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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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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此帕虽好,却遇着上冷面无情,无魂无魄的。这世间的**之宝人人惧怕,唯刀灵却是视若不见。
指上刀芒穿帕而过,“嗤”地一声,就将那修士的右臂切了下来。这也是这修士颇算机灵,祭出法宝之后身子已在转动,只可惜还是慢了半步了。
刀灵见一刀竟斩杀不得此人,只觉得面上发烧,大是羞愧。自己好歹也是世尊从龙之士,杀这寻常修士怎能用上两刀?
于是便将手掌一挥,道:“罢了,既是一刀杀不死你,便饶了你的性命。”
此修蒙此大赦,怎能不逃,不顾着臂上剧痛,三步并作两步,已逃进青云深处去了。
此修主副阵主被杀被逐之后,闯进此域的野人也可依稀瞧见了。只是这些野人只知在阵中乱闯,哪里知道破阵之法。
秦忘舒道:“刀灵,你我迟上片刻,野人就会伤损一分,还有两处阵主,你我一鼓作气,速诛四修。”
刀灵连诛三人,伤了一人,也是志气高涨,大喝道:“主人在前,刀灵随后,一炷香之内,势破此阵。”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好志气,随我来。”
若想在一炷香之内尽破此阵,若按秦忘舒刚才计划,怕是行不通了,因此秦忘舒直奔北方而去,北方主阵之中必是最高明之士,但刀灵今日大放光华,秦忘舒亦是信心百倍,以刀灵今日手段,地仙修士怎是刀灵对手,只要那位雪飞龙不在,尽破此阵当在弹指之间。
前行数百丈之后,忽见空中飞来一名修士,口中喝道:“秦道友休得猖狂,你我之间,尚欠一战,正好在此阵中做个了结。”
秦忘舒不用抬头去瞧,就知道是极寒宫那位老对手到了。此修肋修双翼,来去如风,境界修为皆是不俗,的确令人大为头痛。
但在刀灵面前,秦忘舒怎能弱了威风,若凡事只仰仗刀灵出手,他这个主人,也做得太没趣味了。
于是微微一笑,道:“道友,临死之际,还盼以高姓大名告之,也免得他日念起此战,无从凭吊了。”
灰衣修士亦笑道:“秦道友好大的口气。在下雨知秋,你可得牢牢记住,他日冥王问起,也好做个回应。”
原来雪神宫修士辈份不在名中,而在姓上。宫中修士以资历境界论姓排辈,目前宫中修士,按风雪雨云排名。
秦忘舒暗道:“若与此修纠缠,境界修为上定是弱于他了,唯有以我之强,敌彼之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痛下杀手,方有一丝胜算。”
想到此处,小禹步法立时展开,手中赤凰刀迎风一晃,刀上凤火便出,火助人威,人借火势,刹那间雨知秋身侧,若论身法之快,倒也与刀灵不相上下了。
但秦忘舒乃是血肉之躯,刀灵则是灵气之体,因此秦忘舒运转速度能与刀灵相比,那已是极其不易了。
雨知秋见秦忘舒如此快法,也是吃惊,百忙中不及出手,只能将双翅急振,便冲天而去数里。这对双翅着实令人头痛之极,此战能否一胜,实是未知之数。
………………………………
第406章 临战我为圣
雨知秋冲天而起,不与秦忘舒纠缠,自然早在秦忘舒意料之中,因此就在雨知秋一飞冲天之际,秦忘舒四枝乌箭已然射出。(品#书……网)!
弓弦声连珠响来,急如炒豆,但声未至而箭已到。秦忘舒已修得《箭典》大成,再配合儒门射艺,仅以这四箭而论,秦忘舒的箭术当可称得上海内第一。
但雨知秋毕竟是地仙之士,反应之快远超秦忘舒所料,双翼急急一扇,四枝乌箭被一股狂风荡起,立时失去目标,飘飘然不知射向何处去了。
以临战反应而论,雨知秋亦可自傲了。
哪知四枝乌箭刚刚掠翼而过,一柄刀已迫到胸前,此刀烈焰升腾,快不可当,雨知秋再想施法用术,已是万万不及,便是想再次腾空飞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只因这一刀刺的恰到好处,正是雨知秋体内真玄旧力将去,新力未成之时,若非百战之士,又岂能将时机拿捏的如此准确。
只听“嗤”声不绝,左翼已被赤凰刀削下一截了,一缕鲜血狂射而出,雨知秋大叫一声,面如金纸一般。
原来这对翅膀虽是金玉打造,亦与雨知秋血肉相连,双翅如同双臂一般,被秦忘舒削下半截去,又怎能不痛。
但为了抢此先机,秦忘舒亦算是竭尽全力,此刻虽是一刀得手,秦忘舒体内已是真玄耗尽,眼花心跳,心境更是动摇不休,若雨知秋立时展开反击,秦忘舒必死无疑。
但雨知秋全身修为,有大半因这对金玉血翅而来,伤了这金玉血翅,好比在那倾城倾国的美人面上划了一刀,其伤固然是微不足道,但对心境的打击却是无比沉重。
因此雨知秋大惊之下,急忙纵身后逃,秦忘舒深吸一口气,归藏经急速运转,灵气入体,秦忘舒顿时精神大振,一场危机就此安然渡过了。
秦忘舒初修归藏经时,只能以大地为基,若离了厚土大地,归藏经便无法吸纳灵气了,但如今随着秦忘舒玄承增益,归藏经也是日新月异,内容无比丰富,威能实难测度。就算此刻秦忘舒身在空中,那灵气仍是不绝而来。
秦忘舒小禹步法展开,身子化成雨知秋的附骨之疽,如影随形,二者之间,永远不会相距三尺以上。秦忘舒与地仙之士相较,玄承境界无一可比,唯有这近身杀伐之术略胜一筹,又怎能舍长用短。
别瞧秦忘舒并不出刀,但被他贴身紧紧纠缠,亦是对雨知秋心境的重大考验。刀最危险的时刻,便是在鞘中之时,只因此刻谁也不知利刃何时出鞘,又指向何方。
而等到利刃出鞘,则是大局定矣,是生是死,心中已知。
那秦忘舒明明有无数机会出刀斩杀,却偏偏藏而不发,像是要觑准一个最佳的机会,将雨知秋一刀断头,又像是早就成竹在胸,随时出手都可将雨知秋斩下云端。
这种临战斗智,比的不是玄承修为,而是心境信心,其中滋味则是极其微妙了。
雨知秋的境界修为明明略胜秦忘舒一筹,但先被伤了金玉血翅,又被秦忘舒紧紧逼来,心中竟是惊惶不已,强弱之势就此逆转,倒像是秦忘舒的境界强过他一般,雨知秋心中只剩下一个“逃”字。
奈何血翅已伤,等闲难逃,雨知秋用惯了血翅,危急之时反倒将最简单不过的遁术忘得干净了,等他想起动用遁术,意图脱离战场时,秦忘舒大喝一声,赤凰刀再次斩来。
这一刀的时机,亦是拿捏的无比精准。
若是雨知秋抛开所有顾虑,静心与秦忘舒一战,双方胜负难知,但雨知秋既生惧意,意因先逃再战,其气势上可就输了不止一筹了。秦忘舒便在雨知秋身子将动未动之时,及时斩出一刀。
“喀嚓”一声,另一只血翅也被斩落半截,雨知秋身形一窒,就向地面坠去。到了此刻,雨知秋方知今日大劫难逃。
那雨知秋毕竟是地仙之士,接连遭遇两次打击,反倒愈挫愈强。他心中明白,若还是只知依仗这对血翅,那是再也没有一丝机会了。
因此雨知秋虽是身子急沉,反倒是横下心来,要与秦忘舒殊死一战。他身子虽在急堕,心中却生出无数个念头,明明随时可以借遁术稳住身形,却偏偏当做不知,仍向地面堕去。若是秦忘舒此刻扑来,正好与他一决雌雄。
哪知秦忘舒丝毫没有赶尽杀绝之意,还是再度拾起轩辕弓,遥遥对准了雨知秋,弦上乌箭金光大盛,却是引而不发。
雨知秋此刻方知秦忘舒的厉害,别瞧此人境界不足,但临战之时,于对手的心思变化,却是拿捏的极准,于胜负之际的微妙界限的把握,实为雨知秋平生所遇第一人。
他心中忖道:“此人遇强不怯,舍短用长,实为临战斗圣,原来所谓境界修为,未必就是取胜之要。是生是死,端看临战的发挥了。”
原来一个人就算境界高明,玄承多有,那也只是增加了战胜对手的机率而已,若临战时无法完全发挥,纵是苦修千万年,怕也无用。而秦忘舒之强,强就强在每战必能随时应变,一身修为神通皆可全力爆发,此消彼涨之下,境界修为的差距竟可不论了。
当然,若是雨知秋的境界远远超出秦忘舒,秦忘舒自然也是绝无机会,但以秦忘舒之智,若是明知绝无取胜的机会,又怎会站在对手面前。
雨知秋有此领悟,他日若有机会,亦可成为一代斗圣。只可惜若想他日有所成就,端看今日能过渡过生死关。
弓弦声再次一响,雨知秋急抬手中法剑,罡光到处,就此形成一道无形铁壁,那乌箭再强,怕也射不穿这层护体罡光了。与此同时,秦忘舒身子再次扑来,雨知秋不免心中冷笑:“此修手段,不过如此。”
左手一团,抓了数片雪花在手,掌心迅速凝成一诀,是为四方极寒五雷诀,此诀唯有在这四方极寒阵中,方能轻易掐成,若是换了别处,再也难以迅速凝成法诀。这也是雨知秋身为此阵北方阵主的最大好处了。
若是秦忘舒再度猱声扑至,只需将手掌迎面一晃,雪中便生五雷,定可将秦忘舒打个粉身碎骨。在秦忘舒之前,已有两名野人被雨知秋以此法击杀了。
秦忘舒果然迅疾扑来,就见他双脚下青云荡开,清风绕体。这步法之妙,端得令人叹为观止。
雨知秋却在心中冷笑,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刚才自己措手不及,此刻却是严阵以待,又怎能让秦忘舒再次得手。
哪知秦忘舒身在中途之时,忽地猛然停下,雨知秋再次听到弓弦声响,可惜却见不到乌箭来袭,而于此同时,胸口蓦地一凉,原来胸中法袍已被洞开一线,鲜血激射,寒风袭体。但袍上身上,却不见乌箭形迹。
雨知秋大喝一声,仰面便倒,这次却不是作伪,那身子直直坠到雪地上,顿时跌了个粉身碎骨。
刀灵一直在侧,却也瞧不出秦忘舒动用的手段,不由奇道:“主人以何术杀了此修?”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他只防我乌箭,却不知防我无箭之弦。《箭典》有云,凝气为箭,弦动箭至,可谓至射矣。”
刀灵想了半晌,还是不懂,道:“还请主人明示。”
秦忘舒道:“那射术的最高境界,是以是弓弦激发灵气。好比拔动琴弦,其他六弦皆应。对手四周灵气皆可为我所用,哪怕我远在千丈万丈处,弓弦一响,对手四周灵气便受震动,凝灵气而为箭,可不是防不胜防。”
刀灵动容道:“不想主人射术精妙如斯。”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我哪能这么快就修成如斯箭术,我不过是凝雪为冰,化冰为箭罢了。你瞧这阵中情形,处处雪花飞舞,寒气逼人,我化冰为箭,自然隐没无形,此修又指望我合身扑来,浑没料到我会再度用箭,这才被我所杀。”
刀灵道:“那冰箭何在?”
秦忘舒道:“冰箭入体,自然化为乌有了。”
说到这里,身形一堕,就向雨知秋尸体扑去。雨知秋此番被杀,说来也是侥幸之极,若不是刀灵激发了他无穷斗志,也难以让他竭力一战。
而此战每行一步,也皆是侥幸之极,雨知秋若是心境再强一些,自己若是稍稍行错一步,自己只怕已被雨知秋所杀了。
此刻秦忘舒心中掂念的,则是雨知秋的血翅之术,此术神妙之极,若能为自己所用,岂不是大善。因此秦忘舒难得的去寻雨知秋的尸身,只盼能从其中发现血翅的修炼之法。
不想离雨知秋的尸身还有百丈时,一名灰衣修士大哭而来,掌心冲着秦忘舒遥遥一摊,便五色毫光闪现,毫光闪现处,竟是雷声隆隆,正是雨知雨欲发而不得的四方极寒五雷诀了。
刀灵喝道:“主人小心。”身子早就越过秦忘舒,迎着五道毫光而去。那雷属法术本是仙术至强,但刀灵既是杀气所凝,偏偏不惧的就是这雷术。因此五道毫光打在身上,刀灵只当不知。
灰衣修士见五雷诀伤不得刀灵,吓得收泪便走,刀灵冷笑道:“既然现身,何不去死。”
指上刀芒一闪,那修士就刀芒拦腰斩为两截,一具尸体也堕下雪地上去了。
此修一死,四周顿时云开雾散,雪岭上有一面青旗呼啦啦显出形迹来,此阵虽有西方阵主尚在,但因核心处主阵正副修士已死,此阵的威能也就消散大半了。
阵中野人虽不知阵法之妙,可瞧见青云消散,风雨渐止,也知道这阵法破了,无不欢声大叫,个个嚷道:“凤火大修威武!”
秦忘舒这时已从雨知秋尸身上寻到物藏,也不细瞧,急急收进怀中。阵法被破,固然可喜,但云天轻却怎地还不现身?莫非遇到不测?秦忘舒想到此事,难免寸心焦虑。
………………………………
第407章 寂寞何以遣
四方极寒阵已失三方,五死一伤,自然断难持续。 西方主阵修士见大势已倾,怎敢独自支撑,立时收起四面青旗,急急遁出雪谷。
但就算秦忘舒破阵及时,赤玉谷的野人也损去十名之多,除了有了两名野人被雨知秋五雷诀击杀之外,另八名野人皆被银网掳了去。
可见野人虽是悍勇,在仙修之士面前,万万不是对手。近身杀伐再强,也强不过是仙修妙术,千变万化。
秦忘舒此番仍是一马当先,以防对手再设诡计,但他心中明白,刚才四方极寒阵甚是简陋,显然是仓促而就,其目的不过是拖住野人冲击的态势罢了。趁着野人被困四方极寒阵的时间,三宗修士大可从容布置,再设一阵。
而此阵必由雪飞龙主持,若只靠自己与刀灵,那是万难率领赤玉谷的野人杀出重围了。
唯有云天轻率领两处野人齐齐杀到,并且还要及时点醒罗援,方有一丝生机。云天轻迟迟不露面,极可能便是想在想方设法与罗援联络,以便让罗援改变对野人的态度。
若是罗援被蒙在鼓里,与雪飞龙联手,便是三千野人尽数在此,也极难冲出重围。
当然,共工亦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但此人体内两道元魂争斗不休,心思立场实难预测,此人究竟会给此战带来怎样变化,那是谁也无法预测了。
野人出了山谷之后,瞧前面前一阔,皆是欢呼起来,原来赤玉谷潜居谷中多年,若无警讯极少出谷。就算设赤玉为饵,诱天下修士前来夺魂,也不敢贸然现身。
此番冲出谷来,竟有恍然隔世之感。
秦忘舒却来不及欢喜,对方究竟安排下怎样的埋伏,此刻竟瞧不出一丝端倪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三宗修士必定另设一阵,以图将野人一网成擒,若想尽擒野人,除了阵法之外,再无第二种办法了。
急急前行数里之后,只见地势而为开阔,秦忘舒不由心中生疑,若布成阵法,最好是依地势而设,像现在这种开阔之地,八面透风,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耳中忽地听到轰隆之声,由远及近而来,秦忘舒凝目瞧去,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雪原上平地涌来翻天巨浪,从四面八方滔滔涌来。那大水好似从天上来,否则雪原之上滴水成冰,又哪里的这四道大水。
就见那前方巨浪足有三十余丈,其后一浪更比一浪高,白浪黑水,其势滔天。不知禹皇到此,是否也要感慨旧景重现?
秦忘舒此刻方才醒悟,对方为何要将野人引到这开阔地了,此处地势开阔,正好用水,那大水从四面涌来,恰可将野人逼到一处,若想四散而逃,可不是极难了。
且离赤玉谷越近,越难动用水阵,赤玉谷本是绝寒之地,大水便是涌来,片刻就可冻住,怎能发挥大水威能?
秦忘舒急忙招呼野人施展遁术跃到空中,但有多名只擅长土行术却难以遁空,只好借助同伴之力,拉拉扯扯,方才勉强在空中立住了。若让这几名野人借土行术逃去,倒也容易,可四周皆是三宗修士,野人一旦落单,势必成擒,唯有聚在一处,方才有个照应。
这时四股大水就此在野人脚下汇聚成一片汪洋。野人纵是人人修得遁术,但却有五行之分,那修得风遁水遁的,或可无事,可是修得金遁木遁土遁的,也只能升空数十丈而已,眼瞧着大水只在脚下呼啸,这些野人自是惊得呆了。
秦忘舒暗道:“这水阵果然厉害,大水一来,野人中便有大半失去反抗之力,除了修成风遁水遁者,谁能在这大水中支撑得住。
就在这时,前方又涌来一股巨浪,高出水面足有二十丈,浪头之上立着一名黑衣修士,正是极寒阁执事莫寒兵。此修手中持着黑旗一面,喝道:“秦忘舒,你好生逃去也就罢了,怎地却来管这闲事,自来送死。“
秦忘舒慨然道:“野人纵有千罪,又何必受冰魂蛊之劫,你等阴谋已露,何必多言。“他正要找个机会,将此事公布于众,若是罗援也在对方阵中,自然能听得明白,也好及时改正立场。
莫寒兵面色一变,大叫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将手中黑旗一摆,脚下巨浪如臂使指,化成水龙一般,呼啸着向秦忘舒冲荡而至。
秦忘舒若避此浪倒也不难,只需腾空而去,那巨浪再强,又怎能伤到他?但他身后便是赤玉谷的野人,被这巨浪涌至,定有大半被冲进大水之中了。
因此秦忘舒虽不善御水,也只能咬牙苦撑。莫寒兵手中黑旗,定有御浪之能,若能夺得此旗,或能与对手平分秋色。
他此念既生,又怎会理会莫寒兵乃是地仙境界修士,怎会轻易被他夺下黑旗。但既然除此之外别无他策,秦忘舒只好冒险一试了。
心念动处,刀灵已知,说来收了刀灵之后,以心神动念向刀灵传旨,这是头一遭了。刀灵收到法旨,身躯微微一动,秀眉更是微微皱起。
只因这般领旨的情形,让她想起当初与世尊同行之时,不想旧景虽是重现,主人却换了一个。
虽然颇不适应,刀灵还是接旨而动,与秦忘舒一左一右,就向莫寒兵急速欺近。
那巨浪虽是扑面而来,又怎能挡住刀灵。刀灵化至实之体而为至虚,就可视巨浪为无物。反观秦忘舒那边,却是掐诀避水,步履艰难。
但莫寒兵只知秦忘舒连诛五人,伤了一人,又怎知其中大半功劳皆是刀灵所立,因此他大半心神,皆在秦忘舒身上,心中思忖,无非是动用怎样法术,怎样的法宝,好将秦忘舒一举击杀。
却不知欺到身边的刀灵才是生死大敌。
身形如烟似雾,刀灵已来到莫寒兵身侧,此女并不出指动手,而是将身子向前一撞。
等到刀灵欺近身前三丈时,莫寒兵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致命一击,竟是来自刀灵。那刀灵瞧来虽是人形,但刀气森森,已然迫肌入骨,面前哪里是位少女,分明就是一柄杀人无算的神兵利刃。
莫寒兵大叫一声,体内法身之宝已出。此宝如晶似雪,状如明珠,乃是极寒宫修士特有的雪珠。此珠遁体之时,寒芒已生,此芒利如刀锋,坚不可催,就来与刀灵一较高下。
刀灵身子与这雪珠一撞,雪珠顿时粉碎,刀灵也只是将身子轻微一晃。莫寒兵则是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狂涌出口。
需知法身之宝牵连灵脉内息,法身之宝若有损伤,修士本身必受重创。本来法身之宝乃护体的最后手段,对手就算境界高他一阶,也是极难受损,但今日遇到刀灵,却是他的劫数到了。
刀灵既撞碎了雪珠,身子仍是向前,接近莫寒兵身躯时,刀体稍稍化实,就将莫寒兵身子洞穿。就见莫寒兵身子无损,得全身上下,竟多了百八十个血洞。鲜血涌来,碧波尽染。
刀灵这才夺了莫寒兵手中黑旗,微微一晃,对秦忘舒道:“请主人接旗。“
秦忘舒大喜道:“野人若能逃过此劫,刀灵可居首功。“
刀灵微微一笑道:“这些野人瞧来粗野不堪,其实倒也有几分可喜呢。“
秦忘舒道:“人心原来至朴,就如这野人一般,只可惜世间蒙尘人,人心多变,那世人经得事多了,自然魔我丛生。“
刀灵轻轻地道:“主人一生行事,便是要为天下人去除魔我?“
秦忘舒道:“魔我不除,世道难平。“
刀灵缓缓点了点头道:“主人既有此志,刀灵愿随主人赴汤蹈火。“
秦忘舒见她神色郑重,知道此话大有深意,此刻无从深究,向手中黑旗瞧去,旗上符文,用的是缂丝之法,以金线为经,银线为纬,缂绣出三道符文来,皆是水属法诀。
秦忘舒此刻也难深悟其意,暂且依样画葫芦,心手同时掐诀,只需对了一处,手中黑旗便有效用了。
果然黑旗挥动之下,巨浪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其势立止,向四下一落,顿时消散干净。
便在这时,又有三修踏浪而来,秦忘舒认得其中两名,皆是极寒阁修士,一人是极寒阁执事曾寒月,另一修则是少年修士凌寒飞。第三名则是一名女修,显然是瑶光殿弟子。
三修手持黑旗,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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