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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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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雎想起父亲临终前交待自己的那番言语:“雎雎,看你外表柔弱,待人和善,内心实则刚强,这一点和你爹爹像极了。你眼见白大叔将你爹爹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内心不忿,定要图谋报复。好孩子,你可一定要听爹的话,千万不可心存此念,你白大叔和爹爹半生知交,肝胆相照,其中必有他的苦衷。而这理由,换作是你爹爹,想也一般在所不惜!”
关雎雎一念至此,芳心如割,屈膝跪下,双手合十,朝天默告:“爹爹,有白大叔前去陪你,地府中想来不再孤寂。女儿不孝,终是没有听您老的劝,以致铸成大错,还请您在九泉之下,代女儿向白大叔请罪。”
柳青青一颗芳心,既感欣慰,又是伤感。想起丈夫此去,天涯万里无觅,而日月悠悠,永昼怎消,长夜怎遣?脸犹未干,又被泪水打湿。
谢飞越抬头望着茫茫的云天,心中也如那云天一般茫茫然。他获白惊天赠镖后,沿途收购粮食,及时解得粮困之危。眼见边关暂时无忧,当即禀明上司,告假往寻。彭定安得知粮草的由来,对白惊天的钦佩之情,那是有加无替,欣然修书一封,陈说分明。
可白惊天亡命天涯,形踪飘忽,要想找寻谈何容易?谢飞越驰马西出,一路打听,竟是渺无音讯。他一日灵机一动,寻思事发之后,“武林道”身为苦主,必定更为焦急,自己只要暗中追踪,必可收获渔翁之利,孰料得讯赶来,仍然迟了一步。
谢飞越长长吐了口气,悠悠的道:“后来的事,你们也都清楚,所有护镖的人,全部被人迷昏,五十八万两镖银连同押运的总镖头一起失踪。所以你们理所当然的以为被他图谋,却不知那批失镖,早在暗里置成粮草,运往了边关。”
关莽撞尖声道:“粮绝不绝,城破不破,那是朝廷的考虑,关我‘武林道’鸟事?”他后面还待说“白惊天那厮,哪来狗屁的权利,拿别人的银子去他妈的大方?”话到一半,十几双眼睛一齐转过瞪着他。
关莽撞心头一怯,暗地骂道:“他奶奶的,我这可是为本盟仗义执言,怎地不知好歹?”只听朝风月问道:“空口无凭,不知可有凭证?”跟着大声嚷嚷道:“是啊,空口无凭,可有什么证据?难不成你说是我老子,我就得喊声爹?”
关莽撞情急失言,一颗心立即悬到嗓子眼上,既怕旁人笑话,生怕当事人顺着话头,大占特占自己便宜。好在对方既不纠结,大事当前,”武林道“一众也无心理会。
谢飞越”哼“了一声,掏出一封书信,凌空抛了过去。韩风月抄手接过,只见信封上面,写着“彭一鼎呈鉴”五个大字。他虽没目睹过彭定安的手笔,但见笔划苍劲,充满剑拔弩张之意,知是出自将帅手笔无疑。
韩风月知悉彭元帅本名一鼎,定安乃是表字,只是信上并未注明呈给谁鉴,不便独自拆阅,将信递与马腾空意示询问。马腾空稍一沉吟,转手交给关莽撞道:“你来念给大伙听听。”
关莽撞接过,摇头晃脑的念道:“彭一鼎呈鉴。”声音洪亮,语速缓慢,倒也别有一股抑扬顿挫之感。他瞥眼望见好些人脸上的表情忍俊不禁,情知表错了情,也不见窘,撕开封口,抽出信笺展开:“定安字谕各英雄好汉足下……”想自己居然也成了英雄好汉,不由甚为得意,只是有了前车之鉴,倒也不便见诸形色:“前者外族侵犯,顽劣不退,眼看军中粮草顿困,一鼎是遣麾下参将飞越上京求援,怎奈朝廷(……)六点。”
旁人听他语句不通,大惑不解。马腾空那少年弟子喊道:“什么六点七点,你当掷骰子么?乱七八糟的,可看清再读,这可不是开玩笑。”关莽撞恼羞成怒道:“你奶奶的,是人家在‘朝廷’后面,画了六个点,老子照单下菜,开的什么玩笑?”
马腾空也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想是彭帅书写时情绪起伏,对朝廷颇有微词,碍于纲常,未便逾越,沉声道:“老关,别听人家打岔,继续念你的。”
关莽撞应了一声,接着念道:“怎奈朝廷……别有打算,至使边关危如累卵。后得白惊天义士菩萨心肠,高义赠金,由飞越沿途购运粮草,及时解得边关粮尽城破之危。此社稷之幸,万民之福,白义士之德,飞越之劳,一鼎巧功,殊不足道哉。后获飞越讲叙个中情由,知悉白义士赠与购粮之资,原乃‘武林道’委托之镖,今窃作国难,实不胜惶恐。望‘武林道’一众英雄海涵,见信莫与追究白义士失职之责,宽以时日,一鼎筹得原数,定自奉还。英雄风范,他日有缘,再行拜会!一鼎敬上。”
“武林道”诸人面面相觑,呆呆地望着白惊天遗体百感交集。马腾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白惊天遗体拜了四拜道:“白大侠,你侠骨仁心,让贫道好生景仰,可你为民伏节,求仁得仁,虽也怪大伙不得。”
其余“武林道”诸人跟着一齐跪下,各自毕恭毕敬的拜了四拜。这些人的行为性格,或许各有不足,可对为国为民的忠臣义士,却无不敬重。
谢飞越心下自也明白,白惊天的死虽也怨不得“武林道”诸人,可他满腔悲忿,那有道理可言?此时听得马腾空“为民伏节,求仁得仁”的八字评语,心念一动,顿有所悟,跟着向白惊天遗体拜了四拜道:“白大哥,前方敌寇未退,战事不明,局势刻不容缓,还恕飞越不肖,没能为你守孝。愚弟今日暂且别过,待得他年天下安定,飞越定自归来,长伴兄长左右,祭礼不辍。”
谢飞越站起身来,向齐天道:“公子的高义,末将没齿难忘。江湖险恶,还望公子事毕,早日归家,勿使高堂悬念。”他心知白惊天的后事,自有其代为操办,也就不再赘言交代,拱了拱手,迈开大步,转身下坡而去。
“武林道”诸人耳听健马长嘶,齐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骑,往北驰去,追之不及。却是谢飞越那马颇通人性,从酒肆尾随而来,等在坡下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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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丈夫作为不辞死,小子出头引祸流
齐天目送谢飞越的身影,消失在一排苦槠树后,既是心折,又复惆怅。蓦地听得蹄声“滴答”,只道对方去而复返,急忙纵目望去,却是一个蓝衫男子,骑着一匹黄骠大马疾驰而来。
马蹄翻飞,奔驰甚速。那人仍嫌缓慢,不停地加鞭催促,到得坡下,猛一拉缰,那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单耳独眼,看着极为打眼。
那人目光在众人脸上匆匆掠过,随即勒转马头,向北眺望。“武林道”诸人中有人识得,大声喊道:“刘总镖头?”
那人回过头来,沉郁的脸上微见开朗:“是陈兄啦。”跳下马背,疾步走到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面前。
那麻子脸道:“刘总镖头,陈麻子正打算到去杭州拜会你,不期在城外相遇。你这是踏春?还是幽会?”
那叫刘总镖头的人,听他言语轻佻,眉头微皱,往西眺望一眼,脸色凝重的道:“陈兄,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刘柱中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众人均想:此人身为总镖头,人情见识应当不凡,想陌路相求已属唐突,竟还让人不得推却,实是不通情理之至。
那陈麻子的心眼,便和他脸上的麻子一般的多,打了一个哈哈道:“刘总镖头抬爱了,想陈麻子人微力薄,能有什么作为?”
刘柱中满脸焦虑之色:“三天前我与人相约在此,了却一桩私事。届时无论情形如何,还望陈兄以及诸位朋友勿要插手,刘柱中感激不尽。”说着抱拳团团行礼。
众人料想刘柱中与人约斗,自是胜卷在握,又恐众人有与旧识,是以先行恳求。武林中人一诺千金,既然应允于他,自无食言之理,看来此人非是不通情理,实则老于世故。
陈麻子心念一动:“敢情与刘柱中约斗的人,恰巧和我陈麻子有关?”嘿嘿一笑道:“刘总镖头铁拳无敌,那家伙只要还有三分自知之明,就该求菩萨保佑了。”
刘柱中见他油嘴滑舌,更是不喜,突闻背后一个娇柔的声音问道:“是刘叔叔么?”他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豆蔻少女,眉目间依稀可寻,迟疑道:“姑娘您是?”
关雎雎道:“是雎雎我,刘叔叔不记得了?”刘柱中凝思片刻,顿时喜形于色:“是雎雎啦?几年不见,出落得连刘叔叔都快认不出了,你怎么在这?”
关雎雎脸色一黯:“我爹爹死了。”刘柱中大吃一惊:“几时的事?”
关雎雎潸然道:“快二个月了。”刘柱中寒声道:“可是被人杀害?”望向“武林道”一众,双眼充红,就似要迸出火来。
陈麻子冷笑道:“‘君子剑’关中天么?那厮识人不明,用人不察,也算报应不爽。”
关雎雎紧咬着嘴唇,微微摇了摇头:“现在想来,当是他老人家为了白叔叔的事郁郁而终。”
突然一阵南风刮来,吹开罩在白惊天遗体上的外套。刘柱中打眼望见,虎躯剧震,转身瞪着陈麻子,森然道:“白总镖头终究没有逃脱你们的毒手。”
白惊天图镖一事,“武林道”虽然保守严密,可刘柱中的“杭州镖局”隶属“中原镖局”,自是瞒他不过。齐天爱乌及屋,听了这话,顿时大生好感。
陈麻子阴声道:“此间既非‘杭州镖局’,阁下也不是衙门官差,未免管得恁宽了?”他先前还“刘总镖头”长,“刘总镖头”短,叫得既是亲热,又是亲近,此时改成“阁下”,立即分出亲疏。
刘柱中胸口起伏,气喘如牛,紧捏着拳头,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陈麻子心下畏惧,不由退了一步,蓦地想到,这半步一退,岂非示弱于人?大声喝道:“怎的?还想动手不成?”
刘柱中怒吼一声:“动手就动手。”拳如流星,劈面打去。陈麻子左手使招“云横秦岭”陈臂格架,右手“双龙取珠”戳他双目。他一招递出,听得背后似乎有人冷哼,不由打了一个激灵。对故交使出如此狠毒的招数,就算胜出怕也要惹人闲话,当即沉气,意欲缩回,只听“喀嚓”声响,跟着惊呼四起。陈麻子茫然下一阵巨痛从右腕传来,透彻心扉。
坡下一个声音冷冷的道:“刘柱中全身上下皮毛,皆属本公子所有,妄动者,杀无赦。”言下之意,竟是将刘柱中比作他所伺养的家禽一般。
众人齐目望去,料想能在五六丈外飞石碎腕,单那份劲道少说也得二三十年苦练。但见那人身材瘦削,穿着天青色长衫,右手摇着折扇,在这寒雨天气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可年龄最多不过二十出头。
那青年身后尾随着一个白衣少女,双十年华,瓜子脸蛋,皮肤白皙,左边唇角长着一粒麻子,七分的容颜加上三分妩媚,丝毫不逊十分的人才。
陈麻子忍着剧痛,厉声道:“是你小子暗器伤人?”那青年俯身拾起一枚指甲大小的石子,扣在无名指上侃侃而谈:“堂堂正正,怎能说是暗器?”曲指弹出,石子去势如电,风声全无。
陈麻子失声道:“破风指。”识得厉害,急忙侧身。侥是他反应快捷,仍在左边脸颊上擦破一道细皮,渗出血丝。
眼看那石子去势不竭,便要击向陈麻子身后的柳青青,韩风月斜身跨步,长袖翻飞,卷着那石子向上一甩。
恰巧一只春燕经过,不期飞来横祸,击中燕尾,发出一声悲鸣,一个趔趄差点跌落下来,奋力振翅而去,洒下一空的碎羽。
其中一片落在那方脸大耳和尚的头上,摸来一看,连忙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那青年“咦”了一声:“倒瞧不出还有些本事。”韩风月道:“那是公子手下留情,要是改为真气,韩某绝难抵挡。”
那青年家传的“破风指”,本乃一门用内功激发极上乘的指法,无声无色伤人无形,只是他功力尚浅,不得借诸外物。他生性好强,人家由衷之言,在他听来俨然在说自己修炼还没到家,不由恼羞成怒:“再吃本公子一记。”飞起一脚,踢起面前一块数十斤的石头,势若奔雷的往坡上射去。
那白衣少女惊呼一声,抢前一步,右手疾挥,从袖中闪电般射出一条白绫,凌空卷住石块。她运劲一抖,“咔嚓”声响,白绫从中断为两截,那石头去势竭尽,掉在半坡滚落下来。
那青年侧头瞪了白衣少女一眼,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大声道:“刘柱中,还不快给本公子滚下来。”
刘柱中依言走下坡去。众人看他先前指责陈麻子,颇有几分英雄气概,此时唯唯诺诺的无不大感失望,只听他边走边道:“刘柱中护镖不利,特来领罪。”语声坦荡从容,殊无畏惧之意,生死之事从他嘴里说来,竟是不过等闲。
众人只道他先前所求,乃因稳操胜券,谁知原为从容就义,虽不知事端过错,无不好生相敬,那还有半分轻视之心?
那青年问道:“刘柱中,别说本少爷不给你机会,那批失镖你是再也无能为力?”刘柱中满脸羞愧:“刘某无能,有负归庄主重托,任凭二公子处置。”
那二公子道:“也罢,本公子就许你以身殉职,在此之前,回去先将你全家老小尽皆处死。”
刘柱中脸如死灰,戛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刘某家小何罪?”那二公子寒声道:“我说有罪就有罪,再要罗嗦,杀得你‘姑苏镖局’鸡犬不留。”
那白衣少女怫然道:“二表哥,刘总镖头虽然失职,可罪不至死,更关他家人何事?你这般作为,只怕于山庄的威名大有堕损?”
那二公子冷笑道:“姑妈让你跟我出来,是让你多长见识,可不是让你吃里扒外。”那白衣少女张口结舌,气苦之下,眼圈一红,泪水潸然而下。
那二公子心头微软,柔声道:“非是表哥我嗜杀,只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以绝后患,难道等他后人,今后前来寻仇不成?”
那白衣少女心性纯良,明知不妥,一时却又难以辩驳。那二公子不耐的道:“刘柱中,你到底服是不服?小爷可没功夫陪你磨蹭。”
刘柱中素知此人心狠手辣,自己若说不服,只怕诸般手段,顿时便要加诸己身;可是若要说服,实则有千万个不服。
忽然坡上一个声音突兀的道:“我不服。”那二公子剑眉一挑,大声道:“兔崽子不服给我下来。”那声音道:“兔崽子叫谁下来?”
那二公子脱口道:“兔崽子叫你下来。”一言甫毕,四野皆寂,就连表妹也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他立即醒悟过来,却是着了对方的道,厉吼一声,状若疯虎般向坡上冲去。
那声音喊道:“小心暗器。”那二公子盛怒下不及细想,凌空一个后翻落回原地,四顾空空,竟是又上了人家的当。他三番两次受挫,反而冷静下来,自下往上望去,只见人头密集,不下数十之众,狠狠刮了刘柱中一眼。
刘柱中连忙道:“二公子明鉴,刘柱中与坡上的诸位朋友全属偶遇,就算借刘柱中一万个胆,也不敢设伏二公子您。”那二公子冷哼一声:“谅你也没那个狗胆。”
刘柱中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遥向齐天作揖说道:“小兄弟的好意,刘某心领了。这是刘某与‘破月山庄’的私事,还请勿要插手。”
齐天高声道:“刘总镖头,这可对不住了。”贺行云道:“瞧不出小小年纪,倒还有些骨气。”语气难得的颇为嘉许。
谁料话音刚落,对方紧接着道:“此事‘武林道’还真无法袖手旁观。”贺行云顿时怒不可遏:“臭小子,你要多管闲事,有种自己打抱,贺老三敬你是条好汉,拿别人当挡箭牌,算得什么英雄?”
齐天也不辩驳:“在下一介无名,自然算不得英雄好汉。”他话锋一转:“只是奇门三庄的名头虽响,可偌大一个‘武林道’,难道也任人宰割?”
贺行云哑口无言。想“武林道”的风头虽劲,较之奇门三庄,只怕还颇有不及,但这话结巴吃混沌,心里有数就行,说来徒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齐天又道:“对方恃强逞凶,击碎陈兄的手腕,诸位假若不闻不问,且不说外人怎么议论,就众家兄弟面前,回去只怕也不好交代?”
那陈麻子闻言,心中对其多管闲事的那点成见,霎时风流云散,另一只手托着断腕道:“马道长,韩三爷,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我陈麻子受伤事小,‘武林道’的名声可是大事。”
不等陈麻子说完,十多双眼睛一齐转过去望着马、韩二人,虽不言语,脸上的神色,无不深以为然。
………………………………
第十一回 会使当记偏离远,能令莫留相距长
马腾空皱了皱眉,想“黄泉阁”重出江湖,乃“武林道”的生死大敌,当此危急关头,因着一点颜面之失,而与‘奇门三庄’结怨,致使背腹受敌,实非智者所取。若非他先前聆密,盗窃齐天的身份,依着他的姜桂之性,被人祸移江东,早已把持不住,暗向韩风月传音问道:“三爷,依您高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为善?”
韩风月沉吟片刻,回音道:“既然道长不耻下问,那风月妄且言之,你我首要之务,当以受命为先,若那少年的身份不假,如蒙从中斡旋,失镖的找回岂止事半功倍?”
马腾空权衡利弊,当机立断:“如此烦劳三爷调停,并非老道爱惜残躯,实与和那小鬼话不投机。”
韩风月会心一笑,上前两步,朝那二公子拱手道:“在下‘武林道’‘护道者’‘白衣’韩风月,这厢有礼了。”他先声夺人,这一番话运用中气说来,直是响彻云霄,只惊得周围丛林里面的飞禽走兽横飞乱窜。
那二公子哼声道:“我道是那些不开眼的,原来是专管闲事的‘武林道’。”展开折扇,徐徐摇动:“难道我‘破月山庄’还怕了不成?”
韩风月微微一笑道:“奇门三庄闻名遐迩,数百年来,武林之中,高门巨族,无出其右,自是无所畏惧。”那二公子傲然道:“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韩风月道:“听公子的问话,即或刘总镖头以身殉职,也于事无补?”那二公子愤然道:“刘柱中那脓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我大哥好事,就算死一万次,也都便宜了他。”
韩风月道:“既然木已成舟,公子与其秋后算账,何不亡羊补牢?”那二公子冷笑道:“敢情‘武林道’又想和稀泥了?”
韩风月点了点头:“我‘武林道’的宗旨,一贯……”那二公子摆手道:“别一贯两贯的,这不是菜市场,没人和你讨价还价。”
换作别人如此不识抬举,那怕韩风月大肚能容,“武林道”其他人也不能轻易干休。可奇门三庄同气连枝,其势力之庞大,别说“武林道”难以抗衡,就是“少林”与“武当”,怕也多有不如。
那白衣少女低声道:“二表哥,出门前舅父再三嘱咐我们,让对武林的朋友以礼相待,不可少了礼数。”
那二公子本要讥讽一番“强食弱肉论”,待见表妹直巴巴的望着自己,目中充满乞求之意,他心头微软,计上心来:“既然表妹说情,那二表哥便通融一二,只要有人能接我三招,失镖的也不是不可商量。”
韩风月喜道:“多谢姑娘说项,以及公子开恩,韩某不才,斗胆领教一下‘破月山庄’的绝学。”那二公子收拢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好整以暇道:“我说有人能接我三招,可没说是你。”
韩风月知其所指,摇头道:“齐兄弟不是‘武林道’的人,非韩某所能左右,还望见谅。”一边向齐天传音:“小兄弟,人家对你怀恨在心,‘破月山庄’的绝学更以狠辣著称,你可切莫逞强。”
那二公子睥睨着齐天道:“臭小子,你不是想要打抱不平?本少爷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能接下我三招,无论胜负我都饶刘柱中不死。”
刘柱中大声道:“小兄弟的大恩大德,刘某没齿难忘。刘某学艺不精,妄自行镖江湖,那是咎由自取,小兄弟风华正茂,千万不可为了刘某一介贱躯以身涉险。”
那二公子厉声道:“刘柱中,你找死吗?”刘柱中凛然道:“刘柱中罪有应得,如果连死也要遗祸他人,那可万死莫赎了。”
那二公子默然不语。他虽对刘柱中的平庸误事心怀愤愆,可对其视死如归的刚直不阿,也不禁为之心折。
齐天走到柳青青面前,掏出白惊天托付的秘笈,递给她道:“青青姑娘,这是白大侠的遗物,有劳您代为处置。”
柳青青见他郑而重之,显无应付的把握。她出身风尘,与江湖毗邻,对其习性知之甚稔,情知多说无益,接过道:“既是白大哥交付公子,就是公子的东西。青青暂代公子收受,若公子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便付之一炬。”
齐天听她语声柔婉,可语气斩钉截铁,不安的道:“果真如此,他日九泉之下,可让在下如何向白大侠交代?”
柳青青望着白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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