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踏歌行-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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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阁在情报一途上已算得上天下间的独一份了。”

　　　　老人虽没有说话，但商徵羽从他双眸深处的那一道闪烁看出了老人其实已经有了意动，这种事终究急不得，商徵羽也不再说话，而是随即转移话题和老人说起了其他，边说边拉着老人在火堆边坐下。

　　　　纳兰姝和完颜婧早就做好了早饭，她们将食物放在老人面前，神色恭敬。

　　　　看着纳兰姝和完颜婧，老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大家又怎么会让老人在一旁受到冷落，不一会有通过其他的事情将气氛活络起来。

　　　　老人吃到一半突然抬头望向商徵羽：“我可以加入你们风雨阁，不过老夫往后做的事风雨阁不许干预，而且你们必须发动所有力量帮老夫找寻一个人，这是老夫的条件。”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商徵羽拍着胸脯就应承下来，他对大姐和秦风这些年培养的那些情报网络可是极有信心。

　　　　正当大家因为老人的话喜出望外的时候，乌兰术突然一拍脑袋，惊道：“妈呀，差点忘了！”

　　　　他随后目视商徵羽，激动道：“师父，你可还记得我去打了头野猪的那天！我跟着那野猪跑了许久，结果发现这暗河居然能通道山谷外面，我本来回来就想告诉你，结果你当时说要收我为徒我一激动就给忘了，这会刚想起来，您可别骂我……”

　　　　商徵羽好气又好笑，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虽然有老人随行大家也不用害怕马尔罕丘陵中的狼群，但它们终究是一个大麻烦。如今又另一条路可走，商徵羽自然不会选择原路返

　　　　回。

　　　　“那条河我也走过。”老人虽然之前一直浑浑噩噩，但努力回想之下脑海中还是将那些支离破碎的图片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记忆：“当初我也曾探索过那一片，这暗河是一路向南穿过这片丘陵直达后方的平原，当初我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真是愁人。”

　　　　老人挠着头发一阵感叹，看着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商徵羽回身对众人笑道：“那我们就准备，三天后从这里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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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州境内东北部，明春江江畔。

　　　　“乌拉善爷爷，你看着云州多好，山清水秀，可比我们北域那苦寒之地要好上不知多少啊。”

　　　　一个只穿着半身皮袄、将小半个上身都暴露在外的虍虏青年骑在马上哈哈大笑，他腰间别着一把弯刀，身后是一把简易的猎弓，手中挥舞着皮鞭不断驱赶身边的羊群。羊群咩咩的叫着，一个个奔上江水的浅滩就喝起水来。

　　　　浅滩上除了羊群还有一匹老马，而马背上正坐着着一个老人家。他枯瘦黝黑，脸上的皱纹几乎都要攒成一团，嘴上不断在旱烟的烟嘴上吧嗒着，吐出的略有些刺鼻的烟圈随风而逝。

　　　　这是一个寂寥的虍虏老人。

　　　　乌尔善深吸了一口旱烟，刚将烟圈吐出来结果就迎面吹来了一阵北风将这烟直接拍到了他天上，害得他顿时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劲儿来。

　　　　“咳咳咳，小孩子懂什么，这里哪里有北域好。”乌尔善咳嗽了一阵，有些怅然若失额的向着北风远眺：“往年这时候北域应该已经遍地开满了鲜花，那红的黄的粉的蓝的，一样望不到头说不出多么好看。哪像这里总要被远处的山挡住视线，总让人觉得憋得慌。”

　　　　其实这是大半年长的北域虍虏人对云州的普遍印象。

　　　　云州毕竟只有部分地区是平原，以丘陵居多，虽然水草风貌但终究比不上北域的一望无垠。看着眼前陌生的土地，老人家的思乡之情顿时涌了出来，但天可汗要到此处俺家他们这些牧民也只能跟随而来。

　　　　虽然这里放牧的草原紧俏，但最起码现在他们的生活应该比执意留在北域中的那些老兄弟门过得好些吧。

　　　　“乌尔善爷爷，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虍虏青年的呼喊，乌尔善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江面上出现了有几个人影正立在三座木筏上一路顺着明春江向这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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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一路向南

　　　　乌尔善举目凝望，但实在是相隔太远，看不真切，不过对方一身的虍虏服饰到是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所以也没想太多。

　　　　不过正当乌尔善想要等对方靠近在审视来人的时候，突然脑后劲风大起，一记手刀力道敲到好处的扫中了乌尔善的脖颈，快的乌尔善半点都没反应过来！

　　　　乌尔善在昏迷前最后的余光瞟向了那虍虏青年处，只见虍虏青年早先自己一步被人放倒在地，而在他身边正站着一个身材婀娜却衣衫破旧的女子，似乎在虍虏青年身上翻找着什么。

　　　　随后乌尔善就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子弃收回自己的掌刀，若是过去他必定会直接对这两人下杀手以免泄露自己的行踪，但自从北域之行以后，特别是明晰了自己居然是雪云国国主，天下四剑之一雪剑的侄儿，这让他顿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虍虏人也是人，他们只是想生存，就像这两个放牧的一老一少一样，虽说这样有养虎为患的嫌疑，但子弃还是选择没有下杀手。

　　　　完颜婧也是如此。

　　　　商徵羽对两人的行为并没有任何责难，且不说自己的大弟子如今就是北域虍虏人，再加上纳兰姝和完颜婧还有子弃，这趟北域之行大家是注定摆脱不掉自己与北域深刻如骨的瓜葛了。既然没有上战场也没有收到威胁，那就没必要随意夺人性命，否则和天下皆恨得白苍天又有何区别。

　　　　在商徵羽进入意境之后，再加上收获了老人大部分的绝顶炼体术，或许是突然感觉自己和白苍天之间的距离又进了一步，这些天时不时就会在梦中幻想出自己与白苍天死战的场景。

　　　　或许也和最近商徵羽偶尔就会进入冥想去陪伴苏雪音有关，每当看见苏雪音，商徵羽就会忍不住想起当初在尧山之巅自己抱着苏雪音跳下悬崖的记忆。

　　　　白苍天，我商徵羽必杀你！

　　　　商徵羽从足底度出一股暗劲，顿时将木筏整个引向岸边。他口中发出一声尖啸，随即就看见远处三道飞奔的身影想着众人所在处奔来。

　　　　由于木筏始终狭小，所以火兔、流沙和黑棕三匹战马出了丘陵之后就直接跑上了河岸，没有了狼群的威胁这三个小家伙顿时如同游鱼入海玩的不亦悦呼。

　　　　要知道在江上飘着大家已经许久没吃过鱼肉以外的东西了，见到这里有这么多羊那还不得大快朵颐一番。

　　　　乌兰术在河岸上打了三根桩子木筏分别栓上，随后就开始生火杀羊剥皮，在这点上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就连完颜婧都只能给他打下手，没过多久香喷喷的烤全羊外层就已经熟透，老人最为好吃，第一个拿起刀就片下来一大块，吃的满嘴冒油直呼爽快。

　　　　六个人，居然吃了整整三条羊才算罢休！

　　　　“再往后我们不做木筏了，有了马匹更方便我们行动。”商徵羽抹了抹嘴角边上的羊油，笑道：“老头，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们你的名字？总是老头老头的叫着也不得劲儿啊！”

　　　　这路上商徵羽没少打听老人的来历，可老人就是不愿多说，就只让大家叫他黄老头，说是因为他现在一口大黄牙，所以叫黄老头最为贴切。

　　　　“听你的。”黄老头讲最后一片羊肝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的咀嚼着，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享受。

　　　　黄老头突然睁开眼：“商徵羽，你这几天可没给我推宫化血，快，趁着刚吃饱咱们活动活动。”

　　　　“别介，您是老前辈，还用得着小子？”这些天商徵羽也摸清了黄老头的脾气，世外高人的孤高冷傲黄老头是一点都没有，妥妥就是个市井老顽固。撅起来怎么劝都灭用，但给他弄一顿好吃的比什么都好使。

　　　　所以每当吃完饭商徵羽都习惯性的和黄老头调侃两句，有时候气的黄老头吹胡子瞪眼的，但是让队伍里也没因为突然多了黄老头这个世外高人而产生什么尴尬。

　　　　“嘿，小子我看你是找打！”

　　　　黄老头跳将起来对着商徵羽就扑了上去，商徵羽早料到有此一招脚下顿时一错，化作一道幻影立刻拉开距离，可黄老头穷追不舍，两人就在这明春江江畔玩笑着打了起来，黄老头也有意收了些力气，所以两人呢打得有来有回。半天都未分胜负。

　　　　商徵羽和黄老头一路上都是这么玩笑过来的，其他人早已经习惯。不过大家后来有一次发现黄老头的招式中似乎隐隐都会显露出之前教给大家的那些炼体术的影子，而且用法及其巧妙，所以之后每当商徵羽和黄老头过招大家都会屏气凝神的细细观察，半点动作也不放过。

　　　　黄老头也发现了大家的窥探，但却没有收敛。双方就这么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点破。

　　　　正在这时，几人边上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哼。

　　　　乌拉善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腰上的弯刀，却扑了个空，随后就是一柄明晃晃的刀刃横在自己脖子上，仔细一看，这不是乌拉善自己的佩刀吗？！

　　　　“这倒不错，借用了。”乌兰术施展巧手点了乌拉善的三道大~穴，乌拉善顿时躺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我问你，答得好我

　　　　就放你走，答不好可就别怪我了。这里是哪？”

　　　　听着乌兰术一口纯正的北域亓语，乌拉善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开口道：“这里是明春江，云州的科勒尔草原上。”

　　　　说完乌拉善就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他人老但眼可没花，一眼就看到了边上正忙着收拾的纳兰姝和完颜婧。虽然这些天大家一路南下都颇为狼狈，连衣服都没有个完好的，但纳兰姝和完颜婧毕竟是女子，每天都会花费些时间将自己收拾一番。

　　　　这般绝色丽人乌拉善家哪里见过，顿时把商徵羽他们当成了不知那个超级部族的落难嫡系族人，否则哪里能用得起完颜婧和纳兰姝这样的角色婢女此后左右。

　　　　其实这也是乌拉善先入为主，再加上商徵羽和黄老头早就在远处让他看不清晰，否则定能认出他们两人的中原长相。

　　　　乌兰术看乌拉善突然变得无比恭敬，顿时将计就计，顿时将他原本在乌江城当二世祖的姿态摆了出来，一把在乌拉善后脑上拍了一记，怒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云州，我问的是这附近是哪个大部落的属地？”

　　　　乌拉善这下更加确定自己对商徵羽几人身份的猜测了，他们必定是从北域逃难而来，想要借某个部落与自己的族人联系上。这事情在草原上实在是太常见了。

　　　　“这里是哈尔沁部族的属地，不过哈尔沁部族依附在鹰王麾下，几位大人再往南走不出百里应该就能遇见哈尔沁部族的人。”

　　　　乌兰术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乌拉善也如实回答，一点都不敢偷奸耍滑。

　　　　“好！”

　　　　乌兰术刚说了一个好字，反手就用刀柄突然砸上了乌拉善的后脑，乌拉善又一次昏了过去。

　　　　商徵羽再出发前就一再叮嘱不能泄露大家的行踪，所以虽然商徵羽不会杀乌尔善，但也一样得防一手。

　　　　这一下乌兰术用上了之前商徵羽交给他的一点内劲使用技巧，足够乌拉善昏迷上数个时辰而不自知，等到了那时候商徵羽他们早就走远了，也不怕他泄露几人的行踪。

　　　　等乌兰术问完话，商徵羽和黄老头也暂且作罢，六人放弃了木筏，黄老头直接跳上了虍虏青年的马，六人四骑继续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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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再遇缟素军

　　　　明春江沿岸都是一片水草风貌之地，肯定有众多的中小部族沿途安家。商徵羽为了隐藏六人的行踪才决定放弃水路。

　　　　一路行来，商徵羽将逍遥天岚经的内劲化丝探查法几乎用到了极致，每时每刻都处在对周遭严密的监控之中，再加上商徵羽越来越纯属的先天灵觉，一路上倒是避开了无数部落，哪怕就是与人相见也是远远错身而过，并没有被人发现端倪。

　　　　六人也找机会洗劫了一个小部落十几人的巡弋部队，换上了这些人的衣服之后就更没人能看出他们的底细了。

　　　　云州中部东南面，定威城附近。

　　　　商徵羽登上一座山丘，远远望见那个巍峨额城池，心中百感交集。当初他还和雨柔薇合力在此斩除了那私通北域的遂末将军，没想到再到此处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在定威城东南面的不远处，烟尘四起，隔着数里都能听见那顺着风声传来的刀兵交击之声和阵阵喊杀之音。

　　　　商徵羽屏气凝神，可终究是力有未逮，内劲化丝和先天灵觉也觉察不到那片战场的半点动静。

　　　　“咱们还是不要去趟这个浑水吧？”黄老头站在一旁，他的目力要比商徵羽的先天灵觉更加犀利，已经能略微看到那交战双方在烟尘中舞动的旌旗。

　　　　黄老头凝神片刻说道：“旗子上画着一直鹰，应该就是驻留在定威城中的鹰王部队。而另一边就有些奇怪了，没有自己的旗帜，但每个人的额头和臂膀上都绑着一条白巾。”

　　　　“缟素军！他们竟然打到了这！”

　　　　商徵羽、子弃和完颜婧顿时吓了一条，要知道定威城这里已经是虍虏人掌控的腹地深处，缟素军要是被人在这里逮到那绝对是十死无生啊！

　　　　“我们去帮忙！”

　　　　商徵羽火速跨上火兔，想了想只叫上了子弃、完颜婧，三人各自骑着火兔、流沙和黑棕就奔向战场。商徵羽让乌兰术和完颜婧不要参与进来。毕竟乌兰术修为有限，纳兰姝面对这些同样出生于北域的同胞或许会心存犹豫，他可不想两人以身犯险。

　　　　黄老头也并没有动，这看似是上千人的场面，但有商徵羽这个意境高手在已经足底让缟素军奠定胜局，还无需他亲自出手。

　　　　“杀！”

　　　　玄铁重剑伴随商徵羽从南到北一路杀到了雪云国，如今又陪伴他从北到南杀回了云州，俨然成了商徵羽身边一个无可替代的战友。

　　　　商徵羽、子弃和完颜

　　　　婧组成战阵，以商徵羽为箭头，剩下两人各自守护左右侧翼，当初在守卫琅孚的战场上三人培养的默契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如一根致命的箭矢直接从后方插入了鹰王的战阵之中，直扑那中军的虍虏主将！

　　　　“什么人，给我拦住们！”

　　　　这虍虏主将好不容易将这千余名缟素军引导了定威城附近，正打算和城内援兵一道将他们全歼在此。如今正是胶着之际，眼见商徵羽他们只有三人，随便派出了一队人马前去阻拦就不再理会。

　　　　不过他也迅速为他的轻慢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商徵羽在冲入战阵的瞬间就率先脱离身后的三人，意境修为在这一个突然全面爆发，金色的英灵漫天飞舞，那巨大的战魂从虚空中踏马而来，顿时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商徵羽脚下无涯小步第三式如梦似幻被他施展到了极致，可谓是一化万千，那些虍虏战士连商徵羽得衣角都碰不到一下，而商徵羽身后，战魂踏马紧跟，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

　　　　这还被商徵羽修为爆发的气浪冲击所致，商徵羽可还未使出杀招！

　　　　一名虍虏人看着那巨大战魂坐骑的铁骑从天而降，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只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辆战车迎面撞上，浑身骨骼在这股冲击下七零八落，顿时栽下马来。

　　　　边上几个虍虏弓骑手从最初的惊骇中转醒，他们立刻张弓搭箭从侧翼想要射杀载货涂上奔行的商徵羽，可惜这利箭尚未临身就被商徵羽周身裹挟的气浪直接吹的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尚未等他们有所反应，商徵羽手中的玄铁重剑对着他们就是隔空一道力劈。

　　　　这些虍虏弓骑手只觉得眼前一道刺目的剑光闪烁，随后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从马上栽倒，到死都不知自己是死在了什么东西之下。

　　　　但落在其他目击的虍虏战士严重顿时让他们吓得肝胆俱裂，那是一道宽逾三长的巨大玄月剑光，在虍虏人群中不断推进，如割麦子一样斩杀这所有路上遇见的生灵，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只能在这剑光下被毫无滞涩的斩为两半！

　　　　剑光清空了商徵羽左侧的一大片，地上那些倒在血泊中不断挣扎和哀鸣的人和马让人不忍触目。或许是真的被吓怕了，有那么几个呼吸虍虏人甚至不敢重新进入这片死亡之地。

　　　　这也是商徵羽要的效果！

　　　　借着这几个呼吸，四人又向前杀进了一段距离，商徵羽目光微凛，嘴角扬起一丝冷冽，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主将的所在！

　　　　“子弃你们向南走，与缟素军汇合！我随后就来

　　　　！”

　　　　商徵羽双腿一夹，火兔顿时深明其意味，骤然间再度加速，飘飞的鬃毛如同燃烧的烈火，带着商徵羽以头就扎进了这虍虏主将身边那护卫队的战阵之中！

　　　　护卫队队长原本还竖着巨盾在前方列阵打算拦住商徵羽，却感觉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火红，只见狂奔中的火兔毫不理会护卫队手中那锋利的长矛，直接后蹄一蹬飞身鱼跃，直接跨过这护卫队队长的头顶，砸进了护卫队之中。

　　　　不仅如此，火兔用自己强壮的身躯不断蛮横的左右撞击着周围的战马，竟直接让它撞开了一条通向虍虏主将的通路！护卫队中军顿时被火兔弄得人仰马翻。

　　　　到这时候虍虏主将才刚刚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虍虏主将还未说完，只见左侧一道薄如蝉翼的刀光瞬闪而至，商徵羽投出的玉夺刀刃精准无比的斜斜切进了这虍虏主将的脖颈，随着商徵羽手上的快速抽拉，顿时将这虍虏主将的脖颈劈开了大半！虽说没有一刀斩下他的头颅，但这般伤势也足以让他毙命！

　　　　商徵羽一击即走，玉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瞬间被他收回，火兔一声长嘶，转头就向着阵外冲去。

　　　　商徵羽出手之快连护卫队队长都没反映过来，等他想要回身救援的时候只看见一片血雾绽放，那虍虏主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拦住他！”

　　　　护卫队队长死命狂呼，但商徵羽的冲锋哪是这些凡夫俗子能阻挡，火兔如同一道流星，而在他背上的商徵羽更是如同天神下凡，一把玄铁重剑所过之处如镰刀般收割着虍虏战士的生命，就算是精铁打造的盾牌也难挡其锋。

　　　　商徵羽和火兔并肩协力，在人群中生生犁出了一道血路，在与阵外奋战的子弃和完颜婧回合之后更是无人可挡。三人在整个虍虏大军中横冲直闯，把整个战局搅得一团糟，让虍虏人想要围困缟素军的计划顿时化作乌有。

　　　　主将一死，虍虏军初时还能在各个副将的带领下维持住局势，但时间一长就越发混乱起来，再加上商徵羽三人在战场上就专门斩杀那些副将，更是让战局一步步脱离了虍虏人的掌控。

　　　　虽然空有数倍于缟素军的兵力，但就是迟迟无法完成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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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四海之内皆兄弟

　　　　缟素军中一名头戴花翎金丝盔的英武青年男子正在于虍虏人死斗，他气势如虹，一身势境巅峰的修为被他催谷到了极致，手中枪出如龙，点、挑、拨、刺、鞭来回变换，仅仅以一人之力就挡住了眼前的数十名敌军，更是牵制住了数百虍虏战士，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正是有了他伫立在此，才让缟素军始终未彻底陷入绝境！

　　　　“哥，你看那边，好像虍虏人陷入大乱了！”

　　　　南宫身边的一名南宫家子弟大叫，南宫当即一鞭甩开一名扑将上来的虍虏骑兵，虎目透过满场的硝烟直逼那虍虏主将的中军所在！

　　　　只见原本指挥若定的虍虏主将已然不见了踪影，他周围原本的护卫队更是乱成一团，好似一盘散沙，原先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不过这时候商徵羽已经收回了释放的真意，那战魂虚影也在虚空中消散，南宫并未见到那真意幻象。

　　　　南宫之前就感觉到了虍虏军似乎是出了什么未知的状况，导致原本形成合围的两翼突然有了崩散之兆，南宫原以为这只是虍虏人又一次想要引蛇出洞将他击杀，所以并未有在意，但如今看来虍虏军是真的出现状况了！

　　　　中军负责保护主将的护卫队都乱了，这可不是简单的要给他下套！

　　　　“趁着敌人中军大乱，随我冲出去！”

　　　　南宫大吼一声，整个缟素军顿时变阵！原本他们为了加强防守，整个队伍被破组成八卦战阵，外圈人马顺时针运动，内圈人马逆时针奔行，以期不断抵御两侧压来的虍虏军。

　　　　如今南宫一声令下，八卦阵外围部队顿时向两侧一分，随即变换为两仪鸳鸯阵，变换之巧速度之快简直远超寻常部队，就连郑屏翳手下的大魏军精锐也未必能有如此行云流水的变化，也只有郑屏翳亲自调教的那三万复云军或许才能达到此种地步，可见这缟素军主将之厉害！

　　　　南宫二话不说带着队伍就反身冲杀而出，缟素军两翼的虍虏军还想阻拦，却因为阵型散乱号令不统一而自乱阵脚，片刻间就被缟素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