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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凤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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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玠瞧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血迹,懒懒地坐回藤椅上,半眯起眼睛:“可以。”
“多谢殿下。”凤伶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未果,她的腿抖得厉害,抓着屏风镂空的地方才勉强站稳。她慢慢走到桌边,去拿桌上的瓷瓶。
打开确认了里面的解药,凤伶小心收好,看都没看长玠一眼,转身离去。
刚迈出去一步,长玠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我在你身上设了仙法结界,若是你敢喝避子汤药,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凤伶的步子顿了一顿,忽而嘲弄的笑了笑:“我以为,我用不用得着这避子汤,殿下会比我清楚。”
长玠有些不解,揣摩了两遍她话里的意思,仍不明白,索性不再细想。只看着她的背影,含了几分笑意。
“新婚快乐。”
………………………………
第104章 人心惟危
还不够?
凤伶觉得颇为有趣,没再继续做出让步,而是走到桌边打量起沁宁殿里的摆设。
虽然只是一年之隔,却像是过了数万年。
剔仙骨时的厉光煞气损害了她的记忆,虽少有遗漏,却也让她的回忆变得模糊。此情此景,倒叫人生出一种庆幸之感。模糊成那样,她都能收到锥心的痛楚。若是画面清晰,岂不是难以逃脱过去的泥沼。
“看来公主对这里很是怀念。”长玠见她四处打量,心情莫名好起来,可唇角偏偏还是要带上些许讥诮。
“怀念谈不上,不管感谢肯定是有的。”
凤伶微笑着回身,随意的把长长的袖子搭在熏笼上,热气盈满整个袖管,才满意地攥了攥手心,不紧不慢地说:“道心惟微,人心惟危。过去听阿兄唠叨,只知道说的是凡人心险于山川,难知于天。多亏了殿下,才让我明白神仙也是一样。”
叹了口气,凤伶又说:“以前年少不知事,窥心不得全貌,错付欢喜,若非在沁宁殿的那些日子,只怕会一错再错下去。如今来了,自然要多看几眼,才能提醒自己,莫要重蹈过去的蠢事。”
长玠听得心下沉了又沉,脸色也变得难看。想说自己是真心的,一张嘴却变成了:“不用谢。”
那语气听上去冷漠地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再搭配上满不在乎的神色,没有半分悔过,只有恶劣如斯。要是叫一般人看了不得伤心个半死,也得气得要死。
这一招若是搁在以前,凤伶以为,自己恐怕就是那类一般人。可是现在看来,心里却没有一丝丝波动。
“说吧,怎样才能交出解药。”凤伶不想跟他耗,只想尽快结束尽快回去。
“孩子。”
“什么?”凤伶没听明白。
“我要你拿孩子来跟我换,你和我的孩子。”长玠说。
这是他真心实意的想法。
自从看到过她的肚子,孩子就变成了让他嫉妒成狂的诱因。他恨之前那个孩子,可能也是在恨自己。但不管怎么说,想让她为自己生个孩子,是他想了千万遍的美好愿景。
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这个愿景,连见微都知道,但她只看穿了他想要个孩子,却没明白他想要孩子的根源,是凤伶。这也导致了见微一直不明白,腹中的孩子为何让他恼火。
因为他根本不想要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就只想要凤伶的而已。
若是有了孩子,他们之间也许会有缓和的余地吧。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不会有孩子了。”
沉默良久后,凤伶说。
她和孩子的缘分,彻底被摧毁了。被那一盏姜汤,被眼前这个人。
“若我非要呢?”长玠以为这是严词拒绝,忽然有些恼怒。他的期待,怎可轻易被否定。
“你非要?殿下当真有趣的很。”凤伶笑了笑,笑的惑人心神:“且不说我答不答应,就是我答应了也生不出来。”
“怎么?”长玠不解地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那还得问殿下自己。”凤伶淡淡看他:“望月楼,那盏姜汤,殿下竟忘了?哦,也对,殿下那时候,大约连我能活下来都没料到吧,又怎么会在意自己在姜汤里下过什么。”
长玠背脊微微一僵。
下过什么,他明明只下了落胎药。
见微说过,那药只伤腹中胎儿,不伤大人。他就是听到这样的保证,才同意下给凤伶。怎么到凤伶嘴里,就变成了杀人未遂。
“拜殿下所赐,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凤伶平静的说。
“不可能!”长玠摇头:“你骗我。”
他知道她最擅长骗人了,哪怕是以前在沁宁殿,她也没有少骗他。假意迎合他,背地里却和玄祉纠缠不清。每每想到,依旧会恼火。如今为了蓝露的解药,为了明日的大婚,她又开始撒谎了。为什么每次都要骗的人都是他。
“不信也罢。”凤伶摆摆手。
信不信,她都不会给他生孩子,如此,何必在乎他信与不信。
懒得再和他多说,凤伶拿出一片梧桐叶,捏着叶梗在手里转了转,然后递到长玠面前:“别想孩子了,过不了多久,见微仙子就会为殿下带来小家伙,殿下何必舍近求远。呐,我拿这个跟殿下换解药。”
长玠还沉浸在深深的怀疑中,心口疼的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沉痛地看了她一会,才缓缓压下凌乱的心绪。
“你以为凭一片树叶就能换得解药?”
“这可不是普通的树叶。”凤伶轻轻牵起唇角:“殿下请看。”
说着凤伶把梧桐叶举到明亮的夜明珠上面。刹那间,光透过梧桐叶洒下薄薄的雾气。
定睛看去,那些雾气竟凝结成出一个人影。明艳的牡丹曳尾裙,华贵的发饰,盛气凌人的威势,和玄祉相似的清雅气韵,和长玠相似的凛冽背影,和长玉相似的桃花眼……
此人,堪堪正是天后。
与现在不同的是,画面里的天后体态稍稍臃肿,小腹圆滚滚,显然是怀孕期间。
只见天后背后梧桐叶纷繁,风一吹,梧桐叶掀开,露出淡紫色的天际。
“这是……魔界?”长玠蹙眉。
“不错。”凤伶点头:“这是在幽冥山。这个时间,是九万年前。”
幽冥山,九万年前。长玠有点明白了,那不就是九万年前,天君和天后访问幽冥山的那次吗?
只是过了这么久,怎么会有访问的画面。而且为何画面里没有天君和其他人,只有天后一人、
难不成是凤族刻意用法力留下的东西,到底意欲何为?
凤伶没再解释,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梧桐树下,天后来回走动,似乎很焦虑的样子,过了一会,她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白布裹成的布娃娃,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布娃娃的胸口。做完这些,她又开始施法,瞬间周围似乎有大风,树叶剧烈地上下翻飞,而后一缕一缕的黑气,如长箭密密麻麻飞下,全部钻进布娃娃胸口的位置。
紧着着,一排红字出现在空中,画面忽的消失,红字从雾气里满满回到梧桐叶上。
“天君除我以外,不会和其他任何女子育有子嗣。”
血红的字在梧桐叶上显示了一会,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梧桐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貌,看不出和其他树叶有什么不同。
“不用我说,殿下也该猜到了这是什么。”凤伶说:“虽然我不确定天君先前知不知道此事,但是白有闲拿着知慕画像闹完那一出后,天宫里一定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天后下蛊害死了知慕的孩子,而后自己的孩子遭到反噬。”
“不过我想,就算传得再怎么不可收拾,殿下和天君也不会担心。因为传闻就是这样,只要没有证据,传闻永远只能是猜测,只要一句瞎编乱造,就可以掩盖所有的丑闻,避开所有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天后大约不知道,即便是魔界,也对巫蛊之术厌恶至极,幽冥山更是禁止使用巫蛊这种邪术。为了严格的把控,幽冥山的梧桐树上都施了法力,但凡有人在幽冥山使用巫蛊术,都会自动被记录下来。“
………………………………
第105章 换与不换
看来在沁宁殿的日子里,教会她的不仅仅是识人,连威胁劲儿也学了个十成十。
原本凤伶本也不是什么善茬,只是和忘尘相处的这些年,长玠渐渐淡忘了她的爪牙。如今小山鸡变回凤凰,倒叫他有点不自在。
“若这证据是真的,凤族为何迟迟不拿出来?”长玠挑眉。
“当时蛊毒已经种下,即便我父君拿出证据来,也无法扭转既定的局面。况且下蛊的人是天后,魔界可不敢轻易审判。”
当时魔族和天族的关系正处在上升期,若是呈出来,既救不了受蛊毒影响的孩子,还会恶化两族刚刚建立的平衡。
其实凤伶并不想把这个证据拿出来,以对方母亲的罪过作为筹码进行威胁,不管怎么说,非仁义之举。原本想着,能通过其他利益点去跟他换解药。但目前看长玠的态度,她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长玠眼波微动,没有说话。
“殿下无须怀疑这份证据的真实性,殿下是个明白人,天后是不是真的下蛊,心里应该早就有数才是。但凡殿下有十足把握,也不会任由流言蜚语传了九万年之久。”凤伶往他身边走了一步。
“你不怕我现在就销毁证物?”长玠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梧桐叶。
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殿下不会的。”凤伶笑言,有恃无恐的把梧桐叶悬在空中撩了撩:“以殿下的聪明才智,怎么能猜不出这件证物已经留了副本。即便你毁了我手里这个,亦是无用。我要拿来跟你换的又不是证物,我跟你换的……是我不会告发的承诺。殿下且说吧,到底换不换?”
要是不换,出了这沁宁殿就把叶子寄到司文星君那里去,就司文星君那个认真的轴劲儿,可不得公事公办。说不定还会当众参天后一本,到时候肯定比她自己告发还有用。凤伶暗暗在心里盘算着。
长玠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凤伶也看着他,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眼眸中有几分狠戾悄悄闪过,像是一种极其失望和痛恨的情绪。
略微的恍惚。
凤伶想到以前初见他时,他眼眸中清如明月的光亮,一如那时她自己眼中的光亮。
原本那道光在他们二人的眼睛里,应该会一直亮下去的。可惜就像同样的情话得不到同样的羞涩一样,那些脸上的颜色,那些光亮,也都随着日子飘远了,飘到再也看不清的地方,只留下晦暗的恨与痛。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以至于,她现在也看不清,他到底有过几分真心。
他以为她在做戏,她也以为他在做戏。稀里糊涂的感情就在相互怀疑中,陷入糟糕的地步。
他利用她的感情灭了凤族,她利用他的感情害死了天族一众神仙。他给她一盏毒汤,她甘愿饮下害死他的孩子。他对她不好,而她待他也谈不上好。如此一算,真的不能再公平了。
公平的伤害,一刀一刀将两个人刺的体无完肤,而刀柄,分明就握在他们自己手中。
好在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光是想一想,也不会有之前心痛的感觉了。这种转变,好像是从闻了梅花香,尝了一瓢酒后才开始的。
想到一瓢酒,凤伶不由得放松下来,眉目舒展,心情平和。
轻松的神色一览无余。长玠感觉眼睛一阵灼痛,心也猛地一坠,踏空的难受直冲喉咙,半晌才发出嘶哑而破碎的声音。
“解药你拿走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答应。凤伶一刻也不耽误,拿了桌上的药瓶就转身要走。看来把梧桐叶带来是明智的,对付猛虎,果然要下猛招儿。
“等等。”长玠瞳色一沉:“证物拿来。”
“嗯?”凤伶愣了一下,都说了这证物有副本,还要做什么,看来还是信不过她。不过提出交换的人是她,也确实是她该给的。
转过身把梧桐叶递给他:“殿下拿好了。”
一伸手,却是叶子连同着递叶子的手一起被攥住了。
???
只说给梧桐叶,可没说过给手。
“你……”凤伶有些诧异,咋的,他俩都走到这种地步了,还放不下么,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了,再演这一出痴情的戏,给谁看呢。
正要狠狠地讽刺和笑话他,一抬头却看到他目光沉痛,唇色暗淡,那样子看上去,应该是真是伤了心。
凤伶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是说不出那些狠话。这世间,谁又不是可怜人呢?
只好温和地捏了捏他的掌心,笑道:“殿下这么紧张,莫不是怕我此番回去,也效仿天后,施个蛊毒报复殿下尚未出世的孩子?还是说,担心自己做了坏事,孩子会受到反噬?”
长玠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原本还想问问她,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重新来过。可她这么说,倒把他堵的死死的。
他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真是可笑又可怜。
而她也不会再哄他了,以前她怎么会舍得让他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要他稍稍不高兴,她都会让着他,安抚他,哄着他。哪怕自己气的直跺脚,业火满天飞,也还是会跑来心疼他。可他现在明明那么难过,她却不再为他回头了。
“我和见微,不是你想的那……”
“放心吧。”凤伶出声打断他:“就算我再恨殿下,也不会想着报复殿下的孩子。大人之间的仇怨,和一个无辜的婴孩有什么关系呢。殿下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喜乐的。”
说完,凤伶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只留下梧桐树叶在他手里,然后深深一揖,快步离开了沁宁殿。脚步轻盈,走的潇洒快意,不含一丝半点的犹豫。
片刻间,沁宁殿里,便只剩下长玠一人。
她走后,似乎连温度都降了三分,屋内的光线也暗了三分。
只好把熏笼生的更旺了些,施法又点亮几个夜明珠,没有温度,没有光,怎么捱过无边无际的黑夜。
殿下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喜乐的。
整个脑海中,只留下她最后说的这句话,反反复复,挥之不去。
明明是温和的如云雾一样的声音,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像是尖锐的刺,倏地扎在心口上。
………………………………
第106章 月色熹微
借着月色,凤伶一路跑到山神殿。
长玉早早的就在门口守着了,老远看到凤伶,就像一阵风似的迎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拿到了吗?”
凤伶点头,把瓷瓶拿给他,长玉看到瓷瓶激动不已,连声道谢后,又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山神殿。
“欸。”跟着一起踏进山神殿,凤伶叫住直往里面冲的长玉。
“怎么了?”长玉被她叫的一阵紧张。
“我就不进去了,我的身份在天界不好久待,被发现就不好了。我先走一步,你照顾好蓝露。”凤伶说。
“好。”长玉颔首,朝她行了个大礼:“今日是我欠你的,若他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长玉必会鼎力相助。”
凤伶嗯了一声。长玉便又施了个送客礼,急匆匆地往屋里赶去。火急火燎的样子,看得凤伶微微一笑。
不知道蓝露清醒之后,看到长玉会是什么反应,说不定又会吵上一架。凤伶忽而就想起很多年前的冬日,因为不放心山神祭上被救走的少女,她特地在隔日跑了一趟昆吾山的道观。那时凡间的蓝露看到她,跑过来喊她神仙姐姐,又在她要走时,不好意思地拉住她的衣角,说想要许个愿。
凤伶以为她会许个长生不老或者发大财的愿望,凡人嘛,朝神仙许得最多愿,无非就是这两种。凤伶自知实现不了,便想拒绝,但蓝露低着头,并未看到她脸上的神色,直接把愿望说了出来。
“请神仙姐姐大发慈悲,保佑这世间所有叫长玉的人都能岁岁康健常安,无有疾病。”
凤伶当时以为终于知道了少女的名字,觉得她有趣得紧。便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胡诌了句:“人各有命,但凡多行善事,天必佑之。”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就把这个事当成一桩趣闻说给了长玠听。长玠那时听着听着就笑了笑,然后凤伶才终于明白,他们无意间救的人,竟是个下凡神仙,而那句话里的长玉原来不是说的她自己。
再后来,蓝露飞升之后,凤伶经常拿这个愿望去调侃她。每次蓝露都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也气得通红,带着花妞儿就追着她房前屋后的跑,末了,总要拿她以前的话勒令她:“人各有命,那就是个劫,不许你再提此事。”
凤伶才不管,无趣的时候又会再拿来说一遍。蓝露被她气得没办法,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搁在心肝儿里在意,为什么会生气呢,总是有期待的时候才会生气。
不过就算真心在意,就蓝露的性子,怕是这二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笑着摇摇头,凤伶转身欲走,却看到山护神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回廊上,似乎是在等她回神。一点没变的素色衣袍,走到哪里都是茶香缭绕,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都会莫名的平心静气。
“山护神君。”凤伶走过去,故意行了个忘尘才会行的大礼。
“可别。”山护一把将她捞起来:“打了我三千茶盏,折我三百年福寿还不够,这是准备继续再祸害我不成?”
“不敢不敢。”凤伶狡黠一笑:“幽冥山有不少珍贵茶盏,赶明儿我会记得让玄祉挑些来,好生给神君这福寿补上。”
听到玄祉,山护顿了一下,神色变得肃穆起来:“阿伶,你确定……要和玄祉在一起?”
“嗯……”凤伶把手抱在身前,用手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说:“确定了,婚还是我求的呢。怎么,神君还有何指教?趁着我还没嫁出去,可要赶紧说。过了明个,我可就听不得了。”
“指教谈不上,对玄祉,我知之甚少。他还是大殿下的时候,在天宫便鲜少露面。只是他能指使还是忘尘的你去偷军机图,又对原先的族人和长玠下手如此狠戾,着实让我不得不担心。”
凤伶看了一眼山护,说:“论狠戾,神君以为,长玠会比玄祉好到哪里去?天君又比他好到哪里去?玄祉如今处在魔君的位置上,若是行事决策和他的性子一般温和,才是叫人担心。”
“你这般信任他?”山护神君没想到凤伶会这么坚定的替玄祉说话,微微有些诧异。
凤伶笑:“不信他,神君难道还想让我信长玠?”
那是自然,起码长玠是知根知底的人。
山护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说出口。这个想法也让他惊觉自己管的有些多。看凤伶这个气定神闲的样子,应该是自己已经有所考量。而且她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虚浮放病气,但仅仅是从她放松的气息来看,倒是很难想象她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或许,和玄祉在一起,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山护没再就这件事说什么。
俩人岔开话题,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凤伶抬头看了看月色,实在不宜多留,就和山护约了下次带茶盏来,再好生叙旧。
“阿伶。”山护最后叫住她,犹豫了片刻,问:“你近来可有见到有闲?”
“有闲?”凤伶不解的回身:“她不是待在自己的府邸么?”
说到有闲,凤伶神色难免一僵。若说她和玄祉的婚事,事事都令她心安,唯一让她顾忌的,便是有闲和玄祉的这一层仇怨。
弑父之仇是不可能消解的。这一点,凤伶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那种仇怨,会令人怀着怎样的恨意和愤怒,带着怎样的苦痛活着,她再了解不过了。如今,有闲也带着同样的苦痛。
而这苦痛的来源,正是她明日要嫁的人。
………………………………
第107章 大婚典礼
她和有闲,注定是回不到从前了。
“不在。有闲有一个多月前来了山神殿,而后就不见了。”山护隐隐流露出些微担忧。
“云烟府问过了吗?会不会被紫云神君藏了起来?”凤伶问。
紫云那个人,从半路拦截了北海的控制权,这件事凤伶也听玄祉提起过。
北海那块地方向来清净和气,不好战,不愁钱。又加上白鹭一族也是淡泊的性子,管理很是放松。说是富裕的世外桃源是好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战略优势。
像紫云这样本来就很富裕的人,要北海的控制权,对他来说没太多额外的益处。唯一的可能,就是拿北海当做筹码,威胁有闲和他完婚。
“没有。紫云也是着急,我见他不像在撒谎。现在天族把有闲失踪的事情压了下来,派了人在各地寻找。但据我所知,魔界还未有人寻过。所以想请你留意一下。”山护说。
“行。”凤伶点头:“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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