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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凤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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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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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幽冥山。

    虚无业火蔓延,尸横遍野。

    寂静得仿佛一座乱葬岗。

    凤伶跪在地上,抱紧怀里仍有一丝余温的父君,面上没有任何神色,呆滞得如同一个泥人。

    几个时辰以前,她还在奔走哭喊,求那些天兵住手。可那些天兵仿佛看不见她一般,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都没有人去注意她。

    娘亲,叔伯,阿兄,阿姊……魂飞魄散,元神俱灭。

    终于,怀里的父君也渐渐褪去形态,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在幽冥山的上空。

    彻骨的疼痛自心口传至四肢百骸,疼的凤伶几近窒息。

    神魔交战留下的虚无业火近在咫尺,火光映照在她面上,显出一种妖冶的艳红。

    忽的,有微风拂过脸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仙气。

    “阿伶。”

    他叹息一声,缓步走上前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拥进怀里。

    凤伶心跳的极快,双唇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多想依偎在他怀里寻求一丝安慰,可如今她对他,只剩下怀疑和惧怕。

    她慢慢推开他,颤声道:“告诉我,不是你毁了古桐树。”

    他依旧一袭白衣,翩翩玉立,只是一双眼睛早已不是她熟悉的清澈明亮,而是带着复杂和戾气,一如深不可测的幽潭。

    良久,良久的沉默。

    业火在他们周围弥漫,艳红的颜色扭曲着凤伶的视线,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象。

    她看着他的眼睛,恍惚间,似是又回到了五万岁生辰见到他的那一日。那个明净少年,眉目含笑,朝她伸出手……

    可幻象到底是幻象,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少年,生于天族,忠于天族,卒于十万天兵攻入幽冥山的这一役。

    风卷起滚滚热浪,拂过二人之间。

    他扫了她一眼,淡漠的道:“魔君修炼邪术,害死了数百余上仙。我的授业恩师启明上神为救众仙,也惨遭毒手,元神尽散。邪术的威力你该心知肚明,天族若再不除此祸患,六界必将变天。”

    “邪术……祸患……你们天族污蔑人的手段真是高明。你毁我幽冥山仙障,杀我所有至亲。”凤伶浑身发抖,蓄力朝他劈去。

    “这笔账,我现在就与你清了!”

    可她挥出的,哪里是红莲业火,水蓝色的光晕柔柔弱弱,伤不得他半分。

    她惊了一惊,试着显露真身,却也无能为力。自探元神,竟无半点凤息,魔元也不见踪影。

    她忘了,她的火丹被她亲手奉上,送给了眼前这人。

    愣了片刻,凤伶想起天兵对她的无视,以及破魔刀对她的不起作用。她的元神,竟是已被封印。大概是因为没了火丹,她迟迟未有察觉。

    “别白费力气了。”他往前走了两步:“阿伶,现在只有我能护你周全。给我些时间,我会娶你。”

    “娶我?”听到这两个字,她心里忽的踏空了似的,眼睛酸涩难忍:“我不会嫁给你了。”

    他顿了一会,淡淡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他又逼近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腕。

    只肖一下下,他就能把她紧紧圈在怀里,无论如何都不放开。

    她现在没有法力,除去顺从,别无退路。她必须听他的,只能听他的。哪怕她怨极了他,也必须接受她既定的命运。

    虽会心有不甘,但也无所谓了。

    她是善忘的,总有一天她会忘了今日之事。

    她的未来,只会是和他有关。

    想着,念着,他的伸手的速度又加快的些许。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她的一刹那,她毫无预料地往后一退,直直跳进了身后的虚无业火。

    火光瞬间将她吞没,灼三魂,焚七魄。

    “阿伶!”他大惊失色。

    这与他预料的并不一样。

    千算万算,诸事顺遂。

    终是……求仁得仁,万般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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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香火琳宫

    山神殿内,光线朦胧,香炉里青烟丝丝缕缕,飘到半空便消散成淡淡的雾气。

    山护神君倚在桌案前,双眼微闭,一派静谧安详。

    虽然三百年来,日日如此,但忘尘每次端着茶盏走进来的时候,仍旧会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失聪了。

    她动作轻缓的朝山护神君施了一礼,小心翼翼的将茶壶放到桌案上。

    山护神君听到动静,懒懒的睁开眼睛,拢了拢衣袖,伸手去接忘尘手里的茶盏。

    “阿护!”

    尖锐的声音,自殿外传进来,吓得忘尘一个哆嗦。

    “砰——”

    茶盏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熟悉的清脆声响,熟悉的画面。

    忘尘熟练的退后一步,垂眸跪在案前:“忘尘该死,请神君责罚。”

    山护神君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他看向地上的碎陶瓷,轻声笑了笑。

    听到笑声,忘尘偷偷瞄了一眼山护神君,诧异的道:“神君你笑了?这还是忘尘来山神殿的三百年里,第一次见着神君笑,莫不是有什么可喜之事?”

    山护神君略一颔首:“三千整。确是可喜可贺之事。”

    忘尘侧头想了想,道:“忘尘愚钝。不知三千整是什么?”

    山护神君指了指地上的碎陶瓷:“整整第三千只,被你打碎的茶盏。”

    忘尘窘迫的埋下头。山护神君没别的喜好,独独喜欢收藏茶盏,收藏了十余万年,左右不过三千只,竟被她在短短三百年里摔了个精光。

    “忘尘惭愧。”

    “不必。”山护神君淡淡叹了口气:“你在我这山神殿,虽然灵力和修为没有半分长进,还碎了我三千藏品,但是总归不是毫无用处。”

    忘尘欣喜的道:“请神君明示。”

    山护神君又闭上了眼睛:“打发白有闲。”

    忘尘:“……”

    白有闲,北海水君之女,刚才那个尖锐声音的来源。

    白鹭一族多孤傲清高的性子,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极难相中别人,因而独身者甚多,子嗣单薄。

    到了现任北海水君这一代,底下就只有白有闲一个小辈。加上这是北海水君老来得女,全族上下对白有闲的宠爱可想而知。就算放在六界,这白有闲也是能数得上的稀有物种。

    原以为集了全族万千宠爱于一身,能养出个白鹭一族顶顶孤傲的神女。

    结果人家偏不,硬是长成了个与白鹭一族完全相反的性子,爱凑热闹不说,还整日笑嘻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傻鸟成精了。

    话说,两百年前,白有闲在北海附近的谯明山上捉鱼,用了雷公送她的生辰礼物,把溪水附近的山体炸出了窟窿。

    这一个窟窿下去,山体崩塌,把白有闲也卷了进去,差点让白鹭一族绝了后。

    幸亏那日山护神君在谯明山检查谯水动向,才得以及时救下白有闲。

    岂料白鹭后代的麻烦刚解决,新的麻烦又来了。

    这白有闲对山护神君,那是一见倾心,抱着山护神君的大腿就跟去了天宫。隔三差五的到山神殿外闹腾一番,就连北海水君来了,也未能将其带走。

    无奈之下,北海水君便以让小女在天宫修习为由,让白有闲留在了天宫。

    于是忘尘这三百年来,除去端茶倒水,就是帮山护神君打发白有闲。

    端茶,倒水,打发白有闲。

    日复一日。

    “阿护!”

    白有闲扒拉着两侧侍卫,探头往里面喊叫。

    “有闲仙子。”忘尘走过去,颔首行礼。

    “哎呀忘尘,阿护呢?”白有闲用力掰开两侧的侍卫,眼巴巴的看着忘尘:“可别告诉我,他又不在殿中,我可不信他整日不回山神殿。”

    “神君已经歇下了。近来蓝露上仙去魔界巡山,凡间和仙界的山林都交给了神君看管,事务繁忙,还请有闲仙子见谅。”

    蓝露和山护同是山神殿的神仙,不同的是,山护神君掌管仙界山林,而蓝露看管的是凡间的山林。偶尔一方有事,另一方会帮忙代管。这一点,白有闲也是清楚的。

    她懊恼的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道:“我有没有吵到阿护?”

    忘尘摆摆手:“刚歇下,不碍事。”

    “蓝露上仙才从凡间回天上多久呀,怎么又去了魔界?那里很是危险呢。”白有闲小声嘟囔道。看上去是对见不到山护神君感到惆怅。

    忘尘在心里也惆怅起来,不过是为白有闲惆怅。她在山神殿待了三百年,从未见山护神君对哪个女神仙多看一眼。

    就连用膳都只吃素,害得她也得跟着吃素。

    面对这样一个不沾荤腥的神仙,也就白有闲这样闲得紧的女子才能有工夫跟他死磕,只是不知道要磕到何时才能有点回应。

    打发白有闲的事,忘尘没少干。安抚的也算得心应手,白有闲渐渐消停了下来。

    “看来我今日又见不到阿护了。”白有闲垂头丧气的往殿内望了望。

    忘尘见她安分下来,知晓她不会再扰山护神君的清净,便又朝她施了一礼,转身离开。谁知还没迈出去一步,胳膊就被抓住了。

    忘尘错愕的回过头,不知她还要做什么。

    “忘尘,你陪我去趟香火琳宫吧,我想向红喜上仙求个姻缘。如果你陪我一起,我就让红喜上仙也帮你看看姻缘,如何?”白有闲一脸认真。

    忘尘摇头:“未得神君允许,我不能出山神殿。”

    话还没说完,忘尘已经一个趔趄被拉出了山神殿的殿门。

    “这不就出来了。”白有闲笑道,拉着忘尘就往外走。

    忘尘这三百年从未出过山神殿一步,猛的踏出殿门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这一打发,把她自己也打发了进去。

    还没恍过神来,白有闲已经拉着她往前走了好些。忘尘没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你是怎么进的山神殿?”走着走着,白有闲有些无聊,便好奇的问:“我听说你是天宫里灵力最低微的仙娥,可是真的?”

    “是。”忘尘道:“我是三殿下从下界仙山带上来的山鸡,得了他一口仙气才修成人形,并无多少灵力。大约是山鸡,和山有关,所以被扔在了山神殿。”

    “三殿下?你是说天族三殿下长玠?”白有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是。”忘尘点点头。

    白有闲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等稀罕事,三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刻板,向来不会涉及天族公务以外的闲事。就连我爹都未曾见过他,你一只山鸡竟能得他的恩惠成仙,委实不容易。”

    顿了顿,她又问:“听闻三殿下相貌绝伦,可也是真的?”

    “不知道。”忘尘答道。

    “怎会不知道,你不是被他带上来的吗?”白有闲拉住忘尘的袖子,把她从身后拽到了身侧。

    “我一睁眼,便是在山神殿,并无下界的记忆。这些事,还是蓝露上仙告诉我的。”

    忘尘说着往旁边看了看,云雾缭绕的水池中远远近近飘着数朵莲花。

    “这样啊,真是可惜。不过想来也是,鸡哪里会有记忆。”白有闲噗嗤笑了出来。

    说话间,二人已经绕过莲池,到了香火琳宫。

    一进宫院,入眼皆是夸张的大红色,院子里有棵桃树,看上去已经很老了,整棵桃树上系满了红绳。

    看惯了山神殿的素净,忘尘只觉得这些红色看得头晕目眩。

    恍惚望着桃树上的红绳,一个大红色的人影飘到了她面前。带着笑意的清脆声音晃晃然拂过忘尘的耳畔。

    “凤伶上仙,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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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会宰了她

    忘尘不明所以,她定睛看去,面前是个清秀的少年,年岁看上去约莫比她还小。大红衣袍,头上盘了两个螺髻,髻上用红绳系住,长长的红绳垂落至地上。

    这少年朝她的方向躬身行礼,让她十分不自在,她何曾受过别人的礼,这不是折她的寿么。她是个怕死的人,没想办法长寿就不错了,哪里肯让别人折她的寿。

    于是,她后退了几步,往旁边缩了缩。

    岂料她一动,少年也动。她往东退一步,他向东行一礼,她往西退,他就向西行礼。

    正待忘尘不知如何是好时,殿内又走出一人,手持玉骨折扇,白衣飘飘,面似皎玉,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这般风流倜傥的男子,又是在香火琳宫,只可能是天族的二殿下,长玉。

    忘尘见过此人,立时跪下行了个大礼:“参见二殿下。”

    长玉示意忘尘起身,拿着折扇就敲在了少年头上:

    “我说红喜啊,你真是老糊涂了。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凤伶上仙,凤凰全族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归于混沌了。再说这分明就是个仙娥,你真该到北斗宫去,好生瞧瞧你的眼睛。”

    原来这个少年就是红喜上仙,忘尘心里暗叹,保养的是真好,完全看不出是个几十万岁的老神仙。

    红喜闻言这才抬起头,凑到忘尘跟前,捏着她的脸蛋仔细端详起来:“真的不是小阿伶?可这这这……这也太像了。”

    “去去去,你个脸盲,让我看看。”长玉嫌弃的把红喜挤到一边。

    半晌,长玉和红喜还围忘尘看呀看。

    白有闲见两个大老爷们盯着一小姑娘盯个不停,不禁有些看不下去,直接走过去挡在了忘尘前面,凶巴巴的瞪了长玉一眼。

    长玉这才愣愣的回过头,对红喜道:

    “确有五分相似。虽不及凤伶上仙那般倾国倾城,却也是个难得的绝色佳人。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这姑娘再长大些,定是个祸水无疑……唉呀,天宫里竟有这样的仙娥,妙哉!妙哉!”

    阅女无数?

    祸水?

    忘尘听的云里雾里,只觉不是什么好词。

    与忘尘不同,白有闲听的很是明白。听到长玉把忘尘和他阅过的那些风尘女子相比较,几乎是立刻,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忘尘是我白有闲的朋友,即便你是殿下,也不能这般评头论足。还阅女无数,啊呸!待蓝露上仙巡山回来,小心我把你的话说与她听听!”

    一听到蓝露二字,长玉不禁打了个寒颤,刚才的风流模样瞬间消散,赶紧闭上了嘴。

    结果这边还没消停些,那边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看你就是小阿伶,不然身上怎会有长玠的气息?”

    红喜捧着忘尘的胳膊,不死心的闻来闻去,像极了一只觅食的小松鼠。

    “我说红喜啊,你眼睛花了,难道鼻子也坏了?”长玉揶揄道,上前就要拍红喜的肩膀。

    手还未碰到红喜,院中蓝光一闪。

    长玉被弹的退后了几步,白有闲也吓了一跳。

    竟是红喜在探忘尘的真身。

    “你是鸡?”红喜失望的收回手,甩了甩袖子。

    忘尘点点头:“没错,是鸡。”

    “鸡?”长玉拿着玉骨扇往手里一拍,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长玠从下界提上来那只鸡?”

    “正是。”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说长玠怎会带只鸡上天宫,原来是有几分像凤伶。”长玉皱了皱眉头。

    “这么说,凤伶上仙也是鸡?”听到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忘尘颇有些好奇。

    哈哈的笑声的响彻了整个香火琳宫,红喜笑的连头上的螺髻都开始轻微晃动。

    “你这小仙,着实有趣。要说鸡仙,你应该是这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存在。”

    “那她是?”忘尘不解。

    “是凤凰。”红喜答道。

    “是,是凤凰。”白有闲拉长了声音,接过红喜的话,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那又怎样。没听说过吗,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是死了的凤凰。”

    “哎呀你……”红喜气的话都说不全了,急的直跳脚:“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小阿伶!”

    “我就要说。凤族是祸害,是恶人。他们修炼邪术,害死了多少上仙。试问六界,谁愿意替他们说话。就连和凤伶有婚约的三殿下,也知道大义灭亲,把凤凰一族,连同他的未婚妻灭得死死的。你这个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有闲言辞激烈,脸上因为激动而透着红晕,显出蓬勃的生机来。

    被她那么一说,刚才还跳脚的红喜张了张嘴,却是没发出声音,似是无言以对。他慢慢转过身,神情也黯淡下来。

    忘尘听得似懂非懂,她只关注到三殿下灭了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于是一颗心七上八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三殿下把我提上来,不会是看我长得像祸害,准备磨刀霍霍把我也宰了吧。”

    “你这小仙。”长玉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扬起,笑着笑着,突然灵光一闪,绕着忘尘转了一圈:

    “哎?这还真是难说,保不齐他就是这个想法。凡间有句话叫——相由心生。他定是觉得你与那祸害生的相似,必有反心,所以才把你带上来,趁机为天族斩草除根!”

    斩……斩草除根……

    这是要她的命啊!

    不会吧,这才刚成仙就要任人屠宰了……那还不如在底下当野鸡呢,好歹也能舒舒服服的老死不是?

    她这样,哪里是成仙,明明是从自由自在的野鸡,变成了代宰的肉鸡。

    忘尘脑中闪过了无数惨死的画面,连同被拔毛炖汤的惨状都想了一番,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摇了摇脑袋,努力驱散那些恐怖的画面,一副完犊子的神情,呆立在了原地。

    一旁的红喜不晓得长玉为何要吓唬这小仙,狐疑的看了看长玉,使了个眼色。

    长玉借机走到红喜旁边,扇子一挥掩住面容,靠近红喜耳边悄声道:

    “自幽冥山一战后,长玠一直在闭关。虽说他的确身受重创,元神破损,可这都三百多年了,父君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出关,这样下去可不行。老魔君死后,魔族人心惶惶,心存怨愤。各地起兵造反,久久未能平息,还愈发猖狂。依我看,长玠出关的日子,不能再拖了。而这小仙,兴许是引长玠出关的关键。”

    引长玠出关……

    一个低等仙娥,如何能让长玠出关……除非,除非她是长玠十万分在乎的人。

    红喜思索了片刻,才想明白长玉的言外之意:

    “你难不成以为长玠对这小仙的脸产生了情意?”

    “不然呢?”长玉一脸肯定。“你以为什么鸡都能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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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是太难

    “我看不行!”红喜撇撇嘴:“山鸡哪能配白龙啊。再说了,长玠只能是小阿伶的。”

    “哎呀你这老糊涂!凤伶已经死了,一魂一魄都莫得,元神俱灭你明白吗?怎么说多少遍你都记不住。”

    长玉恨铁不成钢的道:“这鸡仙和凤伶长得相似,那就是缘分,这么好的机缘,不用就太浪费了。你还想不想早点见到长玠?”

    红喜没做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长玉狡黠一笑,附在红喜耳畔说了起来。

    白有闲见这俩大老爷们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嘛,便也没有耐心和他们继续说了,拉着呆愣的忘尘就往香火琳宫外走。

    走了好一阵,忘尘才从恐慌中回过神来。

    “有闲……”忘尘扯了扯白有闲的衣袖,低声提醒道:“你和山护神君的姻缘,姻缘——”

    “突然不想求了。”白有闲翻了个白眼:“方才想起来,当年凤伶和三殿下的姻缘,就是红喜谱的。结果你瞧,一死一伤。我看我还是别求了,毕竟我和阿护还想多活几年。”

    忘尘认真的点点头。

    姻缘又不能吃,又不能对修习有什么帮助,还会致死致伤,真真是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她也有姻缘这种东西,她倒是想通通送给三殿下,然后求他大人有大量,饶自己一命。

    回到山神殿,山护神君还在歇息,忘尘舒了一口气。

    她蹑手蹑脚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脑子里仍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场面,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不知怎的,今日她觉得这镯子格外的紧,深深的嵌进了她的手腕,勒的她很不舒服。

    蓝露上仙也不知道这镯子的来源,只说,这个镯子兴许是个宝贝,或是跟着她一起成仙的物件。

    总之是不宜动它,也不能碎了它。

    她试着转动这个镯子,让它松一松。结果费了半天劲儿也没转出什么名堂,干脆就随它去了。

    反正她也快被宰了,镯子紧不紧的,已经变得不重要。

    第二日给山护神君奉茶时,忘尘更加用心了几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山护神君奉几次茶,这样想着,她就越发难过起来。

    山护神君把茶盏放下,叹了口气:“说吧。”

    忘尘闻言抬头:“神君,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山护神君指了指她的脸蛋。

    忘尘不晓得他什么意思,手脚并用得爬到了山护神君的案前,凑近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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