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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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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那怕天赋有限,只要肯下苦功,总能登堂入室。可内功一途,除了用功之外,还在个人的悟性。”
倾城适时的道:“悟性这东西,是个练功的都挂在嘴边,看不见摸不着,可有什么门道?”马帅笑骂道:“都说女生外向,果是不假,这才刚嫁人,就帮着算计师公。”
倾城气鼓鼓的道:“不说拉倒,以后你一个人去钓,姑娘可不奉陪了。”马帅刚刚大获全胜,正意气飞扬,想洞中岁月悠悠,独自垂钓该有多寂寞?忙陪笑道:“老汉肚里这点陈货,那有对徒弟藏拙的道理。只是懂来简单,说来玄之又玄,好比天儿见水非水,便可谓之悟性。”
倾城打了个呵欠道:“如果什么东西都要见之非之,那也太无趣了。”抓了一尾烤鱼,先吃了起来。虽则无油无盐,可身处绝境,能够填饱肚子,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好在金鲫本身鲜嫩甘美,即便没有佐料,却也不难下咽。
三人吃完鱼,马帅摸了摸肚皮,打了个响噎,掬了两把池水饮了道:“折腾一天,都累了,歇息去吧。”说着仰倒在地,双手枕头,刚翘起二郎腿,便打起呼噜。
“吵死人了。”倾城一脸的嫌弃,向日间那处临时洞房行去。她每踏出一步,心中便多上一分忐忑,生恐齐天尾随过来,待得走到也不见跟来,安心之余,竟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马帅偷偷眯开一条眼缝,见齐天站着发怔,悄声道:“臭小子,还不过去睡?”齐天回过神来,正色道:“日间人命关天,弟子不得从权,如今毒既已解,无有明门正娶,怎敢再行亵渎?”
马帅暗自称许,喃喃的道:“那早点休息,明早还要练功呢,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闭上眼睛,不一会儿鼾声如雷。
齐天翌日醒来,见师父盘膝坐在池边,晨雾轻笼,说不出的孤清,脱下自己的外套,上前给马帅披上。
昨日落潭之后,倾城紧随而至,三人既无换洗衣服,又都共聚一洞,谁也不好脱下来晾,好在洞穴中气候干燥,和衣睡了一夜,竟都干了。
马帅回头道:“醒了。”齐天见师父神情恍惚,语气低沉,不安的道:“师父您没事吧?”
“好吃好喝,能有啥事?”马帅强颜道:“本门的武学,本当从入门的‘马步’扎基开始,只恐时间来不及了。”
背后一个声音喜道:“你想到脱困的办法了?”却是倾城醒了过来,见他摇头否认,不由大失所望:“那有什么来不及的。”
马帅径自道:“晨练的功课暂且搁下,为师先教你‘天马行空’。此乃‘天马拳’和‘行空步’的总称,因着两者之间的配合,可以相得益彰,所以统而称之。”说完先将“行空步”的运气法门和走步诀要,逐句逐步的讲解,末了亲自演示一遍。
齐天初始还能看清人影,后来但见一团灰影,上跃下跳,前奔后纵,左冲右突,端的宛如一匹行空的天马,只瞧得目瞪口呆。
倾城却是索然无味,马帅这套步法虽则玄妙,可和她家传的“杨柳枝”,顶多旗鼓相当。她天性跳脱,对于习武兴趣本不浓厚,外人求之不得的绝学,在她家里唾手可得,自也不觉如何珍稀。她在家因着父亲的督促,还能勉为其难,离家后宛如脱缰的野马,那是尽皆抛之脑后。
倾城在池边洗漱完毕,待要垂钓,自知水平有限,解决自己和齐天伙食,或许还能碰下运气,要满足马帅的胃口,那是千难万难,只得亲自下池捕捉。
齐天待得马帅收势,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急忙上前扶住道:“师父快坐下歇会。”马帅胸膛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挥手道:“时间紧迫,你加紧练习。”站在一旁纠正,自己固不歇息,也不让齐天片刻松懈。
倾城抓了二十多尾金鲤,依次烤熟,等到日光从头顶洞穴中直射下来,见他师徒仍无停歇之意,忍不住道:“又不赶着投胎,急什么?吃饭先。”
马帅草草吃了几尾鱼,便又开始催促。倾城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搧风道:“臭气熏天,让他洗个澡呗。”马帅厉声道:“到时遇上强敌,性命攸关,难道还能让他回去再练?”
齐天一个上午下来,双脚酸胀,有如铅注。他生恐倾城不知分寸,出言顶撞,放下手里还没吃完的半尾鲤鱼,连手也不及洗,过去继续练习。
马帅待得齐天走远,缓和脸色道:“你心疼你家外子,难道我这当师父的就不心疼徒弟?”倾城鼓着腮帮子道:“你是武林前辈,难道不知松驰有度,欲速则不达?”
马帅叹了口气:“道理我当然懂得。”倾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既然懂得,却是为何?”马帅凝声道:“你真想知道?”
倾城努嘴道:“你爱说不说。”马帅自知若不如实告知,照此练习的强度下去,倾城势必不肯干休,只得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可得帮师公守密。”
倾城信誓旦旦的道:“这你放心,姑娘行走天下,诚信为本,保证给你守口如瓶。”马帅微微一笑,也不知信了几分,低声道:“师公来日无多了。只望赶在临去前,让天儿抓紧熟练,往后行走江湖,也好多层屏障。”
倾城听他语气沉郁,不似说假,失声道:“你……”马帅竖起中指,贴在嘴唇,嘘了一声:“若让天儿知道,怕更无心练习。再说年轻人吃点苦头,只要不伤根本,也不失一番锻炼。”
倾城幽幽的道:“你望徒成才,我也不来干涉,无端端的唬我干嘛?”怔怔的流下泪来。
马帅郁声道:“师公前段时间岔气,本来以为将息时日,便可慢慢调养过来。不料今早运功,内息完全失控,眼下还能压制一二,照此下去,最多一月,短则半月,便会真气逆行,经脉寸断。”
倾城知他乃当世武学大家,既然如此说来,想来无有幸理,哽咽道:“你活了一百多岁,没有倒在仇人刀下,难道还能死在自己手里?我们赶紧想方出去,给你医治。”
马帅颓然道:“师公自已的症状自已清楚,没有用的。”他生性豁达,虽已看淡生死,可是大限来临,心中竟也生出诸多牵绊不舍。
倾城骂骂咧咧的道:“这死老天,贼老天,真是瞎了眼,放着那么多坏人不去收拾……”
马帅怕他没有节制,引得齐天注意,截住话头:“老天也算待我不薄了。你师公这一生遍识天下英豪,赏尽南北美食,临去不仅遇见天儿得传衣钵,还能葬在这么安静一个地方,余愿足矣!”他一念既通,顿时一扫郁积,豁然开朗。
倾城一头扑进马帅怀里,啼哭道:“我不管,你答应我们,要送我们南下,这才刚启程,就半道开溜,算得什么狗屁前辈高人?”马帅轻抚着她秀发道:“傻丫头,像师公福寿双全,乃是喜丧,应当高兴才是。”
………………………………
第三十一回 强技江湖存活道,多情岁月尽空山
马帅正宽慰倾城,突然池水如沸,不停地向上翻涌,一会功夫便已漫过脚背。他心念一动,跳起身来,放声大笑。
倾城暗道:“真是不知死活,都快没命了,还这般高高兴?”见得齐天过来,总算记着马帅的告诫忍住不说。
齐天皱眉道:“这水涨得如此迅急,怕是不到过不多久,洞里便无容身之所了。”
马帅兴冲冲的站着观望,全不知忧患,池水涨一分他便退一步,始终不肯稍让,待得退到尽头,眼见涨势减慢,跺足道:“别停啊,继续给我涨!”可是任他呼喝喊骂,池水依自缓缓回落,过了一顿饭时分,涨潮退去。
马帅整个人宛如抽空一般,此后除了督促齐天练功,便是伫立池边一言不发。倾城知他盼着涨水,问了几次无果,只得作罢,一日三餐捉鱼烧烤,尽心服待。
到得第二十六日,三人用过午膳,齐天正要照旧练习,突被马帅喊住:“‘天马行空’虽已教会你了,然武学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人福深缘厚,许能逢凶化吉,可人生在世,绝难永远顺遂。”
马帅严肃的道:“只要你还在江湖一日,务须勤加练习,此为保身存活之道。至于师父别的本领,可谓枝末,那也不用研习,省得旁骛过多分了心思。”
齐天喜出望外:“师父想到脱困的办法了?”马帅沉吟道:“这洞穴下面,必有暗河流经,为师这些日子,昼夜等着涨水。原盼涨满之后使潭水回溢,便可潜游出去。”
齐天沉思道:“过些时间进入雨水季节,说不定便能一举奏功。”马帅摇头道:“来不及了。”齐天楞住道:“这里的金鲤一直没有灭绝,想来繁殖不息,只要不捕杀殆尽,支撑一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马帅问道:“若是迟迟不涨呢?”齐天黯然道:“人各有命。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马帅道:“顺其自然虽是处世良方,可一个人身临绝境,只有永不放弃,才有可能觅到转机。”齐天恭身应过。
马帅接着道:“为师也是刚才想到,既然涨潮能够脱困,那池水不涨,就由我们来涨。”指着池子对岸的洞口:“只要把进水口堵上,潭水排不下来,自然往上回涨,那样便能浮游出去。”
倾城欣喜若狂,一把抱住马帅:“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下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齐天想了想,咬牙说道:“那待弟子在这里堵住洞口。”倾城急忙松开马帅,拉着齐天手腕:“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人给你堵住洞口,到时怎么出来?”
马帅打住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为师垫后,你们先走,等出去以后,再想办法施救。”齐天还待再说。马帅暗向倾城使了一个眼色。倾城会意道:“刚入门便罔顾师命?要是姑娘我的徒弟,就不逐出门墙,也得一顿好打,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齐天嗫嚅半响,终于欲言又止。马帅指着左上方一块扇形的岩石:“此事成与不成,还得看你这些日子学的功夫到家没有。”
那块岩石离地二丈来高,三尺见宽,俨然一柄蒲扇横插在峭壁上面。马帅走到岩石下方,扎了一个马步,双掌向上,横在小腹道:“待为师助你一臂之力。”齐天只得疾提内息,展开身形,疾奔过去。他左足一点,右脚跨步踏在马帅掌心。马帅喝道:“去。”奋力一托。
齐天借力腾空而起,眼看去势不歇,就要撞上洞顶,他突然弓身一缩,双足反蹬,倒射而下,凌空使招“天马拳”中的“万马奔腾”,四肢百骸的内劲,潮水似的涌向拳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结实地轰在岩石上,跟着“喀嚓”一声,那块岩石晃了两晃,齐根而断,滚落下来。
马帅生恐石头砸在地上,撞的碎裂,使招“霸王举鼎”向上托住。那块岩石本身的份量,少也有二三百斤,加上滚落之势,怕在千斤以上。凭着马帅修为,换作以前,即便翻上一倍,那也轻而易举。可他自打岔气以来,功力十去其九,此时强行运行,体内紊乱的内息失去压制,立即逆行而上,经脉一阵痉挛,气力尽消,岩石落将下来,将他压倒在地。
齐天倒坠下来,单手在地面一撑,一个后翻跃起,急忙上前将石头揪翻,扶着师父背靠石壁坐下。马帅大口喘着粗气:“快把石头搬到洞口。”
齐天不放心道:“师父您没事吧?”马帅催道:“别啰嗦,赶紧照做。”齐天只得依言,跨马沉腰,力贯双臂,合住石头,稍一用力,竟是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举着浮游过去,竖在洞旁。
马帅跟在后面,双手扶着。齐天见师父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连身子也都摇摇晃晃,含泪道:“您老这个样子,弟子怎忍弃之不顾。”
马帅自知油尽灯枯,命在顷刻,厉声道:“大丈夫当机立断,妇人之仁,如何成得了事?你若不走,你我师徒情份,今日到此为止。”齐天垂泪道:“那待天儿出去,马上下来营救师父你。”
马帅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齐天头顶,脸上爱恋横溢:“你重情重义,若是为官,自是百姓之福,可身处江湖,只怕反倒成为羁绊。”他见倾城过来,续道:“好在而今有丫头在你身边,她机敏灵通,吃亏上当的事,那是绝不为之,倒让为师略可放心。前途未卜,你俩一切好自为之。”闭上眼晴,挥了挥手。
倾城眼睛一酸,泪水夺眶而去。她怕齐天瞧见,心生怀疑,径不回头,反手拉着齐天钻入洞里,水声涛涛中,隐隐传来“保重”之声。
齐天只得屏住呼吸,跟着倾城一起向上潜游。也不知过去多久,只觉胸中越来越闷,视线却越来越亮。他知水面在即,打起精神,奋力上游,蓦然间耳畔水声大作。
齐天与倾城探头望去,只见一条白练从天而降。两人一齐吐口长气,避开正面冲击,浮在一旁。过了一会,只觉水位缓缓回升,显然下方的洞口,已被马帅堵上。两人对望了一眼,劫后余生,彼此目中殊无欣喜之意。
又过了一会,天光越来越亮,眼看潭口在即,回升的水位骤然下降。倾城大惊失色:“洞口泻了,快上去。”两人提一口气,向上急纵,然而水中无处借力,跃出水面虽有一丈来高,距离潭口仍然差了一尺左右。
倾城心念电转:“牺牲了马老头,终究逃不出去,难道命中注定要葬身洞底。”她一念至此,索性闭上眼睛不去挣扎。
齐天另一只手向上急探,搭在石壁上面。石壁长年累月,被水气浸湿,布满青苔,光滑如镜,如何抓的住?突然间手腕一痛,似被什么东西划破。
齐天不及多想,五指如钩,抓着一块突出的岩石吊住身子,那块石头承重下一阵晃动。他急换内息,气沉丹田,力透足背,瞬间踢出五脚,将足尖嵌入石壁中。
又是一陈剧痛从足背传来,也不知断了几根足趾?好在脚下踩力,减轻了负重,抓着的石块一时不再松动。
齐天提着倾城向上一掷,奋力一蹬,跟着跃出潭口,不及喘气,急急的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绳索。”
倾手拉住道:“不用费劲了。”齐天甩开她手,转过头去,怒目相对:“这样忘恩负义的话,亏你说得出来?”
倾城幽幽的道:“师公生前说过,下面很幽静,他老人家很满意,就让他埋骨那里,别再下去打扰他安息了。”
齐天厉声道:“你说什么?”倾城指着寒潭道:“以师公对你的爱护,岂会半途而废,让洞口决溃?”
齐天额头青筋暴起:“却是为何?”倾城大声道:“那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了。”一股悲伤猛地兜上心头,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倾城哭了一阵,遂将马帅自知大限将至一事,原原本本说了道:“至于你是遵从他老人家遗愿?还是执意下去?你自己决定,我也不来拦你。如果你要下去,那我陪你一起下去。”
齐天听她说到“那我陪一起下去”时,语气虽然轻淡,可其中死生契阔之意,溢于言表。他默然半响,朝着寒潭跪下,叩了四个响头。
倾城见他额头破裂,鲜血长流,撕了一绦裙摆给他包扎好,跟着拜了四拜道:“师公您泉下有知,还盼明鉴:非是倾城不孝,不肯下来为你收殓。只是我若下来,人家势必同行。以此累及两命,随你葬身地洞,您老在天之灵,想必痛心疾首。”
齐天知她这一翻话,明是说给师父,实则告诫自己,只得将下去的念头打消。回望青山寂寂,想起和马帅相处的日子,仍然历历在目,不禁一阵黯然。
………………………………
第三十二回 得教迷途许知返,愤将余恨祸池鱼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叱道:“是谁胆大包天,大白天的在潭边苟合,污染圣地,不怕吃罪么?”
齐天与倾城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少年弟子,挑着一担水桶,想是前来打水。只见二十来岁,穿着武馆服色,颇为面熟,二人心神激荡,一时记不起来。
那人吃了一惊:“是你们?师傅说你们杀了大师兄,早已逃之夭夭,原来躲在这里?”
齐天知他口中的“师傅”,自是指“落花武馆”的馆主“落花手”谭明月无疑,想到一行的遭遇,全拜其所赐,不由怒火中烧:“那狗贼在哪里?小爷正要找他算帐!”
别看那少年司职低下,在山庄里挑水打杂,仗着“落花武馆”的金字招牌,在宣城也是颐指气使的主,听他辱骂师傅,更不将自己瞧在眼里,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放下挑担,抽出扁担,一招“横扫千军”扫了过去。
齐天左手竖臂格挡,右手使招“天马拳”中的“野马脱缰”。倾城见他拳如流星,势若奔腾,谙合马帅所说的“狂”“野”“烈”三意,显然颇得其中三昧。
那少年待要回担招架,念头还没转过来,对方拳头已经轰在胸膛,一股大力透来,人被撞飞出去。
齐天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喊道:“喂?”倾城怪异的道:“你喊死人干嘛?”齐天愕然道:“死了?”倾城理所当然的道:“挨上你一拳,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死才怪。”
齐天喃喃的道:“是我杀了他?”低头望着自己拳头,脑中一片茫然。他虽贵为候爵,至今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是杀人。当然以他的身份,杀鸡自也不用亲自动手。
倾城不屑的道:“这种人张牙舞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早死一天,早一天为民除害。”
齐天黯然道:“终究是条人命,哪怕误入歧途,不过欠缺教导,加以时日,也许能够迷途知返。”
倾城嗤之以鼻的道:“连锄恶扬善的道理都不懂得,也不知你书怎么读的?”齐天自知辩她不过,只得打住。
突然金光一闪,一条金鲤逆流而上,跃出潭面,在半空摆了摆尾,余力不足,又跌回潭中。
齐天失声道:“师父浮尸池中,不知那些鱼食不食人?”倾城道:“这个好办,咱们把潭填死,等池水流干,管它金鲤银鲤,全部死翘翘。”
此法虽说歹毒,可让成百上千的金鲤干涸而死,总胜过师父葬身鱼腹。
潭边建有一座花园,其中不乏假山。两人就地取材,将石头拆下,掷入潭中。眼看潭水上涨,渐渐溢出潭口,转向庄园流去,显然潭底已被填死,二人这才收手。
齐天突然顿足道:“刚才走的匆忙,可忘了捕捉几尾金鲤,委托驿馆邮寄,看对父亲的痼疾,是否有所疗效。”
倾城宽慰他道:“他老人家福大命大,自有吉人天相,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齐天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了!咱们走吧。”
倾城站着不动:“寒潭被填,潭水流向庄内,如此大的变故,那俩个老贼一定会前来查看。”
正说话间,突然远处喧哗大作,惊呼尖叫声不绝于耳,显是瀑布淹入庄里,引发骚乱。过不一会,黑压压的一片人涌进花园。
为首一人,正是“落花手”谭明月。他远远望见,大吃了一惊,自已明明亲眼目睹齐天三人前后坠潭,水面与潭口相距十来丈高,四壁光滑如镜,全无着力之处,凭是轻功绝顶,也难一跃而起。至于潭水下面,更是深不可测,他曾绑着绳索,亲自下去探测,差点内息耗尽,葬身其间。二人如何脱困,实是匪夷所思?
谭明月待见水流从潭口溢出,不由怒发如狂,寒潭被填,爆布泛滥成灾,山庄位于下流,势必被淹,自已二十多年的心血,算是毁于一旦!至于死了的挑水弟子,一时反给忽略。
倾城环目四顾道:“张辛苦那狗贼呢?赶紧叫他出来一起受死,省得姑娘另费手脚。”
谭明月心中又是一凛,他二人逃出生天,竟不便去,自是有恃无恐,师弟回转崆峒,不仅少了一个强援,对方出身奇门三庄,事情既无败露,今日若不灭口,来日势必后患无穷。
谭明月喝道:“好你两个小贼,杀害我徒儿不说,还填死寒潭,引水淹我武馆。”他怕一众弟子手下留情,给予对方逃脱之机,补充道:“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大伙不必讲究道义,一起给你们大师兄报仇。那个先报得了仇,为师收为义子,升作少庄主。”
俗语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名利当前,自也不乏莾汉,一众弟子抖擞精神,一拥而上。
当先两人,正是杨虎杨豹兄弟。对方在谢伯钦店里,将他兄长一众仆从抛出店外,虽然杨龙自身无恙,可对一个在宣城有头有脸的家族来说,不啻奇耻大辱。他两人自觉脸上无光,一直怀恨在心,今日师傅有命,新仇旧恨涌将上来,一个持刀,一个挺剑,疾攻而至。
齐天拿住杨豹手腕,向左斜带,架住杨虎砍向腰间的单刀,用力一捏,杨豹手臂一麻,长剑坠落。他左足微挑,右手抄住剑柄,平转剑背,抽在对方耳畔,杨虎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齐天顺手将剑交在倾城手里。他本意是给倾城防身之用,谁知人家接过剑来,堪堪又有两人攻到,只见剑光一闪,两人齐声惨叫,胸口中剑,倒地而亡。
齐天轻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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