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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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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风月转走到刘柱中身旁,蹲身搭过他寸关尺,一试脉搏全无,黯然道:“已经死去多时了。”突听关雎雎惊呼道:“还没死,还活着呢。”韩风月吃了一惊,正待复查,又听她尖声大叫:“你们看,她肚子在动。”

    韩风月顺着关雎雎所指望去,只见那妇人的肚皮,果在微微跳动。他急奔过去,依次把完脉搏,试过鼻息,再探心跳。齐天在一旁连声追问:“韩爷,怎么样?还有救么?”

    韩风月颓然摇了摇头,突地脑中灵光一闪,猛一击掌:“我知道了,定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齐天又惊又喜:“那我马上去找稳婆。”

    韩风月沉吟道:“人生地不熟的,只恐来不及了。”齐天搓手顿足的道:“这可如何是好?”韩风月眉峰深锁,也是一筹莫展。对于女人的孕育,他一个大男人本就外内,何况还是死者。

    关雎雎嗫嚅道:“齐公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齐天有如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那管它当不当说,连声催促:“关小姐快讲。”

    关雎雎迟疑道:“家父生前曾对岐黄之道颇有钻研……”齐天顿时肃然起敬:“那小姐定然绳其祖武。”

    关雎雎摇了摇头,见他脸色流出失望之色,紧接着道:“记得我爹爹曾经说过,古代有位神医,开颅破肚无所不能。”

    齐天愣住道:“关小姐的意思是剖开肚子,把……把孩子接生出来?”关雎雎打了一个寒颤,连连摆手:“我只是想起一说,至于手术我可不敢。”

    齐天殷殷地望着韩风月。韩风月苦笑道:“要是吟诗作对,韩某还能附庸风雅,这个小兄弟可算问道于盲。”

    齐天猛一咬牙道:“那由我来。”韩风月也不多问,事已至此,除了死马当作活马来医,并无别的选择,吩咐左右道:“阿文快去打水。阿武把刀给我。”

    阿文领命而去。阿武抽出腰间的佩刀,倒转刀柄,恭恭敬敬地递送过去。韩风月左手握住刀柄,右手食中两指,夹住刀尖一拗。那柄百炼的钢刀,“绷”的一声脆响,登时断为两截。

    齐天赞道:“好功力。”“雕虫小技,让小兄弟见笑了。”韩风月将断刀还给阿武,端过油灯,将断刃架在上面,就着灯焰炙烤。

    齐天取过祭酒,走到那妇人的尸体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大婶,得罪了。”脱下袍子盖在她脸上,解开对方衣裳,露出高高隆起的肚子,含了口酒,喷在肚皮上面。

    阿武咋舌道:“齐公子,这样成么?”齐天道:“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愿刘总镖头英灵不远,保佑肚里的孩子撑过一劫。”从韩风月手里接过断刃,深吸口气,宁定一下心神,慢慢往尸体肚皮上划去。

    关雎雎一头扎进柳青青怀里。二女紧闭着眼,相拥而抱,两颗心比赛似的你来我往,“砰砰”的跳个不停。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哇哇”两声清脆的啼哭,划破这寂寂的夜空。

    关雎雎与柳青青又惊又喜,偷偷睁开一条眼缝望去,只见齐天满头大汗,双手血淋淋的一手捧着一个婴儿,俱都手舞脚蹈,哭声洪亮,精神颇是旺盛。

    两人欢欣鼓舞的围上前去。关雎雎欢呼道:“是双胞胎,都是男孩。”目光触及一个婴儿的男性物证,霎时耳红面赤。

    柳青青爱怜横溢的道:“快给孩子包上,可别着凉了。”待要脱下自己外套,随即想到一个女子在人前宽衣解带的成何体统,只得打住。

    阿文飞快地脱下上衣,光着膀子道:“少爷,我这有。”阿武刚烧了一盆热水过来,连忙放水脸盆道:“少爷,我这也有。”跟着将上衣剥落。

    韩风月将水调温,帮手给一双婴儿洗浴干净,用衣服包裹好,眼见啼哭不止,皱眉说道:“孩子是不是饿了?”

    阿武提起那壶剩余的祭酒道:“少爷,要不喂点酒喝?”阿文在旁敲了一记头栗:“你虎啊?那有给小孩喂酒的。”

    阿武摸着脑壳,咕哝道:“我这不是大姑娘坐花轿头,说得你当过爹似的。”阿文讪讪的道:“这个迟早会的,你就等着当叔吧。”

    韩风月喝道:“都几时了还闹?快去找件衣服穿上,顺便给孩子找点吃的来。”两人相互扮了一个鬼脸,飞奔而去。

    柳青青接过一个孩子,左手横抱在胸前,右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左臂,低声哼唱:“宝宝乖,宝宝不哭。”婴儿依旧不依不饶,另一个较劲似的,也啼苦不止。

    关雎雎道:“我去找点吃的。”眼见案桌上面摆着一杯祭茶,她走去端了过来,用食指蘸了点茶水,送到柳青青抱着的婴儿唇边。

    那孩子立即止住哭声,张口含住,“吧嗒”“吧嗒”的甚是欢畅。齐天依样画葫芦,也蘸了一点茶水,喂给另一个孩子吮吸。

    众人俱都喜不自胜,一阵忙乎下来,虽然厢房中犹自卧着三具尸首,可两个新的生命的到来,多少冲淡了一丝逝者的哀伤。

    关雎雎从齐天手里抱过另一个孩子,一边喂着茶水,一边打量道:“齐公子,那个是哥哥?”齐天叫苦道:“接生的时候,还记着先后,这会转上几手,可分不清了。”

    韩风月瞧瞧这个,望望那个,别说记不得大小,两人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就是差别也辨认不出,苦笑道:“要不青青姑娘年长,就以她抱着的为大?”

    众人虽然哭笑不得,然而除此之外,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孩子长大以后,总要有个长幼之序。

    齐天道:“大伙帮忙找找,孩子身上可有记号,免得将来混淆不清,埋怨我们当初办事不力。”众人莞尔而笑,一齐在关雎雎抱着的孩子足心,找着一处蚕豆大小的胎记。

    齐天洗净手上的血渍,踱向刘柱中尸体,待要检查死因,近前一看,不由一声惊呼。柳青青与关雎雎心有余悸急奔过去。

    齐天指着刘柱中的眼睛道:“你们看。”众人顺指望去,只见刘柱中死不瞑目的双眼,竟是不知几时闭上了。

    韩风月又惊又奇:“定是刘总镖头英灵不远,得知有后,亡灵告慰,虽说读书人不语怪力乱神,今日一见,鬼神之说,倒也全非子虚乌有。”

    柳青青听他说到“有后”,心念一动,插口道:“齐公子,韩三爷,妾身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与否?”韩风月道:“柳姑娘请说。”

    柳青青脸色一黯道:“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父母双亡,我想征得你们的同意,抱养一个过继给白大哥,一来接续他家的香火,二来也好有个照应。”

    齐天想起竹林酒肆中,白惊天与柳青青诀别时的话语,冥冥中或许真有天意。只是前路漫漫,再远的江湖道,亦也再难相见。
………………………………

第十四回 老马识途传密信,少年解事有疏知

    韩风月道:“孩子是齐兄弟接生下来,就相当孩子的再生父母,人家要没意见,韩某自无异议。”

    齐天笑道:“照韩爷所说,在下可得认作干爹,方才名副其实。”他这一笑,便如所有的春光全都照射在他脸上,所有的春花全部绽放在他脸上。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在他略显稚嫩的脸上,结合、交融、荡开,当真神采奕奕,说不出的年少飞扬。

    齐天道:“既然当了义父,可不能虚有其名。韩爷见多识广,还请帮忙瞧瞧,可有凶手留下的线索。”

    韩风月道:“齐兄弟就是不说,既让韩某撞上,也不能任由刘总镖头一家沉冤不白。烦老两位姑娘带着孩子到偏房回避一下。”待得柳青青与关雎雎抱着孩子离开,将刘柱中尸身上的衣服褪尽,除了旧的疤痕,并无新伤,全身按摸一遍,也不见骨骼断裂。

    韩风月摘下自己束发的金簪,扭开簪头,里头竟是空的。他抽出一根纤细的银针,足有七寸来长,先后在刘柱中咽喉与胃部扎过。针身明光烁亮,亦无中毒的迹象。

    韩风月沉吟道:“看来要想知道刘总镖头的死因,只剩解剖一途了。”不禁一阵犹疑。自己既非死者亲属,也不是衙门公差,于公于私都无有是理。

    突然一阵“蹄哒”的声响由远及近,一匹黄膘大马风驰电掣的奔进院子。齐天放眼望去,讶然道:“好像是刘总镖头的坐骑?”他出得厅去,那马单眼独耳,也不畏生,反而近前用颈蹭着他的胳膊,显得甚是亲热。

    齐天翻转马镫,底部烙着“中原镖局”“杭州分局”两排八个小字,果是刘柱中日间被那二公子骑去的坐骑。想是老马识途,半道溜了回来。

    鞍上绑着一个皮革佩囊,本来别人的私物,窥探多有不便。可主人既已惨遭横祸,身后的遗物都是线索。齐天解下皮囊,里面三张银票,合计一百二十两,还有两封书信。

    他拆开其中一封,只见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的写着:母亲大人膝下:不肖子柱中跪别。月前受天目山“破月山庄”委托,护送一批文定前往鲁东“射日山庄”下聘,孰料行至中途,遭人拦截。按说孩儿职责所在,即或技不如人,也当视死如归。奈何对方出示的竟是‘武林令’,前者总局白惊天总镖头押运‘武林道’巨资失联,人家要以镖抵债,孩儿身为其中一员,可谓责无旁贷;而文定之失,亦非孩儿力所能偿。孩儿唯恐祸及池鱼,是以归隐为名,尽遣里外,此次出门,假托访友,实则暗赴请罪之约。惟愿求得对方开恩,饶恕孩儿满门,至于孩儿,死虽有憾,却不足惜。囊中还有些许余银,母亲大人可添作家用,老黄性灵,当该识得归途,家下若难饲养,不妨择一良主,赠与善待。见信后还望务以孩儿为念,云英贤淑,自会侍奉母亲大人天年,只是可怜我那遗腹的孩儿也!然人各有命,伤之不尽……呜呼哀哉!

    另一封信上注着“爱妻云英阅”,拆展开来,满纸尽是缠绵眷恋,并无别的线索。齐天拿着书信,折回厢房,一言不发的递了过去。

    韩风月接过览读,眉峰越锁越深,喃喃的道:“这不可能。”齐天怒道:“白纸黑字,韩爷还想抵赖?”

    韩风月道:“小兄弟稍安勿躁。刘总镖头生前的遗书,想来不会有虚。可真假与否?令从何来?是谁所执?有何企图?这中间大有商榷的余地。”

    齐天冷笑道:“落井下石的事,在下也屡见不鲜,可敢作不敢当,还要自欺欺人的,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韩风月也不以为忤:“此事也许是‘武林道’的人所为,可‘武林道’的人并不代表着‘武林道’。”齐天道:“现在死无对证,随便韩爷信口开河了。”

    韩风月也怒道:“什么信口开河?‘武林令’本由我们五位护道者轮流掌管。”齐天听他郑重其事,不由半信半疑:“那韩爷真不知情?”

    韩风月道:“不瞒小兄弟,我们也有考虑过被白大侠监守自盗的失镖,是否由其分局代还。可经摸底后,估算能拿出的赔偿十不足一,所以一致决定先找到白大侠,查清原委再行定夺。”

    齐天道:“韩爷也说‘武林令’由多人掌管,您大公至正,并不代表别人不以权谋私。”韩风月道:“所以我才说不可能,因为此令今年恰好轮由我管。”

    齐天问道:“那令牌可在韩爷身上?”韩风月道:“江湖险恶,以防万一,如此重要的信物,自是不能随身携带。”齐天凝思道:“如此说来,若非有人伪造信物,籍以谋私;就是有人盗窃,嫁祸韩爷你了。”

    韩风月道:“韩某此生行事,自问以和为贵,处事不偏,别说与会中的弟兄无有私怨,就是江湖上也鲜有私仇。”齐天道:“韩爷处事不偏,固然难能可贵,可也许正是祸端所在。”

    韩风月愕然道:“小兄弟此话怎讲?”齐天道:“人生在世,哪怕超然物外,也很难独善其身。有时我们站队,也行会得罪一方,可不站队,可能两方都得罪了。”韩风月叹道:“看不出小兄弟年纪轻轻,世事竟然如此洞明,倒让韩某受教了!”

    齐天道:“多谢韩爷抬爱,我这是照本宣科,搬了祖母大人的遗训。”他顿了顿,敛容说道:“不过以‘奇门三庄’的底蕴,那批聘礼就不价值连城,也当价值不菲。刘总镖头护镖不利,又拿不出赔偿,那二公子纵然饶过刘总镖头,料来很难就此甘休。届时追查下去,发现丢失的聘礼被人要去以镖抵债,而出示的‘武林令’今年恰由韩爷掌管。这背后的主谋,如果不是‘武林道’所为,多半要落到韩爷您身上了。”

    韩风月随即想到:“自己的嫌疑能否洗刷还是其次,如果因此与‘奇门三庄’结下深仇,加上‘黄泉阁’的背腹受敌,那胜负之数只恐十不足一。”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当中的关联,以他的聪明才智,原也不难猜想,只是他秉承君子之道,以诚待人,遇事极少揣度人心。

    突然一阵高呼声,遥遥从院外传来:“少爷,奶妈来了。”齐天喜道:“先给孩子喂吃要紧。”说话声中,阿文和阿武两兄弟,半扶半挟着一个中年妇女,穿过院子走了进来。

    那中年妇人蓬松着头,脸上犹自挂着泪痕,原本战战兢兢的不胜惶恐,待得瞧见厅里的死尸,‘啊’的一声惊呼,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韩风月阴沉着脸:“这是怎么回事?”阿武期期艾艾的道:“回……回少爷:我……我和阿……”

    阿文抢着道:“我和阿武走到半道,恰好这位大嫂没有关门,在院里给小孩喂奶。于是我俩花了五两银子,将大嫂请了过来。”说着抬肘撞了阿武一下。

    阿武心领神会的道:“对,对。大嫂当场喜极而泣,眼泪一……一路上都停不下来。”韩风月心知肚明,这当中的“请”字怕是大有文章,只是事即办成,又无伤大雅,却也不须深究。

    阿文阿武挟着那妇人,跟着韩风月与齐天,循着婴儿的哭声找寻过去。厢房中一灯如豆,地上翻箱倒柜的一片狼藉。

    齐天不由皱了皱眉。关雎雎远远瞧见,解释说道:“我和柳姐姐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这个样子,好像有人在找寻什么。”

    齐天弯腰拾起脚下的一角碎银,向阿武道:“这位大哥,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打家劫舍,杀人灭口,却不为钱财,你说为何?”

    韩风月知他意在提醒自己,接口道:“齐兄弟,作为孩子的义父,如果你不反对,我想将刘总镖头的尸体解剖开来。”他话虽是问询齐天,却不待人家应答,径自去了,显然早已打定主意。

    阿文阿武连忙放下那中年妇人,尾随而去。齐天待要跟去一探究竟,怕人见疑自己监视之嫌,只得作罢,过去在那中年妇人的人中一掐。

    那中年妇人“嘤”的一声,悠悠醒转过来。她遭人挟持,虽然得获重酬,总是惊魂难定。陡见死人之后,更是魂飞魄散,然而醒转过来,听见婴儿的啼哭,不觉激发了她母亲的天性。

    那妇人振作精神说道:“孩子哭的这么凶,可是饿着了?快抱给我喂。”柳青青喜道:“多谢大姐。”先将孩子抱送过去。

    那中年妇人张手接过,咧嘴一笑:“不用客气。”她这一笑,虽然相貌平平,可是别有一股闪亮的光辉,洋溢着人性的温暖。

    齐天虽然少不更事,然而人家母乳婴儿,也知少儿不宜。他借故走了出去,外面庭院寂寂,夜色如墨,不出意料的话,看来又有一场夜雨。
………………………………

第十五回 最是别离知情重,常为相思领略浓

    齐天百无聊赖,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盘膝而坐,双手抱胸,中指相衔,默念祖母临终时传授的无名心法口诀。他平素练习,虽然早晚不辍,只是遵照遗命,并无他想。

    然而日间用来御敌,屡见奇效,方知其玄妙高深,此时修习,不禁信心倍增。体内真气的流转,竟也变得欢腾起来,有如江流直下,一泻千里。平时一些停滞不前的地方,竟是势如破竹。

    然而说来奇怪,本来内家真气的修习,即便进展迟缓,也应日益壮大方是。可他自练习以来,除了真气的流转以及经脉的走向,更加复杂奇妙,似乎并无多少增壮。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喧嚷大作,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的闯进院内。当先一人鲜衣怒马,穿着知府的服色。一个中年汉子,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知……知府大人,我偷偷跟在后面,那伙强人就是把我家娘子劫到这里。”

    那人也不下马,挥动手里的马鞭,吩咐左右:“留几个守着大门,其余人给我分开搜。”气度沉稳,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概。

    齐天心念一动,站起来撒腿就跑。等他奔进厢房,果不其然,刘柱中的胸膛已被破开,再看韩风月与阿文阿武,三人六手,俱都鲜血淋漓。

    韩风月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道:“小兄弟,外面发生何事。”齐天长吁口气道:“好像是大嫂家报官了。”

    阿武“霍”的一声,拨出断了刀刃的佩刀,向着韩风月靠拢道:“少爷,是杀出去还是逃?”韩风月就着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道:“慌什么?咱们又没犯事。再说不是还有齐兄弟在嘛。”

    阿武瞟了齐天一眼,心中暗忖:“就他那点本事,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里还能指望?”一连串踢踏的脚步声响,一队人风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一时间吆喝大作:“都站好,别动。”

    一个捕头见机跑到知府面前,脸上满是不可抑止的仰慕之色:“大人明见万里,人证物证确凿,凶手四人,死了三口,一人被解尸。”

    知府大喜过望,想钦差大人巡迣至此,自己身先士卒,原本以图表现,谁知竟然歪打正着,不仅是三口命案,还抓获现场,这可是大功一件,当即跃下马来。

    那名捕头当先领路,近门的衙役纷纷让出一条夹道。那知府进门一瞧,捂着嘴巴,弯腰一阵干呕,另一只手痛击着大腿,气竭声嘶的道:“罪大恶极!罪大恶极啊!”

    报官的汉子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哭哭啼啼的道:“娘子啊,你咋这么狠心,撒下我爷俩就这样走了。”突然背后一个声音,气鼓鼓的道:“看你以后还动不动的骂人?”

    那中年汉子下意识的道:“不,不,只要你活过来,我以后什么都依着你。”突然想到死人怎能开口?他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天仙似的妇人,怀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得意洋洋的站在门口,不是自家婆娘是谁?

    那妇人问道:“这话当真?”那中年汉子笑道:“但有半分虚假,敢叫我这‘王’字到写。”那妇人明白过来,嗔道:“少来,又想糊弄老娘,你‘王’字倒写,不还是‘王。’”

    柳青青见她夫妇斗嘴,情深趣浓,不由想起白惊天来,依着白大哥的性子,往后的俏皮虽或没有,料来也会相敬如宾吧?

    一名衙役打断她的出神,挤身进来禀报,却是将柳青青等人押在外面。知府“嗯”了一声。那名捕头吩咐道:“都带进来给大人发落。”外头的衙役如应斯响,将柳青青等人押进厅堂。

    那知府蹲下身子,掀起盖在妇人尸体上的外套,只见敞衣露胸,裤子褪到膝盖,腹部血淋淋一个大洞,咬牙切齿的道:“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啊!”

    那名捕头应声吆喝:“都楞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人犯,都给大人铐起来。”一众衙役蜂拥而上,将齐天一行团团围住。

    阿文满不在乎的道:“少爷,打发这群酒囊饭袋,有我们就够了。”阿武在一旁应和:“是啊,少爷,您一边歇着。”

    韩风月喝道:“都放下武器,没齐公子吩咐,不得乱来。”他虽对齐天的身份深信不疑,然而兹事体大,正好趁机验证一番。要不以他的本领,岂能轮到官差进来坐以待毙?

    阿武气鼓鼓的将钢刀往地上一抛,垂头丧气的道:“少爷你怎么说就怎么着。”阿文在旁斥道:“怎么说话的?还不赶紧给少爷道歉!”韩风月自阿武心中憋屈,微微一笑,意示无妨。

    一众捕快掏出铁索,将齐天、韩风月、阿文阿武四人同时锁了。两名衙役接过婴儿,连着柳青青、关雎雎与那中年妇人一并铐了。

    那中年汉子连连作揖:“官爷,弄错了,弄错了,那是草民内人,不是罪犯。”那捕头喝道:“是不是罪犯,知府大人明察秋毫,自有公断。再要啰嗦,小心治你一个阻挡办差罪。”那中年汉子顿时噤若寒蝉。

    那知府双手往背后施施然的一负。那名捕头心领神会的道:“将一干人犯,全部押回府衙侯审。”又一名衙役上前请示道:“启禀大人,院中还有一副棺材,里面也有一位死者。另有一匹嫌犯的马,跃墙逃脱了。”

    那知府点了点头。那名捕头接口道:“保护好现场,派人去差仵作尸检,同时小心勘察。”那知府又点了点头。这一次也不知是同意人家所说?还是满意对方的表现?

    韩风月突然道:“齐兄弟这是头一回吃官司吧?都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齐天淡淡的道:“韩爷也说了,你我又没犯事,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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