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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踏歌行-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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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四个字郑屏翳说的咬牙切齿,仿佛是对这件事有着切齿之恨。就算是跟着郑屏翳多年的赵康隶也从未见过侯爷露出过此等表情,不过他自然不会多问,当即带人离去,准备亲自督促封口令的执行。
等人都走了,卫瑾才小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恐怕我们有大麻烦了。”郑屏翳苦笑摇头,眼中第一次显露出一股绝望的意味:
“云州的天,要塌了。”
………………………………
第三百九十一章 琅孚危矣
侯府的书房内,卫瑾和郑屏翳将这三名来历不明的大魏兵留下,命人给他们端上饭菜之后就将所有人屏退,包括所有侍从和丫鬟,甚至在郑屏翳的要求下,连卫瑾的侍卫统领雷千刑都退了出去。
看着正狼吞虎咽的三人,卫瑾心中疑惑但并没有发问,因为他知道郑屏翳必不会瞒着他。
等三人吃饱饭,他们内心的紧张也逐渐缓和,郑屏翳轻咳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语气凝重的问道:“你们,可是七皇子卫的人。”
此言一出,卫瑾脑中瞬间仿若乍起一声惊雷,见到三人点头,卫瑾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郑屏翳,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郑屏翳苦笑:“当真是天塌了啊。”
七皇子卫,也同样是个枭雄。
当初他的大哥卫和三个卫在燕京因为曹应龙的事情斗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却悄然离开燕京北上吉州。谁也不知道,大皇子卫留在吉州统领军政大权的州牧王潇居然是七皇子卫埋下的一颗暗子!
而且卫和卫谁也没想到,花飞雨居然和卫也有联系!花飞雨献计,而卫也极度果决,使出了一招漂亮的暗度陈仓加偷梁换柱,将原本处在卫控制下的吉州偷到了自己手中!这也直接逼得卫和卫匆忙停战,一番商议妥协之下,不得已只能和解。一场争斗下来,卫和卫什么都没得到,卫牺牲了曹应龙这颗棋子放弃了在父皇面前重创卫的机会,而卫则丢了吉州,最重要的是卫手中掌握的军队被大大削弱。
两人在范阳阿的牵线下决定联手。先行出掉老七,至于吉州甚至皇位的归属,当是后话!
正此时狼王亲率大军南下,突破仓卢,而且虎王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与狼王合兵一处进逼云州腹地,整个云州危在旦夕!由于卫没有及时觉察到虎王的动向,所以在这件事上卫有这般不可推卸的责任,卫和卫以军情紧急为由联合起来向父皇施压。天子卫真当即颁布圣旨,命令卫亲率十万吉州大魏军驰援云州,否则就要将他强行调回燕京。
卫无法,只能亲率大军前往,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吉州,但在走之前,花飞雨秘密派人送信给卫,给他在吉州留了一手。卫依照花飞雨的意思,将军权交给了实力较弱的三皇子卫,而将政权交给了大皇子卫,这下吉州的归属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卫和卫为此斗得焦头烂额,直到现在都没能争出个高下,自然也没心思去管云州的死活。
不过没想到的是,卫这个人居然同样
视云州安危于不顾,进兵到凤阳之后再无寸进,导致一直苦苦等待援兵的郑屏翳在云州一退再退。
(此乃前话,由于这些经过全部都是在主线之中穿插描述,千极生怕朋友们理不清,所以再度赘述了一遍)
不过刺客卫也同样没讨到好。
隆齐军这个名字对云州的诸多将士都非常陌生,所以赵康隶也不知晓。但郑屏翳却知道隆齐军是一支驻守在吉州的军队番号,而且现在他们的顶头上司应该是卫。
虽然郑屏翳极度不愿去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既然这三名大魏军溃兵的身份没有问题,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卫在凤阳遭遇大败!
阴寒的天气加上突然的噩耗,让郑屏翳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揉着太阳穴,凝声问道:“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七皇子殿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三名溃兵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卫在进入凤阳之后便逡巡不进,整整数月没有前进分毫。正当军心懈怠之时,突然从凤阳北面杀来一直虍虏大军,作战极其悍勇,而且装备精良,一而再再而三的击败卫的大军,彻底隔断了卫从凤阳援助琅孚的通路。
卫原本停在凤阳就是为了观望身后吉州的事态变化,以图其他,就算卫和卫拿圣旨来压他,他也大可搪塞过去,毕竟他确实带兵进入了云州境内。结果被这支虍虏大军一阻,卫再也没了援助琅孚的希望,这下卫才是终于慌了。
贻误战机导致云州沦陷,这个罪名他可承担不不起!
发了疯的卫开始不要命的进攻前方的虍虏大军,结果这虍虏大军却稳若磐石,更是利用卫急于求成的心思,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将卫大军引入落音谷的埋伏圈!
一场大战,大魏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尸体堆起来几乎能将山谷填平!卫惨败,十万精兵最后只剩下了不到四万,只能仓促退回吉州。
“当时尸横遍野,我们三人受伤昏迷,或许是被后来人当成了尸体所以才逃过一劫。之后我们一路南下,结果在大雪中不辨方向,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三名溃兵其中最为年长的那个不停地对卫瑾和郑屏翳磕头,含泪道:“我们真的不是逃兵,我们也想找回部队,但是有心无力啊!求两位大人开恩,求两位大人开恩呐。”
郑屏翳不愿多言,挥手让他们安静。这件事一定不能传扬出
去,否则必会给琅孚的军心造成难以预料的打击!
卫瑾也是面无血色:“我以为七哥只是在拖,我以为他不会如此不顾父王之名不顾云州百姓的死活,却没想到最终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莫非真是天亡我云州!”
“还未到那个程度,但恐怕真是要大难领头了。”郑屏翳想得比卫瑾更多,他厉声喝问道:“你们可知与你们交战的虍虏大军是何方人马,人数几何,何人领兵?”
那个年长的溃兵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个……小的也不太确定他们的来历,不过他们有十多万人,具体不知。领兵的是一个年轻将领,身边还跟着一个叫磐石长者的人。那个人很厉害,我曾亲眼见他在战场上单掌毙掉了一匹发狂之下横冲直撞的烈马。那可是直接一掌将其打的粉粹,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没剩下,而且浑身半点鲜血都未沾到,恐怕是不世出的高手。”
磐石?!三大长者之一的磐石!
郑屏翳心中一颤,能让磐石长者跟随的年轻将领,恐怕整个北域能有如此待遇的就只剩下了一人!
随即郑屏翳顿了顿,小心的对卫瑾眼神示意,随即高声对屋外喝道:“来人,将三位带下去!”
三名溃兵当即还要磕头求情,郑屏翳抬手打断:“我们只是需要时间查验你们所说的真伪,若你们所说为真,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你等暂且安心。”
看着三名溃兵战战兢兢的被侯府亲卫带了下去,郑屏翳的脸色转瞬间就变得如同阴云密布一般,随后又乍然间变得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几乎都坐立不稳。
此刻再没了外人,郑屏翳也无需再强装镇定。卫瑾在第一时间对郑屏翳投来了问询的目光,郑屏翳深吸一口气,苦笑摇头。
“恐怕,这年轻将领就是天可汗的大儿子乌鹿,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必定率领的是天可汗的主力。而且能击溃七哥卫的十万大军,乌鹿少说也带了八万人马……”郑屏翳心中越是推算,脸上的表情就愈发阴沉:“他们击溃了七哥的兵马之后,虍虏再无后顾之忧,后续计划定是南下与虎王狼王合并一处,兵临琅孚……”
无需郑屏翳多言,卫瑾心中早已心乱如麻。狼王和虎王合计十八万人马,若是再加上乌鹿所率领的人马虍虏大军将直接逼近三十万人!
琅孚危矣!
………………………………
第三百九十二章 琅孚危局,雨燕归巢
虍虏大军会和之后,将近三十万人进逼琅孚。
反观琅孚的大魏军这边,战斗力最强就是郑屏翳苦苦积攒出来的五万复云军,战斗力算是能与同等数量的虍虏军平分秋色。
由卫瑾带来的三万镇北军在这段时日的训练下也渐入佳境,战斗力次之。
收拢来的云州各地的大魏军溃军,虽然初时番号凌乱,人员纷杂,但好歹也是经历过严酷的战场洗礼,在郑屏翳加上卫瑾两人接连不断的训练、再加上大胜凝聚的高涨士气之下,被强行拧在了一起,算得上可堪一用。
至于原本在琅孚驻扎的大魏守军,由于他们身处云州最南面,之前基本没有和虍虏人作战的经验,虽然在这段时日卫瑾有意练兵,但终究是临阵磨枪,真战斗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会如何谁也不好说。
再往下就是郑屏翳利用各种渠道从琅孚各处收拢来的民兵了,他们的战斗力更为参差不齐,只能作为最基础的后勤兵,基本不能大用。
这些人加起来有大概十二、三万人,再扣除这段时间的损耗,此刻在琅孚的大魏军可战之兵仅仅不到十万人,仅凭琅孚这座缺医少药粮草断绝的孤城,如何面对三十万穷凶极恶的北域联军!
“难怪虎王和狼王这段时间的攻击强度远低于之前,他们一定是在等待乌鹿的大军。”郑屏翳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有若白纸。他走到房中的沙盘旁边,仔细推演着整个云州局势的变化。
卫瑾身份虽然尊贵,但他明白自己并不擅长这类军事推演,所以从不以自己的身份而对临战布局横加干涉,这也是近段时间他深得众位将军尊敬的缘由。
“屏翳,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按照我的想法,那三人必须严加看守,不能透露出半点风声,起码在近期之内必须如此。”卫瑾率先开口。
他身为琅孚城中地位最尊贵的皇子,郑屏翳又是琅孚城中凝聚军心和人心的靖平侯,他们两人的意见必须要统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是此意。先将此事瞒上一段时间,再找机会公开,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对琅孚军心的重大打击,可惜我们无力回天啊。”郑屏翳仰天长叹,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
此刻郑屏翳和卫瑾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在众将面前是上下级身份,而私下里又是朋友兄弟相称。两人就像天生有一种默契,配合无间。这让卫瑾和郑屏翳心中均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但此刻,两人心中也是同样的寥落
。十万对三十万,何其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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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个黑影飞入了风雨阁的院中,刚走了两步便有一对红色弯刃齐齐剁入黑影脚下,入土盈寸;所处位置刚巧斩在来人月光下阴影的脖颈处!刀身在寒风中颤抖,发出呜咽般的低吟。这般力道若是砍在人身上,除非是功力深厚的势境强者,否则等闲人少不得要断上一双手脚。
“来者何人!敢夜闯我风雨阁!”
红袖提着灯笼走近,一双广袖在风中猎猎招展,像是迎风的旌旗。刚才的两把红尘分袖刀就是从她手中飞出,余韵还残留在广袖之上,气机牵引之下竟显现出一丝别样气韵,与插入地面的红尘分袖刀隐隐有着丝丝联系。
这还是因为红袖并未从来人身上感受到敌意,否则红尘分袖刀便不会只断其影!
来人倒也非凡,在红尘分袖刀刚刚出窍的刹那耳根就是一紧,随后便在原地站定再不动半分。隐隐的灯光透过红晕的灯罩照在此人身上,将其身段展露无遗,看那修长的腰肢,应当是一位玲珑美人。
来人拉下面上的口罩,正对着红袖浅笑。一双柳眉平平,眼眸清澈,虽是五官端正,却也是放在人群中就不显分毫的普通女子。但本只是平凡长相的她左眼角下方却天生留有一黑痣,少了一分老气,多了一分俏皮。正是这一点却将她的五官整个盘活了,就像画龙点睛一般,顿时让她整个人在别人眼里活灵活现起来。
“红袖姐姐,是我,燕翠!”
看着俏笑的燕翠,红袖先是一愣,随即便也欢喜起来,她顿时快走两步将燕翠的素手拉起,宛如姐妹般的一边将燕翠向内领去,一边嘘寒问暖。
要知道燕翠可是大姐花飞雨身边的贴身丫鬟,也算是清风抚月阁中的老人,入楼时间比红袖蓝翎还要早上几年,已迈入势境多年,内功比红袖蓝翎还要高深积分,算得上是在燕京保护花飞雨的第一贴身高手。这一点连小八薛无念都不知道。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燕翠铁了心的只想要在花飞雨身边侍奉左右,不欲其他,否则恐怕风月七子中说不定都会平添出一名不让须眉的巾帼。
一抹薄云将天空中的月色遮掩,今夜是个晴天。
红袖领着燕翠有说有笑的直奔花飞雨居所,刚一进院门便看见花飞雨正站在房门口巧笑嫣然的看着她们。燕翠快走两步,对着花飞雨和黎雁雪俏声应道:“燕翠见过大姐,二姐。”
花飞雨上前拉起
燕翠的小手,接着灯笼散出的烛光仔细打量了一番便笑道:“我说自己总感觉今夜要有喜事,原来是你这个小喜鹊回来了。看你的样子当是有好消息。来,快进屋与我们说说。”
燕翠不愧是花飞雨亲自调教出来的可人儿,那一双小嘴三两句便将前前后后这许多事情全都告知了花飞雨等人。从秦风与北冥家家主北冥信义会面开始说起,再到夜歌送信顾青城之后赶赴北冥家,最终再到北冥信元与秦风决定绕道泾阳、接取顾青城及其粮草之后再行北上益阳。
为了让风雨阁早些准备,秦风特意在启程后让燕翠先行返回益阳报信,以尽周全。
“没想到这顾青城居然仅凭一介女流之辈就做出了如此多事,真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
秦风能与北冥家顺利接洽并不让花飞雨意外,但顾青城所做之事却着实让花飞雨吃了一惊。要知道顾青城可与花飞雨不同,花飞雨毕竟身边还有这黎雁雪、秦风、夜歌、红袖、蓝翎这些兄弟姐妹的帮衬,而且还能调动清风抚月阁的颇多地方势力。顾青城仅仅不过一个不谙武艺的女流之辈,没有丝毫自保的手段。就像是一朵娇艳的鲜花,只要任何一丝狂风吹拂就会将她整个撕碎,也不知道顾青城是如何兼顾各方,在众狼环伺之下做出了这许多事。
燕翠也是点头:“当初听闻夜歌传信我也着实吃了一惊,这顾大家当真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奇女子,令人钦佩。”
同样是风月七子的贴身丫鬟,但红袖蓝翎却因为入清风抚月阁的年头不及燕翠,此刻也算是要比她略低一等,所以自觉地当起了端茶送水的角色。至于花离这个小丫头早就被花飞雨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对于这种风雨阁中的绝对机密花飞雨还是保持着相当的谨慎。
花飞雨、黎雁雪和燕翠聊了一阵,大概的事情都已知晓,估摸着再有半月秦风、北冥信元、顾青城一行人也将到达益阳,到时候人员齐备,粮草充足,风雨阁也当要大干一场了!
花飞雨有心想要细细思量,也是早已看出红袖蓝翎有意想要向燕翠询问秦风的近况,毕竟她们二人还从未与秦风分别如此久的时间,心中有此情也是情理之中。这种成人之美的事花飞雨自是信手拈来,她让红袖蓝翎带燕翠下去休息,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花飞雨一人。
只是花飞雨心头总还是纠缠着一丝阴晦之感,也不知从何而起,但这种直觉却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
第三百九十三章 无头无尾的杀机
这几日,商徵羽过得痛并快乐着。
虽然因为受伤需要休养,大姐花飞雨这段时日没有给他派发任何的任务,让他好好的与久别重逢的雨柔薇和暮非烟腻歪了一阵。小别胜新婚,更别说差点就是生死离别,二女自然对商徵羽是关怀备至,让他享尽人间温柔。
可因为出了那一场与玄空子前辈的莫名“天人交感”事件,商徵羽又很脑残的将事情对二女和盘托出,二女虽然口上已不做其他斥责,但一番怨念却是少不了的,比如这段时日就以让商徵羽养伤为由,没到夜里就将商徵羽一个人丢在房中,让商徵羽独挨这漫漫长夜好不难受。
商徵羽也自知理亏,几番试探未果之后也只能作罢。今夜他又悻悻的从雨柔薇和暮非烟的房中被二女恭敬的请了出来,看着一脸正色但眼中又带着戏弄神采的雨柔薇,商徵羽叫苦不迭。不过令商徵羽欣喜的是他从暮非烟的眼神中总算看出了点东西,因为今夜的暮非烟看着临走的商徵羽眼中第一次闪现了一丝犹豫。
还是暮非烟向着夫君,这个雨柔薇,自打成了家中大妇之后就愈发调皮了。
商徵羽想了几下,苦笑着摇头向自己房中走去。昏暗的月光映照着脚下的青石板路,前方通向的是幽曲的漆黑。一阵微风突然掠过,立刻让商徵羽后耳根一紧!
商徵羽脸上原本慵懒的表情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杀。眼角逐渐拉出一条狭长的弧度,鼻翼微耸,就像一头闻见异样气息的荒漠饿狼!
拂乱的长发在商徵羽脸颊左右飘飞,遮挡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但商徵羽身上散发的点点隐晦杀意却让周围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当被阴云遮挡的月光重新洒落之时,商徵羽前方的屋檐上已出现一个背负宝剑的身影。此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除了半截剑柄从背后的蓑衣上突出之外,通体都隐藏在蓑衣之下,晦暗莫名。
不过从他微微佝偻的身材来看,应当是个颇有年纪的老者。
一股淡淡的意境在商徵羽周身飘荡,这不是商徵羽所为,而是这个老者!没有敌意,但也没有缘由的就用真意气息将商徵羽周身封闭,商徵羽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仿佛离自己异常遥远,就连相邻仅仅数丈的院落此刻与自己都仿若隔着千山万水。
商徵羽不敢怠慢,当即依照江湖礼节拱手:“晚辈商徵羽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来找小子有何要事?”
“杀你,如何?”
老者的嗓音带着一种别样的喑哑个,如同刀剑劈砍在坚硬的精铁上刮擦出的阵阵令人牙酸的响动。商徵羽听着老者如此开门见山,反倒是嘿嘿一
笑:“前辈,杀人也得讲究个明明白白,更何况前辈就如此认定您吃定我了吗?这可是我们风雨阁的地盘。”
商徵羽话音刚落,一股苍茫之气从他身上轰然爆发,如山雨欲来前的沉闷压抑,如决堤的洪流般瞬间将周围三尺之内禁锢他行动的淡淡真意冲垮搅碎。
这般轻易,就连商徵羽自己也为之一愣。
虽然看不清斗笠下老者的面容,但商徵羽却断定老者定然是笑了。
周围被冲垮的真意气息翻涌不定,仿若一阵阵暗流,像是一张大网将商徵羽包括他周围三尺空间整个包裹在内,虽然依旧只有淡淡的真意气息,但给予商徵羽的压力却比之前要大得多得多!
因为这种信手之间将真意收放自如的手段就连刺客虍虏大军中的第一高手山岳长者都不曾具备!
战?开什么玩笑,这种人要杀自己那还不是和玩一样。
商徵羽果断将散发的将军令苍茫内劲全然收归体内,身体瞬间从一个蓄势待发的状态变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凡夫俗子,这般果断的变化就连老者都有些讶然,他似乎还预备着商徵羽有其他的手段,却不料商徵羽竟然选择了他认为最不可能的一种。
束手就擒?
老者微微愣神的瞬间,商徵羽却双手一摊,无奈道:“前辈修为小子拍马而不能及万一,既如此也不必负隅顽抗了,前辈索性给他痛快便成,不过临死前前辈能不能告知小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前辈,以前辈的高洁,想必也不会让小子做一个糊涂鬼不是?”
嘿,这小子,倒是当真有趣。
老者似乎是来了兴致,居然将散出的真意收敛了几分,但整个人还是如同一柄宝剑,散发着森森寒光:“原本按照某个人的意思,老夫确实要杀你,不过此刻老夫突然改主意了。”
就连那股淡淡的真意禁锢此刻也骤然消失得无隐无踪,让商徵羽纳闷,不过老者转身就走的样子却让商徵羽无法不相信他所说为真。
“也不知你们这几个蝼蚁能在这国难之下掀起怎么样的风浪,这般想来倒也算是一件难得的趣事,哈哈哈哈。”
老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一道昏暗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让商徵羽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且商徵羽从一开始就没有从老者的真意中体会到丝毫的杀意,否则他如何敢在此人面前大放厥词。
商徵羽心中暗暗思肘,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何时得罪过这样一尊高人,正当他摇摇头将杂念去尽,想要继续回房时,头顶皓月投射的清光却骤然间明亮起来!
老者去而
复返,一柄长剑在手,在皓月清辉之下舞成道道圆盘,仿若银盘白玉,顿时让手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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