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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凤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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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尘哭得精疲力竭,终于是闭上眼睛不再挣扎。疼痛让她一直清醒,清醒的接受所有可怕的事情。她讨厌这种被迫的清醒,就像她被割去翅膀时那样,平白无故的,就叫她承受这些无比荒唐的痛苦。

    到最后,他又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再次陷入肆虐妄为的境地。忘尘痛的几乎要闷吭出声,声音还未出来,他忽的堵住她的嘴,而后又覆在她耳边哑声低唤:“阿伶……”

    这下她彻底的不动弹了,灵魂像是被他的低唤打出躯壳,任凭他发着可怕的疯。

    愤怒,痛恨,连同恐惧……这些情绪都渐渐消失。只是有一点点难过。

    她忽然想起,他好像从未叫过她的名字。从她见到他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

    情不知所起,心不知所归。

    绝望像是墨汁滴进血液,带着难忍的苦涩,慢慢爬上四肢百骸。在她的血液里结出带着尖锐棱角的冰晶,直至连心脏也冻住。

    长玠对她说:“别和我拗下去了,以后我会待你好。”

    她没有说话,像个死人。

    他帮她换上干净衣服,系好衣带。

    她身上冰凉,要不是长玠还能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可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她呼出的气也是冰冷的,轻喷到他的手背上,仿佛能结出霜花来。

    他拉过云袖盖在她的手腕上,帮她遮住身上最后一块淤青。

    她始终无声无息。

    长玠走到外面,挥手封上结界。

    门童在院外侯着,来回的踱步,脸上都是汗。看到他出来,这才急急忙走到跟前行礼:“天君已经着人催了三回,二殿下也亲自来了数次。旬升皆以殿下不在府中挡了过去。天君已生恼火,殿下可不宜再耽搁。”

    长玠微微皱眉,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看刚才的房门。门童见状赶紧跟上。

    “时刻留意她的气息,若是她试图寻死,下重手也要断了她这个念想。”

    他要让她明白,她只能留在他身边,没有他的允许,她死都死不掉。不能死,不能跑。除了活着待在这里,别无他法。

    走过梧桐树下,一片叶子落在他面前,他伸手去接,看到手背上的咬痕。那是她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跳了跳。那触目惊心地伤口,明晃晃地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用了最为不堪的手段,只为得到她。

    为什么要做这样恶毒的事?为什么和她会走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她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顺他的意?

    他明明是喜欢她的,喜欢到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拴在身边,可事实上,做出来的却是伤害她的事。

    他不想这样的,他也不想这样的。

    手指并拢,干枯的叶子在手里被捏得七零八落,长玠眯了眯眼睛,用力往后一抛,那叶子立时变得破碎不堪。

    可能除此之外,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吧。他从未主动要过什么,只是想要她而已。她现在是他的仙娥,他要她,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和她在一起,就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她,才能在天君的眼皮子底下留她性命。他想,他没有错。就算他这样得到她,也没有错。

    再怎么不堪,再怎么龌龊,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她是他的。

    踏进九霄云殿,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天君看着手里的奏折,似乎看得专心。连长玠行礼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足足一刻钟,天君都没有抬起头来,长玠便跪了一刻钟。长玉在一旁等得心惊肉跳,屏住呼吸不敢作声。没人敢提醒天君,连天君身边的近侍也识趣地保持静默。

    “一百二十三位上仙。”天君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诡异又恐怖。

    “玠儿,你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精元被盗,死于摄灵术。”长玠淡声回答。

    话音刚落,天君抄起奏折,甩手砸在了长玠面上。

    长玠连眼睛都没眨,生生受了那奏折,缓缓叩首听训。

    怒意终于完全显露,如同风暴一般在天君眼睛里酝酿:“你最近是愈发令本君失望了。”
………………………………

第58章 重审旧案

    长玠依旧没什么反应,死了这么多仙人,确实是他疏忽所致。

    从忘尘不见了之后,他的心思,全扑在了找人上。岂料短短时间内,竟叫修邪者钻了空子,一连害死了百余上仙。

    眼下天族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天君这时召集各路仙官,又当着仙官们的面,冲他撒气,无疑是想揪着他的错,给天族一个交代,用以安抚人心。

    “你今日不在天华宫,是去了哪里?本君记得,魔族的访问已经结束。”

    长玠抬头,面上无忧也无喜,只是把还摊在衣摆上的奏折拿起来,平整的合上:“儿臣去魔界提了几个人上来。”

    天君狐疑地看他,正准备听他接着往下说,殿外却有亲卫来报:“神威大将军荣平上仙和川南王求见。”

    天君稍觉惊讶,微微扬眉,示意亲卫放人进来。

    说是二人,进大殿的却有十四人。

    看到这么多人走上来,两侧立着的神仙们都窃窃私语起来。今日是天族的朝会,怎的会有魔族的人进来?

    长玉在旁边看得也有点傻眼,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俩人一定和长玠脱不了干系。荣平跟随长玠打了数场战役,说是长玠的心腹也不为过。而这个川南王,正是长玠去魔界刚刚访问过的藩王。

    “这是怎么回事?”天君倚在御案上问荣平,目光却停在长玠身上,显然也知道此事与他有关。

    “启禀天君,小仙和三殿下在巡访魔界时,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和摄灵术有关。”荣平上前一步。

    “说来听听。”天君来了兴趣。

    两侧的神仙也都齐齐看向荣平,毕竟神威大将军在仙官里,有一定的威信所在。

    荣平却没继续说了,转而看向文庭院掌管案牍的司文星君。司文星君立刻会意,捧着卷宗递到了天君身侧的近侍手里。

    近侍把卷宗呈到天君面前的御案上,荣平用余光瞥了一眼神仙堆里的紫云神君,这才又开口:“天君请看,这是三百年前摄灵术的卷宗,前面记载着仙人被盗取精元的时间和位置,这份卷宗是结合仙逝星象和多方人证,由紫云神君推演而成,可以说详实无疑。”

    天君看了看那份卷宗,并不说话。

    “请看第六起事件。死者正是小仙麾下的仙使。彼时我派他去西海送寿礼,却不想他路过凡间,死在西海近旁。和他一同的另外两个仙使负伤逃回,确认他死于未时三刻。”

    说到这,荣平走到一个身着魔界服饰的矮胖小妖旁边,拿过他手里两份树皮文卷,亲自呈到天君面前。

    “这两份魔族的文件,一份是点兵时刻表,另一份是幽冥山仙障出入记录。两份文件表明,那日未时三刻,魔君正在练兵场检阅军队。而凤族余下的族人皆栖于幽冥山内,无一人出仙障。”

    荣平顿了顿,抬头看天君,一字一顿道:

    “也就是说,三百年前的摄灵术一案,凤族的人具有不在场证明。”

    此话一出,众仙一片哗然。

    荣平的话,意味着三百年前天族抓错了人,而那个修邪者其实一直都在。

    但众仙却很傻的以为过了三百年平静日子,这让他们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不免心凉,纷纷侧目看向天君。

    天君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问:“紫云神君,你以为如何?”

    紫云连忙上前说:“天族的卷宗误差不大,这点我可以保证。只是……这魔族的文卷是否真实可信,这……”

    “本王可以作证,那日魔君确实在练兵场,从午时到酉时,本王一直跟在魔君身侧,未曾离开。本王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此言不假。”川南王忽然发话。

    刚才拿着文卷的矮胖小妖,随及跟着说:“我是幽冥山的土地公,我可以作证,幽冥山仙障的出入记录也是真的。凤族乃上古神族,当时整个凤族只有不足五十人,多喜静。而幽冥山占地宽广,除了魔君和公主殿下,其他族人极少走出仙障。因此只要有人出仙障,我都可以准确的察觉那人气息。

    若你们不信我,可以去问山护神君和蓝露,我每个月都会和他们对照山林信息,以确认信息准确。山神殿应该还储存着这份出入记录的底稿。我们魔族的人信不得,你们天族自己的人,难道也信不得?”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话里的讽刺之意,却让大殿里的人听了个明白。

    天君只好点头,说:“本君会去着人核实。”

    荣平和川南王上前行礼,另外十余小妖神情复杂地面面相觑,彼此在交换眼神。礼数倒也没失,只是不满的情绪已然写在脸上。

    天君又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荣平偷偷瞄一眼长玠,见长玠神色平静,完全没有把天君刚才的尴尬放在心上,看上去也不准备留余地,大概是铁了心要和天君扳这一局。

    算了,主子都铁了心,他还瞎操什么心。

    荣平大胆开口:“除了刚才的第六起案件,还有好几起,凤族都不在场。而这些人,是以前在幽冥山任职的官员,皆是证人,或是手里有证物。

    小仙以为,眼下仙人履糟摄灵术袭击,已经构成相当严重的局面。若是不彻底调查三百年前的真相,恐怕如今的案子难有突破。或许天君可一一核查疑点,重审三百年前的案子。”

    话音刚落,十余位小妖也都看向天君。仙官们也看向天君。

    “和卷宗对不上,这确实有必要核对。”司文星君没看出气氛不对,他一向只关注数据,是个认真又死脑筋的神仙。这不合时宜的话说出来,一旁的长玉连忙掐了他一把,这才让他闭嘴。

    但是他这不大不小的声音,还是让仙官们听了个清楚。

    无形之中,司文星君的言辞又把重审之事往天君身上逼近一步,他不自知,长玠却是知道的清楚。不然也不会提前把卷宗放回去,故意让这个死脑筋拿出面。

    让天君承认自己错判,无异于凡人登天,难之又难。不当众逼他妥协,长玠只担心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

    以天君一贯的手段,忘尘这个身份也护不了她多少时日。凤翼之事已经在天君心里结下疙瘩,他不可能容下忘尘。

    而长玠,也从凤翼之事里明白,在这天君的威压之下,若是不争得强大的权利,就难以和她走下去。而他,不能没有她。所以他必须抓住今天众仙官都在的机会,好好利用。

    天君看向他,他此刻确实该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

    天君又看向长玉,长玉佯装没注意上面的目光,侧脸看司文星君。
………………………………

第59章 还养了鸡

    三百年前的案子,是天君亲判,连长玠都没能插手,如今证据拿到明面上来,若是重审,无疑是在挑战天君的权威。

    紫云神君出列说:“仓促决定恐怕会生事端,不如就让这些人先留下,待一一核查之后,再议重审之事。”

    众仙官听出紫云话里的推脱,分明是在维护天君,纷纷大眼瞪小眼,没人敢出声。

    若是这事今日不了,势必是要化大为小,化小为无。

    天君侧头沉吟,似乎是在考虑紫云的提议,预备顺势而下。正要开口,川南王突然说:“本王以为,不管魔族还是天族,目的应该是一样的。都是想尽快捉到修邪者,还六界一个太平。所以即便你们杀了魔君,即便魔族子民恨你们,本王却还是选择配合天族捉拿修邪者。

    这是大义,也是本王誓死守卫川南安定的决心。你们该明白,被摄灵术威胁性命的,是天族,不是我们。若是天君在此事上,不能拿出诚意,恐怕心寒的不止是魔族。”

    天君微微点头:“仙魔两界的安宁确为要事,你们的意思本君知道了。既如此,便重审吧。此事玠儿了解甚多,有劳川南王协助玠儿调查。”

    说完,天君就站起身:“今日就到这里,众位仙官散了吧。”

    群仙见天君对摄灵术一事这么快就有了决断,不免多看了几眼长玠,虽然这位三殿下从进殿开始,压根没说过几句话,但这出缜密的压迫,却分明显出了隐隐的威势。

    若是这次重审加上出征,能够捉到真正的修邪者,并且顺利平息摄灵术一事,恐怕也就离天族立储不远了。

    几位老神仙心里明镜似的,走远了还不自觉的回头看一看这位天族未来的储君。长玠却恍若什么都不知道,依旧默默地候在那里。

    川南王和荣平见长玠不动,便也留了下来。

    众仙官都离开大殿后,天君说:“川南王远道而来,便在天族小住几日罢。大战在即,这几日也好商议商议。策隐此人在魔族势力渐长,不容小觑。若无万全的准备,不可轻易出兵。”

    川南王恭敬地颔首:“我也正有此意。”

    天君点头,一脸疲惫之色:“本君今日累了,想必川南王也需要休息。作战预备之事,不如明日详细商定。”

    说罢,天君看向长玠,盯了他好一会,最后只说:“好生招待川南王。”

    天君的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真的累了,听上去苍老了许多,苍老中仿佛还夹杂着些许欣慰。长玠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起愧疚,但很快就压了下来。

    他不是个喜欢争权夺利的人,更何况,和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好争的。

    但一想到凤伶,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要争的从来不是权势,他要的是凤伶的立足之地。是凤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天族,名正言顺的嫁给他。

    出了九霄云殿,长玉便追了上来,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不会有天君的人,他的玉骨扇便敲到了长玠身上。

    “鸡找回来了?”长玉笑嘻嘻的问。

    长玠黑着脸,没有理他。倒是一旁的川南王起了兴趣:“鸡?你们天族还养了鸡?”

    “是呀。”长玠煞有介事的看向川南王,一脸认真的说:“就在天华宫,你正好宿在天华宫,回去就能看到长玠养的鸡。”

    川南王钦佩地看了看长玠:“没想到三殿下还有这样的喜好。”

    “那可不是一般的鸡。”长玉看着长玠脸上的伤,唇角一扬,幽幽然地提醒川南王。

    从长玉那调了一批仙娥,长玠把川南王安排在天华宫的客房,便匆匆告退了。

    穿过结界,长玠走进沁宁殿,绕过屏风,走进内室,就见床上空无一人。
………………………………

第60章 大殿求见

    长玉大概是料到他没有心思招待川南王,很自觉的便在自己的玉凌宫设宴,请了川南王过去。

    顺带着连山护,白有闲和红喜也请了去。

    蓝露闭关还未出,长玉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办法。不能为蓝露分忧,他也就只能替长玠分分忧。掺乎掺乎正事,也不至于闲的发慌。

    因此,拖长玉的福,长玠有了大把时间待在沁宁殿。

    天色幽暗,淡香疏影。

    从膳房端了一碗热粥,长玠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可能是不想面对乱七八糟的她。瞧向屋内,屏风遮去了所有视线,什么也看到不到。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忘尘已经睡着了,蜷在被子里,脸庞也不知不觉露出来。乱糟糟的头发纠缠在她的脸上,有一缕发丝落在她鼻尖上,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起起伏伏。

    她睡得很不踏实,就算在梦里,神色也是紧惕的。

    不过她睡着的样子,总是比刚才那样好看一些,至少是能看的。

    长玠放下手里的粥碗,用仙法罩起来。然后熄了夜明珠,睡到她的身边。

    风从门缝间吹进来,长玠轻轻拽开一角被子,从背后抱住她。她小小的身子单薄的像是残败的玉兰花瓣,单单是抱住她,都让人担心会将她折损。

    白日里对她做的事,又浮上长玠的心头,深深地悔意也嵌进他的血液。他不知道,这具瘦弱到可怜的身躯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其实他的印象中,她和弱字完全沾不上边。

    那时她气势汹汹地朝他伸出手,恣意洒脱,不像个女子,倒像个意气风发的江湖客。

    她脾气不好,常常一口业火喷出来,见什么烧什么。他去接近她时,甚至在某一瞬,担心过自己的安危。

    可就是这样骄傲的少女,眼睛里却闪着比任何人都纯净的光华。她的一举一动坦然澄澈,干净的像是太阳初升时,花瓣上还没有消失的朝露。

    披着阳光,明媚耀眼,绚丽地叫人不敢直视。

    一下子就照亮了长玠压抑七万年的心。

    那时街灯繁乱,各种颜色晃的眼前一片迷离。在那片纷繁靡丽中,她朝他露出浅笑,脸上的颜色比街灯还要艳丽。那美好的颜色,像软绵绵的阳光,融化了他身上所有的冰雪。

    他真想回到那时候,再看一看她脸上动人的艳红。

    太想要停留在那一眼,停留在她明媚的眉眼间,停留在那迷人的艳红中,永远沉醉在里面。

    若是可以,他愿意用余下所有的寿命,去换她脸上的那种颜色。

    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住记忆里的光华,把那颜色一点一点镌刻进骨髓。

    白日里,他想要把她拽入疯狂,想把她拉入惊涛骇浪,渴望从她脸上捕捉一缕相似的绯红,可她只是从失控的哭泣,变得更加没有生机。脸上黯淡,一点光彩都没有。

    除了身下的颜色,什么都没给他。

    那颜色是他想要的。

    可他想要的,不只那一点。他还想要她脸上的颜色,想要她的真情实意,想要她下意识的迎合。

    这些都没有。

    但是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

    她的骨头微微战栗,但并不明显。

    长玠知道她一定是醒了。可她还是一动不动,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呼吸也均匀极了。她装睡的时候,一贯是这样。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装睡的人,总归是乖乖听话的。

    摸索到她的手,长玠把手放进她的手里,和她十指紧扣,又把她搂的更紧了点。

    忘尘果然没动,任由他掌心的热量一点点暖着她。

    夜渐渐深了,长玠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他呼出的热气在忘尘脖颈间。忘尘听着他的呼吸,确认他睡着了,便慢慢把手抽了回来。

    长玠在她身后微微睁开眼睛,看她黑暗中凌乱的头发。

    怎样才能让她顺自己的心,这实在是难解的谜团。

    就算把手抽走,她细腻柔软的身子还是在他怀里,这样动弹着,惹得长玠一阵燥热,又想做白天做过的事,想把她身上仅有的一丝温度也夺过来。

    但一想到她鬼一样凌乱的模样,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一早,长玠从长玉那儿又要过来几个仙娥。

    长玉殿里的仙娥,个个生的都水灵漂亮,每一个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突然被长玠要走,长玉心口痛啊,拿着扇子就捶足顿胸,扬言要薅他的鸡毛。

    长玠压根不理他,带人就回了沁宁殿。让她们负责忘尘的起居,给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收整一番以后,忘尘总算是恢复了些许人样。长玠满意的看她,轻声责备道:“你一个女子,平日里也该注意下仪容。”

    忘尘坐在那里,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那些精致的发饰在她的发髻上静静地待着,连金步摇下面的珠串都没有一丝晃动。

    长玠把热粥递到她跟前:“把这个吃了。”

    忘尘木然地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好像没听到他的话。

    长玠拿着粥碗等了一会,见她依旧没有反应,也不生气,默默地把碗放回桌子上,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衣带。

    只是一伸手的举动,忘尘像是受到了惊吓,立刻缩成一团,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去,冲到桌边,端起热粥就大口喝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以后膳房送来的餐食,不要让我看到有剩下的。”

    忘尘心有余悸,嗬嗬地喘着气,手里的粥碗也忘记放下。

    这时门童忽然来报,长玠让门童进来说,门童犹豫地看了一眼忘尘,低头道:“大殿下在宫外求见。”

    玄祉来了。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长玠没说话,眯了眯眼睛看向忘尘,只见她黯淡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却又不敢表现得太甚,倔强地咬着下唇,手里攥着衣裙,捏起来又放下去。

    可就是那抹突然出现的神采,让长玠的神情迅速冷了下去。
………………………………

第61章 大殿求见

    天色幽暗,淡香疏影。

    从膳房端了一碗热粥,长玠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可能是不想面对乱七八糟的她。

    瞧向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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