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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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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杭州,早己花干典净。
马帅摸着齐天的脑袋道:“好孩子。”倾城嗤之以鼻道:“都说爱屋及乌,夸完人品出身,就连身无长物,也都成了优点。”
马帅微微笑道:“姑娘流落江湖,可曾因为生活窘迫而忧虑过?”倾城大大咧咧的道:“那有好忧虑的?世间不义之财无数,姑娘予求予取。”
马帅点头道:“在江湖上混的,只要稍有手段,来钱的路子,那是五花八门。可一个人身在江湖,宁愿穷困潦倒,也不豪取强夺,就难得之极了。”倾城这次破天荒地不再辩驳,显然心下也颇是认同
马帅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齐天:“说来你叩了三个响头,我这当师父的,还没送你见面礼。”那令牌漆黑如墨,除了中间镂空着一匹骏马,两面皆无图文。
虽然看着平平无奇,可是师父所予,却也不敢小视。齐天双手接过,恭声说道:“多谢师父厚赠。”马帅若有深意的道:“以你的心肠,此物有朝一日,也许能助你大力。”
齐天再次谢过。马帅正色道:“你拜在我门下,好些规矩为师没有讲过,自也不能让你操守,可有一条,务须记在心上:不得虐待马儿。”
倾城在一旁打趣:“武林中派系林立,怕是只有老头你这一家的最为简陋。”她说到“这一家”时,心念一动,盯着马帅道:“你该不会就是‘马帮’的帮主?”马帅淡淡的道:“老汉当年为了收集天下好马,一时兴起创建‘马帮’,那帮臭崽子倒还经验得有声有色。”
倾城叫道:“岂止有声有色,天下马市的买卖,基本都被你家榷了,简直富得流油。”马帅莞尔道:“以后姑娘予取予求时,看在老汉的薄面,手下可得留点情。”
“老头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倾城从齐天手里要过令牌,悠悠的道:“姑娘如果没有猜错,这当是马帮帮主的信物,你既传给你徒弟,让其行聘于我,那也是姑娘的‘马帮’,自家的东西怎能说‘取’?”
马帅哈哈大笑:“用一个‘马帮’,换一个聪明伶俐的徒媳,这桩买卖倒也划算。”倾城扮了一个鬼脸,洋洋得意的道:“算你识货。”
马帅转向齐天嘱咐道:“为师创建的帮会,他朝遇有急需,你们自可调度。但为师不问帮务多年,帮会自成体系,平时能不过问,就别掺杂进去了。”齐天恭声应过。
倾城从怀里掏出一件在言覃书房随手信来的物品交与齐天,想到这一送,从此鸳盟缔结,娇羞之余,不禁又有一丝解气。她遭父逼婚,愤而外逃,今日连枝相依,虽说为了解毒,更多的还是予以父亲的回应。要不依着她的性子,那怕舍却性命不要,也不能随便委身于人。
齐天接过一看,却是一根用白银打造,鸡蛋大小的圆筒,筷子来长,一节套着一节,足有四节,两头嵌着透明的水晶片。他往两头拉伸,凑眼一望,遥远的事物宛在眼前,不由大喜过望:“此物送给彭帅,用来眺望敌情,恰好不过了。”
倾城叹了口气道:“看你出身富贵,却长着一副操心的命,以后怕是跟着有的遭受。”殊不知她这信口一说,日后竟是一语成谶。
马帅从衣摆上撕下一块方巾,罩在倾城头上,当作红盖头,拉长嗓音:“一拜天地。”事己至此,齐天与倾城只有依言而行,本来按照习俗,二拜当是高堂,可男方父母不在,便被马帅改成师长。
倾城与倾城再次拜过。马帅接着高喊:“夫妻交拜。”两人又相互一拜,好在倾城被盖头罩住,彼此不见,倒也免除了相对的羞涩。
马老汉继续吆喝:“礼成。送入洞房。”指着远处那片花树林道:“虽说简陋了点,可有鲜花相照,芳香为伴,却也不输锦绣洞房。”他见齐天木木讷讷,呆着不动,在他臀部踢了一脚:“臭小子,该干嘛干嘛去,总不成这点事也要人教。”
马帅一顿斥骂,逐走齐天,脱下外套,一头扎进池子,不一会功夫,便被他潜游个遍。整个池底就像一个筛子,稀疏地布着几十个鸡蛋大小的洞穴,池水从洞里流走,连金鲤都钻不下去,人更绝无可能。
马帅回到岸上,解下裤带,下池抓了十几尾金鲤,钻过鱼鳃,穿成一串提上岸来,走到西边一簇花树前,饶是以他的见识,竟也辨不出是何品种。
只见人头来高,指甲小的叶子,开着人脸大的花朵,每一株上的每一朵花,颜色固不相似,气味皆不相同。
马帅捡了一些枯枝回去,好在平时抽旱烟,为了保证火石的干燥,用油纸包裹并未浸湿,点燃枯枝,用两根稍长的枝桠,串了两尾金鲤在火上翻烤。
过了一阵,齐天与倾城过来,先前两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这一番云雨过后,青涩尽褪。尤其是倾城,绝美的容颜中夹杂着妇人的妩媚,更是明**人。两人帮着将鱼烤熟,三人刚在山庄用餐不久,这十几尾烤鱼,自是尽被马帅享用了。
齐天知师父胃口奇大,殷勤的道:“师父要没吃饱,待弟子再去捉上几尾。”马帅喊住道:“先不忙着吃,找寻出路要紧。”将池底的情况说了一遍。
当下三人分头而行。盏茶的工夫,三人返回原地,看对方脸上的神色,或沉凝颓丧,显然皆无所获。
马帅待要宽慰一番,洞中极目可见,眼下既找不着出路,来日自也难有曲径通幽。他怕二人多虑,对齐天道:“你既拜我为师,为师的衣钵可不能不传。只是本门的内功得以童身为基,你虽无法练习,可也不能不知。”当下将修习内功的口诀一一面授。
本来武学的传承,最为讲究,别说旁观侧听,就是无意撞见,若不能撇清干系,也不啻生死大敌。可倾城与齐天结成连理,她既不讲究,马帅自也不好遣开。好在他这一门并无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矩,倒也免却了为难。
齐天听说不用练习,那便只需死背硬记,通篇七百余字,师傅念一遍,他背一遍,马帅再纠正一遍,到第四遍时,便己倒背如流。
马帅惑然道:“看你路上修练‘奔雷手’,内劲雄厚,按说既没师承,年纪轻轻,哪怕打小练功,也难有此成?”齐天道:“家祖母临终前曾授予一篇心法,弟子早晚不懈,进展极慢,至于内力的增长,可能得益于‘白泽丹’故。”
马帅耸然动容:“‘白泽丹’?”齐天当下将在杭州府被凌见思长街设伏,自己为救黄清身中剧毒,被倾城施丹解救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马帅喟然道:“‘白泽丹’乃不世神药,人家萍水相逢,舍以相救,此恩此情可不异再造。”齐天望着倾城,本要再次致谢,见她脸上神色,显得甚为不耐,只得就此打住。
马帅叹息着道:“说来这便是缘份,当时人家若不将丹予你,今日便不致逼入绝地,自也难以成就你俩的姻缘。”
倾城心底寻思:“以自己的家门,放在任何时期,要与朝廷联姻,怕都阻力重重。”齐天回想前事,虽则历历在目,然在这绝地之中,也大有恍如隔世之感。两人对望一眼,霎时心意相通,均觉那怕生机渺茫,可来有情相从,去有侣相伴,即便诸多遗憾,却也不虚此行。
马帅沉吟道:“天下任何的武学,那怕资质再浅,只要勤恳用功,按说不至原地踏步,是否你不得其法?”齐天嗫嚅道:“这个嘛……”倾城催促道:“放着名师为你解惑,还犹豫什么?”
齐天迟疑道:“祖母传授时,曾再三叮嘱不可外露,要不祸患无穷。”倾城道:“人家是你师父,难道还能坑你?”
马帅接口道:“另一个是你内子,都一家人,自也不能害你。”笑着问倾城:“你说是吧?”倾城既不能否认,又羞于承认,白了马帅一眼,啐道:“你说是就是了,一把年纪,还老不正经,算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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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世间奇谈悠悠里,红尘故事郁郁中
齐天只得将心法念了一遍。好在眼前两人,一个是他师父,一个成其妻子,既非外人,自也算不上外露。马帅默默听完,突然翻手一掌,按在齐天胸口,劲力外吐,缓缓催送过去。
齐天这一次不待运气抵御,体内的真气,快速向胸前汇聚,形成一个漩涡。马帅挺进齐天体内的真气,卷入其间,只转得两下,便消化无遗。
马帅收回手,肃然道:“从今往后,任何人问起,你俩都切记守密。”倾城噘着小嘴,老大不悦:“问也是你,不让说也是你,这究竟唱的那出?”
马帅问道:“以姑娘的来历,想必听说过‘一真教’。”至于对方什么来历,人家既然不说,他老于世故,也就不问。倾城道:“你说的是十恶不赦的‘魔教’?”
马帅淡淡的道:“纵观天下武林,何处没有良莠不齐之徒?今日在‘落花山庄’遭遇的崆峒派弟子的手段,又岂是正道所为?”倾城盯着马帅,狐疑中带着三分警惕:“老头你说词开脱,莫非也是‘魔教’中人?”
马帅微微一笑:“老汉昔年游侠,也曾结交不少‘一真教’的教众,虽非良善之辈,却也绝非邪恶之徒。至于十恶不赦,更是无稽之谈。”齐天好奇的道:“依师父所说,何又称之为魔?”
马帅盘膝坐下,幽幽的道:“此事还得从两百年前说起,当时‘一真教’出了一位练武奇才,年方不惑,武功便己瑧化境。可其人习武成痴,为了一睹天下绝学,不仅潜入奇门三庄,甚至连九大门派也未能幸免。具体潜伏了多久,已经无人知晓,但事情败露后,三庄九派为了不使门中的绝学流传于外,联合各派精英,前往‘一真教’迫使交人。”
倾城道:“此事难道不该?”马帅道:“这也没人说错,倒是姑娘一意维护,难道也是同道中人?”“天下人说天下理,难道都是同道中人?”倾城说着瞪了齐天一眼。齐天只得无奈的道:“这话倒也不错,凡是站在公理一方,都可谓同道中人。”
马帅摇头苦笑:“都说‘夫唱妇随’……”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倾城双手叉腰,情况大为不妙,见机打住道:“咱们言归正传,结果不知怎的没能谈成,反而大动干戈。是此一役,双方伤亡无数,自此结下仇怨。随着时日的推移,双方伤亡人数的增长,这梁子也就越结越深。武林白道以九大派居首,少林武当执其牛耳,奇门三庄更是如日中天,他们这一定论,旁人自无异议。”说到后来,语气多有不屑。
可这话以马帅的身份说得,别人要是说来,那怕不被视为同“道”中人,也要遭受群起攻之。齐天自也不敢妄加议论,毕竟听人说起这些武林轶事,都是一口一个“魔教”,说者固然义愤填膺,听者亦也感同身受,他转而道:“按说丧身其中的前辈各有家门,为何只有两方厮杀?”
马帅伸了一个懒腰道:“打个比喻:小猫帮和小狗帮结了仇,如果小猫帮邀人助拳,小狗帮为了不落下风,自也得请些帮手。别看江湖虽大,身在其中,难免相互交集,时长日久,这关系更是盘根错节。那些邀来助拳的,或许世交好友,或者儿女姻家,这架还怎么打?是以一直以来,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无论门户之争,还是帮派相斗,皆由当事双方解决。”
倾城蹙着眉头道:“老头你说三庄九派,就说三庄九派,说成小猫小狗帮,究竟是何用意?
齐天也觉师傅的用词,多有影射之嫌,只是倾城性情率真不分尊卑,自已可不能跟着乱了长幼之序,岔开话题:“师傅说‘一’……”他这“一”字后面,自是“真教”二字无疑,待见倾城横眉竖眼,连忙顿住,待要说成“魔教”,且不说师傅有没有影射之嫌,自己先有了唱反调之嫌,只得改口道:“师傅说的那个教难道和弟子有关?”
马帅望了徒弟一眼,目中带着怜惜之意,意思似是在说“小子,以后可有的你受的”,点头了点道:“你祖母传授的内功心法,要是为师没有猜错,当是‘一真教’的三大镇教神功之一。”
倾城戄然道:“你说的可是‘无为大法’‘袭常功’和‘天下式’?”齐天对应无名心法口决总纲的最后一句:“无遗身殃,是为袭常”,只怕便是其中的“袭常功”无疑。
马帅脸色凝重:“‘袭常功’乃‘一真教’三大镇教神功之一,玄奥无方,若被外人知晓,且不说遭人觊觎,就三庄九派,怕也不能轻易容你。”
齐天想起在杭州城外的酒肆中,贺行云误以为自己是魔教传人,便欲除之后快,换了有着二百年深仇大恨的三庄九派,哪里还能善罢甘休?
马帅见他泄气的模样,不禁微微失望:“你胆怯了么?”齐天傲气上来,大声道:“弟子既不是魔教传人,也非父债子还,自无代过之理。”
马帅揶揄道:“就怕你到时有理无处讲。”齐天傲然道:“那就奋力一搏,不外死而后矣。”马帅朗声大笑:“这才是我的好徒儿,但使为师还有一口气在,也不能让你平白遭人欺负。”
倾城在一旁泼着冷水:“好大的口气,就凭你师徒俩个,难道还想对抗得了三庄九派?”马帅嘻嘻一笑:“这不还要加上徒媳你。我们师徒同心,其利断金;你们夫妇同心,休戚与共。”
倾城为之语塞,心头一片紊乱。她出身奇门三庄,诚如马帅所言,家中无数先辈命丧魔教,这血海深仇非血债血偿难以洗白,自己委身朝廷的王候,已然冒了大不韪,再和魔教有染之人姻配,若让父亲知道,还不得大义灭亲?
倾城想到父亲,满腹的怨气,心底寻思:“反正你也不要我这个女儿,我做什么都和你不相干。”她想到这一节,芳心稍定:“要想人家活得长久,还是先教你宝贝徒儿一些本事,别死鸭子嘴硬,送了性命不说,还给您丢脸抹黑。”
马帅不解的道:“丢脸就算了,怎么还抹黑了?”倾城道:“别人茶余饭后说起:‘死了那小子,听说是‘重楼榜’上十二肖中‘马王’的传人,徒弟如此不济,师父怕也浪得虚名。’”
马帅想了一想,果然大有道理。他浮云野鹤,虽视金钱如粪土,当名利若浮云,惟独最好面子。当初隐退,便因收了一个逆徒,自觉无颜于世,那怕过了百岁,仍然耿耿于怀。当下将生平修练的心得,一一口传面授。
倾城听他讲到后面,尽是诸如何谓“阴阳相生”,怎样“抱元守一”,如何“三花聚顶”,怎生“五气朝元”,恍然道:“原来老头你也是道门中人。”马帅摆手道:“那些清规戒律,老汉可操守不来。”
倾城道:“那是打算让你徒弟去当道士?”马帅忍俊不禁:“又不是剃度出家,道士也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倾城俏脸一红,装聋作哑的道:“和姑娘说这些不相干的干嘛?”
马帅别开道:“知否老汉为何并不苟同‘一真教’为‘魔教’?”倾城道:“那有什么好说,你和‘魔教’交好,为人家开脱,也给自己洗白。”总算她顾及对方师公这一层身份,没有说成“同流合污”。
马帅不置可否的道:“相传‘一真教’乃尹喜后人伊真前辈所创。”这些武林秘闻,那怕以倾城的家世也不尽知,马帅名列‘重楼榜’,乃武林存世有数的奇人异士,言下自然无虚。
倾城道:“伊真创‘一真’,也算人尽其名,可就传闻不假,尹喜的后人怎么姓了伊?”马帅莞尔道:“伊真前辈创立‘一真教’,倒不仅是出于谐音,而是源自‘道德经’,意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至于伊尹两姓,本乃伊尹一脉,具体为何更改,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倾城道:“如此说来,这魔教与道家竟是一脉相承。”马帅道:“当年老子西出涵谷,应关令尹喜所求,留书五千言,被道家奉为圣典,尹喜后人从中参悟玄功,说是道家一脉亦不为过。”
倾城这才明白,“袭常功”既然始自“道德经”,人家讲解道家炼气之法,自是为了便于齐天领悟,问道:“传说尹喜最后归栖武当山,那怕和‘武当派’没有干系,多少也沾亲带故,怎的势成水火?”
马帅喟然道:“多少兄弟反目,父子成仇,骨肉至亲尚且如此,何况其它?”转而向齐天交代:“你日后行走江湖,若是遇上一个叫方旭的人……如能容手,且宽他几分。”
齐天见师父不说原委,不便多问,只得应过。他对照师父的讲解,应证自己的修练,平时诸多困惑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当即盘膝而坐,依法而行。
马帅见他活学活用,显然大有心得,转过身去,望着满池碧水,想起前事,不由一阵发痴。
………………………………
第三十回 是处江山可埋骨,此身有子不须忧
倾城百无聊赖,觅了一块石片磨尖,挑开裙摆,拆出数十根丝线,搓成七八条接在一起。她又去折了一根长枝,除掉枝丫绑在枝头,取下发簪扳断一脚,弯成一个钩子缠在另一端,做成一根简易的鱼竿。
马帅蹭上前去,堆着笑道:“乖徒媳真聪明,要不也给师公做根?”倾城鼓眼道:“你不是会抓?又快又省事。”马帅搔头道:“钓鱼图的一个乐趣,抓的那有钓的香嘛。”倾城无奈的道:“那鱼饵交给你了。”
马帅没口子的应答,飞奔而去,在花树根部挖了几只虫蚁,回去捏死一只穿在鱼钓上,余下的几只以防开溜,自也逃不脱他的毒手,一一陈尸一旁。
倾城只得重新做了一根。马帅志得意满的道:“乖徒媳,敢不敢和你师公比试一下?”倾城好奇道:“比试什么?”马帅道:“就比天黑前谁钓的鱼少,就由谁来负责当天的伙食。”
倾城不假思索的道:“就这么定了。”钓鱼虽非她所长,可眼下一个是她夫婿,一个成了师公,下厨这事本就难辞其劳,而今有了赌约,赢了是白捡便宜,输了也一无所失。
倾城穿好鱼饵,精挑细选的择了一处地方垂钓,眼见对方不时起钓,自己一无所获,越发沉不住气。到后来对方每钓一尾,便跟着挪一个地方,待得天黑,马帅钓了十一尾,自己两手空空。她气鼓鼓的道:“太欺负人了,这哪是比赛,明明就是坑人。”
马帅嬉皮笑脸的道:“有赌未为输嘛,大不了明天让你几尾。”倾城张开双手:“最少也得这个数目。”
马帅直将一颗脑袋摇成一面拨浪鼓:“这可不成,师公也是全凭运气。”经过一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最后让了五尾。或许马帅自觉有些胜之不武,帮着倾城一起生火烤鱼,过了许久,见齐天收功过来,看他眼神奕奕,显然精进不少。
马帅旁敲侧引:“如果把人内功的修炼比作挣钱,如果不懂使用,好比守着万贯家财一毛不拔,那和一个穷汉也没两样。”指着面前的池子道:“你看这水?”
齐天顺眼望去,只见潭水从洞穴中倾泻出来,冲起的浪花足有数尺来高,层层叠叠的,看着生生不息,然而距离越远,面积越广,没到中央便消散无形。
马帅问道:“瞧出什么来了?”齐天沉思半响,迟疑说道:“疾而难久,散而无力,碧波千顷,莫若飞流百尺。”
马帅点了点头,意示嘉许:“这水在池子里面清浅无为,虽不能伤人毫厘,可从山顶冲击下来,那便难以生受。只有聚雷霆于一发,方能无往不利。”他伸手摸了摸齐天的头道:“你初观流水,便能有此所悟,倒是大出为师意料料。之前见你失却童身,无缘修练本门内功,为师还多有遗憾。可和‘袭常功’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以你的悟性,多则十年,当有小成。”
倾城道:“十年才有小成,那要想有成大成,可不得几十年?”马帅微笑着道:“据老汉所知,自伊尹前辈创教以来,那怕历经千年,后代人才辈出,三门镇教神功,还没有人一门大成过。”
倾城咋舌道:“天下竟有那般难学的功夫?”马帅道:“此事倒也非在一个‘难’字。”倾城不悦的道:“少卖关子,姑娘一时兴起,才赏脸听你说,还敝帚自珍,真当个宝了。”
马帅这一生阅人无数,能让他头疼的可谓屈指可数,但眼前的姑娘,比所有人加起来还要难以应付,无奈的道:“就说师公的‘天元劲’,一共七层,这本是有传以来的最高层次。然而几年前,师公功成圆满,仍觉还有进化的余地,近年穷思苦想,又摸索着自创了第八层。”
齐天道:“照师父所说,武学一道,当是进无止境了?”马帅摇头道:“这也并不代表说为师的‘天元劲’就没有止境,所谓水满则溢,月圆则亏,任何一件事物都有它的上限。只是人有所寿,力有所穷,难以企望罢了。”
齐天慨然道:“要是没有师父指点,弟子瞎摸胡练,怕是终其一生也都难窥门墙。”马帅道:“武学一道,外功讲穷一个熟能生巧,那怕天赋有限,只要肯下苦功,总能登堂入室。可内功一途,除了用功之外,还在个人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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