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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我为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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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朕酒品差,也就只能喝得过你这个滴酒不沾的书呆子了!”

    姚清河不争辩,将茶杯轻轻放下,随意落子,就道:“陛下怎么今日有闲心会来着经纬阁同微臣对弈,政务处理好了么?”

    “你可莫说政务了,烦的紧!”

    青衣文士不落子了,面无表情看着隋文皇。

    “看什么看?朕可只是说政务烦得紧,可没说将政务抛到一旁不管!”

    落子。

    ”朕前些日子听说南朝十二国有了一些异象,你晓得怎么回事么?“隋文皇举着酒杯目光稍稍在棋盘上瞥了一眼,又连忙说:“等等!朕下错了!原本应当是下在这处才对!”

    任由隋文皇悔子,姚清河道:“鼎盛的陈国前几年不晓得出了什么状况,国力日况而下。而处境最为艰难的后梁却异军突起,仅仅五年的时间就在南朝十二国之中占据了一席地位!”

    隋文皇微微皱眉,“莫非是有国士相助?”

    姚清河点点头,“正是!听探子说前些年后梁出了一个鬼才,姓章。大致是这人一手操纵!”手里捏着棋子半响没有落子,“其实这南朝十二国就算是出了天大的状况也到不了我们头上,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物,西苏妖师!“

    十几年前大隋国一统北境,正准备乘势南下之时,竟然被一个弹丸小国活生生拦住长达三年又三百六十天之久!

    此国唤做西苏,国力衰竭,正值颓势。

    可拦住大隋国铁骑只靠一人,妖师!

    大智不愚,却如妖!

    “西苏余孽?”隋文皇目光微微炽亮,落子,”可成气候?“

    姚清河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此事可大可小,可有可无!”

    “如何一个大小之法?”

    姚清河正欲开口,突然面色古怪,“陛下问这干什么?反正陛下又听不懂!”

    隋文皇勃然大怒,“你这狗贼竟然敢这个跟朕说话?来人,拉下去砍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从隋文皇的影子里边钻出来一个黑色的人影,手持黑色的利刃朝着姚清河缓步而去!

    隋文皇愣了愣,大惊失色,连忙小跑上去拦住那人,“朕开玩笑呢!不当真,不当真!”说着推搡着那人,“你且回去待着去吧你!”

    黑色人影消散。

    隋文皇吁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姚清河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佯怒道:“朕哪一天非得砍了你的头不可!”

    重新下棋。

    两人没再说方才那个话题,姚清河便问:“陛下待黄学士如何?”

    隋文皇面色微动,“还不就是那样儿?只是我看那黄学车只怕以后也是一个贪官之辈,朕可要适当打压一番?”

    姚清河嘴角微微勾起,“主管商业之人必定贪婪,此乃人之常情!也不可打压过甚,陛下自己拿捏分寸便好!”

    隋文皇点点头。

    姚清河又问:“那西楚裴老将军身体可无恙?”

    说到这里隋文皇脸色微微沉痛,叹息了一声,“裴老将军如今身子还算硬朗,可毕竟七十来岁的老人了!况且裴家满门竟然只剩下一个最为不上进的小孙儿,朕觉得有些愧对裴家啊!”

    “那小子唤做什么?”

    “裴长风!”

    “名字倒是好名字,只是此间之事最为无常,说不准的!”

    隋文皇点点头,只是往酒杯里边添酒的速度快了五六分。一盘棋还没有下完,隋文皇已然熏熏。

    “清河啊,朕心里有些话一直从来就没有讲出来过,如今接着酒性,真想讲给你听听!”

    “陛下请讲!微臣洗耳恭听!”

    “洗个屁的耳朵!”这个坐拥黄天净洲北壁江山的男人看来是真醉了,说出来的话可让整个大隋国上下皆惊,“其实吧,我是真不想做这个皇帝。嘘,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了,这话儿我只敢跟你讲!”

    姚清河没说话。

    “你说说我父皇原本正值壮年,我那时候还想着乘着父皇多在位几日,能多做一些当街逞凶,唯恶不仁的事儿来,那党羽之争的事儿越晚来越好!可是不晓得怎么回事儿,我父皇一下子就垮了,连带我那个威严的大哥没了太子的职位,我那个阴恻恻的二哥也不晓得犯了什么事儿也倒了!留下我三哥却一心只想习武,向来就看不上皇位!最后竟然是落得我这个最闲最不正经的人做了皇帝,清河啊,你说说看,这年头还真是怪事儿多啊!”

    有一仰头吃了一大口酒,隋文皇呵呵两声,”只是啊,我真是没有做皇帝的本事儿!你说说看,我一来没有我大哥那种豪迈胸襟,又没有我二哥那种拿捏人心的本事,更没有我三哥能吃苦,怎么就轮到我这种人做了皇帝?“

    “只是生在帝王之家啊,没做过皇帝还没见过皇帝么?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皇爷爷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跟我说过,就说咱们做君王的啊,明君和昏君的分界线其实是很清晰明了的!这个明君啊,不喜欢臣子对自己说好听的话儿,就喜欢臣子骂自己,骂的越狠心里就越开心!因为这样你就晓得你哪里做错了,哪里做得不好啊!又说有一句古言是这么说的,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等到朕做了皇帝之后,朕满头雾水,不晓得在朝廷之上要故作威严,不晓得如何批奏折,不晓得如何识人纳谏,姚爱卿啊,幸好朕有你啊!”

    姚清河一揖,“臣子本分!”

    “都说是臣子本分,可是能做到臣子本分的又有几个呢?朕也看不大清楚,最后就只记住了皇爷爷给我说的道理。只是朕万万做不来皇爷爷说的这种臣子越骂就越高兴这种事儿,就只好取一个中!有人给朕说好听的话,朕其实开心,只是却告诉朕自己不可将这话放在心上!若是有人骂朕,朕虽怒气勃发,可事后也得细细品味这人骂得是不是骂得有道理!清河啊,你说说看,你说说朕这么做即便做不了明君,可也不能算是一个昏君吧!”

    姚清河感叹道:“陛下真乃千古明君也!”

    隋文皇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笑笑:“你瞧瞧,多好听的话儿,偏偏朕还不能放在心上!这做个皇帝也太难为情了!”

    姚清河面如春风,一如当年。

    那年隋文皇被杂乱的事宜火了头从宫中跑了出来,一路走到一处乡野村落看见一家破落私塾,便停步下来听了几句。

    可越听那教书夫子的讲课就越是觉得受益匪浅,连忙正衣冠,揖手登门,开门见山:“我看先生如看青山明媚,请先生借我三分书生意气,便敢还先生一片郎朗乾坤。”

    那时候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读书人的姚清河笑如春风,道了一声好啊!
………………………………

逆凡生 第九章 西楚黄沙盛

    西楚在春秋之时是很重要的兵家重地,只是在五百多年前一位仗剑的仙人一剑荡平了飞雁山之后就一直默默无闻,只当做一块不大不小的地盘罢。

    直到六十年前一个从西楚走出去的少年参军之后,西楚重新开始鼎立在世人的眼前。

    不为别的,就只为那个少年回到了西楚,带回来了一个莫大殊荣的镇国大将军之称,以及八十万西楚铁骑。

    那个走出去的少年名字叫做裴山。

    山是飞雁山的山。

    ——————

    自打飞雁山被一剑荡平之后,从西漠吹来的黄沙就再也没有了遮蔽,以至于西楚春分时节向来就是漫天昏黄,严重时候甚至连黄沙蔽日一连十余天的时候都有!

    迎着昏黄的天色,从西边一条羊肠小道慢慢行驶过来俩辆马车,拉车的马是耐力最为惊人的黑鹿,就只是从车夫驱使马匹的娴熟技艺上来看就晓得车夫的本事也是不低的。

    马车在漫天的黄沙里边行驶,车厢外头都沾染上了一层黄色的污渍,连挂在车厢外头的鲜艳黄色吊坠也显得浑浊不堪,就没有了半点的生气。

    这几辆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在一家茶馆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车夫一声吆喝,片刻之后就看见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从车厢里边陆陆续续走下来几个穿着干净的人,二男二女,看相貌约莫是十几二十岁。

    这行人抬头看了看天色,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埋怨道:“这年头什么天气都有,原先还准备趁着春光明媚多看看河山大好,可没想到转眼之间就遇到了这种风沙,可真是心情煞得很!”

    一个书生相貌的男子安慰道:“这可还算好的,若是遇到那种黄沙蔽日的天气,说不得车厢里边都能积上一层细沙!”话虽这样说的,这男子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庆幸,反而微微叹息,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沙也是不喜欢得很!

    “成了成了,都莫说了。”一个相貌身段皆为上乘的女子笑了笑,“还是先喝几口茶吧,也好润一润口舌。”

    “红鱼姑娘说的有理,咱们还是先进去坐一坐,说不得出来的时候这风沙可不就停了?”说话的是一个相貌俊俏的公子哥,腰间配了一把青色的长剑,手里捏着一块上等的和田玉,想来也是一个富家子弟。

    听到这公子哥的话来,几人沉重的心情都略微轻松了不少,可这会儿从茶肆里边传出来一句话,“各位可莫想太多了,这风沙若是一起,没有十天半个月可是不会消停!”

    挑开茶肆的帘子,望见坐在稍稍靠里的角落边有一个手里抱着白猫的年轻公子,脸上沾染了不少的尘土,身上的长袍昏黄得很,想必是在风沙里徒步的旅人,只是胸前抱着的白猫却一丝尘土不染,犹如一抹清雪。

    先前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瞧见白猫心中一喜,连忙一路小跑上前,犹豫着问:”公子,你这猫,,能不能给我摸一下?“

    吃茶的年轻公子点点头,这少女喜形于色,连忙轻轻摩挲着大白猫,嘴里细细念着些什么逗猫的话,眼神之中满是喜爱。

    先前佩剑的公子哥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柳河人士,骆长观,还未曾问过公子名讳。”

    那公子微微犹豫,然后抱拳道:“在下西楚人士,裴离!”

    听见这个裴姓,骆长观一挑眉,打趣道:“公子这个裴字可莫是镇国大将军的裴吧!”

    裴离微微一笑,没有回话。

    旁人也只道是这公子不是裴家之人有些惋惜,便没有再问。这会儿先前那个相貌上乘的女子问道:“小女子姓方名红鱼,方才听裴公子说着黄沙没有十天半个月来不会停,便想问问公子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上等的客栈,也好供我等歇息。”

    裴离没回话,盯着这唤做方红鱼的女子看了片刻,那女子有些不自然。裴离突然笑着说:“姑娘生得倒是好相貌,在咱们西楚可没有方姑娘这等脂若凝雪的女子,姑娘是江南人士吧!”

    方红鱼虽有些愠怒,可还是点点头回到:“裴公子说的没错,小女子乃是江南道平沙人士,与几位好友结伴游学才到此处。可没想到会遇上这等的天气,不晓得公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裴离呵呵笑了两声,“也不晓得你们游学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这边可是临近西漠了,偏僻得很!百里无人烟,十里一人家说的就是此处,可莫说客栈,有一个茶肆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若非得问客栈的话,只怕还是要往东行个两三天的路程才能到。“

    方红鱼微微一礼,“多谢公子。”

    裴离摇摇头,低下头来喝茶,看着那个还在摸着白猫的少女揶揄道:“姑娘可莫恼了它,它要是恼了,可是会咬人的!”

    “真的?”那少女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手,又狐疑道:”这么可爱的猫,怎么会咬人?况且我都逗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它有半点的不耐烦,你是在骗我!“

    裴离眯着眼睛笑,“我这猫平生只让两种人摸才不恼,一种是貌美如花的佳人,看来姑娘生得也好看得很?”

    那少女捂着嘴咯咯娇笑,突然停下来问:“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自然是本公子这样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啦!”

    “臭不要脸!”这少女愈加笑得热烈,整个身子都快要压到裴离的身上去了。

    感受着少女的温润,裴离微微勾起嘴角。

    方红鱼有些无奈,叫了一声瑾儿,这少女才后知后觉,连忙推了一把裴离,呸了一声,红着脸骂道:“真是不要脸!”

    裴离只是笑。

    那几人在裴离的邻座坐了下来,各自点了一杯热茶,在这个等茶的空闲时刻,先前那书生相貌的年轻人问道:“对了,裴公子,你也是游学的读书人么?”

    “游学?那种事儿我才不做呢!“裴离撇撇嘴,“那种事儿没得意思,又累得很,倒不如呆在城里边吃酒来得痛快!“

    那年轻书生愣了愣,又笑了笑,“倒是在下看走眼了,我看公子这身行囊,还以为公子也是一个游学的文人。”顿了顿,这书生又问:“那公子此行去往何方?”

    裴离没回话,手指轻轻在猫头上摩挲着,稍稍眯眼看着那书生。

    书生愣了愣,恍然回神笑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没有自报名讳,在下姓魏名青山,江州人士,与这几位公子小姐乃是同窗好友。“

    裴离眼色微动,“莫不是江州魏敬亭的魏?”

    魏青山笑了笑,”正是家兄。“又问道:”公子与家兄熟识?“

    “没。”裴离摆摆手,“只不过是听说过魏敬亭的名声,又想到魏敬亭也是江州人士才随意一问,没想到还正是撞到枪杆子上了。”

    魏青山未做过多言语,只是点点头。

    裴离接着道:“我往西楚宏城去,也算是,,算是去投奔一个远亲罢。”

    “原来如此。”

    这会儿一个老妇人端上了几碗浑茶,另外几人看了看,微微皱眉,魏青山倒是没有半点不适,端起茶来吃了一口,突然又说:“裴公子,既然你是往赤城去,倒不如与我等一同前行,也好过一人在路上孤苦零丁。况且在外头也没见着代步的马匹,刚好我们有两辆马车,也好过公子舟车劳顿!”

    话音刚落,那唤做瑾儿的少女欢呼雀跃,“好啊,好啊,就让这个淫贼跟我们一起走!”

    骆长观原本正想跟魏青山稍作商量,毕竟在这一偏僻之地儿遇到一个陌生人就冒然将他一同带上总是不合时宜。可是又一听这少女如此行事,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下来,就调侃一句说:“你是看上裴公子手里的白猫了吧!”

    方红鱼也低声叮嘱了这少女几句,无非是行走在外得注意言辞。

    少女吐了吐舌头。

    裴离笑了笑,对那少女说:“可幸亏我一个朋友没有在场,若是你敢骂他淫贼的话你就惨了!”

    少女愣了愣,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道:“他打人么?”

    “那倒没有,”裴离眯着眼睛浅笑道:“只是会骂得你哭得不行!“

    ——————
………………………………

逆凡生 第十章 更盛

    漫天的风沙仿佛少了一些,如同被一张黄纱遮住的天空慢慢被扯开了一些,稀微散落出两三点阳光。空气中那让人难以忍受的沙尘味儿也少了不少,那个被唤做瑾儿的少女抬起头来望着天空,有些喜色,转头来却对正在一条小河旁边洗漱的裴长风扯着嗓子喊道:“喂,淫贼,不是说这风沙至少得十来天才肯停息么?怎么我瞅着不用明天这风少就要停了呢?你莫不是在骗我们好让我们带你一程?”

    裴长风就着河水在口里鼓了两下,弯腰一口吐进小河里边,惹得正在下游洗脸的方红鱼好不痛快。裴长风转头笑道:“你这小妞真是不明事理,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们,竟然还被你说成那什么了,要不然你们转头继续去游历?看看迎着风沙的落日是怎样一副美景?”完了又呸了一声,“吹不死你!”

    瑾儿叉着腰骂:”呸,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好心好意带你上路,你尽说些这冷嘲热讽的话!我叫红鱼姐不要理你了!“

    裴长风抿着嘴笑了一声,不以为意,转头看了看远处有些发白的天空,砸了砸嘴。

    那只大白猫懒散地喵了一声,瑾儿立马放弃了跟裴长风的吵嘴,赶紧跑进了车厢里边,没多久抱着白猫走了出来,“红鱼姐,你要不要逗逗这只猫?可可爱了!”

    裴长风瞥了一眼,“可别惹恼它了,咬了你我可不赔钱!”

    “要你管!”

    方红鱼虽然是不喜裴长风的放荡,可是却对着如同白雪一样的萌物没有抵抗力,等到裴长风转过身去之后连忙走了上来从瑾儿怀里接过这只白猫抱在胸口,眼神丝毫不吝怜惜。

    裴长风笑道:“这猫抱在你怀里可好看多了!”

    方红鱼礼节性地笑了笑,低头发现这只白猫的两只猫爪恰巧放在自己伟岸的山峰之上,顿时满脸通红,暗骂了一声贼子贼猫,却没回话,也没将手里的白猫放下。

    这会儿骆长观与魏青山结伴从马车后边走了出来,礼节性的打了一个招呼之后骆长观将眼神放在了方红鱼身上,赞叹了几句红鱼姑娘今日真是好气色。魏青山看了看正坐在马车边上望着天的裴长风,缓步走了上去,“裴公子,莫非是在观望这天色?今天的天色确实是要比昨日好看,尽管现在是黄昏,可也惹不住从风沙之中透出来的余晖如同长气。”

    裴长风咧开嘴角笑了笑,“我可没有魏公子的闲情雅致,我看这天色如看姑娘裙底呢!”

    魏青山愣了愣,哑然失笑,半响道了一声裴公子可真是别致,再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却总觉得不是一个滋味儿。

    天色渐昏,那两个车夫已经架好了帐篷,又喂饱了马匹,两人靠着坐在地上啃着干粮。裴长风递过去两块大肉干,笑道:“两位行人,吃些肉干吧,这长夜可不好受。”

    行人是对江湖人士的敬称,如同称读书人为秀才,称武人为壮士。

    那两个车夫倒是没有含糊,大大方方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谢公子。

    裴长风拍拍屁股坐下来,“听两位的口音也是西楚人士?”

    年长一些的车夫回答道:”公子猜的可真准,我们正是西楚人士,只是为讨活计大江南北地跑,实际上在西楚住的日子可不多。“末了问道:“公子也是西楚人士?”

    裴长风点点头,“前些时候在扬州过活,收到家人的来信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也不晓得家里头出了什么事儿,害得我连自家的侍女都留在了扬州不敢带上路,生怕会延误了行程。”

    “千事万事,家事为大,公子真是一个孝顺的人。”

    裴长风听到这话竟然是笑了,“从小家里头就说我是一个没心没肺,不明事理儿的主,家里的老底儿迟早也得叫我败光!小时候可没少气得我爹娘吐血,说我孝顺你还是第一个。”

    那车夫憨厚地笑了笑,“这事儿做不得准的,说不定,说不定。”

    这会儿那个年纪小些的车夫问道:“公子你是西楚城里的么?”

    裴长风愣了愣,点点头。

    “那公子有没有见过裴家老少将军?他们都长什么样儿?我儿子对这几个将军可是崇拜得很,若是公子晓得的话不妨给我说说,我也好回到家给我儿子耍耍气派!”

    裴长风哈哈大笑,“没想到你心思倒也是活泛得紧!”

    就只是笑了两声,裴长风道:“那裴家老少将军我怎么可能见得到?他们又不再西楚城里长住,一年四季都在外头征战,实在是没回西楚几趟。只是我却晓得裴家的那个小孙子,你要听听么?”

    那车夫笑了笑,“那裴家小公子我们也听得多呢!”

    裴长风有些哑然,揶揄道:“名气真有这么大?”

    “那可不?都传那裴家小公子五岁偷看姑娘洗澡,七岁就上红楼吃花酒,等到十多岁之后就更了不得了,听说整个西楚的红楼姑娘都怕了他哩!“

    说到这里这车夫脸上的笑容有些明媚。

    裴长风轻笑了一声,“这倒是。。。。。还真是无恶不作啊!哪天叫人收了这个小公子的性命才行,也免得败坏了裴家的名声。”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年长的车夫竟然是有些怒气,“那裴家小公子的性命只能由天收才行,旁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裴长风愣了愣,“你们就不恼这个小公子的行径?”

    “那有什么?裴老将军满门都为国征战一生,留下一个小公子成天作恶那又有什么呢?我们还想裴家的公子哥能够多几个这样的人才好哩!”

    裴长风面无表情。

    一夜无言。

    。。。

    天亮得很晚,大致是中午时分天色才只是稀微光亮。

    瑾儿抱着大白猫满面愁容,“怎么就给那个淫贼说对了呢?这西楚的天气还真是反复无常!”

    裴长风笑了一声,“都说了信本公子,你瞅瞅看,还是给本公子说对了吧!“

    瑾儿噘着嘴,“那有你什么事儿?你不就是动动嘴皮子说说么?说不定这天气就是被你的乌鸦嘴给说中了的!“

    “得,这还能怪到我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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