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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池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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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易神。
这么一来,他忙得放屁功夫也没有,整日围着童子转。这倒好了跟屁股的张一清,因哭无泪实在腾不开手只好重用他。
童子招来的第三天傍晚时分,哭无泪找上了张一清:“你可懂道行?”
“老二哥,我张一清不说大话,这道行学无止境,谁敢说懂,略知一二而已嘛!”
“那你可愿意跟我办事?”
张一清像只虾一样早弓在旁边。一听这话不由眼睛一亮,浑身血液直涌脑门——老二哥总算让我拍上了。这几日下狠功夫学的《马屁经》没白学,他激动万分。
“老二哥,日……后你叫我朝东,我……决不向西,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万……万死不辞。”
哭无泪很是满意,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皮纸递给张一清。张一清接过一看,愣住了——这纸上画的什么玩意,粗粗一看像个沾满芝麻的大饼,仔细一端详上面密密麻麻分明是文字。
张一清横着看,竖着瞧,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闹得头眩耳木也瞧不出什么头绪——心里大臊,涨红着脸尴尬万分:“这是……啥子天书呀?”
哭无泪鄙夷一笑:“天书,你太高估我了,你二哥哪有创天书的水平。”又低声说道:“这可是化了我数天心血的阵法图。”
“二哥你……你把这阵法图交给我,我……我瞧不太清楚呀?”
“胡扯!”哭无泪顿住笑意,“这张阵法图是根据昔日在天宫创研的‘阴云拱天法’基础上进一步琢磨出来的,他由阴阳两仪主宰全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亏你还懂得一二,八卦图也看不清楚。”
张一清连忙转了口:“其实老二哥这么一点我就明白过来了,就是嘛,八卦阵么,我刚才怎么看走了眼。”
“那行,你必须在明日太阳升起前将他们按图所示方位准确无误摆好,让百名童子先吸收天地的初阳。如摆不好,小心脑袋。”哭无泪说罢甩着空袖走了。
张一清可走不掉了。他这个油嘴子不学无术大字不识一个,竟敢夸海口懂法——死要面子套牢了。
他摊着那张白皮纸,看来看去就像一个“大饼”嘛!可不明白哭无泪为什么一定说是“八卦阵。”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此时有点后悔自己光学《马屁经》,忘了学点啥法经,本来也好凑合着将就一下。
此时想得更多的是明天一早摆不出八卦阵,老二哥会不会要自己的脑袋。一想到这一层他就莫名的烦燥,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焦燥难耐之际,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一清一怔,疑是哭无泪来催问了——他手里紧捏“大饼”吓得头也不敢回,豆大的汗珠在夜风吹拂下竟兀兀往外冒,装着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等待着……
“张管事,是张管事吗?你坐这儿乘凉?”
张一清心里松了口气,转身瞥了眼:“原来是你俩,怎么送得这么迟,快送去别饿坏他们。”
两送饭牢役惶恐不已,连声应着抬着饭桶直奔后山。
等他们走了,站着发愣的张一清忽然笑了:“哎!我怎么忘了他呢!”说着便追上两牢役,两牢役大惊:“张管事,你……你这……”
“唉!好几天没去看望了,也不知他们有没有问题,一起去看看。”
“张管事对下情真是体察入微呀。”老牢役笑着恭了一句。
小牢役也不甘示弱:“张管事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对我们下人关怀备至,连在押犯人也不傲慢轻待,真让我等永远学不完呀。”
张一清明知他们在拍自己的马屁,可是听了心里不但不别扭,反而美滋滋的,他不由自叹:马屁虽是迷惑人的烟雾,但又是一剂不可多得的良药。当下又故作姿态对属下说道:“我们都是八易神的仆人,与你们只是分工不同,各司其职都是为横山效力。升仙洞两人虽暂扣于此,但可是天下贵人,你们万不可掉以轻心。”
“那自然,那自然。”两牢役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元坤法师见了张一清也不奇怪,倒是小不悔嚷了句:“你这个戴帽的可来了,我问你,究竟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张一清今天另有所想,言词尤为小心客气:“快了,快了,我们难无破三哥一直为你们的事等八易神开关,开了关难三哥一活动肯定放了你们。”张一清这话可是内涵丰富,过几天放了他们,定会去谢难无破,言语触及我张某人还不都是好话,难三哥敢不对我刮目。如不放就会杀了他们,让他们带着满腹怨言去西天怨难无破,把他怨死也好……
两牢役收拾碗筷后,张一清拉上元坤法师悄声说:“法师,今有一事相求,能否借步说话。”
元坤法师一怔,他有什么事会来求我,该不会是圈套……但转而一想,自己本身就在圈套中,他若要自己性命,随时好取,犯不着挖空心思设计什么局。
他跟着张一清出了升仙洞。外面夜风瑟瑟,星高月明,元坤法师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他觉得心情豁然开朗,心旷神怡……此时他还没有预感到一场大祸即将来临,相反他从自己的心情和张一清的言语神情上看到了一丝希望、生的希望。
………………………………
第十四章
一到洞外,张一清就急不可待地掏出那张“大饼”。半隐半露吞吐了这段哭无泪视为天机的隐情。
元坤法师只听了个大概。
张一清干脆忘了哭无泪的嘱托,和盘托出了“大饼”所隐含的计划。言毕还考虑到元坤法师是皇家人,故意解释道:“其实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苦娃儿,形同乞丐。天下大旱他们也活不了几天,被我们招来其实救了他们一命,这不会违反皇家治理天下的什么法吧?”
“天下已是如此,还有什么违反不违反。”元坤法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身为道家,不问俗事。”他接过白皮纸凑在月光下端详着,一瞧之下知道了个大概。
张一清可急得要尿裤了:要是你元坤看不明白……这可怎么办……“元坤法师,这图……”
元坤法师注意到张一清的慌张神色,也同情他的难处,遂也毫不保留解说了“大饼”中他所知道的内涵:“这是一张形似八卦的排列图,由阴阳十天干各占据半壁乾坤,再由十天干共领十二地支,而每个地支又各领六个徒支。粗粗一看平庸得很,并没什么奥秘可言……但只要阴阳两仪心起势,牵一发而动全身,瞬间控制全局,变化莫测……潜在威力无以估计也……”
张一清只有瞪眼的份,咋巴着嘴巴:“这……这与童子军有何关联?”
元坤法师叹道:“依据八卦排列图挑十名童子为天干位,再选十二名童子为地支位,每地支再领六名徒支,终而组成一张活八卦。”元坤法师忽一个激愣,“总共有多少童子?”
“不多不少一百名!”
“哎呀!做孽呀罪过,罪过……”
“罪过?”
“这倒霉事净让我碰到,真是前世作孽……”
张一清大惊:“会有什么孽事?”
“明日八卦阵上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哟!”
元坤法师话没说完,张一清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巴巴问道:“元……元坤法师,你……你能算出明日之事,求你告诉我,明……明日血雨腥风是不是要杀人,杀……杀谁……会不会是我……”张一清浑身战栗,拉住元坤法师的衣袖苦苦哀求。
元坤法师又好笑又可悲,极不自然地说道:“你是哭无泪的臂膀,他怎么会杀你呢……”正喃喃说话之际,忽感到一股无形的黑雾直袭于脑门,心里激颤了一下——情知不妙,这是大祸临头的预兆。他心里明白,自己一时疏忽泄了天机要遭惩罚了。
此时的他对死毫无恐惧,相对来说还觉得无比的坦然,就像即将赴一场十分有意义的宴席……唯一心里搁牢也是他唯一力所能及的“祸之根源”,他想解救他们,为自己积点德——他取出黄符纸写了几道符交给张一清,肃穆地说道:“张管事,今有一事相托,不知肯否帮忙。”
张一清弄得莫名其妙,但他仍挺客气地说道:“咱们还谈什么帮不帮,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元坤法师甚是感动,对他交代说:“排列好童子八卦阵会多出六个童子,他们会遭哭无泪的毒手,所以求你将这六张小符偷藏于他们身上,这样尽管救不了性命,但至少不使魂魄遭致流散,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
“原来如此,好办。”张一清接过小符连同“大饼”一起往怀里塞,见元坤法师脸色阴沉故意安慰道:“法师其实大可不必为区区六童子的生死担心,人之魂魄,聚而成形,散而为气,没什么可留恋的。”说罢拱拱手急急走了。
此时的元坤法师还未料到自己会遭灭顶之灾。他也未想到刚才即兴发挥举手之劳救下的六童子魂魄竟会为报答这点滴之恩而最终又遭了毒手。此时他唯一想到的只是一番感叹:“是福躲不过,是祸避不开,生生死死,圆圆缺缺,谁能抗过天意的安排……”
暮色刚刚褪尽。天际间绽出了五彩缤纷丝丝缕缕的朝霞,衬托得蓝色天空分外艳丽夺目。
横山高耸入云,仰视山的顶峰好像插入了云霄,以致那丝丝缕缕的云霞攀附在雄壮的山脊上滑然而下,使整座山都被朦胧的云丝隐隐匿匿的笼罩着……远远望去如仙境般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地……
而哭无泪的大院内情形大不一样,得了点悟的张一清早已摆好了童子八卦阵——所以哭无泪非常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张管事,能耐不小嘛。”
这时,张一清心里蜜甜,对老二哥左看右看都觉可亲可敬,对元坤法师所讲的血雨腥风有点怀疑了……
哭无泪特别看重这个顺字,他觉得上次断臂大难不死后来也没碰上什么麻烦,他坚信必有后福等着——当着张一清的面,移过一只大缸置于八卦两仪心上。
接下来让张一清大开眼界了,让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在脚尖上。
前后只有一眨眼功夫,哭无泪浑身一摇,身体“咄咄”的一个劲猛长,来不及张一清瞪眼,更玄的事情吓得让他尿了裤子。
哭无泪那只乌云般的独手一把抓起阵外的六名童子,一较劲——只见一股股腥红的血液从六童子逐渐干瘪的躯干沿着山丘般的指缝涓涓流出,齐汇于两仪中的大缸内——他像揉布一样将六童子捏得如同一块抹布,绞尽最后一滴血才甩手丢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缸血水在渐起的微风下荡漾着……
失了神的张一清是给哭无泪一巴掌掼醒的,他捂着哆嗦的脸颊望着哭无泪狰狞的脸孔吓得啪嗵一声跪倒在地。
哭无泪似乎还不解恨,腿脚并用狠狠捶打,直到张一清讨饶的声音听不见了才恨恨地罢了手。
缓过气的张一清至此不明白哪儿得罪老二哥了,值他发这么大的火:“老……老二哥,打……打死我……不要紧,你……你可别……别伤了身子……”
哭无泪的心在滴血。
有句话说,识破不值半分钱。无论你是高深莫测的法术,还是诡伪尖端的邪术,他们都有一个永远封不了的“口子”,只不过这个“口子”随着本身的提高会越来越隐蔽,越来越玄乎——
元坤法师没料到哭无泪精心策划的童子八卦阵“口子”就在六个消失的童子身上,哭无泪原本想随着六童子魂消魄散将口子隐入茫茫天地沙尘中谁也破不了。无巧不成书,这一切却被元坤法师一片善意而化解得一干二净。不过这并不是元坤法师的本意。
……这一切都表示着哭无泪雄心勃勃的计划彻底破产,他精心编织的八卦阵到此为止——难怪他的心要滴血,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这次的疏忽。因为他清楚得很,被自己捏死的六童子不但魂魄没散,还摄了八卦初阳的精华,这无疑给自己带来了无休止的危险隐患。
草包张一清哪知道这一切。他颤悠悠的站起身左右不是,“老二哥,这……这……?”
“你……你他妈的给我滚……”
张一清知道再呆下去怕是小命也危险,一拐一拐掉头就走,刚走了两步。哭无泪又是一声喊:“回来”。
“张一清,谁在八卦内做了手脚?”
做好身首分离准备的张一清,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难道是元坤法师那几张小符……大释之下似乎找到了生机,哪敢再隐瞒,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事情原委添油加醋净往元坤法师身上推。
哭无泪是闭着眼睛听的,他虽对张一清的失职痛心疾首,但静下心来后,他所想的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张一清虽是个草包,但在横山上恐怕只有他能担当自己的心腹,加之一时火起将他打成这番……自己是不是过份了……
当下他也不忍再过份谴责什么,可他对直接坏了大事的元坤法师没那么客气了,他掏出一张白皮纸折成尖锥形的纸筒,然后带上张一清去“升仙洞”囚了元坤法师,加上封条压于对面的大牌山下。
可怜一代国师就这样毁于一旦,求雨大业又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埃。
天下一日,三十六层地狱一百年。
冥冥地狱下,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过去了二千九百年。
这当头,桑鸣以阴阳二合一的境界修炼《白皮天书》,在阴阳盆的鼎助下大功告成,真正成为今古无例的阴阳二合一奇身。
从生死谷走了一趟的桑鸣收息后感慨万千,他对自己取得的修为毫不怀疑。走出阴阳盆时一股凌然的豪情壮志油然而升——自然,他想到了杳无音讯的芙蓉娘娘:娘娘久不见我,可别恨我桑鸣无情,其实我在受苦受难呢……
桑鸣此时虽神通广大,翻天也不难,可他对自己的前途命运无法预测。抚着阴阳盆幽幽自语:阴阳盆呀阴阳盆,我桑鸣功无建树,无物以报,就给你磕个响头吧……”
“哈哈哈……”
桑鸣刚磕罢响头,突然凭空传来一串洪亮、刺耳的笑声。
他只觉两耳一剜,生痛难忍——三千年了,与世隔绝与一切生物隔绝哪听得到一丁点欢声笑语。
“桑鸣,不要慌。”
冷不丁又窜过连名带姓的召唤,桑鸣这次注意到了,说话之处就在眼前——好像是黑不溜秋的阴阳盆。
偌大的阴阳盆摇了摇,紧接着“扑扑”跳了两下自个儿翻了个底朝天,分明像一只藏了头、缩了尾的乌龟贴在地上……不及喘息,更绝的又来了——平滑微椭的盆底中部慢慢往上拱了出来……掸破了盆底露出了脑袋瓜子,五官俱全,只不过跟盆底一样漆黑无比……三摇四摆原先圆圆的盆边竟扭曲了形状——眨眼变成了完整的身躯、四肢……
桑鸣真的愣住了。他望着眼前这个全身漆黑还穿了黑袍的小老儿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倒还是那黑老儿坦然,拍拍桑鸣的肩,“想不到吧,你坐了这么久的伙伴这么丑!”
此时桑鸣大致知道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虽不明白素不相识的阴阳盆凭什么甘愿牺牲数千年光阴助自己炼成大功,但可以断定决非恶意,相对来说是有恩于自己的——想到这些,他也不再犹豫,朝黑老儿磕头道:“你助我桑鸣炼成大功,从今往后我尊你为师父。”
“折杀我也,”黑老儿慌了神,难为情地扶起桑鸣,“我阴阳盆有何德何能做你师父,只要你不嫌弃,叫声黑老儿把我当朋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怎么能行?”
桑鸣以为黑老儿客气,极诚恳地说道:“你费了数千年助我遂大愿,称一声师父你受之无愧。”
一个坚持要称,一个始终不受,缠绵了老半天,也得不出个结论。
最后,还是黑老儿一锤定了音:“桑鸣,你尊我为师,那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当然要听。”
“那好,我不要你称师父。”
桑鸣傻眼了,眨巴着眼睛无言以对。
黑老儿也是个老顽童,桑鸣较真又谦虚的性格他打心底喜欢,而且对他三千年如一日追求正果的精神十分敬佩。若不是各司其职心里悬着另一项使命,早放开手脚乐乎上了。但是他奉女娲神执行的第二项使命,彼此之间却乐不起来,他望着桑鸣虔诚的神色欲说又罢。
桑鸣发现了黑老儿的不自然,他问道:“你有心事?”黑老儿别开眼神:“我原本是盘古开天劈地时与女娲神合手炼制的一只阴阳盆,三千年前的某一天,女娲神对我说,三十六层地狱要来一个小仙童,此童是天下的福星,又是天下的祸星。她要我助此童完成三千年的劫难修炼——同时我又受了另一个使命。”
“你意欲何为?”
“依女娲神之命,收回你五成功力……”
“收我五成功力——你不是要我的命。”
“上仙之令,你必须割爱。”
“既如此,你来助我干啥呢?”
“假如我不助你,光凭一本《白皮天书》跑到地狱来修炼,就是三万年恐也难成正果。”
桑鸣无言以对,想想也对呀,自己在天下的存在宗旨就是为了要造福人类——况且这也是天意,违逆干什么呢:“既如此你就动手吧。”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以后在天下道路险恶,对手强大难保无险。女娲神有言在先,一切以护天下娘娘大驾为中心,如到生死关头可以归还,助你死里逃生。”
黑老儿从怀里取出一顶黑不溜秋的帽子,窄窄方方精致得很。往桑鸣头上一扣,启动双唇念起了咒语……
顿时,桑鸣的脑袋又是一片漆黑,浑身上下抽筋扒皮的痛……五脏六肺犹如翻江倒海……一股莫名的滋味占据着他的感官,不知是后悔、痛苦、可惜、悲伤……短短的半个时辰,可桑鸣看来比先前的几千年更漫长、更难熬、也更残酷……
黑老儿终于收手了,拍拍桑鸣的肩安慰道:“这顶集了你五成绝学的‘云丝帽’将藏于乾坤最东方的死角,万不得已时只要朝东方喊三声‘云丝帽’,他自然会来助你渡过难关。有一点要切记,云丝帽能审时度势,千万不要糊弄,否则得不偿失也。”
桑鸣慢慢恢复了神智,他黯然地点了点头。
“咱们缘分已尽,日后如造化得好,重新修得缘分可望再见面。”
黑老儿说罢便隐去了身子。
等桑鸣回过神,周围又平静了。他不禁有些失意伤感,止不住的红了眼圈——他倒并非为失去五成功力惋惜。黑老儿的离去纵有一些感慨,但并不是根本所在,这些原因只不过是表面沉浮的一些影子——可就这些影子勾起了他积压在心底三千年的思绪。
挂在心头份量最足的无疑是芙蓉娘娘,一想到她在花无色手中,桑鸣就心惊肉跳——她可是地皇的未婚妻,冰骨玉体、高贵凛然,岂容得邪魔色鬼所糟蹋。
一想到这层,桑鸣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随手操起乾坤棍,环顾四周遥空拜了三拜:“地狱神,多谢大力鼎助,桑鸣铭记在心,今我重命在身,就此告别了。”
言罢未见反应,以为地狱神不在,也不管他,刚欲拔身而起冲出地狱,哪知与此同时,四周忽然闷震了一下,桑鸣刚欲拔身哪及提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定是地狱神显灵了,架子蛮大的,我桑鸣若不是久居你屋檐下才不买你什么帐:“你是不是地狱神?”
“不错,本神乃奉玉皇大帝之命分管地狱,你就是桑鸣吧,听说你要走,可你在我这儿呆了二千九百年,当初你来之前,南天海观音菩萨说你有三千年劫数,如今劫数未满,本神劝你满三千年再走,否则后患无穷也。”
桑鸣去意已定,哪听得进半个字,想也没想答道:“谢谢地狱神的好意,我桑鸣使命在身,刻不容缓,恕不能从命。”
地狱神缓了口气:“既如此,本神也不阻拦你,但还有一百年的劫数你可要好自为之,到时休怪本神没劝你。”
桑鸣对地狱神的劝说虽持怀疑,但对于他的关心则是感激的,再次辞别准备走。
地狱神还是叫住了他。
“你就这样走,怕一到天下便要给西天阎罗君的小鬼给捉了。”
“凭什么?”
地狱神见桑鸣不解,笑哈哈地道:“你如今可是三千多岁了,天下有你这么老的人吗?”
桑鸣一想也有道理,要给不讲理的小鬼捉住倒也麻烦:“那,我该怎么办?”
“我这儿有颗返童丹,你服了后会恢复以往的面目,别的忙帮不上,这点小忙就算我头上了。”
随着话音飘来一道红光,桑鸣连忙接住,是一颗红彤彤的丹珠,心中一喜吞了下去。
果然神速异常,眨眼功夫,毛发须根皆脱、皱纹皆消——全然变回了昔日活泼的桑鸣。
桑鸣大喜,冲着地狱神打了个躬:“多谢地狱神赐药,桑鸣就此别过。”
举起乾坤棍长啸一声,这下哪里了得,沉寂的地狱陡然间咆哮了起来,激得四壁荡起阵阵回音……
地狱神吓得惊恐万状,颤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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