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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凤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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秸饫铮俊
忘尘被他说得呆立在原地,思考这话里的意思。瞒不过天君……这意思是天君知道下蛊的事?他知道是天后给知慕下蛊?天君怎么会饶恕天后的行径?还是说天君也是共犯?
细思极恐,忘尘背后不由得沁出一阵冷汗。
玄祉见她这幅迷蒙的模样,以为是吓到了她,不觉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话说重了,只好又轻声唤她。连唤了几声,忘尘从震惊中回过神,这才意识到玄祉方才那一番话,不是在和她说天君。
玄祉看她清醒了些许,耐下心来,温声对她说:“你打开柜门,就是打开封印。那蛊种立时就会变强,也许到时候的局面,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我想带你活着离开这里,你可以拿你的性命冒险,可是我不敢,所以你听我一次话好不好?”
忘尘从嗓子眼里应了一声,不愿再想许多。
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朝着底柜施法,聚了半晌灵,才艰难的放出一小团业火。虽然火不大,但业火的威势仍不可小觑。
短短瞬息,梨花木就发出劈啪声,书架上的花瓷瓶掉下来,摔成了几块碎片。
随之而来的,是从里屋发出的,一声极其尖锐的叫声。那声音惨绝人寰,似乎要刺穿耳膜,忘尘忍不住捂住耳朵。尖叫声越来越大,布娃娃从里屋飞了出来。
忘尘按照玄祉说的,从书架一侧跃出来,借着布娃娃方寸大失之际,抓住布娃娃就按在地上。借着火光,她看清楚了,这布娃娃的胸口有一道很深的裂缝,像是被匕首刺穿的,一直往外渗着黑血。
忘尘一咬牙,将手伸进黑血之中,在里面摸索到一个小纸卷,这一定就是玄祉说的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符了。正要往外拽,蛊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突然就变成长玠的模样,出现在她手底下。
忘尘一愣,下意识的就要松手。
“不是真的,是幻象,不要被骗了!”玄祉在窗外提醒她。
可惜为时已晚,蛊种已经借着忘尘的片刻恍惚,抄起地上的瓷瓶碎片,刺向了忘尘背后的伤口。忘尘顿时疼得蜷成了一团,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忘尘!”玄祉喊她:“小心前面。”
话音刚落,蛊种已经蓄力朝她的胸口劈去,忘尘被玄祉喊的一个激灵就地一滚,撇开了致命一击。那蛊种的眼珠子居然没有被烧毁,趁着忘尘闪躲,跳到了布娃娃脸上。
忘尘看出大事不妙,拼尽最后的法力使出业火,卷着火舌就朝蛊种滚去,蛊种的眼珠子刚刚就位,反应慢了片刻,被她打落在地。
最后的机会了,忘尘自知快撑不下去了。
她扑过去,就要将手再次伸进黑血中,余光却瞥到了蛊种的身后。
她看到在蛊种的身后,火苗借着梨花木窜了很高。而书架上的画轴已经被火围住,几乎就要被摇曳的火舌吞噬。忘尘惊了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跃过地上的蛊种,冲过去就把手往火海里伸。
“你做什么,快回来!”玄祉大惊,不由自主的也跟着伸手,想冲进去帮她挡下业火。但是手还没伸到一半,就被窗子里面的结界打的血花四溅。
与此同时,忘尘的手已经伸进了火焰里,正一把拿过画轴护在怀里。
书架被烧得支架断裂,红艳的架子相互碰撞,滚滚热浪混着油烟冲到忘尘面前,眼看着那些烧的通红的木块就要倒塌,忘尘腿下一软,竟然抱着画轴跪在了烧的滚烫的地面上。
玄祉看得胆战心惊,对她大吼:“快点躲开!”
她却微微晃了两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玄祉看了看四周,也顾不上可能会引来天兵了,后退几步,一个火攻就朝窗口的结界上砸去。砰一声惊天巨响,震起远处的一排仙鹤。那结界却纹丝未动,他心急如焚,正要再次发起猛攻,里面却已经传来轰的一声。
玄祉心下一慌,连忙跑到窗口往里看,只见书架和书架上面的房梁全塌了,红透的瓦砖和木块砸在正中间,在房间里堆起坟墓一般的小山。
他看着那座还冒着汹噬大火的巨型坟墓,眩晕的感觉猛地袭上全身。
………………………………
第77章 拦下晦气
这个时候,结界融化了。
像是从里面打开的。
没有了结界,玄祉指尖微动,墙壁立时炸开一个大洞。
他握紧了拳头,朝着书架坍塌的地方奔去,忘尘方才就在那个位置。说不定正压在这火堆底下。
烧的朽掉的木块石笋叠在一起,一靠近就会有滚滚热浪,带着火星子,扭曲着面前的景象。
就在他蹲下身准备徒手扒开那些木块横梁的时候,细微又熟悉的声音从斜后方响了起来。
“大黑。”
他转过身,就看到她坐在离火堆最远的角落里,虚弱地靠着后面的太湖石。看到他回头,她勉强笑了笑,但那笑却是惨淡极了。
玄祉心里抽的一疼,他快步走过去,伸出手就想把画轴从她怀里夺过来扔到火堆里去。但他终究还是没能下得了这个狠心。他的手抖得厉害,整个人都沉浸在后怕中。
忘尘有气无力的说:“是蛊种……把我带离书架的。结界……好像也是它开的。”
玄祉诧异的看她,这才注意到她旁边已经只剩一具空壳的布娃娃。看来蛊种是用自己的血,打开的结界。这倒是大大出乎了他对蛊种的认知,这蛊种竟是不惜一死,也要帮她?正欲多问几句,外面响起了兵甲的声音。
看来他方才想要强力破开结界的动静不小,这会已经引来了天兵。
玄祉连忙俯下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失礼了。”
抱起忘尘,他从另一边的窗子离开慕雪殿。紫云神君领着天兵,足足有千人之多。看这声势浩大,恐怕是想借着忘尘拒捕,提前行刑。
这边玄祉一出慕雪殿,那边天兵就追了上来。玄祉只好抱着她,往南天门去。
他移动的速度极快,一边在云雾间穿行,一边低头看她。
她大抵是撑不住了,困累到一沾他的怀抱就睡着了。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像个死人,只有微弱的气息还能证明她还活着。
玄祉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场大雪,雪花噼里啪啦地拍在眼睛上,蒙在睫毛上,叫人看不清路面。那时在凡间,她也是很快就睡着了,在他身边,她好像就是这样容易困倦。
快到南天门,一个疾风从旁边袭来,玄祉身子一侧,躲过袭击,警惕地护住怀里的忘尘。
“玄祉,你这是要做什么?”
天后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玄祉脚步一滞,却是头也没回,朝着南天门就走。
“她身上的龙翼,是你给她的,是不是?”
得不到玄祉的回答,天后情绪激动,从袖中掏出问雷鞭就向玄祉身上抽去。
“你现在长本事了,连本宫的话也敢无视。早知道你是个孽障,一生下来本宫就该掐死你。”
玄祉没躲,也没吭声,只一步一步,继续往南天门走。
还未迈出去两步,天君忽然现身,拦在了他面前。
玄祉无奈,只好跪下行礼。
天君睨了一眼他怀里的女子。见那女子不知是睡着还是昏了过去,憔悴的面容上布满灰尘和血迹,蜷在他怀里,像是一头伤痕累累的幼兽。
“这女人晦气,玠儿尚且三番五次栽在她手里,怎么,如今连你也要分一杯晦气?”
天君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冰冷地盯着玄祉。
说话间,天兵从后面追了过来,将南天门从里到外团团围住。
玄祉抬头:“儿臣的存在对父君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晦气。
天君眸色暗了暗,没有言语。
玄祉继续道:“她没做错什么,若只是因着她身上凤族的血脉,被伤成这样也该够了。况且她身上已无火丹,即便有这一身灵力修为,也威胁不到天族。”
天君问:“那你想要如何?”
玄祉毫不犹豫的说:“带她走。”
“带她走?”天君笑了笑,嘲讽地看他:“看来你还不了解本君。就算本君留她一口气,这口气也要在天族,你想带她走?你凭什么?”
“凭她是长玠的未婚妻。”玄祉语气平淡。
天君和天后都愣了一下,似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凭她是长玠未婚妻这一点,天君就该让儿臣带她走。”玄祉又重复了一遍。继而说:
“儿臣以为,长玠的心性,父君该比儿臣清楚。父君对凤伶的处置无非是两种,处死或者关押。
处死自然最为保险,但若是长玠拿着凤族无罪的证据回来,怒极之下会发生什么,无人可以预料。关押更不用说,只要凤伶还有一口气在,长玠定会替她洗脱罪名,借着原先订下的婚约娶她为妻。
处死或者关押,父君无论选哪一样,皆是下策。进不能,退不得。既如此,父君何不将死局推给儿臣,让儿臣替长玠拦下所有晦气。”
天君看了一眼天后,见她也在看自己,缓和了许多的神色显然是被玄祉的一番话说动了。
凤伶即便无罪,背后的势力也已经倒塌,天后自然是不会让长玠娶一个无用的女人。更况且,天族和凤伶之间有着血仇。与其让这样的女人待在长玠身边,确实不如推给玄祉。
天君转过头,打量玄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说:“好,本君成全你。”
玄祉心下一松,赶紧叩首谢恩,额头刚叩到地面,天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不过……凤伶不能白白跨出这南天门。”
玄祉抱着忘尘的手一紧,缓缓抬头看他。
看出玄祉的紧张,天君脸上的笑意更甚:“你既是替本君分忧,本君自然不能亏待你。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顿了顿,天君冲着身后领兵的紫云打了个手势:“来人,替凤族小殿下剔去仙骨,顺便传令下去,削去凤伶仙籍。”
………………………………
第78章 大梦一场
“父君。”
玄祉的声音低了几分,目光凛厉地扫了一眼要上前来抢人的紫云神君。
这一番剔了仙骨,哪里还能留下命来。健全的上神受此刑罚尚且九死一生,更何况她一个没了火丹的上仙。天君此举说白了,就是要她的命。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玄祉身上的煞气,一旁的亲卫近侍擦了一把冷汗,紫云也鬼使神差地停了动作。
天君嘴角轻轻一勾,慢慢踱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便是本君即刻就杀了她,怕都是她的福分。你以为长玠又能如何,还真当本君会考虑你那无稽之辞?”
玄祉抱着忘尘的手微微颤抖,火灵暗暗在掌心聚拢,眼看着就要发作,一只冰冷的小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他低下头,忘尘已经醒转,正睁着一双眸子看他,见他看过来,她轻轻摇了摇头。
“是不是只要剔去仙骨,除去仙籍,我就可以离开天宫。”她从玄祉怀里挣开,朝天君行礼。
天君微笑着点头,那笑颜在仙气蓬勃的南天门下,倒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南山散仙。
“谢天恩宽宥。”忘尘缓缓叩首,面上平静坦然。她接了旨意,也不顾身后玄祉的暗示,径直走向紫云神君。
眼看着她进入紫云布下的阵法,玄祉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这阵法一旦布下就不能撤去,众人都不知他现在说等等的意思。只在心里暗道一切都晚了。
玄祉却没有要阻止阵法的动作,他扭头看了一眼天后,又看向天君,说:“不是要除晦气么,今日就一并除了吧。这仙籍仙骨,儿臣还给二位。”
这天宫,何止忘尘受够了,他也受够了。
天后大惊失色,快步上前就要拉住他,但玄祉已经踏入阵法。
“玄祉!你不能……”天后近乎凄厉的声音在后面追着,却追不上玄祉决绝的心意。
阵法里的戾气像是抽丝剥茧般,将二人的仙气一点点抽出来,如刮骨,如剜筋,如引血。
忘尘以为,这些痛,比起她在沁宁殿受的,不足一提。尽管如此,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朦胧间,有人托住了她,那些焚心灼身的痛好像也随之减轻了些许,她渐渐从意识不清陷入了一个又一个梦境。
那些梦就像是先前出现的幻境,比起幻境还多了大量的片段,从幽冥山到忘川,从孩提到少时。
有些梦和幻境重合,她终于在一片混沌中明白过来,这些是她丢失的记忆。
属于凤伶的,她的记忆。
沿着那些梦,她从一万岁走到五万岁,最后在五万岁来临的时刻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梦。
“公主!这笄礼大典就要开始了,可不好再乱跑。”
一群宫人抱着玉带和珠翠冠从帘子后面匆匆跑进来,把正要出门的凤伶堵了个正着。
她叹了口气,抬抬手,那些宫人赶紧上前,有的帮她系上玉带,有的帮她打理头发。直到她不小心把端来的水洒了一裙摆,这些捯饬她的宫人才一齐放开她,拿出帕子就要给她擦拭。
“换一身罢。”她不悦的提起自己的裙摆,那些宫人便战战兢兢地跪作一排。谁不知道整个幽冥山最骄纵的,不是皇子,而是面前的这位公主。此番公主的笄礼大典更是要紧事,出了差池谁都担待不起。
待衣服拿来,凤伶要求自己更衣,把宫人们全都打发了出去。
“我的里衣也湿了,至少等我把里衣换掉,你们再进来。”说着她合上门,转身冲到殿内换了身便服,从后窗溜了出去,直奔凡间。
凡间的大运国正在举行山神祭,灯火通明。
城中百姓戴着山藤制成的面具,共饮山花酒。街道两侧放眼望去,到处是青楼画阁,绣户珠帘。茶坊酒肆早早的点了灯,里面灯烛辉煌,卖些领抹,面具,小鼓还有莲花灯。路面上也围满了人,带着面具载歌载舞,把旁边的粉羹店都堵住了,好不热闹。
凤伶便是来凑这热闹的,早就听闻凡间这天会有山神祭,可以看到各种好景。比起繁琐累人的笄礼大典,凡间可是有趣多了。一想到大典上她要坐在上面,又要听一群人捧着祭文文本朗读,又要这拜那拜,她就头疼。
走到街边的面具摊,她手掌一翻,变出一只银叶子来。
拿着买来的面具,她不禁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打娘胎里就是个上仙,不然以她这顽劣的性子,再修个几十万年,也变不出半个银叶子来。
戴上面具,混进人群。
山花酒香气四溢,醉人心神。几杯下肚,几乎微醺。
朦胧中,她被热切的人群挤的一个趔趄,脸上的面具磕着另一个面具就滚到了路边。
待她晕晕乎乎的从一片柔软的“草地”上爬起来,才看清身下是一白衣少年。
“姑娘好牙口。”
少年的声音低缓沉稳,格外好听。却透着一股子哭笑不得的意味。
凤伶这才发现,刚才滚作一团时,她的牙齿磕在他的唇上,把他的嘴唇磕秃噜皮了。
抿了抿嘴唇,她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转身就要逃,衣摆却被拽住。
尴尬的回过头,少年一手捂着嘴,一手伸到她面前:“撞了人要扶起来,才是好姑娘。”
“我可不是什么好姑娘。”凤伶强忍着喷火把他烧成灰烬的想法,掉头就走。
这次少年没有拉她衣摆,可她走了几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咬一咬牙,她气势汹汹的又走回少年面前,伸手道:“罢了罢了,今日是我生辰,拉你一把就当是积福报了。”
少年笑了笑,一把拉住她的手站起来。
“多少岁生辰?”
凤伶幽幽道:“五万岁。”
本以为这个凡人会因此吓一跳,或是蠢蠢的辩驳。
岂料少年舔了舔唇上的血,一本正经的说:“我七万岁。”
她扶了扶脸上凶神恶煞的山婆子面具,心里只叹,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凡人。
微风拂过,有花瓣落在二人发间。
凤伶抬头去看,一群戴着狰狞鬼面的人抬着一个红轿子,边走边向两边拋撒山花,口中念念有词。
周围的人群一反刚才的欢腾,变得异常严肃,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
“花轿?”凤伶慢慢拈起发丝上的花瓣。
“那里面是用来祭祀的少女。”少年淡淡道。
“怎么祭祀?”凤伶多了几分好奇,细细打量起那个轿子。
“看到前面的高台了吗?”少年指了指,道:“那是个祭坛,祭坛上有凹槽。等下少女会被抬到祭坛上,割破手腕放血,然后根据血的流向占卜明年的庄稼是否丰收。血尽而亡后,少女的尸身会被运往一处山洞,献给山神,以求国泰民安。”
“竟有这样的荒唐事!”凤伶眉头微皱,追着轿子就往前跑。
“你这是作甚?”少年问。
“救人。”凤伶头也不回的跑了一段,甩掉了少年,这才施法隐去。
………………………………
第79章 记忆梦魇
轿子里的少女十几岁模样,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看到凭空出现的凤伶,少女吓了一跳,却未吭声。大概什么奇诡异事,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凤伶拉起少女要带她走,这个时候,轿子里又凭空冒出一人,竟是那白衣少年。
她愣了一愣,少年趁机抱起少女就消失在了轿子里。少年消失后,凤伶才察觉到一缕精纯的仙气。他……不是凡人。
夜风微凉,街灯摇曳。
顺着仙气找到少年,是在高台对面一家名叫望月楼的茶坊里。
“人呢?”凤伶坐到他对面。
“回去了。”少年的声音有些艰涩。
“仙友这般急切,莫不是怕我抢了你英雄救美的好事。”凤伶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少年没有说话。
对面祭坛上的人发现轿中少女消失,渐渐陷入一阵骚乱。咋咋呼呼的声音从祭坛向四面八方蔓延,还有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要去找轿子中的少女。
遭了,这样下去,被找到可就麻烦了。
凤伶颇为担心的回头看向少年,少年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只见他指尖一点,祭坛上倏地出现几个漂浮的大字:“不食荤腥。”
“是神仙显灵!”城中百姓一见这字,皆惊奇万分,纷纷朝那空中的字下拜。
霎时,狂风大作,雷声轰鸣。
“山神怒了!快上果蔬,山神食素,以后都不准再上荤腥,人祭也不准。快去啊!”大祭司慌乱的吩咐。
下面的百姓闻言,赶紧跑回家去拿果蔬。片刻间,祭坛上堆满了绿油油的蔬菜,和五颜六色的瓜果。
看来用人命祭祀的事,是不会再有了。只是,山神的烧鸡,烤鸭,牛羊肉也没了。
“仙友好手段。”凤伶由衷的赞叹,继而又笑道:“就不知山神是否真的食素。”
少年依旧沉默,凤伶觉得无趣,喝掉手里的茶,又拿起桌上的茶壶往盏中续。
茶还没续满,对面少年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凤伶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茶壶,掏出帕子帮他擦拭。少年急促的喘息着,嘴唇褪去了血色,看上去十分难受,她只好传灵力帮他止疼。
岂料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必浪费灵力,这是我应得的天谴。”
天谴……
凤伶适才想起,父君曾多次告诫她,在凡间不可肆意妄为,干涉凡人的命数定会遭到反噬。
那他刚才抢着带走少女,是在帮她……她竟还揣度他是为了争功逞英雄。
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问:“这该是我的天谴,为何要替我受?”
少年笑了笑:“罢了罢了,今日是你生辰。”
这小仙,竟还学她说话。凤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傻不傻?你自己受罪就算了,还让我欠了你的,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少年沉默了好一阵,看上去遭了很严重的反噬。刚才他救人一命,这反噬不会要让他以命相抵吧。
思及此,凤伶心下有些慌乱:“哎,仙友,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些?灵力不行,渡点修为给你可好?”
他摇摇头,艰难的道:“天谴,都没用的。除非……”
“除非什么?”凤伶凑近了他问。
他看了看她,惨兮兮又绝望的道:“除非能得凤凰的一口仙气。”
“这个容易。”凤伶笑道:“你运气好,本姑娘就是只凤凰。”
说着凤伶就对他吹了一口气。然鹅,并没有什么作用。
“额……”凤伶尴尬的又吹了几口气,仍然不起作用。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他:“仙友,我真的是凤凰。”
她为了给他吹气,凑得正近,这一抬头,刚好擦着他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对。
他那半截面具下的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别处,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仙气,要这样给才有用。”
这是什么狗屁流程。
“呼——”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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