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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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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
陈剑平听完,心情激荡,倒头便拜,颤声说道:“前辈救命之恩,再生之德,晚辈永生不忘!”
捣药仙翁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快快起来吧,你也不用谢我,我可没想过要救你的命,我只是看到疑难怪症,便不由自主的想要钻研诊治,说起来都是为了我自己,再说,此方法是否有用还不一定,快些起来吧!”
陈剑
平颤声道:“此法虽不知是否有用,但总胜过无奈等死,不管怎样,前辈都是晚辈的大恩人。”
捣药仙翁正色道:“你可想好,此法若是无效,你可是必死无疑。”
陈剑平心想自己就算不修习功法,迟早也会死于‘化蛇’内丹之毒,早晚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再拜说道:“请先助我,结果是死是生,晚辈绝无怨言!”
捣药仙翁微一摇头,叹了口气,指着墙上的经脉画像说道:“这套经脉图解,你需将它背熟,务必将体内经脉走向记得滚瓜烂熟,不可有丝毫差错。”说完,微一停顿,起身出门而去。
陈剑平起身将两幅经脉画像卷起来收好,此时东方天际已经微微发白,想到昨日自己还心灰意懒,伤心绝望,而此时便又重拾希望,满怀信心,这两日来他心情当真是大起大落,一时间觉得甚是疲惫,当下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陈剑平这一觉一直睡到过午,起身走出屋,见捣药仙翁坐在躺椅上闭幕眼神,生怕打扰了他,便悄悄的转身,想要回屋,突然发现一直房门紧锁的东屋,今天却开着门,门口斜放着一个药篓,药篓背带上,系着一条漂亮的粉红手帕。
此时院外传来阵阵水声,转身望去,只见一女子,俏丽溪边,正在梳洗自己的长发,十指纤纤,肤白如雪,午后暖暖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几滴挂在发尖的水珠闪闪发光,青山绿水,山林幽谷,茅屋溪边,说不尽的美丽祥和,道不出的岁月静好,陈剑平一时间看的痴了。
光阴逝如流水,岁月不曾停歇,南疆边陲一乞儿少年,在这一刻,仿佛置身于梦境,就在内心的最深处,第一次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潋滟,轻轻的荡漾开来。
清风拂面而过,送来好似带着一丝甜味的声音“你醒了,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吗?”
陈剑平猛地一震,随即醒悟,赶紧说道:“还有些许头晕,余下的全都好了,姐姐你是……”
那姑娘挽着秀发,慢慢走进院里,这时捣药仙翁站起身来,胡子邋遢的脸上难得挂上一丝笑容,指着陈剑平说道:“若雪,这人笨的紧,说是什么入室弟子,结果,差点没从崖下摔死。”
齐若雪听罢,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低头抿嘴一笑,说道:“爹爹,你怎么还是这样,说话一点也不给人留情面。”说完冲着陈剑平一笑,低头走回屋里,轻轻的关上了门,陈剑平心里没着没落的,甚至感觉自己在这位姑娘面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惭形愧的感觉,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回屋,拿出经络图解,认真研读起来。
(本章完)
………………………………
第二十章 怪事
到得第十一日时,陈剑平回到紫云宫中,将事情的整个经过,一字不落的回禀给师尊及各位师叔,师尊陆正山责备他轻狂浮躁之外,也对他的经历很是感叹
嘱咐他道:“你经此小劫,定要从中学得教训,依你现在的心性,还差得远呐,日后定要收敛心神,静心修行,不可懈怠!那谷中捣药仙翁,虽未听说过此人,但从他给你的诊治情况来看,此人绝对是个了不起之人,你与他多接触也是好的。”陈剑平深感惭愧,点头称是,连连告罪。
自此,陈剑平终于可以专心修炼功法,他资质本就不错,再加上各位师兄对他皆是另眼相看,详加教导,耿惊云的功法心得更是助力甚多
此外,陈剑平每隔几日便会下崖在那捣药仙翁的指导下打坐练气,那捣药仙翁简直如同他的半个师父,这二人,一个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刻苦修行,另一个,较着一股劲,非要克制‘化蛇’内丹之毒,两人一下子便一拍即合,一个用心学,一个用心帮,简直是天作之合。
如此一来,修行进境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只半年时间,陈剑平便已经将玄羽真经第一部分真武降魔大法三层全部练完,接下来,便是真气游走于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以及身体所有经脉,而陈剑平现在更是每晚皆到崖下练气。
那大周天搬运之法,对人悟性要求极高,好在陈剑平资质本就不差,而且在捣药仙翁的敦促下,他将人身全部的经脉运行走势,各个穴位,记得一清二楚,无形中对其修行功法助力甚多,再加上大师哥耿惊云的功法心得记录解析的十分清楚,还有捣药仙翁的亲自指导,经脉绕开手厥阴心包经运行虽然极难,但好在有惊无险。
从此,那‘化蛇’硬核之毒,便被一丝一丝的从手厥阴心包经中拔出来,慢慢汇入掌心的劳宫穴
自从习得大周天搬运之法,修习第二套功法玄天荡魔真法之后,陈剑平才真正领悟到玄羽门功法的奥妙与强大,简直如同鱼由江河而入大海、鸟出牢笼而得飞天一般,好似一条康庄大道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路的尽头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物,同时也越来越对第三套功法,天罡玄羽真诀更加神驰神往。
与此同时,陈剑平也真正体验到了‘化蛇’内丹之毒的强大,此毒被激活以后便好似有灵性一般,极力的与陈剑平抗争,陈剑平不敢有半点麻痹大意
随着自己修行日渐加深,‘化蛇’内丹之毒的反噬之力也越来越强,陈剑平不论坐卧行走,无时无刻
不催动功法与之对抗,心念所致,久而久之即便是睡觉之时,体内真气也沿着经脉游走,与之抗衡。
这一日,陈剑平吃罢午饭,正在屋内行功打坐,二弟纪小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坐在桌旁喝了一碗水,说道:“大哥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行功,外面都出大事了!”
陈剑平运完一个小周天,慢慢睁开眼睛,伸了伸腰,问道:“又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这时,赵大壮也走了进来,一看两位大哥都在,坐下说道:“你们还没听说吧,今日又有好几位弟子无辜晕厥。”
纪小武小声说道:“怎么没听说呀,这都小半年了,前几个月好像没人晕厥了,大家都淡忘了此事,没想到,近来又是这样,当真是奇怪之极。”
那赵大壮压低声音说道:“我听人说,这是有鬼怪之物作怪,咱们紫云山孤山荒岭的,想想我就幕拧!
陈剑平拿本书在赵大壮额头上一拍,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这个赵大胖子,少在这里胡说,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紫云宫,道家正气之所,别说没有什么鬼怪之物,就算是有,躲咱们还来不及呢,还敢来作怪?”
陈剑平说完抬头一看,不禁气结,只见纪、赵二人压根就没听他说话,两人头对着头,纪小武低声对赵大壮说道:“大胖,这下可麻烦了,咱们还是去三清神像前求个平安符吧。”只见赵大壮郑重其事的“嗯”了一声,连连点头。
陈剑平抬手在他们两个脑袋上各打了一下,赵大壮捂着头,说道:“是真的,大哥你每天就只顾着练功,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沸沸扬扬的都传开了,连好几个伍长还有掌事弟子都这么说。”
纪小武接茬说道:“还有呀,大哥你不知道,小半年前,这些弟子晕厥之后,没多久就会自行转好,现在貌似更加严重了,很多弟子晕厥之后,要一两天才能醒来,就算是醒来,也卧床不起,现在咱们紫云宫已经有二三十个弟子卧床不起了。”
赵大壮接着说道:“对呀,大哥你埋头练功,对周围的事一点都不关心,现在紫云宫上下人心惶惶,而且我还听说,各宫各殿还有逍遥居,也都有这种情况,起初大家还不当回事,现在各宫各殿都乱成一团了。”
这半年来陈剑平专心修习功法,几乎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常言道:“好不如喜,喜不如痴”陈剑平之所以进步神速,一是跟众人给他的帮助有关,再一个就是,他修习功法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所以才会进步如此神速。
也正因为如此,紫云宫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毫无察觉,而他虽然是入室弟子,但毕竟是新进弟子,别人也不会找他商议此事,所以他竟然一无所知。
陈剑平问道:“你是说,现在有很多弟子,已经卧床不起了,他们现下都在哪里?”
纪小武说道:“晕厥之后,卧床不起的弟子,眼下都在练药堂。”
赵大壮又说道:“听说,炼药堂的常静师叔,用尽了各种方法,开了好几副药,但这些弟子总是不见好转,甚至还说,这些弟子不服药也就罢了,越服药却越严重。”
陈剑平大奇,心想:“除非下错了药,或者药不对症,否则绝没有越吃越严重的道理”,急忙问道:“大师兄怎么看这件事,你们见过患病的弟子吗?”
纪小武说道:“大师兄一直帮着师父筹备祭天圣会的事儿,弟子晕厥这事儿,本来已经结束了,可不知道最近怎么突然有开始,而且这次明显比上一次严重,大师兄也是日夜为此时烦恼呢?”
陈剑平说道:“哎!两位兄弟,你们带我去炼药堂看看吧!”纪小武、赵大壮双双点头,三人起身出屋,朝炼药堂走去。
这炼药堂在紫云宫西北角上,道家皆善黄老之学、炼丹之术,所制丹药,往往具有祛病强身、解毒救伤之功效。
紫云山之地,大多盛行东南风,为免炼药时,浓烟灌入宫内房舍,因此将炼药堂建在西北角上。
不一会儿,陈剑平三人便来到了炼药堂,刚一进门,院子里一个小道童正在煎药,只见他一人看管着三四个火炉,忙的满头大汗。
陈剑平指了指煎药的小火炉,说道:“小武,大胖,快帮帮忙,小心别把药煎糊了。”纪、赵二人答应了一声,挽了挽衣袖,拿了个蒲扇,过去煽火煎药。
那小道童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多谢陈师兄,陈师兄可是来找常静师叔的吗?他就在内堂。”
陈剑平微微小笑,说道:“嗯,我随便来看看”,刚想去内堂,无意间瞅见旁边的方桌上,堆放着一包包草药,下面压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陈剑平微微一怔,走过去抽出那张纸来一看,原来是一张药方,只见上面林林总总开了十七位君药,陈剑平看罢,不禁微一皱眉,心想:“这方子开的中正平和,并非什么虎狼之药,可为何卧床的弟子吃了以后不但不好,反而越吃药越严重呢?”当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放下药方,抬腿朝内堂走去。
(本章完)
………………………………
第二十一章 疑惑(上)
陈剑平放下药方后,缓步向内堂走去,心下好大的疑惑,他自坠崖受伤起到现在这半年来,与山谷中捣药仙翁接触甚多,那捣药仙翁是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医术奇才,于医术一道的见识见解更是当世一流。
这半年来,陈剑平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他资质上佳,又敏而好学,这半年来对于医道之术所学颇多,当下没走几步便到得内堂。
只见内堂正中坐着一位年长者,面色红润,须发尽白,正坐在堂上愁眉不展,右边下手坐着二人,陈剑平一见这二人,不禁喜上心头,原来这人正是大师哥耿惊云和五师哥陆大勇,众人见是他来了,都微感意外。
陈剑平抱拳施礼道:“弟子陈剑平,见过常敬师叔,大师哥、五师哥,来日可好?”
那陆大勇一见陈剑平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哈哈一笑,指着陈剑平说道:“小师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长高了不少嘛。”
陈剑平最喜这位五师哥的性格,微笑着说道:“五师哥,小弟想你想的紧呀”
那常敬师叔微微一笑,冲着陈剑平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前后也就半年光景,如今见你,身上到是多了些许英气,掌门师兄和陆师兄果然慧眼识英才呀,想必功法进境不小吧,今日怎么到我这炼药堂来了?”
陈剑平躬身施礼道:“常敬师叔过奖了,弟子听闻近来又有很多人突然晕厥,且师叔您和大师兄都为此事苦恼,弟子心中记挂,特来看看,唐突之处,还望莫怪。”
耿惊云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本来已经没事儿了,可最近又有弟子不明原因的晕厥,而且,这次还更为严重。”
常敬面色凝重的说道:“更要命的是,从这些弟子的症状,肤色来看,明明便是中毒之症,可偏偏体内又验不出毒来,而且,给他们服药之后,病情反而更重,换了好几副药皆是如此。”
就在这时,堂外飞奔进来一个小道,说道:“常师叔,各位师兄,师尊在宁心殿等你们,请你们过去一趟。”
常敬和耿惊云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站起身来,冲那小道说道:“好,我等即刻前去,你且去吧!”
那小道一拱手,转身而去,当下众人起身出堂,常敬对着陈剑平说:“剑平,你也来吧”,陈剑平也跟了出来。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宁心堂,只见师尊陆正山端坐正中,刘萧、方儒等人分坐左右,见过礼后众人各自入座,耿惊云、陆大勇、陈剑平三人坐在最末位置。
陆正山开口说道:“众位师弟,你们想必也已经知道了,近来又有弟子不断的无辜晕厥,本来此事已经平息了下去,可不知现在为什么又闹了起来,这次好像比上次更为严重。”
常敬道:“回禀陆师兄,眼下已经有三十几个弟子卧床不起,各处弟子流言纷纷,人心惶惶。”
刘萧大声说道:“常师兄,你炼药行医也有些年头了,难道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先不说能不能治好,至少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
常敬摇摇头,说道:“在下惭愧,我于医道也略知道些,可这么多年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陆正山摆摆手说道:“好了,大家且不要慌,门中各宫各殿也都发生了类似的情况,并不只有咱们紫云宫一家,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准备祭天圣会、弟子无辜晕厥、各处弟子流言蜚语人心不稳,这些事情都很棘手,望各位师弟格尽职守,勿要惊慌。”
众人一同起身施礼道:“但凭陆师兄吩咐,我等必当尽心竭力。”
陆正山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接着朗声说道:“刘师弟,方师弟!”刘萧、方儒二人起身施礼。
陆正山吩咐道:“你二人回去以后,约束好各处弟子,众弟子不可胡乱猜测,不可肆意捏造谣言,定要稳住人心。”刘萧、方儒二人齐道:“是,请陆师兄放心,我二人定会严加约束。”
陆正山又道:“耿惊云、陆大勇!”
耿、陆二人起身施礼道:“弟子在!”
陆正山:“命你二人继续筹备祭天圣会之事,所办理之事,定要向我一月一报,老二、老三、老四正在闭关,不日便会出关,到时候你们师兄弟五人共同筹备圣会之事,平儿尚且年幼,现下便好生修行便是!”
耿、陆二人齐声说道:“谨遵师尊之命。”
陈剑平心中老大不愿意,心想现在正是紫云宫用人之际,自己怎么也得出一份力,但是师尊偏偏让他安心修行,一时间急的他额头见汗,双手不住的在腿上揉搓,耿惊云早看出了他的心思,连连冲他使眼色,陈剑平只是不理。
只见陆正山接着说道:“常敬师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说来说去还是要查明原委,也好对症施药,早日将这怪症治好,如此一来,众弟子才能安心呀!”
常敬起身施礼,低头说道:“在下惭愧,我回去以后一定想办法找出这其中的原委,早日治好这怪症。”
陆正山微微点头,说道:“掌门师兄召集各宫各殿师尊明日去朝天峰通天观一趟,所为正是此事;各位师弟,望你们仔细谨慎,勿要再生出事端,倘若没别的什么事,就请各自回去吧!”
说到这儿,只见陈剑平猛地站起来,跪在当堂,朗声说道:“启禀师尊,紫云宫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弟子虽不才,求师尊让我也出一份力。”
陆正山脸上微微一笑,和蔼的说道:“你这孩子,倒也有心,前几日我听你各位师叔还有你大师哥说道,你修行极为刻苦,功法进境神速,为师听了很是高兴,你且先安心静修,日后为师定会给你历练的机会。”
陈剑平再拜说道:“启禀师尊,弟子这半年来,在那谷中捣药仙翁哪里也学得些许医术,弟子诚心祈求师父,能否让自己到炼药堂去,协助常敬师叔,哪怕是熬汤煎药也好。”
众人见他说的心诚,均微微点头,面含微笑的看着他,陆正山微一沉思,点头说道:“嗯!也好,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你便听你常敬师叔调遣,做好你该做的事,快起来吧。”
陈剑平大喜,又拜了三拜,这才起身,转身之时见大师哥满脸无奈的看着他,当即咧嘴冲他做了个鬼脸,坐回陆大勇身旁。
当晚,陈剑平回到屋内,将整件事跟纪小武、赵大壮说了一遍,并且希望纪、赵二人随自己一起去炼药堂,赵大壮略有迟疑,说道:“大哥,你虽懂得一些医术,但常敬师叔都没办法,咱们去了能行吗?何必蹚这混水。”
纪小武听了骂道:“你个死胖子,一味的躲闲偷懒,大哥的事,难不成你要袖手旁观?”
赵大壮急道:“大哥之事我怎会怠慢,我只是觉得咱们去了也没什么用。”
陈剑平微微一笑,说道:“大壮兄弟,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咱们有一份力出一份力,再说若是这怪事一直查不清原由,难保哪天不会落在咱们自己身上。”
赵大壮一想也是,他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人,当下便不再说什么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陈剑平三人来到炼药堂,只见四下一片忙碌,陈剑平入内与常敬师叔见面,只见常敬师叔双眉紧皱,正在给一名多日昏迷的弟子诊脉。
不一会儿,常敬师叔叹了口气,说道:“从脉象上开,与其他晕厥弟子并无两样,可不知为什么,偏偏他就一直昏迷不醒。”
此时,一微胖弟子凑了过来,此人名叫蔡有良,是炼药堂的掌事弟子,只见他慢慢说道:“师叔,这位师兄已经昏迷两天了,总是不醒,不如用银针刺他十指,剧痛之下或可转醒。”
言罢,没来由的横了陈剑平一眼,陈剑平心里打了个突,颇感意外。
………………………………
第二十二章 疑惑(下)
常敬摆手说道:“不可,此人昏迷两日,气虚体弱,十指骤然传来剧痛,恐有不测。”
蔡有良说道:“师叔,眼下先让他醒过来,他这么一直躺着,师尊哪里不好交代呀!”
陈剑平听罢心里微微一惊,心想此人当真是心性凉薄。
常敬正在犹豫之时,陈剑平走上前说道:“常敬师叔,床上的这位师兄,印堂发黑,面色青紫,若让他转醒,以银针刺他头上血管放血,应该有效。”
常敬现在才察觉陈剑平进屋,略一沉思,说道:“这点我也想到了,可是此人本就虚弱,若是再放血,岂不是雪上加霜?”
若是陈剑平本人,常敬原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他深知后山山谷中捣药仙翁乃是一位奇人,陈剑平又与他交往甚多,适才所说放血之法,又很是对症,所以才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于陈剑平。
陈剑平说道:“寻常头上放血,一般会勒住患者脖颈,放血甚多,床上这位师兄体弱,且咱们只是让他苏醒,不比放血太多,也无需勒颈,想来没什么大碍。”
常敬微微点头,吩咐旁边小道士,将那名弟子翻过身来,在他肩膀、颈部反复按摩揉搓,接着取出一枚银针,在那名弟子左眼眼角往上一寸处下针,只见一道极细的血柱溅射而出,渐渐的,血色由暗黑转为鲜红,不一会儿,血流渐渐止住,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名弟子果然悠悠转醒。
一众人等皆舒了口气,常敬回过头来说道:“陆师兄将你派来,真是帮了大忙呀,原先我还犹豫不决,若能早下决断,这名弟子早就醒过来了。”
陈剑平赶紧说道:“弟子莽撞,常静师叔过奖了。”
常静摆了摆手,指着旁边的蔡有良说道:“这是炼药堂的掌事弟子蔡有良,这两天他一个都忙不过来了,正好你来了,东院的弟子有你照料,西院的弟子由有良照料。”陈剑平、蔡有良二人点头称是。
却说那蔡有良心胸很是狭隘,平日里在炼药堂众弟子中作威作福惯了,昨日听说师尊入室弟子陈剑平要来,他以己之心度人,认定陈剑平此来是夺他掌事弟子之位,因此心中对陈剑平很是提防。
当下陈剑平拱手说道:“蔡师兄,以后请多多关照!”
那蔡有良似笑非笑的说道:“哪里,那里,听闻陈师兄得师尊垂青,功法修行进境神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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