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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凤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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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伶掀封盖的手一顿,抬头问:“什么话?”
“你不记得了?”玄祉笑了笑,脸上淡淡一红:“就不告诉你。”
凤伶好奇心一下子被吊起来,松开酒坛子,就抓着他问到底说了什么。玄祉不理她,她就问得更起劲了。
好啊,她都不知道,玄祉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还颇有点青出于蓝。
“那我不喝了,你告诉我可好?”凤伶亲自把酒坛子封回去,两只手抱着,十分乖巧地递到玄祉面前。
还真的接过去了,小气鬼。
“好啦。”凤伶抿了抿唇角,拍拍他说:“快讲讲,我到底说了什么胡话?”
玄祉把昨天的情况大致和她说了一遍,说到降雪的时候,凤伶惊讶不已。玄祉看了她一会,那惊愕的程度,不亚于他当时看到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缘由。
“你确定那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凤伶说:“或许不是我召出来的,而是碰巧下了一场雪。”
玄祉摇摇头:“不会的。没有雪会下成梅花的形状。况且你当时说过,那些‘白梅花’是你找到的。”
凤伶沉默了一会,叹道:“那可真是怪事。我们凤凰一族,修的都是纯正的火系术法。而且,就算我学会水系术法,没有水系的仙基,也是召唤不出水系的东西来的。”
“小七。”玄祉担忧的看她一眼:“幽冥山一战后,你可曾探查过自己的魂魄?”
“自然是有的。”凤伶答道:“不过也是近来的事了。你也晓得,幽冥山一战后,我失了记忆,很多事情非我所能决定。但是魂魄不会有错,我探查过,是完好的。听见微说,是长玠使用了水系数法最高一层长生冰,存住了魂魄,才护得我在业火中不至于形神俱灭。”
听她提起长玠,玄祉静默了下去。
凤伶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便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我分明没说什么胡话,酒的事不作数了,你要还我才是。”
说着凤伶就去拿他手里的坛子。
“那你先答应我,不要再想着把我推给别人。”玄祉把酒坛子放到一边,郑重的看她。
“我什么时候……”凤伶随口说着,忽然想起那本贵女图册:“你是说,纳妃嫔的事?”
玄祉点头。
凤伶默默转过身去,坐到秋千上慢慢晃着。
“还有,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莫要欺瞒于我。”
玄祉看着她又变得冷清的背影,鼓起勇气从后面抱住了她,低声说:“小七,你可能不晓得,我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小到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小到只想一个人住在你心里。”
“我一生本无所求,知道遇见你,我才愈发贪婪。我知道我这个人蠢钝,逃不过这痴贪之苦。以前只要看你一眼,我便觉得欢喜,你和谁在一起,心里有谁,我通通可以不在意。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即将是我的妻。从现在开始,有些事,我便会介意了。我所求的东西,也变多了。我想求长久,想求安稳,想求你不要背叛我,也莫要欺瞒我。”
秋千微微摇晃,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最冷的季节要过去了。
“我答应你。”凤伶轻声说。
空气稍稍一滞,玄祉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
第102章 立春前夕
“金钗影摇春燕斜。
木杪生春叶。
水塘春始波。
火候春初热。
土牛儿载将春到也。”
立春立春,明日便是立春。从此便熏梅染柳,更没些闲。
凤伶拿着小团扇,溜达来溜达去。主殿那边,玄祉正忙着迎接远道而来的仙使和妖罗,人潮拥挤,玄祉知道凤伶应付不来这些,也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便特地嘱了凤伶不用过去。
丹丹也过去帮玄祉去了,凤阳殿只剩下凤伶一个人。她无事可做,便在屋前屋后转悠,隔一会又向主殿的方向张望,晃到日落西山,玄祉还没回来。
坐在秋千上看着紫色的晚霞在天边消散,凤伶猜测玄祉今日大抵不会回来了。以玄祉那样谨慎的性子,迎接完仙使,想必还要把明日大婚的事宜一项一项再捋一遍。
不等了,反正明日大婚上就会相见了。
从秋千上下来,凤伶捏着团扇,慢悠悠地走进房间。
刚一跨进房间,一团云雾在面前打了个卷,堪堪正是二殿下长玉。
“你……”凤伶稍微有些惊讶,旋即后退一步,浅浅施了一礼:“二殿下。”
“哎呀凤伶,可出大事了!”长玉神色慌乱,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华,跑上前就要抓住凤伶的手臂。
凤伶冷淡的扬起手,又后退两步。
“我与天族已无瓜葛,摄灵案也已经结束。况且,这里是魔界,天族出事,恐怕还轮不到我来管。二殿下,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不是天族,哎呀,是露露,是露露出了大事!”长玉着急的语无伦次。
“蓝露?”
“是啊,露露之前受伤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她在北斗宫待了数日,而后又闭关了数月,我以为出来了就会没事的。结果前段时间,她只要一运气就有走火入魔的征兆。我担心她,跟着她去巡山,帮过她几回。可谁知道,她非要避开我,这不,我一个不留神,她就伤了自己。如今魔气损毁她的心脉,她就快要魂飞魄散了。我可真是要疯了。”
长玉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中间也不带歇的。
“竟有这样的事?”凤伶心口一紧:“蓝露修为纯净,如何会走火入魔?”
“如何?还不是因为见微!”长玉气的直跺脚,手里的玉骨扇也捏的咯吱作响。
见微?
凤伶蹙眉。
长玉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恨恨地道:“当初见微把露露带回北斗宫治疗,故意在她的药里放了一味至邪之物,这是露露这次出事后,山护神君给她净灵时发现的。而那邪物的解药,六界之中,只有北斗宫有!”
“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北斗宫拿解药?”凤伶听的后背一阵冷意,细细想来,她在凡间饮下的落胎药,也是出自见微之手。
这个药神,何故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长玉咬牙:“哪里去拿解药啊,我的老天爷。见微把所有的解药都给了长玠,北斗宫也没有。”
听到解药在长玠手里,凤伶淡淡松了一口气:“给长玠不是更容易?直接问长玠要便是。长玠和蓝露也算是旧识,倘若他晓得蓝露有难,就算你们不去问他,也自会将解药给蓝露不是。”
长玉闻言神色有些为难。不知道是焦虑还是愤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也无处安放,一会捏成拳头,一会又松开,说不出的奇怪。
“怎的,对你这亲兄弟,还开不了这个口?”凤伶问。
空气凝固了片刻,长玉眼圈都点发红,声音也变得颤抖。
“我和山护去天华宫,央求他把解药给露露,可他一言不发,全然不把露露的性命放在眼里。任凭我百般求他,也无动于衷。可露露就快死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求你。”
此事有些不可思议。
凤伶心中担忧,看了长玉一会,无奈地说:“若他不愿给,你求我也无用,我又没有解药。”
“有用!有用!你去找长玠要,他一定会给你。他那么在意你,只要你开口,蓝露就有一线希望。”
长玉的情绪激动难以自持,竟扑通跪在地上:“凤伶,看在你也曾在山神殿待过的份儿上,求你一定要救救露露。她真的就要不行了,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打扰你,那魔气毁了她的心脉,她的魂魄正在消亡,若是等她的魂魄彻底没了,就完了。”
“起来说话。”凤伶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抿了抿唇角,说:“我和他,已经两清了。我去求他,他不会答应。而且……我也无意再与他有交集。何况我明日就和玄祉成婚了,今日如何能离开魔界?”
“我知道你要成婚,我没要你取消这婚事……算了……”长玉眼睛一酸,转过身去:“我只问你一句,婚事和蓝露的生死,你选哪个。”
………………………………
第103章 我不满意
红墙青瓦,高阁清寒。
走进天华宫,无人看守,没有结界,一路走到正殿,所行畅通无阻。而整个天华宫,只有沁宁殿亮着灯。
按理说她闯进天华宫,气息早该被察觉,然而却没有人出来。长玠这样小心的人,不可能不设防,能走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太过粗心未有发觉,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一切都在他设计好的。
或者说,是明晃晃的请君入瓮。
若真是设计好的,那么对付蓝露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也许长玠抓着解药不放,就是为了逼她现身。
踏进沁宁殿的院子,凤伶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连呼吸也变得缓慢。如今她毫无准备,只得将计就计。只要最终能够拿到解药,顺他的计也没什么不好。
一树树玉兰在仙法的保护下,开的正盛,熟悉的香气顺着水汽,氤氲在凤伶周身。凤伶却连看都懒得看那些花树一眼。
沁宁殿门口终于是留了人,凤伶扫了扫窗格间亮着的光,象征性的让外面的门童进去通报。
这个小门童,凤伶是记得的,她以前在天华宫的时候,就是这个小门童进进出出的禀报事情。外貌上看,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模样,但是一双眼睛却波澜不惊,冷静地像个看惯了大风大浪的老人。
这番见了凤伶,他照旧没什么情绪波动,见怪不怪的行了个大礼,便进去通知长玠。
待他出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殿下正在看奏折,无暇管闲事。若是公主为蓝露上仙而来,殿下更是没空接待。”门童不咸不淡的说。
凤伶听完,只觉好笑,若真的不想见,何须这般麻烦,直接在天华宫大门口设个结界不是更好?
这样留有余地的拒绝,倒是叫人难以理解。
看出凤伶神色中的嘲弄,门童又说:“二殿下和山护神君前来,尚且竭尽礼数,不在乎颜面。如今公主不声不响,只怕殿下片息就会忘记公主的存在。”
凤伶苦笑,心下了然。
朝着门口深深一揖,她大声道:“魔界凤伶求见三殿下。”
无人应答,她便再三重复。
不就是让她求他么,如此伎俩,拙劣不堪。
过了不知道多久,里面终于有了点动静,门童快步走进去,又出来朝凤伶示意,让她进去。
不知道是她在外面站的太久,眼睛适应了昏暗,还是屋内的夜明珠太亮,一时间只觉得睁不开眼睛。
缓了片息,就看到长玠靠在藤椅上,一身天青色的袍子,龙纹祥云图案在衣袍上若隐若现,在夜明珠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凌冽。
他随意的把手搁在桌案上,手边则是放了一个小瓷瓶。
凤伶余光不住地瞥向小瓷瓶,确定那是个装药丸的瓶子后,心跳不由得快了些许。
“你满意了?”
凤伶冷眼瞧他,伸手便要去拿桌上的小瓷瓶。
伸到一半,却突然停下,近在眼前的救命药,自然不是凤伶自己停的。长玠捉住她的手腕,低声笑道:“不知道公主说的是那个孩子,还是蓝露。”
他还敢提那个孩子?
凤伶的脸色稍稍有些发青。
长玠却像欣赏她此刻的神色一般,盯着她继续说:“若是关于那个孩子,我不满意。若是关于蓝露……我更是不满意。”
凤伶咬牙,也死死盯着他:“你还想怎样?我虽骗过你,导致天族损失惨重,但那也是你灭我凤族在先,如今你又害死我腹中孩子,再大的仇怨也该消停了。敢问眼下这一出又是何故?我就问你,你还想怎样才能罢休?杀了我?”
长玠唇角微微牵起一个不大的弧度,松开她的手腕,把小瓷瓶放在手上摆弄,漫不经心,小瓷瓶几次都差点摔落,看得人心惊肉跳。
“你就是这么来求人的?”
微微一愣,凤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好。我求你,求你把解药给我。”
“不够。”长玠含笑看她。
凤伶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瓶,快速的在脑海中估量了一下硬抢的胜算。虽说她的身子最近恢复了很多,但是没有火丹,一切都是白瞎,更何况,她的火丹还在面前这个人手里。
若是硬抢失败,激怒他,说不定他会直接毁了解药。这种事,凤伶很清楚他做的出来。
捏紧拳头,凤伶慢慢曲下膝盖,面无表情地跪了下去:“求你,给我解药。”
长玠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仰视自己。依旧是那双眸子,清澈明亮,比在他身边的时候更加耀眼。可惜的是,这双眸子里,只有恨意。
既然得不到她的爱,那就让她恨,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长玠看了她一会,被她眼睛里的冰冷刺得眼睛疼,谁知道这双眸子,再看到别的男人时,会绽放出怎样的光彩。
想到这,忽然有些厌恶,他嫌脏似的松开手,缓缓俯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还不够。”
说完他又坐回藤椅上,手里的药瓶随意地丢回桌上,然后轻声命令她:“过来。”
长玠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变得低哑,言外所指,已是不言而喻。
凤伶跪在那里并不起身,牙齿止不住的打颤,良久才勉力开口:“殿下是爱干净的人,就算见微侧妃尚在孕中,也该有仙娥侍奉才是,何必舍近求远。如此负了见微侧妃,又脏了殿下自己,委实难以称得上明智之举。”
长玠没有理会凤伶,静默地倚在藤椅中,散漫的用法力悬空掂起药瓶,自言自语道:“所有的解药都在这儿。”
凤伶的心随着药瓶的升起,提到了嗓子眼,一时有些慌不择言:“长玠,蓝露好歹是你我在凡间救过的人,从结缘到相知,她早已待你我如挚友,你可千万别做绝情之事!”
说完凤伶就有点后悔,绝情,他做的绝情事还少吗?和这个人讲道理,她简直是疯了。
果然,长玠像是听了个笑话,难以自持地露出嘲讽的神色。紧接着,掌心凝力就朝药瓶劈去。
“别!”凤伶失声尖叫。
长玠依言化了法力,药瓶砰一声掉在桌上,贴着桌面转了几圈,发出诡异的声响。
凤伶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长玠,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长玠慵懒地倚在藤椅中,眯起眼睛打量她。感知到他的目光,凤伶垂下眼帘不去应付,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条天青色的腰带上。
明知道显露屈辱只会让对方洋洋得意,明知道对付他,一定要保持冷静,可是指尖偏偏抖得厉害,捏都捏不住滑溜溜的带子。
………………………………
第104章 新婚快乐
长玠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冷哼一声:“玄祉就是这样教你的么?”
凤伶的身子一下子僵住,紧紧咬着牙,忽而就像逃开这一切,可桌上的药瓶却似一座大山压着她,令她难以逃脱。
明天就是立春了,那是个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好日子。
她以为,她一塌糊涂的生命,终于可以有那么一点点起色。可他偏偏挑在刚刚好转的时候,来羞辱她。不惜枉顾他人性命,这般恶劣的来报复她。
手上抖得更厉害,带着那条腰带也微微颤抖。长玠默默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捉住她的衣襟,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拎了过来,强硬地把她按坐在了一片天青色中。
“你做什么?”凤伶又惊又怒。
“你说我要做什么?”长玠低下头看她,一手扣住她,一手沿着她的温润的脸颊缓缓向下,最后托起她的脸庞,轻轻一笑:“你不是来求我么,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凤伶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噩梦再次潮水般汹涌而至。她努力咬住下唇,才勉强压住想要和眼前这个人同归于尽的崩溃。
布料撕扯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耳鸣般,扎在脑子里。
凤伶本能的去推拒他,想下去,但藤椅离桌子很近,往后一挣,后背砰地抵在桌沿,再难挪动半分。想要翻身跳下来,长玠却是早有准备,钳住她,就将她强行往下一摁。
凤伶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额上沁出细细的冷汗。血从她的唇角渗出,顺着下巴流出一道长长血痕,最后掉落在长玠的前襟上,晕出点点红梅。
长玠顿了一下,好笑地看她。
宁愿把自己嘴唇咬出血,也不肯吭一声么。
颇有耐心地停了一会,直到她稍稍恢复些神志,按着他的肩头要往后躲,他才再次像戏弄猎物的猫那样,带着玩味地目光去打量她,任由猎物带着紧张的神色逃窜。就在猎物以为自己即将逃脱的时候,再次收紧手掌,掐住她猛地往下一贯。
前襟上的红梅又多了数朵。
不声不响。
她的眸子紧闭,似乎不愿看到这样狼狈的场景,只留下黑压压的睫毛,遮在那里。长玠的唇角漫漫地抿成一条直线,盯住她不说话,忽然变得肆意妄为起来,继续做他想要和她一起做的事。
非要听到她的声音。
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哪怕她跟不上他的节奏,哪怕脸色已经白的骇人,她的情绪,她的呼吸都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长玠伸手去捏住她的脸庞,硬是叫她松开紧咬的牙关。一口血水便掉落得一手都是,雪白的贝齿全染成了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竟是连舌头也咬破了。
长玠忽然有些恼怒,越发变着法儿的折腾,凤伶毫无准备,又无法再去咬紧牙关,疼的连连倒吸冷气,眼前也变得雾蒙蒙。
长玠见状温和的许多,正待她要喘口气,他却又忽地从藤椅上站起来。凤伶的身子猛然悬空,唯一的支撑点只剩下他,终于不堪惊吓,闷吭出声。
他抱着她走到屏风前,凤伶吓了一跳,连忙施法灭了屋里的夜明珠。白茫茫的月光从门上的花格间渗进来,印在二人身上。长玠的衣衫完好,恍惚中,到处都是天青色。不过很快就不是了,长玠别过她的双手,把她摁在了屏风上。
“我要你叫出来。”他低声命令她。
凤伶不吭声,仿佛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他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和她一起,想要欺骗自己她还是他的。可她的冷静和麻木却一次次撕破他的幻想。
长玠不甘心,嫌恶地把手上的血慢慢抹在她脸上,恶劣地道:“怎么,你这幅样子,装的倒是像个忠贞好妻子,若是玄祉知道了,说不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可你别忘了,你是来求我的,若你还是这个态度,我有的是时间和气力跟你耗。耗到明日,我不介意这样抱你去参加大婚,正好让魔界的子民……观瞻公主这幅好模样。”
凤伶背脊一僵,整个身子又开始发起抖,她猛地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恨意几乎溢出眼眶。若是目光能带上魔气,长玠以为,这一刻他已经被她杀死。
若是猎物不炸毛,狩猎又有什么乐趣。
长玠唇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松开她手,压制着她就发起狠来,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淤青。
凤伶终于慌乱起来,连忙去掰他的手,小声央求道:“别这样。”
长玠嗤笑出声,却是根本不再顾忌她半分:“是怕玄祉发现么?发现他即将迎娶的女子竟在新婚前夕……”
凤伶不想听他接下来卑劣的话,扬手就朝他脸上劈去。
“啪——”
出奇响亮的声音,长玠一时愣在那里。只这片刻的怔愣,凤伶抓起他腰间的短剑,蓄上魔气就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胸口猛刺。
同一时刻,他陷入无可救药的狠戾地步。在短剑即将刺进他胸口的那一瞬,他已经捉住她的手腕,迅捷地打落了她手里的短剑。
短剑掉在地板上,叮当一声脆响。凤伶渺茫的威势也随着短剑,滑出去老远。
她眼里的麻木和冰冷已经淡去,无措和茫然全然显露,这叫长玠既兴奋又痛快。
凶猛又无能为力的小兽,总是在人心中激起无尽的畅快。
漫漫长夜,直至死死扣住她,任凭她竭力抬身也没能逃脱最后的汹涌。
太过屈辱,也太过绝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良久之后,长玠才松开对她的钳制,退一步抖了抖衣袍,便恢复了那个清雅高华的天族三殿下。他垂眸看她,就见她周身凌乱难堪,衣衫破碎,可是面上却冷淡平静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死物。
她这个神色,叫他憋闷极了。他真是厌恶她这样倔强的性子,若非她迟迟不愿松口屈服,他本可以叫她少受点罪。可她非不顺服,他又如何能够顺着她。
“解药我可以拿走了吗?”她淡淡开口。
长玠瞧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血迹,懒懒地坐回藤椅上,半眯起眼睛:“可以。”
“多谢殿下。”凤伶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未果,她的腿抖得厉害,抓着屏风镂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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