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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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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上人道:“四海宗之事,与我凌霄宗又有何关系?秦宗主可是找错人了。”
秦忘舒冷笑道:“既然毫无关系,为何宗主却派人去我岛上设伏,若是在下不幸死于伏击之中,凌霄上人亦要推得干干净净吗?”
凌霄上人听到这话,不由沉吟不语。
秦忘舒道:“在下已请了清波宗两位太上长老与宗主到会,务请上人拔冗一往。”
凌霄上人冷笑道:“道友是想恃强逼人就范吗?在下虽是不才,倒也有几分傲骨。”
秦忘舒笑道:“既是如此,在下怎敢勉强,只是入宝山若是空手而回,弟子面前如何交待。”
说到这里,长身立将起来,赤凰刀祭于头顶,发出万道光芒,那大殿被这赤凰刀托住,便一寸寸升了起来。
凌霄上人喝道:“道友此举何意?速速放下我凌霄宝殿!”
秦忘舒也不说话,仍将那魔识压迫过去,凌霄上人本能的运转灵识反抗,但怎及这道魔识霸道之极,殿中隐隐传来霹雳声响,凌霄上人的灵识被一寸寸压将回来,到最后被压成一团,只有四周数丈之地可以探得明白,数丈之外,则是无知无觉了。
凌霄上人原想以大殿引秦忘舒入域,不想秦忘舒反客为主,反倒将他的灵识完全压制,对手灵识已是如此厉害,其他的修为手段自是不必多说了。说来那大殿之外,还有四名修士,凌霄上人等于是以五人之力联手应付秦忘舒,哪知仍是一败添涂地。
凌霄上人想到此处,不由得面如死灰。
秦忘舒一边动用魔识压制凌霄上人,一边动用山字凤篆,玄字真言,将那大殿重新升到空中,片刻之后,离地面已是百丈了。那凌霄上人因被秦忘舒魔识压迫,自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秦忘舒托殿飞起。
大殿外四名修士见此,齐声大喝道:“大胆狂徒,速速留下凌霄宝殿!”各施手中法宝,对那秦忘舒施展手段。
那持钟鼓二修,就在那里急急敲响钟鼓,发出惊天之音动摇秦忘舒心境,奈何秦忘舒已将禅识加持自身,当真是万法不动于心,这区区惊天动地之音,又怎能乱他心境。
持斧修士并不曾将巨斧劈来,而是空中念念有词,双手一举巨斧,大殿就往下一沉,原来此斧可替大殿加持,平添三成力量。
秦忘舒虽是道术高强,也禁不住这巨斧另加三成之力,他心中忖道:“这四件礼器与这大殿息息相关,我就算抢了这大殿去,没有这四件礼器,只怕也是不成的。”
想到这里,左右手各施一道禅言,那巨斧加持之力顿时消失无踪,大殿反倒又上升三丈了。
原来秦忘舒动用的是化采二字禅言,那化字禅言化去巨斧法力,却又点滴不失,又被那采字真言移转过来,这才助大殿飞升三丈。
既卸去巨斧加持之力,秦忘舒伸手一指,以一道三清之气缠住巨斧,那修士大喝一声,竭力来夺巨斧,就与秦忘舒僵持起来。
奈何双方境界虽是相差不多,修为却是云泥之判,只相持了数息,巨斧已然离手,被那秦忘舒夺了过去。
持钺者慌忙亦施法诀,再来夺殿,却被秦忘舒故技重施,又将这巨钺夺去了。
持钟持鼓两位修士见势不妙,知道再留在这里,手中礼器都要被秦忘舒夺去了,急忙转身遁到空中,就要逃之夭夭。
不想一名妙龄少女无兆现身,拦住二修去路,这少女一脸漠然,双目森然如水,一身冲天杀气夺人魂魄,令人心中怯意顿生,哪有动手的勇气。
持钟修士叫道:“你又是谁?”
少女不答,只是立在空中阻住二修道路罢了,二修虽想动手,但心中怯意已生,纵有百年精修之术,此刻也是施展不得了。
这时秦忘舒再次伸手夺宝,二修怎是对手,又被秦忘舒轻轻松松夺了去。
那秦忘舒既夺了四宝,又托住了凌霄宝殿,身子冉冉飞向空中,片刻间就没了身影,那名少女自然也随之而去了。四修相顾茫然,忽瞧见凌霄上人也立在那里,不由问道:“宗主,今日之事,如何是好?”
凌霄上人咬牙道:“自然要遍邀同道好友,杀奔七剑宗而去,誓死夺回凌霄宝殿,此宝一失,我凌霄宗哪里还有面目在这东海立足。”
忽听秦忘舒声音从空中遥遥传来:“凌霄上人,此殿相借两日,两日后定当奉还,若宗主到时不来,在下对这座凌霄宝殿,亦不知道如何处置了。”
凌霄上人听到这话,更是面如土色了。
这时一修士道:“宗主,当真要遍邀同道,去向七剑宗问罪?”
凌霄上人道:“若不如此,还能怎样?”
那修士道:“宗主,我只担心东海同道怕是请不来了。”
凌霄上人变色道:“我凌霄宗在东海多年,相交无数,怎地也会邀来几名同道,便是今日时间仓促,却也来了十余名地仙大能修士了。他日向七剑宗问罪,自然来的更多。”
那修士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宗主,先前无人知道这位七剑宗宗主的厉害,东海同道自然与我们讲交情。今日一战,七剑宗主四海扬名,人人知道他的手段了,那世人皆是趋炎附势之徒,既知此人厉害,谁不去巴结,宗主还请细思。”
那凌霄上人听罢这话,却是半信半疑。
………………………………
第561章 闲将何事消永昼
秦忘舒负着灵霄宝殿径直向七剑岛遁去,他先前直奔清波宗、凌霄宗,端得是雷厉风行,此刻却将步伐放缓了下来。
只因此刻情景已与先前大不相同,莫幻真将四海宗灭宗除名,东海百宗虽是听说了,也定然是将信将疑,这从凌霄宗能邀来许多地仙修士相助一事,就能瞧出端倪来。
但他连闯两宗,尤其是抢去凌霄宝殿之后,七剑宗大名必然响震东海,诸宗必然会紧急商议,以应付东海剧变之局。
而无论百宗最后得出怎样的结论来,也不过是“战和”二字,且总要派人前来试探,若是此刻七剑宗仍是咄咄逼人,势必迫得百宗联手,自己与莫幻真纵有天大的神通,也不可能压制百宗势力。
秦忘舒放缓步伐,一来让此事充分发酵酝酿,二来给百宗留下充分的时间商议应对。至于赶赴万潮宗拜山问罪,那反倒不用那么着急了。
要知道世人遇到强敌,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强力抗拒,且必然是众志成城,誓要与对手周旋到底。但若是对手逼得不是那么厉害,人心自然生出百般变化。就有那明哲保身的,抽身事外的;又有冷眼旁观的,以观成败的;更有那求和卖乖,从中渔利的。种种想法,不一而足。
另一桩要事,就是尽快与莫幻真联络,弄清此事真相原委,也好定出一个计策来。而这纷纭杂事,最好是在三天之内完成,否则误了闭关佳期,对秦忘舒的修行怎有好处。
秦忘舒千里传讯,只盼莫幻真能早些回应,但或因东海辽阔之极,或是那莫幻真事务缠身,一时间莫幻真并无回应。而秦忘舒负着灵霄宝殿行了百里之后,也大感真玄损耗的厉害。瞧见海中有座荒岛,便按下遁风,先在那海岛之上歇脚。
那荒岛虽不算大,胜在地势平坦,秦忘舒从肩上卸下灵霄宝殿,就在殿边盘膝调息起来。他的调息手段已是自成一派,吐纳之时,那四周方圆数十里的灵气就急速汇来,本来海岛四处只是微波荡漾,此刻那灵气急聚,海中顿时风急浪涌,掀起滔天巨浪。
忽听远处笛声乍起,伴着那笛声,一只巨大的银鱼劈波斩浪而来,那银鱼背上立着一名青衫修士,正在那横笛吹奏,但有笛声到处,那海浪立时顿止,果然是波澜不兴。
刀灵瞧见对手有这平浪息波的手段,自然心生警惕,急忙护在秦忘舒面前。
秦忘舒笑道:“刀灵,不必如此,我观此人前来,定是来探我的虚实,纵要斗法,也是先礼后兵。”
刀灵道:“主人何以得知?”
秦忘舒道:“那世人的心思,着实是一言难尽,你只管在旁边瞧着就好。”
青衫修士御着银鱼,很快来到荒岛边上,向那岛中一瞧,面露讶色道:“此殿莫非灵霄宝殿?”他的神情固然逼真,可秦忘舒冷眼瞧去,却觉得略嫌夸张,此修分明已知凌霄宝殿被自己抢了来,却故作惊讶之态,不过是借此搭讪罢了,也趁机试探秦忘舒的态度。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此殿就是灵霄宝殿了。”
青衫修士道:“此殿乃是凌霄宗镇宗之宝,只可惜凌霄宗虽得了炼制此宝的妙法,终非宗门实力不足,此殿也只是徒具其形罢了。不敢动问,道友与凌霄上人有何交情,那上人竟以这宝殿相赠?”
秦忘舒道:“正因为听说这大殿建得好,在下见猎心喜,这才向凌霄上人百般求恳,蒙他不弃,允我观殿二日。期满之后,自然就还他了。”
青衫修士听罢此言,面色稍稍一缓,笑道:“道友必然是舌绽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否则那凌霄上人定是不肯的。”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道友不提,在下竟是忽略了,在下向那凌霄上人求恳之时,虽不见舌尖生出莲花来,但当时落英缤纷,可不就是天花乱坠。”
青衫修士亦是大笑,一步登上岛来,道:“道友欲将此殿负到哪里去?”
秦忘舒道:“离此地向东三百里,有七剑岛一座,在下正要往哪里去。”
青衫修士耸然动容道:“莫非阁下就是七剑宗新任宗主?”
秦忘舒知道此人明知故问,又怎会揭穿他,含笑道:“不才秦忘舒,受九星宗何宗主所托,暂摄宗主之职。原只想借这块洞天福地修行,哪知半年潜心修行,等出关瞧来,却已是天下大变了。”
青衫修士道:“这么说来,将那四海宗灭宗除名,竟非秦宗主本意了。”
秦忘舒道:“本宗有客卿一人,名叫莫幻真,本是伴我来此海岛上修行,只因听闻四海宗横行不法,阻我宗生计,这才怒而出手。”
青衫修士喃喃念道:“莫幻真,莫幻真,这名字分明耳熟,偏偏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秦忘舒道:“道友高姓大名,自何处而来,欲往何处去?”
青衫修士忙揖手道:“在下免贵姓吴,名知晓。当年尊师取了这名字,只盼我能知晓天机,修成大道。哪知家师虽是望徒成龙心切,却还是错了。”
秦忘舒道:“令师殷殷之情,纵是秦某亦能感受一二,怎地就错了?”
吴知晓笑道:“家师殷殷之情,的确是不错的,奈何却偏偏忘了在下姓吴,既然名叫吴知晓,自然是一无所知。”
秦忘舒不由哈哈大笑,道:“道友的是妙人。”
其实秦忘舒瞧得分明,吴知晓听到“莫幻真”三字时,分明已是微微动容,想那莫幻真本是瑶光殿殿主,就算瑶光殿身在北域偏僻之地,但东穹三家七宗北上征伐雪神宫,东海修士怎能不知?那莫幻真的大名自然也是众人皆知了。
此人自嘲对天下之事一无所知,其实却是无所不知才对。否则东海百宗修士何止万人,为何只派此人前来。
秦忘舒道:“相逢既是有缘,在下吐纳调息,独坐无趣,幸好遇到道友,漫漫永日,倒也容易打发了。”
吴知晓道:“若能替道友一扫胸中孤闷,吴某之幸也。在下本是心血来潮,这才随波闲游一番,道友既是有暇,何不来着一盘棋?”
秦忘舒忙摆手道:“在下于黑白之道,着实水平有限,只怕坏了道友的兴致。”
他在邹公处三年,倒也学过黑白之道,奈何他是战将出身,对这纹枰对弈实无多大兴趣,那邹公又是棋高,就算让他七八子,也定是有败无胜,勉强下过几盘,可就再也不肯下了。
吴知晓笑道:“纹枰本是小术,以我辈修士灵慧,真要用心学来,也就是半日功夫。我二人对坐弈棋,不过是闲来生事,消此永昼罢了,胜败又何必在意。”
秦忘舒暗道:“此人明着邀我下棋,其实是要观我胸中大略,为人品性了,这世间棋酒赌三事,最能观人性情。我若是坚拒了,岂不是显得小气,更显得我惧败怕输了。”
因此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棋盘何来?”
吴知晓道:“修士胸中当有天下,何况一局棋?你我口讲指划也就是了,何必用棋盘?”
秦忘舒暗叫糟糕,此修自恃棋高,分明是想来一挫自己的威风了,自己瞧着那棋盘,尚且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若没了棋盘,竟要下那盲棋,可不是更加不利了。
眼瞧着吴知晓面带微笑,目中却是精光闪动,秦忘舒心中纵有一万个不肯,却是说不出来了。对弈失利本是小事,但当此七剑宗强势崛起来时,秦忘舒正是气势如虹,若有此一败,那可是大煞风景。
但形格势禁之下,这盘棋不下也要下了。
吴知晓道:“道友来我东海不过半年,是为客,在下祖居东海,是为主。吴某不才,自然执黑先行。我那第一子,就下在东六三路了。”
那黑白弈道,执黑者先行,却以执白者为尊,吴知晓让出白子来,那是尊敬远客之意,倒也挑不出毛病来。但执黑先行却是大有好处的,弈者往往都要争那黑棋,是为争先。
如今吴知晓上来就执黑旗,虽有尊客之意,但分明是不想输了这局棋了。
又因那仙修界规矩,棋局一开,若是分先对下,必有座子,因此这第一着往往是打在六三路上,这也是弈道常情。
秦忘舒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了,既然对弈争棋,谁肯轻易去输,但他对黑白弈道用心实少,若想赢下这一局,那是绝无可能了。
而明知必输无疑,却要一步步走下去,对其心境的影响可想而知了。而黑白对弈瞧来简单之极,棋盘上随处可下,但这围棋却是天下至难的弈道,开局若是不利,其后就是步步艰难之极。
秦忘舒勉强下了七八招,虽知离胜负极远,但因又要心中存想棋盘,又要算清路数,他又是初次下这盲棋,其中艰苦可知。
他心中忖道:“黑白弈棋本是极难的,世人就算有天分,若想成为个中高手,也经多年磨砺,瞧吴知晓所下七八招,果然是步步高明。但此局真要输给他不成?”
奈何就算不想输了此局,那对弈又比不得斗法,既然技不如人,自然毫无办法可想。
………………………………
第562章 棋成三平两相安
秦忘舒心中暗道:“我只有三日空闲处理此事,这三日之中,若有一败,那气势必然大衰。(品书¥¥网)!行事之时,也就有了诸多阻碍,这次对弈,我竟是要非胜不可了。”
他这半年来因受何九星与莫幻真相劝,一直将归藏经束之高阁,不敢轻易动用,此刻若想在纹枰争胜,那非要用到归藏经不可了。
弈棋虽非仙修之术,但那归藏经无所不纳,借归藏经而观棋中玄妙,不过是等闲之事。
于是就借苦思长考之便,试着棋道纳入归藏经之中,哪消片刻,棋道中的种种法则变化,已然是了然于心。不过真正瞧清了那棋道法则,秦忘舒还是略吃一惊。
原来那纹枰之中虽只是纵横十九道,却可称得上变化无穷,若有二人自天地初诞时就开始弈棋,哪怕对局至今,也不过千万局罢了,但以纹枰变化而言,却不过是亿万分之一而已。
可见棋虽小术,那棋道却包含天地玄机,怎能小瞧了。
幸好棋道虽是千变万化,只要定法则来,就有规律可循。可见这世间最最要紧的,就是这“法则”二字了。
秦忘舒既略窥棋道玄机,当下从容布下一子,却也只是不过不失罢了,吴知晓也不在意,随手弈来,那棋招自然是招招凶狠,只盼立时就可将秦忘舒置于死地了。
以秦忘舒此刻棋才,纵是略窥棋道门径,若想胜了吴知晓这种位弈中高手,那是远远不够的。且棋盘上多出一子来,那棋局就是一新,变化也就更多了。
因此秦忘舒只好将每一步棋局,都要纳入归藏经之中,方能勉强应付。至于棋局上谁优谁劣,秦忘舒却是瞧不出来了,唯有察颜观色,从吴知晓面上的神情变化,才能略知端倪。
而在吴知晓瞧来,这棋局竟是平生未遇,对手初时棋艺极是平庸,就算让他九子,也是稳操胜券,哪知七八手过后,就觉得秦忘舒棋路为之一变,虽然每一招都只能算是四平八稳,并不惊艳之处,但已是颇难应付了。
而等到棋到中盘,那吴知晓忽地觉得,先前秦忘舒那些平缓求稳的棋路,竟变得极其强韧起来,自己竟是欲攻而无策,欲守而无方。那棋子原是星罗棋布,各守一方,不想此刻却是连绵不绝,杀气腾腾。
吴知晓隐隐觉得,那棋局越是复杂,越能瞧出秦忘舒的好处来,等到棋到后盘,吴知晓将双方局势点明,原来自己无论怎样收束,最多也只是持平之局了。
吴知晓原以为此战必胜,哪知竟是个平局,就觉得额上汗珠滴将下来,打得衣袖尽湿。唯一庆幸的是,此战总算是个平局,倒也不失体面。
他心中忖道:“若说他棋艺高明,那先前几招却是平庸之极,若说他手段高强,怎地却胜不了我。这人的心思与他的棋艺一般,竟是瞧不透了。”
于是展颜一笑,道:“此局恰是两分,倒也是难得的,趁着时日尚长,不如再下一局如何?”
秦忘舒借归藏经之助,此刻对棋道已是深知其中三昧了,难怪世间仙修之士皆好弈棋,这纹枰之道果然是妙趣无穷,且那天地玄机,人生许多滋味亦在棋中。因此他也是兴致勃勃,欣然道:“有何不可。”
二人再次先分,则是秦忘舒执黑先行。这局棋秦忘舒初时还需要借助归藏经支撑,等到中盘之后,就试着自家着手。说来等同是二人出手了,但秦忘舒的棋路源自于归藏经,可不是等于师出同门,因此吴知晓也瞧不出有何异同。
而别人弈棋,只盼着棋局越是简明越好,但秦忘舒初窥棋道玄奥,却盼着那棋局越是复杂越能考验灵慧,因此棋到中盘时,竟被他造出数个大劫来,那棋上黑白纠缠,的是一场乱局。
吴知晓不由一笑,道:“此局为三劫循环,就算是下到地老天荒,也是个平局,秦宗主以为如何?”
秦忘舒道:“果然是个平局。看来今日要分出胜负来,只好指望第三局了。”
下棋者岂有不好胜的,吴知晓见那秦忘舒的棋艺越下越是高明,心中也生出争胜之心来,当下新局重开,二人重新厮杀。
这一次秦忘舒完全摆脱了归藏经,只以本身棋艺与那吴知晓对弈,原以为或难支撑,哪知连下了三十余手,那吴知晓已是频频皱眉苦思,瞧那棋局变化,吴知晓的黑棋已是风声鹤唳了。此时秦忘舒方知,自己的棋艺竟是稳稳超过吴知晓了。
再下了数十招,双方局面已然开朗,那吴知晓本身根基被夺,只好拚命杀将出来,闯进秦忘舒的腹地,奈何那局面虽是开阔,但秦忘舒招招领先,竟将一条黑龙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局棋只需平平稳稳走下去,吴知晓已是必输无疑了。
吴知晓心知再不认输,自己不光输了棋,只怕体面也无,正想开口认输,忽听秦忘舒道:“妙哉,此局竟又是个平局。”
吴知晓苦笑道:“此棋局势已明,黑棋除非活了这条大龙,否则绝无活路,而那黑龙已然四顾无路,分明是活不成了,黑龙若是死了,怎能求和?”
秦忘舒道:“黑龙若是死了,固然求和不得,但那黑龙却是一线生机,仍有求和之可。”
吴知晓将那棋局又瞧了数回,缓缓摇头道:“黑龙绝无活路,已是确定无疑了。”
秦忘舒微微笑道:“不如你我易子而下,我来执黑如何?若我将那黑龙下死了,今日对弈就算是我输了,若是我侥幸存活,今日连平三局,也算是一场佳话了。”
吴知晓笑道:“这法子倒也有趣,正可一观道友棋才。”
二人本无棋盘,只是在脑中存想罢了,此刻就算换了黑白,仍是口讲指划,但棋中黑白双方却是易了主人。
秦忘舒执黑之后,就领着那大黑在白腹之中翻江搅海起来,奈何白棋铁壁如山,哪里能撞出路来,吴知晓连连摇头,道:“秦宗主,这黑龙终究是活不成的。”
秦忘舒道:“我若只想着活这黑龙,那是断然活不成的,但若将这满盘棋都卷进来,那局面可就难说了。”
二人一边闲谈,一边口道棋路,数招之后,那吴知晓猛地叫道:“果然还是打劫,原来是秦兄是借寻找劫材之利,搅乱我后方根基。我若是逞强杀这黑龙,后方根基一失,又得重新杀将起来,好似又下了新局一般。”
秦忘舒道:“我辈修士皆害怕这个劫字,哪知有劫必有生,世间方有这劫后余生之说。”
吴知晓沉吟片刻,点头道:“我若不去强杀黑龙,或可免去后方一场厮杀,但放着黑龙不杀,岂不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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