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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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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四看着随时就要动手,可听得下面的嘲弄,顿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喝道:“老鬼,识想的快把赵爷的东西还给我,要不可……”常火火歪着脖子,瞟着赵四道:“要不可什么?”
赵四咬牙道:“要不可体怪赵爷不借道让你们上山。”山道到了此处,仅容马车通过,他要堵着不让,齐天一行还真无法上山。
前面的马车过不去,后面的也跟着前进不得,之前说话的那声音又喊道:“大个子,你们的恩怨自已解决,拦在路上,算个什么事?要是耽搁了林某祝寿,可体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赵四大声道:“赵爷的东西要找不回来,今天谁也别想上山一步。”从马上跳将下来,取出板斧,握在手里临阵以待。
常火火不悦的道:“你要有证据,老白我自便还你。无凭无据的,这可不是讹人?”他提起手里的马鞭,向前一挥。
赵四本要喝道“怎么,还敢动手?”突然手腕一麻,对方鞭梢卷住斧柄,将斧头夺了过去。他心中一惊,急探爪去抓,倏地长鞭一甩,只见白光一闪,鲜血狂喷,溅得满身都是。
齐天只瞧的拱舌不下,常火火用鞭夺斧,他自问若是功力朱失,出其不意的话,也能勉强得手。可那斧口四寸左右,赵四的坐骑长达丈余,竟被轻而易举的劈成两片,实在匪夷所思。
赵四惊叫一声,冲进道旁,飞奔而去。常水水皱眉道:“老黑,你又不是不知这里的规矩?我们这回是来负荆请罪,到时小花新仇旧恨算起来,可不耽搁也好兄弟的病?”
常火火嘻嘻一笑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委屈黑兄将花大小姐娶了!黑兄福寿不老,和花大小姐一对璧人,成了一家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叱道:“好大的胆子,败坏春风亭的规矩,还敢口出狂言,对老祖宗不敬!”后面的听见叱声,连忙拉转马来,退出数十丈远,以示和自已无关。
常火火摇头苦笑:“几十年不见,春风亭的娘们,还都这么高冷傲。”头顶风声作响,从树梢跃下来三个女人。
三人眼看便要落在血泊中,急忙拧腰,往两边窜去。其中一个轻身功夫,欠缺火候,落地时仍有一只腰踩在血泊中,将绣花鞋边沾得斑斓。那女子心中厌恶,飞起一腰,将半片马身踢飞出去,落进丛林中。
旁边一个年纪稍中的中年妇女问道:“刚才是谁动手?几位既来狼山,想是接到英雄帖,前来给老祖宗贺寿。帖上写的明白,凡狼山之内,绝禁打斗。”
那被马血沾污了鞋的女子冷冷的道:“飞姐,和这种败坏禁令的人,有什么好说?”
另外一个穿绿衫的少女道:“燕姐姐,前来贺寿的武林朋友,有好多是闻讯而来,并不都有接到请帖。”言下之意,却是在说那些不请自来的,既没收到请帖,自不知请帖内容。
那叫燕姐姐的板着脸道:“从来无规矩不成方圆,狼山既然绝禁外人动武,无论是谁,什么原因,都概莫能外。如果赏罚不信,禁令不行,以后春风亭在武林中那还有威严可言?”
常水水钻回车厢,坐到齐天身边,拉着他手悄声道:“好兄弟,这回你可得救救我哥俩了。我兄弟当年答应过小花,此生绝不和春风亭的人斗嘴动手。”也不待人家同意,大声道:“正主在这里,三位小姑娘有事找他,可不关我们老人家的事。”
那燕姐姐叱道:“快出来受死,再缩头乌龟一样窝在车里,可别怪我们姐妹不客气!”
齐天无奈,只得钻出车厢。那燕姐姐叱道:“小子,是你动的手?”常水水既将黑锅抛给他,齐天骑虎难下,只得接来背上。他下车施了一礼:“三位姐姐好,这个……事……事是这样的。”
那燕姐姐不耐的道:“别这的那的,依春风亭的规矩,谁在狼山动武,一律杀无赦。”
齐天正要措辞辩解,突然耳边响起一缕飘忽的女声:“狼山规矩,不能和人动武,但没说不能对动物动手。”
齐天大喜过望,也不及观察是谁传音,忙道:“在下仰慕花大小姐芳名,闻知她老人家期颐大寿,特地千里迢迢来祝贺,一路上时时告戒自已,切切不可犯了春风亭的禁令。但禁令只说不能与人动武,没说不能和兽类动手。”
那少女低声说道:“两位姐姐,事实倒是如此。”那叫燕姐姐的恨恨瞪了一眼道:“我就知道,和你巡山准没好事!”那少女和吐了吐舌,回头朝齐天扮了一个鬼脸。
齐天料是人家暗中提醒自已,当作人家两个同伴的面,却也不便致谢,毕竟武林中门规极严,说轻是胳膊肘朝外拐,严重可以是私通外敌。
那叫燕姐姐的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飞身上前,伸掌在那匹拉车的马额一拍。那马一声悲嘶,口吐白沫,四肢一屈,软倒在地,前蹄伸了一伸,渐渐一动不动。
………………………………
第五十二回 掌若蝴蝶穿花影,身如燕子过雨声
那燕姐姐冷然道:“你们杀了别人坐骑,那自已也走路上山。”瞪了齐天一眼说:“算你小鬼识相,没敢出手阻挠。”齐天就想阻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叫飞姐的妇女道:“此间事了,走吧!”纵身跃上树梢。那少女跟着去了。那燕姐姐寒声道:“小鬼,在狼山给姑娘老实点,再有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跟着掠身而去。
常氏兄弟从车厢钻了出来。齐天只见常火火手里提着一个包裹,浅蓝色的底料,镶着祥云金边,中间绣了一副寿星献桃。他一路同行,之前从未见过这包裹,想是有如赵四所言,被人家顺来。
常火火嘻嘻一笑道:“小花期颐大寿,我们来的仓促,空着双手进去,可太失礼了。”
常水水夸道:“这回亏你想的周到,要不小花一介意,只怕火气更大。”
齐天见他二人全无愧疚之情,不禁摇了摇头,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这样顺手牵羊,就和盗窃无异。
拉车的马已毙,三人只得弃了马车。山道陡峭,齐天功力暂失,走不一会,便气喘吁吁。
常火火不耐起来,双手将他抱起,迈开大步,向上疾行。齐天只觉耳边风声呼啸,两旁树木飞般倒退,纵是以他的目力,也都看不清楚。
常火火奔驰一阵,突然停住脚步,将齐天放下道:“不是老黑偷懒,只是到这里来的,都得不行而上,以示尊敬。”
齐天张眼望去,只见前方一座孤峰,上面影影绰绰,人声鼎沸。一条青石阶道,笔直地通往峰顶,少有上百台阶,两旁百花齐放,灿若云霞。
左边不时传来马嘶骡叫的声音,却是一片树林,栓着无数骡马,显是那些前来祝寿的武林人士的脚力。
齐天跟着拾级而上,这百多台阶走上去,只累得双腿酸胀,汗流浃背。他登上顶峰,上面宛如斧削,却是一个巨大平顶,建着一片辉煌的建筑。却看不到亭台,也不知这“春风亭”因何得名?
正前大门上面,悬着一方长匾,绿底红字,写着“春风亭”三个正楷。左右站了三名绿衣少女,体形窈窕一致,身材高矮相同,连着五官也都相差不远,显然经过精挑细选。
左边为首的少女嫣然道:“三位大驾光临,春风亭蓬荜生辉。不知可有请帖?”常火火道:“没有请帖怎样?”
那名少女笑容可掬的道:“没帖的朋友,本亭另有安排。不过三位放心,此举只因宾客众多,为了区分而已,招待皆是一致。”
常火火皱起眉头道:“我们是小花的朋友,要什么请帖,这可不见外了!”那少女问道:“本亭中人太多姓花,不知前辈说的那个‘小花’?”
常火火大大咧咧的道:“花弄影。”言犹未甫,其余五个一叱道:“大胆。”她五人语速一致,声音相仿,一齐喝来,甚是动听。
常火火一脸委屈的道:“这不是小姑娘你要问?”右边为首的少女喝道:“老祖母的名字,也是你直呼的?”
常火火道:“这有什么,我兄弟要不喊她名字,要不叫她小花,一直如此。”
左边为首的少女,听他语气自然,既非妄自托大,也非有意轻视,不禁多了一分谨慎,沉吟说道:“前辈既乃老祖宗的故交,不知有何凭证,晚辈也好代为通报。”
常水水道:“就说常山兄弟,来给她赔礼了。”那少女道:“三位稍候。”转身飞奔进去。
常火火忽然道:“老黑,你说小花听到消息,是久别胜新欢?还是秋后算账?”
剩下的五名少女听了,一个个粉脸含霜。常水水视若无睹,径自叹道:“这女人的心思,我们当然摸不透,过了这么多年,小花人老成妖,那是更加摸不着了!”
那五名少女脸色难看。右首那名少女疾言厉色道:“两位请注意你们的言辞。来者是客,春风亭以礼相待,那是对讨喜的客人。两位再要无礼的话,可也休怪我们无礼了。”
常火火哈哈笑道:“春风亭的人有没有礼不知道,反正对我哥俩是从来没有礼过。”
言犹未了,里面一个声音冷冷的道:“老祖宗说她从来不认识什么常山的兄弟,这年头骗子多,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攀关系,姐妹不要上当,将骗子轰下山去。”却是那名通报少女的声音。
常火火跳将起来,大声叫道:“你们看,老白我没说错吧,这样对待老人家,还有什么礼可言?”
右首那少女微微一愣,“春风婷”这样对待客人,可是从未有之,也不知如何得罪老祖宗?劝道:“看两位一把年纪,快快自已下山,可别逼我们姐妹动手。”
常火火放开嗓子喊道:“小花,花弄影,有你这样接待老朋友的?不出来迎接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轰我们下山?”他怕里面人声嘈杂,人家听不到,这一番话运用中气,远远传送出去,四周山谷回音,经久不绝。
进去报信的那名少女出来喝道:“休得无礼。”飞身过去,一招“落英缤纷”,击向常火火面门。其余五人一齐掠上,掌影交错,攻向他全身。
常火火一边躲闪,一边继续喊道:“花弄影,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这些年被狼吃了?”
那六名少女见他言语粗俗,防他继续胡言,出招更快。她们身姿曼妙,掌法优雅,就像六只绿色的蝴蝶穿花弄影。
常火火一边挪闪,宛如飞燕过雨,对方招式虽然骤密,却连一片衣角也没沾到;一边高声大喊:“花弄影,我哥俩当初答应过你,绝不和你的人动手,可别想派几个小姑娘让我食言。你再不出来,逼急老白我,休怪我将你那点破事,全都倒将出来了。你走路放……”
里面一个凛然的声音打断道:“放他们进来。”那六个少女闻言一齐停手,让出一条道。
常水水道:“老白,你将小花激怒,进去那有好果子我们吃?”常火火道:“火烧眉毛,暂顾眼前嘛。见不到人,坏果子都没得吃。”
常水水想想也是,硬着头皮,招呼齐天与常火火一齐进去。里面是一个院子,想是春风亭为了筹办这次寿宴,特意进行变造,本来左右都是厢房的改成大厅,俱都济济一堂。
两边厅门口,各摆了一张条桌,上面盖着红布,每张桌后坐了一位相貌端庄的妇女记礼,旁边两个少女清点报数,身后的礼品堆积如山。
齐天跟着常氏兄弟走进正厅,里面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左右各呈四方形,摆了四张漆得鲜红的仙桌,上面摆着十色糕点,稀疏地坐着四十来人,与左右厅里的拥挤行成鲜明的对面,显然都是大有身份的人。
堂前的条案上摆着三牲祭品,两旁点着一对尺高的红烛,墙上贴着一个巨大的寿字,笔酣墨饱,龙飞凤舞,刚劲非凡。
左侧的大师椅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红衣,发丝乌青,目光清澈,皮肤紧致,五官比常人稍大,略显粗犷,年龄看来在四五十岁之间。
齐天只见常氏兄弟当先走到那红衣女子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常水水说:“祝小花生辰快乐。”常火火道:“祝小花长命百岁。”他心中暗暗称奇,这女子看来顶多五旬左右,听常氏兄弟所说,自是寿星无疑,一百岁的女人还如此年轻,绝非保养可以保持?
那红衣妇人望着常水水道:“本来很快乐,如果看不见你们,还会更快乐。”言下自是在说,看见你们就不快乐了。
那红衣妇子转向常火火,继续道:“老身今天满一百岁,你祝我长命百岁,是不是盼我过了今天就死?”
常氏兄弟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那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道:“面已经见过,你们可以走了。来人,送客。”
常火火忙道:“别,别,咱们多年不见,我哥俩给你准备了一点寿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将顺了赵四的礼物,捧在手上。
那红衣妇人犹疑片刻,终是忍不住好奇,拿起身边的龙头拐杖,将包裹挑了过去。眼前这两人虽然可恨,但如此有心,却也是头遭。
常火火暗松口气,人家既肯接受礼物,说明事情不无回旋的余地。见她解开包裹,露出一只尺长的锦盒,然而打开之后,不仅脸色变青,连着身子发抖,显然气极恼极。
常火火心中一惊,目光往那红衣妇子打开的锦盒望去,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只见里面装着一尊白玉雕像,长约九寸,雕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妙龄女子,姿势放荡,表情妩媚,栩栩如生。
那红衣妇女将锦盒抛在地上,那尊雕像滚将出来,在场的宾客看见,无不大惊失色。
常水水也倒吸一口冷气,怒目瞪着常火火,见他一脸无辜,随即想到,这礼物却是顺了赵四的。
那红衣女子怒不可遏道:“好你俩个死鬼,从前偷鸡摸狗,只是品行不端,现在越老越下流无耻了!”
一个须发半白、身材高大的老人,右手握着一樽造型古朴的青铜鹤形酒壶,左手拿着一只高腰玉杯,从左右大厅敬酒回来。身后跟了一男一女,男的四旬左右,和老人长相相似,显是一对父子。
那女的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皮肤粗糙,颧骨高,眼睛微陷,与眉毛相矩极短,相貌虽不出众,却别有一股异样的风情。
为首老人的道:“姑祖母息怒,今天是您老大喜的日子。”他一边劝说,走得近前,瞧见地上的雕像,不由脸色剧变,右手用力一握,“咔嚓”一声脆响,那只鹤壶被他握碎,破裂的铜片将他手掌划出几道口子,汩汨流出血来,浑不觉疼。
一众宾客一个个正襟危坐,毕竟稍有不慎,露出不敬的表情或言行,惹得春风亭主或寿星公迁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听常火火嘻嘻笑道:“小展子还是这个暴脾气,一点没变。”众人均想人家一把年纪,还被叫做“小展子”,无不暗暗好笑,脸上的表情却一个比一个严肃呆板!
那老人循声望去,对方除了脸上皱纹多了许多,别的一如当年。换作别人如此无礼,早已承受他的雷霆之怒,可他知道姑祖母和人家纠葛颇深,却不敢贸然动手,冷着脸道:“想‘黑名无常’名震江湖,这般下作,莫不让天下英雄笑话?”
那红衣妇人冷笑道:“我看是‘黑白无耻’才对?”下面闻说,顿时群情激昂。
有的讶然道:“‘重楼榜’上七邪之二的‘黑白无常’?”有的不屑道:“原来是魔教中人,怪不得如此无礼?”有的慨然道:“‘重楼榜’上的绝顶高手,今日得见其三,可谓不虚此行!”
齐天一直不解常氏兄弟武功如此高深,却对自已礼遇有加,想到师父生前的讲叙,说“袭常功”与魔教渊源颇深,现在看来,当时人家将自已当作一家人。至于人家有事相求,自与魔教息息相关。
齐天随即想到,在洞中倾城流露出对魔教深所痛恨之意,要是知道自已与魔教中人交好,只恐轻则唾弃,重则翻脸?常氏兄弟为了自已千里求医,图谋自然非小,自已若是受了这个恩惠,他日势必纠缠不清,不由彷徨失措。
突然一阵“呛啷”声响,五人拨出兵器,一齐围了上来。一个穿着道袍的花甲老人沉声道:“魔教与我九大门派血海深仇,今日既然得见,青城陆道人虽然武功低微,斗胆请教一二。”
齐天虽没听过陆道人的名头,待见戴着三台冠,想来在道门中身份不低。另外四人三男一女,除了那女人持着尘拂,穿着杏袍,头挽双髻,也作道士装扮,年龄在三十左右,其余三个男的都是五十开外的俗家中人。
………………………………
第五十三回 我观此相皆虚妄,尔视彼色尽矫情
那四人却不说话,一个个凝神静气,严阵以待。毕竟对上“重楼榜”上的高手,稍微露出破绽,便有陨身之虞。
突然左边席中一个高个子,振臂高呼道:“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众人只见黑影一闪,那人已被黑无常提到原地。
黑无常喝道:“魔教中人怎么了?吃你的了?还是喝你的了?九派和我神教有过节在先,人家为师门报仇,还说的过去。你小子和我神教又有何怨仇?”
那人也不知是吓得说不出话?还是制住穴道说不出话,被黑无常拎小鸡一样提着一动不动。
黑无常大声道:“老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自诩名门正派,对别人喊打喊杀,背地里却不少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说着往外一掷。
那人如抛石一般,从门口飞了出去,“嘭”的一声落在院子里,这才发出一声惨叫,看来摔得不轻,性命倒是无虞。
黑无常看都不看,径自说道:“今日和我神教有仇的,尽管来寻,要是无怨无仇,却敢摇旗呐喊,老黑我第一个饶他不得。”
那红衣妇人忽然道:“黑木炭,你要再敢在我春风亭动一根手指头,老身也第一个饶你不得!”
黑无常嘟囔道:“我兄弟只答应过你,不和春风亭的人动手,可外面那些小崽子,欺负到我兄弟头上,难道也不能还手?”
那红衣妇人徐徐的道:“今天是老身大喜的日子,不管你们有何恩怨,既来到狼山,就得遵守狼山的规矩。若有不听劝的,一律丢到天狼谷中。”
席中听说,无不打了一个寒战。据闻狼山有一种天狼,凶残无比,见人而狂,不死不休。春风亭为出入安全,一齐赶到谷中圈养,遂叫作天狼谷。
那叫陆道人道:“花前辈的大寿,晚辈本不敢大煞风景,只是贫道师父和无数师长,都死在魔教手里,此仇不共戴天,不能不报!”
那被黑无常唤作“小展子”的春风亭现任亭主花展沉声道:“陆兄,在我春风亭,老祖宗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还请您自动。”言下之意,自是在说,你要不听,可别怪不客气了。
陆道人知道已方五人对上黑白无常,胜算已然微乎其微。只是既然遇上魔教邪徒,身为九大门派中人,若不挺身而出,回去也难逃师门问罪。现在加上春风亭,再要动手,不异自寻死敌。好在有台阶可下,日后师门问将起来,也有借口搪塞。
陆道人正要就坡下驴,只听那女道人冷冷的道:“我们是客人,客随主便,狼山不能动武,狼山脚下想来不在春风亭禁令范畴之内。”不由暗中连骂“蠢货。”
陆道人只听花展道:“只要不在狼山动手,其余悉由尊便。”他心中暗暗叫苦,接着听那女道人道:“既然如此,我们在狼山下再向三位讨教。”说着率先而去。
陆道人心中就像有一千匹马奔腾而过,这个蠢货,莫非吃了猪油蒙了心?要是一般的魔教中人,己方自要替天行道,可人家是“重楼榜”上的高手,这个仇完全可以留给门派中的前辈去报。你自奋告勇,自寻死路也就算了,还要拉上自已?
陆道人想到这里,心中对那女道人的恨意,完全不殊对魔教中人。只是人家当众将话说在前面,示弱固然不能,逃跑亦是不得,只得恨恨跟了出去。剩下三人也收了兵刃,头也不回的去了。
花展装模作样的道:“五位怎么走了?好歹吃完寿宴再走?唉,既然五位去意已决,那花某就不相留了,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以后到了塞外,欢迎再来作客。”
齐天听那女道人的话,显然也将自已算在内头,心中叫苦不迭。那红衣妇人道:“展儿,送客。”白无常道:“人都走远了,还送什么?”
那红衣妇人冷笑道:“当然是送你们了。”她摆了摆手,不耐的道:“看在相识的一场的份上,就让我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个生辰,看见你们,我是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着。”
黑无常大声道:“花弄影,我哥俩礼也赔了,歉也道了,今天你要不帮我们这忙,打死我们也不走。”他走到左边一张桌前,端过一碟千层糕,一个中年男子本要拈食那碟糕点,见状连忙缩回手去。
黑无常一手端着糕碟,走回原地,盘膝坐在地上,另一只拈了一块糕点,送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指着齐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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