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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我为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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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才给王善遇上。

    听完王善这一番说话之后江漓漓失笑了,“你这人也是,叫你享福你也不敢享,你这辈子能做成什么大事儿?”

    王善讪讪笑,“这辈子能跟在大人身边做一个马夫就已经是小人的福气了。”

    江漓漓摇摇头,“也罢,这事儿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想做什么?若是想同我进东院的话我就跟着我走就好。”

    王善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虽然大人说话确实是有分量,可这王府的水深如大海,小人哪里敢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大人去坏了这王府的规矩?若是上头人怪罪下来小人可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怕什么?你这人就是胆儿小!“江漓漓嗤笑一声之后又道:”那你想做什么?“

    王善道:“小人就只是想叫大人为我在西厢安排一个职务便好,打杂跑腿也行,端茶倒水也行,只要有活计做,小人也算是心安。”

    “这算什么?你跟了我这么久,多次为我深陷险地,我就给你安排一个下人的职务?说出去岂不是坏了我的面子?”

    王善犹犹豫豫,“那大人的意思是。”

    江漓漓愁眉苦脸想了半天,忽而灵光乍现,嘿嘿一笑,“你当时跟着我不就是想着有一天能扬眉吐气么?”

    王善连忙道:“小人就只是为了能够服侍大人,万万不敢存半点心思!”

    “成天说谎你累不累?”江漓漓翻了一个白眼。

    王善搓着手傻笑。

    江漓漓道:“这样,我我给你安排一个在府外的活计,例如掌柜什么的,叫你能打着南阳王府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给自己敛下一些钱财。也叫你能听听旁人对你的奉承话,学一学,免得你转头对我说的奉承话狗屁不通,我听着也难受!成不成?“

    王善欣喜至极,“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谢个屁!”江漓漓掏掏耳朵,又道:“我在南阳王府内是呆不久的,没多久就要离开这儿。到时候你若是想留在成安继续做一个大掌柜的话你就继续留着,若是还想给我做车夫的话就跟我一起走。”

    王善赶紧表忠心,“到时候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小人万死莫辞。”

    江漓漓嘴角扯了扯,“就说你的马屁话也忒显眼了一些。”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

    转头又狠狠地踢了袁管事一脚,叫他赶紧将王善的事儿落实之后江漓漓便往自家院子走去。

    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脸面陌生的丫鬟在门口焦急地等待,问清楚了什么事儿之后江漓漓犹豫了片刻就往北楼走去。

    江漓漓不大想同那南阳王多有交集,每每一想起这个人心里边就有一种憋屈的感觉,老子是他的儿子?他是老子爹?

    你说说看,憋不憋屈。

    只是看着这丫鬟一副要死的模样江漓漓也只得往那北楼走一遭,若是这丫鬟又同前些天那巧儿一样的话那他还真是头疼。

    一路上优哉游哉到了北楼之地,就望见苏雍烈已经等待了多时。

    江漓漓冷声问道:“你找我来做什么?还打架?”

    苏雍烈笑了一声,没回答,却道:”要不要同我去地牢之中看看?“

    “有什么好瞧的?不去!”

    苏雍烈道:“不是说一个老头差些要了你的命么?依你的性子不去嘲弄两句?”

    江漓漓哼了一声,“不去。”

    苏雍烈皱了皱眉头。

    江漓漓又冷笑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晓得事儿么?我蠢?”

    苏雍烈哈哈笑,“你这副模样还真是像极了我小时候的样子,可这副心性是不好的。”

    江漓漓脸色就沉了下来,“要你多管?”

    苏雍烈揶揄道:“我不管?那谁管?不论怎么说我还是你爹!”

    江漓漓张大了嘴半晌说不上话来,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苏雍烈饶有趣味,道了一声这小子。随后他一个人朝着地牢走去。

    “王,王爷!”

    守在地牢门口的狱卒没想到南阳王会亲自来地牢,顿时瞠目结舌,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行礼赔罪。

    “无事,你带我去见见秦老。”

    狱卒不敢多做迟疑,“王爷,这边。”

    正走着的时候苏雍烈忽而顿下了脚步,望着旁面牢狱之中的一个面容枯燥的女子冲着那狱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她,她不就是那个敌国的杀手么?这女人这时候怎么变作了这么一副模样?”

    狱卒回话道:“下了半斤指腹毒药。”

    “恩?”南阳王有些懵,“咱们府里边哪里来的这种毒药?”

    狱卒有些犹豫,想俯身在苏雍烈的耳边将实情说出,怕被那女子听见,却又不敢,一时之间局促得很。

    苏雍烈看出了这狱卒的为难,便道:“无事,随后你再说便可。”

    接着往前走,狱卒一字一句地将这事儿说于苏雍烈听了之后苏雍烈哈哈大笑,“这玩意儿还真是一个有心眼的人物。”

    狱卒连忙称是,随后一想王爷称呼殿下为“这玩意儿”中规中矩,可自己跟在旁面应和是怎么回事?抬头一看苏雍烈似乎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也就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就到了那关押秦老的牢狱外,苏雍烈挥挥手示意狱卒离开,随后做了下来,道了一声秦叔。

    秦老抬起头来,望见苏雍烈之后脸色没多大的波动,就只是道了一声王爷。

    “你不想解释解释?”苏雍烈眉头一挑。

    秦老苦笑一声,“原先是为了大殿下,却没想到老奴还是做不成大事,给王爷丢脸了。”

    苏雍烈轻笑一声,“谈不上丢脸不丢脸,你心里想的我明白,无非就是害怕漓漓卷进了这成安的繁华之中会有变数,害怕我这王府会因此受到拖累。”

    秦老点点头,“却没成。”

    “我早就说过不是成与不成的问题。”苏雍烈眯了眯眼,“我苏雍烈是谁?南阳王!我怕变数?我的儿子是谁?下一个南阳王!他会怕变数?!秦叔啊,从一开始你就想错了!“

    秦老愣了愣,叹了一口长气,“老奴终究还是比不过王爷的胸襟啊,让王爷看笑话了!”

    苏雍烈又笑了,突然皱起了眉头,“秦叔,你是升玄境的武人,怎么这两根透骨锁也能缠住你,你看看你的脸色成了一副什么模样了?你退步了啊!”

    秦老哼了一声,“还不是你的好小子做的好事,你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苏雍烈愣了愣,转过头来看见一坛已经完完全全没了任何酒气的清酒,哈哈大笑,“我就说这小子怎么不下来?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啊!”
………………………………

逆凡生 第九十八章 年前

    琼湖不比成安,一番降雪大致十来天之后这琼湖城中就只剩下稀微的白雪,门外的翠竹与香樟仍然是郁郁葱葱,好似这纷纷的大雪就只是为它们稍微做了一丝装饰,好似白了头。

    成如是蹲坐在琼湖书院中的一个长廊里边百无聊赖,”白了头,这就白了头,可能白多少天?等到明年春来便是新花换旧叶,物是人非。“叹了一句之后成如是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嘿你大爷的,我说这些做什么?老子又没头发,白不白头管老子屁事儿?!“

    说罢成如是又叹了一口气,“我这头发怎么就不见长呢?这都快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吧,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光溜溜的模样,一到这个时候就冷得头疼!”又道若是我这满头的秀发能长出来的话说不定纪姑娘就能看上我了吧,嘿你大爷的,真愁人。

    “年纪轻轻有什么好愁的?我看你就是心眼不灵泛,活该人家姑娘看不上你!“

    不用想也晓得说话的人是那吹笛子的邓夫子,成如是转头怒目而视,“端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晓得个屁!你追过姑娘么?有人看得上你么?”

    邓夫子嘿了一声,“要真这么说起来你还真是比不过我,你晓得我年轻时候生得一副什么俊俏的模样么?追我的人都能从这书院排到琼湖城外!可不是我吹,事实就还是如此,那时候我也是愁啊,你说说看,人要是能生得我年轻时候的那副相貌,还他奶奶的才华横溢,多烦人!”

    成如是满脸不信,阴阳怪气地嘟囔了两句,“你就吹吧你,吹破天我看谁来补!”

    “哼!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邓夫子瘪着嘴唇摇了摇头。

    成如是懒得理会他,正欲换个地儿以换眼不见心为尽的时候邓夫子又招呼了一声,“诶,别走啊。”

    “干嘛?”成如是转头来没好气。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准备怎么过?还呆在我这琼湖书院做什么?不回家?”

    “回个屁!“成如是哼哼一声,”我家在南朝那地儿,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远。况且家里头就只有一个看不惯我的大伯,我回去做什么?挨骂么?“

    “咦?”邓夫子倒是来了兴趣,“以前倒是没有听你说起过,你说说看你那大伯怎么就看不起你了?还有你爹娘呢?”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伤心,我爹娘啊,在我还未出生之前就死了,我自打一出生就无父无母,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贼可怜。。。”

    “说正经的,能正经一些说么?没个正行!”邓夫子冷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你爹娘还未出生就死了呢?”

    成如是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听村里人说我娘生的好看,在将我生出来没多久之后就跟着一个外乡的富商跑了。这事儿之后我爹便成天郁郁寡欢,一次出海打渔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没能回来。那个时候我才一岁多,就过继给了我大伯。可大伯家也穷啊,养自己一家都难,更何况再添一张口?这不就看不惯我么?”成如是突然又一拍脑袋,”哦,对了,村里人都说我生得像我娘,说不定我大伯就是因为这个才看不惯我的。“

    邓夫子愣了愣,忽而问道:”你娘跟人跑了的时候怎么没将你一起带上?“

    “你傻啊!”成如是冲着邓夫子翻了一个白眼,“那富商能帮别人养儿子?”

    邓夫子讪讪笑,“也是这个理儿,诶,对了,你就不恨你娘么?”

    成如是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好恨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娘她过不了穷苦日子就只好跟人跑了,无可厚非是不是?”

    嘿嘿笑了一声,邓夫子又清了清嗓子,“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

    邓夫子咳了一声,眯着眼睛望着成如是。

    成如是便恼了,“你这人端得无礼,好吧好吧,年少时受我大伯打骂的时候还有一些恨意,不过现在就不恨了。那个有一本佛经不是这么说的么,’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邓夫子笑道:“在这个时候你应当做‘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为答。“

    “有什么区别么?”成如是略微皱了皱眉头。

    “区别甚大,从你那句话便能看出,事到如今,你还恨她。”

    成如是无言,沉思良久,回道:“你说的有道理。”

    邓夫子笑了一声,“不是我有道理,是你自己没走出来。”

    呸了一句,成如是骂道:“你给我打什么机锋呢?你莫不是再嘲笑老子是个和尚?”

    邓夫子哑然失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成吧,看你急的。”

    “不说最好,老子懒得给你多说!”成如是悻悻哼了一声就要离开,邓夫子又在身后喊了一句,“为了做报偿,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怎么样?”

    成如是顿住了脚,“不用,随缘!”

    “真不想听?”邓夫子笑道:“可是关于你的纪姑娘的。”

    听到后面那句话成如是立马转过身来,“快说啊你,你打什么幌子呢?”说罢迟疑了片刻,“就说好消息算了,坏消息就别说了。”

    邓夫子哈哈笑,“你这人还真是,得得得,我就告诉你吧,纪文君那丫头没打算回家过年。”

    “当真?”成如是满脸惊喜,“她是打算在琼湖书院继续求学?”

    邓夫子点点头。

    成如是哈哈一笑,“你看你,早晓得这事儿你早说么!装什么呢?我先走了!”

    成如是大步走开,走了两步之后又小跑起来,最后换做奔跑!

    不用想也晓得成如是只怕是邀请纪文君一道过新年了,说不得等到元宵节的时候还得要请她看花灯。

    只是没多久成如是就搞清楚了邓夫子未说出来的那件坏事是什么,嘿你奶奶的,方仕这个狗贼竟然也留了下来!我呸!小人一个!禽兽!

    ——————

    “楼上清风楼下柳,楼下杨柳做清酒。清酒一杯莫说愁,愁上心头再上楼。”

    裴长风叽叽歪歪地念着不晓得是从那个文人寒士手里寻来的诗句,一面念一面咕咕噜噜地吃茶。

    旁面走来一个裹着大棉袄的侍女,“公子又在念什么诗呢?”

    裴长风转过头来,从那侍女怀里接过那只大白猫,嘿嘿一笑,“乖儿,你怎么有闲心来探望本公子?本公子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公子又在瞎说了。”乖乖红着脸说了一句,“伺候公子难道不是奴家的本分么?哪里能用膳探望这等词?公子可莫折煞了奴家。”

    裴长风伸手捏住了乖乖的腮肉,顺带轻轻扯了两把,咬着牙齿含糊不清地道:“还是我家乖儿会说话呀,你说你是不是又在偷吃了?你看你都肥成什么样子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打着我裴家的名号也只怕嫁不出去。”

    “能一辈子伺候公子就好了,奴家可不想离开公子半步。“

    裴长风哈哈大笑,又将那只白猫给捧起来,“你看你,偷吃就偷吃吧,连带还给我这猫儿养肥了不少,你可别说你没给它吃东西?”

    乖乖低声回道:“看它的模样挺可怜的,就每日中午时分给它几块小鱼干,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难怪,真肥!”裴长风顺着白猫的毛发, 大白猫蹲在裴长风的大腿上蜷缩起来,微微眯上了眼。

    “还是你会享受!”

    为裴长风添上了热茶之后乖乖这丫头便行礼告退了,裴长风脸上的笑意也就收了起来,望着屋内屋外忙活的下人们微微叹了一口气。

    仍然是热闹,却格外冷清。

    没多久裴长风就感觉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片刻之后便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媚儿?”

    柳媚儿笑了笑,“怎么公子也能猜得出是我?”

    “我早就说过这府上拿捏的本事当数你是第一个。”

    柳媚儿没接话,却问道:“公子怎么一人坐在这院子里边,不冷么?乖乖那丫头也没给你带一条薄毯子过来?”

    裴长风揶揄道:“那你带了么?”

    便有一条貂裘薄毯轻轻地搭在了裴长风的腿上,将那只大白猫整个儿压在了毯子底下。

    白猫不舒服地叫了一声。

    裴长风便连忙将白猫抱了出来,又将毯子铺好,这才将这只白猫轻轻地放在了毯子上。

    白猫重新闭上了眼。

    裴长风笑道:“就算是它不喜欢你,你也不必如此对它的,小气得很。”

    “公子难道不晓得这个府上最小气的就是媚儿了?”柳媚儿娇嗔道:“谁叫它不喜欢我的?还有,媚儿望见公子与乖乖那丫头打闹都有些吃醋哩。”

    裴长风笑道:”当真?“

    “别的我不敢说,我柳媚儿这一生言出必践,从来就未有半点谎话!咯咯,,,”还未说完柳媚儿便捂着嘴咯咯笑。

    裴长风也跟着笑了一声,“你也敢消遣本少爷了,看来这裴府的规矩还是松了些。”

    柳媚儿故作惶恐,”那公子不会因此对媚儿着恼吧!媚儿身子弱得很,公子可不能罚媚儿!若是媚儿一个没挺过去,这府上就没有人能为公子拿捏肩膀了!“

    “看来这裴府的规矩还真是不紧。”裴长风道:“也罢,松就松吧,反正也就是如此了。”

    沉默了片刻,柳媚儿问道:“公子怎么有些不开心?这可是快要过年了,公子可不能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晦气呢。”

    “你哪里看出我不开心了?”

    “公子可是说过,这个府上最懂公子的心意的人就是媚儿了,就连乖乖那丫头也比不上。”

    “我说过么?”

    “说过,”柳媚儿开始按裴长风的眉尖,“更不用说媚儿方才听说公子在念什么酒啊酒的,若不是晓得公子吃不惯酒的话媚儿只怕就抱了一坛黄藤酒过来了。”

    “得亏你没抱。”裴长风笑道:“若是你抱过来的话本公子定要让你一个人吃光!”

    柳媚儿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裴长风微微眯上了眼睛,“媚儿你说这个裴府冷清不冷清?”

    “不冷清啊,忙里忙外的,哪儿冷清了?”

    “你说过你是最懂我的那个人。”

    柳媚儿的手停顿了片刻,“是挺冷清的,若是不冷清的话公子也不能一个人坐在这里吃茶。”末了又道:“公子是一个念旧的人。”

    “念旧?是挺念旧的。“裴长风喃喃道:”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我就是喜欢老物什。“

    “是啊,老物什可比新玩意儿值钱多了。”

    是挺值钱。

    裴长风眯着眼睛望着院内的白雪,就只有稀微的两三点。

    雪化得很早,早得有些不合时宜,裴长风如此想。

    ——————

    与此不同的是,伏龙山已然是一副大雪纷飞的模样。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紧闭了房门,躲在屋子里边坐在炕上,做着在炕上该做的事。

    打牌。

    外头的白雪已然有半腿深,一群小孩儿嬉嬉闹闹地在雪地里爬来爬去,又有一些喜欢闹的年轻人趁着小孩子一个不注意一脚狠狠地踹在一颗树上,便有白雪纷纷而下。

    一个略显老态的男人步履蹒跚地在雪地里边跋涉,一不留心被一个硕大的雪球砸中了脑袋,一个踉跄差些要摔到。转头就看见一群半大小子指着他咯咯大笑,“彭老九,彭老九,一辈子到头没朋友,没爹娘,没媳妇儿,活成一个癞皮狗!癞皮狗!”

    “滚蛋!一群半大小子,屁股还没有老子大,老子懒得理会你们,滚滚滚!”彭老九冲着这些孩子凶了一句。

    那些半大小子一个个冲着彭老九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哈哈大笑,还有一个小子冲着彭老九撅起小鸡儿撒了一泡黄尿。

    彭老九作势就要开打,那群小子又一齐嬉嬉笑笑地跑开了。

    彭老九悻悻哼了一声,“去你奶奶的玩意儿,总有一天老子要狠狠教训你们一顿,也叫你们晓得天高地厚!”

    说罢彭老九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超前走,望见前面一个孤零零的小屋子之后连忙扯开了笑脸,赶紧加快了步伐,“王姑娘,王姑娘,你一个人在门口做什么?可不是在等我?”

    王寡妇原本一个人正在院子里边扫雪,听见这声喊脸色就冷了,“你来做什么?!快滚蛋!”

    彭老九讪讪笑,“王姑。。。”

    “姑娘你奶奶!”王寡妇愠怒,“晓得说话么?”

    彭老九犹犹豫豫,“王姐?”

    “老娘是有多老?你晓得说话么?“

    “不是不是不是!!”彭老九连忙道:“要不叫你王妹子?“

    “滚蛋!好好叫!“王寡妇作势就要操起扫把。

    “别别别。。王寡妇,王寡妇。“彭老九连忙摆手,”其实我找你来是有正事的!“

    “什么正事?”王寡妇眉头一挑,“快说,说完了赶紧滚!这会儿正是过年的时候,你这找不到媳妇儿的倒霉玩意儿在我这儿多呆半天的话岂不是迎来了晦气?”

    彭老九一阵心疼,叹了一口气之后又嘿嘿笑,“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可以为你搭把手不是?”

    “没有滚!”骂完之后王寡妇又极为鄙视地看着彭老九,“况且你这副瘦不禁风的能帮得了什么忙?能给我砍一捆柴火么?”

    彭老九讪讪笑,“就算砍不了柴火也能在你贴春联的时候给你瞧一瞧字儿写没写错不是?”

    “滚蛋!一辈子没写过一个字儿的人认清什么字儿?“王寡妇痛骂了一句,骂了之后又叹了一口气,望着院子外边那条满是脚印的素洁道路,“况且一个人在这屋子里边过年有什么意思?还贴什么春联?一个人清清静静也好算好!”

    彭老九问道:“是不是想江漓漓那小子了?”

    王寡妇愣愣地点点头,“这离过年就只有四五天了,你说漓漓能回来么?”

    “这怎么能回来呢?男儿志在四方,十来年都不归家都是常有的事儿,况且如今这大雪封山,就算是想进来也进不来不是?“

    王寡妇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失落,忽而有瞪了彭老九一眼,“你说些什么呢?你说的都是什么晦气话?!快给老娘滚蛋!!少给老娘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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