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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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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听她语声柔婉,可语气斩钉截铁,不安的道:“果真如此,他日九泉之下,可让在下如何向白大侠交代?”
柳青青望着白惊天的遗体,见他神态安详,似是熟睡一般,幽幽叹了口气:“什么武林秘笈,江湖绝学,多是误人子弟,害人害己罢了。”
齐天无言以对,待要向关雎雎交待,想她虽然会些武功,打发那些地痞流氓或许绰绰有余,若是遇上绿林强寇只怕多有不逮,而此去京城路远迢迢,凶险何止万分?他走到韩风月面前,笑着问道:“韩爷平时赌博吗?”
关莽撞听到“赌博”二字,顿时眼眸放光。韩风月道:“韩某虽不嗜好,平时朋友有兴,也会陪上两把。”
齐天道:“难得韩爷赏脸,咱们这回不掷骰子,不推牌九,就赌在下命大与否。”韩风月迟疑道:“却又如何?”
齐天道:“倘若在下命大,便应允韩爷一事;如果命薄的话,就拜托您一事。韩爷意下如何?”说着竖起手掌。
贺行云插口道:“三爷,这小子诡计多端,小心上当。”韩风月不予理会,伸掌一击,爽然道:“韩某不才,公子但有所托,自当全力以赴。”
齐天道:“在下如有不测,烦请韩爷将我身上的遗物,以及柳姑娘和关小姐两位护送到京城并肩府上。”贺行云又道:“怎么,应允韩爷的事,就绝口不提了?是不想着到时耍赖?”
齐天哈哈大笑:“应允韩爷的事,还是等我有命回来再说。”大步走下坡去,他自思武功平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那二公子道:“既然你给面子,饶过刘总镖头,那我也不能小气,就站在这里受你三招。”
那二公子怒极而笑,拍打手里的折扇:“这扇出自‘飞星山庄’的‘流星阁’,在‘兵器谱’上名列四十八位,由万年寒铁铸造而成,内藏七般变化。”众人只道他要用扇子临敌,谁知反而插回腰间:“省的别人背后乱嚼舌头,说我兵器占你便宜。看招!”他说到“看”字时,右掌拍出,掌影由一变二,由二变四,由四变八。使的正是“破月山庄”“冥月掌法”中的“八方风雨”。待得“招”字说完,漫天掌影消散无形。
齐天满头雾水的撑过一招,这也是他歪打正着,自知难以躲闪,索性不做无用之功。殊不知那招“八方风雨”,四面八方尽在掌势笼罩中,唯独中间中空。只是双方打斗,那有站着不动,任人招呼的道理?是以虽有破绽,实则可以忽略不计。
那二公子一招无功,立即收起轻视之心,掌法虽非他所长,然而有言在先,略一迟疑,竟是将“月落星沉”使将出来。
那白衣少女只瞧得花容失色,二表哥得舅父传授时,自己恰巧在旁,舅父再三告诫,此招刚猛无俦,有去无回,非到生死关头,等闲不可使出。当时自己还有质疑,姑丈答道:“此乃‘冥月掌法’最后一招,遇上强敌,要么毙敌掌下,要么被敌制命,要么玉石俱焚,总之勿使堕了奇门三庄的威名。”
齐天虽知凶多吉少,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心中默念祖母临终传授的无名心法口诀:“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他意念一起,体内微弱的内气,立即沿着一个玄妙的轨迹急速流转。
对方势若奔雷的一掌,结实地拍在他胸膛,就像投进溪流中的石子,竟是溅不起一朵浪花。齐天揉了揉胸口,只觉隐隐发麻,身体无恙,那是绝无可疑,拱手道:“多谢兄台手下留情。”
那白衣少女飞奔过去,急声道:“二表哥,你没事吧?”稍一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脂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红丸:“你快服下,我帮你运功调息。”
马腾空相距七八丈外,仍觉一股馥郁无比的腥香扑鼻而来,气血一阵躁动,原本沉滞的修为竟也蠢蠢欲动,失声道:“‘麒麟丹’?”
那二公子心中一凛,压低声音:“我没事,快把丹药收起。”见表妹兀自迟疑,径自抓过玉瓶,将红丸装回:“我们走吧。”
齐天喊道:“兄台等一等。”那二公子厉声道:“还待怎样?”齐天心中嘀咕:“不是还剩一招?”可人家既然不提,他也乐得假装不知,摆手道:“没事了。”
那二公子不知齐天深浅,无论对方瞧破自己招式的虚实,还是化解内劲的功法,自己都难望项背,情知继续下去,不过自取其辱,再者表妹将神药示之于众,隐患大是不小,牵着那白衣少女的手转身就走。
马腾空再也忍耐不住,急声喊道:“两位且慢。”脚尖在地上一点,一招“乳燕投林”,掠下坡去。
那二公子深谙怀璧其罪的道理,明知稍一迟疑,便有可能落入重围,但要逃之夭夭,想“破月山庄”赫赫声名,岂能不战而逃?当下硬生生的顿住。
马腾空飘身落下,稽了一首:“还恕贫道冒昧,刚才可是‘麒麟丹’?”那二公子自知众目睽睽,难以抵赖,哼声道:“是又怎样?”
马腾空见他并不否认,饶是平素镇定如恒,也不禁身子发抖。想师傅身受阴毒之荼,已经岌岌可危。他近年来四处打听,遍寻不获,今日机缘巧合,心中打定主意,纵然拼着身败名裂,说不得只好先置之脑后。
马腾空木着脸道:“贫道蒙受师恩,愧无以为报,他老人家缠绵病榻,命悬一线,非‘麒麟丹’难起沉疴,恳请两位割爱,救恩师于濒危,贫道作牛作马甘为驱使。”
“武林道”诸人无不面面相觑,以马腾空的身份,说出那一番话来,显然对“麒麟丹”志在必得。若那青年一意拒绝,动起手来,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如果群起而殴,“武林道”标榜的名声,只恐就此毁于一旦。
那二公子冷笑道:“我要你一把老骨头,拆来敲锣打鼓么?本公子最不济命丧如此。”握着“麒麟丹”高举过顶,其意不言而喻,就算命丧如此,势必也与丹药同归于尽。
刘柱中身形一晃,抢到那青年身边:“二公子,也算刘柱中一个。”那二公子喝道:“‘破月山庄’的事,要你来狗拿耗子?”刘柱中讨了一个没趣,只得讪讪退下。
那二公子支开刘柱中,虽然对方不自量力,待见他用性命相护,心中对其护镖不利的怨怼,也不禁消了几分:“刘柱中,本公子法外开恩,再宽限你一月,若还追讨不回,即来山庄为仆补过。”
刘柱中又惊又喜:“多谢二公子开恩,刘柱中自当肝脑涂地,不负厚爱。”马腾空原本打定主意,对方如若不从,便即动手抢夺,见状之下又惊又怒,一时僵在原地。
那二公子见机道:“既然不敢动手,那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倏然转身,揽住那白衣少女腰肢,左足一蹬,身子拔地而起,右脚凌空一跨,落在刘柱中那匹坐骑背上。他双脚一夹,那马吃痛,一声长嘶,撒开蹄子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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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浮生若寄难辞死,得失枯荣悔无言
韩风月下得坡来,拱手道:“恭喜刘总镖头因祸得福。”齐天心想为人奴仆,虽说不至丢脸,也未见得光彩,说道:“韩爷就别埋汰刘总镖头了。”
韩风月解释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想奇门三庄藏经万卷,不乏旷世绝学,多少习武之士想入无门,刘总镖头得晋圣地,那是百日竿头更进一步。”
齐天道:“如是果真可喜可贺了。”正要客套几句,忽然“扑通”一声,刘柱中屈膝跪地,朝着自己纳头便拜,他吃了一惊,连忙扶住:“刘总镖头这是作甚?莫的折煞在下了。”
刘柱中挣脱道:“这三个响头,刘某谨代全家上下,叩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以后但凡有用得上刘柱中的,自当死而后已。”
齐天自知难以制止,只得让在一旁,他这一避,身后的马腾空便首当其冲。韩风月咳了几声,向马腾空急打眼色,他原本提醒人家避嫌,可对方一门心思全系在“麒麟丹”上,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刘柱中起得身来,发觉自己的大礼,被旁人无端受去,一张脸涨得充红:“马道长,你虽是武林前辈,可也不能这样占人便宜。”
马腾空回过神来,尬然道:“刘总镖头恕罪,贫道惦念恩师,一时心不在焉,实非有意。”说着稽了一首:“老道这就给你赔不是了。”
刘柱中脸色稍霁。齐天问道:“听刘总镖头适先所说,似乎也是护镖不利所致?”刘柱中颓然道:“不瞒公子,这个跟斗刘某认栽了。”
齐天心下好奇,正待追问,忽地“砰”的一声轰响,扭头望去,只见一列队伍浩浩荡荡的开来。敲锣打鼓,吹唢鸣铳,掌旗经唱,白衣麻服的看着好不热闹,瞧这阵仗,显是有人出丧。
当先一人展开身形,疾奔而来,向马腾空与韩风月见过礼毕,开始滔滔述说。马腾空一边听,不住口的道:“胡闹,简直胡闹。”他嘴里斥责,脸上殊无多少见责之意。
原来那几人奉命前去置办寿器,行到中途,恰逢有人出殡。几人略一计议,便即暗中尾随,待到无人处,猛发一声喊,拔出兵器,拥将出去团团围住。
那些人俱乃平民百姓,几曾见过这般阵仗?心想这番遇上强盗爷爷,送殡只怕变成送命。孰料这伙强人竟然与众不同,只说有弟兄罹难附近,要劳驾各位相送一程,并不杀人越货劫财劫色。众人自是没口子的应和,眼瞧着人家撬开棺盖,扯下一面白旗裹着死者抛在草丛,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万一惹得强盗爷爷不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可大大的不值。
一行人行至坡下,当先一人白旗招展,所有的声响立即静止下来,显然早有演练。那人躬身行了一礼:“马道长,韩三爷,穆扬帆不辱使命,一切都给操办齐当。”
齐天见他脸上除了洋洋自得,豪无惭疚之色,大声道:“刘总镖头,久闻‘武林道’行侠仗义,却不知行的什么侠?仗的什么义?”
刘柱中望了白惊天遗体一眼,心中义愤填膺,冷笑道:“初始急公好义,那是让人好生敬仰,至于现在嘛,嘿嘿,不说也罢!”
穆扬帆被人两盆冷水当头一泼,不由怒火中烧,喝道:“你到是说说,怎生个不说也罢?”将旗杆插在一旁,从腰间拔出一对匕首,交叉一击,发出“当”的声响。
齐天道:“瞧阁下的举止,要是刘总镖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刀兵相见了?”穆扬帆火冒三丈:“都是你小子煽风点火,老子先做了你。”使招“游龙戏凤”,疾往对方胸前刺去。
齐天侧身偏开,高声道:“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这就是‘武林道’标榜的道义?”穆扬帆咬牙切齿,一招“拨草寻蛇”,身随势进。
韩风月抽出背上的油纸伞,在穆扬帆手腕左右一抽。他出手虽有先后之分,却无前后之别,“卟”的一声,两把匕首同时掉在地上。
穆扬帆愕然道:“三爷这是何意?”韩风月不予理会,将油纸伞负回背上,侧头道:“马道长,此人可是执法堂的弟子?”
马腾空见他明知故问,大有兴师问罪之意,陪笑道:“扬帆年少轻狂,行事莽撞,少失了分寸,贫道回去自当严加管教。”
韩风月正色道:“自古家有家法,帮有帮规。穆扬帆身为执法堂弟子,不思以身作则,今若予免,往后会中弟子如有再犯,届时免于不免?倘若后罪,有例在先,何以服众?若予同免,从此上行下效,‘武林道’数十载的基业,只恐倾覆在即。”
齐天一旁问道:“刘总镖头,韩爷说的可是这个道理?”刘柱中不知他意欲何为,可韩风月所言极是,自古无规矩不成方圆,只得点了点头。
齐天道:“如此粗浅的道理,连刘总镖头都懂,马道长身为执法堂的副堂主,料想更加清楚了。”
马腾空虽对齐天的挤兑不以为然,可要为一个普通弟子去和护道者争执,却也得不偿失。众人但见青光一闪,穆扬帆“啊”的一声惨叫,左手食中两指,已被齐根撩断。
断指犹未坠地,马腾空剑已归鞘,寒声道:“‘武林道’会规八禁第三条:不得欺压良善;第七条:不得挟武斗狠。穆杨帆身为执法堂弟子,知法犯法,本当罪加一等,废其武功,逐出会中。姑且念其平素鞠躬尽瘁,此次犯禁,一则事出有因,二来幸未造成人命伤亡,今断其两指,以儆效尤。”
齐天只是看不惯穆杨帆恃强凌弱,不期马腾空如此刚烈,愕然道:“在下随口一说,道长何必当真?”马腾空黑着脸道:“法令如山,岂有儿戏。韩爷可有异议?”
韩风月听他语气怏然,明知其处罚大有徇私之嫌,可事情既有交待,却也不便过于驳脸,打了个哈哈道:“马副堂主秉公执法,举会上下人尽皆知,韩某何议之有。”
俗话说“花花轿子人人抬”,对方适可而止,马腾空也就见好就收:“为‘武林道’办事,老道虽不敢藏私,却常恐年老智昏,往后还有劳韩爷费心督促。”
韩风月道:“道长谦逊了。”走到穆扬帆面前,替他止血上药,包扎妥当,环目四顾道:“在场的诸位同仁,尔等加入本会,风月信其初衷,无不胸怀正义,本着为武林正道谋福谋利。正因有了你们的热心参与和热血付出,方才有了‘武林道’的繁荣昌盛,以及江左武林的和睦安定。然而创业容易守业难,还望诸位恪守会规,把持本心,勿骄勿纵。”
“武林道”一众齐声称是。韩风月接着道:“纵观古今大业,成败兴衰,无不因由人心向背。勤俭以持家,公瑾以事业,宽仁以待人,敬诚以处世,此兴盛之道,诸位不可不察。”
众人再次恭声应过。韩风月转向送殡诸人问道:“哪位是死者家属?”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上前道:“鄙人亡者独子。”
韩风月掏出一锭十两的纹银道:“烦请阁下拿去另行安葬。在下弟兄粗鲁无礼,有不到之处,还望海涵则个。”那人脸色一喜,随即敛没。
韩风月见他脸上除了强装的淡定,并无哀痛之色,微微皱了皱眉:“亡者是令尊还是令堂?”那人唯唯诺诺的道:“回壮士,亡者乃鄙人家严,寒舍还有一个古稀老母卧病在床。”
韩风月板住脸道:“听阁下的谈吐,也是我辈读书中人,当知圣人之训: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那人诚惶诚恐的道:“鄙人事亲唯孝,不敢有半分违怠。”韩风月目光流转,只见随行出殡的人脸上,好些流出鄙夷之色,他也不道破:“如此甚好,他日有暇,韩某必当亲临拜会,如有欺瞒,可休怪手下无情。”
韩风月运劲一握,那锭有棱有角的纹银,顿时变成椭圆物状,寒声道:“阁下的脑袋,未必有这银子硬吧?”那人面如土色,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道:“那……那是一……一定没的。”
韩风月将银子抛了过去:“知道就好。”挥了挥手。那人如蒙大赦,接过银子,连谢也不敢耽道,仓皇而去。剩下的见主家已走,一个个脚底生风,跟着去了。
韩风月走到棺材旁边,勾脚一挑,那副上百斤的柏木棺材,立即腾地而起,他左手伸出,那具棺材平平稳稳地落在掌心。韩风月轻若无物似的托着走上坡去,放在白惊天遗体旁边,朝马腾空作了一揖:“马道长高才绝学,深得道门真传,有劳给白大侠择个吉时。”
齐天心下黯然,暗想:“白大侠孑然一身,既无子孙可惠,也没后人可泽。风水一说,在他那里是全不管用了。”可人家一秉虔诚,却也不便扫兴。
马腾空阖上眼睛,曲指掐了一会,睁开说道:“后日是丁酉岁,癸卯月,甲寅日。青龙之值,当黄道吉日,诸事皆宜。五行大溪水也,最喜有归有养,所谓遇坎则为有归,得金则为有养。”
众人面面相觑,野外风寒露重,难不成都在这里等上一天一夜?刘柱中插口道:“小兄弟,此间僻远,祭扫多有不便,年长月久,只恐沦为荒冢。莫若赶回杭州,待刘某在城里买块好地,一则好使后人凭吊,二来也方便祭拜。”
齐天大喜道:“还是刘总镖头想得周到。”侧头问道:“青青姑娘意下如何?”柳青青敛衽一礼:“小女子谢过公子和刘总镖头的大德。”
马腾空拱手道:“三爷,既然此间事了,白大侠也有善后,老道就先行一步了。”
“道长可是要往天目山?”韩风月脸色沉重:“道长为师赴命,其心可表天日,其行可嘉四海。可‘麒麟丹’乃不世之宝,‘奇门三庄’更胜龙潭虎穴,时当我会多事之秋,还望道长多加考虑。”
马腾空淡淡的道:“三爷放心,贫道此去纯以个人名义行事。”吩咐左右:“执法堂弟子听令:尔等即刻启程,回总舵复命,不得有误。”
那少年弟子近前道:“弟子成若舟武功微末,可为师祖求药,不敢言退,还望师傅成全,准许追随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马腾空轻抚着成若舟头顶,柔声道:“好孩子,你不怕前去送死么?”成若舟大声道:“人生百年,固有一死,能为师祖与师傅效命,若舟死而无憾。”
马腾空凝视着成若舟,脸上大是动容:“为师平日倒是小看你了。”将手移下,拍了拍他肩膀,大步下坡而去。
成若舟紧跟其后,执法堂一众弟子,也一一向韩风月作辞而去。一时间山坡上走的只剩齐天,柳青青,关雎雎,刘柱中,韩风月以及两个随从。
刘柱中道:“小兄弟,雎雎,韩三爷,刘某先行一步,回去张罗。几位进得杭州城,直行三条街道,左转里许就是‘杭州镖局’了。”
齐天掏出白惊天的赠银道:“有劳刘总镖头了。”刘柱中摆手道:“为白大侠操办,乃刘某分内之事,怎能让小兄弟破费。”
齐天道:“这本是白大侠的遗存,刘总镖头切勿见外。”刘柱中摇了摇头:“小兄弟游历江湖,花销甚多,区区治丧费用,刘某还拿的出手。”说完大步而去。
韩风月将白惊天尸体殓入棺中道:“齐兄弟,两位姑娘,我们也走吧。”那两位随从不待他吩咐,抬起棺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
第十三回 故久别离终有见,幽冥相隔会难期
齐天一行下得坡来,取道进发,为了兼顾柳青青与关雎雎,众人走走停停,到得杭州府时天色已晚。江南之地,自古富饶,虽已入夜,大街上仍然川流不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众人循着刘柱中所说,直行三条街道,左转进去,依言行了里许,只见一栋宅子坐落在路边。宅前立着一根旗杆,上面挂着一面蓝色镖旗,用黄色丝线绣着一只飞虎图腾,在夜风中猎猎舞动,似欲破旗而出。
大门虚掩,门上悬着一方匾额,左起写着“中原镖局”四个朱红小楷,正中则是“杭州分局”四个烫金大字,笔划中正平稳,虽非名家的手笔,却也颇见功力。
台阶两旁蹲着一对人头高的貔貅,在暮色中望去面孔狰狞,仿佛等着择人而噬。屋檐下面悬挂着一对大白灯笼,在晚风中飘荡不停。
齐天走上前去,提起大门辅首上的衔环,敲了几下,不见有人出来,他高声喊道:“有人么?刘总镖头可在?”亦不见有人应声。
韩风月脸色凝重:“小兄弟,待我进去瞧瞧。”取下油纸伞,倒提在手里,敢情那不仅是一把雨具,也是一件武器。
齐天疾步跟上,对方孤身涉险,自己于情于理,都无置身事外之理。迎面是一个院子,地上铺着方砖,两边陈列着十八般武器,显是平时用来演练。
两人张眼望去,只见厢房的门敞开着,里面摆设着灵堂,寂静无声,夜风窜动,吹拂着里面的灯火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阴森。
镖局外夜风吹拂,寒意袭人。关雎雎拢了拢衣襟,不安的道:“柳姐姐,齐公子他们不会出事吧?”后面抬棺的随从道:“凭我家少爷的本领,别说小小一个‘杭州镖局’,就是皇宫内院,那也任来任往。”
那人正吹嘘着,忽听里面一声悲呼。他脸色一变,抬着棺材,独行不得,急声喊道:“阿武,快跟上。”两人齐步抢了进去。
关雎雎与柳青青紧随在后,只见齐天与韩风月并肩站在门口,厅里设着灵堂,案桌上摆着灵牌,上面依稀写着“白惊天大侠之灵位”一行大字。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三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一个大肚的中年妇人,近门一人仰天躺着,赫然正是刘柱中,眼睛兀自睁着。
齐天怒发如狂,冲进厅里,东奔西窜,嘶声大喊:“是那个狗贼?你出来,给我出来。”
韩风月追身攥住:“小兄弟,你先冷静一下。”齐天眼中泪水莹莹,摇晃着韩风月手臂,哀求道:“素闻韩爷博学多才,烦请施救一二?”
韩风月转走到刘柱中身旁,蹲身搭过他寸关尺,一试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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