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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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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努台求战心切,紧赶两步,已到了那持镜魔修面前,这魔修反过身来,就将手中铜镜向阿不努台晃动。
阿不努台吃了一惊,他虽不怕厮杀,却怕邪法,见铜镜晃来,慌忙伸臂掩住面门,哪知那铜镜晃了两晃,却无光芒照出,阿不努台凝目瞧去,哈哈大笑道:“你这法宝不中用了。”
原来那铜镜之上,已生出裂缝数道,此宝灵气已泄,无论那镜光有何威能,已然无法伤敌。
阿不努台哈哈大笑,抢步上前,已揪住那魔修的衣甲,这魔修大叫一声,挥掌向阿不努台击来。
阿不努台笑道:“我若避你一下,不算好汉。”
“怦怦”之声大作,身上已挨了数掌,阿修奇叫道:“阿不努台,你莫不是疯了,只管挨打。”
阿不努台嘿嘿直笑,只将那魔修扯住不放,忽听得那魔修抚臂惨叫起来,原来那只手已被震得骨格皆碎,软垂了下来。
阿不努台回身瞧向阿修奇道:“阿修奇,这手段如何?”
阿修奇道:“这倒是奇了,你何时修成这本事?”
阿不努台道:“这是大力神魔绝学之一,叫做金刚魔躯,他打我一下,那力道有八成反归于自身,倒也省了我许多力气。”
劈手夺过那面铜镜,将魔修随手丢下,那魔修已是身子瘫软,成了废人一个。
阿修奇也冲上前来,本着好奇之心去检视那魔修伤势,原来此修不光臂骨粉碎,就连身躯也是七零八落,此刻仍能听到他身上骨节碎裂之声。
阿修奇见识到这金刚魔躯神通,反倒心中黯然,若非大力神魔修为只剩下一成,就凭这金刚魔躯,极乐山中谁是他的对手。只可惜英雄终究还是老了。
秦忘舒虽放心让阿不努台冲锋向前,也是不忍拂逆了他的求战之心,但心中着实替他担心,因此施展凌虚步法,紧紧跟在阿不努台身后。
阿不努台打退持镜魔修,四处去寻那青面魔修,却也古怪,此修明明没逃出几步,偏偏怎样也寻不着了。
忽听身边一截枯木吱呀一声,从枯木中飞出一柄雪亮的刀锋来,劈向阿不努台的胸口,阿不努台吓了一跳,叫道:“这枯树也能修性灵?”
慌忙去瞧,才发现那所谓枯木,便是刚才的青面魔修,只是这魔修全身衣甲已是枯黄一片,与四周景色融在一起,哪里能分辩得出来。虽有些微魔息,但在这极乐山中。本就是魔息处处,因此只凭魔息,那是极难分辩出对手。
好个阿不努台,虽见刀光飞来,却是不闪不避,叫道:“我若避你一下,不算好汉。”眼瞧着那刀光就要及体,却反是向旁一晃,竟不敢真个劈到阿不努台身上。
想来是持镜魔修的下场惊坏了此修,若劈阿不努台不死,反被金刚魔躯力道反击,那可不是自寻死路?
刀光既是偏转,阿不努台挥拳向前,正打在那青甲魔修面上,只这一拳,就打得这魔修脑袋飞出,却也是死得透了。
阿不努台叹道:“其实我不怕拳头,怕的是刀剑,可惜你却没机会再试了。”
诸修见阿不努台冲杀之法,的确是威风凛凛,无可匹敌,皆是心中暗赞,但听阿不努台说话,则是忍俊不禁。别瞧阿不努台性情直率,一派天真,用起计策来,倒也似模似样。
阿不努台提起那半截尸身来,道:“这是什么手段,倒像是那变色龙一般。”
秦忘舒道:“不光是雕虫小技,遇到其他修士,或许有用,遇到你这位天生神勇的大豪杰,那可半点用处也无。”
阿不努台反倒害羞起来,嘿嘿笑道:“大豪杰这三个字,一字也用不到我身上。”
他连杀两名对手,也只是稍慰心怀,只恨对手太少,这胃口刚刚吊起来,偏偏却四顾无人,心中急得如猫挠得一般。口中叫道:“索瓦耶,柯修罗,速速现身与我一战。”
只这一声大喝,只听得林中沙沙作响,两株枯木忽地急速移动,就向山林深处遁去。原来两截枯木亦是魔修所化。
阿不努台大喝一声,就向两名魔修追去,秦忘舒略一忧犹豫,竟拦他不住了,这时云天轻已到身侧,向秦忘舒传音道:“秦大哥,需防对手诱敌之策。”
秦忘舒深以为然,道:“此处不见大能魔修,却勉强出战,必有古怪。”
其他人倒也罢了,就是阿不努台霹雳般的性情,遇敌怎会三思,秦忘舒心中着急,若阿不努台有失,那可是令人心痛之极。
正想施展步法,去将阿不努台追回来,但这片刻工夫,阿不努台已没了身影,而向前瞧去,秦忘舒与云天轻齐齐叫苦,原来前方林中腾起黑雾一团,正是尘障又起,更惊人的是,那尘障之中腥气逼人,令人作呕。
阿修奇大叫道:“那是瘟障,大伙儿速速后退!”
听到“瘟障”二字,诸修怎不变色?
………………………………
第836章 凶中有吉吉藏凶
云天轻道:“瘟障实不可敌,大伙儿速速后退。”
那瘟障虽尚在远处,但腥风扑鼻而来,人人皆感极度不适。阿修奇先前说的明白,若闻到瘟障腥气,其实人已是不可救了,此刻诸修尚且无恙,或是拜秦忘舒所炼避尘丹之赐。
但此丹虽能避障,若被那瘟障中的魔虫袭体,那是断然无救了。
诸修正要退出山林,却见那山林四周皆是黑雾腾腾,哪里还有退路。稍稍数来,竟有七八片黑雾。那黑雾大小不一,略小些的也是数丈方圆,虽然两时黑雾之间留有缝隙,但那却是世间最凶险不过的通道,谁敢亲身去试。
眼瞧着后退无路,遁天无门,秦忘舒不假思索,喝道:“诸位速速向我靠拢。”先一伸手,将云天轻拉到身边。
云天轻知道他要施展土行之术,藏身于大地厚土之中,这也是躲避尘障唯一的办法了。可惜阿不努台已经冲到前面去,只盼他吉人天相,能凭借一身铁躯,在瘟障之中活下来。
诸修齐向秦忘舒靠拢,秦忘舒喝道:“不可离我三尺。”言罢心手同施法诀,诸修只觉身子一沉,已然深陷地底。
阿修奇何时见过这种妙法,向四周瞧去,仍是大地厚土,土中砂石无数,但伸手触去,却似云雾一般。原来在土行妙术之下,那土石的属性皆是大变。但若是远离了秦忘舒,法诀威能范围之外,土石仍是坚不可催。
阿修奇叫道:“土行之术,神妙如斯。”
这时头顶数丈处已是黑雾弥漫,连天空也瞧不见了,那瘟障已然占据了刚才立身之处,看来诸修只要慢了半步,此刻已被瘟障笼罩了。
那黑雾的魔虫闻到肉身气息,拼命地向土中钻来,数息之间,已有数尺泥土被黑雾所染,瞧来颜色黝黑,好不怕人。
诸修皆是动容,原以为身在大地之下,定能避开一劫,哪钻这盛障魔虫竟能入土。
秦忘舒不慌不忙,手中掐动起法诀,缓缓引着诸修下沉,土行之术的遁行速度,可比瘟障快得多了。只是这瘟障忽地大举来袭,分明是有人御控,想来阿不努台怕是没救了。
来到地底百丈之后,诸修抬头动用灵识去探,头顶瘟障魔虫不依不饶,仍是紧追不舍,只不过速度却慢了许多。诸修略略舒了口气,瞧这情景,那瘟障魔虫应该是追不及了。
秦忘舒正想择路离开此处,这座林子四周皆是瘟障笼罩,绝非善地,自然要尽快离开这里才是,哪知就在这时,禅识已探到四周皆有黑雾侵来,那黑雾虽是来得快,但最多只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侵到身边了。
数息之后,曾参也有感应,沉声道:“秦兄,四周皆有瘟障袭来,莫非只有深入地底?我瞧这情景,似乎是大为不妙。”
云天轻道:“曾先生是说,那魔修是要将我们逼到某处绝境吗?”
曾参道:“就怕这地底之中另有玄机。”
秦忘舒叹道:“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也只好去闯他一回了,这瘟障毕竟不可触碰。”
他令诸修不可远离身周,仍是引着诸修缓缓下沉,忽觉双足一冷,原来触到地底的暗河之中。
此时诸修纷纷沉进水底,那地底暗河虽是冰冷刺骨,倒也可以忍受,诸修纷纷动用御水之术,免得水流沾身,阿修奇既不擅土,亦不擅水,好在其他修士念起避水诀时,阿修奇亦受其惠,身上不沾半点水珠。
阿修奇叹道:“我若是独自前来,这条性命至少丢了两回了。”
那暗河之中有无数游鱼,却生得丑陋,有的是身子无鳞,灵识难探,有的是长有无数尖刺,令人毛骨悚然,唯一相同之处,是这所有游鱼皆无双目。或因这地底黑暗无比,生了眼睛也是无用。
只听得水花一响,那游鱼就向诸修拼命游来,阿修奇举剑去刺,将一只游鱼刺中,那游鱼约有三尺多长,被刺之后,身上鲜血浸出,立时就被诸多游鱼围住,刹那间就噬得干干净净了。
诸修皆有修为在身,虽见这游鱼凶悍,倒也不惧。唯担心的是头顶瘟障越来越近了。
秦忘舒道:“这暗河不可久留,还得再降下去。”
幸喜那暗河不深,数丈之后,已然见底,秦忘舒招呼诸修聚在身边,再次陷进河底土石之中,那河中游鱼噬尽同伴尸体,又来寻事,阿修奇挥剑刺去,又替游鱼造出几个目标来。
云天轻喃喃地道:“不知这地底暗河能否挡住瘟障魔虫,否则不知要沉到哪里去了。”
此时诸修已离了暗河,重新陷入土石之中,忽听得头顶哗声大作,那河中无数游鱼踊跃起来,竟比刚才还要狂燥。
秦忘舒暗道:“莫非那游鱼也怕瘟障魔虫。”
地底虽是伸手不见五指,却也难不住禅识,动用禅识去探,秦忘舒又惊又喜,原来那瘟障魔虫入水之后,竟被那无数游鱼抢食,片刻之间,就被食去小半了。
秦忘舒不由大喜,这瘟障魔虫在地面上之上耀武扬威,无物可挡,哪知在这水底却遇到克星了。
正在欢喜,忽听得身边轰隆一身响,一物落将下来,正压在秦忘舒身上,秦忘舒伸手一托,只听得手指喀嚓一声响,那右手无名指竟是被压断了。
秦忘舒此一惊非同小可,是何种物事这般沉重?眼瞧那物事沉沉压来,自己若想闪避不难,但定会压到其他人身上去。百忙之中,秦忘舒施展出浑朴金身来,全身金光四射,但那物事却分开浑朴金光,仍是压到身上去。
云天轻叫道:“哥哥小心,那定是极沉木了。”
秦忘舒瞧那物事,果然是一根七八尺长的树木,瞧来虽是乌沉沉的,却暗发金属光芒。若非极沉木,绝不可能有这般重量。
想来刚才是因施展土行术之故,泥土没得虚无,这才令这乌沉木松动压到身上来。
秦忘舒不恼反喜,道:“百丈之下,必是万年极沉木,这么说来,我竟是寻到宝物了。”
云天轻只关心秦忘舒身上伤势,她低声道:“哥哥刚才被这极沉木所压,想来定无大碍。”
秦忘舒不想让她担心,笑道:“无妨,无妨。”他虽断了一指,以他的神通手段,数日内就可恢复。且就算断指,也不会影响到施法杀伐,他在修这浑朴金身时,不知吃过多大的辛苦,断指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头顶的暗河之中,游鱼已将瘟障魔虫吃去大半了,那瘟障魔虫本想逃窜,但因后方魔虫不知,仍是源源涌来,却便宜了这暗河中的游鱼,今日总算可以大快朵颐。
诸修瞧见魔虫被游鱼所噬,皆在感叹,这世间物事相生相克,果不其然。此番经历虽是凶险,但能得遇极沉木,也算凶中有吉。
秦忘舒去瞧肩上所压的极沉木,此木弯弯曲曲,好似飞龙一般,那木上星光点点,好似那生锈的铁杖被人随手抹去锈迹,露出原有的色泽来。
刚才秦忘舒毫无防备,这才被这极沉木所伤,此刻便施物藏之法,施加于此木之上。
若是这极沉木无法被物藏术影响,那可就带不出这地底了。
幸好法诀到处,那极沉木就开始缓缓缩小,秦忘舒喜道:“妙极,若是带不走此物,岂不是可惜了。”
诸修见秦忘舒待了根极沉木,皆替他欢喜,此木沉重之极,又坚硬之极,若能制成法宝,威能岂可想像。这世间重宝炼制极难,而以极沉木的属性,分明是炼制重宝的绝佳资材了。
阿修奇忽地道:“这里也有一根。”原来他身前三前之处,亦有一根木桩。但阿修奇伸手去抽,那木桩却是纹丝不动。
曾参知道阿修奇修为不足,那极沉木又是沉重,自然是抽不动了,便笑道:“我来助你。”伸剑去那土中一拔,木桩旁泥土松动,露出半尺长的木头来,曾参臂上运足力气,去抽那木桩,果然缓缓抽将出来。原来是根三尺的极沉木。
这根极沉木与秦忘舒得的那根粗细相同,显然原是一根,但诸修不免心中生疑,极沉木如此坚硬,怎能轻易断为两截?
曾参去瞧手中三尺极沉木,只见那尾端极是平整,像是被人一刀斩断了。但若是极沉木这么容易被斩根,用来制宝岂不是毫无用处?
秦忘舒这时已将手中极沉木缩短至半尺,指头粗细。那物事若被物藏术缩小了,重量亦会变化。如今这半尺极沉木,也只有数百斤左右了。算来世间五金之物,也绝无一种能有这般沉重。
这时去瞧那极沉木的尾端,亦是切口平滑之极。
云天轻道:“除非是火云魔蚕,否则等闲法宝怎能断此极沉木?”
秦忘舒点头道:“不错,定是火云魔蚕吐丝断木,这根极沉木才能断为两截。难不成这地底之中,竟是魔蚕的洞穴。”
正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极乐山五奇之中,最厉害的便是这火云魔蚕了。那无影丝瞧不见,探不着,偏又犀利之极,若是遇到火火魔蚕,又该如何应对?
众人心中皆是怦怦乱逃,尤其是儒门三修,更是喜忧参半,若能遇到火云魔蚕,说明离二圣被困之处已是近了,能见到两位夫子,固然是千好万好。
但火云魔蚕无影丝无敌,能不能过得了火云魔蚕这一关,却是难说了。
秦忘舒动用禅识向地底四下探去,幸好四周数百丈内,并无灵息魔息,至少数百丈内,不会有魔蚕出现了。那禅识在地面虽能探到数百里去,但在这极乐山地底之中,却是大受限制。数百丈外,又是怎样的情景。
正在那里探查,秦忘舒忽地面色一变,道:“不好,那瘟障魔虫绕过暗河,又逼过来了。”
………………………………
第837章 试借君心答我疑
曾参将手中极沉木一拍,已是三寸大小,这才交到阿修奇手中,阿修奇面色通红,摆手道:“曾先生,这可如何使得。”
曾参道:“先收了再说,此刻不是说话之地。”
阿修奇推却不过,急忙收了此木,秦忘舒再施土行之术,向地底深处遁去。
诸修用灵识探去,只见头顶诸处,皆有尘障魔虫逼来,那暗河中的游鱼虽是魔虫的克星,但暗河又有多大,势难挡住尘障魔虫。
秦忘舒暗道:“也不知这尘障魔虫是何属性,贸然动用法诀反倒糟糕。”想起在冥界捕获的赤目瘟神来,那瘟神当日亦是领着魔虫无数,虽不及这尘障厉害,想来却是同源之物,或可借这赤目瘟神之力,一探那尘障的虚实。
想到这里,就从正气堂中调出那只赤目,诸修不知那赤目为何物,皆来观瞧。
秦忘舒道:“这是我在冥界获得的瘟神,如今我用清,静两道禅言镇住了,此物已养成性灵,且与尘障魔虫同源。且在我瞧来,那尘障魔虫尚未产生性灵,若是赤目瘟神能镇压尘障魔虫,岂不是好?”
云天轻道:“若果然如此,岂不是反客为主,反可利用这尘障魔虫对付魔修了,就怕这赤目瘟神虽好,却镇不住魔虫。”
秦忘舒道:“只好姑且一试,否则这样一味避让,却要避到何时?”
就将一道禅识逼进这赤目之中,那赤目瘟神性情极是暴烈,原是挣扎不肯,但秦忘舒的禅识何等强大,等闲修士也是无法拒绝,何况这区区魔虫性灵。
片刻之后,那赤目便乖巧起来,秦忘舒就留这赤目在土石之后,静等魔虫掩杀过来。
这赤目虽是瘟神,但是否就能调动尘障魔虫,秦忘舒实无把握,也是姑且一试罢了,就算这赤目毁于魔虫之口,也不算可惜。
在秦忘舒想来,那赤目与尘障魔虫好比皆是凶兽恶物,只不过赤目好比是恶狗首领,魔虫却是猛虎。按理恶狗绝非猛虎对手,但恶狗若是训练得法,便是一只猎犬,或可助秦忘舒这位猎人压制猛虎。
只过了片刻,赤目所在之地已被尘障魔虫侵占了,那无数魔虫围着赤目,却是逡巡不敢上前,似乎果有惧怕之意。
那赤目本是魔虫性灵,已具灵慧,见到魔虫侵来,心中也是胆怯三分,或是这赤目明白,眼前的尘障魔虫比自己先前的部属强大多了,若对方翻脸无情,自己必死无疑。
幸好秦忘舒已在赤目的灵识之中铭刻标识,觉察出赤目心中忐忑,立时动用心神压制,好比那严师痛斥弟子一般,片刻之后,赤目总算去了胆怯之心,与那魔虫交流起来。
这世间有禽言兽语,自然也有虫言,只是那其中玄奥,世人哪能得知?秦忘舒凝神探去,只见那赤目并非发声,而是原地打转,好似舞蹈一般,说来也奇,那尘障魔虫也分出一队来,亦围着赤目打转,瞧来也似在舞蹈一般。
诸修亦努力动用灵识,去探那魔虫与赤目动静。子思道:“难道所谓虫言,竟是这般?世间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云天轻道:“这世间魔虫纵能发声,也只是极简单的几个音节,若想借这声音沟通,只怕是极难了。正所谓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那手足舞蹈本来就是要补语言之不足。魔虫言语不足,想来也只好手足舞动了。”
子思大赞其言,道:“云姬之言极是矣,却不知那赤目与这魔虫说了些什么。”
正所谓一言提醒梦中人,赤目此刻与魔虫交流,秦忘舒不便打扰探问,但他自青暝子处学来御虫之术,虽因时间仓促不便深究,但有关虫言秘奥,必在青暝子的玄承之中,此刻何不细细探来。
稍稍凝神明悟,就从青暝子的玄承之中,得知虫言之法,然而一探之下,却是大失所望。
原来那世间虫族数目最多,竟有千万之数,而每种虫族皆有独特的虫言,便是以青暝子之能,也只是略知数十种罢了。那灵虫之间因言语不通,一旦相遇便会厮杀。而虫族之间的厮杀,远比仙魔之争惨烈多了。
至见这世间无数争端,其实是源于恐惧与沟通不足,虫族如此,人魔也是这般。
青暝子虽御诸虫,略知虫言,也只能调合数十种灵虫罢了,那灵虫之间,仍是免不了大动干戈。因此青暝子的主要精力,竟是用来分割灵虫,不令灵虫混在一处。
唯一可喜的是,瘟神与尘障魔虫果然系出同源,这才能彼此沟通,否则瘟神早被尘障魔虫杀了。
这时赤目身周的魔虫越聚越多,诸修虽隔了百丈,瞧那魔虫阵势之大,也是胆战心惊。须知这尘障魔虫因极其细小,便是水火也是挡不的,这世间法术,在这尘障魔虫面前,几乎统统失灵。这才是尘障魔虫最恐惧之处。
秦忘舒正在着急,忽听赤目传来音讯,秦忘舒既是赤目的主人,赤目是可以完全领会秦忘舒的心思的,但赤目传递回来的讯息,却因赤目表达能力有限,因此颇为费解。
那赤目不知人言,也只能表达恐惧,欢喜,悲哀等几种简单的情绪罢了,而秦忘舒所能感受到了,则是赤目心中的不安之心。
既是不安,可见赤目仍无把握压制魔虫,但双方沟通顺畅则是无庸多言。既是可以沟通,那么就仍有极大的可能收服魔虫。
秦忘舒暗施禅言数道,替那赤目加持,片刻之后,赤目再度传来音讯,却比刚才镇定多了。
云天轻道:“哥哥,瞧那赤目与魔虫似乎沟通顺畅,分明是同族同源了,哥哥可曾去探问,那尘障魔虫究竟有何来历,为何不见载于典籍。”
秦忘舒点了点头,将云天轻的原话传予赤目。又过了片刻,秦忘舒脑海之中多了许多杂乱的信息,这些信息极是难解,有些是符文,有些是零碎的画面,更多的,还是一些极其古怪的奇声异响。
那奇声异响听来像是虫鸣之声,但细细听来,却又井然有序,似乎是某种成熟发达的语言。但秦忘舒精通禽言兽语,却着实猜不出这些异声的意思。
秦忘舒摇了摇头,再去试着理解赤目传来的符文,不想一探之下,却是大吃一惊,原来那符文虽是残缺不全,但赫然有几分与剑文厮像。难不成这魔虫竟与剑文有关?
以秦忘舒的玄承,唯知剑文是最古老的人类符文,四斫文中,剑文为最,在秦忘舒看来,那剑文自然是世尊所创了。
但剑文分明包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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