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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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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血老祖见陈剑平竟然避过这一击,微微一惊,猛地双手急挥,三道火球朝陈剑平打来,陈剑平此时虽思绪繁杂,神情恍惚,可他毕竟不傻,也知道此时情势危急,当下深吸一口气,内息急速流转,右手手臂硬生生的挣脱了黑气。
说时迟那时快,陈剑平右臂一经脱困,拔剑在手,尽力一挥,两道剑气呼啸而出,将两颗火球撞散,接着纵身而起,躲过第三颗火球,就势落在齐、纪二人身边,长剑一削,将他二人身上黑气打散。
此时陈剑平左臂依然裹在黑气之中,可他顾不得这些,长剑急出,以雷霆之势朝饮血老祖一阵快攻,饮血老祖虽功法修为深厚,可他此时受伤极重,已是摇摇欲坠,在陈剑平的快攻之下,连连后退。
终于,饮血老祖一个踉跄,瘫坐在地,陈剑平长剑一直,将他制住,饮血老祖望着陈剑平冷冷的笑道:“呵呵!想不到我饮鸩仇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陈剑平也不说话,长剑向前一送,剑尖离饮血老祖喉咙仅剩数寸。
此时,裹住陈剑平的黑气慢慢散去,饮血老祖呆了半晌,盯着陈剑平说道:“怎么?还不快动手?你还犹豫什么?只需长剑一递,便可为正道除害,为枉死的百姓报仇了!”
陈剑平心中激荡,思绪万千,剑尖不住地抖动,若在平时,自己早就毫不犹疑的刺了下去,心中一个声音不住地对自己说:“你忘了入门时对着师尊发下的誓言了吗?此人残害无辜,罪大恶极,快一剑刺下,匡扶正义,为民除害!”可今时今日,不知为何,手中长剑好似重如千斤,这一剑,却如何也刺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饮血老祖瘫坐在地上,癫狂的仰面大笑,他双眼透着精光,盯着陈剑平,狂笑着说道:“你当真是傻得可怜,可怜之极呀!”
突然,饮血老祖的狂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他双眼闪过一丝寒光,阴森森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世间没有什么正邪,有的只是力量!杀戮!和仇恨!”
陈剑平顿觉不妙,一咬牙,长剑猛地刺出,可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饮血老祖如同护法巨蝠一般,化作一团黑气凭空消失不见了,周围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半空中又重新回荡起那低沉的咒语之声。
………………………………
第四十章 饮血老祖(下)
见此状,三人背靠背丁字形站开, 陈剑平低声说道:“待会儿若有什么不测,你们两个先行脱身,我来挡住他。”
纪小武低声说道:“大哥你说什么呢?要走一起走,到了这个份儿上,大不了拼了。”
齐若雪急道:“小心,有动静!”
突然,只听石室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只见饮血老祖缓缓从石室深处走来,而在他身后,紧随着一股由血雾组成的幻象,这幻象缥缈不定,时而犹如一低头垂发的女子;时而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只见它两丈多高,翻腾着滚滚血腥之气,犹如一股浓烟一般飘荡在饮血老祖身后。
饮血老祖癫狂的看着陈剑平,大声吼道:“叫你见识见识我们北疆召唤之术的厉害!这就是力量!让你的‘正邪’之分,统统去死吧!”
下一刻,如长鲸吸水一般,饮血老祖将身后血雾尽数吸入体内,紧接着,饮血老祖发出一声恶魔般的嘶吼,手中红光一闪,祭出一杆通体血红的长枪,夹杂着风雷之势,朝陈剑平三人刺来!
此时,陈剑平身形一晃,斜刺里挡在齐若雪、纪小武身前。
初见时,隔墙将他映入眼帘,他还是个孩子吧!而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坚实的脊背!
陈剑平双手结八卦印,大喝一声“开!”瞬时在身前一连结出三道气墙,下一刻,血红的长枪刺在了这气墙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陈剑平狂喷一口鲜血,立时被震飞到三仗开外,陈剑平大声说道:“你们两个快走,我能拖一刻是一刻!”
齐、纪二人更不答话,飞身而起朝血魔攻去,齐若雪还好,以纪小武当前的修为,实在是差距太多,饮血老祖横枪一扫,击在纪小武前胸,顿时将他打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了过去,接着,转身一枪朝齐若雪刺去!
陈剑平不及多想,合身扑上,猛地挥出一剑,拼尽全力挡住了这一枪,只见手中长剑在这雷霆一击之下,竟裂成无数碎片!
齐若雪大急道:“剑平,你现下觉得如何?”陈剑平痛苦的挥了挥手,一时间竟数不出话来。
饮血老祖站在当场,看着陈剑平、齐若雪二人,不住地发出一阵狂笑,只见他左手一挥,手中多了一条暗红色软鞭,啪的一声轻响,鞭梢急出,迅捷无比的将齐若雪倦了起来!
接着由打背后伸出一条猩红的巨大的手臂,一把将齐若雪抓在手中!齐若雪顿时只觉得周身传来巨大的压力,全身的骨头好似都要折断一般,连呼吸都甚是困难!
饮血老祖阴沉的说道:“我当年所承受之痛,必将加倍让世人偿还!”言罢,挺抢朝齐若雪刺了下去。
陈剑平急跨出一步,惊慌的对着饮血老祖摆着手,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求你……停下……我生来孤苦,好不容易……你……你……求你住手……!”
饮血老祖双眼空洞的看着陈剑平,暗红色的长枪凝在半空,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当年我也是这般哀求,这世界哪怕有一丝怜悯……”
下一刻,饮血老祖回首望了一眼石台之上雪白的玉棺,凝在半空的长枪又刺了下去!
陈剑平瞬只觉得天地一阵眩晕,猛然间左臂一阵剧痛,一股汹涌澎湃之力如大海决堤般喷涌而出!
陈剑平不及多想,左臂平举,五指成爪,顿时,陈剑平全身被一团淡蓝色青芒笼罩。
接着,这股青芒腾空而起,幻化成一条青蓝色巨蛇,风驰电掣般冲了上去,一口将刺向齐若雪的长枪咬住!
饮血老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震惊的吼道:“南疆化蛇!你居然可以操控南疆化蛇!”
下一刻,这青蓝色巨蛇猛地朝饮血老祖扑了过去,饮血老祖向后急跃,那巨蛇扑了个空,在地面坚硬的石地之上砸出了一个大坑,紧接着,它昂起头,吞吐着红信,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饮血老祖。
饮血老祖咬破双手食指,在半空中急舞,只见一幅由鲜血绘成的古拙图案在空中凝而不散,接着,饮血老祖双手合十,大叫一声“开!”只见面前的古拙图案突然变了明亮了起来,慢慢的由慢到快飞速的旋转起来。
饮血老祖整个人腾空而起,全身笼罩在这飞快旋转的图案之中,只见他张开双臂,大声说道:“南疆化蛇,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还没有化龙飞升,说到底,终究只是一条蛇!”
话音刚落,整个飞速旋转的图案连同饮血老祖在内,慢慢幻化成一杆鲜红色的长枪,夹杂着猎猎作响的破空之声,朝青蓝巨蛇刺了过去,那巨蛇见此状,昂首一声嘶吼,腾空而起,冲了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两股大力碰撞在了一起,整个山体似乎都在颤抖、摇动,偌大的石室石屑纷飞,巨大的石块纷纷落下,坚硬的地面被冲击出了一个深坑。
幻化出的巨蛇与鲜红色的长枪,在这撞击之下,瞬间烟消云散,齐若雪从半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陈剑平身边。
而此时的陈剑平跪在地上,右手扶在左臂之上,大口的喘息着,好似刚才这一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不远处,饮血老祖单膝跪在一滩鲜血之中,他此时又回复了最初的重伤之势。
“嘿……嘿……操控……操控如此巨大的力量,你也不好受吧!”饮血老祖喘息着说道。
陈剑平此时只觉得全身好似散了架一般,半边身子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齐若雪问道:“剑平你没事吧!”挣扎着站了起又重新无力的倒了下去!
这时,饮血老祖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只听他喘息着说道:“看你还有什么手段!”说着,饮血老祖一声狂笑,挺抢朝陈剑平刺了过来!
陈剑平一惊,无力的仰面坐到,此时他半身麻痹,手中亦无长剑,随是如此,可终究不愿等死。
慌乱中往怀中一探,原来怀中还有两把飞锥,秦白川死后陈剑平便讲着两把飞锥戴在身上,平时都不曾想起,当次千钧一发之际,陈剑平手握一把飞锥,迎着饮血老祖刺了过去!
饶是如此,可一瞬间陈剑平便已明白,无论如何也是徒劳,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飞锥还未刺中对方,自己便已死在长枪之下,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正当陈剑平要闭目待死之际,突然,眼看就要刺到额头的抢尖,猛地向左一歪,饮血老祖毫不躲闪,就势一扑,将胸膛扑向陈剑平举起的飞锥之上,接着,飞锥径直刺入饮血老祖的胸膛!
饮血老祖怔怔的看了看刺入前胸的飞锥,嘴角微微浮出一丝笑容,身子就势轰然倒在陈剑平怀中。
陈剑平一惊,将他扶着,只见他胸口血涌如注,眼看是活不成了!
只见饮血老祖盯着胸前的飞锥,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我会死在‘飞蝗夺命锥’之下!”
陈剑平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飞蝗夺命锥’?”
饮血老祖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就是用这两把飞锥之人,放了我一条生路,我才苟活到今日。”
一想到秦白川,陈剑平不禁悲从中来,怔怔的留下了眼泪。
饮血老祖缓缓说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陈剑平怔怔的说道:“若不是你故意相让,我……”
“咳咳!我早就该死了,我妻子自刎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之后的这几十年里,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饮血老祖悠悠的说道。
陈剑平怔怔的问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饮血老祖望着旁边的玉棺说道:“我终究还是不死心,我用尽一切办法想救活她,我多么想再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就一句;我多么想能再跟她一起坐在灯下,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坐着,可是人死终究还是不能复生……”饮血老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渐渐变得游离起来。
忽然,饮血老祖的眼睛有明亮了起来,他无力的朝玉棺的方向看了两眼,陈剑平当即会意,起身打开玉棺棺盖,将饮血老祖抱进玉棺,放在他亡妻身边。
饮血老祖长舒了一口气,感激的朝陈剑平望了一眼,只见他紧紧地握住陈剑平的左手,突然手腕一番,一枚晶莹剔透的指环由打他手指脱落,轻巧的套在了陈剑平左手小拇指之上。
饮血老祖气若游丝,含笑说道:“这玉骨指环,见肉生根,除非身死,否则一旦带上,断不能摘下,乃是我‘饮血门’的传世之宝,今天就交于你了,望你能守住你的道!”
说吧,转过脸去,深情的望着他的发妻,含笑闭目而死,陈剑平默默的在玉棺之前站了良久,这时,齐若雪蹒跚的走来,一手扶着陈剑平的肩膀,轻轻开口叫道:“剑平……”
………………………………
第四十一章 传位
陈剑平漠然不语,隔了良久,抬手慢慢抚过玉棺盖,想要将棺盖盖上,突然一声倾向,由打棺盖内侧掉下一只锦盒来。
这一下突如其来,陈剑平微微一怔,两眼紧盯着面前锦盒,此时纪小武已悠悠转醒;连同齐若雪也察觉到了异样,二人慢慢凑了过来。
陈剑平与他二人对望了一眼,齐若雪说道:“剑平,锦盒放在如此隐蔽之处,定十分重要,你不如打开看看,若这饮鸩仇有什么未了心愿,但教不违背侠义正道,不如就替他办了。”
陈剑平一听觉得这话有理,伸手慢慢将那锦盒打开,见锦盒内平放着一封羊皮纸写就的短信,陈剑平拿起那短信,只见上面写道:“余自幼孤苦,生逢乱世,幸得恩师大人不弃,收入门墙,养我成人,传我功法,恩师不以余卑鄙,传我四代门主之位,以期光耀门楣,振兴我派。”
陈剑平心想:“原来这饮鸩仇是饮血门第四任门主,他跟我一样也是少小孤苦,蒙师父收留。”想到这里,心理不禁有了同病相怜之感,只见下面又写道:
“余虽不才,值此群魔并起,宇内震动,天下大乱之际,欲尽绵薄之力,匡扶正道,誓于魔教妖孽周旋到底,决不可屈尊于魔教淫威之下,助纣为虐,虽与百花、御剑二派结为生死盟友,共御强敌。”
看到这里,想到饮鸩仇统领北疆一小小门派,能够不畏强敌,誓死不屈,实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不禁对他有平添了几分敬佩之情,那信中接着写道:
“不料一夜之间,乾坤突变,竟遭百花、御剑两派暗算,合派上下,几乎尽遭屠戮,此仇此恨诚不共戴天也!奈何二派势大,难以图之。余心已死,形同枯骨,苟活世间,有负恩师重托,罪无可恕也,余祈后世贤能,得玉骨指环,执此书,接掌第五任门主,召集残部,报血海深仇,光耀本派,重振门楣。”
看到这这里,陈剑平心中大惊,原来这饮鸩仇临死前将玉骨指环交于自己,竟是要自己接任饮血门第五任门主,心想:“如此万万不可,自己乃玄羽门弟子,断不可接任饮血门门主之位,即便不考虑这层,自己才智平庸,怎可当此大任!”一时间,不禁额头见汗,急往下看,只见下面写道:
“后世贤能见此书之刻,便是吾身死之时,锦盒夹层内,乃我派密宗心法三卷,盼君珍之甚之,玉骨指环乃我派传世信物,凡我派中人见此物如见门主,敢有不服者杀无赦。指环内存有余一百三十余年功力,密宗心法内载有导引法门,盼能助君一臂之力。”
“饮血门八百年基业,尽系君之一身,合派上下感君之大德,言不能尽,饮鸩仇泣血再拜!”信尾一行小字落款“活死人饮鸩仇绝笔。”
看到这里,陈剑平双手微微发颤,拾起那锦盒来,果然发现一个夹层,由打里面抽出
三张薄薄的白绫,其中一幅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另外两幅画着众多或坐或立的小人。
陈剑平将那有字白绫拿在手中,只见开头写着“功法导引秘诀”几个字,通篇区区六七百字,陈剑平虽无心窥看,但全篇字数太少,打眼一扫便看了个大概,不由自主的牵动内息,只觉玉骨指环微微一颤,一股热流自指环中传出,片刻间,周身疲劳尽去,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受用。
纪小武捂着伤口说道:“大哥,事关重大,你可得仔细斟酌呀!”
齐若雪说道:“这可真难办了,总不能让剑平反出玄羽门,来当什么饮血门的门主吧?况且这饮血门现下已是名存实亡了。”
陈剑平又将那羊皮信看了一遍,沉吟半晌说道:“这书信虽是一早写就,但无异于饮鸩仇临终之托,适才信中所说,饮血门虽遭重创,似乎还有残余门人,日后寻访到饮血门门人,再将这信连同功法交付与他,也算是不负重托,至于这门主之位,我是万万不能当的。”
转身朝着玉棺望去,心想:“这饮鸩仇亦正亦邪,可临死终究还是漏出悔过之情,师父常说‘人谁无过,有过则改,善莫大焉!’”
想到这里,终于朝着玉棺慢慢跪下,朗声说道:“小可无能,五代门主之位实不敢接,若信中所言属实,天公地道自在,对方即便势力滔天,小可也要不自量力,定要为饮血门周旋到底,讨回公道!”
说完,陈剑平缓缓抬头,透过玉棺看去,只见饮鸩仇一直圆睁的双眼,终于慢慢闭合。
纪小武急忙走到陈剑平身边,说道:“大哥,你可要想好,正邪不两立,你许下这诺言,搞不好会给你带来无穷祸患!万不可意气用事呀!”
陈剑平将那白绫揣进怀里,起身对着纪小武说道:“二弟,你说这世间何为正邪?正做邪时、邪亦正,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正邪,身正、心正便是正,这就是我自己的‘道’,从今日起,我要守住我自己的‘道’!”
纪小武听到这里,抓住陈剑平双手,说道:“大哥,虽然不知前路如何,小弟将永远追随你左右!”兄弟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相顾无言。
便在这时,石门一响,向两边打开,只见柳轻权三人蹒跚的走了进来,陈剑平三人心头一喜,急忙迎了上去,原来,柳青权三人在甬道之内,奋尽全力,将那巨蝠杀死,没走多久,便成死路。
柳、田二人受伤颇重,三人原路折返,到得分岔口处看时辰尚早,便沿着陈剑平三人走过的甬道前来寻他们,好在甬道再无岔口,三人一路蹒跚,总算是来到了石室,甬道内险象环生,三人能挺身来寻,足见也是义气中人。
当下,陈剑平将与饮鸩仇打斗经过,及饮鸩仇身世,向柳轻权三人简要叙述一番,三人听罢皆唏嘘不已,柳
轻权走到玉棺前,指着玉棺恨恨的说道:“你这妖人,害我药山百姓,杀我仗剑山庄庄众,我真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好在你还有一丝天良未泯,今你已身死,就便宜了你,一切恩怨在此一笔勾销了!”说罢,愤愤的坐在一旁赌气。
陈剑平对柳轻权这份胸襟也不禁折服,走上前去,轻抚其背,说道:“柳兄,你我兄弟此番能够相识,全拜这饮血老祖所赐,可见这老妖也并非一无是处,他日传扬天下,也算是一段佳话。”
那柳青权本就是豁达之人,他与陈剑平惺惺相惜,当下转怒为喜,抱着陈剑平臂膀,不禁放声大笑。
六人稍作停顿,顺原路出得洞来,此时洞外已是黑夜,昂首望着漫天的繁星,六人皆有恍如隔世之感,接着,辨明方向,大步朝戚家寨走去。
却说刘寿、赵安二人护着老庄主来到戚家寨,从早一直等到晚皆不见悬蝠洞传来消息,正自伤心难过之际,突然一家丁飞奔而入,扑通一声跪在当场,张口说道:“启禀老爷,少……少庄主,他……他回来了,已经到寨口了!”
那老庄主一听,喜出望外,抢出门来迎了出去,刚拐过第二道寨门,柳轻权一步垮过来,跪在地上,叫了一声:“父亲!”掩面而泣。
那老庄主老泪横生,不住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当下,奉陈剑平三人为上宾,杀猪宰羊,千恩万谢,不在话下。
过得四五日,陈剑平三人伤势已无大碍,屈指算来,下山已十多天,一想到这里,陈剑平片刻不愿耽搁,急切便要回山,老庄主并柳轻权哪里肯放,陈剑平不听只是要走。
这戚家寨世代居于东药山一带,寨中药材繁多,将那“血菇”捡好的装了三大背篓,那“血菇”及其名贵,寻常大户便是有钱也难以买到,而此时,寨中众人毫不吝惜,尤嫌不够,一股脑的只管往背篓里塞。
吃罢早饭,陈剑平三人出寨,柳轻权与陈建平依依不舍,直送出三十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去,陈剑平三人归心似箭,一路上毫无耽搁,只两日,便到了紫云宫山下。
当下陈、纪二人与齐若雪分别,径直朝山上紫云宫走去,二人皆自幼长在宫中,此次下山十多日,今日回山均倍感亲切。
刚走到半山腰,忽然传来三声急促的钟声,二人一听便知,此乃宫内紧急召集弟子的钟声。
二人互望一眼,纪小武猛地说道:“哎呀!大哥,咱们下山一走十四五天,莫不是紫云宫大试开始了!”
陈剑平也是一惊,但稍一想,说道:“不对,即便是大试,也断没有急鸣钟声的道理,我看多半紫云宫是出什么事情了。”
纪小武惊道:“啊!那咱们快些上山吧!”陈剑平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当先快步朝山上奔去!
(本章完)
………………………………
第四十二章 争执
刚走到山门;只见炼药房的静明小道士正在当值,隔老远便冲陈、纪二人挥手,陈、纪二人快步奔了过来,还未开口,只听那静明急忙说道:“陈师兄、纪师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师尊就要派人下山找你们了!”
陈剑平拉着静明的胳膊说道:“静明师弟,先不说这些,我问你,紫云宫为何急鸣钟声!”
静明皱着眉头说道:“陈师兄你不知道,咱们紫云宫照例举行大试,可不知为何,百花谷副谷主、御剑神宗副宗主,今日突然率众来访,两家来势汹汹,师尊传令,急鸣钟,召集合宫上下弟子演舞台相迎。”
陈剑平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拉着纪小武向演舞台飞奔而去!
玄羽门千百年下来,分派别枝众多,其中以紫云宫在内的三宫、四殿、一居实力最强,虽说奉玄羽门朝天峰调遣,可实际上,与一个独立的门派已无什区别。
每逢紫云宫大试,天下各门各派前来道贺也是甚为平常,然而像这次,百花、御剑两大震动天下的大派,分别派门中二号人物前来道贺,还是首次。
山门离演武台只四、五里,陈、纪二人片刻便到,当下陈剑平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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