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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江湖开客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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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下怀,赵长镜眼神亮了起来:“说事吧。”
“借助赵兄的身份,我想去结交认识一个人。”刘元缓缓说道,这已然是他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最便捷,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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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时候到了
刘元虽然不知道赵长镜手持金令,但看先前花娘的态度,还有能进到金雀楼二层,赵长镜明面上的身份也必然了不得。
不然金雀楼这些人精似的人物,又岂是那么好哄骗的,这是他找其帮忙的最主要原因。
“哦?谁啊?这我倒也好好瞧瞧了,是什么样的人物,要你刘掌柜的刻意结交。”赵长镜十分好奇,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元问道。
他是真好奇,亲自吃过天下第一客栈饭菜的他,相信这家客栈迟早会一飞冲天,不会拘泥于那一县之地,所以才选择交好。
否者当日在床底下发现此人时,哪会问那么多废话,直接杀了了事,死人是不会说话骗人的,所以赵长镜想帮忙也是真。
同时在今晚那件事到来之前,他倒也想先玩玩看。
谁知道那人是谁,心里如是想着嘴上说道:“同在此楼的一位贵客,赵兄一见便知。”
“神神秘秘的,可是现在走去瞧瞧吗。”
“现在。”此事自然宜早不宜迟,刘元点了点头,已经站起身来。
二人走出翠玉屏风之后,赵长镜给那姑娘说了些什么,令其在屋子里继续候着刘莽,等他们回来。
语罢,两人分前后朝那位公子的住处走去。赵长镜在前,路上刘元给其大概描绘了一下那位贵客的穿着。
赵长镜一脸迷惑,看来先前那位公子来的时候,的确没被他注意到,那会儿赵长镜只顾盯着刘元去了。
“就是这儿了。”刘元在门口附近停下,指着那隔间的门说道。
二楼并不是每一处的隔间都是由翠玉屏风隔开,各有不同。例如眼下,便是大黄木的长门,没有赵长镜那处的翠玉屏风华贵,更显几分高雅。
整了整衣袍,赵长镜才上前扣响了隔间的房门。
对于结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赵长镜也显得十分重视,这对他身后的势力,对将来是极有益的。
门前响过三声,一位身形壮实的男子打开房门,神情警惕的看了赵长镜两人一眼问道:“何事?”声音低沉,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刘元窥探的目光。
“鄙人赵长镜,求见你家公子。”守门的大汉刚想要拒绝,紧接着便看见赵长镜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令,眼神波动轻声道:“稍等。”
本来赵长镜是想用自己明面上,惯常使用的那个假身份,后来一想既摸不清对方的底,何不将自己掩饰的神秘一点。
不过站在赵长镜身后的刘元,却是没有看见赵长镜掏出了什么东西。
如是又等了三个瞬间,房门再次打了开来,依旧是先前那个汉子,开口说道:“我家公子请你们进来。”
此间的动静,没能瞒过金雀楼的一些有心人。例如花娘心里便正疑惑的想着,莫不成这二位还认识,跟着又肯定,不无这个可能。
如此可就不太好了啊,她不想又多生出什么变数,可又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阻止,当下不敢耽搁往楼上走去,此时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能把握住的了。
内里清幽雅静,一袭锦绣白袍的公子坐在右前方,温和的笑看着赵长镜与刘元。
身后四个护卫站的笔直,身前一张方桌,桌角一顶青兽头的香炉里飘出丝丝缕缕的香气,先前舞了一曲的那姑娘正坐在男子左手边,微微垂首。
刘元明显能感觉到,赵长镜在看见这位白袍公子的那一瞬,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认识,赵长镜竟然认识眼前这位。这是刘元心里的第一个疑惑。
人赵长镜自是不认识的,但他认识那扇子下的吊坠,再看这一身装扮,心里便确定了个八九分。
“我貌似没有见过你。”白袍公子依旧稳坐在椅子上,跟着又露出思索的神色:“赵姓,或许你是替你父辈来的?”
“都不是。”
赵长镜一掸衣袍下摆,自顾自的在凳上坐下,神情镇定自若,在见到此人的一瞬间,他便将刘元请他帮忙的事儿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当然,刘元也不在乎,他的目的只是想靠近,现在达到了。
此刻装作赵长镜书童家丁的模样,安静的站在其身后。
“哦,那是。。。。。。”男子疑惑说着,想到此人手持金令,瞬间想到了别的想要接近他的势力。
之后刘元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女子身上,当然他不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明摆着这姑娘应该是眼前这公子所喜爱的。
赵长镜与白袍公子的聊天,刘元间或听了几句,越加确定了心头的猜想,此人应该是三皇子无疑了。
刘元的目的是达到了,此刻赵长镜后悔了,他后悔带着刘元来了,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
说的模棱两可,听的白袍公子一头雾水,却还以为对方在打着什么哑谜,又不好示了弱,只得装作明白的样子。
两人你来我往,闲扯了半天,都没有切入正题,把赵长镜心头那个急的啊。
此刻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急,那姑娘也急,做这样的事情她本就紧张,此刻又多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护卫她还有办法支开,这两外人咋办。
简直又急又气,气的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
眼看着时间慢慢流逝,越来越逼近那个时刻,这两位不速之客还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姑娘双手放在膝上,两根手指绞在一起,心头暗骂一声,姓赵的凳上是长了钉子吗。
“你在急什么?”白袍公子偏头看着姑娘,笑容依旧和煦。
“啊。。。。。。没什么。”姑娘豁然抬起头来,盯着公子那双通透的眼睛,期期艾艾的说道,双手慢慢松开。
天色昏暗,晚霞漫天。
大德郡码头上来者络绎不绝,若是刘元在此,当发现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一盏盏花灯亮起,将大河上下染上一片华光。
花灯会正式开始了,不知从何时开始,金雀楼变的人声鼎沸,渐渐归于平静,刘元听到了不少文士书生吟诗作对的声音。
开始了,从这一刻开始,她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半个时辰之后还没能下手,她将永远没有机会,姑娘心里想到,十指下意识的收紧。
而刘元此刻又想到了别处,候了这么久,如果眼前这位不是三皇子,岂非白忙一场。
恰于此刻,楼下响起一声龟公的高呵:“三皇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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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为何
“啊”刘元嘴唇轻启,啊的一声轻呼,双目赫然瞪大,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元的反应显得并不如何突兀,因为在场人中,包括赵长镜在内亦是一脸讶色,甚至怀疑是他听错了。
赵长镜偏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那位锦绣白袍的公子,神色逐渐归于平静。
将隔间正对着楼下的那扇屏风挪开,几人视线都朝大堂落去。
随着那龟公的一声呼喊,一位身穿华丽长衫,面容方正不怒自威的男子,在一行十多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保护的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个脑袋。
这便是三皇子?刘元瞅着那男子,心里这般想到,总觉得与他印象里文武双全的那位有些不太一样啊。
“皇子来金雀楼,弄的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作甚。”同样坐在一旁的舞姬,皱了皱眉小声说道。
显然十分不解,先不说皇子因何事出宫而来,定然都不是为了来参加花灯会的。
你说借机悄悄的来看看倒也可以理解,可如此这般忒也高调了点,想不通。
姑娘想不通,赵长镜略一思索,倒是有了些想法,却因为眼前坐着的这位白袍公子,心底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独独刘元想的简单,无论那三皇子是悄悄的来,还是光明正大的来,他的任务都不会变。
如此摆明身份,倒还方便了。
且也不是特别难理解,如今太子已定,无论三皇子先前表现的如何出色,都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未立之前,所有的好的,在如今都变成了坏事。所幸太子性懦弱敦厚,若三皇子将来想当个逍遥闲散王爷,太子定然也乐意见之。
既如此,现下就得早做准备了。或许,花灯会便是那位皇子殿下的一个契机。
当然刘元只是简单的想想,不一定对,他也并不十分在意这些,只希望堂下那位皇子殿下能顺利活过今夜。
“三皇子凡事最爱讲究个排场,好不容易出京,来了如此热闹的地方,若没人知道他心里可不开心。”
说话的是那位白袍男子,眼神含笑的看着斜前方三皇子的位置。
“公子您见过三皇子殿下?”姑娘疑惑回过头来问道。
说来她还真一直不知道公子是何身份,只知其贵不可言。
她还从来没有见,来金雀楼这么多人中,有哪个可以让三位鸨娘都恭恭敬敬,可以一言便让她这位头牌不用再迎客。
从此高兴了便舞上一曲,不愿意谁也不会多说什么,舞蹈成了她的喜好,再也不是为金雀楼增加名气和招揽生意的手段。
例如先前,她去高台上舞了一曲,不过是为了讨公子欢心。
姑娘甚至揣测过,这位清雅的公子是金雀楼背后的少东家,但感觉又不像,公子不俗不市侩。
与来金雀楼的所有人都不同,独特且唯一,空谷幽兰高山雪莲,那感觉,甚至超过了眼下那位三皇子。
按理说,皇家血脉,自幼锦衣玉食,在姑娘心里应该是何等的尊贵,可当真见面之后,唯剩下不外如是四个字。
大概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公子的身影立在那,有了比较,自然有了高下之分。
正是如此,姑娘越加好奇。好奇,埋在心底。
对于身份二字,公子不说她也不问,自幼金雀楼长大,她知晓什么该问,什么可以问,什么不问比问了更好。
但有些话有些苦闷,她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
二人相识多年,细细算下来,见面的次数不过一手之数。以公子的能力地位,何不为其赎身呢。
上次,姑娘实是没忍住,借由一个抚琴的机会,委婉的问出了口。
闻言公子伸手轻抚上她的眉头,只是一笑并不作答,笑容依旧犹如春风般和煦,却让她心凉了一半
此时所处的这二楼位置正好,将下方的一切一览无余。
重重包围之下,难有人能进那位皇子殿下的身,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此暂时的,刘元没有下一步动静,只是看着那皇子同样上了二楼。
这皇子倒不是一个喜静的主,自上了楼后便没消停过,身周围了好些人,七嘴八舌的热热闹闹,逗的三皇子喜笑颜开。
紧跟着便有几位文士献宝似的,走去堂下开始蘸墨挥毫。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刘元暗自觉得好笑。
夜色渐深,远望胭脂河畔,十里画舫上文人骚客络绎不绝,于长板上,船舱边,灯笼下,笑容满面携美同游。
金雀楼内,随着几位美人的琴曲表演,再加上猜灯谜等活动,晚会逐渐到了,期间刘元倒是见识到了不少的,肚子里真有几分墨水的文士。
间或有那吸引人的,引来阵阵掌声,姑娘们眼神交汇,属意谁是那意中人。
突然,从转角处走出一位文弱书生,一袭简单长衫,面色平静。
瞧见此人,刘元双目一闪,熟人。
他就在想,说好来这花灯会一游的杨审之怎不见了人影,这可不就见着了。
只听这人照例是吟诵了一首酸诗,酸的后槽牙痒痒的那种,不过就场面情况来看,诗句大抵是不错的。
不少的人鼓掌应和,就连赵长镜也抚掌轻笑,嘴里连呼不错。
还有人跟着起哄,说的什么再来一首。
却见杨审之抬手下压,开口就道:“鄙人如此拙作,不过是为了抛砖引玉。诸位何不想见识见识,咱们文韬武略的三皇子,时值如此良辰美景,又会有何惊人之作,岂不美哉。”
一语惊醒梦中人,场面顿时越加的热闹起来,大堂上早已是座无虚席,此刻大都站起身来,拍手鼓掌呼喊着,仿佛是请上仙临尘。
三皇子果真不负众望,一抖袍襟,毫不露怯的朝楼下走去,龙行虎步,背后跟着两位执刀护卫。
高台上早架起一张红紫色的鸡翅木长桌,桌上是那瀛洲的兰溪纸铺开,一姑娘素手研墨。
三皇子迈步上台,两护卫留在高台一侧,手指律动般的在木架上一排毛笔间划过,最后轻点在一把中白毫上。
执笔蘸墨点在纸上,墨色晕染开来,楼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高台四下空旷无人,刘元心头却突然警钟长鸣。
………………………………
第两百章 乱象生
明明眼下高台之上什么人也没有,四面空空也是一目了然,众人也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三皇子殿下挥毫。
但没来由的,刘元就是心头一阵紧张,或许是因为那个三星任务的原因,让他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刘元已经想好,待那位三皇子殿下一诗写罢过后,还是得想办法靠的更近一点才是。
同时暗自苦笑,这次算是什么劳什子任务啊,保护一个皇子,听上去就极其的不靠谱。
念着舞姬刚才有关三皇子的问话,白袍公子往里坐了些,突然乐了起来:“认识,应该是认识的。”笑容逐渐扩散到嘴角,露出一点点白牙。
这个笑容,让舞姬看呆了。
公子脸上常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可从没有哪一次这般开心过,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一般。
一行行黑字出现在白纸之上,起初众人不觉得什么,但当字迹一个个清晰起来之后,众人才发现这字竟然不过如此,甚至相当一般。
远远衬不上三皇子殿下那文武双全的名头啊,而且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三皇子不仅诗词在行,一手书法行云流水,干枯有度,浓墨适宜,自成章法一体。
眼下,有几位躲在后面的文人暗自皱眉,小声交流起来。那一个个字,只能说是能认清,远不至书法的程度。
笔墨写就两行,楼内人声大了起来,将那两句诗念了出来。
“好!好诗!”多数人心里还在揣摩咀嚼的时候,只听边缘角落处一人拍手叫好。瞧那满脸激动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何样惊世篇章。
堪比那些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涤荡,都依旧璀璨如明珠般的诗句。
然而,单就这两句来说,实是夸不出口啊。
先说这两句诗,如果出自是平常人之口,倒也算的是中规中矩,但从三皇子笔下写来,对比他的名头,未免也太过平庸。
难不成,当年那些三皇子盛传京师的名头,都是假的?不过是那些好给皇子殿下面子的人以讹传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众人逐渐肯定了心头的这个想法。
当然,面上还是不好流露出来,更是不能付诸于口,差不多待三皇子写完之后,还得好生夸赞一番才是。
众人恍然所觉的,体会到了京师那些簇拥在三皇子殿下身边人的感觉,大抵口是心非如出一辙。
一个‘黑’字落下最后一笔,三皇子直起腰来,长出一口气,看着白纸上的诗句,自我品味一番,显得分外满意。
也恰是此刻,刘元眼看着那位本在研墨的姑娘,停下手里动作,手中那块磨石悍然划过一道圆弧,光芒一闪,直射三皇子的太阳穴而去。
糟了!想什么来什么,刘元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那块磨石就到了三皇子脑边,于毫厘之间,三皇子扭头往后撤了一丝,磨石擦着皮肤电射而出。
叮的一声,直勾勾的钉入了立柱里。
是何样的手法和力量,能将一块平头的磨石打入柱子里。刘元心里这般想着,但愿三皇子那个文武双全中的武能够名副其实。
那磨石不过是先手,紧跟着姑娘的素手便到了三皇子的眼前,白皙的双手,十指纤纤可研墨,亦可杀人。
面上平淡冷漠,好似她面对的不是皇子,而是一棵树一只鸡。
“好贼子!”三皇子嘴里惊呼一声,右脚后撤一步,已然失了先手,此刻被逼的只得后退。
一抓,划破了三皇子胸膛衣服,留下三道血痕。
此时此刻,那磨石划过的地方,一滴滴黑色的墨水落在白纸之上,缓缓晕开,污了字迹看不真切。
人群才轰然一声炸开,犹如滚烫的热油里丟进了姜蒜,胡言乱语叫什么的都有。
“天杀的!有人胆敢行刺皇子了。”
“跑啊”这两字是叫的最多的,一时间能听到五六种地方语言先后说出这两个字。
“报官,快报官!”
场面一时间乱作一团,七七八八的女子文士散作一团,本来如果只是平常的打起来,众人还不至于如此惊慌,可那被刺杀的人是三皇子,众人如何不惊。
胆敢刺杀皇子的,那能弱了去?甚至显然都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女刺客,他们怕就怕的是殃及池鱼啊。
大堂乱糟糟的犹如一锅粥,二楼却显得平静许多,各个隔间里虽然也有惊呼传出,但那是最初,此刻已平静下来。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意外。”白袍公子眼神玩味的看着大堂下高台上,瞧那眼神,哪里是在说意外,明明惊喜的意味更多一些。
“公子咱们?”舞姬姑娘有些怕的说道,但心里却想着别的。
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个好机会,趁着此刻慌乱,无人注意,至于什么三皇子六皇子的,她才不关心。
“看看。”公子轻声落下两字。
赵长镜摸着下颌,望着下方,眼神凝重。他从身形上,看到不少熟悉的人影,或者说人是不认识的,熟悉的只是路数。
此刻战局一变,三皇子稳住身形,已然与那女子战到一起,打的有来有往。
看那出手的招式动作,竟至少是内力二重楼的修为,让刘元意外的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
或许依旧不符合文武双全几字,单应付眼下的场面暂时够了。
一来一回,不过电光火石的时间,二楼上一众三皇子的护卫开始往楼下赶去。
待护卫都赶过去之后,那女子定是插翅难逃。
人群混乱,刘元眼神开始四处搜寻,却依旧没能找到杨审之,不知是躲哪儿去了。
度过了一开始的混乱,人们不断的从金雀楼大门口离开。
刘元开始思考借口,想要暂时离开,突然,他眼见的半空中一道银芒闪过,穿越了人群的缝隙,直直的朝着三皇子而去。
速度之快,当刘元看见的时候,不过是一道残留在空中的影子罢了。
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唯见三皇子高大的身影往后倒下,喉咙下多出一个血口,缓缓渗着鲜血,双目圆瞪翻着白眼,嚯嚯的只听的进气,没有出气了
………………………………
第两百零一章 失落(4000)
若说先前刺客的出现是一块巨石沉海,使的整个金雀楼内都不安生,那么三皇子的受伤倒地就是将这‘海’整个翻了过来。
极致的动荡变得极致的静,不知是谁第一个望了过去,发现三皇子死在台上后,豁然顿住了脚步。
整个人僵立在原地,犹如傻了一般。静,会传导感染一般,还未跑出金雀楼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停了下来。
门前三十余人,望着那个方向的眼神出奇的一致,接连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之后一股冰寒从尾椎骨直接窜到了头发丝,浑身发麻。
三皇子死在了金雀楼内,可想而知得引起多大的动荡,一想到他们这些在场的人后面得面对什么,就开始后悔,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畜生!”一声爆喊,从高台前一位护卫的嘴里吼出,十来人大踏步的一个纵跃奔上高台。
反应最快的还是那个女刺客,身子犹如轻灵的鸟儿一窜,在房梁上几个蜻蜓点水,便从楼上的窗户飞了出去。
众护卫分出一半追了出去,留下几个看守在三皇子的尸体旁。
尸体,是他们第一时间检查了身体上的伤势后得出的结论,凶手暗器凌厉,此刻三皇子双目无神,血流一地,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出现这个结果后,赵长镜从位置上直接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护栏边,双手十指抓着栏杆,眼神先是震惊后又带着深深的疑惑。
本来在第一刻,刘元都走到了赵长镜身边,扶着栏杆同样看着下方,快要忍不住翻身从二楼跳下去了。
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瞧那暗器飞去的势头,三皇子的伤势,便知道死定了。
既然死亡已成定局,无力回天,便没必要再暴露什么,接下来只好等着任务失败的惩罚。
想不到花灯会之行提前结束,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说来他还从来没有尝过任务失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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