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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我为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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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生缓缓道:“在下魏青山,大隋读书人。还请各位武人,修仙士能卖读书人一个面子否?”

    中年道袍男子冷笑,“否!”

    魏青山叹息了一声,“在下虽无三分鸿儒气魄,却仍愿以自身十分书生意气,敢夺阁下往后余生春秋!”

    “愿闻其详!”

    说罢,这中年道袍男子一声令下,数十位武人朝着魏青山冲去,又有数十道法术朝着那处闲亭疾驰!

    魏青山笑了笑,手指轻触古琴,琴声奏响,忽而面色苍白。

    法术在空中骤停,猛然绽放如烟花,数十位炼气士口喷鲜血,目光惊恐!

    又触古琴,忽而身形佝偻。

    琴声所及之处,武人尽皆止步,头痛欲裂,痛苦哀鸣!

    中年道袍男子眼神阴狠,一招手,身后便升起数十道剑光,一挥手,剑气猛地朝着魏青山射去,如光如电,如蛇如龙!

    魏青山再触古琴,忽而满头青丝霜白!

    天空中突兀降下了霜雪,霜雪极美,美如仙境。

    剑气崩坏,道袍男子口吐鲜血!

    霜雪落于地面,突兀暴涨,升起漫天杀意,置身于其中的炼气士与武人浑身鲜血迸射,死无全尸!

    魏青山坐于古亭之中,又置身于漫天霜雪之中,飘飘如出尘仙人,晃晃如耄耋老头。

    方红鱼挑起盖头,又挑起窗帘,望着远处山包之上,古亭之中那白发人影,泪水喷涌而出。

    既然你已经读出了春秋大义,为何不告诉我呢?为何不来找我?为何不说你喜欢我?

    魏青山回以浅笑。

    我初见你时,春花灿烂。

    再见你时,霜雪漫天。

    自始,便春花秋水明媚,至此,便朝露晚霞阳光。

    可是很抱歉,到最后我仍然是不希望成为你的敌人,我没能读出春秋大义,虽然近在眼前。因此我为你做的就只能是这些。

    他没说我喜欢你。

    ——————

    这天二月十三,晚。

    江州魏家二子,琼湖书院邓夫子之学生,大隋读书人魏青山,于大隋平沙与柳河交境之地,霜杀第四山武人十人,第六楼炼气士六人,第五山武人二人,第七楼炼气士四人,第八楼剑修一人。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

逆凡生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相看两厌

    魏青山做了他自己、或者说对他而言最为折中的事儿。

    就如同那天他在琼湖书院与成如是交谈的那样,他不希望方红鱼到最后会厌恶于他,因此就在他的豪儒气魄还未大成的时候他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为方红鱼的婚事送了一场大喜。

    他只能这样做,他只恨为什么自己就晚生了这么些年。在方家受苦受难的时候他没有办法,也不会昧着方红鱼与自己的良心去做那等将家族丢开的私奔之事。就只能看着方红鱼硬生生地被压垮了脊梁,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姑娘最后一身喜袍上了别人的八抬大轿。

    又正如那日陈文豪在成安元宵晚与江漓漓和素素两人说的那番话一样,世上很少有两全其美之事,那些双宿双飞的美好结局向来就只发生在说书人的口里与写书人的笔下。

    于是这晚魏青山将自己的浑身意气逼尽,透支,尽其所能为方红鱼拓开一条道路,烂漫如二月飞雪。

    从此世间少了一个豪儒,从此世间多了一个痴情人。

    ——————

    第二日此消息犹如二月的春风一般在隋朝大地之上铺卷开来。

    每日都呆在琼湖书院为莘莘学子从业解惑的邓夫子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说:“我只以为青山他会做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的这么不留余地。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成如是问道:“他是你的学生?”

    “是的。”邓夫子回道:“他是我最为看好的一个学生,他本应该坐在庙堂之上侃谈天下大势,如今却毁在了这情字之上。是我将他教得太好了。”

    成如是又道:“可他做了对他而言最大的壮举,你应当为他自豪才是。”

    “我是该为他自豪,可我又觉得十分愧疚,又觉得这个世上本不该是如此。不比其他,读书人读书向来就不是为了自己,可为什么最为无私的读书人竟然要处在如此的地步?给读书人一些希望不好么?”

    成如是道:“我与他见过,他说他最想要的就是能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他自己却败在了此地。”

    “他或许没有败!”沉寂良久之后的邓夫子忽而道:“只希望这个世间能因此得到一些警醒,那他便赢了。”

    “可世人能得到警醒么?”

    “那就要看这个世上的人能不能设身处地地去思考,而不是当成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邓夫子看向成如是,“你就是世人,你怎么看呢?”

    “我怎么看?”成如是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确是挺好的。”

    “就没有其他?”

    “其他?我哪里有时间去想那些事儿?我现在就只是希望纪姑娘能多同我说一些话就好了。”

    邓夫子叹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输了。世上有太多的礼教与各种外事约束着每一个人,他做得已经是很好了。”

    成如是思忖了很久,忽而道:“我其实就只是想知道那方红鱼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邓夫子笑了,似乎是想起了以前教学的时光,“是一个很好的小姑娘。”

    “有多好?好到一个人愿意为她去死?”

    邓夫子道:“那么你认为纪文君那个小姑娘好不好呢?”

    “当然好啦!”

    “你看吧,这就是方红鱼在青山他心里的位置。”

    成如是沉积无言。

    那日成如是与魏青山在琼湖书院里边谈了很久,最后成如是冲着魏青山笑道:“你看吧,咱俩还真是很有缘分的,我叫成如是。”

    “是有缘,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有缘么?

    邓夫子又叹了一口气,“你看吧,那人还是没有说错,世间不苦,苦就苦了读书人。”

    ——————

    江漓漓在一间破客栈吃饭的时候听见了这个消息,冷笑一声,“你觉得这人傻不傻?”

    在江漓漓离了那南阳王府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心思呆在王府里边的陈文豪与王善两人便相继跟着江漓漓走了。

    这会儿听到这声问话王善回道:“我觉得是挺傻的。”

    陈文豪怔怔无言。

    江漓漓转过头看着陈文豪,“你怎么想?”

    陈文豪苦笑道:“我也不晓得该怎么想,说不上傻也说不上佩服。”

    忽而陈文豪又问道:“公子你见过那人么?”

    江漓漓点点头,“是见过。”

    “那人生得一副什么模样?”

    “如你所见,蠢到头破血流。”

    陈文豪笑了一声,“世人有世人的处事道理,对他而言也是如此。他做了他自己想做的事儿,无论外人如何评判也终归是耳旁之风罢了。”

    江漓漓冷笑道:“可一件事儿既然做了出来又传了出去的话不就是叫外人评判的么?可莫说那种有本事你去做的话,那种话蠢得很!”

    陈文豪点点头,“是有道理,可对他而言,早就已经是无所谓了罢!”

    “是无所谓,这不人都已经死了,还有神秘所谓?”

    低下头吃了一口饭之后江漓漓忽而看着陈文豪笑道:“你们都是书生,该不会你也会做出这种蠢事来?”

    陈文豪苦笑道:“我比不过他。”

    “比不过是什么意思?”

    陈文豪没有回答。

    其实意思很明显,魏青山至少是两情相眷,可他无非就是单相思罢了。

    明白过来的江漓漓讥笑了一声,“其实也差不太多,他那喜欢的人也不是嫁给了别人么?至少你这儿还没有多少动静,只怕以后也是有机会的,说不得那穆春雨会对你刮目相看。”

    陈文豪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不免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值得么?

    ——————

    一只飞鸽从远处飞来,落在了裴长风的指尖。

    怀里的白猫作势就要一把将那只白鸽扑在自己的爪子底下,十分费力地将自己的白猫哄好,裴长风取下了绑在飞鸽腿上的一只小竹筒,从竹筒里边取出一张纸条读完之后,裴长风面色复杂。

    他冲着身边的一个老仆人道:“魏青山那人我是认识的,颇为熟悉。方红鱼这人我也晓得,当初只以为她心比天高,后来才晓得她是被人逼迫至此,还是我想错了。”

    “魏青山这个书生其实蛮好的,当初我就晓得他喜欢方红鱼,却没想到他竟然能为她做到如此田地,倒也是我小看了他。”

    旁面那个老仆人问道:“那么公子心里如此想?”

    裴长风笑了笑,又略微惊奇地问这老仆人,“我都没说是什么事儿,你就已经晓得了?看来你的消息还比我要灵通许多?”

    老仆人道:“平沙距离驿城不远,如今这事儿早就已经传开了,酒家茶肆处处都在谈论此事,更不用说家家户户的姑娘们全都为此事心碎,恨不得自己能成为那个方红鱼才好。若是公子离开这红楼往外面走上一遭的话也早就知晓了。”

    裴长风哈哈笑,“看来还是我鄙陋了!”手轻轻在白猫背上抚摸着,裴长风又道:“我怎么想?我也没怎么想。那魏青山说到底又不是我的朋友,就只是一个熟人罢了。或许心里会略微唏嘘两句,可也没那么多好说的。若是说实话的话,我还得感谢他,也为我省了一番功夫。”

    就在谈论的这时候,有人从外边走了进来,“公子,有人求见?”

    “谁?”

    “未说姓名,看装束只晓得是一个书生。”

    裴长风哈了一声,“难道这世间的书生全都被我遇见了?怎么又来了一个书生?叫他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略微显老态的男子,其实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举止极为严整,就显得这人迂腐得很。

    裴长风向来就不喜欢迂腐的人,如今看这书生的做派就微微皱起了眉头,表示不喜,“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来做什么?”

    那书生没回答,开门见山地回道:“我能帮你。”

    “帮我?”裴长风一挑眉,低头逗弄着趴在腿上的白猫,“帮我什么?怎么帮我?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公子是不是要对平沙下手?”

    裴长风瞳孔微缩,脸上却波澜不惊,“你从何处听来的这等荒谬之事?我想想看,你是不是连我是谁都不晓得?”

    “西楚幼子,裴羽?”

    裴长风眯上了眼睛,微微正色,“可就算是不晓得你从何处打听来这等小道消息我便要相信你?我说过,我如今不需要谁来帮我,难道我在清倌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还需要你来指导不成?”

    这迂腐的书生未曾因为裴长风这番话而感到恼火,又道:“西楚如今的境地人人皆知,若是想撑起这摇摇欲坠的西楚,身为裴家唯一一个四肢健全、年轻气盛的裴公子你自然是需要狠厉的手段来为自己正名,让旁人晓得你西楚并不好招惹。于是你便需要找一个地方下手,思来想去,最好的地方就是平沙!”

    裴长风眉头紧皱,“接着说,你能为我做什么?”

    那书生抱了抱拳,“既然公子要做这等事,总会惹来某些人的弹劾,而我,能为公子将这些风言风语扼杀于摇篮之中!更能为公子出谋划策,如何行军深入,如何作战杀人,如何迅速夺权,我都能为公子做得面面俱到!”

    裴长风低头思忖良久,抬头问道:“你晓得我要做什么事儿?”

    那书生只是笑,未曾作答。

    裴长风冷笑一声,“你要晓得,如今我大可命人杀了你,看你这副模样不像是修出气魄的豪儒,你可曾有还手之力?”

    “在下确实手无缚鸡之力,但我相信公子不会杀我!”

    “为什么?”

    “因为公子确实需要我!”

    裴长风哈哈大笑,满是讥讽,“我需要你?这些风言风语能耐我何?我既然敢做,就不怕旁人的诋毁!事实出来之后,自然天下人都要对我刮目相看!更不用说如今东风已来,大势已定,我只需命人一阵冲杀便可,需要如何行军?如何杀人?如何夺权?我需要你?”

    书生回道:“能少走一些弯路自然是好事,更不用说夜长梦多,若是耽误了时机,是成是败都不好说。尽人事听天命,能将人事做到最好,自然天命就更加稳定,不另生旁枝!”

    裴长风一挑眉,“说的轻巧,我怎么晓得你有这副本事?”还未等书生说话,裴长风就不耐烦地摆摆手,“成了成了,说了这么久,我还不晓得你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那书生微微一笑,抱拳躬身道:“在下江州魏敬亭!”

    裴长风猛一挑眉。
………………………………

逆凡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八千驽马做铁马

    平沙关口十里之外,裴长风望着眼前那浑厚的高城微微沉寂,嘴里默默念叨着平沙,平沙,平沙二字。

    身旁的魏青山道:“关于此事公子有何打算?”

    “你问的是你弟弟魏青山的事儿还是关于我的事儿?”

    “既然借着公子这颗大树纳凉,自然所谋之事为公子。”

    “那先生有何良计?”

    魏敬亭抱拳道:“既然公子此战为自己正名,不若直接令将士冲杀进去,以将士的铁血风范来为公子树立万丈光芒!”

    “与我所想不谋而合。”

    魏敬亭笑了笑,恭奉道:“公子大才。”

    “不用拍马屁,”裴长风道:“我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江州魏敬亭还会做这等事儿。”

    “既然做了旁人的谋士左右,这些事儿也应当要知会半分,免得什么时候失了宠,便失了自己的天下。”

    裴长风没有转头,“可也得看对什么人,对旁人自然是要马屁不绝,可对于本公子来说。。”

    “难道公子是那种喜欢苦口良药之人?”

    “那倒不是,我只是希望你的马屁能稍微有些水准,也能叫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受用。若是你的马屁还是如此显耳的话,那么这么聪慧的本公子着实是很难高兴起来。”

    魏敬亭笑道:“那在下就多学学旁人的溜须拍马之话,也好叫自己多被公子青岩眼相待。”

    “嗯,不错,有梦想、有方向是好事。”

    两人就站在和煦的春风中静默了良久,魏敬亭忽而问道:“那公子准备什么时候进发?”

    “马上!”

    魏敬亭点了点头,没再问话。

    等了良久的裴长风看了看天色, 终于忍不住问道:“如今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就不问问我的将士在哪里?”

    魏敬亭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所操心的事儿,我只负责为公子出谋划策,这等事儿与我不相干。”

    裴长风有些火气,“你这人榆木脑袋,给了你拍马屁的机会你竟然抓不住?至少你也得趁着这个台阶问一句将士何在啊?”

    “那么,敢问公子将士何在?”

    裴长风听到这话儿脸上立马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瞥了魏敬亭一眼,“你只需负责出谋划策变好,兵马粮草这档事儿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魏敬亭只是笑。

    裴长风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白猫,低头在白猫耳边呢喃了几句。就之间白猫慵懒地伸了伸腰,随即跳上裴长风的肩头,冲着天空一声叫唤。

    声音不大,却响彻八方。

    片刻之后,就有一只白鸽口衔卷柏草飞起,紧跟着,就有更多口衔卷柏草的白鸽飞起,浩浩汤汤,一同朝着驿城飞去。

    卷柏草是西楚最为喜爱的植物,甚至奉为信仰。这种草在干旱之中卷成一团,犹如枯枝烂叶,可只要一遇水便舒展开枝叶,犹如一朵灿烂的鲜花。又有人感其百折不挠,不死不灭的精神,为其取名为九死还魂草。

    魏敬亭抬头仰望着这漫天的白鸽,叹了一声好手段。

    裴长风冷笑一声,望着天边道了一句,“来风。”

    于是风就来了。

    ——————

    这天驿城卖肉的王屠夫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摊位面前晒着太阳,他喜欢这样的日子,和煦的春光总能叫他的心情格外舒坦。

    身旁的摊位上还摆着一大块没有卖完的肉,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不刺鼻却连绵不断的肉腥味儿。很多人不喜欢这种味道,可王屠夫闻着这股味道就安心,这就代表着自己这块肉还没有坏,还能拿出去卖钱。

    笑话,这可是自己十几年来养活自己一家的宝贝东西,怎么可能会讨厌呢?这就跟农民喜欢泥腥味,渔夫喜欢海咸味是一个道理。

    这时候中午时分,家家户户都回去准备生火做菜了,要尝尝荤味的人早就已经将肉买回去了,于是这时候客人极少,能有一两个都是了不起的稀奇事儿,于是王屠夫很放心地眯着眼睛微微打盹,能在这么温暖的时候晒一个太阳,睡一个安稳的午觉的确是极其有幸的事儿。王屠夫是一个很安于现状的人,也就活得比旁人格外舒坦。

    正微微打盹,忽而听见前方一声咔哒声,心里一个激灵,莫不是有人来偷肉了?

    连忙睁开了眼睛朝后望去,却看见自己摊位面前除了自己就只有几只早春的蝇虫了,哪里有旁人?

    “去去去!”王屠夫扫了扫这些蝇虫,试图将这些蝇虫赶开。而也正如王屠夫心里所愿,这些蝇虫受了惊之后嗡嗡地逃开了,就是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再飞回来。

    想了想,王屠夫起身回屋拿了一件薄纱盖在了案板上那一大块肉上, 一抬头看见对面一个中年男子正睡在摇椅上晒太阳。

    原来先前那声咔哒声是对面那个王姓本家搬椅子的声音哩!

    王屠夫微微放下心来,坐在了摇椅上准备继续做梦,可被打断之后就不知怎么滴睡不着了,竟然还觉得那太阳有些刺眼。

    又起身回屋拿了一张布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可又觉得这块布刺得脸有些发痒,心里微微生了闷气,一把将这块布拿了下来。将其捏在手里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而来对面那个王姓本家的身上,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老王?”

    “有事儿?”那王姓的中年男人微微转过脸来看着螺塞胡子的王屠夫,声音极为懒散。

    那王姓本家果然是生得极好,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眶,刀刻斧凿般的面孔。虽然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不堪,可更加显得有一种厌世妒俗的气质,落在那些少有世面的小姑娘与新婚少妇的眼里,便如同致命罂粟一般给深深吸引。

    可落在王屠夫的眼里就显得有些不知所以的意味,心想这老王究竟是凭什么吸引那些小姑娘的呢?你看他的头发乱糟糟,一眼就晓得平时没有打理过,胡子也没有型,粗粗短短杂乱得很,哪里比得上我这一连络腮胡子来的威风霸气?再看这人瘦削的身板,虽然生得是要比我高出半个头,可他身上哪里有半块肌肉?哪里能提得动、扛得起石磨盘子?能给人半点安全感?由此观之,那些个小姑娘果然是好没有眼力见儿!对这等人吹捧得很,竟然对威风凛凛如同天兵天将的猛男子不闻不问!

    不过说到底王屠夫还是对这人佩服得很,先不说这人根本就没对着卖肉的生意有多伤心,只靠这那些小姑娘就能将案板上的肉卖的一干二净。就只是说这人着实是对世俗不上眼了些就叫王屠夫有些咂舌。

    原先还以为自己已经是那种到骨子里不想攀岩的、安于现在的人,可是同那王姓本家比起来自己未免还是小巫见大巫!笑话,自己至少还半夜起来杀猪吧,你看他什么时候杀过猪?

    不免又微微疑惑,这人从来不曾杀过猪,可他每日案板上的肉是哪里来的呢?

    甩甩头也不再想这个问题,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好像自己偷偷喜欢这条街上那个卖酒的丰韵老板娘而自己的媳妇根本就不晓得的这件事儿,对旁人刨根问底未免也太过小气了些。

    一抬头,看着对面那王姓本家还在望着自己,连忙问道:“那个,老王,如今你什么年纪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将对面那人难住了,那人苦着眉头掰着手指头算,最后支支吾吾地回道:“大概是二十八九吧,或许也已经过了而立,我一向都不去算这些东西,就记不大清了。”

    王屠夫在心里对这人竖起了大拇指,心道果然潇洒!

    王屠夫笑了笑,忽而问道:“可这么久了, 就不想着给自己找一个婆娘?一个人生活也未免枯燥了些,家里也需要有人打点,更不用说不孝有百,无后为先?”

    “自己的生计都是难题,哪里还养得起婆娘小孩儿?”那人说这话的语气极为无奈,就好像是状元被丢进了贫民窟被迫与旁人讲道理的那种绝望。虽然没到那种程度,可也差不了太远。

    王屠夫笑了笑,默默腹议道:“你就吹吧你,你若是不拿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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