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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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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子书待要用秘法传音,可左右都是修为高深之士,他稳重起见,道:“小姐你还好吗?子叔给你把把脉。”不由分说,拉过倾城的手,左手托着她手背,右手两指搭在她寸关尺上,用无名指在她掌心写划。
倾城感受着西门子书的笔划走势,却是“他来了”三字,她浑身一顿,霍然侧头望去。西门子书微微点头,着:“小姐脉搏缓濡,那是体虚乏力之症,可得进些补品才是。”
那中年男人自乃倾城父亲、射日山庄庄主倾楠笙。他见西门子书为女儿无端诊脉,心下虽然不解,可西门子书身为山庄管家,自幼看着倾城长大,情同叔侄,人家表示关心,却也不便多言。
倾城忽然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道:“要比武招亲就快点,等下本姑娘可要午睡了。”
倾楠笙瞥了西门子书一眼,心中疑窦丛生,自打女儿妥协,答应比武招亲以来,至今一言不发,往日的跳跃,更是荡然无存。西门子书平日也和自己一般,曾无数温言相劝,俱都没有回应,这回切一次脉,女儿便本性全复,简直匪夷所思。
一个迎宾的少女,领着两个道姑,过来禀报:“庄主,峨嵋派的到了。”那年长的道姑,上前稽了一首道:“峨嵋派慧能和师妹慧静,见过倾庄主万福金安。”
慧静也稽首施了一礼,却不说话。她年纪虽比倾楠笙小不了多少,身份在峨嵋派中也不低,可三庄九派曾有联手之谊,倾楠笙作为庄主,和峨嵋掌教平起平坐,如此场合,还不轮上她话事。
倾楠笙起身,拱手说道:“为了小女的择婿,让两位师太不远万里,实属惶恐。楠笙忝为人父,值此佳期,诸事繁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慧能道:“庄主言重了。三庄九派同气连枝,掌教师姐本应亲临贺喜,无奈年事已高,不便长途跋涉,还请庄主见谅。”
倾楠笙道:“那个自然。在座的都是三庄九派的同道中人,慧能师太有些未曾见过,待楠笙给师太引见。”
倾楠笙先向慧静介绍过少林派达摩院首座明心大师、武当派真武堂堂主三心道人、青城派掌教青木上人、昆仑派掌教方重山、南海剑派掌门南宫月、丐帮帮主莫向前、天岳剑派言九鼎,再引荐破月山庄庄主归鹏和飞星山庄庄主任逍遥。
慧能一一稽首,见过礼毕,道:“怎么不见崆峒派的道兄?”言九鼎道:“师太从川东都赶到了,林兄在原州道,当该早到才是。倾兄如此大事,现今还没到,那可失礼了,等下少得罚酒三杯。”
突然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只要不和言兄拼酒,就是三十杯,林某也甘愿受罚。”一个蓝衫老者,跟在一个迎宾弟子后面,大步而来。
那人身材瘦小,声音洪亮,正是崆峒派掌门林木森。后面跟了一个少年,二十出头,长相俊朗,躬身道:“晚辈林道,见过各位长辈。”
依着远来是客,林木森虽然迟来一步,倾楠笙作为主家,当该寒暄一翻,可他却视若无睹。
林木森愣了愣,脸色尴尬。言九鼎见状道:“林兄快快请座,大会马上开始了。”言九鼎依言走向一张空座。
倾楠笙突然道:“这里没给林掌门设座,要观礼请到北首。”西北两向皆未设座,以林木森一教之尊的身份,以及崆峒和射日山庄的情谊,让他站着观礼,无异奇耻大辱。
林木森愕然道:“倾兄这是何故?林某虽然迟到一步,可也不用这样着恼林某!”
倾楠笙冷冷的道:“林掌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若非今天是小女大喜的日子,楠笙还念着一分昔日联手之谊,只怕林掌门现在已不能站着说话了。”
倾楠笙此言一出,不仅林木森脸色大变,其余二庄八派的人,无不脸上变色,人家话已然明着撒破了脸。
林木森黑着脸道:“听倾庄主言下之意,要不是念着一分情谊,只怕林某人此刻,便得倒在射日山庄了?”
倾楠笙哼了一声,道:“原来林掌门也不是一味的装傻。”言下自是在说他还有一些觉悟。
林木森突然冷笑道:“奇门三庄同气连枝,虽然势大,可我九派和衷共济,几百年来却也没有怕过谁。”
慧能见林木森不问原由,先将九派绑在一起,想起掌门师姐曾评价三庄九派的人,说崆峒掌门林木森城府极深,此言果然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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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回 万水千山相顾懂,百转千回对视知
明心大师合十道:“今天是射日山庄大喜的日子,大家以和为贵,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三心道人点头道:“明心大师所言极是,三庄九派同气连根,切莫伤了和气。”
归鹏也道:“林掌门为人虽有瑕疵,谅也没胆敢对奇门三庄不敬,个中的误会,想是魔教余孽,分裂咱们的诡计。事后澄清不迟,当务之急,是给我好侄女,挑个如意郎君。”
林木森见归鹏明虽劝和,实行污蔑,他心中着恼,只是来到对方的地盘,不啻人在屋檐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倾楠笙瞪了林木森一眼,哼道:“既然明心大师、三心道人和归兄弟说项,倾某暂且买你一个面子。”
林木森听他话中的意思,却是要秋后算账,和奇门三庄相比,崆峒派虽然势劣,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容他退却,冷然道:“林某要有不对地方,自会给倾庄主赔礼道歉。可若无端指控,崆峒派虽小,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倾楠笙冷冷的道:“如此甚好。”向西门子书道:“讨喜和不讨喜的既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西门子书点了点头,待众人各自安坐,疾步走到台前,双手向前平压,扬声说道:“承蒙武林中的朋友看的起,应邀参加本庄小姐的比武招亲大会,规矩已在帖上著明,敝人西门子书,忝为射日山庄管事,再将参加的准则,复叙一遍。”
他这一番语,运用内家真家,虽然声传四周,可来者极众,又多桀骜不驯之士,那些人听在耳里,并不如何放在心上,依旧谈笑自若。
这些人中,看热闹的虽然不少,可许多人远道而来,还是或受父命、或受师嘱,参加比武、即或信心未必十足,可能在偌大的武林盛会上出番风头,那怕最终败北,也算扬名立万,大有收获。
待听西门子书说道参加的准则,慢慢安静下来,个别玩世不恭的,便要我行我素,也给左右或威胁或仇视的目光慑住,一齐闭上嘴巴。
西门子书继续道:“逮于山庄人手有限,英雄帖的派送多有不周。本着一视同仁,在场的少年英雄,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并不限于收到邀请,一律皆可等上中央的高台,参加比武招亲,技压群雄者,便乃射日山庄的新姑爷。”
那些没有收到请帖的,本来还心上心下,不知自身的条件,是否满足人家的要求,闻言一齐哄声叫好。
西门子书又压了压手,待场中安静下来,接着说道:“条件三者:一得未婚;二来年龄在十八和三十五间;三得赋诗一首。本庄请了琅琊二十四位大儒把审,评分高于八十分者,方可晋级最后的武试。”
场中一个大个子道:“射日山庄是比武招女婿,又不是选状元,写个啥子诗?”那些自知水平有限,或者大字不识的,一起大声附和。
西门子书扬声道:“此乃我们庄主的意思,射日山庄的女婿,若非文武双全,光是一介武夫,将来只恐难以接任射日山庄数百年的家业。”
另一人大声道:“读书识字的事,大可将来学习,射日山庄说一视同仁,又设下门槛,这不明摆着为难我们这些大老粗?”
旁边一人笑道:“阁下大可先回家去,请老先生教个二十年,等二十年后,庄主小姐的千金长大了,举行下届比武招亲,再来参加不迟。”
众人一齐哈哈大笑。又一人道:“西门管家既说一视同仁,可比起那些收到请帖的人,事先早有准备,或者请人代笔,我们这些没帖的可不吃亏?”那些没帖的一听,俱者大声抗议。
西门子书高声道:“射日山庄既然一视同仁,自不会有失公允,本次文试,由大儒现场出题,时限一炷香,过时淘汰出局。”
等西门子书说完,两个少年搀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上方台。倾楠笙一众俱都站起身来。
人群中有人识得,道:“原来是曲阜孔家的孔夫子,那倒绝无事先准备,泄题作弊的可能。”
旁边的听到,一齐安静下来,这些人虽然太多不好读书,可对文圣后人,却也不敢失了礼敬。
远处的听不到,虽不知那老者何人,待见三庄九派的头脑一同站立,定然身份超然,也跟着安静下来。
那孔夫子道:“蒙倾庄主盛情邀请,孔习之勉为其难,实在不胜惶恐。射日山庄长盛不衰,乃不失天时;九仙山兼具奇、秀、险、怪、幽、旷、奥,可为地利;天下才俊共聚一堂,此其人和。本次诗题,也当有物、有景、有情。”
他年老体衰,又不谙武道,中气不足,声音虽然不响,可场中既静,来的又是习武之人,耳力灵聪,倒也远近可闻。
倾楠笙躬身道:“劳烦夫子,请先下去休息。”两个少年复即将孔夫子搀扶下去。场中静得片刻,一个声音问道:“西门管家,题也出了,可没纸笔,怎么写字?”
西门子书微微一笑,指着右边一块峭壁,道:“本庄为了铭记这次盛事,特意削平那处山壁,诸位在上铭诗,无论今日能否得偿所愿,千百年后,也不失一段佳话。”
众人面面相觑。那块峭壁高达六丈,光滑如镜,下面的还好刻字,可上面无处攀缘,非内功深厚、轻功了得难以为之。在场满足比武条件的人数虽众,可单是写诗铭诗,只怕便得淘汰九成。
敢到射日山庄比武招亲,和天下青年才俊一较长短的,就算文才欠缺,可心智无不过人,均知要被别人抢了先机,将诗铭在峭壁下方,在顶上刻字固然艰难,万一连上面的也被占去,无处可铭,就是英雄也没了用武之地,一个个率先冲向石壁。
倾城伸长脖子,睁大双眼,石壁上的铭文越来越多,有些诗作扬葩振藻,有的璧坐玑驰,有的徜徉恣肆,有的词无所假,有的蹙金结绣,引来夸赞连连。
倾城过目便忘,她一颗刚复苏的心,便如被料峭的寒风吹过,复又变得凋敝起来,心中想道:“他身为小候爷,代王底世袭罔替,将来也是王爷,在京城乱花迷人眼,那里还会记得这段露水姻缘。既然你将我忘了,我又何苦逆着爹爹的心意,不如就此嫁人得了?”
倾城想起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不禁又想着:“要是人家一直没有忘了我,也在江湖上苦苦找寻,往后得知我嫁人了,那该得如何伤心难过?人家既没忘了我,我又怎能负了人家?我虽没进代王府的门,可已是代王府的人,大不了一死,总是不能污了清白,让他将来被人说三道四。”
倾城一会又想:“江湖凶险,人心更险,依着他那好管闲事的性子,可别是遭了杀身之祸,我就是死,也得找出他埋骨所在,再死在一起,等来生再续前缘。要不几十年后,他也不知投到那里转生,娶妻生子,从此有了牵绊,无论地下人间,以后再见只能陌路。”
倾城想到这里,芳心大痛,不禁泪流满面,只听得先前那大嗓门又在喊道:“大会开始了么?射日山庄的乘龙快婿来了,大伙给个面子,借让条道。”她泪眼朦胧中,依稀只见一个锦衣少年,扛着一匹驳马,旁边跟着一个黑大个,骑着一头毛驴,并肩而来。
倾城急忙拭去眼泪,定睛望去,虽然许久不见,可那人的神情相貌,早已深深刻在她脑中,阖眼便浮了出去,不是齐天是谁?
倾城站起身来,招手道:“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正要飞奔过去,却被倾楠笙一把拉住,按在椅子上。她武功不低,就是放在江湖上,也算入得了流,可在倾楠笙手下,就像三岁的婴儿,别说反抗,就连挣扎也动不了一下。
齐天听见喊叫,便似一道惊雷,轰在他脑海,浑身剧震,他循声奔去,前面人影闪动,一个中年男子拦在前面,却是之前问罪黑大个的紫衣人。
西门子书沉声道:“方台之上,乃贵宾席,没有邀请,禁止登台。阁下要是参加比武招亲而来,请先参加文试。”指着右边的石壁道:“在石壁铭诗一首,由大儒作评,得分在八十以上,方有资格晋级武试。阁下要是来瞧热闹,还请自觉到西北两首观看。”
齐天听而不闻,仰头直直望着倾城。倾城也直直的望着他。两人都不说话,时间仿佛才过去了一霎,又仿佛过去了一世。两人同时展颜一笑,他的千山万水,她固然懂得;她的百转千回,他也全部明了。千言万语,说即是说,不说也是说。
齐天点头道:“有劳先生相告。”他放下驳马道:“我这马脱力,还请先生找人,喂些水喝。”
西门子书道:“来者是客,阁下放心,您的坐骑,自会替你看治。”径自回到台上。
………………………………
第八十八回 未闻笔墨惊四海,空有文章动九州
齐天并不便去,他虽没有见过倾楠笙,待见人家适先拉着倾城,举止亲密,自是她父亲无疑,躬身行礼,道:“齐天见过倾庄主。祝庄主春秋鼎盛,福寿绵绵。”
那少年下得毛驴,跟着过来,道:“大兄弟,人家不是你泰山大人?怎么喊庄主?这可不礼貌。”
他嗓门奇大,纵是平常说话,也和高喊一般,周围数十丈里,只要耳朵没聋,就是想不听见都难。
众人闻言,即便正在石壁下冥思苦想、构思佳句的人,也都暂止了念头,一齐循声望去。
西门子书向倾楠笙道:“那便是高云山的来人。”方台上的人,除了倾城一瞬不瞬的望着齐天,充耳不闻,其余人无不动容。
倾楠笙脸色阴沉,寒声道:“黑小子,你要再敢胡言,不管你是那里的来人,可休怪本座不客气,先割下你的舌头。”
他话虽说不客气,可在场知道他性子的人,却知已经很客气了。要不是顾忌人家背后的势力,只怕对方早己唇舌分离。
那少年吐了吐舌,道:“怎么人家不是你的女婿?”向齐天道:“大兄弟,你这玩笑可不好开,兄弟我差点把舌头都丢了。”
齐天不去理他,转向倾城,道:“你稍候一下。”倾城点头道:“我已经等了几年,也不差这一会。”
齐天侧头望了石壁一眼,除了顶上还留有空白,其余地方皆刻满了诗文。
西门子书突然道:“阁下还是放弃吧!那么高的山崖无处着力,就你有轻功绝顶,绝够跃上,可要凌空铭诗,那也是妄想。”
齐天眉头微皱,默然不语。西门子书又道:“在不能破坏石壁上铭诗的前提下,除非你有极其锋利的兵器,刺入石壁中,借力攀登上去。看阁下赤手空拳,那也只能望崖兴叹了。”
齐天灵机一动,转过身去,从怀里掏出“昆仑刺”,他本来准备在京城找人缝制一把剑鞘,无奈那两天一夜的时间,事情接踵而来,至今仍然用布包裹。
齐天解开布条,露出柄一柄尺长的短剑,剑宽一指,剑身光亮如水,一股颤冽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却似有千军万马逼人眉睫。
三心道人失声道:“昆仑刺?”齐天径自向倾城道:“这把短剑,本是送给你防身的,不过现在看来,还得暂先借用一下。”
倾城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说什么送与借的。”
齐天点了点头,转身朝山崖走去,他步伐虽然不快,可每一步都坚定无比,那怕前面有千军万马,也不能使他停顿一步。
倾城目光紧随着齐天,这里万千人,万千事,俱都不能使她提起一点兴趣,分出一点心来。
倾楠笙突然道:“你倒真是忠心,不仅将人放上山来,还一再好心的提醒。”
西门子书知道庄主这话对自己所说,听他语声僵冷,显得极其愤怒。他也不否认,叹了口气,道:“子书曾听我爹爹讲起他和母亲的过往,我外曾父看不起他一介书生,见我母亲执意和我爹要好,一怒之下将我母亲赶出家门。此后十多年,我母亲每次回娘家,都吃了闭门羹,俩父女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我母亲病亡后,我外曾祖父得讯赶来,哭倒在我母亲坟前。外祖父回家后染病不起,临终将把我和父亲喊去。那时我已不小,至今仍然记得我外祖父对我母亲悲痛欲绝的忤悔,说如果不是当年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认我母亲这个女儿,我娘就不会郁郁而终。子书更忘不了的是,我外曾父直到断气也都睁着眼,为他曾经的错事死不瞑目。”
倾楠笙脸色沉凝,一言不发,也不知心里想着什么,突然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甚出众的文采和过人的武功,能够和天下才俊一较长短。”
倾楠笙目光追随齐天望去,只见他径直走到崖下,纵身跃起,足有二丈来高,暗中点了点头,似他这般年纪,不借助冲刺,能跃起二丈,在同辈当中,可谓佼佼者了。
齐天跃在半空,匕首在石壁上一扎,便如扎在豆腐上,直没至柄,身子借力掠起,复又在石壁一扎,跃到崖顶,左手探出,抓在崖边,将身子吊在崖下,右手以剑当笔疾书。
众人只见石屑纷飞,倾刻书成:雨过山色青,风动月华明;相识满天下,皆是意中人。
一众大儒并排坐在南首,他们或勤于笔耕,或博览群书,用眼过度,兼之年事均高,视力衰退,射日山庄特地安排了两名年轻的弟子,为他们轮流朗诵石壁上的铭诗。
待得一名山庄子弟念完齐天的铭诗,不仅其余大儒耸然动容,俱都长身而立,就连孔夫子也都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一位来自海州的大儒,孟轻舟叹道:“此诗有景有情,由景入情,由情应景,就是小生一生,赋诗上千,能与媲美的也没几首。”
另一位来自宋州的大儒,唐晓点头道:“前两句写景,虽极工整,可晚生更喜后面两句,以欢愉之心观人,满目皆是欢喜之人,读来让人胸臆大开。”
这些人虽都德龄高硕,可有文圣后人在场,言己必后,俱都不敢人前,失了礼敬。
又一个来自沧州的大儒,张胜枝沉吟道:“先前石壁上的铭诗,虽然也不乏佳作,可和这诗比起来,那是索然无味。”
旁边一位来自仪州的大儒,方宝龙道:“此人才思敏捷,文章锦绣,当该享有盛名,为何‘齐天’这个署号,在诗坛名不见传?”
这些大儒虽然才学渊博,可个人偏好不同,对先前的铭诗,难免褒贬不一。可一个个德高望重,均都秉持中正,那怕有些诗作立意肤浅,个人不喜,然见用词精炼,却也并不反对别人的认同。可似现在众口一词的大加赞赏,却是绝无仅有。
待得众人交相夸奖完,在旁边给石壁上的诗作记分的中年文士,恭声问道:“不知诸位先生给分几何?”
孟轻舟向孔夫子道:“夫子一直不置可否,这回可得评上一评。”孔夫子捋须笑道:“各位都说好,那定是极好的,硬要我说的话,就五个字:孤篇盖全壁。至于评分,给多少都不为过。”
孔夫子说完,拿起身边的拐杖,颤颤巍巍的下台而去。孟晚舟忙道:“文试还没结束,夫子何故离席?”
孟夫子一边道:“老夫此番前来,虽然舟车劳顿,可能读到如此好诗,那是不虚此行。此兴既足,兴尽而返,何须再观?”头也不回的去了。
张胜枝道:“夫子好雅兴。也等等晚生,一道同行。”急步追了过去。剩下的大儒愣了愣,一同哈哈大笑。孟轻舟道:“咱们也该走了。”众人连袂而去,一时走的干干净净。
那名中年文士目瞪口呆,半响才反应过来,拿着记分簿,急忙奔向方台,向倾楠笙道:“庄主,先生们走了。”
西门子书向南面望去,只见空着二十多张椅子,一众大儒走的一个不剩,惑然道:“文试还没结束,怎么都走了?”
那中年文士摇了摇头。倾楠笙摆手道:“算了,读书人性情古怪,子书你派人将他们原路送回,每人备上一百两银子的辛苦费。既没了评判,文试就到此为止。”
西门子书依言吩咐下去,从中年文士手里接过记分簿,扬声道:“文试结束,下面宣读大儒的评分,没有念到名字的,一律淘汰出局。”
那黑大个既不是为竞亲而来,也知水平有限,自便没有献丑,可听西门子书念完晋级的名单,也没有听见齐天的名字,问道:“这就完了?你再仔细瞧瞧,是不漏了我大兄弟的名字。”
西门子书也是一肚子的不解,齐天所作,高才壮采,言有尽而意无穷,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诗。难道那些大儒,也为五斤米折腰,被庄主私下收卖了,刻意不给评分?要不为何连那些给出零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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