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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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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睁眼望去,眼前白茫茫一片,心中念头急转:“早知还是葬身谷底,莫若陪师父一起了……”突然头上一阵剧痛。却是花弄影听见惊叫,及时抓住齐天头发。
头发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嗤”的一声,连着整块头皮扯了下来。花弄影藉着缓冲之势,另一手抓着花雨胳膊,将两人提了上来。
齐天头顶光秃秃一块,鲜血淋淋,脑壳痛得发麻,打量处身所在,只见置身一块凸出的岩石上,下面隐隐传来狼嚎的声音,向上望去,崖边遥不可及,想是身在半山腰了。
花弄影瞪了花雨一眼道:“这些年的功夫可算白练了,让你捎人下来,结果整出这般岔子。花雨低垂着头,不敢答话。
花弄影放心不下,一手抓着花雨不放,另一只手在石壁某处一按。“咔嚓”一声轧响,眼前的石壁缓缓侧转,现出一个人高的洞口。
花弄影将两人推入洞里,道:“你们自已进去参悟,记着只许观看甲洞,一年后我再来接你们。”不由两人分说,伸手复在石壁一按,又是“咔嚓”一声,那道石门徐徐翻转过来,将洞口封上。
齐天眼着一黑,伸手扶着石壁,道:“姑娘。”花弄微微嗯了声。齐天见她就此没有反应,心想你背着不累,我脑袋顶着难受,说道:“能不先将我松开?”
花雨慌忙解开腰带,摸着两边石壁,疾步前进。此处她虽没来过,可听祖父说起,知道没有机关,即便看不见路,倒也并不担心。
两人走了四十来步,眼前渐渐光亮,又行了十来步,前方一片亮白。只见一个石室,二丈见方,顶上镶了一颗鹅卵石大的夜明珠,照耀如昼。四面各开了一个石洞,上面依次刻着甲乙丙丁,既没有门,也不见摆设。
齐天愕然道:“这里没有吃喝,这一年可要如果挨?”花雨低声道:“听我祖父说过,这里有个暗仓,每日会足量吊下食物。”
齐天吁了口气,道:“那换洗和方便呢?”花雨脸色微微一红,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齐天心想,如果没水冲洗,没处排泻,那一年下来,还不臭气熏天?
花雨道:“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老祖宗说只能观摩甲洞,我们进去瞧瞧。”两人找着洞上的“甲字”,并肩进去。
里面又是一个二丈见方的石室,顶上同样镶了一颗夜明珠,四壁刻画着人体图形,尽是打坐练功的姿势,旁边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想是用来讲解。
齐天依着次序,观望东首石壁,上面刻着“春风化雨”的总纲:“盖天地万物,皆需养份。此功顾名思义,旨在滋养人体经脉,润泽内家真气,此其一也;其二者,可使一切外力,加诸已身,皆如春风,化为时雨,变作已身的养份。然习有二忌,一忌外力过猛,则如暴雨倾盆,势必泛滥成灾;二忌由承变引,如此导流千里,难逃决堤之祸。”
花雨道:“老祖宗当年凭着‘春风化雨’,名列‘重楼榜’三仙之一,在江湖上闯出偌大的名声,我以后也要像她老人家一样。”
齐天见她脸色兴奋,眼睛发光,不解的道:“在下的府中,也有一些护卫出身江湖,说起‘重楼榜’上的人物,一个个敬若天人;后来踏身江湖,听人道说,也都崇敬无比。不知那份榜单有何魔力,让人如此神往?”
花雨道:“老祖宗虽然名列其中,可每每问到,都大发脾气,今日见了‘黑白无常’两位前辈,想和他们恩怨有关,所以不愿提起。这榜我也是听我祖父闲说,据称早年间有位叫王卓的前辈,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因居住的地方叫作‘重楼’,王前辈在那撰写了一位榜单,点评天下英雄,共计录入一尊、二圣、三仙、四奇、五神、六老、七邪、八怪、九妖、十魔、十一子、十二肖七十八位高人,所以称为‘重楼榜’。老祖宗乃三仙之一的花仙,‘黑白无常’两位前辈乃七邪之二;你师父乃十二肖之一的马肖,不过世人为了表示尊敬,十二肖又称十二王。”
“重楼榜”上的人物,齐天大抵听过,只是不知榜单的来历。他好奇的道:“那写榜的王卓前辈,自已没在其中,不知武功如何?”
花雨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听我祖父说,好像也没人见过王前辈出手。不过王前辈既有资格点评天下英雄,武功应该不低。可奇怪的是,武林中人为了表示对王前辈的敬重,将王前辈所居的‘重楼’列为武林圣地,凡进入其中的人一律不得动武。于是好些被仇家追杀,无处可逃的人,都到‘重楼’寻处庇护。然而‘重楼’所在的高云山,具体在哪却无人知晓?”
齐天忽然想到,谭明月要是也逃到高云山的“重楼”,那自已亦非报仇无望,他愕然说道:“那‘重楼’亦不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花雨迟疑着道:“据说‘重楼’门前写有一副对联:一入重楼深似海,不出高云淡然心。”齐天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花雨道:“传说进入重楼的人,从此都不能再下高云山。那些被追杀的人,无不穷途末路,虽在重楼得以活命,可余生无法出来为害,也算武林之幸。”
齐天想到依着倾城的性子,就算谭明月逃上高云山,定也饶他不得,不安的道:“那要是违反规定,在‘重楼’动武,会有什么后果?”
花雨道:“这个我爷爷没说,毕竟没有先例。那些人逃去重楼,一生不能下山,一般的深仇大恨,也算报了大半!不过他老人家倒是说过,这天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高云山的人。说‘重楼’这些年收留了无数避祸的江湖人士,人数之多,虽然难以估计,可势力之大,已然为最。”
齐天暗暗记在心上。花雨突然道:“对不起了。”齐天愕然道:“对不起什么?”花雨脸色一红,低声道:“之前差点害得你陪我丧命,虽然有惊无险,可要不是我失手,也不致害你秃顶。”
齐天明白她脸红所在,顿时羞愧难当,呐呐的道:“这个嘛……是……”他本要说“是我不对在先”,但想这不啻提醒人家自已的无耻,转而道:“是家常别饭了。”
花雨吃了一惊,定定望着他,满脸不可思议。齐天见她误解甚深,连忙道:“我是说在下受伤是家常饭了。”
花雨“哦”了一声,突然脱下轻衫。齐天不知她意欲何为,连忙闭上眼睛,只听“嗤”的一声脆响,接着响起“沙沙”脚步声,香风习习,竟是走了过来。
齐天心跳加速,嗓子干涩,费力咽了一口唾液,吃吃的道:“姑娘……不……不要。”只听人家轻笑着道:“你都这样了,还说不要。”他心跳的更快,好像战鼓一般,每一下似乎都要跳出胸腔,将头摇成一面拨浪鼓:“不行,万万不可。”
花雨将手里撕下的纱布掷了过去,愤愤的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你自已包扎。”转身而去。
齐天这才醒悟,竟是误解人家用意,他用纱布在头上草草缠了两圈,待要出去道歉,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作罢。一边照着石壁上的图形姿势打坐,一面依着旁边的口诀运气。只觉一道温煦的真气,山涧一般从中焦开始,走胃口而上,经肺过喉,由云门直下,沿着手太阴肺经缓缓流动。
他之前遭受常氏兄弟合击,遗留在体内的那股真气便似一团墨水,平时凝固在经脉中,只要稍一运气,好比注入活水,那团墨水立即洇开。活水想将墨水冲去,墨水想将活水同化,两者相互纠缠。可这道涧水般的真气,并不激流直下,正面冲突,而是缓缓沿着墨团边缘,徐徐冲洗,经脉虽仍痉挛痛楚,却在忍受范畴之内。
齐天精神一振,情知加以时日,必能将那股真气洗濯干净。他小心翼翼的依着口诀,往手太阴肺经运行,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花雨在外面喊叫:“出来吃饭了。”
齐天中止行功,走出洞去,只见外面地上,摆了一荤一素一汤,两只大碗的白饭,堆成小山,旁边放着两大两小,四只盖着盖子的瓷桶。
花雨指了指头顶,说道:“这上面有个暗仓,东西刚吊下来,一天一顿,两个小桶装的饮水,大桶用来方便。”
齐天最怕就是没处方便,至于吃喝,人家既然开凿了这个密室,总不至让人饿着。然而吃了饭,也不见打开暗仓,吊走碗筷,想是为了节省功夫,下次送饭时再顺便带走。
石室不知日夜,两人除了吃睡,便是练功,甚少交谈。日子一天天过去,石室越来越闷热,想是进入伏天。
花雨闷热难耐,将外衣脱下。石室虽然不小,可两人生活饮食皆在一处,抬头不见低见。
齐天想了一想,伸手解下腰带。花雨花容失色,吃吃的道:“你想……想干嘛?我……警……警告你,可别……别乱来。”
齐天用腰带蒙住眼睛,扎在脑后,道:“石壁上的内容,我已熟记在心,不用眼睛也能练习。”
花雨低头打量自已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落,又似有些迷惘。
………………………………
第五十六回 世间衰败皆有数,天下零落总无情
都说洞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齐天循序渐进,这一日在外面石室将“春风化雨”运过足厥阴肝经,往上注入手太阴肺经,只觉全身气血,就似十二道涧水汇在一起,那股残留的异气不及反应,便被冲入其中,一起浩浩荡荡的沿着手太阴肺经—再从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再到手太阴肺经,在十二正经周而复始如环无端。
他意念一动,并不止息,引着那股洪流异向“关元”,往上直冲“石门”“气海”,一路势如破竹冲过“冲浆”,将任脉贯穿;再从头顶“百会”下流,经“风府”“神道”诸穴直下,直至“腰俞”,当冲破“长强”穴时,齐天头脑一凉,浑身豁然一轻,好似便可乘风而去。
齐天双手捏拳,竟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可以一直持续发力,他只觉憋的难受,双拳不自禁的向前挥出,无数劲气从四肢百骸潮水一般汇向双拳,前方的空气便似一锅热油中倒入两勺冷水,劈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炸得前面石壁石屑四飞。
花雨正在甲洞练功,听到外面响动,从入静中醒来,急奔出去,只见灰雾尘尘。
齐天暗叫一声好险,幸好是在石室,若将甲洞石壁上的心法轰掉一块,那可万死莫赎。
花弄蹙着眉头道:“怎么回事?”齐天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其时三伏早过,洞中不复之前的闷热,人家已将衣服穿上,他也不再蒙着眼睛。
花雨只惊得合不拢嘴:“你……你打通任督二脉了?听我老祖宗说,有些人穷其一生,也难通一脉!”
突然外面“咔嚓”一声轧响,一个顺和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候爷,请出来一下。”花雨喜道:“是我爷爷。”沿着石道,急奔出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站在外面,向着洞里张望,正是“春风亭”亭主花展。
花雨扑进花展怀里道:“爷爷,可想死雨儿,这么快一年了?”花展一面摸了摸孙女秀发,望着跟在后面的齐天道:“还差几天,不过黑前辈有事找小候爷。”
齐天道:“两位前辈还盘恒在此?在下当时走的仓促,没及道别,可让两位前辈久等了。”
花展摇了摇头道:“小候爷进洞不久,两位前辈就留书而去。这次是黑前辈一人前来,说有要事找小候爷。老祖宗看一年之期快到,便让老夫前来通报。不知小候爷是守满期约?还是提前出去?”
花雨插口道:“只剩几天,那我也出去,全身都快臭死了。”花展摇头苦笑:“别人就是在里面住上十年,也不嫌久,你倒嫌起脏来了。”花雨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齐天道:“既然黑前辈有事,自不能让他久等。”花展点了点头,伸手在石壁一按,“咔嚓”声响,那道石门翻转过来,将洞口合上。
花雨道:“走吧。”别看他年愈花甲,身手极是矫健,双手握着藤蔓,灵猴一般向崖顶攀去。
花雨望着齐天道:“要不要我背你?”齐天想起下来时的唐突,连忙道:“在下功力已复,就不劳烦姑娘了。”花雨不再说话,抓着那根藤蔓双手交替,快速向上攀去。
齐天单手握住藤蔓,心念一动,体内真气飞速流转,左脚一蹬,身子拨地而起,他这一口气似有无穷无尽,上升之势长久不衰,气还没竭,人已跃过崖边。
花展赞道:“小候爷好俊的身法。”齐天道:“在下班门弄斧,可让花亭主见笑了!”
花展道:“看来小候爷的伤是痊愈了,可喜可贺!”齐天道:“说来还得谢谢花老前辈的玉成之恩,齐天有生之年,自当铭记在心。”
花雨点了点头,脸上表情甚感欣慰,慨然道:“这几十年来,每年都有和春风亭交谊或深或浅的武林中人,前来狼山求医。能蒙老祖宗医治的已是不多,能获恩准修练‘春风化雨’,小候爷可是自有‘春风亭’以来第一人。说来这可能就是小候爷与春风亭的缘分了!”
两人边说边行,不觉到了厅外,只听里面一个苍老声音的道:“黑炭头,你兄弟一厢情愿,可别谋事不成,反置人家于险地。”却是花弄影。
另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这你放心,那怕事情有变,有我兄弟护着,也能全身而退!”却是黑无常,他的不解的道:“话说回来,你和人家不熟,这么关心干嘛?”
花弄影哼了声道:“人家既然学得‘春风化雨’,也算老身半个传人,怎么就不能关心一下。”
齐天听见花弄影的争吵,心头一暖。里面两人听见外面脚步声响,也不再争辩。花展咳了声道:“姑祖母,常前辈,小候爷来了。”
黑无常急迎出去,左张右望的道:“人呢?”齐天见他对自已视而不见,心想难道一年时间,人家竟已眼盲,不禁甚是伤感,沙着嗓子喊了一声。
黑无常霍然转过身去,睁大眼睛望着齐天,突然哈哈大笑。齐天小心翼翼的道:“前辈可还好吗?”
黑无常大笑着道:“老黑我得好,倒是好兄弟不太好,要在外面遇见,老黑还以为是野人来着。”
齐天这一年在石室不修边幅,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胡须拉碴,加上头皮被扯去一块,结的痂皮新发生长缓慢,这一年顶上的头发,才长了七八寸长,本来面貌可谓十不存一,若不开腔,别说黑无常认不出来,就是至亲怕也难以辨识。
花弄影走了出来,也笑道:“展儿,快带小候爷去修妆一下。”花展带着齐天去了。花弄影望着花雨道:“人家有事,你怎么也提前出来了?”
花雨挽着花弄影胳膊,紧紧依偎在她手臂上道:“雨儿想念老祖宗你嘛。”女孩子天生爱俏,虽然石室无法换洗,衣服陈旧,可她每天都要留出饮水梳洗,妆容从没乱过。
花弄影捏了捏她鼻子,笑道:“就你丫头片子嘴甜。练功进展如何?”花雨道:“雨儿没用,心法虽然练熟了,可才冲到任脉‘水分’穴,不比人家打冲任督两脉。”
花弄影和黑无常俱都一惊。花弄影道:“什么?人家已经打通任督两脉?”黑无常道:“好兄弟服过‘白泽丹’,洗筋伐髓,少也抵得上三十年的苦练,又习有‘袭常功’,蒙马帅指点,再修得‘春风化雨’,将我兄弟遗留在他体内的残劲化为已用。打通任督二脉,跻身一流高手行例,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不过老黑以为少也得十年,不期一年就有此成,这可不是机缘的问题,可谓天赋异禀了。马老头命好,收了一个好徒弟,后续有人啊!”他说到“收了一个好徒弟”,语气慨叹,不仅有些羡慕,竟还有些失落。
花弄影安慰他道:“你兄弟要是收徒,拜师的怕是得从狼山能排到中原。”
黑无常摆手笑道:“可得了吧,我兄弟的名声,在白道那是过街老鼠,即便黑道也敬而远之的多!”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顿,神情寥落,充满不解,喃喃的道:“想当年‘一真教’何等的风光,教中前辈无不受人尊崇,短短一两百年时间,便落得这般人人喊打的田地?”
花弄影叹了口气道:“你还不明白?从二百年前何云潜进九大门派和奇门三庄偷学武功,你‘一真教’恃才放旷护短开始,便划开了流血的伤口。后来一百多年不思诊疗,反而不断的争强斗狠,到现在这个曾经屹立不倒的巨人,早已疮痍满目,已非人力可以医治。就像一棵腐朽的老树,枯木逢春是异想,尘归尘土归土才是它的宿命。”
黑无常默然半响,突然长声叹道道:“无论将来能够存活多久,我兄弟在生一日,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倒下,这也是我们的宿命!只是……我们这样……难道错了吗?”
花弄影幽幽叹了口气道:“每个人只要坚守自已的使命,谁又能说他错了?九派三庄那些怨怨相报的做法,也未必就是对的。只是‘一真教’腐朽在先,这就是命数罢了!”
两人感慨着,齐天梳洗出来,虽然换了新衣,刮了胡须,可之前少年的飞扬,在这一年的石室生活中,已经消磨的七七八八,加之为了遮瑕,头上戴了一顶毡帽,看着多了一份厚重。齐天道:“听花亭主说,黑前辈去而复返,有事找在下。”
黑无常望了花弄影一眼,见她阖上眼睛,既似闭目养神,又似打起瞌睡,显然表明并不多事,心下稍安,搓着双手道:“这事说来话长,中间有些隐秘,小展子和小姑娘能否回避一下?”
花弄影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花展和花雨诺诺而去。黑无常这才道:“事情还得从伊教主说起,二十五年前伊教仙去,他老人家走的遽然,既没交代后事,也没一个传人,虽有一个遗腹女,可本教大位,从来传男不女,这教主之位就些悬而不决。为了争斗教主之位,无数兄弟反目成仇,好好一个神教,就此四分五裂,加上一直遭受三庄九派的迫害,好多兄弟心灰意冷,悄然而去。教主早前虽有一位独子,可自少主生母亡故,教主迎娶新的教主夫人后,少主负气而去,就再没了音讯。我兄弟这些年四处寻找,只要找到少主,自可结束纷争,可这些年少主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直到遇见好兄弟你!”
齐天愕然道:“这和在下有什么关系?”黑无常道:“‘无为大法’‘天下式’与‘袭常功’,并称神教三大神功,皆乃不传之秘。伊教主将‘天下式’和‘袭常功’传给少主,为的就是盼着少主有天能中兴神教。这么些年,少主渺无音讯,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万幸的是‘袭常功’得以传承下来,而神教分裂至此,也只有教主的隔代传人,才能统领神教,平息纷争。”
齐天听清人家意思,大惊失色的道:“在下的‘袭常功’传自家祖母,绝非前辈口中的少主,更无可能是前辈所说的隔代传人。至于统领神教,还请前辈别择贤能,在下才疏学浅,那是万万担当不起!”
黑无常道:“这二十五年来,神教每五年选举一位帮主代理人,帮主夫人已经蝉联五届。这些年来,神教的没落,一是四分五裂,二是帮众凋零,更多还是教主夫人排除异己,好多兄弟不得明哲保身,逃离神教。”他说到这里,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眼下神教的局势,只有教主的传人才能挽转。我兄弟将好兄弟的消息带回总坛,一帮老兄弟极是振奋,已经暗中商议好了,只待好兄弟到来,便即昭告全教,助好兄弟登上教主之位。只要将神教重新凝聚起来,好兄弟倒时再退位让贤,老黑绝不相求!”
齐天双手托着黑无常双肘,可人家就似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他扶不起来,只得跟着跪下道:“非是晚辈狠心,只是兹事体大,若让家父知道晚辈去当魔……那个‘一真教’教主,非得将晚辈赶出家门不可。晚辈在雁门关应允过两位前辈,他日若有事相求,自必全力以赴,但唯独此事,还恕晚辈无能力。”心中想着,除了父亲,还有倾城知道,那也绝难原谅。
他对魔教的看法,经马帅在寒潭底下讲叙,虽然大有好转。后来遇见黑白无常,这两人虽然夹杂不清,行事也颇是乖僻,可所作所为,倒也绝非传言中丧尽天良之辈。但要他去当这个教主,不仅颠覆他的认知,更是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
第五十七回 夜枭数声兵戈起,无常一语风雨来
黑无常脸色惨白,瞬间似是苍老了几十岁,喃喃自语的道:“如此说来,是天要亡我神教了!”他跪着朝向南方,叩了四个响头,眼泪纵横:“伊教主,水水无能,有负你的重托,既不能中兴神教,实也不忍见得亡在水水眼下,还请容我下来向你告罪!”
花弄影花容失色,叱道:“黑炭头,你想干嘛!”黑无常不答,从怀里掏出那根由棋盘卷成的铁棍,径往自己头上砸去。花弄影飞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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