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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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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宽慰道:“父亲不用担心,圣上仁慈,颇有先帝遗风,又和母亲一奶同胞,自不会对代王府不利。”
齐继业道:“对圣上为父倒从没担心过。可李氏的宗亲和相国府呢?他们因着圣上而荣,如何容的下危及他们富贵的存在?”
齐继业凝声道:“你这次进宫面圣,皇上要是问起你江湖的经历,学武这件事,经开远门和胡不归,那是瞒不住了。可在岐山得到‘太公阴符’一事,就不用提起了。”
齐天心想,父亲终是信不过皇上。齐继业似是知他心事,道:“姜太公以不世之才,立下不世之功,开百家流派,所著遗书,单就用兵一道,便神鬼莫测。要让有心的人知道,这本不世奇书,落在你的手上,对代王府的顾忌,难免与日俱增。你羽翼未丰,过早面对诡谲的风波,为父怕你应付吃力。”
齐天愣住道:“父亲的意思是这一天将来在所难免?”
齐继业叹了口气道:“皇上虽不昏庸,可宠信武后,纵容相爷坐大,如今相国大权独揽,结党营私,朝纲独断,皇上年迈,年体和精力大不如前,好多事有心无力。朝堂上风雨满庭,代王府再明哲保身,终是不能放任天下倾覆,和相国府翻脸,那也知是迟早的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代王府能沉的住气,相爷也容不下代王府这个绊脚石。这不你在开远门稍露头角,胡不归就上门来了。”
齐天冷冷的道:“谁敢危及爹娘,任他王候将相,孩子也必取他项上人头。”他年岁虽然不大,可居尊养贵,又手上染血,这几句话说来,自有一股凛冽之气。
齐继业望了儿子一眼,心情复杂,他自己因着体弱之故,处处韬光养晦,就算年少之时,也从未露过锋芒。久而久之,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锋芒,或许曾经有过,可藏的久了,也早己暗淡无光。有时想想,自己这一生,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可实在窝囊的很。所幸挨到现在,终于盼到儿子长大,足以肩负起代王府的未来。
齐继业高兴之余,想到日后的风波,全要儿子独自承受,不禁又是担忧。他默然半响,突然正色说道:“这道谕旨,为父今天就交给你了。可有一事,你务必记在心上。当年大唐的天下,说是你祖父一个人打下来的也不为过,可当今大唐的天下,终是李家为尊。先帝对你祖父有知遇之怀,皇上也对我家恩厚,无论外人如何挑拨离间,只要李家一天没对我齐家翻脸无情,你便不可一日有异心。若违父言,为父就死也不会原谅你!”
齐天听父亲说的郑重,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在地上道:“父亲的话,孩儿谨记在心,永世不忘。”
齐继业展颜道:“如此就好。”他复又叹了口气,道:“这虽然不是你祖父的原话,可大概意思也差不多。希望李齐两家能够世代结好,永远也不会有那天。”
齐继业将儿子扶起,道:“咱们先出去吧。”齐天道:“我想多陪下祖母。”齐继业知他祖孙生前感情极深,当下不再多说,独自而去。
齐天见香燃尽,又点了三柱香插上,跪在地下,想和祖母灵位叙叙别往,可离家数载,经历甚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见那戴着面具的老人依旧在打扫,走过去道:“耳伯我来帮你。”
那叫耳东的老人摇了摇头。齐天道:“好吧,我不抢你的事,你打扫,我帮你按摩。”转到老人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张开十指揉捏。
那老人慌忙转过身,连连摇头,意思是说不敢。齐天道:“那耳伯陪我说说话。”那老人这才点了点头。
齐天拉着耳东的手,在地上的蒲团坐下,道:“小天刚才讲的,耳伯都听见了。”耳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齐天自从问事开始,耳东就在府里,一直跟着祖母,祖母过世后,老人便接过打点祖先堂的任务,早晚一次,寒暑不辍。他俩相处甚密,耳东虽哑,可时间久了,点头与摇头的意思,齐天也能捉摸七七八八,知他意思是说,有些话听的不全。
齐天道:“那小天说到倾城姑娘一节,耳伯听到没有?”耳东点了点头。齐天笑道:“那耳伯想不想知道,人家长的什么样?”耳东连连点头。
齐天想了想道:“耳伯年轻的时候,想也认识不少漂亮的姑娘,见过的漂亮的姑娘更是不在少数?”耳东点了点头。
齐天道:“可耳伯见过或认识那么多漂亮的姑娘,加起来也未必有人家漂亮。”耳伯这次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齐天笑道:“耳伯你不信,到时小天带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姑娘。”
耳东忍不住咧嘴一笑,一张血喷喷的大口,里面一颗牙也没有,看来极是恐怖。
齐天愣了一愣,像人家现在这般开怀大笑,就像父亲刚才谈笑风生一样,那都是他生平仅见。耳东自知失态,连忙闭上嘴巴。
………………………………
第八十回 既与荣辱当自爱,莫将羞耻作不平
齐天又和耳东聊了一会有关倾城的趣事,他话虽和人家说,实则讲给祖母灵位听,直到外面响起初更声,才将先帝的圣旨放回原处,挪过神案压住。
此事虽极机密,可耳东既哑,跟着祖母又久,对代王府忠心耿耿,却也不必避开。
齐天回到迎客厅,白无常一行早已安歇,只齐继业陪着妻子,仍在等待,见儿子出来,知他母子许久不见,定有好多话叙,打了一个呵欠,借口疲倦,先自回房去了。
一个五十左右的仆人,不待公主吩咐,快速从厨房端来晚膳,摆在桌上,垂手侍候在一旁。
齐天招手道:“谢姨坐下歇会,这点小事让下人做就行了。”那叫谢姨的女仆,摆手道:“小候爷快趁热吃,我站着就行。”
齐天拿起筷子,复又放下,道:“你坐着我可不敢吃。”李凤霞道:“小红你就坐下。”
谢小红屁股靠着椅边,半挨着坐下,侧身向李凤霞道:“小候爷回来,公主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李凤霞嘘了一声。谢小红自知失言,连忙顿住。齐天眼眶一酸,假装没有听见,埋头吃饭。
谢小红一边打眼着齐天,道:“这才几年,小候爷就长成大人了,小红这几年给小候爷缝的衣裳,看着是穿不下了。”
李凤霞道:“我说了让你等天儿回来再做,你硬是怕他回来没的穿,赶明儿再给他缝过几件,那些看有余合身不,拿给他穿了。”
谢小红忙道:“那小子那穿得了这么好的衣服,待我留着,将来给小候爷的公子穿。”
李凤霞笑道:“那可有的你等。府里又不缺料,就给有余了,有余穿不了,便分给下人们。”
他两人一边家长里短的聊着,一边瞅着齐天,看他吃相甚香,两人心下欢喜,连眉笑间都荡漾着笑意。
待齐天用完膳,谢小红识趣的告退下去。李凤霞上下打量着儿子,道:“在祖先堂,你爹没为难你吧?我适先问他,人家撬口不开,要是敢打你,看我跟他没完。”
齐天笑道:“娘你别多心了,老李家就我这一根独苗,他老人家怎么舍的下手。”李凤霞也笑道:“油嘴滑舌的,看来是以往打的轻了。”
齐天吐了吐舌头,道:“这叫打是亲,骂是爱嘛。”李凤霞问道:“那娘这不打不骂的呢?”
齐天道:“娘这是不打不骂是慈爱。”李凤霞大笑道:“算娘没白疼你。”她仍不放心,又问道:“那你俩父子呆那么久干嘛?”
齐天道:“就说说孩儿在江湖上的经历。”李凤霞猛地一拍大腿,道:“你要不说,我倒忘了问,快也跟娘说说。”
外面又响起更声。齐天道:“时间不早了,娘先去休息,待孩儿明天再和你说。”李凤霞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娘的性子,你要不说,我今晚咋睡的着。”
齐天无计可施,只得又说了一遍,这次连在楼外楼吃白食一节,也不遗不漏的说了出去。
李凤霞听完,又惊又喜的道:“真有倾城姑娘?娘还以为你为了回绝相国府的亲事,特意捏造。”
齐天心想以倾城的性格行为,那是完全和女德沾不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你会喜欢人家?”
李凤霞笑容满面的道:“这么漂亮的媳妇,武功又好,人又机灵,可是打着灯笼难找,娘怎么会不喜欢?”
齐天听母亲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心下大安。李凤霞突然皱起眉头,道:“只是你们在宣城分散,不知人家家在那里,大唐这么大,要找寻已不容易,要是不在大唐境内,只怕更难了。”
齐天脸上一黯,母亲的考虑,也正是他的担忧。李凤霞安慰说道:“不过你放心,听你所讲,我这儿媳妇聪慧无双,无论在那里,想也只有别人听亏的份。”
齐天笑道:“这倒是的。天下能让她吃亏的,想来也是沧海遗珠了。”李凤霞道:“我明天亲自到户部走趟,看能从姓名上查出户籍不。”
齐天道:“这事待孩儿前往就行。”李凤霞摇头道:“你刚回来,可得先进宫拜见圣上。这么重要的事,娘也不放心交给下人去查。”
李凤霞突然想到一事,道:“不过听你所说,花雨和叶红梅两位姑娘,以及半道而别的关雎雎姑娘,似乎都对你颇有情意。”
齐天心想花姑娘的情意,倒是显而易见,可叶小姐和关小姐的情意,却不知从何而见。
李凤霞打趣道:“那也没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何况你身为王候。只要你心里喜欢,娘通通帮你娶进来,你家三代单传,到你这要能开枝散叶,估计你祖母地下有知,也会很开心的。”
齐天摇头道:“孩儿心里装不下别的姑娘,倾城眼里只怕也容不下别的姑娘。”
李凤霞笑着道:“你祖父怕你祖母,你爹如此,到你这里,将来估计也是如此,可不知早前几代,齐家家风是否如此。”
齐天心想父亲未必是怕你,那只是让着你,只是子不言父过,母亲能开玩笑,自己身为人子,却不便妄言,他摇头说道:“孩儿只是觉得,一个姑娘既将她一生的荣辱,托付给一个陌生男子。作为丈夫,只要不是人家特别出格,一家人却也没有必要,事事争出一个输赢。”
李凤霞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想,说明是真的长大了。一家人争吵,又有什么羞耻不平的,就算赢了颜面,却也输了感情。轻则家道不和,重则妻离子散,结果还是一个输。”
齐天恭声道:“多谢母亲明训。”李凤霞道:“你现在长大了,懂的胜过我这妇人之见,为娘也没什么能教你,可有一事,你切不可忘。”
齐天听母亲说的郑重,凛然道:“母亲请讲,孩子自当谨记在心。”李凤霞敛容道:“无论你喜欢那个姑娘,只要你喜欢的,娘都替你喜欢。可男子用情,最忌三心二意,日后为娘要听说你用情不专,负了那个姑娘,可轻恕不得你。”
齐天赶紧道:“娘你放心,孩儿也像父亲一样,一生守一座府,喜欢一个人。”
李凤霞笑骂道:“你父亲一生守一座府,那是因着他是代王的儿子,与生俱来的责任。至于一生喜欢一个人,却也未必见得,只是那是先帝赐婚,他就有一些小心思,也没那个胆子。”
李凤霞说到“赐婚”,心念一动,道:“差点忘了,你要不喜欢,就算相爷的孙女,你也大可拒绝,可到时皇兄好事,要给你赐婚,可是一件麻烦的事。”她见儿子安然若素,问道:“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
齐天溜须拍马的道:“孩儿虽然担心,可想到真有那个时候,就孩儿搞不定皇上,还有母亲你这长公主出马,就不怎么担心了。”
李凤霞心想事情倒也如此,果真有那一天,自己出面说项,皇弟想也得卖这个面子。
齐天说到“出马”,想起自己曾答应过韩风月,给母亲写信陈说,不知结果如何?问道:“孩儿早前委托‘武林道’韩兄,护送黄叔和青青姑娘带着延志、昭雪回京,曾写了两封家书托黄叔捎回,不知母亲可曾看了?”
李凤霞道:“信我看过了,依你的意思,我也和皇兄提过。皇兄说单凭片纸只字,便要拔付几十万两银子,此事三省恐难通过,一切等你回京再说。”他见齐天默然不语,怕他对皇上不满,甥舅间生出嫌隙,继而道:“这事你舅父说的也有些道理。如此一大笔财政支出,实非小事。”
齐天点头道:“孩儿明白。”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响,门被推开,厅中大亮,却是天色已亮。
齐继业打着呵欠,进来道:“有什么话不能等第二天说,要秉烛夜谈?天儿不困,你身子也不是年轻时候。”
李凤霞见丈夫眼睛布满红丝,精神颓丧,说道:“你不秉烛夜谈的,干嘛也一夜不睡?”齐继业讪讪一笑,道:“我……我这不是听不到你的鼾声,睡不着嘛。”
李凤霞脸色一红,白了丈夫一眼,啐道:“要死,一把岁数,还老不正经,可有点作父亲的样子?”
齐继业也知当着儿子的面,如此不三不四,大失体统,咳了一声,道:“我刚让小红吩咐下人,煲了燕窝莲子羹,你索性吃点再去休息。”
李凤霞道:“你起来了正好有件事交给你,你等下到户部去走一趟。”齐继业微微皱了皱眉,道:“三省六部的人,我快二十年没走动了。”
李凤霞道:“你就一辈子没往来,今天也得拉下老脸走趟。”齐继业听妻子说的严重,神色一峻,道:“发生什么大事?”
李凤霞道:“你去户部找人查查户籍,可有‘倾城’这名字,都家住那里,一一抄录回来,着人前去查实。”
齐继业明白过来,大笑道:“事关老齐家的千秋万代,倒真是大事。我洗把脸,这就去办。”屁股还没坐热,起身匆匆去了。
………………………………
第八十一回 替吾取名深有意,思君说明静无声
一会白无常、叶红梅、花雨、小蕊、王大海、柳青青带着白延志、刘昭雪陆续过来。
众人用过早膳,白延志和刘昭雪听齐天说要进宫,一起嚷嚷着要去。柳青青道:“皇宫内院,岂是小孩子胡闹的地方。”
刘昭雪鼓着腮帮子,道:“干爹说话不算数,还说回来带我们去玩。”柳青青道:“你干爹进宫有事,可不是去玩。”
齐天见他兄弟一个失落,一个委屈,微笑着道:“干爹带你们进宫,可你们得听话,去了不能乱跑。”
白延志和刘昭雪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柳青青道:“小候爷可不用太惯着他们。”
白无常道:“既然徒弟去了,那师父也得陪着。”齐天心想你要去了,到时耍起性子,闹出事来,那可不比在江湖上,微笑道:“有在下陪同,前辈你就放心,保证少不了你宝贝徒弟一根头发。”
白无常明白他意思,自是怕自己惹出祸事,依着他往日的性子,别人不让他去,那是偏偏要去的。可他近来失去手足,一生所谋无望,本来万念俱灰,陡然间后继有人,那颗槁木般的心,燃起希冀之余,也不觉平和许多,点头道:“那老白送你们进宫,在宫门口等你们。”
既然人家妥协,齐天自不便再驳他面。王大海道:“让小的送侯爷进宫。”齐天也点了点头,这人除了好酒,御马的技术着实一流。
李凤霞陪着送出府外。齐天拉着母亲的手,道:“娘,你回去了。“李凤霞道:“回去也没事,我再送送你。”
齐天苦笑道:”孩儿这次进宫,又不是外出,很快就回来了。”李凤霞省及儿子可是进宫,并非离家,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马车到得朱雀门,王大海记着齐天路上的交代,隔着老远停了下来。白延志、刘昭雪兄弟,刚被师父抱下马车,便撒开腿,欢呼着奔往朱雀门。
守门的羽林军见了,大声喝道:“这是谁家的野小子,跑来朱雀门撒野,可嫌活腻了?”白无常护犊心切,眉头一轩,便要发作。
齐天见状不妙,忙道:“前辈就在这里等我们了。”冲上前去,拿去母亲备好的令牌,递上道:“军爷息怒。”
呼喊的军士接过一看,却是一块虎头标志的铜牌,上面铭着“御赐”,他翻转一看,另一面铭着“永丰候”三字,连忙躬身行礼,道:“小的羽林军归德执戟长上方长月见过候爷。”
齐天放眼望去,把守朱雀门的羽林军,共有十六人,比从前足足多了一倍,再看这十六人,竟无一人面熟,不禁暗暗奇怪。
他从朱雀门进到皇城,到得承天门,守卫的羽林军又多了三倍,亦都无一熟识。一个正八品上的怀化司戈,道:“候爷稍候,待下的通报。”
齐天怫然道:“本候堂堂御赐‘永丰候’,当朝长公主和驸马爷之子,代王之孙。面见皇上,难道还须通报?看军爷面生,新来的难道就枉顾规矩了?”
那怀化司戈道:“候爷息怒,昨夜有逆徒夜闯太极宫,意图行刺,惊扰圣驾。冠军大将军有令,为了圣上安全,不论是谁,进入太极宫,一律先行通报。”
齐天心中一惊,自己昨日刚才回京,晚上便宫中闹刺,他联想父亲的话,只怕不是巧合。
那名怀化司戈进去禀告,一会一脸歉然的出来道:“真对不住,皇上早睡未起,末将不敢惊忧圣驾,要不候爷下回再来。”
齐天疑心更重,皇宫内院,一般都由太监上达,几曾轮到武将宣告?再者现在早朝刚过,人家说皇上早睡未起,记忆中皇上勤于国事,不事早朝可是从末有之。只是人家如此说来,他虽是皇亲国戚,却也不敢擅闯,淡淡的道:“本候就等皇上醒来。”
那名怀化司戈脸色微变,道:“那候爷请便。”齐天不再答话,拉着延志和昭雪,在台阶上坐下,问道:“你们在国子盐旁听,听的哪门功课,学到了哪里?”
刘昭雪道:“刚听完《尚书》‘多方’。”齐天道:“下面就是‘立政’了。来,干爹先背一遍,你俩听好。”当即气沉丹田,朗声吟道:“周公作《立政》。周公若曰:‘拜手稽首,告嗣天子王矣。’用咸戒于王曰:‘王左右常伯、常任、准人、缀衣、虎贲。’……”
他真气充沛,声音传送出去,如在耳端,远处皆闻。一会一个满头银发的太监,皱着眉头出来,道:“太清早的,是谁在外面喧哗。”
那怀化司戈脸上变色,难道说永丰候在承天门念的“立政”,连太极宫中都听见了?两者之间相距数里之遥,他声音竟能送达,内力之深,简直匪夷所思。
齐天听声音熟稔,回头望去,喜道:“是姜公公。”那叫姜公公愣了愣道:“可是……是永丰候?”
齐天道:“正是齐天。”姜公公大喜道:“小候爷回京了?皇上可常常念着你呢?小候爷这是来面圣的么,待老奴给你通报。”转身匆匆去了。
那怀化司戈向旁边一个守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也偷偷去了。过了一会,姜公公兴冲冲的出来,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着永丰候立即往安仁殿见驾。”
齐天右膝微屈,待要跪下谢恩。姜公公又喊道:“皇上还说,咱们甥舅之间,那些礼套,就让他全免了,免的拘谨多了,以后不来见朕。”
齐天只得站起,道:“微臣谢主隆恩。”姜公公宣完口谕,道:“小候爷快随老奴前往,皇上可在安仁殿等的急。”
齐天道:“小侯还带着两个干儿子,他们吵着要来皇宫,还请姜公公差人看着,在不紧要的地方随便转转。”
姜公公点头道:“小候爷放心,老奴自会安排。”引着齐天三人从承天门进去,走嘉德门,经太极门,从右延明门折进,在路上唤了两名太监,将白延志与刘昭雪交给他们。
那两名小太监见总管再三交待,说是代王府的人,务必好生伺候,提心吊胆的领着延志、昭雪告退下去。
姜公公引着齐天从肃章门进去,绕过百福殿,来到安仁殿外。姜公公不及禀告,里面一个急促的声音道:“可是天儿到了,快快进来。”
齐天整顿衣冠,方步进去,一个五旬的老人,倚在龙床上,鬓发微霜,双目微陷,面容枯黄,精神极是萎靡。能躺在龙床之上的,自是大唐的天子李治中了。
李治中目光一亮,脸上泛过一丝神采,喜道:“可是天儿,快过来让朕好好瞧瞧。”
齐天依言走近身去,跪下不及说话。李继业道:“刚让姜才传话,不用拘礼,咋又跪上了?”齐天道:“见了皇上可以免礼,见了舅父那礼可不能少。”叩了一个响头。
李治中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我……我的天……天儿。”他情绪激动,胸中气喘,一阵咳嗽。
姜公公连忙上前:“皇上保重龙体。”李治中微微摆了摆手,说道:“朕没事。难得天儿回京,你们先退下,我们好好聊聊,一切暂时免见。”
姜公公和殿中几名宫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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