此人虽失了双足,但只凭双臂之力,纵跳如猿,竟是灵活之极,刚才那一扑更是迅猛。瞧其双手上生生长长的指甲,神情诡异,全身上下,散发着古怪气息,好似面对一只猛兽一般。
秦忘舒大喝一声,取刀便刺,不想空中刀光一闪,将他的战刀架住,正是田冲出手了。
秦忘舒奇道:“田兄,这是何意?”
田冲急道:“此时分说不得,秦将军,我家将军疯魔了,自己做了什么却不知道,将军千万莫要伤了他。”
秦忘舒叹道:“你这人倒也忠心。”
陈少昊伏在地上,口中低低嘶吼,瞧其面容神情,像极了噬人的凶兽,只是其目光之中,却是痛苦之极。他定定地瞧着秦忘舒,像是在求恳,又像是在倾诉。
秦忘舒暗道:“今日之事,着实古怪之极。”
陈少昊忽地低声吼道:“救我!”
………………………………
第23章 静心咒
田冲叫道:“将军,秦将军定有法子救你,你莫要焦急。(品#书¥网)!”想要上前探问,却又不敢,急得他五内欲焚。
秦忘舒忖道:“这却如何去救?瞧他的情形,像是发了狂症,又像是野兽附体一般。神志虽是清醒,身子却不做主。说不得,只好先将他打晕了再说。”
便道:“陈少昊,我瞧你的情形有些古怪,你且忍着,我将你击昏了,再作道理。”
陈少昊目中露出一丝喜色,口中低吼不停,囫囵说了几句话却是含混不清。田冲喜道:“还是秦将军有办法。“
秦忘舒向田冲打了个手势,二人一左一右,就向陈少昊逼去,那陈少昊身子后退,目中却有一丝期待之意。秦忘舒隐约有些明白,却不敢信。
田冲忽地转回长刀,将刀头折断了,这是怕马上动手之时将陈少昊伤了。
秦忘舒也将战刀倒持了,两指捏住刀尖,以刀柄向前。体力真玄运转,两根手指如铜似铁,将刀刃捏得紧紧。田冲瞧见此景虽是感激,却有疑惑之色,如此持刀,又怎能制敌?
田冲大喝一声,先冲上前去诱敌,这一扑本是虚招,原是随时可退的。哪知陈少昊动作快极,双手在地上一拍,身子腾空而起,就向田冲头顶拍来,十指上利甲生光,锋利之极。若是扑了个实,田冲这性命就要断送了。
秦忘舒瞧了个真切,抬刀便刺,这一式击楫中流,那是瞧出陈少昊跃到空中最高处,必然清气转浊,难以招架。
哪知陈少昊双臂虽已伸出,身子却在空中急急一折,平直滑了两步,这身手极是了得,落地之后,离秦忘舒已远。
秦忘舒见一刺不中,也不着急,凝息静息,又极快的刺出一剑。虽是刀柄在前,仍是破风之声甚急,陈少昊不敢挡格,身子急急一闪,又向田冲扑过去。而田冲听到秦忘舒刀柄破空之色,面色又喜又叹。
喜的是秦忘舒修成玄功,定可将陈少昊救下了,叹的是二人从此之后相距甚远,自己再也难当秦忘舒的对手。
田冲便取守势,刀刃在下,横刀于胸,只听“啪“地一声,陈少昊伸手将刀身拍断,也逼得田冲大退数步。
秦忘舒喝道:“我来!“刀柄刺向陈少昊后背,这一次他信心百倍,知道必是能中了。果然陈少昊背后的了一记刀柄,身躯剧震,就从空中落了下来。
秦忘舒上前一步,寸步不让,刀柄起处,又指向陈少昊后心,不肯让他转过身来。
陈少昊虽向前猛扑,仍是避不过,口中惨叫一声,又从空中落下,若是秦忘舒真个儿动手,陈少昊必然无幸了。
不等陈少昊跃起,秦忘舒刀柄又至,陈少昊大吼一声,双臂向后一扑,却扑了个空。刀柄忽地从空中落下,正拍到陈少昊的脑袋上,陈少昊扑地而地,身子已是不动了。
田冲叫道:“将军!“
秦忘舒向他打了个手式,示意田冲放心,田冲来到近前一瞧,陈少昊虽是不动,气息倒也均匀,这才放心。
秦忘舒道:“田兄,借腰带一用。“
田冲会意,忙将腰带取下,秦忘舒先将陈少昊背上麻衣扯下一半,将陈少昊双臂拢住了,再用腰带扎了个结实。军中常要捆缚人犯,秦忘舒自是练熟了。
田冲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多亏遇到秦将军。“
秦忘舒道:“田兄,陈将军究竟遭遇何事?“
田冲道:“自天火降劫,我护着将军侥幸逃了出来,哪知当夜将军便发作了,先前还能勉强自控,到后来就是夺刀杀人了。被他连杀了两名士卒后,我不敢让他呆在军中,忙将他带了回来,其后这病症就是一日重过一日。“
秦忘舒道:“他竟连你也认不得?“
田冲道:“我瞧他的情形,倒是认得我的,只是身子却是控制不住。就好像他体内多了一道元魂,与他争夺这身体一般,将军先前倒与他体内的元魂持平,其后就是胜多赢少了,到了今晚,竟是完全被夺了身子一般。“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下。
这时许负心从树后转了出来,田冲早知树后有人,知道必是秦忘舒的同伴了,等瞧见许负心的相貌,不由吓了一跳。那许负心面上红斑夜间倒也罢了,白日时经这阳光一照,一片殷红,瞧来甚是吓人。
许负心瞧惯了他人惊奇害怕的目光,倒也不奇,柔声道:“秦将军,我瞧这位陈将军的模样,像是被人夺舍了。“
秦忘舒动容道:“这便是夺舍吗?可我瞧他目光,那陈少昊的神智倒还是清明的。”
许负心道:“此刻清明,再过几日就保不住了,这外来的元魂已占了他的肉身,一旦立稳脚根,陈少昊更非他的对手了,到最后陈将军的元魂被驱出身子,那神智自然也就散了。”
田冲急道:“这该如何是好,姑娘若肯出手救我家将军一命,田冲定以性命相报。”
许负心摇头道:“我怕是没这本事,暂时也只能助他元魂不离肉身,保持清明罢了,田大哥若想他活命,还得另请高人。”
田冲道:“是了,我家将军拜兵家大贤司马榷为师,看来只能去请司马先生救他了。”
许负心听了司马榷的名字,摇了摇头,她对天下人物一无所知,司马榷虽有兵圣之称,也是不曾听过的。
秦忘舒喜道:“负心真有法子救他?”
许负心道:“就算有法子,也需等他清醒过来,方能用得的。”
秦忘舒道:“这倒不难,他被绳子捆住了,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将陈少昊翻转过来,陈少昊犹是不醒,秦忘舒记起《明鬼谱》中的冲穴之处,在陈少昊的虎口处揉捏了几下,真气灌进陈少昊体内,陈少昊立时就睁开眼睛。
只是陈少昊刚刚苏醒,就是面目狰狞,张口欲咬,吓得许负心忙躲到秦忘舒身后去,偷偷探头瞧去,只见陈少昊面上虽是凶恶,目中神色悲苦无奈之极,令人瞧了分外不忍。
许负心大着胆子,道:“陈将军,我有法子救你,只是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
陈少昊便眨了眨眼睛。许负心喜道:“你能听见我说话,那便有救了。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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