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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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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运用的如何了。”
秦忘舒道:“刚才我祭出凤火,分明能照出三尺去,难道却照不见暗字白幡不成?”
莞公主幽幽叹道:“忘舒哥哥一试便知。”
秦忘舒再将凤火祭将出来,哪知那凤火虽在掌中跳动,其光芒却只能照出三寸去,看来离暗字白幡越近,凤火所受的压制越多。三寸光芒,又能济得什么事?
秦忘舒道:“既然白幡就在近处,不如我用这凤火去四处走一遭,还怕寻不到白幡?”
莞公主连连摇头,将秦忘舒手掌握得紧紧,低声传音道:“七幡各有玄奥,暗字白幡则是我最没有把握的,哪怕离这白幡只有一尺,一旦错过了,就会越走越偏,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你走了多远,在你想来或只是数步而已,但其实已远离白幡数百丈,甚至是数千丈了。”
秦忘舒对阵法之学虽不精通,亦知阵法的厉害,他此刻丝毫感受不到有灵气流动之兆,看来暗字白幡并不依赖灵气施展威能,而是靠这绝对的黑暗,这是一种强大的法则之力,唯一的破解手段,就是掌中的凤火了。
以莞公主的玄承,也只能大致判断出白幡的方位,但若想精确定位,则是绝无可能。虽然离暗字白幡只有数尺或是数丈,瞧来是无限接近了,可是越到此处,越是危机重重。稍稍错了半步,二人就是咫尺天涯,再也寻不到对方了。
秦忘舒凝神静气,将明字凤篆缓缓施展,此篆由心而发,更见好处,只见一道道赤红色的符文在空中无由而生,向着掌中凤火缓缓落去。那符文好似干柴,一旦触到凤火,凤火立时就有所增强,但数十道符文落下之时,凤火的光芒,也只是照出半尺而已。
如果说想让这凤火为灯照亮四周,以求寻到暗字白幡,光靠掌中所持,那是万万不能了。秦忘舒不假思索,就将掌中凤火打出去,那凤火扑进沉沉的黑暗之中,就拉出一道长长的赤线来,片刻后停在空中不动,离秦忘舒约有十丈之遥。却如荧荧之火,怎能照亮四周。
秦忘舒掌中再施凤火一道,同样以明字凤篆加持,再次打向一处,其后凤火不断,一连打出十六道凤火去。
莞公主明白,秦忘舒是想用这凤火去探白幡的方位,只可惜这十六道凤火所经之处,并不曾见到白幡的存在,这也只能说的是秦忘舒的运气实在糟糕之极。
那十六道凤火以秦忘舒为中心,在空中微微闪动,虽然明明只隔了数丈,但却像是夜空的星星一般,好似隔了千里万里。
这时耳边传来灰袍鬼修的讥笑之声:“就算你有凤火在手,可惜亦无大用,凤火虽强,今日恰遇对手。”其后便是大笑之声,笑得若是放肆无礼。
随着这声笑声,阵法也在缓缓转动,十六道凤火本来分布八方,错落有致,却随着阵法的转动,向四周慢慢的扩散去,离秦忘舒也是越来越远了。
便在这时,空中又传来兵器破空之声,那是灰袍鬼修驱使阵中残骸向二人进击,虽不指望能伤了二人,也可打乱二人的心境。
莞公主道:“忘舒哥哥,你只管依着你的主意去寻凤火,其他事情皆不必管。”
秦忘舒道:“好,阵中游魂残骸就交给你了。”
这时耳边有道金风破空,听音辩器,正向着秦忘舒的咽喉刺来。在暗字白幡附近,那是无论如何也瞧不见残骸兵器的,唯有靠着风声灵息,方能辩明一二。
但秦忘舒既然答应不管此事,竟真的不去理会,哪怕那黑暗中的兵器刺到咽喉处,他也是浑然不理。
就在那兵器离秦忘舒还有数寸时,近处传来骨骸碎裂之声,那件兵器擦着秦忘舒的面颊坠到地面上去了。
这时传来莞公主的声音:“好险,忘舒哥哥,你这人的神经就好似铁打的一般,换了是我,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不应的。”
秦忘舒笑道:“我既然将这性命交给你了,又有何忧,只因我心中明白,你就算自己有所损伤,也绝不会让那些残骸伤我半根毫毛。”
说出这话时,掌中莞公主的手掌就是微微一动,其后传来莞公主极低的声音:“原来你也知道。”
其后这声音就被法剑破空之声掩盖,秦忘舒若想细辩,却是不能了。
秦忘舒仍将凤火不停送出去,直到一连祭出三十二道凤火之中,秦忘舒猛地吐气开口,大喝道:“玄字真言莫要负我!。”随着一声断喝,三十二道凤火齐齐大发光明。
只听“轰”地一声,空中凤火突破黑暗禁制,迅速连为一片,将这身周数十丈照得如白昼一般。
却不知那面暗字白幡,是否在这团凤火的笼罩之中。
………………………………
第307章 亡魂何处是皈依
凤火光芒之中,如果瞧不见白幡,又该怎么办?
秦忘舒不敢想像这样的局面,他祭出三十二道凤火,已经是竭尽全力,空中熊熊燃烧着的,与其说是凤火,不如说是他的生命。
白幡不见,就意味着他和莞公主永远陷于这绝对的黑暗之中,再无机会突破此阵了。
因在凤火爆燃之间,他也情不自禁的将掌中柔荑一紧,心中的焦燥不安就此传递过去。莞公主传来的却是无比清晰的两个字:“有了。”
果然是有了!
就在火团西边的边缘处,露出一点白色的物事,赫然就是白幡的一角。那白幡显然正在风中来回飘摇,如果刚才白幡向东边飘过去的话,其幡角就不会在凤火光芒之中现身了。
禹皇所说的福缘莫非指的就是此处吗?
白幡或东或西,并无定理,但偏偏是白幡向西一荡的时候,被凤火的光芒捕捉到,在东死西生的情形下,天地垂怜,给予秦忘舒一个小小的机会。
幸好只需这一点机会就足够了,秦忘舒脚步如电,就向那白幡冲了过去,本来就只是隔着三四丈罢了,只需一步,就到了白幡面前。
此刻空中凤火已然恢复星罗棋布之状,刚才的爆燃是无法持久的,秦忘舒与白幡之间仍然隔着无尽的黑暗,但白幡毕竟无法移动,而此幡的方位早就如刀子一般,刻在秦忘舒的脑海之中。
他长臂一伸,就将白幡拔了起来。随着此幡被拔起,四周顿时大现光明,现出四周无数的残骸游魂。秦忘舒心中好不快意,原来生在光明之中是这般的平安喜乐。
拔起此幡不费吹灰之力,这让秦忘舒略感惊讶,不过细细想来倒也恍然。
暗字白幡具有绝对黑暗的法则之力,等闲修士是无法化解了,如果不是秦忘舒拥有凤火,换成另一名修士,一定是另外的结局。
手中持着白幡,秦忘舒信心倍增,开口道:“莞儿,风字白幡又在哪里?”这话有说出不出的意气风发。
莞公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西行二百丈。”手中法剑祭在空中,扫荡四周残骸游魂。
本来她只能凭着灵识辩明对手,此刻白幡已去,光明复现,正可大显这法剑的威能,那些残骸游魂本就不堪一击,如今法剑纵意施展,更非对手了。
秦忘舒知道今日的战局已经向自己与莞公主倾斜,此阵虽然尚在,但暗字白幡一去,大势已如破竹,灰袍鬼修除非另有高明手段,否则这阵法必会被他与莞公主一步步地破了。
二百丈瞬间走完,面前果然狂风扑面,这风听来好似有无数的金刀破空一般,事实也正是如此,那风力若是吹到身上,法袍是万力承受不得的,等闲法宝,只怕也会被这金风吹得裂了。
与其说是道道金风,不如说是一柄柄风刀风剑。那风力凝聚于一处,就是这般厉害。
但秦忘舒早将定风诀默运于心,那金风吹近身边数丈,立时风停力散,再吹到身上时,就与二月的春风无疑了。
抬头瞧去,风字白幡赫然在立,且随着秦忘舒越走越近,此幡已无狂舞之力,慢慢的垂落下来。秦忘舒哈哈大笑,一步跨到白幡面前,手按幡杆,大喝道:“冥界道友,你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灰袍鬼修一改刚才狂妄之态,沮丧地道:“怎地就让我遇到你们。”
秦忘舒道:“这凡界岂是你等鬼修来的地方,你怎样来的凡界,意欲何为,速速道个明白,否则莫怪我出手无情。”
灰袍鬼修不觉一怔,从秦忘舒这话听来,秦忘舒竟有不杀之意,他虽然不肯尽信,还是忍不住道:“我若向你说明此事,你便不会杀我?”
秦忘舒道:“你若有半个虚字,我自然将你挫骨扬尘,一旦此阵被破,你就算修成铜头铁骨,也禁不住我凤火一燃。”
灰袍鬼修忙道:“凡界遭此浩劫,元魂沉沦冥界无数,但绝大多数被冥王引了去,我冥界众多鬼修竟无好处,我等怎能甘心,在下犯险而来,不过是挣扎求存罢了。”
秦忘舒喝道:“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世间元魂,本就该由冥王掌控,若皆被你们收了去,天下苍生岂非再无重生出头之日?”
也难怪他心中着恼,父帅与宁大海此刻便在冥界,若是被鬼修收了去,当作修行练功的材料,自己与父帅恩师岂不是绝无再见之时。而怀中的妹子元魂,总有一日也将魂归地府,哪知冥界之中,竟是一团乱麻。绝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秩序井然。秦忘舒又如何不怒?
灰袍鬼修虽被秦忘舒震住,却强辩道:“天地既容我等鬼修存在,就是让我等收纳元魂,以供修行,我等若只靠冥界灵气修行,不知要修到何时方有进益,收元魂而修本就是天经地义。”
秦忘舒不知冥界勾当,更不知冥界法则,听这灰袍鬼修说的振振有辞,一时间也难以驳他,向莞公主传音道:“公主,冥界被元魂究竟是怎样处置?”
莞公主缓缓摇头,幽冥之事,谁能弄个明白?她想了想,传音道:“若是平时,元魂沉沦冥界应该是有数的,冥王自然可以从容招魂处置,但如今无数元魂沉沦冥界,冥王必定应接不暇了,冥界鬼修难免蠢蠢欲动。而与其在冥界与冥王争夺,不如径直来这凡界抢夺元魂,凡界浩劫,却是冥界鬼修莫大的福缘了。”
秦忘舒点了点头,他曾瞧过那冥王一面,瞧来虽是阴气森森,却也不失磊落,且冥王虽在幽冥之地,却是天地正神,行事自然无偏。但如今元魂沉沦极多,冥王自然也是有心无力,无法约束冥界鬼修了。
莞公主道:“道友,你等在冥界怎样施为,自有冥王管束,我等也是鞭长莫及,又何必来我凡界行险?此番你的性命可饶,但你收纳的元魂,却必须统统交出来。”
灰袍鬼修怒道:“何必逼人太甚,我为炼七旗,不知耗费多少心血,今日不过收得千百元魂而已。且所收元魂不过是些寻常的百姓凶兽,修士元魂一个不曾收得,又怎地触犯了你等。”
莞公主知道双方理念差距太大,极难说到一处,鬼修收纳元魂,亦是为了生存,与世人耕猎采守并无区别。只是站在莞公主与秦忘舒的立场,无法接受这种安排罢了。
想来天地对元魂的处置,必有他的道理,但鬼修越界收纳元魂,怎样也是违犯天规,是可忍孰不可忍。苍生受难之日,竟是鬼修狂欢之时,这事无论哪位修士听到,都是绝不肯饶。
既然有这位灰袍鬼修闻讯而来,想必冥界的诸多鬼修必定闻风而动,看来这场浩劫又增变数,不光要对付极荒山凶兽,更要对付这些群情燥动的鬼修了。
凶兽杀人害命,鬼修纳魂而修,若是任由两者这般施为,那苍生可不是没了活路?秦忘舒暗恨自己刚才多口,竟肯饶过这鬼修一命,此刻想来,但凡来到凡界的鬼修,个个都是该死,绝无饶恕的理由。
他用力去拔风字白幡,不想因刚才消耗过多,白幡只是猛烈地晃了晃,仍是深插地面。秦忘舒向赵光灵一摆手,赵光灵持斧上前,只一斧,就将这白幡连根斩断了。
秦忘舒转向莞公主道:“莞儿,今日务必要拔除七幡,除此祸害。“
灰袍鬼修叫道:“道友,你怎地言而无行,你刚才可是应了我,要饶我性命。“
秦忘舒咬牙道:“死罪可饶,活罪难除。“
灰袍鬼修大叫道:“人族修士果然相信不得。“
瞧见莞公主与秦忘舒已向地字白幡冲去,灰袍鬼修无计拦阻,慌忙大袖一拂,剩下的四面白幡齐齐飞起,已收在袖中了。
七幡皆去,阵法立时消失不见,秦忘舒与莞公主向四下望去,不由的惊骇之极。
原来那漫山遍野,皆是兽尸人尸,想来此处应该曾是一处战场了,而瞧着地上血迹未干,可见场上厮杀也只是刚刚告一段落了。
略略向四周一瞧,连凶兽加上百姓尸体,竟有数万之多,这场厮杀好不惨烈。也难怪这灰袍鬼修要设阵招魂,凭他一人,是怎样也无法阻止这千万元魂奔向冥界了。
设立七幡招魂阵后,那未曾逃向冥界的元魂就会被重新招回,被这鬼修所用了。
秦忘舒暗道:“看来日后但凡有厮杀战场,必要防备鬼修暗中招魂,也不知元魂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进入冥界,唯有等元魂进入冥界之后,方才能安心离去了。“
但就算元魂进入冥界,只怕也难以安心,既有鬼修来这凡界夺魂,冥界修士,必然也会与冥王争抢,可怜天下苍生,不过是鬼修的口食,就算丧命亡命也是死难暝目了。
魔识中已探到灰袍鬼修正在亡命逃窜,秦忘舒叫道:“莞儿,绝不可放过此修。“
他此刻法力未复,难以纵步追杀,只好拜托莞公主出手了。
莞公主应了一手,就轻轻抽出手来,娇躯跨步上前,踏剑飞道而去。秦忘舒知道以莞公主的手段,灰袍鬼修绝非对手,但刚才莞公主玉掌抽离之时,掌中顿觉空虚,不免有怅然若失之感。不知再携玉手之日,又该等到何时。
………………………………
第308章 分明浊世佳公子
莞公主与灰袍鬼修一前一后,很快就消失无踪,秦忘舒一边动用归藏经吸纳灵气,恢复真玄,一道大踏步向前追去。
他动用小禹步在地面上飞纵,其遁速也只是比踏刀而遁慢了少许,小禹步威能无穷,不知还有多少潜能未被挖掘出来,说不定日后或可借小禹步御风而行,不过那怎样也要等到秦忘舒突破地仙境界不可。
至于吸纳灵气恢复真玄,秦忘舒此刻尚无法离开大地厚土,但随着秦忘舒的境界提升,这个问题也应该可以解决,以归藏经包罗万有之能,岂能离开大地就无所作为?
灵气本就充盈于天地之间,只是空中的灵气远不如大地中的灵气充沛罢了,这世间必有一术,可聚天地间的灵气以为己用,且循环不休,充沛无缺,只是自己尚未寻到门径而已,
秦忘舒隐隐觉得,若想达成这个目标,或可从“天”字剑文上痛下功夫,天字剑文,不仅仅只是登高望远,提升眼界胸襟而已。
只奔出了十里,就见莞公主手中提着灰袍鬼修,正笑盈盈的回转来,那灰袍鬼修双目紧闭,身子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秦忘舒大喜道:“莞儿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将他追到了。”
莞公主将灰袍鬼修向地上一抛,灰袍鬼修仍是双目紧闭,动弹不得。
秦忘舒道:“莞儿,莫非你将他杀了?”
莞公主道:“你先前既然已答饶了他性命,我又怎能杀他,我需让鬼修明白,人族修士言出必行,岂不是当耍的事。”
那灰袍鬼修听到这话,身子略略一动,已微微睁开双目。来到近前,秦忘舒才发现鬼修的目光与修士不同,其目光略显空洞,暗藏绿光,一眼就能分辩。难怪鬼修就算想混迹凡界,也要躲躲藏藏,光是这目中鬼气,那就谁也瞒不得了。
秦忘舒顿足道:“只恨刚才失言,要饶了他的性命,遇到这等趁火打劫,为祸苍生的鬼修,就该斩尽杀绝。”
莞儿笑道:“忘舒哥哥不必懊恼,便饶了他又能如何?正好借此修之口告知冥界鬼修,我凡界虽是大乱,但诸修同心协力,众志成城,鬼修来到凡界,就只有死路一条。”
秦忘舒这才欢喜,连声赞道:“此言说的极是了。”
他向前将灰袍鬼修提起,先问了灰袍鬼修的名姓,原来是叫做究奇牙,原是凡界散修,其后因故枉死,冥王知他寿限未尽,就许他在冥界修行。
冥界鬼修,大多都是这般经历,倒也不足望奇。
秦忘舒咬牙道:“我刚才虽答应饶了你性命,却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以实话答我,如今我来问你话,你必须如实相告,若是不然,我举手便将你挫骨扬灰,也不算违了誓言。”
究奇牙修忙道:“大修只管问来,在下言无不尽。”
秦忘舒道:“阴阳两界最是坚不可催,你有何能,竟能突破界力而来?”
究奇牙道:“大修有所不知,极荒山与凡界相交之处,有道鸿沟,其中便有一处所在,是阴阳交汇之地,极荒山大能灵兽运转强大阵法,打散界力,便也影响到这处阴阳交汇之地。在下这才寻隙而来。”
秦忘舒望向莞儿道:“世人常言那道鸿沟能通冥界,不想果不其然,但阴阳两界的界力,怎是极荒山与凡界的界力可比,那鸿沟的阴阳交汇之地,怎地就这般容易突破?”
莞公主道:“按理说世间的阴阳交汇之地唯有一处,便是鬼门关了,此关位于东南大海之中,阴阳岛之上。那阴阳岛上,建有招魂殿一座,是天下亡魂的去处,殿中有冥司镇守。亡魂通过此殿转于冥府,方是正道,至于鸿沟这处阴阳交汇之地,其来由实不可知。”
秦忘舒向究奇牙喝道:“这处阴阳交汇之地,究竟有何来历,速速道来?”
究奇牙急忙摇头道:“这处所在冥界人人皆知,但着实不知有何来历?此处所在本来是有冥司巡察镇守,只因最近冥司公务繁忙,那巡察也常常被调遣到他处,这才给在下寻到了机会。”
秦忘舒点了点头,心中忖道:“既然鸿沟这处阴阳交汇之地与极荒山阵法有关,若能守住太岳关,逼使极荒山大能停止运转阵法,鸿沟这条通道或可同时关闭了。但这个通道却是心腹大患,也该想个办法守住才是。”
他向究奇牙道:“我既答应饶你性命,怎能言而无信?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说到这里,取出赤凰刀来,刀上两道凤火窜出,此刀顿时火焰熊熊。
便持此刀,如割牛油一般,将究奇牙一只手臂切下,那手臂跌到地上,铮然有声。细细瞧去,虽是一具白骨,却已被炼化的大泛金光,实有五金之质了。
究奇牙咬牙承受,不发一言,鬼修虽不知痛楚,但断去一臂,难免心中沮丧,其心境所受打击远比皮肉之痛更加刻骨铭心。
莞公主向前取了究奇牙腰间的一只物藏,那物藏之中别的物事倒也罢了,四面招魂白幡,却不能让这究奇牙带了去。
秦忘舒又问道:“你所收的无数元魂何在?”
究奇牙知道隐瞒不得,便闭目咬牙道:“物藏之中,有一件物事,名叫魂囊,所收元魂皆在此囊之中。”
莞公主闻言打开物藏一瞧,除了四面白幡以及几件鬼修法宝灵符之外,果然有黑色皮囊一只,那皮囊在物藏中只有三寸大小。取将出来,也不过三尺长宽。若用灵识探去。可探听到皮囊之中哀声阵阵,鬼哭一片。
那声声鬼哭或是悲天哀地,或是自诉经历,或是连声咒骂,听来让人心中揪然不已。秦忘舒只听了一刻,就不忍再听,急忙收回魔识。
莞公主道:“这魂囊之中收了元魂数千,必须送到阴阳岛鬼门关不可。”
秦忘舒道:“苍南事了,正好莞儿亦要去海外一行,正好携着这皮囊去一趟鬼门关。”
那鬼门关岂是轻易去得的,但此事尚是长远,此刻倒也不必提起。
见那究奇牙身上再无一物,秦忘舒厉声道:“你此番回去,若是晓事的,就该遍告同门,若敢再犯凡界,定斩不饶。至于你,若仍是一意孤行,少不得有那魂消魄散之日。”
究奇牙诺诺连声,一步步走向远处,直到离秦忘舒与莞公主数里远了,方才一溜烟的去了。地上的那只断臂竟也不敢拾起。
秦忘舒将手中的暗字白幡亦让莞公主收了,这才道:“鬼修之事,若见了宰公等人,也该细细禀告,到时必要有个应对的办法不可。”
莞公主道:“鬼修出没无常,防不胜防,究奇牙也是见旷野无人,这才行事无忌罢了。不过此处既有战场,四周必有修士,你我正好寻去。”
秦忘舒道:“这附近连鸟兽的踪迹也难见到,实不知那些修士藏在何处了。”
莞公主道:“那些修士经此大战,必定真玄耗尽,必在某处潜修了,说不得,只好一路扬声,让他们现身来寻我们了。只是忘舒哥哥这相貌人人皆是认得的,也该想个主意,替你装扮了才好。”
秦忘舒道:“这该如何装扮,我也没修过三十六天罡之术,不知变身之术。”
莞公主抿嘴笑道:“忘舒哥哥不必管,只需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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