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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凤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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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祉的手攥的很紧,凤伶甚至觉得手指硌得生疼,玄祉的手恐怕也被她的手硌得生疼。
“她的事情,本君以为,本君比仙使知道的多。若是仙使想证明什么,请拿出证据。”玄祉垂了垂眼睑:“否则……可要好生承担自己惹下的罪责。”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可就是这平淡的几句话,听在在场的众人耳朵里,都别有一番微妙的震慑。看来,三殿下这回派来的使臣是真的触了玄祉的逆鳞,众人不禁都有些发怵,这还在魔界的地盘上,真惹急了玄祉,一把业火下来,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魔君手里的,不就是证据?”仙使眼见着情势不妙,只好坚持主子的交代。
“证据?”玄祉把手里的罗带随意一扬,那罗带便在半空飘飘荡荡:“仙使如何就证明了,这衣带是公主的东西?就凭仙使的一张嘴么?”
仙使愣了愣,忽然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依长玠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凤伶遗留的衣带,凤伶自己肯定也知道。可叫他证明……这,明明白白的事实,他还要怎么证明?
“如果随便一句话都能作证据,那本君说,这衣带是药神的所有物,是否更具说服力。”
仙使被噎的无话可说,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提到药神,众人倒是来了兴致。谁不知道前段时间,药神悄么声的,就怀了长玠的孩子。然后又悄么声的,就嫁给了长玠。要不是天后高兴地走漏了风声,一众神仙就这么被瞒着了。
这种藏着掖着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似凤伶和玄祉来的坦荡。
虽说凤伶和玄祉也因为奉子成婚被传的沸沸扬扬,可那也是人家大大方方在凡间半公开的事。订婚,成婚的礼节更是周到,今日若不是长玠派人来搅局,本是没有一点怠慢的。
旁边隐约传来细碎的感叹声:“药神啊……那还真是有可能,不是说药神已经为三殿下育有一子吗?”
“可不,听说感情好得很呢,三殿下还低调迎娶了药神不是?”
“这道叫我想起来,还有人说三殿下喜欢的一直都是药神呢,毕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药神的父亲过世时,三殿下更是极度悲痛。后来迫于婚约才和凤伶在一起,听说也是貌合神离。今天一出,莫不是敌对魔君,故意而为之。”
“谁说不是呢,比起余情未了,这更像恨极了想陷害吧。”
“是哦,毕竟神魔大战的时候,三殿下差点死于魔君之手,可不得恨死了。”
……
玄祉任由这些细碎的声音飘了良久,才朝身侧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过了片刻,一个鼻子通红的巫医缩着脖子走了进来。
“给他们看看。”玄祉吩咐。
巫医连忙诚惶诚恐地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张叠好的黄色荨麻纸。打开来,里面是一块靛色的水渍。已经干涸了,印在荨麻纸上,莫名的诡异。
巫医举着纸张,展示给两旁的宾客看。其中天族的席位上,一个白胡子仙人眯着眼睛盯了一会,惊奇的出声:“这难道是……鸩尾毒?”
“对。”巫医使劲点头。
“鸩尾毒?”白胡子仙人身后有个声音道:“那不是天族罕见的毒药么?听说是取自鸩鸟尾端的邪毒。不过这毒只在传闻里出现过,怎么能看出这就是鸩尾毒?”
“老夫久居毒山,对六界的毒药也算有些了解。六界之中,只有鸩尾毒遇荨麻纸会变成靛色。而且鸩尾毒……并非传闻中的毒药,老夫两万年前,在北斗宫就有幸得以亲眼目睹,那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毒药。”
“不错!”巫医说:“是真的存在,而且只要去深入了解鸩尾毒,就会发现,只有北斗宫有这种毒。”
“北斗宫?”有仙人立即提出质疑:“要是只有北斗宫有,那你一个魔界的巫医又是哪儿来的这种毒?”
“这就得问问你们天族的药神了。”玄祉淡声说。
凤伶微微觉察到不对劲,目光也紧紧落在荨麻纸上。
“巫医手里的这张荨麻纸,是在公主小产那一日,擦拭公主唇边的血渍所得。至于为何唇边的血水里含有鸩尾毒,又是经何人指使,想必不用本君多说了。”玄祉的声音很轻,说完顿了一下,低头看向凤伶。
只见她黑压压的睫毛喂喂颤动,却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又恢复了心平气和的神色。
“这……”大殿里渐渐溢满了嘘声。
和无法查证的衣带比起来,这份鸩尾毒真真是铁证如山。既然是北斗宫独有的东西,不用猜也知道,只可能是见微下的,而这后面的指使者,很可能便是和玄祉隔着仇怨的,天族三殿下长玠。
只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歹毒到陷害孩子,倒是叫他们不敢想象,或者说不敢相信。
长玠是怎样的恪守规矩,又是怎样的勤勉劳力,这些神仙都是看在眼里的。虽说在药神的事情上遮掩了些,可那也是人家的私事。八卦的时候可以拿来说说,若是真的涉及长玠的声誉,这些仙人仍旧会毫不犹豫地站在长玠这边。毕竟长玠也是实打实的再为天族做事,储君的威望是不可撼动的。
不信。
这是天族仙人脸上明晃晃显露的神色。
意料之中。
玄祉本意也不是非要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毕竟他手里的证据也不算充分,仅仅靠着有毒物反应的荨麻纸,来定天族两个高阶位又高声望的神仙,谈何容易?
眼看着天族仙人的气焰褪去,全都跟兔子一样息了声,玄祉觉得这就够了。
抛出这件事,不过就是想着盖过衣带的事,一浪盖过一浪。他和长玠都心知肚明,今日之事无需什么证据,长玠选择了拿衣带来搅局,而他选择了落胎的事来分散舆论。
无论哪一件事被证实或是被推翻,对民众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不会关注澄清后的真相,只在乎事情的新奇程度。所以就算现在仙人们表示不信也没关系,玄祉知道,一旦出了这个门,他们依旧会把落胎阴谋论传的绘声绘色。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抛出落胎的事情也是为了堵住所有人的嘴。谁会想到,父亲会杀死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凤伶之前流掉的那个孩子,只能是他的。潜意识里,民众就不会再去怀疑这一点。
这点不光是做给天族仙人看的,更是给魔界的妖君大臣看的。想要他们接纳凤伶,那个孩子就必须是他的。
如此,再不能有人阻碍他娶凤伶,而且是心服口服的放弃阻碍。
扫了一眼之前提出质疑的大臣,果然已经是脸色苍白,自知说错了话。而大殿中央的仙使,此刻亦是脸色苍白。
玄祉微不可察的牵了牵唇角,摆摆手命人将仙使“请”出去:“看在贺礼的份上,本君不杀你。只是你的罪责,本君也不会忘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是恨本君,大可直接来找本君寻仇。对孩子下狠手,又朝女人身上泼脏水,加起来已是不赦之罪,请他好自为之。”
………………………………
第111章 你又骗我
天族的仙人听他这般言辞,都沉了脸色,但是又无可奈何。
若是玄祉的举证属实,理亏的就是三殿下。更何况,今日的矛盾,本就是三殿下先挑起来的。
“各位可还有什么异议?”玄祉扫了一眼四下。
众人的目光还都落在被“请”出去的仙使的方向,周围一片静默。
“若是没有,婚礼就继续吧。”
这话一出,众人把目光又换到了玄祉身上,凤伶也惊愕的抬眸看他。
还要成婚?
众人倒是不惊讶,从刚才玄祉对凤伶的维护,不难看出这婚定是要成的。
凤伶却是有些不明白,别人不知道衣带的真相,玄祉怎么能不知道,先前他分明是有气的,气得连看都不愿看她。
刚要提出疑问,红喜声音先飘了过来:“方才魔界那么多人反对这婚事,君上可要斟酌仔细了。可别等成了婚之后,再生出无端的猜忌和不满。我们小阿伶虽然看着脾气大,实则是个死心塌地又胆小的主儿,君上若是决定要娶我们小阿伶,就要一直对她好,若是做不到,还是趁早结束得好。”
红喜对玄祉着实没什么好印象,先不说其他的,他费那么大劲给长玠和凤伶牵的红线,后来见证了俩人欢天喜地的过往,又终于等到凤伶复活。本以为能成就一段美谈,结果他的小阿伶就这么被玄祉拉去坠魔了。
这么一来,他牵的红线也直接作废了。毕竟他是管仙人姻缘的,半数仙人血脉的都行,可就是怎么也管不了完全魔化的人的姻缘。
能不恼吗,差点就气得往凡间扔红线球了。
要不是因为和小阿伶的情谊,他可不愿来看破坏他红线的人。
感受到背后刺人的目光,长玠缓缓转过身,如墨的眸子扫了红喜一眼,然后低头看向身边有点惊愕的人。
凤伶见他看过来,就要把视线挪开。之前不是怎么拉他,都不愿意回头吗。她才不稀罕他的回头。
然而,还没把头别过去,就被他伸手捧住了脸蛋。
修长白皙的指节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拂了一下,面前这人放柔的眼神,坚定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
“我会对你好。”
温润如春雨般的声音从耳边滑过去,像是里面洒满了大量的安神香,从里到外的就把凤伶围了起来。
“我欲与汝相知,长命无绝衰。”
拘谨又有点紧张,这句话说完,玄祉的脸上竟也染了薄薄的颜色,乍一看,像是玄祉和凤伶抹了相同颜色的腮红似的。
这变化也太快了,这么快就不气了,也不问她衣带的事,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怎么就忽然说起了这样土味的情话来?
凤伶有点不知所措,她讨厌这种感觉,是那种心脏好像会撞到骨头,又会撞回去的感觉。
她不喜欢,也控制不了。这种感觉,总是伴随着不好的事情。以前总是这样的,每次出现这种情况,必定有不好的事情等着她。就像是要教训她不听话的心脏一样,总会被补上几刀。
仅仅是想一想,都会陷入沼泽一样的忧虑。
……
行完礼,凤伶被送回凤阳殿,而玄祉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情,大约又是饮酒送客的那一套。
待玄祉回来,已经不是微醺那么简单了,起码也得比微醺多那么一点点。
他垂着眼睛坐在惯常会坐的桌边,抿唇不语,周身一派肃杀之气。
凤伶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确定他不会挪动后,自己掀了盖头,又取下重得跟石头一样的凤冠,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叫你上次嘲笑我喝醉酒,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吧。”
玄祉迷蒙地瞪她一眼。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敢瞪我?”凤伶双手撑着桌子,想回瞪他,但是一看到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又有些不忍心,只好过去拉他,想把他拖回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可没想到这人平常看着略显清瘦,一拉起来却是异常的沉重。简直就像是一头死牛,沉得要死。
特别是让他站起来,他偏要用手拽着桌案跟她作对,她要他走路,他就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好累。”他叹出声,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咯吱窝下的小人脸上,把她憋红的脸染的更红了。
不是什么害羞的脸红,纯粹是被这头死牛压的,再加上生气导致的。
是谁说要对她好的,刚说过就喝醉酒来折腾她。她都把他当爷扛了,他居然还好意思说累?
“累什么累,你累你不去睡?”
“好累……”玄祉赌气似的又重复一遍。
凤伶有些无语,使劲把鼻尖附近弥漫的酒气往旁边吹了吹,嗔道:“累你个大头鬼。”
话虽这么说,凤伶却是难以抑制的想到亮灯到天明的主殿,夜里翻奏折的细微声响,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杯又一杯的酒盏,一道又一道的目光。
“累……”他重复嘟囔。
凤伶不理他,抓住他的袖子抹了一把脸。
费了九牛二五之力,凤伶终于把他一把扔在床上。曳地的金丝衣摆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地毯,上面擦出来的灰尘都被凤伶这一扔,甩到了锦被上。
凤伶惊呼一声,赶紧又把他捞起来。
“把你这脏衣服脱了再睡。”
玄祉不听她的,甩开她的手就重新坐回床上:“我累。”
那样子,看上去还真是委屈巴巴。
“那我去叫丹丹来给你更衣。”凤伶说着,转身就走。
然而,玄祉揪住她的袖子就把她拽了回来,不高兴地看她:“你又要去哪里?”
???
啥叫又。
凤伶莫名其妙的抽回自己的袖子:“不是说了吗,我出去找丹丹。”
玄祉皱眉,周身冰冷得都可以结冰了:“你骗我。”
凤伶被他气笑了,甩了甩袖子,往旁边一站,看着他喜服上华丽丽的宝石金玉,说:“那好,我不出去,也不管你了。你爱干嘛干嘛,硌得浑身难受明天也别哼哼。”
说完凤伶真就不动了,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他。玄祉也在看她,眼里的寒意对上她的眸子,就开始节节败退,像是春风吹融了冰雪,只剩下和煦的暖意。
直到寒意全部消退,玄祉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凤伶吓了一跳,玄祉这么温和的人,很少会使劲拽她。今天这酒劲加持的,差点叫她一头栽进他怀里。
以后可不能让他饮酒了。
这么想着,面前的人就低下头来,含住了她的薄唇。淡淡的酒香一下子就笼罩了凤伶,让她怔了半晌。
灼热的气息一点点拂过唇角,像是柔软的柳絮辗转流连。直到凤伶的脸颊烧了起来,也不肯停下。
憋的喘不上气,凤伶推着他就挣开。
谁知道刚一挣开,玄祉就把手抵在她背后,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塌上,然后低下头继续覆上她的唇。
“好了。”凤伶推开他:“差不多行了啊。”
刚才就该坚持出去找丹丹,把他这身衣服换下来。这下好了,那上面冰冷坚硬的宝石金线,没硌到他,倒是把她硌的生疼。
“不行。”玄祉委屈的看她:“你说的话不算数。”
“我说什么话了?”凤伶被他委屈的小眼神看得哭笑不得。
“你说让我爱干嘛干嘛。”
“咦,我说过吗?”凤伶心虚得看向旁边。
都说喝酒忘事,这人怎么记性那么好,还会扩展她的意思,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你看你又骗我。”
玄祉冷哼一声,放开她,随手一扯将外裳脱了,把自己往锦衾里一埋,气呼呼的不再理她。
凤伶看着旁边这个小气包,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今天老是生气啊。”
玄祉不吭声。
“那我不在这里招你了,我可走了啊。”凤伶拍拍他的后背,起身就要下去。
然而,玄祉身上的锦衾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了她胳膊上,她怎么拽也拽不动。
哪里会有这么重的被子,分明是面前这个人在被子里使劲,隔着被子压住了她的胳膊。
好笑地看了一眼面前“中邪”的锦衾,凤伶轻轻躺下,然后那锦衾就盖到了她身上。
“不气啦?”凤伶又拍拍他。
玄祉没理她。
凤伶索性不再管他,他累,她还累呢,于是翻过身就呼呼大睡起来。
………………………………
第112章 委实太亏
等凤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丹丹在屋里走来走去,脚步很轻,只有细微的声响。桌子上已经放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胡麻粥的气味浓郁香甜。
扫了一眼旁边,已经是空荡荡一片。凤伶慢吞吞地爬起来,丹丹见状赶紧唤了门口的宫人来,一起帮她更衣。
“玄祉呢?”她问。
丹丹帮她把头发梳成一个利落的垂云髻,说:“川北那边似乎出了急事,君上一早便过去了。”
走了?
昨天还一口一个累字呢,今天就跑得这么快,合着是见了她才累。
“你说这婚是不是成得太亏了?”凤伶倚在梳妆台前,用手托着下巴看另一边桌上的膳食。
想想这以前没成亲的时候,总是一睁眼就能看到玄祉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或是在看书,或是端着一盏清茶,景象美极。后来有段时间她总是做噩梦,他就彻夜守着她,惊醒了便会有人揽她入怀,替她掸去凉夜的黑暗。用膳的时候更不用说了,以前可都是一起用了膳,他才会去主殿。
然而,再瞅瞅现在,这才成完婚第一天,就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真是把她当成煮熟的鸭子,认定她飞不了,所以安安心心的把她就这么晾在了一边。
亏,委实太亏了。
这么想着,凤伶难免生出些许看透红尘的沧桑感,竟是情不自禁的就摇起头来。
“公主怎么能这么说。”丹丹放下梳子,担忧的看她,不免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唠叨:“君上应该没有哪里亏了公主才是,这话公主跟奴婢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君上面前说。君上有多在意这婚事,奴婢都看在眼里,为了公主,君上恨不得掏出一颗心来。若是公主这时再说什么亏了的话,倒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人心上,还不得叫君上忧神虑郁的。”
凤伶站起身,抖抖衣裙开始吃早膳,唔,应该是午膳:“怎么会,他天天忙东忙西的,可没那么多神思来管我的话。”
“怎么不会?”丹丹见她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去,立刻把眉头都皱成了一疙瘩:“公主别怪奴婢多嘴,一个人就算再大度再无所谓,也会又自己十万分在乎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地,哪怕是夫妻,也不可以轻易的去试探。也许在你眼中对方习惯性的温暖,都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倾尽全力给你的。若是用自己的不以为意,去做可能会伤害对方的事情,只会消耗对方的勇气,寒了对方的心……”
什么对方对方,还不就是玄祉。
凤伶喝了一大口胡麻粥,又呼出一大口热气:“好好,不说他了。我昨天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可拿来了?”
“已经放在门外了。”丹丹说,神色却一点没有放松,还是一脸的担忧。依凤伶看,过不了多久,不等玄祉因为她的话忧神虑郁,丹丹就该先一步郁闷成疾了。
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唇角,凤伶放下粥碗就往外走。
“公主要铲子做什么,这不比之前除炭用的小铲子,很是容易伤到自己,要是公主伤了自己,君上又该劳心劳力了。”
“放心吧,我才不像你说的那样笨手笨脚。”凤伶扛起铲子就走,也不给丹丹的再唠叨的机会,赶紧溜远了去。
今天的天气很闷,有点想下小雨的那种闷,凤伶却因此来了精神,都说春雨贵如油,要是能下一场小雨是极好的。
正想着,身后有人叫她:“凤伶。”
一回头凤伶眼前一亮,就看到一头威武的赤豹服下身子,而蓝露则是潇洒的一抬腿,从赤豹背上翻身而下。
一时间凤伶也不知道是先惊讶蓝露的恢复,还是先惊奇花妞儿的复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件事,都和长玉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这有功之主没跟着,倒是不正常。恐怕是又碰了一鼻子灰,还是灰很大的那种。
“你这才好些,怎么也不多将养几日,这么快就跑出来。”凤伶把铲子往地上一杵,摸摸花妞儿的大脑袋,抬头望向蓝露虚浮的脸颊。
“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他们威胁你的筹码之一,便难以安心,只想来见你。”蓝露说的激动,拉过凤伶的手就问:“长玠可有为难你?”
凤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蓝露是在担心解药的事。说起这事,凤伶觉得该愧疚的人,其实是她自己。若不是因为她,蓝露本不会被卷进来。
“没有。”凤伶露出些许愧疚之色。
蓝露握紧她的手,急急的道:“怎么可能没有,解药的事明显是冲着你去的,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是给你挖的坑,没想到长玉还劝你去跳,太过可恶。”
“不怪二殿下。”凤伶摇头:“这事是因我而起的,自然该由我去解决。连累了你遭罪,真的对不起。”
“呀!”蓝露捂住她的嘴:“你我之间怎么用得着说这个。错的人是药神和长玠,不是你。说起来,药神委实出乎我的意料,平时倒看不出她的心思来,谁能想到她竟会为了长玠,连天规和医德都不顾。”
可不就是为了长玠,可不就是隐藏的很深。
凤伶笑了笑。若是她早点发现,他和见微已经心意相通,她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种地步。结果搀和在他们二人中间,被骗被利用,还悲催的搭上自己的感情。
“药神此人,不可轻视。免得再有人成为下一个你,或是下一个我。”
“我也是这样想。”蓝露认真的点点头:“此事有必要告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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