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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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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房主后，马三也带着小叶要他找的人来汇合了。
一个大师傅，二个买菜洗菜兼切菜配菜的老妈子，二个迎宾领座小妹，二个分菜员。
七个人在王梓宏和小叶的面前站了一溜。
小叶捅了捅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王梓宏。
王梓宏赶忙清了清嗓子，背起小叶昨天给他的稿子来。
“各位，欢迎大家假如我们这个团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蚱蚂了，以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希望大家能切实把店当家，我会给大家最合适的报酬，相应的各位也要回应我最努力的工作。先把话说在前面，要是有偷懒怠工、贪小便宜的，一律开除。下面就由小叶姑娘给大家做……”说到这王梓宏很是想了一会，小叶说的那词是什么来着，对了，是“……岗前培训！”
小叶微笑着从身边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张大纸，打开挂在墙上，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餐饮服务行业从业守则”！下来还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微笑的方法与幅度”、“领座的艺术”“结账十须知”之类的条款。
“好，我们现在从第一条‘顾客就是主子’讲起。”
……
拿起一根大葱当教鞭，小叶开始了她的职员培训第一讲。
当结束了一天的教学任务后，王梓宏三人回到家都已经累得差不多快趴下了。
“好了，今天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整理店面、装修、采买，有的是忙的呢！”小叶说。
“对了，小叶呀，我们那铺子叫什么名号？”王梓宏突然想到。
小叶甜甜一笑。
“王记快餐！”
啊？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吁，这，也太没创意了吧！
你要问到城西的人，最近那最大的事情是什么，他一定会告诉你，是开了个“王记快餐”。或许有人会纳闷了，这一个小饭馆有什么好诧异的，可是每一个去过的人都会告诉你，那是不一样的。
他那里的饭菜分成几档，一个大钱，你可以去吃白饭，管饱不加钱；两个大钱，饭还是管饱，但是有了一盘蔬菜；三个大钱是一荤一素；四个大钱是一荤两素；五个大钱的是最好的，二荤三素。同时店里提供免费凉菜——一般都是些酸葱皮、辣酸菜之类的，还有免费的汤水——香得了不得的骨头汤。酒水是另外算钱的。他那的菜虽然都是些家常菜，荤菜也都是些肥肉片，炒小鱼之类的东西，肉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油水很足。每份菜打上来都看得见亮亮的油花。这对于有钱人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般的平民、商贩和雇工来说，几个大钱就能吃到平时家中过年节才吃的荤菜，那简直就太实在了！
那个店面不是很大，一进去就看见屋子中间放了一排长桌，上面放着一二十个热腾腾的菜盆，两个漂亮小妹是专门负责分菜的。店子里靠墙有几排长桌，一个个方凳就放在桌下。每个人一到这店，马上就有两个穿着合身笑得甜甜的小妹叫着“大哥”“大叔”的招呼过来，把人领到位子上，亲切的问他要些什么，不会因为对方满脸的泥灰有任何的轻蔑。当客人点好餐后，那小妹会先收钱然后给他一个盘子，让他自己去找分菜员取菜，在他点的菜的种类范围内他可以任意取菜，例如那人要的是五个大钱的特餐，那么你可以拿个大盘子在店子里有的六个荤菜十五个素菜的范围内任选二荤三素，只要盘子装得下，分量随便你拿。
你说这样的方式，怎么不受老百姓的欢迎？
可能有人会疑惑，这样能赚钱吗？
不说别人，我们的王四少爷首先就怀疑上了。
“当然赚钱！”
小叶笑着把账本推到王梓宏的面前。
“你看，我们这半个月，支出员工工资共四两银子，买菜三十七两银子，酒水十九两银子，成本六十两银子。我们的收入呢……”小叶一指后面的数字：“三百七十四两！”
“不会吧，怎么会怎么多？”王梓宏吃惊的看着账本。“我们做的都是两三个大钱的生意呀！怎么会呢？”
“首先是我们成本低，我们买的菜多，拿的价钱就低，肉那些也不用买太好的，大多是便宜的肥肉，酒也是便宜的米酒。最主要的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呀！少爷，你知道一天多少人到我们店子吃饭吗？你看，”小叶一指昨天的记录，“七百多呀！连城南的小贩都跑过来吃饭了。而且人是越来越多，为此我们还加了四个人手呢。另外，你发现了吗？刚开始还有很多人是吃一个大钱的白饭，现在都是以三个大钱的普餐为多，大部分人还会花上一个大钱要上一碗酒。就算来一个人我们只赚一个大钱，但是积少成多呀！一天最少的就有将近十两银子的净利润呢！”
看着记录，王梓宏疑惑了：“这样呀，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只吃白饭了呢？”
“馆子中的肉香菜气的引诱以及……面子作祟。一起做工的人都吃普餐，就自己一个人吃白饭，那多没面子呀。现在有很多平民是拖家带口的来我们店里吃呢！”
“真看不出，这一个大钱一个大钱的，一个月下来也会有七、八百两银子呢！三个月就有……小叶这不够呀，这才顶多三千两呢！”
“这是当然了，因为我们还没有规模化嘛！现在我们的名声也出来了，当务之急就是在别的商家抢入之前独占这个市场。”小叶一笑，智慧尽显。
“独占？那怎么做？”王梓宏现在是完全蒙了。
“开分店，这，这，还有这，”小叶在两人面前的简易地图上连画了八个圈，在廊城中几乎所有的人流聚集处都画了一个，特别是几个港口处都有至少一个店。“我们在这会有九家连锁店，同时我们开展开我们的外卖业务，在东城、南城这些富人区，我们还提供十五个大钱一份的外带全家桶。”
哈哈，肯德鸡，对不起了，先把你的创意在这个时空用了！
“不错！这样的话，我们一个月就会至少有……七、八千的收入？”说着这个数字，王梓宏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多的钱，是自己和小叶靠卖几个大钱的饭赚的？太不可置信了！“那我们得赶快去找店面和人手呢！”
“呵呵。”一听主子这么说，一边的马三笑了：“少爷，小叶姑娘十天前都开始找新的店面了，除了东城、南城有两处因为价钱没有谈拢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了。人手更是好找，我们开的价钱比别的店高些，还包吃，多的是人抢着来！现在已经有将近一百个员工在训练，还有十多个人在城西那家老店里实习，小叶说以后就让那些人当新店的店长，再带新人。现在我们有那家老店当模子，流动资金也从那来，方便着呢！”
“哦，那感情好，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呢！”王梓宏开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笛子。小叶真是厉害呀，像是什么事情她都能打理得清清楚楚的，二哥对自己真是好，这么厉害的丫头他都送给我，想来他是看到我要过试了，故意叫小叶过来帮我的呢！下回见到二哥可要好好的谢谢他！王梓宏心中暗忖。
“现在这世道，只有动脑筋，都是有钱赚的，而且最赚钱的，”说到这小叶一顿，“要么最俗要么最雅！现在我们做的就是俗的。”
“是，是，俗得赚钱！”看见能通过测试的曙光的王梓宏非常高兴。“为了庆祝，我给大家弹上一曲小叶刚刚谱的《春江花月夜》！”
一听这话，小叶好生尴尬，上次让王梓宏缠得受不了，就随便哼了点调子给那个乐痴，没想到他还真的有模有样弹出了差不多的曲子……我这个应该是抄袭还是侵犯知识产权呀？小叶恶寒一个。
王家的主宅。
大老爷书房中。
王老爷和他三个大管事以及二少爷王梓枫正对着桌上几份账本指指点点。
一会过后，结论出来了。
王老爷长长的出了口气，动了动脖子，灯光映在他已经被岁月刻下痕迹却依然俊铄有神的脸上。
“这次的测试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王老爷说，嘴角的笑意让人难以忽略。
“这次几个少爷的表现都还是不错的。”一边王老爷的心腹大管事接着说。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自己主子想表达的是什么了。“尤其是我们四少爷！”
“恩……梓宏这次还算是争气。”王老爷也点了点头，脸上的骄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何止是还算争气？那简直是太厉害了。咱们以前谁都没有想过，卖那种几个大钱的饭居然可以……一个月收入上万两银子，要知道我们名下最大的酒楼月入也不过是万来两银子，可是那是多少的本钱呀，我们四少爷只用了五百两银子就有了今天的局面。真是神了，特别是他这个开分店的举措，我们以前都是一个城开一个，谁想四少爷一开就是十二个，而且彼此还不抢生意，现在廊城的小饭馆已经很有一批让我们的王记快餐给挤垮了。”
一边的另一个管事也接着说。言语间满是对四少爷的赞叹。
“现在在茶乡的堂少爷才刚刚把店子开起来，在那茶叶店林立的地方，他要不想点办法，保本都成问题，看来他今年想过测试就悬了。而去北边的堂少爷好些，货物的采买正在进行，但是他现在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估计他现在正为回来的开销头痛。不过好在他还年轻，今年不过他还有两次机会。目前局面最好的就是四少爷了。”
一直没说话的那位管事在翻了翻那些记录几位少爷过试表现的密报后，说。
“依目前的情况看，就算四少爷月入上万，三个月下来他也到不了五万两银子的收入呀。”这位管事很是理智的指出现在形式一片大好的四少爷最主要的问题。
王老爷低头沉思了下，挥手让几个管事退下，却留下一直没有表达意见的二儿子。
“梓枫，你的看法。”王老爷看向自己一向看中的二儿子。他可是第一次参加测试就过了的。
“没事的，梓枫相信四弟这次绝对没有问题。一次性过试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他绝对会在三个月内赚回五万两银子的。”
王二少爷回到。
“哦，这么有信心？那信心从哪来的？是对小四能力的信任，还是……对你那宝贝丫头的信任？”饶有兴致的看了儿子一眼，王老爷说：“我也知道单凭小四那单纯的性子，本来抽到这样的题目他是没办法了的，可是没想到还是你想得远，早在他一回来的时候有放了个得力的棋子在小四身边。”
可是神情平淡王梓枫让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的王老爷失望了。
这个儿子，真的是越大越不好玩了，都快成人精了，还是自己的小儿子可爱。那粉嘟嘟的样子，想起就好玩。想着自己为了刺激小四和他打的赌约，只要他能一次就过试，自己就不再逼他学商，想必小四会全力以赴吧。呵呵。
“父亲过誉了，梓枫可没那么想得远，只是小四和我以前那丫头投缘，向我讨要，我见小四刚才回来，身边也没个机灵点的丫头伺候，也就答应了，哪有什么事先的准备呀。”王梓枫说，不卑不亢的，一点情绪的起伏都看不出。
“是吗？”王老爷轻抚下巴，很有深意的笑了。
“下去吧。”他挥挥手。
王梓枫允声告退。可就在他走到大门边的时候，父亲的声音传过来。
“将这么个摇钱树送了人，不后悔吗？”
摇着头，王梓枫转过身来。同时笑开的脸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后悔和不悦。“父亲经常教梓枫做事要看清楚投入和回报，要分得清主要和次要。对于孩儿来说，四弟，比一个丫头重要多了。”
“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王老爷这时候反而不笑了。拉下的脸让人不由得畏惧。“你要记住，对外人你有什么样的手段都行，但是对于自己家的兄弟，特别是小四，千万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你那丫头，若不是什么眼线钉子的，就叫她好生的照顾好小四！”
没有回话，王梓枫挺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第二十章 茶馆
刚才练过早功，王家四少王梓宏就让他的大胆丫鬟给拉到了城东。这里是城中的达官贵人聚居区，全廊城乃至全大烽最贵最奢侈最有品位的东西都集中在这里。一些大的商铺、老字号也云集于这一区域。
一头雾水的王梓宏被小叶带到了一所大房子里。
这原来是一户人家的宅子。不算很大，也就两进，有三层，全木结构，空间挑得很高，布局和装饰还是很有些品味的。房子有了些年头了，不过胜在保养不错，反而让这房子透出一种稳沉中不失宁静幽雅的感觉。
“怎么样？”小叶一脸兴奋的问王梓宏。
“不错呀。可是，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呢？”王梓宏很是疑惑。“你不会把这买了吧？”
“我倒是想，可是没那么多的钱呀。”小叶不无遗憾的说。“这以前是一个南方来的商人的家，他今年不在我们这做生意，跑北边去了，这宅子就空了下来让我租下了。”
“租下来……开分店吗？那你做主就行了，没关系的。”一听是生意上的事情，王梓宏挥挥手，很不在意的说。
自从看了上个月的收益后，他已经决定对于这次测试他全权放手让这个神奇的丫头做主了，现在连何妈妈在家中都不敢多和小叶罗嗦了，毕竟事实在那放着。
“是开店，不过不是开分店。”小叶笑言。“虽然我们现在的快餐生意很好，这一个多月来我们赚了一万多两银子，可是要在三个月中靠它赚到五万两，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毕竟廊城就这么大，我们的分店不能再多了，要不就要自己抢自己的生意了。”
“那……那怎么办？”
“其实我一开始想做的就不是快餐。之所以做快餐，要的就是做原始积累。现在我们有了将近两万两银子的本钱。可是做我原来就打算的生意了。”
“啊？”王梓宏有些接受不过来，什么？做得这么红火的快餐生意还不是她的目的。“那你现在想做的是……”
“茶馆！”
说着，小叶一笑，带他往里走，只见一个半人高桌面大的树墩上，放着一个棋盘模样的东西，不过它又和棋盘不完全一样，因为在面上有很多的缝隙，下面又有一个抽屉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滤水的东西。在这奇怪的盘子上放着一个小巧的茶壶，只有女子手掌的一半大，旁边还有一个茶盏、几个龙眼大的小茶杯、一个敞口一侧有嘴的大些的茶杯、几个小碟子、还有几根模样怪怪的竹签插在一个竹筒中。
“茶馆？”一边看着这眼前从来没见过的奇怪物件——据说是小叶特地定做的，王梓宏一边说：“那会比买快餐还赚钱吗？”
“当然，这行做得好的话利润是很高的。”
“可是利润再高，那几个大钱一杯的茶我们一天能买出去多少？顶多和我们的快餐差不多，总不能一天卖上几千杯吧。”
“几个大钱？呵呵，少爷，您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那个大俗和大雅吗？”小叶一边说着一边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个上面放着个小水壶的个碳炉，点火热水。“我们这茶呀，是卖几十两银子一杯的！”
“什么？”王梓宏大吃一惊。
几十两银子一杯的茶，那是什么概念呀？
“这……这怎么卖得出去呀。”王梓宏直接的质疑。
小叶嫣然一笑，说：“这位公子但请坐下，让小叶给您泡上一壶茶。”
然后素手一挽，拿起那竹筒中的怪模样竹签，开始用一种软软的声调介绍起来“这是竹夹用来夹杯洗盏……这是陈放茶叶的茶海……这是闻香杯……”
她一一的拿起那些奇怪的茶具，一一介绍后放下。
这时，那碳炉上的水也差不多开了。
小叶先是温杯，将所有的茶具中注入开水，略清洗后倒出，再将茶海中的茶叶取了一半放入那小茶壶，以一种非常优美的姿势持壶用高冲法注水后，盖上壶盖，再在壶外淋了一圈开水，稍微闷上一会后将茶水倒入那敞口的茶杯中，然后分到了各个小茶杯中。王梓宏正要以为小叶要将那茶递给自己，却不想她又用竹夹夹着小茶杯转了转洗了洗，倒掉。
“这是洗茶，因为茶叶在采摘制作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些杂质肮脏，这一洗一来干净得多，二来也去了茶的冲性，让茶更醇和悠远。所以品茶也有种说法，叫做头道水二道汤三道四道是精华。”
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小叶继续着口中的介绍。
当真是手若抚兰、眼光流转、哝言哩语！
那一举一动透着一种骨子里的幽雅和柔美！
王梓宏现在完全被小叶的动作给震撼了，从来就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泡茶泡得这么漂亮，那么……有气质！
其实小叶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她前世的那个世界的功夫茶。她早就发现这里的人嗜茶，但又喝得不是很精细。经常就是一壶三泡后倒掉。
所以她就动了念头想做茶艺，这个肯定赚钱，她前世的一个同寝室的大学同学家里就是做这个的，那女孩子一天有事没事就在寝室大谈茶经，还不时从家中拿些好壶好茶来泡给同学开眼界，所以在这样的熏陶下她们寝室的女孩子基本上都算是学过简单的茶艺，也都能来上两手功夫茶。不过做这行本钱投入很大，因为要做到一种极至的优雅和品味，所以店子得开在所谓雅人经常会去的地方，也就是在房租最贵的地方，再加上环境装修、训练有素的服务员等等没有万两银子的本钱根本弄不来。
所以衡量之下，她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当的自助快餐作为原始积累。当有了做大的本钱后，就可以开始做更有利润的行业了。
“……这是凤凰三点头……”小叶姿势优美的茶壶略顿三次将茶水倒入一个圆筒形的小杯子。然后将一个小茶杯倒扣在那装有茶水的杯子上。手掌一覆，两个茶杯就倒了个位：“这是鲤鱼跃龙门……希望您能一跃龙门万事如意……”
接着她将茶杯放在一个小碟子上送到了王梓宏的面前。王梓宏已经完全蒙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喝这倒扣了个杯子，而且看起来就好复杂的茶。
“这上面的是闻香杯，您将这闻香杯轻轻侧提起一角……”
王梓宏依言将上面那圆筒形的杯子侧掀开一角，哗！那闻香杯中的茶水一下字流到下面的那个龙眼大的小茶杯中，一滴不多，满满流香。
“啊！”差点吓了一大跳的王梓宏忍不住惊叹！
“现在……”小叶将掀起的空闻香杯双手合并夹于掌间。“深深的吸一口气，体会那浓郁的茶香……”
王梓宏依言深吸一口气，那从未有过的香气让从小就喝茶的他顿时倾倒。
小叶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右手拇指中指轻抚左手中指轻托，双手若兰花，抬起那一盏仿若玉砌乘金的绿茶。“饮茶，是谓一观，观茶汤色；二闻，体茶香；三品，品茶百味。”
“所谓‘品’茶的‘品’字，三口为品，因此我们一般饮一口茶，也要分三段。舌尖品其苦，舌中品其酸，舌根品其甘……是谓人生种种滋味，尽在一盏间！”
言毕，抬手一饮，闭目略回味。
王梓宏也跟着细品杯中之物，闭目享受下，顿时只觉得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茶香由上而下，整个人都有种清雅至远的感觉。
“妙！妙！太妙了！”
睁开眼睛，王梓宏不由得连声赞叹。
“您说，这茶我们卖一百二十两银子一道，有没有文人雅士、达官贵人来消费？”
“有，自然有，不仅是有，弄不好好是趋之若骛！”
“知道我今天用的茶叶是多少钱一斤的吗？”
看了看还在回味中的王梓宏，小叶神秘一笑。
“我看这味道，怕是茶乡今春产的顶级银针翠芽，六百两银子一斤？”
“呵呵，翠芽倒真是翠芽，不过不是六百两一斤，也不茶乡产的，就是我们大城的茶厂做的，十两银子一斤，一两就够我们泡上好几道，您说这味道配上这流程……那其中的利润……”
“什么，不是茶乡？是我们自家的……那利润……这……小叶！你真是福神呀！”
王梓宏喜笑颜开！冲到小叶面前，一把抱起了还洋洋自得的小叶。
“太厉害太厉害了！哈哈哈！”
他抱着她，在这空旷的大厅中旋转起来。
在最初惊讶娇喘一声后，看着那正怀抱着自己展开无邪笑颜的男孩，小叶原本紧张的身体也放松了，一种从来没有的轻松与惬意忽然在心间洋溢。，成就感呀，这一个多月来的劳累打点、费心计算在这一分钟都变得值得。
声音从小到大，笑声从她的唇边溢出就再也收不回。
多年以后，王梓宏还会想起那个初夏的早晨，一座空荡荡的老宅中，那两个在晨曦下肆意欢笑、拥抱旋转的少年少女。
——最近在廊城的上流社会中最流行的问候语是什么知道吗？
你吃了吗？
不对！
你好？
不对！
恭喜发财？
不对！
那……你收到了吗？
当当当！回答正确！
什么？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哈哈，伪贵族了不是，假文雅了不是？这只能证明你的水准不够呀！你绝对没有资格收到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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