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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寂寞浅浅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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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职业道德问题,我得有始有终啊,他那么信任我。”
  “钱浅,这世上不是谁没了谁就一定不行的。”
  “这样总让我有种抛弃了他的感觉,不行,迟一点还是去看看他。”
  “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
  肖儿啐我,“她是瞎操心的命,总操不该操的心,钱浅,我心灵也很受伤,你干吗不操心一下我?”
  “你怎么了?”
  “你这不是也要抛弃我了吗?”
  “我抛弃你是应该的。”
  凤九附和,“对,就是这样,这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我什么时候做恶了?”
  “那么多怨女被你抛弃,风水总要轮流换一回吧?”
  我刚要插嘴凑热闹,这时电话响,是个陌生号码。
  真奇怪,这是我新换的号,怎么有陌生人知道?
  接通了听,居然是乔笑。
  我笑,“嘿,大明星,你怎么有空找我?你可真厉害,我这边刚换号码,你那边就知道了。”
  乔笑也笑,“遇见王路了,问的。对了,你看今天新闻了没?”
  “没,新闻有什么好看的,政治新闻报喜不报忧,花边新闻报忧不报喜,没劲的很。”
  “你说你神经怎么这么粗?新闻上炒的厉害,都在说你坏话,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一个两个这么喜欢落井下石,你不打算出来解释一下?这么下去要闹到什么样子,真替你担心。”
  “小姐,你混娱乐圈的怎么连解释就是掩饰这个道理都忘记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嘴长在他们身上,如果过分了,我就直接诉诸法律,和他们闹什么,小打小闹的就让他们玩去,反正我就走了。”
  “走?真的就这么走?”
  “放心吧,不是落荒而逃,我在宾州一样可以请律师在这边维护我的权益。”
  “这样也好,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不用了,你那么忙,我明天的机票,宾州那边导师有急事要我帮忙处理,不然可以在这边过个春节。”
  “不打算回来了吗?”
  “回来?我回这个地方无外乎就是公事,以后A市应该没有什么公事需要我处理了吧?名声有争议的心理医生是不会受什么欢迎的,就算赢了官司该影响的,也会影响。”
  她沉默了一下,终于叹气,“那你一路顺风,如果回来,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什么时候我过去那边,还可以找你喝酒。”
  “好啊,到时候不醉不归。”
  正好王路推门进来,“大酒鬼要和谁去喝酒,怎么个不醉不归法?”
  我收线,看着他笑,“路路,你跟乔笑关系不错啊。”
  “诶?这话怎么说?”
  “不然怎么她要我号码谁都不找就找你?”
  “号码?你什么号码?你手机不是换了新号?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号码多少,怎么给别人?再说了,我都好久没看到过乔笑了。”
  我心一动。
  不是吧?这不算什么大事,乔笑干嘛撒这个谎?

  第 72 章

  有时候人的想法真是奇怪,猜人的心思是件很累的事,可是身边总是会有些人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让我忍不住去猜。
  我不知道乔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忌讳的呢?这样子完全没有必要。
  可有时候在我认为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别人却总是做得兴致盎然。
  我不是个阴谋论者,我也不觉得在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玩什么阴谋的。
  就好像我与乔笑,唯一扯得上关联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方初。
  方初,方初,方初。
  好像所有的只要麻烦的事一准要与这个人有关。
  我现在真的不再确定,到底他于我而言算是什么了,可能更多的,只是一个克星,一个灾星,他能够带给我的,美好太少,幸福太少,爱,也太少。
  为一个男人这样累,不值得,真的不值。
  就算最初有爱,如今也消磨的干净了。
  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置于今天这种境地,我实在太没出息。
  越是到最后,越是觉得很没意思,越是回头想,越是觉得一切不过笑话一场。
  自己置身其中,结果只是贻笑大方。
  方初除了漂亮,没有其他任何好处。
  我还不就是被迷惑在了他的那张脸里?因为生了那张漂亮的脸的男人对我说爱我,便万劫不复。
  我太过渴望爱情,也太过依赖所谓爱情了。
  飞机在A市上空腾空的时候,我望着城市一点点在脚下变小变远,想起临上飞机前王路跟我说的话,心里竟有些怅然。
  我从来不曾防备过乔笑,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我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我当她是朋友,是一见如故,感觉能够贴心,有共同语言的朋友。
  第一次见,她落寞但不哀怨,初初相识,她主动为我解围,相处的时候向我倾吐心事时毫无防备,笑起来的时候声音爽朗不做作,这样的人,说她处心积虑,我是不信的。
  可是不信不代表不会,不会不代表没有。
  我甚至觉得在听到王路那番话的时候,比方初伤害我,更让我受伤。
  我看人的眼光,实在不准。
  王路说,肖儿让他去处理记者的事,结果意外发现,那怂恿媒体,让一切炒的沸沸扬扬的始作俑者,竟是乔笑。
  我从来不知道,乔笑如此恨我,恨到要不遗余力地让我离开A市,永远没有愿望再想回来。
  王路问我怎么处理。
  我想了很久才回答,“让律师去办吧,我不想再说什么。”
  转身进了安检闸。
  原本想自己想通了很多后离开,会很潇洒,结果我的离开,一点都不潇洒。
  穿越太平洋的飞行一点都不好过,前面原本陌生的男女已经彼此熟悉地在打牌,身后身侧的人昏昏欲睡,我瞪着眼睛望着窗口,毫无睡意。
  一直想乱就让他再乱一点,然后用剪刀一刀剪断,结果,我不是一把好的剪刀。
  还有什么是比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却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自视过高来的更为尴尬的?
  尴尬的人生,原来如此彪悍。
  到达费城时,已经晚上九点后,下了飞机才发觉自己竟然有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听到满大街带着一点口音的英语,无比亲切,
  心情一瞬间轻松很多。
  反认他乡是故乡是不是就是这样?
  回到住处,居然发现房子里亮着灯。
  轻轻开门,一眼看到沙发里蜷着已经睡着的Daniel,他居然在我这里。
  长途飞行后,推开自己的房门,居然有人窝在里面等我,壁炉里的火苗毕剥作响,寒冷冬夜,迎面一片温暖,这算不算一种幸福?
  不忍心叫醒他,提着行李箱上楼,房间里干干净净,走了几个月,居然一丝灰尘都没有。
  洗了澡,换好衣服出来再下楼,Daniel已经醒了,惺忪着两眼看我,愣了半天,然后笑出来,“Joy,你回来啦,我猜你应该就是这几天回,所以每天都过来等你。”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我能照顾自己。”
  “不辛苦的,反正住的也近,我怕你回来了房子里太冷,空调总不那么好用。”
  我倒杯酒,递给他一听汽水,打量了一下四周,笑,“看不出来你这么能干,干脆请你做我的清洁工好了。”
  他歪在沙发里,打开汽水喝了一大口,“我可不是随便谁都请得动的哦,不如先谈谈价钱?”
  我大笑,“还是算了,您老这么大人物,我可不敢请,明天不上班吗?”
  “哦,”他看看时间,放下汽水站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坐那么久飞机一定很累,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
  他笑了笑,过来抱了我一下,转头出去。
  开门的时候我叫住他,“Daniel,一直以来,谢谢你。”
  他回头笑,冲我眨了下眼,什么也没说,出去的时候回手关上门。
  我怔了半晌,随即苦笑。
  我知道,我不够厚道。
  打开手机,给凤九肖儿各发了条短信报平安,拿起桌子上Daniel留下来的LZ很早以前寄过来他代收的聘书,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
  人是回来了,很多事情还是要处理。
  在A市闹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LZ的事情会不会有影响。
  谁知道呢?流言到了哪里,都是有杀伤力的,就算风气开放的美国,也不行。
  希望山高皇帝远,影响不到。
  工作,毕竟是我活下去的支柱。
  A市的几个月,仿佛占了我生活里的大半辈子,结果回到宾州,时间却突然一下子过的快了起来。
  转眼的功夫,春暖花开,校园里的樱花开了又谢,用不了多久,夏天就要来了。
  这几个月,我心情沉静很多。
  晚上约了Daniel一起吃饭。
  他让我去他家里,说是要亲自下厨。
  他的手艺还是很好的,这些年我没少蹭他的饭,只是不知道究竟还能蹭多久。
  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别人付出了,就总会跟你索求回报,如果回应不了,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结束。
  我知道的。
  我买了些水果提到他家里。
  Daniel套着卡通围裙,一溜小跑过来给我开门,笑得春光灿烂。
  “来了?这么早?以为你还要一会儿呢,等等,我在煎牛扒,很快就好,呀,糊了!”
  他说着又一溜小跑奔回厨房,那样子真的很像个家庭妇男。
  如果我爱他该有多好,如果我爱他,未来的很长时间他都一定会像今天这样时常套个围裙为我煎牛扒。
  可是如果我爱他,如果我真的和他结了婚,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就真的一定美好吧?
  柴米油盐,磕磕绊绊,守着一个不爱他的人,最后可能连平淡都不够用。
  他捧着盘子里有些发黑的牛排苦着脸走出来,蓝眼睛里透着郁闷,“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牛扒,这都已经是糊掉的第六份了。”
  我哭笑不得,“怎么突然想起来做牛扒?你最拿手的意粉呢?”
  “你不是最爱吃?还想给你换个口味呢,算了,我去做意粉。”
  我忙上前把牛排抢下来,“也没糊得多厉害啊?我喜欢吃焦一点的牛肉,老了有嚼劲。”
  “啊,还是别吃了,万一食物中毒怎么办?”
  “你听谁说过吃焦的牛肉会食物中毒?若真这样那些做烧烤的早失业了。”
  他坐到椅子里,撑着下巴看我,“如果我一辈子给你做牛扒,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那我干脆嫁给牛扒得了。”
  “Joy,你没听出来吗?我在像你求婚。”
  “求婚要戒指的,你这么没诚意,我还是直接消灭你的牛扒好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如果我准备了戒指呢?”
  我看着他,神色正了正,“Daniel,你不是请我来吃饭的吗?”
  “嗯,等等,我去拿酒。”他站起来过去酒柜取酒,“红肉配红酒,不知道焦的红肉配不焦的红酒是不是也可以。”
  “当然可以,偶尔一次两次,风味还是蛮独特的,不过若是一直这么搭配,几次之后就会没趣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Joy,我明白的。”
  我避开他的目光。
  他笑起来,“我工作上调动,下周去华盛顿报到。”
  “哦,要走了?”
  “嗯,是啊,要走了,公司给我升了职也加薪,华盛顿生活环境也相对不错,我小时候在那边生活过几年。”
  “华盛顿是不错的,是去总部吧?做你们这行能被调到总部,证明你这几年真的做的相当不错。”
  “就是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
  “我这么一把年纪,哪里需要人照顾?我生活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很开心,Joy,我总是希望你可以幸福的,虽然那给你幸福的人不能是我,很让人遗憾。”
  “谢谢。”
  他的蓝眼睛像是湖水一样,“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继续在费城了,欢迎你来华盛顿。”
  “还没走,就以华盛顿人自居了?”
  “Joy,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是,我们会一直都是好朋友。”
  他的牛排煎得真是焦得厉害,味道很差,可我吃的干干净净。
  这是我第一次吃他亲手做的牛扒,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
  从他家里出来,已经很晚,我们都喝了不少酒。
  Daniel酒品颇好,喝多了比平时沉默的多,我出门的时候他突然紧紧抱住我,犹疑了一下,才在我额头轻轻吻了吻。
  门关上的瞬间,我长出了口气。
  这笔债,也结束了。
  A市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王路发邮件给我,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肖儿这次出手非常狠,乔笑吃了官司,人气正高的时段,被公司宣布雪藏。
  他放过了李梦,可是李梦自己没有放过自己,住进了疗养院,见到过Tony一次,Tony说她正接受深度催眠疗法。
  催眠疗法在心理学界并不像电影里讲的那么好用,不到万不得已 ,不会推上日程,所以我知道,李梦的状态真的很不乐观。
  他还跟我说到了方初。
  方初最终还是没有跟她母亲回法国,而是留在了A市。
  王路说方初变了很多,整个人好似一夜之间长大许多。
  人总是要学会长大的,经(书)历(网)了这场变故,也许他唯一的收获就是让自己成熟起来。
  快三十岁的人,总不能一直像个小孩子。
  他对王路说觉得对不起我。
  对不起吗?
  没有谁对不起谁吧?
  爱情这回事,没有对错,只有时机是否相当。
  我们都还是不够成熟。
  也许等到过个十年二十年回头再看,只会发觉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有些年轻。
  这个时代造就的因果,这个时代里,我们总是不够成熟。
  可是不够成熟的过程里,我们却是实打实的老了下去。
  方初,我还是要谢谢你的,谢谢你曾经那样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知道我可以爱,可以痛,可以流泪伤心。
  在LZ做了几个月的老师,觉得书匠这个活计还真的挺好,很轻松自在,每天和年轻的学生们交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研究院那边已经一点点在退出,实验室里那些东西我真的腻味了。
  恩师对此表示遗憾。
  他说如果我坚持继续下去,再过几年我会成为第二个Charles。
  我明白他对我的期望值,可是我对于这些已经失了兴趣。
  或者说我原本对这些就没有太大兴趣,是否能够扬名立万并不重要,我选择心理这个专业最主要的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出口解脱。
  可是后来发现解脱的方式不在于我学到多少东西,而在于我是不是肯去面对。
  面对了之后,原来一切也不过如此。
  也不过如此啊,一切过去了回头想想,其实生活如此简单。
  是我们把它想的太复杂。
  站在LZ城堡式的大校园里,周围的学生们张扬肆意,暖风送来,扑在脸上,寂寞还是有一点的。
  凌波湖面湖水悠悠荡漾,上面有水草在飘。
  一个人站在这里,回归到一个人的生活,还是有些寂寞。
  可是寂寞这种情绪谁会没有?
  它如影随形,瞅准一切时机渗透到你心里,最终也不过是看我们自己怎么看待。
  面对寂寞,从前我害怕,恐慌,总是想要寻个支点,如今呢?
  如今尘埃落定才发现,其实寂寞并没有那么深邃那么刻骨,其实寂寞很浅很轻,我在寂寞的海洋里,只需要轻轻一笑,然后天高云淡,时过境迁,生活始终有条不紊继续。
  这世上没有谁更爱谁,没有谁离不开谁,没有谁真的不能忘记谁,不是不能,只是不肯。
  如今,我们都肯了,于是一切,也就结束了。
  也许不够完美,可是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
  也许以后还会有什么发生,也许以后,我们这些人还会有这样那样的交集,也许等多少年后再相遇,会突然发现彼此之间还有一些其他可以发生的东西,可是目前为止,这样,是最好。
  肖儿说钱浅,从前我说过的话一直都会作数,不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你回头,就一定可以看得到我。
  我和九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家人,都会一直守着你。
  仰头望天,天蓝,云白。
  肖儿,谢谢你。
  突然想到海子的那首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或许,我也可以幸福。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谁说不是呢?

  第 73 章

  掐指算算,钱浅回美国,已经有差不多快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她几乎没有怎么同我和九九联系。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
  当她需要回头到我和凤九这里寻求温暖的时候,通常都是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刻,那么是不是就是说,如今的她,过得很安宁?
  也许这样,对她,对所有关心爱护她的人来说,都好。
  当然,这些人里,也包括我。
  从七岁起认识她一直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无奈的发现,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永远只能让自己停留在她那个亲人的位置,我不想退,但也进不得。
  不是没有奢望过从她那里得到爱情,可是爱情这东西,当真是奢侈品,至少对于我来说,得到钱浅的爱情,那是奢侈中的奢侈。
  于是到了后来,我已经对此丝毫不抱希望。
  我想,如果能够一直以一个恒久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守着她,亲人,就亲人吧,爱情发展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变成亲情?
  爱,或可燃烧,或可耐久,两者不可共存。
  在燃烧和耐久之间,我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所以我守着的,是她的亲情,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爱情。
  九九曾对我说,钱浅这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要么前进一步把彼此都烧得体无完肤,要么退后到连朋友都做不得的位置,她的心思里,容不得一点隔阂。
  所以九九从来不对初初与钱浅的再续前缘抱任何希望,对于钱浅来说,就算初初没有那么任性,就算她回来后两个人抛开一切在一起了,定也不可能长久。
  钱浅,总是太偏执。
  可是我那么无怨无悔的爱着她的偏执,爱到可以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丢掉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我总是希望可以给她最好最完善的保护,可以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成长,不受伤害,可是她每一次受伤,我却都只能无奈地站在一边看着,丝毫无能为力。
  她太骄傲,太强势,把最脆弱的地方全都暴露给了我,我便只能做一个永远的倾听者。
  她爱的人,她永远不可能让对方看到她的弱点。
  她总是太好强。
  好强的女人啊,脆弱起来往往弱得一塌糊涂,可是一旦坚强起来,便谁也不可能留的住。
  所以,她走了,走得头也不回毫无余地。
  昨天路路找我喝酒,顺便的,把其他人也都叫到了一起。
  自从钱浅走,我们这些人基本就再没有聚到一起玩闹过。
  在三十六度半,灯火氤氲,舞台上的歌手唱着伤感的歌,听着听着,不觉的,我也跟着开始伤感。
  我觉得我这辈子把所有的伤感都留给钱浅了,也只有钱浅才能让我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伤感吧?
  出来混这么久,谁不知道我肖慰是个爷,是个没心没肺心狠手辣的爷?
  可是钱浅不知道。
  在钱浅面前,我永远只是她的肖儿,一个单纯的花花公子,一个有点贫,有点无赖,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肖儿。
  其实这样,很好。
  路路突然说,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钱浅怎么样了,给她发了那么多封邮件,她一次也没回。
  当路路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看了初初一眼。
  初初摩挲着酒杯,嘴角含笑,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开口,“不回你邮件,这才是钱浅的风格,她哪次走不是一走就杳无消息?”
  路路笑,“看不出来,原来最了解她的,还是你。”
  方初突然笑起来,带了点落寞,“了解?不不不,我一点都不了解她,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很自信的说自己了解任何人,但这任何人里,绝对不可能包括她。”
  我看着他,“后悔了?”
  他沉吟半晌,说得无比坚定,“不。”
  初初也是个固执的人。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怪过他的,我甚至把他捉出来狠狠打了一架。
  所有人里,带给钱浅最大伤害的就是他,吴琼都不行。
  可是后来静下来反过来想,其实带给初初最大伤害的,又何尝不是钱浅?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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