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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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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青见又有火到,指望与秦忘舒一般,也是一道神火,慌得大叫一声,身子急退了数十丈,那火焰擦着身子就掠过去了,惊得柳云青出了一身冷汗。
路云亭瞧了只是摇头,柳云青遭逢大变,心境已乱,竟屡被后辈所欺,着实成了一桩笑话了。不过趁这次时机,却可磨炼柳云青的性情,若能修出他胸中杀气来,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于是路云亭仍是负手立在云端中,竟无插手之意。
柳云青避了这团火焰之后,很快就瞧出许负心所用之火极是寻常,与赤凰刀上的凤火怎能相提并论,他两次被后辈所欺,身边又有师兄瞧着,这让他颜面何存?原本一颗逍遥淡泊之心,已被他忘得干干净净,此刻心中,唯有无尽杀机。
他大叫道:“今日之事,誓不与你等干休。”
巨掌再次凝成,向许负心探来,许负心虽是伤不得,却可先将其擒过来再说,剩下秦忘舒孤立无援,还能跑到哪里去?
许负心本想再祭五焰诀,哪知此番柳云青胸中杀机无限,已与刚才不同,那巨掌离头顶还有数十丈,一股强大无俦的灵压先行压下。也就是柳云青刻意容情,否则这灵压也可将许负心压碎了。
许负心在空中立不住,一声娇呼,就从空中坠下。惊得地面上的盗幽亦是大叫不止。
忽觉腰身一紧,正是秦忘舒及时来援,那秦忘舒救了许负心,脚下遁火急急而出,二人借着这道遁火,刹那间已去了数里。今日对手着实强大,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柳云青喝道:“却往哪里逃!”足下法剑一点,一道白光急掠而去,刹那间就已赶上,他此刻心头火起,恨不得立秦忘舒连同许负心一同杀了,好在胸口虽是恶气满盈,总算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知道许负心是杀不得的。
他正想再次探出巨掌拿人,哪知这次法诀却是无功,原来这擎天手虽是霸道,却是极耗真玄的,刚才连用两次,体内真玄耗去大半,此刻竟是真玄不济了。
柳云青忙从怀中取出一粒丹来,将此丹急急服下,体内真玄便急速再生,这时秦许二人已逃出数十里了。
柳云青暗暗咬牙道:“若被我擒住了那小子,定要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体内真玄运转,足下法剑白光大盛,立时又将双方的距离拉得近了。
秦忘舒见遁术不及柳云青,心中暗暗叫苦,此番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正是焦急,忽见前方空中来了一人,向秦忘舒招手道:“不用担心,躲在我身后便是。”
秦忘舒瞧见来人,心中大喜,原来是颜西华赶到了。
那颜西华背后有白光一道,在这黑夜之中瞧来,映得颜西华好似天神降凡一般,秦忘舒急急掠到白光之中,顿时就失去了踪影。
柳云青瞧见颜西华,急忙停了下来,道:“道友,你前番来谷中救人,我等瞧在同为仙修一脉,也不为难你,今日又来阻路,那就莫怪在下无情了。”
颜西华叹道:“一时大意,差点被你等瞒过了。今日怎能甘休。”说到这里,从袖中取出一宝,却是一座小小铜炉的,那铜炉祭将上去,顿时变得如房屋般大,铜炉之中生出赤光,就将柳云青罩住了。
柳云青见势头不好,正好遁去,哪知身子被赤光定住,又怎能逃得掉。猛然间四周一暗,已被罩进这铜炉之中。
柳云青心中惊慌,叫道:“这是哪里?”声音一出,就引来炉中熊熊大火,那大火从炉中诸处喷将出来,立时将柳云青身上道袍烧了个干净。
炉外颜西华曼声吟道:“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灰兮;万物为铜。不行杀伐之事,怎止天下兵戈。”将手猛一拍,炉中大火由红转青,将柳云青化为灰烬了。“
秦忘舒听到这里不由一笑,颜西华本来一味慈悲,如今也算是彻悟了,对那不义之士,就该动用杀伐手段。唯叹柳云青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只因一念有失,终遭殒身之苦。
………………………………
第96章 天地万物一锅煮
路云亭急急赶来,见柳云青已被摄进铜炉之中,路云亭心知不妙,忙叫道:“颜道友手下留情。(品@书¥网)!”
颜西华将头一摇,道:“路道友,此刻才来求情,岂不是太迟,当初囚禁许仙子,强求稻种之时,就该明白有此下场了。你家师弟早就化为飞灰了。”
路云亭大叫一声,一道白光自天灵处冲出,足有三尺之高。又见一缕鲜血从他口角慢慢流将下来,竟已是气血攻心。
原来路云亭与柳云青交情最好,如今见师弟惨死,如何不怒。抖手取出一粒珠子,就向颜西华打去。此珠颜色昏黄,好似一只死鱼眼。祭到空中时,那珠光昏黄惨淡,发出古怪的呜呜之声。
颜西华面色一变,叹道:“云泽宗好歹也是名门大派,哪知竟炼出这样的法宝来,道友不死,怎对得起这珠下亡魂。”
就见颜西华伸右手食指向空中一指,指尖综放青光一道,这道青光细细如线,只升出三尺,便从空中引下另一道青光,空中这道青光却如儿臂般粗细,两道青光一触,忽然就平铺开去,在颜西华头顶形成一道光幕,那珠子的溜溜乱转,却怎样也落不下来。
秦忘舒见到路云亭所祭珠子,也是大大摇头,明白颜西华为何如何恼怒了。
原来此珠是海外奇宝,是从罗喉幼鲨身上取来一目,经三年练化,便成罗喉珠,其间每隔一月,要杀一人祭珠。共诛杀三十六人,方能将这罗喉珠修炼大成。
此珠一旦修成,可夺魂魄,碎法宝,便是地仙境界修成的护体罡气,遇到此珠也要被打得消散无踪。
因此颜西华怎敢让此珠近身,只能抖擞精神,施展看家绝学。颜西华指尖发出的青光,乃是儒家礼艺,名叫祷天指,就靠这祷天指引来天地清气,护住自身。
路云亭道:“儒家仙术,果然有些道行,难怪敢与我仙宗争衡。”双手同时伸出,向那罗喉珠虚虚一按。罗喉珠急急转动,好似一柄铁锥般钻入青光,刹那间就沉下去三尺,离颜西华的头顶只有一丈了。
颜西华高举右手,一动不敢动,指尖绽放青光不绝,因此天地清气也是源源不断而来,时时补完光幕,罗喉珠在青光之中载浮载沉,二人就此形成僵局。
这场斗法表面上瞧来路云亭略占上风,其实却是有苦自知,那罗喉珠每按一下,便要耗去真玄无数,而瞧这情形,只怕就算路云亭耗尽真玄,也未必能突破祷天指形成的光幕了。
但若是路云亭就此罢手,颜西华必然立时反击,而以路云亭疲倦之躯,又怎能禁受颜西华雷霆一击。如今路云亭唯有强撑到底,倒要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而秦忘舒隐身在颜西华背后光幕之中,也瞧出颜西华也是在苦苦支撑。祷天指说来容易,可若要引来天地清气,那不光是要消耗真玄,更要消耗灵识元气,就算此战颜西华大获全胜,也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那祷天加持岂是那么容易的。也就是儒门修士皆修三省神功,养浩然正气,最合天地之理,若是换了其他修士,地仙境界以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引不来天地清气的。
秦忘舒虽瞧出颜西华处境不妙,奈何自己修为太低,又怎能插得上手,若是贸然出手,只怕反给颜西华添乱了。
忽听耳边传来颜西华传音之声:“秦兄,此战已成僵局,非得秦兄助我不可。”
秦忘舒忙道:“先生只顾吩咐。”
颜西华道:“如今要胜此人,非得动用铜炉不可,奈何我全身法力凝于指下,竟分不出半丝真玄来,我这就传你法诀,祭施铜炉,你若不能成功,今日我只能与他同归于尽了。”
秦忘舒动容道:“在下敢不竭尽全力。”
颜西华当即传音授法,授以秦忘舒祭施铜炉法诀,秦忘舒听了一半时,心中还在欢喜,只因这法诀全是从儒门御艺而来,自己这几日正修到儒家御艺,倒也是不陌生的,但其后法诀,则是艰深异常,别说领悟施展了,就算将其牢牢记住,也是大费周章。
等颜西华授毕,秦忘舒叫道:“这铜炉法诀的后一半怎地如此艰深?”连说了两遍,颜西华皆是不理。秦忘舒凝目向颜西华瞧去,只见颜西华面上汗水滚滚而落,右臂已在微微颤抖,看来罗喉珠压力极大,颜西华连传音之术也施展不得了。
事已至此,秦忘舒只能竭力而为。世人千般性情脾气,唯有这“担当”二字最是难得。修士就算修成绝大神通,若是不敢担当,满身技艺又有何用?
秦忘舒虽只是二级修士,遇此紧要关头,却是毫不犹豫,无论此事千难万难,也要将其大包大揽下来。
于是传音叫道:“定不误先生所托。”就将铜炉法诀在心中反复想来。这般凝神静心参悟,很快就发现,若想将这铜炉法诀尽数学成,那是绝不可能,但其中却可有变通之处。至于这变通能否成功,那也要先试了再说。
原来颜西华所授的前半法诀,那是御控铜炉之术,此术是儒门御术的精巧功夫,虽是甚难,倒也难不住秦忘舒。
但法诀的后半部分,则是炉中神通的运用之法,别瞧这小小铜炉,却是儒家至宝,名叫天地洪炉。炉内按三才五行布置,瞧来与丹炉相差无几,但铜炉的造化之功,却是引天地诸气参与其中,而非地火晶石,两者实有云泥之判。
秦忘舒对这铜炉运用之法,也只能猜个三四成,原来这铜炉**若能再登一境,则不光能将炉中修士烧成飞灰,甚至可将那修士炼化为丹,此丹名叫造化丹,服了此丹,修士境界实飞猛进。
但因这炼丹之法有违天地仁德,以儒门修士以至德,又怎敢轻修此功,也就是颜西华在儒门七十二贤人之中仁德第一,才被儒圣授予此宝,那是知道颜西华绝不敢造次炼丹了。
而若能将这铜炉练到极致,那可真正是合了颜西华那句话了。“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灰兮;万物为铜。”
到那时便可弃这铜炉不用,天地处处皆是洪炉,诛修炼宝无所不能。
秦忘舒越是领悟得深,越是心中震惊不已,原来这小小铜炉,竟有如此威能。那后一半的法诀虽是参悟不透,但自是要牢牢记住,他日有暇,再来好好参悟。
当下双手虚按急掐,就开始掐动法诀,连掐了三遍,空中铜炉仍是一动不动。饶是秦忘舒铁心铜胆,此刻也着急起来。
许负心低声念道:“凡御器之要,在于凌驾万物,实不可为物役,天材地宝,用之则为宝,不用则为废。“
许负心所念的正是儒家御艺总纲,秦忘舒对这几句话也不知念过多少遍了,然而此刻听来,却是醍醐灌顶。原来他既知这铜炉**高深莫测,就油然而生敬慕惶恐之心,总觉得自己境界低微,又怎能御控这等法宝。
却忘了在儒家弟子瞧来,这世间的天材地宝和泥石瓦块无异,用到它到,那法宝才可称之为宝,用不到它时,法宝不过是泥石瓦块罢了。
而秦忘舒之所以一时悟不到这层意思,实因世间修士也好,凡人也罢,都将那贵重物事瞧得比天还大,这便是物贵人轻了。却浑然忘了人才是万物之灵,世间万物被造化出来,皆是要被人用的。这叫做人贵物贱。
秦忘舒被许负心念动儒门御艺总纲,立时大悟,当下将身子微微一挺,再去瞧那空中铜炉,也就是泥石瓦块一般,于是心中法诀掐起,也就有了十足的底气。
片刻间法印便成,秦忘舒用这法诀向铜炉一召,此炉猛地翻转过来,炉中对准了路云亭,一道赤光沛然而发。
路云亭刚才远远瞧见柳云青被铜炉赤光罩住,已知这赤光极是厉害,因此他一旦动手,就打出罗喉珠来,就是担心颜西华先下手为强,一旦转动铜炉,自己可就抵挡不住了。
如今铜炉中赤光一出,路云亭暗叫糟糕,偏偏与颜西华僵持不下,就算想转身逃遁也是不得了,没奈何只能大喝一声,将精修百年的一道罡气冲出天灵,来抵御这道赤光。
然而这护身罡气虽强,却也不是铜炉赤光的对手,那赤光先是一扫,就将护身罡气扫荡干净,再一扫,路云亭身不由已,就被摄进铜炉中去。
路云亭虽被摄进此炉,倒也不慌,急忙将罗喉珠悬在头顶,只见那珠子放出一道昏黄的光芒来,就将路云亭的身子罩住了。
秦忘舒道:“颜先生,我将此人引进铜炉,也算奏功,可这铜炉内里的运用之法,在下着实不知了。“
颜西华低声道:“这修士的玄承倒也了得,知道这天地铜炉的玄机,虽入铜炉,却是一言不发。这炉中大火原是应声而出的,如今他不肯开口,可就麻烦了。“
秦忘舒奇道:“这铜炉怎地会有这般布置?“
颜西华道:“此中玄机,此刻也细说不得。本来就算此修不肯开口,我也有法子治他,可惜今日斗法,真玄消耗的极是厉害。“
秦忘舒道:“既已将他引进铜炉,难不成还治不了他。”
正在这时,那铜炉一阵乱晃,原来是路云亭在炉中祭起罗喉珠乱打,将铜炉四壁打得丁当作响,眼瞧着再不施法,路云亭就要破炉而出了。
………………………………
第97章 当年笑语应曾记
秦忘舒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双手同御两道神火,逼进铜炉之中,他也不管这炉中法则如何运用,只管将这两道神火源源不断的射将过去。 ()
路云亭见炉外有神火逼来,仍是不慌不忙,手中法诀连掐,御使罗喉珠罩定自身,同时亦在炉中左闪右避。秦忘舒虽能瞧见炉中情形,可炉中自成一域,神火窜进炉中后,便不受秦忘舒御控了,一时间也奈何路云亭不得。
颜西华深吸了一口气,便在秦忘舒身边指点炉中法则,如何调动三才,又如何遣阴化阳,这可比秦忘舒自我参悟法诀要强得多了,稍稍适应了炉中法则,两道神火果然渐渐地听他使唤。
路云亭见势不妙,于炉中大叫道:“颜西华,你若杀了我,我家宗主必定不与你甘休,任你逃到天边去,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颜西华道:“路云亭,你炼这罗喉珠不知多少条性命,便是我日后受万千天劫,今日也非要诛杀你不可,你家宗主若任性而为,少不得因果循环,亦遭天惩。”
秦忘舒喝道:“万千罪过,只在我一人身上。路云亭,让你家宗主找我便是。”说到这里,瞧清了路云亭的身形,猛地将一道凤火逼了过去,路云亭虽是逃得快,背上仍被一缕凤火点燃,那道袍立时就燃烧了起来。
既被凤火所沾,路云亭哪里能逃得掉,秦忘舒也不去御其他火,只管御控路云亭这背上火,那凤火“轰”地一声,就将路云亭团团包裹,哪消一时半刻,就将此修烧得干干净净了。
颜西华见路云亭身化飞灰,不由得叹息一声,秦忘舒这时也将神火一收,那炉中火就渐渐消散了。片刻之后,铜炉之中多出一个物事,乃是晶莹剔透的一粒仙丹,正是路云亭的灵根所结,
秦忘舒道:“颜先生,这莫非就是造化丹?”
颜西华见到此丹面色一变,沉吟道:“你那神火果然厉害,你只是练气士境界,就能炼出造化丹来。不过此丹若是服了,那与吃人何异,又与魔修何异?”说到这里,将炉中造化丹取将出来,双手只一拍,此丹拍得粉碎,随风洒去了。
秦忘舒虽觉可惜,却也知道颜西华此举理出当然,便问道:“人若服了这造化丹,的确与魔修一般,既是如此,为何却有此炉,那大修造出这铜炉来,又有何深意?”
颜西华道:“若论这铜炉**,乃是魔界所出,如今这魔界分成两派,一派要修新法,立志洗心革面,不再吞噬修士灵根仙芽。另一派仍是遭循魔界祖制,不肯轻舍修士灵根仙芽。更是变本加厉,创出这铜炉**来,其意便在于以天地为炉,烧煮天下修士。这也是为何修士一旦开口,炉中大火便会涌来。若是魔修兽禽开了口,却是无事的。”
秦忘舒虽知魔界存于极东海域,哪听过这等奇事,不由动容道:“那魔修竟是这般凶恶!炼这铜炉竟是专要灭我天下修士了。”
颜西华道:“魔界魁神虽是个大能无极之士,奈何魔界这帮凶神另立魔君,亦是魁神化身。魔界就此一分为二,彼此间争斗不休。惹得我苍穹海外诸多大能日日枕戈待旦,生怕那魔界中的战火烧到凡界来。就连那三皇五帝本来早就可以飞升仙界,也因担心魔界内乱,不敢轻易飞升。”
秦忘舒叹道:“我只当唯我苍南争斗不休,哪知这世间处处皆是战火。”
颜西华道:“若想令天下太平,却又谈何容易,便是世尊也是束手。除非是天下一统,人人敬畏天地,克已复礼,那才有太平之望。”
秦忘舒知道以礼治天下乃是儒生之志,此志究竟如何,他自忖才疏学浅,也无法置评,此刻也只能仔细聆听。便道:“却不知这铜炉又怎地落于先生之手?”
颜西华道:“铜炉易造,铜炉**难修,儒圣知道魔界创出这强力**,便潜入魔界细探因由。在魔界三年之后,终于也修得此法。”
秦忘舒道:“是了,儒圣定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颜西华笑道:“儒圣若是这般想来,那就不是儒圣了。”
一句话说得身边的许负心也笑了,秦忘舒嘿嘿直笑,假装挠了挠头皮。
颜西华道:“儒圣细研这铜炉**,发现此法虽是凶狠霸道,但也是魔修的才智巧思所凝,实是巧极妙极。儒圣于是另创法诀,使得这铜炉**不光能炼制造化丹,亦能洗涤人心,只是要修出这般威能,却不知要修到何时。且这修行之人,亦要仁义兼具不可。“
秦忘舒道:“颜先生仁义兼具,难怪儒圣以这铜炉**相授了。“
颜西华叹道:“那是儒圣错爱了,我此刻思来,我虽得了这个‘仁’字,却没那个‘义’字。先前我一味劝你不可深涉战事,却忘了对手毕竟不肯甘心,总要助恶为虐,不将这世间恶人赶尽杀绝,又怎能渐世救民?哪怕就此遭受天惩,但义之所至,自该奋不顾身。“
秦忘舒听到这话,不由得拍手叫道:“妙极,妙极,就是这话了,义之所至,奋不顾身。就算有天地法则在,但只要心中存了大义,死了也是甘心。要知道天规地则,也并非是全无破绽的。“
颜西华叹道:“我就是敬畏天地到了极致,事事依天地法则而行,这才差点令你等被天泽宗掳了去。幸好我及时醒悟,倒也不算迟。“
说到这里,颜西华又道:“秦兄一腔热血,又兼具仁义之心,我本该将这铜炉**传予你才是,但此法乃是儒圣亲授,在下也不敢妄传他人。或等秦兄日后前往海外,若有机缘遇到儒圣,想来儒圣定会亲传此术了。“
秦忘舒听到这里,虽悠然而生向往之意,却不敢妄想有这偌大机缘,能得儒圣亲自传授铜炉妙术。而听颜西华话中之意,竟似又要分手了,忙道:“颜先生,你不随同我等一齐前往齐都稷下吗?”
颜西华道:“楚陈之战,不光有云泽宗深涉其中,就连玄极宗也有插手之意,原来楚君许以重利,若是两大仙宗能助楚国开缰扩域,日后仙宗所需诸般物事,那是皆有奉赠的。”
秦忘舒道:“仙修之士,怎地也这般贪心?”
颜西华道:“你想来,那修士若想修行,便要炼丹制器,每炼一丹,不知要耗多多少仙花灵草,每炼一器,不知要耗去多少晶石矿藏,若是每件物事都是自已去寻来,又要耗去多少精力时间,如今有楚君代劳,这两大仙宗何乐而不为?且两大仙宗便是参战,也不必亲临战阵,有事便出,无事仍在宗中修行,这样的承诺,谁不动心。”
秦忘舒道:“先生孤身一人,如何能敌两大仙宗?”
颜西华道:“云泽,玄极两宗已是利欲熏心,难不成苍南另九家仙宗亦是如此,西华不才,愿游说九大仙宗,合力助我压制两宗,也免得这两大宗门肆无忌惮。”
秦忘舒道:“先生忧国忧民,心寄苍生,实为忘舒平生楷模。”
颜西华笑道:“我来苍南,原是要去极荒山办件小事,哪知回转来却遇着楚陈交兵,强楚既兴无义之师,西华又怎能不管?不过秦兄被我扯进来,身上的担子亦是不轻。”
秦忘舒道:“义之所在,奋不顾身。”
颜西华听罢此言,不由大笑,二人便当即分了手,颜西华大袖飘飘,也不知遁住何处去了,秦忘舒与许负心则来与盗幽等人会合。众人在黑水河边早就等得急了。
盗幽瞧见许负心与秦忘舒安然归来,喜不自禁,道:“秦兄,你怎地就能安然归来,那两名修士,可不是容易打发的。”
秦忘舒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于路上慢慢道来。”便向华将军道:“楚陈交兵,你等也不能轻易散去了,我料大晋必要与大陈合兵一处,到时便有你等的用武之地了。”
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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