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非我无道-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起家中老娘来,公冶长不由得大哭起来。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此事何难,我立时就帮你办妥了,到了明日,公冶先生可去家中探望娘亲,等将家中安顿下来,再来齐都寻我可好?“说到这里,就向如意传音,令她身边护卫速去邻镇大狱,向官府解释此事,将公冶长一案细加审理。但人犯却不可囚禁了,只需在家中等候便可。
如意接到秦忘舒的传音。怎敢有丝毫怠慢,连夜派身边护卫前往邻镇治所,就将那治所长官从被窝里掀了出来。宫中侍卫何等身份,只需亮出腰牌来,在这种小镇村落之中,那自然是天王老子一般。
秦忘舒原不敢乱了官府法度,只是让这站所长官细加审理,以还公冶长清白之身,但去的两名护卫却觉得这等小事,若不能办得干净利落,那还能见人吗?因此当即责令治所长官销了此案,将一应文书烧得干净,从此之后,若从这公文上来说,别说公冶长没这罪过,便是公冶长被关进大牢一事,也是一笔勾销了。
秦忘舒对此事唯到第二日经过邻镇方才知晓,不免就与盗幽感叹了一回,原来官威权势,竟是如此吓人的。
公冶长听到自己竟是莫名其妙就还了清白,自是大喜过望,当即答应秦忘舒,等将家里诸事安排停当之后,就去齐都稷下去和秦忘舒会合。临行前更将自己私撰的一部鸟兽正训相赠,以答谢秦忘舒救命之恩。
秦忘舒辞了公冶长之后,仍是暗中跟随如意的车仗。到了晚间,便去镇外山林中暂歇,一边督促盗幽冲灵入境,一边借着鸟兽正训与黑驴沟通,探问这黑驴来历,以及黑驴所修的心法。
一人一驴在夜幕之中读书说话,这情景倒也有趣的紧,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还不知怎样惊怪起来。
好在鸟兽正训比起人类的语言可就简单多了,要知道鸟兽若是未启灵慧,发音甚是简单,怎有五音之说,最多是音高音低,或长或短罢了。
不过鸟兽正训虽是简单,但表情达意起来,竟是一丝不苟,并不比人类语言弱了,秦忘舒只能惊叹创出这鸟兽正训的仙界大能兽禽才智高深莫测了。
那黑驴道:“我等鸟兽生来便知这鸟兽正训,想来这定是那位仙界大能兽禽的绝大神通了,就好比太一神火一般,那是人人皆备的。鸟兽正训,亦是兽禽皆知。“
秦忘舒喜道:“如此最好,我学了这鸟兽正训,岂不是多了无数双眼睛,可替我探听消息了。“
黑驴又道:“至于我结的仙缘,来历倒也古怪,我初生之时,不过是一头野驴。就遇着一只灵虫,那灵虫常来我山中歇息,因与我投缘,就传了我一套心法。说是修了此术,就可长命百岁,我那时也不知长命百岁有什么好处,本就闲极无聊,学来也应该没什么坏处了。也就跟它学了起来。“
秦忘舒奇道:“那灵虫的修行之法难不成竟与兽禽相通?这倒是奇了。“
黑驴道:“此中道理,我也不明白,可惜我只学了一半,那灵虫不知何故就飞去了,此后再也不见回来,因此我虽略启了灵慧,修出真气,却始终难以冲玄。“
秦忘舒道:“却不知你今年高寿?”
黑驴道:“我也不记得年岁,只知道生来下没几日,就发了大水,处处皆是汪洋,也因此故,那灵虫无处歇息,才来我山中安歇。想来是后来大水退去了,灵虫也就去了。”
秦忘舒听了咋舌,道:“原来是你禹皇治水时出生,这么说来,你也有八百岁了。你可将你所修之术细细道来,看看我如何能帮你补完此术。“
黑驴便将所修心法细细道来,秦忘舒从头到尾听了一遍,不由的暗暗欢喜,这世间的仙修诸术,几乎都是佶屈聱牙,就怕让人弄懂也似。可黑驴所修之术,却是通晓如白话。若是照此修行,竟无半点难处了。
只可惜黑驴所知的心法极少,也不过十七八句罢了,但窥一斑而见全豹,想来这心法若是修得齐全了,那不知会修成怎样惊天动地的神通。
黑驴说罢心法,就向秦忘舒道:“道友,这心法也对你说了,其后我该如何修行?“
一句话问得秦忘舒面色通红,黑驴所修心法,可比自己所修诸术高明多了,自己哪里就能指点黑驴修行。但既是答应过盗幽,便是再难十倍,也要咬牙完成了。
幸好黑驴动问之时,天色已经大亮,如意的车仗再次启程,也算是替秦忘舒解了围。眼瞧着如意一行今日就要越过齐境了。
想到过了齐境之后,很快就可与莞公主会合,秦忘舒心中难抑欢喜,可再想到莞公主终觉是要嫁人的,秦忘舒心中那种失落的滋味可就无处诉说了。
………………………………
第103章 千金换酒意何如
这日午时,秦忘舒遥遥瞧见如意的车仗缓缓进入齐国边关重镇昌源,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气,楚人再过狂妄,也不敢在齐国境界伏击大陈公主车仗。(品@书¥网)!若是因此得罪了大齐,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盗幽虽无通关文书,但以盗幽的本事,通过齐境那是小事一桩,秦忘舒便与许负心先行掠过齐境,在昌源镇内寻了个酒肆歇脚,如意所住的馆驿就在这酒肆对面,倒也方便照看。
这座昌源镇甚是热闹,风景民俗与大陈迥乎不同,只是秦忘舒也无心理会。酒肆中坐了几人,正在那里划拳行令,有酒香阵阵飘来,引得秦忘舒心中大动。
本来他辟谷多年,对五谷肉蔬早无胃口,唯独对酒中妙趣念念不忘。这些年强自隐忍,也能做到滴酒不沾,此刻闻到酒香,可就食指大动了。
邹公对此有评道:“酒中有真趣,多饮可忘俗。你放不下家国情仇,自然跳不出万丈红尘。幸好酒为谷中之精,如丹似药,若是少饮倒也不碍修行的。他日你能真正放下酒杯,那才算是了无牵挂了。“
秦忘舒此刻想起邹公言语,心中暗道:“便是真正修成大道,难道就能了无牵挂?“
就让酒保端了一角酒来,在那里浅酌慢饮起来,也免得枯坐无趣。
许负心既来这闹市中坐,也裹了个块头巾,摭了大半面孔,免得被闲人瞧见了评头论足。
齐国也是略近北地,酒性甚烈,秦忘舒却是浑然不觉,不知不觉之中,便饮了十角酒去。齐国酒器,一角就是半斤,旁人瞧见秦忘舒一气饮下五六斤烈酒,皆是惊呆了。
但向秦忘舒瞧去,那双眸子却是越喝越亮,哪里有半点酒意。
许负心瞧见秦忘舒如此豪饮,却是明白他的,自得知莞公主要下嫁齐国五公子,秦忘舒面上便难见笑容了。只是莞公主之事,秦忘舒一直不曾提起,许负心更是不敢去问,此刻瞧见秦忘舒借酒浇愁,许负心便觉得心上被人割了数刀一般。但无论心中怎样苦痛,偏偏一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名老者来,向秦忘舒告了罪,就在秦忘舒对面坐下来,笑道:“兄台好酒量,只是独饮难免无趣,小老儿齐原,平日也是好酒,可惜却不曾逢到对手。兄台可愿与小老儿饮上几杯?”
秦忘舒笑道:“老丈是要与我拼酒吗?妙极,妙极,老丈无论能饮多少,今日皆是我会钞。”
齐原笑道:“既是如此,兄台但请停杯,小老儿先来十角酒垫底,这才算是公平正道。”
秦忘舒哈哈笑道:“自然都依着老丈。”
酒肆见有人拼酒,可不是正中下怀,刹那间就将十角酒端了上来,每角满满盈盈,绝不敢短斤少量的。
那齐原不慌不忙,端起酒角来,一气先饮了一角,摇了摇头道:“此酒虽烈,也只是在舌尖打转罢了,那酒性不过咽喉,算不得好酒。”
秦忘舒道:“酒性不过咽喉,那是何意?“
齐原道:“这世间诸酿,在我齐老儿瞧来,可分为五品,第一品便是些村酿了,不过略得了些酒滋味,比白水强不了多少去,第二品便是这杯中酒了,却也只是滋润了舌头,过不了咽喉。那第三品已可以暖肚温肺,那就算是有些趣味了。“
秦忘舒大奇,他饮酒向来不辩好坏,毕竟军中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此刻听这老酒论酒,竟是别开生面,闻所未闻,不由笑道:“却不知第四品的酒又是如何?“
齐原道:“这第四品的酒已是世间难得了,那酒却可入心,若是你心中欢喜,此酒饮下便是锦上添花,好似身在仙界妙境一般,若是你心中痛苦,酒入愁肠,就化相思泪,那相思随着酒去了,醒来之后,已然忘俗。“
秦忘舒道:“那心中苦痛真能随酒水化去了?“
齐原道:“这是自然,老丈平生饮酒无数,这第四品的酒只尝过两回,那滋味真个儿是美妙之极。“
秦忘舒道:“不知酒肆之中,是否另有好酒,若是有,只管端来,总要让老丈满意。”
齐原道:“这酒肆正值闹市,每日要卖出去百八十角酒去,哪里有耐心酿得好酒,若饮好酒,这昌源镇中倒是有一家,只是恨贵。”
众人听到这话,哄然笑道:“齐老儿,你莫非是来骗酒喝的?那昌源杜家的酒谁能喝得起?”
秦忘舒转向众人道:“此处真有好酒?”
便有人道:“实不相瞒,我这昌源有户大族杜氏,积祖就酿得好酒,传闻这杜家的祖先便是杜康,那是造酒的祖宗。若果然如此,杜家的酒谁能比得过?只是杜家佳酿极贵,这齐老儿定是骗你的酒喝。”
秦忘舒道:“这又值得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老丈五品妙论,便是千金来换也是不枉的,却不知那杜家的好酒去哪里买去。”
齐原道:“兄台真的要请小老儿饮这杜家酒?”
秦忘舒道:“你我酒中君子,怎有戏言。”
齐原道:“兄台若真的要请老儿,别人是买不到的,只因那杜家造酒与众不同,是要货卖识家的。”
说到这里,就从怀中取出一块铜钗来,那铜钗已是积古之物,被磨得锃xhtml
………………………………
第104章 英雄至此也消磨
不过秦忘舒很快就冷静下来,这老者不过是一介凡夫,就算酒中下有剧毒,那也奈何不得仙修之士,这世间的草木蛇虫之毒,之所以能夺人性命,不过是逆阴阳而变五行罢了,便是侵入肌肤,也会被修士体内的真玄所阻。(品@书¥网)!修士么辛万苦修来的真玄,可不是白饶的。
他本是慷慨豪烈之士,偏又心细如发,此酒入喉之前,自是早就算定前后,因此虽被这酒味吓了一跳,却仍是古井不波。
齐原捧着酒坛,笑着问道:“兄台,这酒滋味如何。”
秦忘舒稍稍一顿,忽觉口中酒水已下咽喉,但却没刚才那般猛烈了,酒水所至之处,虽激起身子本能的抵御,但也同时唤醒六识。那酒虽在腹中,但其绵软甘甜的滋味,都能被全身体察。
本来饮酒一事,是甘口舌而苦肠胃。哪怕是至美至醇之酒,下到肚子里也是翻江倒海,至于佳酿诸般滋味,身子岂能体察。不想此酒却恰恰相反。
秦忘舒用心体会,那滋味果然是畅美不可言,好似大寒天气喝了热汤,又好似被丢在蒸桶之中沸汤冷水相激,一时间精神大振,身轻气爽。
秦忘舒到了此刻,忍不住脱口而出,叫道:“好酒,好酒,却又怎一个‘好’字了得。”
齐原也倒了一杯,却是一饮而尽,又猛地张口吸气,显得痛苦不堪,秦忘舒刚才知道这酒水滋味,知道齐原也是抵受不住,不由得哈哈大笑。
不过齐原很快就露出笑容来,双目似睁似闭,分明亦在品味这酒中妙趣了。
过刻之后,齐原叫道:“快哉,快哉,小老儿今生能再饮此酒,便是死了也是心甘。”
秦忘舒道:“敢问老丈,此酒唤作何名,怎地这般妙法?”
齐原笑道:“此酒入口如刀,过喉如风,醒魂振魄,妙不可言。故有一名,叫做快哉此酒。”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快哉此酒,酒名,酒名更好。此酒当在马上饮,饮罢挥刀杀敌,最是痛快不过。”
齐原道:“兄台既知这酒的好处,怎地只是浅呷一口,若想得知快哉此酒的真正趣味,就该一气饮下才是。”
秦忘舒暗道:“这酒一口入喉,就是痛不可当,若是一盏下肚,可不是痛杀了?不过这位老人家尚且不惧,我又怕他何来。”
当即将一盏酒一口气饮了下去,这可不得了,那酒水入口,好似乱刀斩来,就觉得这舌头都不是自己的,好在秦忘舒已知快哉此酒的妙趣,倒也不慌。果然酒水过了咽喉后,立时如风似水,唤醒六识。让那五藏六腑,也可如口舌一般,体验这酒水滋味。
齐原道:“此酒虽好,却也只是第三品罢了,只入得胃肠,却难入心。“
秦忘舒叫道:“第一坛酒便是如此绝妙,其后四坛,更是让人无比期待了。“
齐原又取过一坛酒来,哪知道酒坛封泥拍开之后,却无酒香传来,唯有凑到近前去,方才能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
秦忘舒道:“这酒难道便能入心?在下无识,着实瞧不出什么好处来。”
齐原笑道:“是否入心,且饮上一杯再说。”将秦忘舒面前酒盏取过,另用清水洗过了,又取白布细拭酒盏,这才将第二坛倒进酒盏之中。
秦忘舒道:“男儿饮酒,何必如此讲究?”
齐原道:“此酒与刚才不同,万万不可混了其他酒水滋味,否则便难入心了,你想来,你心中若是喜欢上一位女子,可能再容下别人?”
秦忘舒道:“若是朝秦暮楚,岂非是猪狗不入。”
许负心听到此话,忽觉得心中乍酸复痛,也不知道是怎样滋味,她心中念道:“我原是想……哪知……却是大错而特错了。”
齐原瞧了许负心一眼,微微摇头,转向秦忘舒笑道:“既知此理,就该明白老夫为何这般讲究了。”
秦忘舒虽是满心期待,但持着酒盏在手,却是越瞧越是失望,原来那酒水颜色寡淡,瞧来只比白水浓了一点,也只是胜在酒水明净罢了。他饮酒多年,自然也能辩出好坏来的。
没奈何,千金易酒,岂能置之不理,当下仍是微呷一口,果然入口时平淡无奇,好似白水一杯。
齐原却瞧着他笑道:“此酒与快哉此酒不同,一是浅呷,二是慢饮,且一盏要分三次,如此才能体会到这酒中的好处。”
秦忘舒依言缓缓饮来,果然只饮了三成,凝神细细品味,不由将脑袋一晃,道:“老丈,这酒水着实寡淡,是了,唯有这入口绵软四字,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齐原道:“兄台且停半柱香。”
秦忘舒只得停杯不饮,齐原亦如刚才待秦忘舒一般,细细洗盏擦拭,倒了一盏,也只是饮了三成便放下酒杯了。
秦忘舒正等着无趣,忽觉得心中一动,口舌就生出甘甜之意,竟不知不觉,回想起刚才酒水的滋味来,原来这酒入口虽淡,却是回味绵长。初时也不在意,可越到后来,越觉得滋味无穷。就觉得那酒香酒味萦萦在心,竟是念兹在兹。
忍不住就端起酒盏来,又饮了一半。这一口却与刚才不同,那酒香忽地变得浓郁起来,让人恨不得一气饮尽了才好,但心中又不免担心,这浓郁的滋味莫非是假像,只怕真正饮了去,反不见如心中想像了。就这般天人交战,难以忖夺。
齐原悠悠地道:“想来兄台已略知这酒中滋味了。”
秦忘舒道:“此酒的确古怪,那第一口滋味甚是寡淡,为何却是念念不忘,这倒是奇了。”
齐原道:“好比兄台与心上人初次相逢,彼此间虽是郎情妾意,毕竟乍合便分,分手便是天涯了。心中纵是多情,也只好隐忍下来,但既知重逢不知何年何月,那心中自然忍不住就要回想再三了。”
秦忘舒笑道:“果然解得好,这一口酒,便是这滋味了。”
齐原道:“至于这第二口,就好比与心上人多年后重逢,本来以为心中已将她忘却了,哪知却已深藏于心。因此这次相逢,其情也浓,其心也炽。但越是浓烈多情,越是患得患失。就怕此情如朝露一般,那太阳一出,便蒸得干净。却让人怎敢上前。”
秦忘舒听齐原这般一说,忽地黯然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齐原道:“此酒究竟如何,还需饮了这第三口,方才能全盘得知,究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皆大欢喜,还是相见争如不见。若想弄得明白,就需酒到杯干了。”
秦忘舒持着那酒盏,却觉得有千杯之重,只因齐原释酒之言,字字锥心,合着这酒中滋味,真个儿是深入肝肠。他心中叫道:“我的心上人怎地会是她,绝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初见她时,她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我那时若是心中想着她,岂不是,岂不是乱了伦常。”
但“情”之一字,纵是瞒过了别人,却是瞒不过自己的了,秦忘舒持着酒盏的手忽地颤抖起来,只因这桩心事,那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便是自己,也要尽快将其忘得干净才是正理。
许负心瞧着秦忘舒手中酒盏乱晃,像是已瞧出他心中的挣扎痛苦来,不由得将双目低垂,不敢再去瞧了。
秦忘舒忽地将杯盏放下,叹了口气,道:“这第三口,不饮也罢了。”
齐原见秦忘舒放下酒盏,也是叹了口气,道:“莫非是不敢?”
秦忘舒受他一激,又将酒盏抬起,但想了又想,还是放下了,苦笑道:“的是不敢。”
齐原也不勉强,道:“既然不敢,不饮也罢了,此酒既可入心,自然亦可伤心。故而便有两个名字,一叫多情酿,又叫两相忘。酒中滋味如何,全看心情而定。你我再换一坛酒饮来。”
秦忘舒道:“前面已有快哉此酒,多情两相忘酒珠玉在前,难道这世间还有酒能超出前两种酒去。”
齐原道:“目今剩下的三坛酒中,还有一坛便是五品酒了,只是这酒此处却是饮不得的。”
秦忘舒道:“既然是五品绝酿,想来必有说法。”
齐原道:“此酒唤作无忧,需得寻一处清幽雅静之地,花繁叶茂之所,更要有美女歌舞于前,箫管奏于院后,方能品出这酒中真味来。如今这闹市酒肆,怎能饮得此酒?”
秦忘舒笑道:“这可就难了,瞧这昌源镇甚是热闹,哪里去寻这世外桃源?”
齐原道:“舍下虽小,倒也洁静,院中亦植花树,养的两三个歌女,一二乐师,若是兄台不弃,可去寒舍一往。”
秦忘舒喜道:“既是如此,在下定是要领教了。”
当下齐原便唤那杜家小厮推着酒车,先去宅中等候,这才算了酒肆的酒钱,与秦忘舒相扶而去。许负心自是步步紧随,今日之秦忘舒大违常情,但唯有许负心却知他伤心滋味。便是此番孟浪了一些,又有何妨?
众人穿街过巷,很快来到一处所在,许负心凝目瞧去,只见道旁一座小院遍种花草,又植了两株花树,正开得枝繁叶茂,一树红花赤如火,一树白花乱雪纷。树下有置一桌四椅,有风吹来,拂下落花无数。桌上椅上皆是残红落雪,这小院闹中取静,果然雅致异常。
这时院中桌上早就备上杯盏了,齐原与秦忘舒分了宾主坐下,就取那无忧酒饮来,刹那间二人皆饮了七八盏。所说的无非是酒长酒短,许负心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的。
好在院中花香醉人,倒也坐得,却见秦忘舒面色越来越红,不知是醉了还是如何,就向那桌子底下,慢慢滑了下去。
………………………………
第105章 常将有心算无心
许负心大惊失色,急忙向前扶起秦忘舒,低声唤来,秦忘舒略略摆了摆手,便沉沉睡去,瞧来竟是真的醉了。(品@书¥网)!
仙修之士竟能醉倒不省人事,此中若无玄机那可是说不过去了,许负心虽是动容,心中倒也不慌。自她随秦忘舒离村奔波至今,倒也经历过许多风浪。明白遇事越是惊慌,越是于事无补。
她抬头瞧了瞧齐原,那齐原兀自在哪里自酎自饮,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许负心淡淡地道:“我家哥哥像是醉了。”
齐原笑道:“醉得好,醉得好,古人云,一醉解千愁,就这世道,倒不如长醉不复醒,浑忘世间忧。”说到这里,身子也是一滑,扑到在秦忘舒身侧,就见一缕鲜血自他口中缓缓流了出来。
许负心去探他鼻息,不由吃了一惊,原来竟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分明已是死了。
那小院仍是花树繁茂,清幽异常,但如今忽然多了一名醉汉,一名死人,就变得格外诡异起来。这世间风景,原就是因心情而异。
许负心去探秦忘舒脉息,就觉得秦忘舒体内真玄运转纷乱之极,一会儿如滔滔东流水,直下千里,一会儿如古井深潭,半晌儿也无声息。唯有涌泉处两团神火仍是生机勃勃,但随着体内真玄运转无序,两道神火没了禁制,眼瞧着就要涌将上来,又要在秦忘舒体内厮杀了。
许负心忍不住流下泪来,低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