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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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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板着脸问:“难道胡先生以为本府就没人能留得住你?”胡不归好整以暇的道:“难道候爷以为打败了莫沉舟,天也就这么的大了?”言下却是将齐天也比作坐井观天的青蛙。
齐天道:“天有多大小候不知道。”胡不归问道:“那候爷知道什么?”
齐天道:“本候只知道,要想留住胡先生,不用家父出手,就凭本候矣以。”他这话虽然说的轻淡,可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不可小觑。
胡不归心中一凛,凝声道:“候爷何不试试?”白无常拍手说道:“这是又赌上了?大家何不添点彩头,以助余兴。”
胡不归道:“如此甚好。要是候爷能留的住不归,那当不归没有来过,若是留之不住,还请候爷履约。”
白无常闻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道:“就赌这个?”摇头晃脑的道:“没意思,没意思,不好玩。”
齐天点头道:“就依胡先生所言。”李凤霞担心儿子,急道:“好好的不学,沾什么赌……”向齐继业使了一个眼色道:“儿子如此堕落,你也不管管。”
齐继业道:“这不是夫人你说的,孩子大了,得有自己的主意。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不为非作歹,赌赌无伤大雅。”
齐天道:“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给天儿讲关夫子的故事,尤其是‘温酒斩华雄’那段,让孩儿不胜仰慕。而今天儿长大了,虽然没有关夫子的英雄,可留下胡先生,想来温酒足矣!”
李凤霞听儿子话中信心十足,当下不再多言,万一就是输了,在代王府中,胡不归再无礼,总也不致有性命之忧。只要人没事,输赢对一个母亲来说,却也不值一提。
齐继业笑道:“好,这才是我代王府的本色。”突然想到,自己一生处处示弱,事事求全,虽是存亡之道,不使招人猜忌,说来总是窝囊。
胡不归跟着笑道:“候爷口气不小,希望本身也不小。”右手搭在腰上,抽出一柄软剑,迎风一抖,长剑笔挺。
齐天道:“咱们以武会友,何必动刀动剑。”胡不归道:“候爷胆怯了?”齐天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昆仑刺”。
他解开包在外面的布条,右手持剑,左手假装不经意的梳了梳头,手指间夹带着一缕断发。齐天张嘴一吹,那缕发丝飞出,落在剑刃上,顿时断为两截。
胡不归瞳孔一缩,笑道:“候爷言之有理,咱们以武会友,动刀动枪的,可有伤和气。”将软剑插回腰鞘中。
齐天暗中舒了口气,“昆仑刺”虽然锋利无双,可自己不谙剑道,持此对敌,要是一般的人,还能占到便宜。可胡不归既得白无常夸许,以白无常的见识,人家自非泛泛之辈。自己以短对长,表面上兵器占了便宜,实刚反成制肘。
齐天心知像胡不归这样的高手,定然见多识广,见就算认不出“昆仑刺”,待见吹毛断发,也必识其锋利。果然胡不归不明就里,为了稳重起见,果断地收起宝剑。
齐天跟着将“昆仑刺”包好,收回怀里,走了出去,胡不归紧紧跟在后面。李凤霞关心儿子,待要跟上。白无常道:“好兄弟效仿关夫子,公主何不温酒相等?”
李凤霞不明何意,正待询句。齐继业道:“老人家言之有理。”当即吩咐下人。王府中一应俱全,两名丫鬟分别取了盏盘与酒上来。
齐继业将酒倒入盏盘上的连体杯中,用蜡点燃,酒还没温热,齐天独自走了回来。李凤霞急奔上去,拉着儿子的手问道:“你没事吧?可有伤着?”
齐继业不见胡不归转来,想是走了,他脸色一黯,叹息着道:“连胡不归这样的人,都能任来任去,代王府果然是今非昔比!”
李凤霞强颜道:“天儿没事就好,一点小小的颜面,又要的什么紧。”吩咐左右道:“快请秦先生过来,给小候爷看诊。”
齐天叫住道:“娘,不用麻烦秦先生了。”李凤霞道:“听说习武的人,多会内功,伤人无形,万一落下暗伤,那可隐患不小。”
白无常笑着道:“公主不用担心,那老小子功夫虽然不错,可要想伤你儿子,那是老和尚瞧嫁妆,这辈子也休想了。”
李凤霞又惊又喜道:“老……老人家是说天儿赢了。”侧头殷殷地望着儿子。
齐天点了点头。他本让对方先出手,可两人既以江湖规矩了事,胡不归作为前辈,不便率先动手。而这场胜负关系到代王府的颜面,齐天也就不再推让。
齐天先习“袭常功”,后服“白泽丹”,再练“春风化雨”,这三者人所难求,却让他机缘巧合全得,功力之高,就算比不上“重楼榜”上的那些高手,却也相差不远。
而“天马拳”与“行空步”既乃武林中一流的绝学,又让他占了先机,胡不归武功虽高,也只有招架之功,全无反手之力。
胡不归不到百招,便被齐天一招“马空冀北”击中胸膛,这还是齐天手下留情,不想与相国府结下深仇,要不别说走出代王府,就算不死,也得让人抬着出去了。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响,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听说我干爹回来了。”另一个声音喊道:“干爹,干爹,你在那儿?”声音奶声奶气。
接着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小孩,大约三岁左右,扎着朝天辫,虎头虎脑。两人衣着打扮固然相同,就连身材相貌也都一样,就似一个模子烙印出来一般。
那两个孩童后面,紧跟着一个素衣如水、蛾眉如画的女子,一边喊道:“延儿,昭儿,慢点,可别摔着了。”
那女子年轻虽已不小,可岁月并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眼神依然清澈明亮,皮肤依然光滑紧致。她跟进厅里,望见济济一堂,微微一愣,目光流转,落在齐天身上,脸上浮过一丝喜,迟疑道:“是齐……小候爷?”
齐天笑道:“都说少年弟子江湖老,几年不见,青青姑娘还是老样子,齐天却变得让青青姑娘快认不出来了。”
那两个孩子闻言,跑到齐天面前,一齐抬头望着他,问道:“你就是我干爹?”他两人声音相同,语速一致,就好像从一个人口中说来一般。
齐天知这两个孩子,便是刘柱中遗孤,他蹲下身子,双手摸着两人的头,笑着问道:“那个是昭雪和延志?”
左边的孩子道:“我是刘昭雪。”右边的孩子道:“我是白延志。”白无常、叶红梅、花雨、小蕊、王大海见那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显是一奶同胞。只是这两人既是同胞兄弟,却为何一个姓刘,一个姓白,各自暗暗不解。
齐天笑着问道:“你们认得我?”白延志道:“我俩经常听娘说起你。”刘昭雪道:“娘常常说干爹你长得好看,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很好看嘛。”柳青青脸色一红。
齐天哈哈大笑,一手一个,将他兄弟抱了起来,信口道:“干爹我以前本来是很好看的,只是见不到你们,心里想着想着就长得不那么好看了。现在见到你们……”
白延志和刘昭雪同时问道:“见到我们怎么了?齐天本要逗他们说,以后就会又长的好看了,但想对小孩撒谎可不太好,当即道:“见到你们当然是很高兴了。”
白延志和刘昭雪同时一笑道:“我们也很高兴。”白延志道:“我们想去玩,可娘老说男孩子得干爹带着,才能去玩,天天读书可没意思。”
刘昭雪对读书虽不排斥,可听到有得玩,也不由眼睛放光,道:“现在干爹回来,就可以带我们去玩了。”
齐天道:“好,好。”白无常放声大笑,跟着道:“好,好。”众人一齐望着他,不明所以,心想齐天说好,是答应带孩子去玩,你说好却是为何?
白无常向齐天道:“好兄弟,这事你可得答应我。”齐天见他神情严肃,态度诚恳,那是从未有之,问道:“有什么事,前辈尽说无妨。”
白无常道:“我和老黑羁于故旧之情,一生只为完成教主的遗愿,也没个传人,老黑多半不在了,老白我也不知还能活多久。我哥俩这一生所谋不得,所求不成,这一身武功,也没个传人,想想心里可憋屈的很。现在见到这俩兄弟,简直就是我和老白小时候的翻版,要是能将老黑一身武功传下去,便能够慰他在天之灵,而我有了传人,也没了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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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人间愁恨唯子解,世上怨怜独儿开
齐天大喜道:“延志和昭雪,若得前辈教导,前途有望。”他后面本待要说“刘家大仇可报”,考虑孩子还小,现在说来,过早加重两人负担,有害无益。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俩将来若能手刃仇人,才是对刘柱中夫妇亡灵最大的告慰。
柳青青摇头道:“候爷,我不同意孩子学武。”齐天愕然道:“青青姑娘这是为何?白前辈武功卓绝,能收延志和昭雪为仇,那是他们的造化。”
柳青青幽幽的道:“都说强中自有强中手,像大哥功夫了解,可也难逃杀身之祸。”
齐天知她因着白惊天之死,对江湖深恶痛绝,叹了口气道:“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是刀光剑影,江湖也是尔虞我诈。可怕的其实不是江湖,而是那诡谲的人心,那才让人防不胜防。”
众人各有所感,皆都默然不语。许昌打圆场道:“现在孩子还小,不如等到大点,让他们自己选择。”
白延志突然道:“娘,我想学功夫。”刘昭雪道:“娘,我也想学。上次你带我们去雪姨那里,那个坏人对你不礼貌,要是我会功夫,我就可以教训那个坏人,保护娘你不让人欺负。”
柳青青心中既敢宽慰,又是感动,将一双孩子搂在怀里,泪流满面。李凤霞道:“延志和昭雪学些武习,既能强身健体,又能保护柳姑娘姑娘,一举两得,倒不全是坏事。”
柳青青颌首道:“公主也赞同,那就依候爷的意思。”白无常大喜若狂道:“既然都同意,那还等什么?”
柳青青左右摸了摸孩子的头,道:“延儿和昭儿,快去拜见师父。”那两个孩子年龄虽大,却极是乖巧,一起走到白无常面前。齐天道:“延儿和昭儿给师傅磕头。”
两人依言跪下,磕了个头。本来拜师,先得三叩首,献上投师帖,由师傅训话、宣布门规,然后赐名,弟子再呈上六礼束脩,方才礼成。
可白无常对那些繁礼冗节固不讲究,孩子又小,不免草草了事。齐天向白无常拱手道:“以后延志和昭雪,就有劳前辈费心了。”
白无常老怀得慰,直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兄弟放心,只要老白我会的,定都教给他们。”俯身将两个孩子扶起道:“好徒儿,快起来。”
白无常顺手抓起胡不归送来放在茶几上的赌债,却是两张面额一万两的“大圆钱庄”的票据,他一个一张,递给两人道:“为师来得匆忙,也没给你们准备见面礼,这些钱就给你俩买零食了。”
柳青青连忙道:“这么多钱,如何使得。”她本要说,可别惯坏了孩子,但想人家已是孩子的师父,再娇惯也不便指责。
白无常笑呵呵道:“老白我的,都是他们的,可有什么使不使得。”白延志和刘昭雪小小年纪,全然不懂钱财的意义,听说可以买吃的,一齐欢天喜地的收下。
白无常忽然正色道:“你俩拜在我的门下,为师的名字,可不能不知,为师姓常,叫火火,你们另一个师父叫常水水。”
柳青青吃了一惊,道:“前辈敢情是‘重楼榜’上的‘黑白无常’?”
齐继业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虽然身居庙堂,可对驰名天下的“重楼榜”,也耳熟能详。据传那“黑白无常”心狠手辣,恶名之盛,足使小孩止啼。江湖传闻,或有夸大之嫌,可非正道人士却是无疑。
齐天见父亲脸色不快,显然心中见嫌,解释道:“爹,白前辈的名号虽然为人称恶,可孩儿和两位前辈相识颇久,屡蒙关照,而以这些日子相处来看,白前辈的为人,虽然称不上尽善,可与那些侠名远播,却道貌岸然伪君子比起来,可谓美矣。”
他自从师父被崆峒派的“落花流水”偷袭,推入寒潭,便对正派中人的好感大减,相对对黑道中人的成见,自然而然多了不同的认知。像常氏兄弟行事,虽非正派作风,可既不恃强凌弱,也不强取豪夺,颇算难得可贵。
李凤霞道:“老人家既是天儿的恩人,那也是代王府的恩人。”在她眼里,但凡对她儿子坏的,那就是坏人,相反对她儿子好的,那自然便是好人。
齐继业不愿同妻子争执,但凡涉及儿子,他这二十多年来,就没有赢过,这次自也难以例外,向齐天道:“你好久没回来,陪为父到祖先堂,去给你祖父母上柱香。”
众人心知肚名,齐继业明为祖先上香,背后只恐要行庭训之实,只是祖先堂乃家族重地,外人不便擅入。
齐天跟着父亲,两人一路无话,进到后庭的祖先堂,齐继业关上房门,突然冷冷的道:“跪下。”
齐天朝着神案跪倒,上面供着三块灵牌,正中一块写着“本宗万永堂上齐氏一脉先祖考妣之神位”,左边一块写着“已故大唐安国公代王齐邈远之神位”,另一块写着“已故大隋公主杨洋之神位”。
齐继业心想以母亲对天儿的爱护,明知他胡作非为,亡灵也未必会责怪,沉声道:“转过来跪着。”
齐天转身,朝着父亲跪着。齐继业板着脸问:“你可知罪?”齐天恭声道:“还请父亲明示。”
齐继业正待说话,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他不用回头,也知来人是谁,整个代王府,现在除了自己父子和妻子,就只剩一个人能进出祖先堂。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佝背拄杖的老人,提着一壶香油进来。齐继业回头道:“耳东叔你年纪大了,几天一次就行,不用早晚打扫。”
那老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齐天身上,微微一愣。齐天道:“耳伯好久不见了。”
那老人点了点头,径自走向案前,放下拐杖,颤颤巍巍的给灯盏添上香油,拿起神案上的鸡毛掸子开始清扫。
齐继业不去理他,向齐天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才出去几年,便背着为父学武,私自成亲,结交邪魔外道,要是再过上几年,还不得反了天了?”
齐天道:“父亲你也知道孩儿因何外出,可是一旦身入,诸事实难由己。”齐继业道:“为父倒要听听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齐天当下将自己如何钱财使尽,不得已从打白条开始,到杭州城外巧遇白惊天,人家慷慨解囊,如何被贺行云误认魔教中人,痛下杀手,又是白惊天出手相救。再到武林道围攻,白惊天被关雎雎下毒,韩风月将柳青青接来,要挟于他。白惊天将柳、关二女,托管给自己后自绝心脉,谢飞越随后赶来,道出白惊天盗窃“武林道”镖银的原由。
自己在山丘上安葬白惊天时,遇上刘柱中被破月山庄的二公子问罪,如何挺身而出。等他到杭州府时,刘柱中惨遭灭门,关雎雎发现死尸肚子跳动,自己不得已自奋告通,剖开死妇肚子,接下白延志刘昭雪兄弟。韩风月两个随从奉命出去给婴儿觅食,如何惹来官司,被缉捕到府衙,如何遇见黄清。自己和黄清被凌见思邀请夜游,被他长街设伏,自己身中剧毒,命在倾刻,如何得倾城解救赐药。
离开杭州后,自己和倾城租了师父马车南下,到宣城求医,如何上的“落花山庄”。自已为救师父落潭,三人死里逃生,困在潭底,自己为了解救倾城所中迷药,如何被迫拜师。师父自知大限将至,逼着自己练功,然后舍身堵住洞口,让自己和倾城逃出生天。
自己和倾城为免师父葬身鱼腹,不得已填死寒潭,以致水淹山庄。两人在庄外如何给成不足谋财害命,倾城为让自己明白江湖险恶,不惜腿折,收服成不足和张辛苦后,两人在马帮分舵分开,自己为找倾城,在敬亭山巧遇黑白无常,如何身受重伤。
常氏兄弟为救自己,千里求医。中途如何在雁门关遇见万林,如何割脉练丹,解除水毒。在春风亭自己为了疗伤,不得已修练“春风化雨”,黑无常再上狼山,如何以死相逼。两人前往“魔教”总坛时,在扶风遭遇暗杀,得知白无常身处绝境,两人偷上太白山,和夏兰救出白无常,自己和白无常如何逃出生天。
自己和白无常在岐山如何遇见花雨和叶红梅,怎样得到“太公阴符”,回京之时怎样和武多思发生冲突,除了他和倾城在楼外楼吃白食一节,怕给父亲留下不好的印象,隐瞒没讲之外,连着在狼山石室的尴尬处境,也都一一说了。
齐继业听完,伫立长久,叹了口气,道:“总算你秉持着本性,得利而不忘义,尤其在杭州府,能够念着你黄叔身系天下,临危不惧,在雁门关亦不惜身;而在狼山明知凶险,仍能念着别人的恩情,甘死相报,没有堕了我代王府的名声,今天暂且饶过你一回!”他说的虽然轻淡,可听儿子说到处凶险处,也不知捏了多少把冷汗。
………………………………
第七十九回 传儿此秘当紧记,解子他时莫闲知
齐继业给父母和祖先的灵位,上了三柱香,向齐天道:“你好久没回来,也过来上柱香。”齐天依言拜过。
齐继业在神案前的蒲团上坐下,道:“你现在长大了,有些事也到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齐天不敢同座,垂手侍在一旁。
齐继业拍了拍身旁的薄团,示意他坐下,说道:“为父对你从小要求极严,想来你对我是敬畏多于敬爱。”
齐天默然不语。齐继业接着道:“其实为父何尝不知道,这并不是父子间尽美的相处之道。像为父小的时候,你祖父戒马再忙,偶尔也会带着我出去玩耍、可是这样的乐趣,你从来没有享受过。你也知道,爹爹我身体虚弱,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齐天连忙道:“父亲你吉人天相,自必长命百岁,儿孙满堂。”齐继业轻笑道:“你在江湖上走一遭,不仅学了一身武艺,连耍嘴皮子的功夫,那也突飞猛进。”齐天讪讪一笑。
齐继业续道:“为父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这病要不是天天用名贵的药材将养,换着平常人家,能活到一半,就谢天谢地了。”
齐天黯然道:“天儿没用,这次江湖之行,既没能完成奶奶的遗命,也没寻着神医刘前辈给父亲医治。”
齐继业微笑着道:“可能给爹和你娘,找着一个儿媳妇,此行倒也不亏。”齐天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像他父子今日这般闲话家常、谈笑不拘的情形,以往可是从未有之。
齐继业继续道:“你可知‘代王’这个封号的由来?”齐天迟疑道:“那是先帝念着祖父开国有功而嘉奖。”
齐继业摇头道:“纵观历代王朝,打天下的臣子中,功劳之甚,虽未有比你祖父为过,可功劳大的也不在少数,几曾见过代王这一赐封?”
齐天道:“难道先帝赐这封号,还有另外的含意。”齐继业不答,站起身来,费力挪开案桌,指着之前桌脚压着的一口方砖,吩咐齐天挖了出去,里面置着一只黑色的匣子,他打开匣子,里面用皇绫包着一道圣旨。
齐继业解开黄绫,将圣旨交给齐天,示意他打开。齐天展开,只见上面寥寥写着:“大唐开国皇帝李竞成手谕:代王齐邈远一脉,持此谕旨,随时可代大唐而王,凡大唐子弟,若有违忤,人神共诛。”后面写着“华历六一八年玄月十八日李竞成血誓”,上面押着一方宝玺印文,烙着“既寿永昌,受命于天”八字。
齐天大吃一惊,细看手谕上的字迹,粗硬暗红,显是咬破手指,用血写就。他知华历六一八年,乃大唐建国之年,九月十八是先帝登基之日。祖父与先帝创业的故事,他从小耳熟能详,却不料竟有这段隐密。
若是真实无误,凭此手谕,昭示天下,代王便是大唐的正主。任是齐天现在武功一流,也不禁双手发抖,浑身大汗。
圣旨上的内容,齐继业早已知悉,却不再看,脸色凝重的道:“如此天大的殊荣,虽是先帝感怀这大唐的江山,全凭你祖父打下,推让不得,出此下策。这是先帝的仁义,可到了下代或下下代的大唐皇帝,未免也如此想?代王府的后人,若是庸庸碌碌,李家还能安心坐他的龙椅,可若代王府的后人,出了聪明才俊、能力高强之士,只怕就没那么安心了。”
齐天迟疑道:“父亲的意思是皇上也知道这道秘旨?”齐继业摇了摇头,道:“无论知否,为了齐家一脉,为父也不得谨慎从事。”
齐天这才明白,父亲禁止自己学武,原是怕引起皇室的猜忌,为了保全自己。
齐继业拍了拍儿子的肩,道:“好在你虽然学武,却非那些半吊子水,听你所讲,以你现在的武功,自保应该绰绰有余,倒让为父放心不少。”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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