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山如画之长歌行-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韩风月突然道:“齐兄弟这是头一回吃官司吧?都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齐天淡淡的道:“韩爷也说了,你我又没犯事,何惧之有?”
韩风月微微一笑道:“韩某走南闯北,尝过的名菜小食,可谓无数,唯独没有吃过六扇门的饭,说不得今晚正好得偿所愿。”
那名捕头在旁喝道:“还想好吃好喝呢?先吃老子一下。”抡起手中的铁尺,作势欲抽。
那知府见韩风月仪表堂堂,虽枷锁加身,犹自谈笑风生,不敢轻易辱之,止住道:“休得放肆。”留下四名衙役看守现场,其余人打道回府。
一行浩浩荡荡的奔赴府衙。堂前击鼓三通,三班衙役两厢伺候,齐声高呼“升堂”。那知府坐上大堂,抖擞精神的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报官的中年汉子,显然有过诉讼经验,并不如何慌乱,跪在地上从容答道:“回大人:草民谢有德,祖籍杭州府,家住西街三巷六户。”
那知府问道:“谢有德所告何人何事?”谢有德回道:“今日傍晚,草民内人在自家院里母乳小儿,突然闯来两个强人,将草民内人掳走。草民偷偷尾随到‘杭州镖局’,赶紧前来报官,还请大人做主。”
那知府问道:“尔可识得罪犯?”谢有德转身指着阿文阿武:“禀告大人,就是他俩。”阿武双手抱胸,大大咧咧的道:“没错,大丈夫敢作敢当,就是我哥俩干的。”
阿文痛心疾首的道:“谢有德啊谢有德,你名叫有德,为人可缺德得很。明明是我兄弟出了五两银子,请的大嫂前去喂奶。”
那中年妇人回头望了一眼衙役手中抱着的孩子,那孩子竟似认得人般,朝她咧嘴一笑。她心中一暖,鼓足勇气说道:“回禀大人,民妇谢何氏当时也以为遇着强人,一路上耽惊受怕,去到才知人家所说不假。”
那知府喝道:“谢何氏,你可知虚作口供,可是大罪?”谢何氏呐呐的道:“民妇知晓,事实如此,不敢有瞒大人。”
那知府沉吟道:“且将你所见所闻,如实招来。”那妇人遂将前后经过,一一说了。别看她口齿笨拙,然而言辞朴实,反而让人别无多疑。
那知府稍一思索道:“堂下听判:谢有德虚报假案,本应杖刑十下,以儆效尤。姑且念其夫妻情重,今罚其酬劳,免予刑责。谢有德,你可认罚?”
谢有德哭丧着脸,期期艾艾的道:“草……草民认……认罚。”心中欲哭无泪,直把肠子悔青。早知有如婆娘所说,自己何苦来哉,反让到手的银子泡汤。
那知府转向齐天问道:“堂下何人?哪里人士?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他见堂下一众犯人,对方年纪最轻,以他断案的经验,深知年长之人老于世故,最是奸猾狡诈不易周旋,相反年少的涉世未深,那便容易对付许多。
齐天应道:“在下齐天,京都人士。在下既非罪犯,大人也非父母官,自无跪拜之理。”。
“‘杭州镖局’一门三口命案,人证物证俱全,还想狡辩不成?”知府大人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本府见你年纪轻轻,一介斯文,想是受人蛊惑,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府自会宽大为怀,酌情处理。”
齐天道:“还请大人明鉴,在下今日初到杭州,与刘总镖头萍水相逢,往既无怨,近更无仇……”那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打断道:“大胆刁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啦!给我夹棍伺候。”
突然后堂一个声音冰冰的道:“凌知府好大的威风,这是要屈打成招么?”那名捕头眉毛一挑,大声喝道:“是谁咆哮公堂?”一招手,两名堂役会意,就要冲上前去。
………………………………
第十六回 人间声名许有错,世上令称未见虚
那知府急忙喝止:“休得无礼。”说话声中,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那人五旬左右,白面无须,相貌颇是清癯。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大汉,双目炯炯有神,大阳穴高高隆起,显是一流的外家高手。
知府慌忙起身,疾步迎上前去,弯腰道:“大人怎么出来了?”那人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齐天面前,屈膝下了一礼:“下官黄清,见过侯爷金安。”
齐天微微笑道:“黄大人好久不见,快快请起。”“多谢侯爷。”黄清起身谢过,转身斥道:“还不赶紧给侯爷解锁。”
那知府眼前一黑,脑中一阵晕眩,强打精神与一众衙役七手八脚的将众人一一解锁。黄清愿意只是方便侯爷,知府既然会错了意,却也不便再行拘役。
黄清招手道:“凌大人,过来给你引见,这是永丰侯齐天。”凌见思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跪在地上叩头不迭:“下官杭州知府凌见思,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侯爷,罪该万死。”
齐天扶住他道:“知府大人职责所在,不必惶恐。”“多谢侯爷大人大量。”凌见思侧过头去,小心翼翼的问道:“黄大人,你看这案子,还审不审?”
“知府大人这是何意?”黄清虎着脸道:“你若不审,岂非落实侯爷犯罪之嫌?你有几个脑袋担当得起?”
凌见思诚惶诚恐的道:“是,是。”齐天笑道:“黄大人就别挤兑知府大人了,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大人您铁面无私?”
黄清讪讪一笑。凌见思干咳道:“下官风寒未愈,来回奔波,深感体力难支,烦劳大人代为坐堂。”
黄清也知要他一个五品的知府,审理皇亲国戚,委实太过为难,即便是自己,若非人命关天,也不能接这烫手山芋,拱手道:“知府大人为国操劳,本官焉有拒绝之理。还请大人旁听,本官如有不周之处,也好及时提个醒。”向齐天鞠了一躬:“侯爷,得罪了。”
齐天拱手回了一礼:“黄大人请便。”黄清坐上大堂,顿时不怒自威:“来人啦!给侯爷请座。”两名衙役搬了一张太师椅上前。黄清待齐天坐下,问道:“关于‘杭州镖局’一门三口命案,还请侯爷据实告知。”
齐天遂将关雎雎发现死妇肚皮跳动,自己如何自告奋勇剖腹接生,阿文阿武奉令去给婴儿觅食,请来谢何氏喂奶,自己如何在坐骑背上发现刘柱中的遗书,韩风月尸检无果始而解剖等一一道来。
凌见思只听得拱舌不下,睁大眼睛:“侯爷,你说那两个婴儿,是你从死者肚里剖出来的?”
齐天问道:“知府大人有何异议?”凌见思忙道:“下官不敢。只是听说古有神医,开颅破肚,已然匪夷所思,今日侯爷剖腹取子,那是更胜一筹。”
齐天淡淡道:“知府大人过奖了。想来那两个孩子命不该绝,刘总镖头阴灵暗佑,竟成险功而已。”
黄清一边翻阅卷宗,一边问道:“敢问侯爷,棺材中另一名死者是谁?因何毙命?与本案有何关联?”
齐天遂将自己如何适逢其会,“武林道”如何围堵,白惊天如何身故,谢飞越如何洗白,再到“破月山庄”向刘柱中问罪一一说了。
黄清霍地起身,在案台重重一拍:“竟有此事?”他这一下含怒出手,力道着实不轻,只是不谙武道,反而震得自己手掌发麻。这事要是别人说来,黄清自然不信,妄议朝政,中伤国相,更是杀头大罪,可齐天身份之尊崇,远非侯爵可与比拟。
齐天道:“大人难道没有风闻?”黄清朝东拱了拱手:“蒙圣上恩泽,本官代天巡察,自去岁仲夏离京,边关之事,并未寸知。”
凌见思灵机一动道:“黄大人,下官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说与否?”黄清道:“凌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官位虽有高低之分,职责却无大小之别,不必过去拘谨。”
凌见思先前拘役永丰侯,更是险些用刑,虽说不知者不罪,对方也大肚的表示不予追究,内心总是忐忑不安。他听齐天的讲述,言词之间,语气之中,对白惊天饱含深情,当即投其所好:“白义士为国为民,不计个人荣辱,高风亮节,可谓民之楷模,让我辈食禄之士汗颜无地。下官斗胆,上表朝廷,请求皇封,并由杭州府拨银起造祠宇,供百姓景仰。”
黄清沉吟道:“依侯爷转述谢参将所言,彭帅求援之事,既被相爷从中作梗,黄大人的奏章上去,只恐多半无果。”
“此事还有赖黄大人从中斡旋。”齐天站起身来,欠身说道:“小侯谨代白大侠谢过大人玉成之恩。”
黄清默然半响,叹了口气:“也罢。凌大人,就由你着手白义士祠宇事宜,记着不可占用民田民房,不得大操大办。至于追封一事,待本官回京之后,伺机转奏圣上。”
凌见思恭声应过,诺诺的道:“有关‘杭州镖局’一案,还望钦差大人一并示下。”黄清瞟了凌见思一眼:“此乃杭州府境内的命案,知府大人为官多年,难道还要本官来教?”
凌见思听他语气颇为不快,惶声道:“下官明白。”向谢有德夫妇道:“你夫妇暂先回去,结案前不得擅自离开杭州。案情若有进展,本府自会差人传讯你们,务必随传随到。”
谢何氏欲言又止,给了谢有德一个眼神。谢有德跪在地上央告:“内人娘家下午捎来口信,说泰山大人病重,草民夫妇正打算翌日前去探望,还望大人通融。”
凌见思喝道:“公堂之上,岂由你讨价还价?”摆了摆手,神色甚是不耐。谢有德呆若木鸡,谢何氏跟着跪下,叩头不迭,嘴里不住的哀求。
黄清插口道:“谢何氏,念你孝心可嘉,姑且准你夫君所请。不过离去之前,务须先到府衙报备事实去处。如有不实,小心当尔畏罪潜逃,追拿法办。”
谢有德与谢何氏双双叩谢而去。凌见思一脸仰慕之色的道:“久闻大人青天之名,今日一见,爱民如子,果是名不虚传。”
齐天从旁打趣道:“但愿知府大人见齐思贤,别要名不副实。”凌见思诚惶诚恐的道:“下官自当以黄大人为榜样,不负侯爷厚爱。”
齐天微微一笑,岔开话题:“我那位朋友对府衙的饭菜多有心仪,说不得今晚只好叨扰知府大人一顿了。”
黄清连忙道:“那是下官的荣幸。师爷,快让内衙整治酒席,为侯爷接风。”齐天喊住道:“黄大人清廉如水,知府大人切莫过于铺张。”
凌见思唯唯诺诺的道:“下官明白,下官知晓。”与黄清将齐天一行迎到后堂,推齐天坐了首座,二人告退下去更换公服。
阿武憋了半天,一对眼珠子骨碌碌的打量着齐天:“你……您真是侯爷?”齐天哑然失笑:“怎么瞧着不像?”
阿武挠了挠头道:“也不是不像,只是看你武功好像不高,一个人浪迹江湖,恁也胆大包天。”
“岂止不高,简直不堪一击。”齐天莞尔道:“只是人生在世,如果顾惜安危,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为,未免好生无趣。”
韩风月叹息道:“侯爷妙论。许多人终其一生,碌碌无为,说是生不逢时,依着韩某看来,其实过去谨慎,以致错失良机。”
“在下信口一说,倒是韩爷高论了。”齐天望着韩风月,目光灼灼:“在下心中有一个小小的疑窦,不知韩爷能否帮忙解惑?”他与黄清、凌见思叙话,以“本侯”自称,换了韩风月,便改为“在下”。
韩风月见他年纪轻轻,却能谦谦下士,毫不自持身份,不由好感倍增:“侯爷不耻下问,韩某自当知无不言。”
齐天道:“韩爷以往可曾识得在下?”韩风月叹道:“候爷都头异姓,韩某就想兼葭倚玉,也恨无门径。”
齐天道:“那看韩爷对在下的身份,似乎了然于胸?”韩风月讪讪一笑:“不瞒候爷,你与谢参将的私语,恰巧被我顺风听见。”
齐天牵扯着唇角,似笑非笑的道:“韩爷天赋异禀,生得一副好耳力。韩风月笑容僵硬,尬然说道:“多谢侯爷夸奖。”
齐天转而道:“青青姑娘,雎雎小姐,在下答应白大侠照拂两位,本当竭尽全力。无奈身负遗命,此次出门,前往古楚大地寻人,路途遥远,线索渺茫,而江湖之险,以在下所学,可谓自顾不暇。”
柳青青颔首道:“妾身明白,侯爷有要务在身,自便就是。妾身就在白大哥的祠堂左右,结庐而居,终此残生。”
齐天连连摆手道:“青青姑娘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如你俩不嫌弃,我想拜托黄大人将你们和孩子一齐送到敝府暂行居住。”
关雎雎喜道:“好呀。”随即想到,大庭广众下表现得如此雀跃,岂不让人窥究?垂首说道:“我听柳姐姐的,她说去就去。”她与柳青青相识日浅,实在算不上熟稔,此时为了掩饰心思,竟是不惜将个人前途与之捆绑一起。
韩风月也道:“青青姑娘,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从小父母双亡,难道你忍心他们再骨肉分离?”
柳青青低头望着怀里熟睡的婴儿,脸上爱怜横溢,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就依侯爷所说吧!”
………………………………
第十七回 险路险山未险志,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会黄清与凌见思换了便服出来作陪。酒席上来,凌见思话说不铺张,可接待侯爷,终是不敢过于简陋。虽然没有山珍海味,然而杭州的名菜,诸如: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叫化童鸡、西湖莼菜汤、糟烩鞭笋、桂花鲜栗羹、斩鱼圆等,满满的上了一桌。
黄清皱眉道:“凌大人,古来成由勤俭,你身为一府长官,如此铺张浪费,恐非表率之道?”凌见思唯唯诺诺的道:“下官知会,此乃下官私人宴请,再者侯爷大驾光临,下官身为杭州父母官,理当一尽地主之谊。”
黄清还待再说。齐天插口道:“好了,黄大人,我知你一向清廉,连祖母生前也常常说:‘呃,黄清那瘦猴呢?好久没见,是不是被风刮走啦?’”黄清又是好笑,又是伤感:“黄某皇命在身,没能及时回去送老太太最后一程,每每想起愧疚不已。”
齐天道:“祖母大人生前再三嘱咐我们,让多多督促你,别老喝汤吃稀的,把身体拖垮了。”黄清身后一名护卫,乘机说道:“老爷,您看,不光我们说你,连老太太也这样说你。”
黄清敛容道:“多谢老祖宗关怀,黄清自当加倍爱惜己身。”齐天道:“如此甚好。来,都吃菜了。”他知在座自己年龄虽小,可身份在外,自己若不先吃,只怕谁也不会动箸。他夹了一个鱼头,置在黄清碗里:“我知大人您滴酒不沾,就不相敬了。”提起酒壶给韩风月倒了一杯。
韩风月道:“有劳侯爷,何敢克当?”齐天接着给凌见思斟去。凌见思慌忙起身,受宠若惊的道:“下官自己来。”
齐天用另一只手止住:“今晚只论尊长,不叙身份,大人不必拘礼。”侧头问道:“两位小姐要不来点?”柳青青与关雎雎一齐摇了摇头。
齐天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给自己满上一杯。他怕凌见思拘束,也就不再相敬,率先饮了,对黄清两名护卫道:“两位大哥也来吃。”
先前说话的那人摇头道:“侯爷请便,小的不饿。”另一人咽了一口口水,嘀咕道:“你死要面子,我可快饿扁了。”摸了摸肚子,饥肠越发辘辘。
黄清道:“既然侯爷有话,你俩就坐陪吃点。”两人依言坐了。众人用餐完毕,黄清问道:“侯爷初来乍到,要没落脚的地方,不如今晚歇在府衙?”
齐天望着韩风月,他自己虽无所谓,可自作主张的替人决定,未免有失礼敬。韩风月道:“沾侯爷的光,让韩某得偿所愿,一切谨凭安排。”柳青青与关雎雎默不作声,自是默认了。
黄清道:“如此有劳凌大人给诸位朋友安排一下住处。”如此小事,凌见思本来差人即可,见他略过永丰侯,知其另有话叙,亲自领着韩风月一行告退下去。
齐天问道:“黄叔打算几时回京?”他适先以官衔叙礼,此时没有外人在场,便改为“黄叔”相称。黄清虽然倍感亲切,却也不敢妄自尊大:“待得杭州府的公务了却,便即打道回京,侯爷有事?”
齐天道:“还正有一事相求。”黄清打了一个哈哈道:“只要不枉法徇私,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不能落了侯爷您的金面。”
齐天打趣道:“听黄叔言下之意,如果枉法徇私,小侄说也白说。”黄清笑道:“几年不见,侯爷越发挺俊,也越发爱促狭人了。”
齐天吐了吐舌,扮了一个鬼脸:“枉法徇私的事,就是黄叔肯勉为其难,小侄也不敢求之于你。回去被老头子知晓,齐天就有十条小命,怕也不够被收拾。”
黄清顿时肃然起敬:“驸马爷一生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乃百官楷模,不知身体可有好转?我这次奉旨出京,沿途访得几个古方,希望回去对他有所裨益。”
齐天黯然道:“祖母大人生前说起,家父的病症源自母胎,惟‘重楼榜’上的‘神医’刘鲁钦前辈许有良方。我这次游历江湖,一来遵照祖母遗命,顺便寻访刘前辈。”
黄清听他所求并非公事,心下稍定:“下官在此预祝侯爷得偿所愿,只是江湖险恶,侯爷万金之躯,诸事还得多加一个小心。”
齐天点头道:“我想拜托黄叔护送几人到舍下,顺便写封家书报声平安。”黄清欣然道:“侯爷放心,此事包在黄清身上。”
一会凌见思回来,见两人停住话头,插口说道:“看侯爷和黄大人兴犹不浅,莫若由下官带两位夜游一番?”齐天喜道:“久闻西子湖的夜景是为一绝,在下一直心向往之,就怕黄大人公务繁忙?”
黄清微微一笑:“侯爷有此雅兴,黄某自当作陪,顺便也好见识一下知府大人治下的杭州风貌。”凌见思诚惶诚恐的道:“下官无能,没能治使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民风淳朴,却也不失江南乐土。”
众人从后门出去,两名看值的衙役,左边一人近前问道:“大人这是要往哪里?”凌见思喝道:“去哪也是你当问的?”那名衙役顿时噤若寒蝉。
黄清再三禁止,两位护卫以安全为由执意随行,只得无奈的道:“你俩跟远点,可别坏了侯爷的游兴。”
凌见思在前引路,三人当先行了一程。途径一家酒楼门口,只见二人赤手空拳,两厢厮斗。拳来腿往间,架势固然没有,气度更是全无,掐颈揪头,戳眼踢阴,无赖十足。
里里外外围了一大群人,将街道堵得密不透风,外围的挤不进去,便踮着足伸长了脖子,不时轰然叫好。
黄清皱眉说道:“凌大人,这就是你说的民风淳朴?如此见恶而欢,以娱无聊,只恐过犹不及。”凌见思为了表功,大话说在前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齐天突然打了一个呵欠。凌见思心领神会的道:“看侯爷犯困,要不先回府歇息,咱们改日再游。”然而便这一会功夫,不仅去路被堵,就连来时的道也挤满了人。
黄清扯了扯齐天衣角,低声道:“侯爷小心,情况可能有变。”人声鼎沸中听不清切,齐天回头正要询问,一把泛着青光的匕首,悄无声息递了过去,刺向黄清左肋。
齐天虽然初涉江湖,也知匕身上面涂了毒药,他仓促间不及示警,五指如钩抓向那人脉门,使的正是小擒拿手中的“倒抓犁把”。
孰料那人使的竟是双匕,另一把匕首反撩他手腕。这一下变故突兀,齐天若不后撤,即便擒住人家,自己也势必受伤。
黄清一介书生,别看手无缚鸡之力,眼力却是极明,急声大喊:“侯爷快撒手。”齐天听而不闻,径自拿住那人手腕翻掌一压,将对方腕臼卸下。那人另一把匕首,同时划在他手腕。
齐天并掌如刀,待要斜切,手臂骤然一僵,显然这短短一会功夫,毒性已经蔓延开来。那人狞笑道:“不想死的赶紧滚开,等下爷爷慈悲,还能留你小命。”
齐天身份虽然尊荣,可黄清为民请命,国之股肱,这份量在他心里便非同小可,相比自身的安危反在度外,沉肩撞开黄清道:“黄叔快走。”
凌见思突然道:“走不了了。”齐天愕然道:“知府大人这是何意?”凌见思淡淡的道:“也没别的意思,只是黄大人盘桓不去,让凌某好不安生。”
齐天脸色大变,喊道:“黄叔小心。”凌见思叹息道:“已经迟了。”他说到“迟”字时,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剑,“了”字还没落音,剑尖已抵在黄清心口。
黄清道:“知府大人果然深藏不露。”凌见思见他利刃加身而面色不改,心中越发憎恶,望了那名刺客一眼。那名刺客会意道:“大人放心,你我也不是头回合作,那两个狗腿子,这会估计已经到了酆都城等他。”
黄清急声道:“侯爷快走。”凌见思慢悠悠的道:“都说黄泉路上无客栈,侯爷义薄云天,怎能忍心黄大人独自上路?”黄清厉声道:“凌见思,你就不怕诛灭九族?”
凌见思眼角微跳,戛声道:“下官放了侯爷,钦差大人能保见思无虞?”黄清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