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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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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施法,已是盗家仙术的极限,盗幽拉过曲止水,只觉得身子乱颤,头晕目眩。
他将曲止水拉进归元境有两个用意,一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唯有曲止水在此,秦忘舒方有一线生机,二是曲止水若留在归元境外,难免要受三宝要挟。他佯怒施法,那也是最自然不过了。而曲止水若进了归元境,三宝又怎能再来要挟郑三娘。
幻宇虽不知曲止水的灵虫怎样厉害,可瞧见盗幽面色大变,也自然动用禅识向那灵虫一罩,佛门法术虽是宽容慈悲,却是强大之极,那灵虫被禅识罩住,亦是动弹不得,又怎能再次噬人。
这时那空中光晕已在缓缓缩小,归元境眼瞧着就要关闭了。
忽听云天轻弱声道:“你等三人若想入境,需得法诀加持,否则那是永远也出不去了。”说到这里,空中便生出符文数道,向幻宇三人罩来。
幻宇本不认识云天轻,只是从众人的话语之中猜出云天轻的身份来,他见云天轻面如金纸,分明是受了重伤,却还是勉力施展符文,心中忖道:“世人皆道云天轻狡诈多谋,心肠歹毒,哪知世间传言,尽是虚妄了。”
因此幻宇身子不动,亦不施法术抵抗,任由这符文缠身,果然那符文罩下之后,身子并无反应,只是心里生出一种极为奇妙陌生的感觉。就觉得身子好似生在无尽虚空之中,身边有大河滔滔急急向前,可身子却是凝立不动。
幻宇心有所悟,暗道:“想来这就是时空妙术了,那虚空中大河,就好似时光匆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小僧受这符文加持,则是将小僧留在了时间上的某一点,不必随着时光向前。”
他知道归元境中十年如一瞬,百年一弹指,而一旦出了归元境,一切都将归于原点。而云天轻所施符文,就好比是在身上做个印记一般,若无这印记,那时间法则便无法令修士归元。其后又会发生怎样的事体,那是谁也料不到了。
幻宇既有此悟,便向云天轻合什道:“多谢仙子救命之恩。”
云天轻听到此言就是一奇,自己所施的符文虽是极浅显的时空法诀,但这世间最艰深玄奥的法则就是时空法则了,幻宇能够在刹那间明悟此理,此人的灵慧之强,可谓当世无双了。
眼瞧着光晕急速缩小,秦忘舒持定银锤,牢牢地守在入中,谷中修士虽众,也知道难以突破此人闯入归元境了。各人来此的目的不同,想法自然也是大相径庭。
有一心要夺稻种的,知道终被云天轻占尽优势,不免垂头丧气者。有人则隐约明白云天轻启动归元境之意,知道机会尚在。那归元境一关一合,也就是瞬间罢了。唯一不知道的是,归元境会在何地重现。也不知能否及时赶将过去。
林天弃立在人群之中,瞧见秦忘舒持锤与诸修斗法,心中又是感叹,又是欢喜。他原想上前助秦忘舒一臂之力,但秦忘舒一锤败尽诸修,真个儿是威风八面,无人可当。自己若是上前,秦忘舒敌我难辩,反令恩公为难了。
身边的沈天钥轻声道:“原来秦忘舒竟反助云天轻挡住天下修士。”言罢叹息一声。
林天弃皱眉道:“小师姐,那云天轻虽在这山中设下惊天大局,但此中究竟有何隐情,你我又怎能知道,恩公助他,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等不如静以观变也就是了。那归元境很快就会重开,我与恩公便有重逢之时了。”他对秦忘舒只有感激敬佩,又怎容他人说秦忘舒半个不字。
沈天钥最担心的就是林天弃与秦忘舒见面,本来她以为林天弃听到“秦忘舒”这三个字后,立时就会明白此中因果,现在看来,林天弃似乎并不知道秦忘舒就是秦重之子。这让她略略松了口气。
想来师弟自从军营行刺之后,就径直回宗,其后被逐出宗门,得遇秦忘舒,紧接着就得遇连山诀在山中潜修。这样算来,林天弃虽在红尘,却不曾听到红尘中的半点消息,秦忘舒的大名,大陈军民妇孺皆知,偏偏林天弃却不曾听过。
此次伏阴山之行,也是自己探听到了消息。原以为只是想让林天弃来此散心,哪知却遇到这宿命的仇人。
沈天钥庆幸的同时,也暗暗发誓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师弟与秦将军见面了。怎生想个办法,让师弟离开这里?”
她本来是个最随性淡泊之人,遇事无可而无不可,平时极少去拿主意,自随着林天弃以来,更是懒得去动脑筋,此刻却因关乎师弟的性命,只能拼命想来。
就见那归元境已缩成十余丈方圆,且那归元境入口已不止秦忘舒一人守把,虽都是境界低微之士,却也各擅绝学,诸修若想闯进归元境,拿住云天轻,抢夺许负心,那已是比登天还难了。
沈天钥心中着急起来,若不能在此刻将师弟引到别处去,归元境乍合便开,师弟与秦忘舒重逢,也就是弹指间事了。
情急之下,福至心灵,沈天钥忽地道:“师弟,你便见了恩公,又拿什么去见他?恩公来这伏阴山可是要寻洗垢池和归元草的。”
林天弃深觉此言有理,连连点头道:“归元境中虽有归元草,只怕也难以拿将出来,洗垢池更是在这山中某处,前辈身在归元境中,又哪能分身去寻。此事正好由我你代劳。”
沈天钥只想师弟离开此地,见师弟心动,便点头道:“不错,不错,若是双手空空,怎有脸去见他。”拉着林天弃急急的去了。
秦忘舒见归元境既将闭合,诸修也皆在远处,一直绷紧的神情总算略略松了下来。盗幽则叫道:“秦兄,你被那灵虫咬噬,不知,不知……”又是担心,又是情急,还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曲止水一眼,曲止水只顾着哭,哪里能说出话来。
秦忘舒道:“刚才只觉得胸前一凉,半边身子都僵了,此刻倒是觉得好了些。”
曲止水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神色又惊又奇,道:“被我这灵虫咬了,你又怎能无事?”
盗幽叫道:“你是盼着秦兄死在灵虫口中不成?”
曲止水委屈之极,叫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偏偏还骂我。”也顾不得哭泣,便向秦忘舒胸前伸出手去。盗幽本想拦阻,却被秦忘舒示意,只好恨恨地收回手去。
曲止水解开秦忘舒胸前衣衫,只见那衣衫被破了一个大洞,正是被这灵虫所咬,诸修瞧见衣衫上的洞口,皆是吃惊,被这般厉害的灵虫咬来,又怎能活命?
就见秦忘舒的胸甲上伏着一只指尖大小的白色灵虫,瞧来晶莹剔透,宛若白玉雕成的一滴水珠,若只论这灵虫的相貌,倒也可堪把玩。但盗幽却是见过这灵虫的厉害的,瞧见这灵虫真身,不由打了个寒噤。
幻宇道:“此虫被小僧禅识困住,已是动弹不得,盗兄不必担心。“
秦忘舒的青鳞胸甲也被这灵虫咬去一块,看来幸有这胸甲挡住,秦忘舒方才免去一噬之厄。
盗幽道:“秦兄幸有胸甲在身,这才叫吉人天相。”
曲止水道:“这胸甲怎能挡住我这灵虫,一定是另有原因了。”
秦忘舒道:“想来我体内两团神火,恰是这寒属灵虫的克星,此虫本来咬破胸甲之后,仍有机会噬我一口,却因怕这神火,也就不敢噬来。不过这灵虫口中的寒气倒也了得。”
曲止水长吁一口气道:“老天保佑,秦哥哥不曾被这灵虫害了,否则我,我也不活了。”说到这里,眼圈儿又是一红。
众人知道曲止水驱这灵虫噬人,那也是被逼无奈,无论是谁,若见到娘亲被人挟迫,那也是只能如此了。
秦忘舒想起刚才云天轻替自己挡住柯猿飞的暗宝,定是受伤不轻,急忙转目瞧去,却见云天轻已盘膝坐下,正在运功疗伤。瞧其面色,却是十分地不好了。
秦忘舒的太一神火已可救治皮肉之伤,对修士所受内伤想来亦有用处,但究竟该如何运用,秦忘舒哪里有头绪。
他正要上前一试,云天轻摆了摆手,轻声道:“忘舒哥哥,那道魔魂尚未入境,若没了这魔魂,这座归元境仍是凶险异常,你,你快去瞧瞧,那魔魂来了没有。”
秦忘舒瞧见归元境的入口,已缩成三尺大小,只怕立时就要合起来了,正想动用灵识去境外探魔魂的魔息,却已被归元境所阻。原来归元境口界力已成,无论是灵识还是魔魂,只怕都难以出入了。
盗幽道:“怎地在这里归元境中,却需要这道魔魂?”
云天轻道:“诸位有所不知,所谓归元境,不过是魔域的一块碎域罢了,只因魔界两方势力争斗不休,数千年来发生过无数大战,竟将这魔界一处紧要所在打得粉碎,那无数碎片汇到此处,就形成了归元境。若有这道魔魂,我便能得知境中虚实。”
盗幽道:“就算是魔界,想来界中已是生灵不存,又有何惧?”
云天轻摇了摇头,道:“既是魔界,自然就是魔修的洞天福地,这归元境在这世上已存了近千年,千年之中,境中究竟生出怎样的魔物来,天轻着实不知。”
话音刚落,归元境口已然无声地弥合为一处,再无丝毫缝隙了。
………………………………
第149章 眼前灵花羡不得
诸修见这归元境闭合起来,心中皆是惴惴不安,本来以为归元境不过是世外桃源一般,哪知却是魔域一角。(品#书……网)!
幻宇先让曲止水将灵虫收了,曲止水虽与这灵虫相伴多年,可心中着实对它畏惧三分,等幻宇收了禅识,连声呼唤之下,那只雪灵虫才懒洋洋地回到曲止水的衣甲上。
此刻云天轻也调息完毕,但其面上仍无一丝血色,看来伤势远未痊愈,只是在勉强支撑罢了。
诸修动用禅识灵识向四周探去,那空中灵气果然杀气森然,令人胆寒心怯,曲止水藏在秦忘舒身后,连身子也不敢探出去。
其实这域中风景倒也不俗,只是因是魔域碎片形成,不免生出许多错乱的情景,或有江河自空中垂落,那河水却是逆流而上,或有山峰倒立于地面,山上树林横斜生出,杂乱不堪。
幻宇叹道:“这等逆河错峰之景,皆是五行之气不正之故,若身在此河此峰之中,难免心境动摇,神智迷芒,大伙儿最好莫要近前。”
云天轻以手加额,庆幸不已,道:“原来大师亦知魔域之事。”
幻宇道:“小僧虽在东穹,倒也有缘得聆海外大修垂示,海外大修与魔域相争多年,又怎能不知魔域之事。”
秦忘舒道:“敢问大师,魔界两派相争,究竟是怎样的情景?”
幻宇道:“魔界魁神名叫索苏伦,但其真身却是混沌初分时一道真灵,与世尊同位,名叫玄灵天尊。苍穹既成,玄灵天尊因是纯仙之体,不便久在魔界,便另选一主,名叫迦罗。”
此事秦忘舒与盗幽虽是首次听闻,但如曲止心这样的仙宗弟子,却是自小听得多了,曲止水道:“迦罗虽好,境界修为亦是极高的,但因其出身并非魁神一脉,这可就种下大乱的种子来。”
幻宇道:“不错,迦罗正位之后,一心要追随世尊与玄灵天尊,推行魔界新法。魔修若修此法,便不必去吞噬修士仙芽,只靠这天地灵气,就能修成大道,其后亦可飞升仙界,与日月同寿。”
秦忘舒道:“既有这样的结果,岂不是好?”
幻宇道:“此事虽好,却敌不过旧俗惯例。那魔界生灵百亿,先前皆习旧法,若让这许多魔修变换新法,从头再来,试问又有几人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明知新法能修成好结果,但世人浑浑噩噩,只顾着眼前,魔界众生也是一般了。”
秦忘舒道:“此事的确是难了,就算是我,只怕也要犹豫良久。”
幻宇道:“旧俗惯例四字最是害人,但因迦罗有天尊撑腰,新法推行倒也顺利,然而苍穹历两百七十年时,魔界之中诞出一位大能来,自称是魁神第二分魂,索瓦耶化身,就此招揽部众,倒也一呼百应,百年之后,已渐成气候,足以与迦罗分庭抗礼了。”
盗幽道:“这魔界大能的名姓好不古怪,又是什么索苏伦,又是什么索瓦耶,听来让人昏头昏脑,怎能记得住。”
秦忘舒曾与公冶长从略知魔界言语,便道:“魔界言语与我凡界不同,瓦耶就是第二的意思,苏伦便是第三,那第一叫做摩耶,的确是拗口之极了。”
幻宇道:“索摩耶是首届魁神,因故与原世尊斗法,被打碎魔躯,就此效世尊化万千分魂历世之举,亦化分魂四道,便是索瓦耶,索苏伦,煞月,柯修罗了。那索苏伦就是当今的仙界虚君玄灵天尊,索瓦耶原是被煞月所杀,但历劫数百年,却也重现魔域,这才引得魔界大乱。”
秦忘舒道:“索瓦耶既然是首届魁神分魂,自然是名正言顺,难怪投效者甚众,迦罗就算有玄灵天尊撑腰,只怕也是难敌。”
幻宇道:“索瓦耶势大,迦罗的确难以争锋,苍穹历一千年左右,听说连魔域圣地五龙镇魔山都被索瓦耶夺了去,但迦罗毕竟有玄灵天尊加持,又有诸多加魔皇襄助,若想将迦罗赶出魔域,那也是绝无可能。且随着修行新法者境界日高,听说迦罗也渐渐站稳脚根,大有反击之势了。”
云天轻道:“我只知道这归元境是魔域某个重要所在的碎域形成,照这般说来,归元境莫非是五龙镇魔山一角?”
幻宇道:“此事的真相究竟如何,小僧也是不明。若果然是五龙镇魔山一角,我等更要小心了。”
盗幽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幻宇道:“五龙镇魔山本是魔域圣地,又是魔界魔气之源,你说厉不厉害?而归元境若果然是五龙镇魔山一角,此境之中极可能诞生大能魔修,又经这千年修行,其境界修为令人好不担心。”
曲止水叫道:“既然这样凶险,云仙子,你怎地却选了这个所在?可不是失于计较了。”
云天轻知道曲止水年幼识浅,也不与她计较,便道:“归元境纵有许多风险,光是这百年一瞬的好处,就足以令许仙子种成稻种了。”
曲止水道:“我等要在这境中呆上多少年?”
云天轻道:“许仙子何时种出稻种,我等何时出境,若是许仙子百年种不出稻种来,我等自然就要在这里呆足百年。”话中大有挑衅之意了,那曲止水听了,不免郁郁难欢。
秦忘舒道:“目前的是当务之急,是寻一个安静的所在,先将负心安顿下来。天轻,想来你已是有了主意。”
云天轻道:“此事恐怕问不得我,还需向负心请教才是,那培育仙稻,定是有诸多讲究的,我只怕寻不来。”
秦忘舒向许负心瞧去,只见许负心远远地离了众人,正立在一座山峰上向远处观瞧,众人虽是离她稍远,不过以许负心的修为,仍是能听得清的。她缓缓道:“此稻最终是要遍植天下的,以我的意思,就算是穷山恶水之地,此稻也该能存活才是正理,这座归元境气候多变,水土不一,实是极佳的培育之地。”
众人来到许负心面前,秦忘舒道:“负心可曾选好种稻之处?”
许负心道:“所谓种稻,其实并无玄妙,不过就是个笨法子,反反复复选出稻种来,遍植于诸处,将那能够存活的,长势健旺的再细细选来,如此三番,方能有所成就的。因此我意欲选出五处所在来,皆洒下稻种,再慢慢瞧着吧。”
众人知道那稻种数月方能一熟,若是土良水好,或可一年二熟,若是水土不宜,一年只能一熟,又要反复选来,可不是要十几年方能大成?若是选了五处所在,这培育的时间可就大大缩短了。
秦忘舒道:“既是如此,我等就护着负心,选出这五处所在来。“
众人皆是应了,道:“自当如此。“
许负心面色一红,含羞裣衽道:“竟让诸位随着我奔波冒险,负心好生过意不去。“
盗幽嚷嚷道:“这是说哪里话来,若是仙稻有成,我等也算略有功劳,到时负心将这稻种播遍天下,我盗幽就可对世人说,嘿嘿,当初种这仙稻,我也有份的。“
众人听罢,皆是哈哈大笑,唯有云天轻微皱眉头。秦忘舒自来到这归元境中,便对云天轻格外留心。云天轻的志向毕竟与自己不同,此刻稻种虽是未出,却也要防她动用手脚,此女的计谋向来意思深远,不可不防。
盗幽骑驴与许负心在前,幻宇与曲止水在近前跟随,秦忘舒则与云天轻并肩而行。云天轻一路无话,却不时的将秀眉皱起,秦忘舒暗道:“这丫头究竟在打怎样的主意?“
这归元境虽是魔气冲盈,境界仙花灵草却生得好生旺盛,种类极多,俯拾皆是,其中有不少都是凡界中难得一见的。
曲止水是仙宗弟子,自小就受到严格教育,颇识得许多仙草,见到些珍稀灵草,不免惊呼不已。盗幽却道:“这些仙草灵花是带不出归元境的,瞧见了也是没用,索性不去瞧它,也免得心中不甘。“
曲止水道:“若是如此,那就是瞧见了归元草也是没用了,秦哥哥又怎能用来救人。“
秦忘舒知道定是盗幽多嘴,否则曲止水怎知归元草一事?他正想说话,许负心与云天轻同时转向他,一个道:“秦将军要寻归元草?”另一个道:“小哥哥要归元草做甚?”竟是异口同声。
二女同时开口,反让秦忘舒不知先答谁才好了,幸好曲止水盗幽嘴快,将秦忘舒要替妹子养魂一事说将出来,也免得秦忘舒为难了。
云天轻道:“想从归元境中带出物事去,的确是极难了,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那法子代价重大,怕是得不偿失。”
秦忘舒道:“怎地叫代价重大。”
云天轻道:“此间法则极强,你怎样进来,就得怎样出去,但若是那物事生成性灵,就可强行出境,只是却必有一人要永远留在此境,这叫一命换一命。”
秦忘舒不由动容,那灵草养成性灵,该是何其之难,没个千万年是不用指望了,到最后还需一命换一命,那更是想也别想了。看来只是出境之后,在归元境附近仔细寻来,或许能有收获。
许负心听了这话,就低头寻思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秦忘舒袖中的精卫忽地探出头来,口中叫了一声,就往一处山峰扑去,秦忘舒听它声音,知道是寻到宝物了,却也是苦笑摇头。
就算精卫在此境寻出千百件法宝来,又怎能带得出去。
盗幽对曲止水道:“精卫寻宝之能固然不俗,不过那位林天弃也是不弱了。”
秦忘舒猛地一皱眉头,道:“林天弃?”
………………………………
第150章 非梧不栖凤火动
盗幽知道秦忘舒心思,便道:“我与止水再度入山时遇到一人,名叫林天弃,此人修为甚高,自创连山诀,探宝望气,屡试不爽,极是了得的。(品#书……网)!“
秦忘舒道:“原来是叫林天弃,这名字怎地这般相像。“
他心中暗道:“若是林天奇刻意更名改姓,又何必只易一字,且又如此相像?看来此人果然是天弃而非天奇了。“
盗幽道:“他还有一位师姐,名叫沈天钥,听他二人说话,竟似与秦兄有旧的,林天弃在木屋中见到秦兄时,口口声声称秦兄为恩公,可惜当时木屋之中乱成一团,也没来得及细问。“
秦忘舒道:“我何曾施惠于人?这几年来倒是树敌不少。“说到这里,忍不住向云天轻瞧去,只见云天轻的脸色越发苍白,已渐渐落在身后了。
秦忘舒担心云天轻伤势发作,便停下脚步等她过来,问道:“天轻,瞧你情形,看来伤势沉重,不如择地静修片刻如何?“
云天轻点头道:“也好。“声音甚是虚弱,便是山风吹来,也有不胜负荷之感。
秦忘舒连忙招呼诸修停了下来,且在这山中择地静休片刻。幻宇就请云天轻伸出手来,云天轻想了想,只将左手伸出。她的右手练成**手,怎敢随意伸出,且幻宇所修佛法,正是**手的克星,更不能让幻宇瞧见了。
秦忘舒瞧云天轻那只左手,其实与右手怎有区别,但因不曾修过慑魂法术,这只手纵是生得完美无暇,也不具备惊心动魄的魔力,只是觉得生得好看罢了。
幻宇只伸出一根手指,向云天轻的腕上轻轻压去,但手指停处,离玉腕仍有一寸的距离。佛门弟子自然清规无数,于男女之防更是看得紧了。
曲止水好奇地道:“大师,你隔空诊脉,又能诊出什么来,我可不信了。“
幻宇道:“修士体内灵脉运转跳动,便是隔着三尺也能感受得到,曲仙子若能做到心静无尘,自然亦能感受。“说罢将手指收了回去。
曲止水道:“不知诊的如何?“
幻宇道:“云仙子越境斗法,勉强接了对手一件暗宝,余波所及,身子受的震动不少。如今体内有七道灵脉受损,幸好云仙子所修心法奇特,这灵脉损而不断,但若不尽快想办法接续,则必然是修为尽丧了。“
云天轻低声道:“原来已这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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