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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凤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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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再小心,他都可能会惊醒。

    时间一点点过去,忘尘翻了个身,把手随意的搭在他身上。等了一会,他没什么反应,应该是睡着了。

    忘尘屏住呼吸,把手缓缓伸向他的袖袋。

    距离接近,忘尘的手放进他的袖子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忘尘赶紧停下,一动不动的又保持了很长时间。她的手悬在他的袖子里,几乎快要撑不住,控制不住的颤抖。

    见他依旧没有动静,忘尘一咬牙,攥住了袖袋里的羊皮卷。她分不清哪一个是地形图,哪一个是军机线路图,干脆两个都捏住,慢慢往外拉。

    羊皮卷的质地十分柔软,往外拉起来并不费力,很快就从他的袖子里拽了出来。

    心脏跳得飞快,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忘尘却觉得仿佛过了三五个时辰。一寸一寸把羊皮卷收到自己胳膊下面,直到两只羊皮卷都被她压在手臂下面,忘尘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她抽回放在他袖子里的手,正要长长的舒一口气——

    一个温热的掌心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

第66章 就差一点

    静默了一会,仿佛连灰尘都静止了。

    就在忘尘以为他真的还在梦中没醒的时候,他缓缓开了口:“明日再看吧。”

    忘尘还在处于高度惊恐中,他说了什么,她甚至没听明白,只觉得他那句话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荡。反应了半晌,她才渐渐恢复些意识。

    明日再看什么?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让她明日再看军机线路图?

    不会的,他才不会这样好心。

    与其一直处于恐慌之中,不如现在就问个明白,于是忘尘硬着头皮,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长玠松开她的手,把羊皮卷收回袖中。

    昏暗中,忘尘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她已经明确了自己所处的险境,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让自己离他远一点。

    今日在长玠回来之前,她已经把腰带从里到外全系成了死结,但是这一刻,恐惧还是令她的牙齿不停打颤。拉过被子拥在身前,她死死盯着他模糊的容颜,一刻不敢松懈。

    长玠淡淡对她说:“睡吧。”

    翻了个身,竟没再理会她,也没靠近她。

    忘尘的情绪一时难以平复,呆呆的靠着背后冰凉的壁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发现她偷拿军机图了,可是这种反应是怎么回事?忘尘甚至认为这比他突然发脾气更为恐怖,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如何对付她。

    也许是故意说出安抚她的话,让她掉以轻心。然后等她睡着,或是放下心来后,再用更加恶劣的手段报复她。

    今夜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睡了,漫漫长夜,煎熬,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过了许久,似乎是察觉到她还在看他,长玠眉头微皱,连转身都懒得,低声问她:“为什么想看线路图?”

    忘尘没说话,用沉默遮掩自己的情绪。缓了好一阵,见他没有继续问的意思,她才强作镇定,色厉内荏的说:“我想看看你会死在哪条路上。免得到时候你们打输了,天华宫连个收尸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副傲娇的口气倒是有了几分凤伶的气势,长玠扯了扯嘴角,好像阴霾的心绪也散了大半。

    他也不回头看她,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去看枕边的纱帐,轻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以致于这样晚了还睡不着,非要看看我未来的行踪,才安得下心?”

    忘尘冷笑,心想,也许他不知道,恨意会比担心更令一个人睡不着。只是这话她说不出口,在她彻底摆脱他以前,她还不至于傻到激怒他。毕竟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忘尘拉过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依旧是心有余悸,忘尘努力让自己进入睡眠,以混过身边这个警觉的人。

    直到天亮,她的意识才略微有些模糊,迷迷瞪瞪中,她的手被压住,掌心里多了一丝热量。

    一下子清醒,她知道是他。

    这次她没有再装睡,索性顺势抱住了一旁和她十指紧扣的人。很快又像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松开他,顺带甩开他的手。

    许是她这个不经意的拥抱取悦了他,长玠没有再为难她,也没有再去抓她的手。

    看着她用过早膳,长玠把手放进袖子,准备拿出军机线路图。正往外抽出一半,门外川南王和荣平求见。

    于是他又将羊皮卷按了回去,看都没来及看忘尘,起身便向殿外走。

    川南王和荣平已经走到沁宁殿门口,川南王对长玠大战前还时常待在殿里感到十分不满,干脆拉着荣平来进到他的内殿来看一看,顺便找一下长玉说的那只鸡。

    “殿下,方才收到天君的消息,二辅兵线已经部署完成。只待殿下明日布下破魔阵法,届时我会带领川北的兄弟们退居后线。”川南王拱手。

    长玠跨过门槛,走出结界。听闻二辅兵线已经部署完,他立时看向荣平:“去把我的甲胄取来。”

    荣平颔首,心知他家殿下是要去亲自去点兵。长玠一直有这个习惯,无论战役大小,战前势必要亲自点兵备战,一是会见天兵将领,二是熟悉兵线,三是鼓舞士气。

    毕竟长玠在众天兵将领中威望极高,这一番前去是拿着十足的诚意,也是慎重之举。

    “殿下今日可要同往常一样?”荣平问。

    长玠略一沉吟,点头说:“一样。今晚我会和其他几个将领驻扎军营。取来甲胄,我们就出发。”

    荣平福身,立时就要退下去取甲胄。

    长玠想了想,又在后面叫住他:“长玉在哪?”

    “二殿下在北斗宫。”荣平恭谨的回答。

    长玠眉头难以掩饰的皱了皱:“他去北斗宫做什么?他的那一支线路既是主力,也是阵法的一部分,需得谨慎布置,眼下该去魔界才是。”

    北斗宫,川南王记起那是药神见微的宫殿。

    见微的话,他大概知道些什么。

    于是便接过话说:“昨日二殿下在玉凌宫设宴,请了药神去,他们当时提到维系魂魄的器皿,似乎是二殿下在托见微仙子炼制维系魂魄的器皿。”

    维系魂魄?

    长玠眼底的冷意渐敛,这才明白长玉去北斗宫,还在这个时候跑去,是为了什么。

    不觉间,他有些后悔把花妞儿的存魄珠给了他。要给也该大战回来之后再给。

    荣平看出长玠的不快,赶紧询问他:“是否需要我去提醒二殿下?”

    “不必了。”长玠说,示意他先去取甲胄。

    长玉这个人,虽然说心思大多不用在正道上,但长玠让他带过两次兵,清楚他的实力和为人,还不至于没有分寸。与其打乱他的节奏,不如让他忙完再安心去魔界。

    川南王见荣平走了,对长玠说:“北海水君并不参与此次战役,只说已经陈兵边境,万不得已之时会予以援助。”

    长玠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表示知道了。

    北海水君那边一向如此,虽说陈兵边境时刻准备,但自从长玠带兵以来,北海水君准备的援军从未出动过。

    川南王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自顾自朝周围看起来,想找找鸡在哪里。

    他实在是好奇,怎么样惊世骇俗的鸡,能入得了长玠的法眼。
………………………………

第67章 鸡在哪里

    川南王体态魁梧,身材健壮,容貌极有阳刚之气。这样壮硕的身姿在沁宁殿贼眉鼠眼地看来看去,倒是分外的显眼。

    虽然他已经努力的在假装若无其事,但那副好奇地样子,依旧让长玠难以忽视。

    长玠扫了一眼川南王,问他:“找什么?”

    川南王正在研究殿门上的结界,冷不防的被长玠一问,嗷了一声说:“二殿下说这里有鸡,我就是想着看上一看。”

    说着,他又用那双精气神十足的眸子望向殿门,笑道:“我这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殿下莫不是把鸡养在了寝殿里,还设结界把它圈起来?不瞒殿下,我活了十万年,这天上地下,除了凡间,还真没见过什么鸡。趁现在荣平还没有回来,不知殿下能否让我瞧一瞧?毕竟能得殿下喜爱,这鸡必定有其特别之处。”

    “哪里。”长玠转身看向殿门:“不过是只野性难驯的山鸡罢了。”

    川南王看出长玠没有让他看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心中好奇,却也只能暗自忍着。

    正当他默默安慰自己一只鸡有什么好看的时候——

    殿门咔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既然野性难驯,殿下何不将我放生?”

    熟悉的声音传进川南王的耳朵,他几乎是惊得连难以自持,猛地抬头就往殿门后看。

    这一看之下,川南王更是惊愕不已,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朝着忘尘就行了个叩拜的大礼,激动的说:“参加公主殿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那位公主。”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川南王抬头又看了几眼忘尘,这样一看,似乎是有几分不像,至少身形比凤伶小了一大圈。凤伶可不像她这般瘦,瘦得好像风一吹,就会散落在尘埃里。

    正要靠近一些,再看个仔细,长玠的身影忽的遮住了视线。

    长玠不知道是何时进了殿门,这会已经走到忘尘身侧。他的神色淡然,没什么变化,但抓住忘尘襟口的力度却是很大。只轻轻一提,忘尘立时被拎去了屏风后面。

    探查不到魔元和火丹,看来此人的确不是凤伶,按照她刚才的反驳,恐怕她就是那只被长玠圈养的仙鸡。难怪长玉说那可不是一般的鸡,都修成人形了,还长得像凤伶,确确实实是不一般。

    忘尘被拽去屏风后面,川南王不自觉地往殿门走去,还想透过屏风上的镂空花纹,向里面窥探。他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两张如此相似的面容。

    没走两步,门童追上来拦下他,把他带出院子,引去了书房。

    见川南王走出院子,长玠把门踢上,回头看向忘尘,微愠的情绪已经在他眼中蔓延:“我允许你露面了么?”

    忘尘被他拽的喘不过气,脚尖勉强沾到地面。她看着他,心里想,要是再不露面打破刚才的局面,恐怕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她没想到会惹得长玠不悦。

    虽然他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她早该习惯。但每次他发火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又是究竟如何惹到他了。

    和以往一样,她依旧没能想出答案。

    长玠看她一脸茫然,松了松手,说:“最后几天了,你就不能老实些。”

    忘尘扶着屏风,咳了几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也想不起来去擦拭,抬眼就瞪他:“你要我怎么老实?老实的在这里,一无所知的任由你的摆布。还是像个侍妾那样,老实的待在床上,每天盼着你多看我一眼?”

    长玠微微一怔,想也不想就说:“何来侍妾一说。我既说过会娶你,便是让你做我的妻。”

    “妻?”忘尘嘲弄的笑了笑,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连眼睛里咳出的眼泪都逼了回去:

    “我不会成为你的妻,殿下。你也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妻,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主仆。我的想法和感受,对你来说,比之野草还要不值一提。是你亲自将我打入尘埃里,现在还要提是妻?没有谁的妻该是这样的,没有。”

    长玠听得十分不耐,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看她一口气说出一大堆道理,言辞激烈的时候,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似乎随时会被自己用力的言辞击倒。

    他不会把她当侍妾。

    这是他心里早就决定的事。既然都决定好了,又告知了她,她为何还要在这里纠结这个愚蠢的问题。

    没事找事。

    原本已经毫无兴趣听她说下去,而她唇边的讥诮和倔强,又叫他又爱又恨。
………………………………

第68章 也这么难

    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的,他又揪住她的襟口,这次他用了更大的力气,直接把她拎起来。

    忘尘这下才从气急败坏中清醒过来,她慌乱的掐他的手背,试图挣开他:“你做什么,放开……唔。”

    话没说完,长玠一口堵住了她据理力争的嘴。急风骤雨般,他在心里咒骂,一定是她天生就带着媚人的本事,才叫他恨不得沉溺在与她的欢愉之中,啃噬她的血肉。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她说的那句话倒也不错,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将她囚禁在他的床榻,掏出她的一颗心来,叫她永世不得翻身,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只能看他一个人,再也见不到别人的模样。

    忘尘一时被他的气势汹汹搞得有些狼狈,奋力向后仰着身子躲避他,这一番闪避,换来的是他更不知轻重的扭拧。大概是苦于她张牙舞爪的挣扎,他干脆把她搡到一边,抵在了壁桌上。

    军机线路图。

    她的脑子里密密麻麻写满了这几个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几个字和自由直接挂了钩。大概是玄祉笃定的态度让她不知不觉间,就认定了——好像只要看一眼那张图,她就可以逃离这泥泞之地。

    稳了稳心神,忘尘不再拒绝他,索性像一只疯掉的斗鸡,顺着他的蛮力回应他。

    察觉到她的变化,长玠略微有些惊讶,抓住她胳膊的力道顿时小了下来。

    忘尘却是一门心思扑在军机图上。

    他扯她的罗衣,她就顺势扯他的袖子,反正她的衣服里系的全是死结,她才不信他能一下子都扯开。

    他的手里拽着她的衣带,根本没有机会管她在做什么,忘尘趁机一把掏出他袖袋里的军机图。昨天晚上拿过一次,再拿简直轻车熟路。

    她费力地在他臂弯里侧过身,迅速打开军机图。

    长玠不是没看见她的动作,但那军机图,本就是他答应给她看的。她一个灵力尽失的女子,被困在这重重结界里,看一眼,又有何妨?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他这样对她说。扯断她身上最后一条带子。

    千钧一发之际——

    忘尘猛的从手心里升起一团火,放到了军机图下方。

    “放开。”她盯着他。

    长玠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他抬起头,没有看她手里的那团火,而是看着她冷静的面容。

    良久之后,他才勾起唇角,嘲讽一笑,淡淡说道:“你在威胁我?”

    忘尘没说话,只是把火苗对准了军机图,还没有完全挨到,那图纸已然被火苗升起的热量燎出了一个黑角。

    长玠真的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静静看她。他不是没有办法制住她,但他不想那么做。他想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真实的一面。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借着他的感情,仗着他的退让,反过来捅他一刀。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他以为她终于愿意向他迈出一步的时候,她总是转眼之间就离得好远。每次他以为她终于能肯定他一回时,她总是冷漠地摘掉面具,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比起军机图被烧毁,她这样的举动远让长玠更加心寒。

    可就算心寒,他还是想再看看她。看看他惧怕着的东西——她真实的内心。

    让她把心交出来,就这么难。

    不知怎的,她站在那里,身后的光线从窗子里投进,明晃晃一片。虽然衣衫凌乱不堪,身上却有一种不染纤尘的澄澈和坚韧,那坚韧似乎放大了光亮,让她看上去光芒万丈。

    想把她吞进暗黑的泥沼,想变成她不得不依赖的人,也这么难。

    长玠终于不再看她,他像是被刺到了眼睛,转过头去。

    他抬手一点,军机图立时从忘尘手里消失,化成一团白雾,又回到他的手中。他没再回头看她一眼,脚步一声连着一声,径直走出了沁宁殿。

    “你到底……”他临走前这样说,却没有说完,又像是怕着什么。

    几乎是他走出去的同一时刻,忘尘动作迅速地从壁桌下面拿出纸笔,把刚才看过的军机线路图画了下来。

    她以为只是淡淡扫了一下,会记不清。但是画的时候,那些高地,山川,洼地……似乎每一处细节都像是深深刻在她的心上,仿佛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地方,比山神殿还要熟悉。

    没花多少时间,她就把军机线路图画了出来。线路也沿着记忆标了上去。

    画完她心中一震,看着标上去的线路,钦佩不已。

    这三条线路分工明确,每一条都完美的利用地势,有攻有守,可近可退,并且可以很好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即便她没有领过兵,也看得出这线路的神妙。可以说就算以寡敌众,这样的设计,不出意外也能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设计这张线路图的人显然对兵法了然于心。若非对地形做过充分的考量,具备多年的作战经验,决计想不出这样的行军线路。如此一看,八九不离十是长玠亲自制定的。

    等到傍晚,估摸着长玠已经带兵去了魔界,忘尘这才敢放出灵蝶,递了信给玄祉,通知他军机线路图已经记下。
………………………………

第69章 活在天宫

    玄祉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并不好。和她说话时,他尽可能放缓语气,似乎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她。

    他让忘尘把图纸内容详细说了一遍,然后便让她明天等他过去。

    忘尘应下,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大清早,忘尘刚穿戴好,正把自己画的图纸揣进怀里,门童叩响了沁宁殿的大门。

    忘尘不觉有些疑惑,门童应该知道长玠已经走了才对,这时候来敲门是做什么。

    她把图纸揣严实了,走过去开门。

    “天君有旨,请忘尘仙子过去一趟。”

    “现在?”忘尘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这个时辰已经临近下朝,这时候请她过去,也太奇怪了一点。

    “正是现在。”门童拱手。

    忘尘向外张望了一下,指了指结界,摇摇头说:“我出不去。”

    “见微仙子说,她可以带你出结界。”门童犹豫着,看了一眼忘尘。似乎在对这突如其来的召见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长玠临走前特地叮嘱他,看紧忘尘,万不能让她踏出结界。这下天君又非要她出去。到底该听哪一方的?虽说他是天华宫的门童,但是天君的旨意,他也得遵守。

    都是主子,还都是难搞的主子。这主子之间的冲突,倒霉的还是底下的人。门童在心里无奈的嘀咕,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按照等级,自上而下,先执行天君的命令。

    “见微仙子?”忘尘茫然地朝门童身后看去。

    她还有些不明白,天君找她,和见微有什么关系。

    “是见微仙子前来通禀的。”门童压低声音对忘尘说:“见微仙子正在殿外侯着,天君的旨意恐怕不好违抗,若你现在方便,我这就让见微仙子进来,带你出这结界,去面见天君。”

    忘尘低头思索了片刻,心里快速盘算着。

    若是她现在抗旨不去,很大可能等不到玄祉来,就得歇菜。天君不是个简单人物,论城府,论手段,恐怕都在长玠之上。她若是这个时候得罪天君,事态只会变得更糟。并且很可能的是,等下玄祉来了,她还会连累玄祉。

    天君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上次翅膀之事,如今她那双像凤翼的翅膀已经没了,她不怕他的怀疑,应该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不如就先去看看,静观其变。

    这样想着,忘尘让门童把见微领进来,她自己则是回到屋里,悄悄把玄祉给她的灵蝶藏在了袖子里。

    见微依旧是一身海棠色,面容姣姣,发髻上搭配着一只典雅芍药簪子,簪尾缀着和锦裙一样颜色的琉璃珠。袖口处也做了特别的绣花,和发饰搭配在一起,把她身上那种特别的端庄与优雅衬托的淋漓尽致。

    她显然很明白自己的美,并且懂得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

    见到忘尘,见微未语先笑,眼睛里柔软的像是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故友。这让忘尘不知不觉间也同她亲近了几分。

    “上次真是抱歉。因为事关重大,紫云神君又笃定看到凤翼,我便也只好实话实说。没想到害了你。若是长玠哥哥早些告诉我,那是仙气凝结造成的假象,我一定会阻止长玠哥哥在那种境地下对你用刑。”

    见微内疚地捂住胸口,这让忘尘倒有些心虚。

    那时候在云烟府,见微和紫云看到的翅膀是真的,笃定是是自然。那件事情,怪不得他们。怪只怪长玠连让她自证清白的机会都没给。

    于是忘尘摇摇头,示意她没关系:“我知道你和紫云神君都是为了天族好,毕竟摄灵术是大事,凤族的嫌疑又没有洗清,谨慎些也是好的。”

    见微感激的握住她的手,带她走出结界。和上次一样,长玠的结界一碰到见微,就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看到忘尘盯着那结界看,见微笑道:“我和三殿下算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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